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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嫁到-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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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她的双臂紧紧地抱住了自己,此刻在她面前的萧天完全颠覆了以往她对他的认识。此刻的他不像一个人,更像传说中的魔。

    “我什么?”萧天边说边站了起来,一边朝床走过来,一边开始解着他衬衫的钮扣。

    她知道他想做什么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极深的无力感向她袭来。

    她不知道此刻她该说什么,又可以说什么。

    她求过他让他放过她,没用!她让他滚,也没用!她骂他魔鬼变态他都承认,可他就是不放过她!对他,不管她做什么说什么都没用。他想要的他就一定要得到,而她不想给的却必须要给!

093 忍痛远离

    她越来越认清了,她爱上的是一个可怕的魔鬼!除了被他逼疯、被他折磨死,她好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可是她不能疯、更不能死,她还有妈妈要照顾!

    一个邪恶又可怕的念头居然像蛇一样钻进了她的脑中:杀了他!只有他死了,我才可以自由!

    周采月,你果然是要疯了吗?他是你深爱的男人,是你爱了八年多的男人呀!你怎么可以对他有这样的念头?

    悲凉充斥她的心底,眼泪无法自控地哗哗落下。

    曾经何时,你是我心中最美最光明的存在,现在我却为了摆脱你而想要你死!萧天,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我和你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她的眼泪没有得到萧天的怜惜,却越发地刺激了他的神经。

    “为什么,为什么和我在一起你总是会委屈成这样?周采月,你究竟还想要怎么践踏我的尊严?”

    “所以因为你的尊严你才要这么地折磨我、报复我吗?”她悲愤又无力地哭泣和控诉着。

    “我折磨你?我报复你?周采月,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的心难道真是石头做的吗?好、好、很好!你说我是折磨你我就折磨你,你说我是报复你我就报复你。我要让你的尊严也都践踏在我的脚下!这样你才会满意了是吗?”

    “你要干什么?”她吓得往床角快速地退缩过去。

    萧天的上衣已经全部脱掉,坐到了她的身边。他一伸手狠狠地捏住了她的下巴:“看、着、我!”

    又是那种既撒旦又天使的声音。她知道他这是又要催眠她,这一次如果他再成功,她将坠入地狱!于是她闭上眼不去看他的眼。

    “你以为闭上眼我就对你没办法了?”一阵冷笑过后,萧天又更加凑近她地说道:“看、着、我!”

    她不仅没有看他,还伸出双手塞住了耳朵。

    “看、着、我!”这回萧天的声音更加地缓慢、一字一顿地间隔,声音仿佛来自很遥远的千里之外,更仿佛来自她自己的心中。

    这一次她的心神无法抵御地被扰乱了,一股更大的恐惧在她心中升起。

    当恐惧升起,她意识到自己的意念再次被他攻击了。可是她必须反抗!

    萧天眼睛不眨地盯着她,将手轻轻放在了她的头上:“放松,我不会伤害你。你是安全的。听话,放松!”

    这声音很悠缓、很动听、有一股很特别的魅力和力量。她的头微微有些发沉了。

    “你是谁?”她发出了回应。

    他的嘴角带着邪恶无比的笑:“我是、你的爱人!放松!对,就这样,放松!”

    五分钟以后,在他一再对她加强暗示力量之后,她果然慢慢放松下来,她的抗拒逐渐变弱。萧天开始对她发出新的暗示,加紧对她意念的攻击和控制。又接近五分钟后,她的抗拒进一步瓦解。

    终于他对她发出了命令:“现在,取悦我!”

    她动了,手指带着一种诱惑的魔力缓缓地解开了她睡衣的腰带。

    萧天忍住了想要扑过去的欲念,等待着她主动地为他带来极致的享受。被催眠的她接受了他的指令,她主动上前抱住了他。他享受着她的吻,她从来没有这样主动地吻过他。

    “很好,继续!我需要更多!”

    虽然她前所未有的主动,却依旧残留着一丝羞涩。他在她的眼中看到她依旧存在着最后一丝抗拒。他的双眼发出了邪恶的光:我要摧毁你最后的抗拒,我要你变成和我一样,成为被**彻底控制的人!

    “放松!在我面前你不需要害羞。因为我是爱你的!你也是爱我的!我现在想你这样,做给我看!”他再次增加了对她的掌控力,对着被催眠中的她又一次发出了更强烈和明确的暗示。

    这一次她的眼神彻底变了,变得有些涣散和呆滞。然后她的身体也变了,变得像一条十足的美女蛇。她开始做出正常状态下绝不可能会做的事,极尽媚态地取悦着他。

    萧天后悔了!

    他无数次在脑子里想像过她主动取悦他的情景,但现实来到眼前,他发现这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是,他的身体有需要,他想要狠狠地爱她,但那不仅仅是身体上的。他要的是有她欲念控制和参与的身体,而不是现在这具虽然极具诱惑却没有了自我意识的躯体。

    可是她已经进入了深度催眠的状态,现在的她不可以立刻被唤醒。否则可能会有危险。

    虽然后悔了对她施用催眠术,但他身体的**却是真实地被她刚刚的爱抚挑得旺旺的,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被催眠中的她反应完全不似平常一般。

    她放肆的吟声虽然不至于让他感到恶心,但真的并不让他觉得比以往更为愉悦。他喜欢她主动回应他的温柔,但绝不是现在这样的一味邀宠。

    他不想再继续了,他只想要尽快结束。

    “你做得很好,你累了,需要休息一会儿,现在来我的怀里。”

    她停止了取悦他的行为,很听话地躺下,将头钻进了他的怀中,急促地喘息着。

    “乖,闭上眼,睡吧。十五分钟后你的力气会恢复,你会慢慢醒来。”他开始引导她脱离被催眠状态。

    “嗯。”她听话地闭上了眼,呼吸慢慢平稳。

    十五分钟后她醒了过来。

    “接着睡吧!醒来后,你会和爱人一起幸福地生活。一切都会是美好的!”

    她又轻轻“嗯”了一声,闭上眼又睡了。

    看着如处子一般钻在他怀中安睡的她,萧天心如刀割一般地痛了!

    非自愿催眠是无比邪恶的一件事。当初即便他很想知道她是否是裘岩派来他身边的女人,他也没有对她使用催眠。但现在,他却这么做了。

    他越来越清楚地看到他对她的邪恶、他对她罪恶的占有。

    他曾经杀人如麻,他甚至觉得某种状态下的他有些嗜血,他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是个君子,但他还是认为他对她的所做所为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道德准则。现在的他,对她越来越像个恶魔!

    他收紧了双臂,在她额上深深地一吻。

    “对不起!我真的是一个恶魔!我真的不该出现在你的世界里。从此刻起,我会真的退出你的世界,不会再打扰你!睡吧,我的天使!天明以后,一切恶梦将远离你!一切美好都会回来!”

    一股极大的酸楚自心底升腾而起,直窜上萧天的鼻和眼。

    檀香炉的细孔中白烟袅袅而出,消散于空中,淡淡的香气充斥于鼻中,却丝毫也冲淡不了那浓重的酸楚。

    采月醒来时头很晕,浑身有些乏力。她看了一眼身旁,萧天没在。又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睡衣整整齐齐。

    下了床坐到镜子前,面色有些憔悴但还不是太糟。感受了一下身体也还好,看来萧天昨晚并没有怎么恶意地对我。

    看来…?

    怎么是看来?怎么回事?周采月,难道昨晚的事你不记得了吗?

    她努力地想要回忆昨夜的事,却只记得萧天好像对她进行了催眠,把她带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里,然后他们发生了争吵,之后的事她就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萧天究竟对我做什么了?

    一低头,她再次在化妆台上看到了一张便笺。

    “对不起!我不会再打扰你!这次是真的!”

    一想起昨夜萧天那可怕的催眠术,她身体忍不住就一哆嗦。她再次想起了海子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天哥如果想要弄清楚你的身份,以他的手段随便哪一种都可以轻松做到,根本不需要带你去别墅。

    是啊,以你的催眠水平,你的确可以轻易就让我说出实话的,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采取那种试探我的方式?萧天,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是不是昨夜你确认我没有出卖过你,所以你要收手不再折磨我了吗?

    如此一想,她不禁立刻觉得轻松了好多。在经历了昨夜那个恶魔与幽灵一般的萧天后,她觉得自己对萧天的爱已经远远及不上对他的怕了。萧天带给她的那种恐惧已深入她的骨髓。

    她的眼泪又一次无法自控地流下。

    曾经她是那样地爱着他!漫长的八年时光里,他一直是她心底最隐秘的爱恋,是她为之痴狂、为之自愿抛却自我的唯一的男人。

    他是她的爱人!是他让她从一个女孩变成了女人!

    但现在他已经成为了她的噩梦!

    可是这一次,他是真的要放过我了吗?她不敢相信。

    此后的一段时间里,她依旧每个晚上会忐忑不安地等着看萧天会不会再出现,但已经不再像前段时间那样会既害怕又期待她的出现,她现在有害怕,却已经没有了期待。

    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也过去了。秋天走了,冬天也只剩一个背影了。

    她慢慢地相信萧天这一回是真的要退出她的生活了。她和他曾经那样地互相纠缠着想要不顾一切地死去一样,但生活的剧情演绎着演绎着,她和他最后却还是她和他,两个仿佛永远都融不到一起的个体。

094 两个男人

    当心中再想起“萧天”这个名字时,已经不再像以前一样有那种令她难以自控的悸动,而是只有一股浓浓的想要流泪的酸楚。

    她的心绪在日复一日的忙碌中变得平静。只是到了夜深人静时,她依旧时常会想起那个曾经紧拥着他、陪她一起入睡的男人。

    曾经她对他的爱根植于她的骨中,深埋于她的心中。但现在,她觉得那份爱已经慢慢沉睡了,也或许是已经消散了。

    但从任何角度而言,她都认为萧天离开她的生活对她是一件好事。

    像这样一个掌控欲和掌控能力都极强的男人,不管他对她是怎样的一种情感,占有也罢、真爱也罢,那都是一件极其可怕的事。因为他可以随时闯入和离开你的世界,而你却无法拦阻和挽留他。

    这一次她发下了重誓,她要把萧天这个人这个名字永远地隔离在她的心门之外,她不能再容许这个男人轻易就让她的心再这样地起起落落了。

    她的生活基本上回复到了那段见不得光的日子前的状态,不同的是她越来越忙碌。

    5千万资金的注入给“颜”打了一针强心剂一般,更多优秀的设计师被招揽到“颜”,在大卫的带领下不断设计出越来越多令市场轰动的美丽。

    “颜”也有了属于自己的服装制作车间。

    除了旗舰店,“颜”在本市各区的中心商业地段又开设了三家分店,并在侨东的几个重要地级市开设了新店。她和刘艳红都不想过快地扩充规模,所以“颜”的分店暂时没有辐射到侨东省外。

    自有公司的规模壮大和工作量的激增,让采月再次开始犹豫要不要离开裘瑞国际。

    对于5千万资金的事她嘱咐过刘艳红,如果裘岩问起就说是她父母借的。所幸裘岩并没有对这个问题有太多的怀疑和探究。

    这一天,一起在海景酒店用过晚餐,两人一起漫步在海边的栈道。海浪一浪一浪地拍打着防波堤柱,听起来有些惊心动魄。

    寒风吹过,采月身子缩了缩,裘岩脱下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

    “最近你的脸色有些差。是不是太忙了?”裘岩很清楚“颜”现在的情况,想来她每天忙完裘氏的事一定还在忙“颜”的事。

    “还好。等周末我好好睡一觉就会恢复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裘岩才开口:“采月,如果你想离开裘瑞国际,我不会强留你。虽然我很想你留下来,但我不希望你因为觉得欠我的,所以才为难地留在我身边。我说过,在我这里你有百分百的自由,不管是感情方面,还是你的去留方面。”

    感动和感激再次让她望向身边的裘岩。不管是感情问题还是去留问题她都没有想好。

    她觉得她有些可耻,在理智上她觉得她应该尽快离开裘岩,这样或许裘岩就可以快些忘记她了。但在感情上她发现她舍不得离开他。裘岩习惯了每日一早见到她的微笑,她也同样习惯了每天有裘岩在她的身边。

    “如果你认为你离开了裘瑞国际我就会忘记你,那你就太轻看我对你的感情了。我这么说是希望你在考虑你的去留时,不要过多地把我对你的感情因素掺杂进去,那会让你的判断变得不准确。

    人和人之间除了感情总是无法避免利益的纠隔,这两者并不完全冲突,但有时候需要你冷静和客观地对待。就像你和艳红的关系一样。”

    一如以往,她的心思他轻易就可知晓。

    在她的心目中,裘岩拥有着与他年龄完全不相称的成熟与沉稳。他就像教堂里高高在上的神祇一般,你很难从他平静无波的脸上看透他心中所思所想,而你的心思在他面前却如摊开的书一般一览无遗。

    “裘岩,谢谢你!我会慎重考虑这个问题。无论去留,我对你的感激和尊敬都只会有增无减。”

    她如此的回复令裘岩心中有了一些难以克制的伤感。他抬起头看向头顶的明月,脸上看起来是微微的忧伤。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就像这天上的月亮,她只是一颗和天上亿万颗星辰一样的物体,却因为人的悲愁而让她平添了许多不相关的哀怨一般。其实人喜也好人悲也罢,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她高高在上,并不懂得我们这些凡人的愁怨。”

    “裘岩…”裘岩从未在她面前过度表露过他的哀伤,所以她对裘岩突然之间的有感而发甚感意外和心酸。

    和萧天对她动则发怒的剧烈的情绪波动不同,裘岩是一个极少激动、极少把感情写在脸上的男人。

    萧天像一团火,带着炽热和焚毁的力量。裘岩则像一潭水,带来治愈和平静的能力。他们两人就像天生的敌人,而她很不幸地夹在了两人之间。

    “对不起,本来你的心情就有些沉重了,我不该再让你沉溺的。走吧,我送你回家。”裘岩很快收起了自己的情绪,从凡人恢复成了神尊。

    车上,采月想劝劝裘岩,裘岩却抢先开了口。

    “不要告诉我那词的前半阙。虽然天涯何处无芳草,但曾经沧海难为水。”说这话时,他正开着车,脸上是一如平常的平静。

    裘岩仿佛她脑中的神经元,又仿佛她肚里的虫,采月只能再次垂首不言。

    自从那个元宵节猜灯谜过后,裘岩对中国的古典诗词就一下子兴趣大增。现在的他有时真让采月觉得有一种出口成章的感觉。

    但今晚他所吟的诗句却让她心纠不已。

    三天后,她把她的决定告诉了裘岩,只有四个字:“我会留下!”

    裘岩听完她的决定对着她微笑了一下,也只回了四个字:“你很聪明!”

    采月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她和裘岩之间的关系确实是既暧昧不明又脱不开利益的纠缠。她留在他身边的确既出于感情又出于利益。

    她知道即便她离开了裘瑞国际,裘岩对她也不会放手。而她离开,她得到的绝对不会比她留下的要多。既然如此,她何必离开?

    而裘岩显然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并且乐于接受。因为这本来就是他一手安排而有的结果。萧天像恶魔一样地纠缠和占有她,而裘岩留她的手段和方式却是感情加利益,只是他要一点一点将感情的因素无限扩大。

    他从来不曾停止地让她明白他最终要的是什么,但他又从不曾让她感到难以承受。在她每次想要逃开时,他就会适时和适度地后退。在她以为他可能要放弃时,他又会立即地提醒她,他从来没有打算要放过她。

    有时候采月觉得裘岩其实是比萧天更可怕的男人。但如同她抗拒不了萧天的热情一般,她也抗拒不了裘岩独独对她才有的温柔。

    这两个男人以不同的形式对她的人生都施以了不同的影响。对于自己身处两个如此名声在外的优秀男人之间,她不知道这算是她的福还是她的灾。她只知道她每天如履薄冰一般,不知道哪一天她就可能会踏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采月如此的决定令刘艳红大大的不高兴。为了安抚好死党,她在宣布她的决定后的当个周末,约刘艳红到了楚天云梦,请她放开肚皮大快朵颐。

    楚天云梦,老板马凉是湖北人,但这里的菜却是以鲁菜为主,以鲁菜出名。这座本市高档餐饮品牌代表的酒楼一共有两层,一楼全部为散台,可以承办大型的婚宴和商业酒宴,二楼也有部分散台,但大部分为包房。

    采月每次来楚天云梦就忍不住会想起柳永那首被古人和今人都念烂了的《雨霖铃》里的词句:“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更别说词的后阕:“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正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平时除了商业应酬,她是不会来这里的。因为她总觉得这里充满了一种别样的离愁别绪。但今天为了安抚死党,她选择了来这里。因为刘艳红是个地道的吃货,对楚天云梦的招牌菜时常地挂在嘴上。

    “你别以为请我大吃一顿就可以贿赂我了!小姐我很不高兴!吃什么都不香!”刘艳红一坐下就开始提意见。

    采月笑了起来:“没关系,你要是觉得不香不想吃,我们现在就可以走!”

    “有好吃的,我凭什么走呀?”刘艳红的吃货本相轻易就被采月一句话给揭露出来了。

    “今天你是娘娘,我是宫女,哪里伺候得不满娘娘意的,尽管发落好吧?娘娘,您想吃点什么,任点!”采月从服务生的手中接过菜谱,然后双手捧着菜谱递到了坐她正对面的刘艳红面前。

    刘艳红拿起厚厚的菜谱快速地翻着,脸上是满脸的煞气:“今天不吃得你肉疼,我就不姓刘了。”

    采月笑咪咪地望着自己的这位死党,等着她报出要点的菜名。

095 归于无有

    “酒糟红焖猪手、一品豆腐、九转大肠、四喜丸子,再来个莲子银耳菠菜汤。”刘艳红翻完菜谱,几乎是一口气地报上了要点的菜名。

    “这就够了?这么替我省钱?”采月又笑了起来,她太了解她这位死党了,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连点的菜里都真有一道是豆腐!

    “干嘛,你想我吃成猪呀?”死党的另一个优点就是还挺能给自己找台阶下。

    “再加上蟹黄鱼翅和葱烧海参。”采月对服务生说了一句,这两道菜是鲁菜的经典菜式,也是楚天云梦的两道招牌菜。

    “你还约了谁?咱们就俩个人,吃得了这么多吗?”

    刘艳红一听采月加的两道菜名,早就把自己刚刚才说的话忘到地球另一端了,完全站到了采月一边考虑她的钱包问题。

    “今天吃的不是菜,是高兴!没有什么比让你开心更重要的了!”采月怪嗔又心疼地看了自己的死党一眼。

    高中三年、大学四年,毕业一年半,八年多的时间,她对萧天曾经她以为此生都不可能改变的爱情,现在却已经快要归于无有了,而她与死党之间的情义却越发淳厚。

    她想,其实朋友对一个女人人生的重要性或许并不比爱情要小。

    刘艳红一听采月的话,脸上出现了被打败的表情:“好吧,你贿赂成功!我不高兴不是因为我觉得我吃了亏,是因为我真的觉得自己应付不来了。”

    采月点了点头。多年的死党,难道这一点她会看不出来吗?

    “我知道!艳红,你听我说,你行的!人都是有潜力的,我知道你有这个潜力的。我在你的身边你就会习惯性地要依赖我,只有我不在你身边时,你才会逼着自己把你的潜力发挥出来。”

    “可我现在真的忙不过来了。”刘艳红的表情表明她现在真的每天是在水深火热之中。

    虽然采月每天下班后都会抽出很多精力用于处理“颜”的事务,但毕竟大部分事务是刘艳红在具体负责。

    “你给自己找一个助手吧,这样可以帮你分担一些日常事务性的工作,让你可以更多地腾出手来考虑‘颜’的大盘子工作。

    ‘颜’的规模会越来越大,我和你都慢慢地要学会从简单的事务性工作中解脱出来。不然,现在不行,将来更不行!公司要发展,我们必须学会借力,你和我再能干,终究只是两个人。”

    “好吧,听你的!我再试试!”刘艳红的毛一下子就又被采月捊得顺顺的了。

    这顿饭吃得很开心。饭快吃完尾声时,采月起身想上洗手间。

    酒楼一楼的洗手间在酒楼最靠里的对角处,正好需要路过通住二楼的楼梯口。采月站起朝洗手间走去,与此同时一行人谈笑风生地正要从楼上走下来。快走到楼楼口时,她听出其中一人的声音很是熟悉,抬头望去,她的脚步停住了。

    萧天在几人的簇拥下正从二楼一步一步走下来。

    自催眠之夜至今已有五个月近半年的时间了。萧天比以前更为低调地避免出现在任何公众场合,包括商业性的应酬场合。

    虽然两人身处同一座城市,甚至云天大厦与裘瑞国际办公楼仅几街之隔,两人却在任何商业及私下场合都未曾再见过。

    今日在这里这样的突然遇见,两人都是始料未及。

    萧天下楼的脚步在采月抬起头的瞬间也顿住了。

    四目相对,两人都从对方眼中见到了惊讶和意外。

    与萧天一起的一行人约有四五位,见萧天突然盯着一个女人看,楼也不下了,就顺着萧天的目光看向楼下。

    没有任何的招呼,也没有更多的停顿,几秒过后采月平静地将目光错开,转向了她要去的方向,脚步平缓没有慌乱。

    “萧董!”紧挨着萧天的男人唤了一声萧天,“刚刚那位是…?”

    萧天的眉微微皱了皱,按下了心中那几秒钟时间里涌起的狂潮,冲男人笑了笑:“没什么,认错人了,看起来很像以前的一位朋友!”

    “哦。”男人脸上也看不出信还是不信,点点头像是表示他听到了。

    一行人下了楼。两人一个朝酒楼大门走去,一个朝酒楼内部走去。两人都没有再回头。

    久相忘,到此偏相忆!只是曾经的交集一旦止息,徒留的便只是一段往事、一段相遇、一段伤情!

    以为自己会忍不住在洗手间流泪伤感一番,但并没有。

    以为自己至少会需要用一点时间平复一下情绪才能走出洗手间,但也没有。仿佛她刚刚遇到的人只是自己生命中一个普通的过客而已。

    站在洗手池前,对着镜中神色平静的自己,采月不禁有些陌生和茫然。究竟是半年的时间你已经成熟得可以喜怒不形于色,甚至是修炼到心中无喜无悲了,还是因为曾经太痛,所以你把自己的心沉入了大海锁进了牢房,不再让她轻易再起波澜?

    你还是你吗?她在心里这样地问着自己,难道曾经那样刻骨般的爱恋竟真的什么都不曾留下吗?仿佛黑板上的粉笔字一经涂抹便什么痕迹也不再留,余下的便只是微微扬起的粉末,飘落于地?

    洗手池前的身影只停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半年的时间她在艰难中学会了一件事,不要让自己陷落于一种负面情绪中超过一分钟。洗手间的复位门在她离开后自动复位,洗手池前此刻无人站立,仿佛从不曾有人来过。

    回到餐桌前,刘艳红吃得正打嗝,一见她回来,立即双眼放光,充满期待地问道:“亲爱的,刚刚那个男人是谁呀?”

    采月没听懂死党的话:“哪个男人?”

    “你刚刚站在楼梯口发呆的样子别以为我没瞧见!”死党一脸的得意样,仿佛她终于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般。

    采月笑了笑:“我听声音还以为是熟人,结果抬头仔细一看发现不是。”

    “就只是这样而已?我还以为有什么特大新闻呢?”刘艳红一脸的失望,只是失望只维持了一秒,立刻脸上又露出了刘氏的招牌花痴笑容:“刚刚那个男人好酷好帅呀!”

    采月又笑了笑,没接话。

    如果她告诉死党刚刚那个男人就是传说中叫萧天的那个男人,她敢保证死党立马能追出三条街去找他。

    “你真的不认识那个男人?”刘艳红不死心地又追问了一句。

    她一直对采月不答应裘岩的追求感到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亲眼看到采月刚刚盯着那个帅哥发呆,她才心里跳出一个念头:莫非那个帅哥才是采月的真命天子?

    要论外形还有男人的气场,刚刚那个男人倒的确和裘岩有得一比。如果是这样,那刘艳红倒也能接受眼前的现实。

    “不认识!以前见都没见过!”采月脸上毫无异色,还夹了一小块四喜丸子进口里细细地嚼着。

    “真可惜!这样的大帅哥活生生就从眼前遛走了!”刘艳红这回是彻底失望了。

    “那你刚刚干嘛不追上去?”

    “你以为我不想呀?是不敢!那男人帅得像妖孽一样,身上也感觉有股子邪气,怪怪的!让人想要靠近又怕靠近!”刘艳红很认真地皱着骨,仿佛脑子里还在回忆刚刚见到萧天时的情景。

    采月没再接话。没人比她更知道萧天的邪气有多重!也没人比她更深地体味过这个男人对女人致命的吸引力和攻击力。

    这个男人如罂粟,带着致命的毒,也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魔力。远离他是保证自身安全的唯一办法。

    “你不这么觉得吗?”见采月没答话,刘艳红追问道。

    “只看了一眼,没什么感觉。”采月说得很淡然。

    “唉,整天泡帅哥的人就是和我等小女子不同。想来你天天面对裘岩,对帅哥早已经是无敌免疫了。”刘艳红对采月面对如此帅哥还如此无感找到了她认为最有力的合理解释。

    采月无奈地笑了笑:“只看了一眼就看进脑子里去了吗?你也太没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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