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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嫁到-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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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她刚刚敢那么淡定地说要自己解决,难怪每次萧天暴怒时,她都敢站在萧天和他之间护着他。因为她真的有这个底气、有这个本事。
裘岩的心微微放下了些。
这一边,采月与哈曼德已混战在一处。
采月显然并不打算与哈曼德做太多的缠斗。她是女人,论体能,她天然就肯定比哈曼德弱,体力持续时间也一定要短得多。所以,她一出手直接就是非常凌厉的招式。
相比采月,哈曼德胜在力量,但采月却胜在灵巧。她一个侧身翻很美地翻上了会议桌。会议桌有一米高,她这是要利用地利。
哈曼德正要也跟着翻上桌,采月却在他身体跃在半空的时机,再次高高地跃起,从上向下地跃上了他的肩头,然后她的双手用力按住了他的头,双腿迅速地做出了绞缠的动作,紧紧地绕着他的脖子用力地一拧。
哈曼德因为刚刚的胳膊就是被她这样顺势借力而拧断的,所以这一次,他立刻迅速地做出了反应,用仅剩的那只好的胳膊用力地掰住了采月的一条腿,让她无法双腿很好地配合用力把他的脖子拧断。
采月的脸上出现了强烈的杀机。
她的右手快速地取下了戴在左手的那只手镯。这只手镯在订婚仪式正式开始前,哈曼德为采月戴钻石手链时,曾想取下来,被她拒绝了。
这是一只合金的雕花手镯,做工非常考究细致,采月一直都随身配带,裘岩从未见她取下来过。
此刻裘岩才明白,原来这支看起来很漂亮的手镯却也是一件可怕的杀器。
采月快速地将手镯掰开后一按,然后又一抽,手镯立刻变成了一把锋利无比的小匕首。她没有丝毫犹豫地,将匕首由上而下地,朝着哈曼德的左胸口狠狠地斜扎了下去。
哈曼德尽最大努力避开了自己的要害,匕首扎偏了,没有扎到心脏要害处,但鲜红的鲜血还是从他的胸口流出,瞬间染红了他纯白色的礼服。他发狂似地用力去甩采月。
采月迅速而立落地将匕首拔出,血更多地从哈曼德的胸口涌流而出。
采月又一弯腰,如一只灵猫一般从哈曼德的身上翻身而下,在地上快速地一滚后,又快速地翻身站起,侧身站立在哈曼德的正对面,手里持着带血的匕首,冷然地注视着他。
033 死敌相对
在裘岩的眼中,此刻的采月,完全没有了她平日里的那种淡然和悠然。眼前的她,若是有其他人在场,会毫不犹豫地认为,她绝对会是一名训练有素的专职女杀手。
不仅因为她的身手,还因为她浑身上下弥漫的那股危险气息,以及她眼中那没有一丝热度的杀气。
这样的她,与“弱女子”三个字完全没有一点搭界,就连她平日里因为肤色惨白而带出的那丝柔弱气息,也因为新娘妆而掩盖了不少。
裘岩并不认为平日里采月的那些柔弱和淡然,是故意装出来的。她突然变成这样,看来是因为萧天的死,将她心底潜藏的狠厉和冷酷给大大地激发了出来。就像两年前,她因为他受伤受到刺激,仅用了几秒钟,就将那位放高利贷的漫画坏叔叔放倒在地。
哈曼德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正鲜血奔流的胸口,突然地大笑起来。
“周采月,萧天遇上你真的是很幸运,又很不幸。他的心因为你而活了过来,他的身体却因为你而死去。你和他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很高兴,你们的幸福终究还是被我给毁了。”
采月冷哼了一声。
“你这样的人懂什么是幸福吗?人迟早都是会死的,有人因为爱你而死去,你又可以因为爱人而死去,这才是幸福!我和萧天的幸福,没人毁得掉,只要我们的爱还在!”
哈曼德继续地大笑着。
“可是,你们的爱还在吗?你如果不是对他真的死了心,你真的会仅仅因为恨他,而嫁给我吗?不,你绝不是这么愚蠢而冲动的女人。就算你们的爱还在,现在这爱恐怕也已经是支离破碎、不堪一击了吧?”
虽然采月的那支手镯匕首很纤细、刃口也不长,不像萧天的匕首那样具有极大的杀伤力,但终究刺中的是胸口,哈曼德笑完,又说完这些话,就有些站不住了。他扶着会议桌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哈曼德的话,击中了采月的软肋。
萧天对林宛云十几年从未改变过的执拗的爱,就如同她从学生时代起,就对他痴狂的爱一样。
可是,萧天看到她假扮的林宛云后的那瞬间的眼神,的确是深深地刺伤了她。她深爱着他,他却只把她当成一个死人的替身来对待。这让她对他的最后的爱的期盼,落空了。
采月这才发现,其实她和萧天真的很像。他想要执拗地占有她,而她,同样对他存在着这种超乎一般的强烈占有欲。
这一切的发生,的确不仅仅只是因为妈妈的仇,还有她爱而不得的恨。
萧天是残忍的,她同样是残忍的。所以他们彼此吸引、彼此克制,而又彼此伤害。
人心底的世界,原来可以如此地无私而高贵、隐秘而美丽,残忍而丑陋。
“我与他爱也好,恨也好,都只关乎他和我。你的存在,只是让我们更看清楚了对方和自己而已。所以,你完全用不着这样的得意。你根本没有你自己以为的那么重要和了不起。”
哈曼德笑了笑:“我不怕你嘴硬!至少,萧天因为你的恨而自杀,仅就这一件事,就会成为你这一生无法摆脱的恶梦。”
采月冷笑了一声:“只怕,我会让你失望了。”
“只怕,我也会让你失望了。”身后传来萧天虚弱无比的声音。
采月猛的转过了头。
萧天一只手正费力地抬起,掀去了她为他盖着的头纱,又用力地抽出了插在他心口的那把匕首,费力地想要坐起来,却没有力气。
她猛地冲了过去,但裘岩比她更先一步地冲到了萧天身边,轻轻地扶起了他的上半身,让他靠在了他的怀中。
“萧天,你怎么回事?你不会是诈尸了吧?”裘岩盯着萧天,眼里是无比的兴奋和惊讶。
“去你的!看在你刚刚为我哭的份上,我就不怪你这么难听地说我了。”萧天边说,边有些咳。
“你个超级大滑头,先是假昏睡,现在又是假死。知不知道,我现在真的很想掐死你呀?我的眼泪就那么好赚的么?”裘岩提意见了,他刚刚居然为这个滑头流了那么多的眼泪。
这两个男人在这当口,居然又像孩子一样地掐起架来。
裘岩口里说要掐死萧天,手却是很小心、很稳地抱着他。
萧天很安稳地躺在裘岩的怀中。虽然是假死,但他的脸色却是真的很糟糕,而且看起来,现在的他也的确是真的很虚弱。
采月蹲在萧天的身边,定定地看着他。
极大的喜悦很快过去,两人的对话让她很快明白,萧天又一次骗了她,骗了所有在场的人。
她瞪着他,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怒,“萧天,你几天不骗人,就不舒服是吧?”
萧天脸上有些尴尬的样子。
“我实在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你一心要嫁给这个王八蛋,我又实在没有证据证明我的无辜和他就是阿德斯本人,只好出此下策了。如果我死了,你都还是不肯相信我,而这个王八蛋看我死了,都能忍得住不得意地说出他的阴谋,那我也就只好多死一会儿,等缓过来再去搜找证据了。”
采月没再怨怪萧天,因为现在不是责备他的时候。
“你怎样?”她的语气还是带着冰冷,但话的内容终于还是带着关心了。
“不怎样。不过,看样子,死是死不了了。”萧天依旧连说话都有些困难,说几个字就直喘。
刚刚刺入他心脏的匕首,虽然因为开关可以控制刃口的伸缩,不至于真的刺入心脏,但匕首的确是插入了他胸口的皮肤,因为他需要那匕首上淬过的药最快地作用于他的身体,让他的心脏暂时性地弱跳,以至于呈现出假死的状态。
这种弱跳若是真的用医用的监护仪来测,那是一定可以测出问题的,因为这并不是真的停跳,不然人就真的死了。但要瞒过人工的耳朵听和手的感觉,却是没有问题的。
血自然也不是他的血,那只是一个紧贴在他胸口的、扁平形状的血浆袋的杰作,因为装有靠微型电池工作的加压泵,所以被匕首刺破后,血浆袋中的血会有和刺破心脏相似的喷射效果。并且因为血浆袋一直紧贴胸口,所以那些血浆也是热的。
裘岩拉过他的手,感觉他的手依旧冰凉。
药效要缓慢地过去,所以萧天的心脏也需要时间,慢慢地恢复正常的跳动频率和力度。
萧天解开了他衬衫胸口的两粒纽扣,将空了的血浆袋取出来,扔到了一旁。
“能坐起来吗?”裘岩问他。
“嗯。”萧天轻轻应了一声。
采月立刻拉了张椅子到萧天身边,裘岩搀着萧天,扶他慢慢站起来,然后坐在了椅子上。
哈曼德咪着眼看着三人,脸上倒是没有什么过火的气急败坏。
萧天在椅子上坐好来,瞄了一眼采月,一脸的不爽。
“你能先把衣服穿好来么?你看看,像什么样子?”
采月撇了撇嘴,她现在的样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和健身房里的健身衣差不多罢了。
只是见萧天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虚弱样,又有外敌当前,她懒得和他理论,就听话地走到婚纱前把婚纱捡起,又走到一个角落把婚纱又重新穿了回去。
穿好婚纱,她又走回了萧天的身边,挨着他站在了他的身后。他现在很虚弱,她担心对面的哈曼德可能会冷不丁地暴起伤了他。
裘岩也不放心,所以也站在了萧天的身边护着他。
一切就绪,和哈曼德的较量可以继续了。
萧天歪着头看着哈曼德,讥笑了一声:“阿德斯,现在,你还敢招惹我的女人吗?”
顶着哈曼德身份的阿德斯也冷笑了一下:“萧天,你得意得太早了。你就这么肯定,她还是你的女人?”
萧天皱了皱眉,很严肃地扭头看着采月。
采月翻了翻眼皮,心想,你现在都只剩半条命了,还有心管我有没有跟别的男人。
不过,现在实在不是起内讧的时候,她只得无奈地解释了一句:“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萧天的眉这才展开,又看回阿德斯。
阿德斯笑了笑:“我说的,不是上床。周采月,你真的还可以像从前一样,陪在萧天身边吗?”
采月没回答,现在根本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
萧天也没纠缠这个问题,内部矛盾内部解决,这是他一贯的原则。他重新看向他正对面与他相隔仅几米远的男人。
他把这个男人的整个组织连根拔起,相当于毁灭了他整个的事业王国,又杀了他最心爱的女人还有孩子。他让他不得不戴着另一个人的脸、披着另一个人的身份活了这么多年。他理解他对他的恨,这种恨的确是不死不休的。
但这个男人也杀了他最心爱的女人,并且是用那么卑劣下作,而又无耻的方式。所以,他们才会成为了现在这样的死敌。
阿德斯躲了他十几年,也在暗中窥视了他十几年。而他,找了阿德斯十几年,也防了他十几年。今天,他们两人终于像现在这样,真正面对面地对峙了。
034 疯狂计划
萧天看着眼前与他本人完全面目全非的阿德斯,心中除了那股无法消除的恨,还有感慨。
能成为对手的人,至少在实力上都是彼此有得一拼的。尤其对男人而言,在这个适者生存的世界,对于那些强大的对手,撇开一切爱恨,至少对对方的实力都是肯定的。
当年,他为了瓦解阿德斯的强大武装,也是下了很大的功夫的,他小组的一名组员还因为这个任务受了重伤,差点死掉,后来人虽然没死,却是终身瘫痪。
萧天和阿德斯两人都彼此双眼不眨地盯着对方看了足有近十秒钟的时间。
终于,萧天缓缓地先开了口。
“阿德斯,你恨了我十几年,为了对付我,处心积虑地谋划了这一场大戏,是不是到现在还不死心?”
阿德斯淡然地笑了笑。
“有什么死不死心的。人都是会死的,你们中国人说‘一死万事休’,人死了,不死心又能如何?”
有过他这种经历的人,有些东西终究还是比常人想得明白些了。
只是想明白了又如何?问题还是在,因为恨还在!
因为胸口的伤,阿德斯停了一会儿,才接着道:“你是怎么发现我身份的?”
萧天微微抬起点头,仿佛在思索、在回忆,“从你让你的堂弟冒着你的名绑架采月起,我就开始怀疑了。”
阿德斯微微地有些惊讶,“哦?难道他扮得不像?他也爱蕾拉,所以他与我一样恨你。”蕾拉就是阿德斯最爱的那个女人。
萧天微微地摇了一下头。
“不!正因为你把他整得太像你了,我才怀疑的。如果这么多年,他顶着这么一张脸,我不会一直找不到他。所以,最大的可能是,你在决定计划启动后,才开始为他整容。你们本就是堂兄弟,在相貌上原本就有些像。”
阿德斯点了点头,“这的确是我们的一个疏漏。”
萧天又摇了摇头。
“不只这一点。光是这一点,我还不太敢确定。是因为露露的出事,我才确定那个人不是你。露露身份特别,你的堂弟却不顾这一点,只因为对我的恨,就纵容手下对露露做出那么无耻的事,逼得露露只能以死自保清白。若那个人是你,你绝不会如此愚蠢。因为这样一来,你们想要再像以前一样安全地躲在暗中对付我,已经是不可能了。所以,这也是你后来不得不牺牲你堂弟,平息这件事的原因吧?”
阿德斯点了点头:“他的确太鲁莽太沉不住气了。不然,他不需要那么牺牲自己。”
“你原本的计划是借着明耀收购云天,明耀实力不够,但加上默罕默德家族的实力,吞并云天却并非难事。你想像我对你一样,毁掉我的事业王国,然后再随时毁掉我的女人。这样,你的仇才能算是真正的全报了。”
“不错!”阿德斯又点了下头。
“阿德斯,你的确聪明,真正的哈曼德从小就性格怪癖,他要么躲在自己的城堡里,要么全世界到处走,连他的亲生父母都常常难以见到他。扮这么一个怪人,的确可以让你省却不少麻烦事,也难以被人发现。关键是他的家族还有数额庞大的资产,可以让你借来对付我。只可惜,他的这些特点让他短命了。真正的哈曼德只怕是早就被你杀了吧?”
“不错!”阿德斯依旧是云淡风轻的两个字,“他死了八年多了。我杀死林宛云以后,用了整整三年多的时间,把我的脸变成和他的脸一样,然后我取代了他。”
阿德斯选择哈曼德,还因为他本人和哈曼德长得有几分相似。(注:第五卷第45章曾提及,阿德斯本人的相貌也是极英俊的。)
“本市那么多赚钱的生意你都不屑一顾,却只买下了燕纱,就是因为这里是富婆们的汇聚之处,可以更方便准确地收集到关于我感情的各种小道消息。对吗?”
阿德斯笑了笑,算默认了。
“去年在燕纱的拍卖会,你故意对采月示好,只是为了确认我和采月的关系,确认她是不是我的第二个爱人,对吗?”
阿德斯这次点了点头,“没错。从我确认了你们的关系开始,我就启动了对云天的收购计划。”
“你堂弟这个小小的意外,让你临时改变了计划,制定了第二套方案。既然他非死不可,那么他的死就要价值最大化。你让他亲往我所住的病房,如果我是真的昏睡,他就会彻底把我杀死,然后再杀采月。如果我是假昏睡,他就会按你的意思执行第二套方案。
两套方案方法不同,但要达到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那就是依旧要吞并云天,依旧要杀死我的女人,只是加上你堂弟的死,你对我和采月的恨意又增加了。
所以第二套方案就是,你让你的堂弟在死前,把明耀股权全数留给采月,又故意借着我妈的死挑拨我们俩的关系。因为你要我的女人一边自愿地躺在你的身边,一边又自愿地配合着你的计划,一起来对付我。而她却还傻傻地以为,是她在利用你来对付我。这样的结果,实在是比原计划更让你满意和得意。对吗?”
阿德斯还是点点头。
“不错。只不过,最初我让人设计杀死周采月的母亲时,还只是简单地想让她因杀母之仇而恨你,然后彻底地和你分手,让你不能全力地进行那场反收购战。谁知你居然会假昏睡。更让我意外的是,我发现周采月远比我想像的要难对付。
所以,我才临时决定,既然这个女人的心思如此可怕,为什么不把她拉过来,让她把那可怕的心思用来对付你呢?我只要一想到你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另一个男人,然后又一心地要全力对付你,我就觉得兴奋无比。”
连续地说了这么多话,阿德斯喘得有些厉害了。等气喘匀了些,他才继续说道:
“而且,要实现这件事显然并不难。周采月想要对付你,又不忍另一个爱他的男人因为要与你为敌而痛苦,她只能选择和我联手。
她痛恨你对她的欺骗,也聪明地知道,我这样的男人不可能会因为爱一个才见过几面的陌生女人就娶她。所以,我只需要让她觉得我足够真诚,就可以让她乖乖就范了。恨从来都比爱更容易令人疯狂的。”
阿德斯的脸色,因为失血变得有些苍白了,又说了这么一大通话,他再次地喘了喘。但因为这些计谋是他的得意之作,所以他提起来时,脸上还是带着几许阴冷的得意和兴奋。
采月站在萧天的身后,亲耳听到阿德斯承认了之前她的猜想,不禁嘴唇微张、双目微瞪。
这么疯狂而令人觉得匪夷所思的事,居然是真的!这个阿德斯真的是个疯子吗?他居然能想出这么恶搞的事,让她从萧天的爱人变成他的仇人,然后又嫁给他的仇人,转过身来对付他!
可是无比讽刺的是,她居然真的按照他的设计,一步一步地走进了他的陷井。仇恨果然是最容易令人丧失理智的东西!
阿德斯果然是研究了萧天十几年的对手!
他对萧天、甚至是对她和裘岩都仿佛了解甚深,不然,他不可能设计出如此的陷井。他居然用价值上百亿的纯资产来做为诱饵,引她上当。要有多恨一个人,要有多么大的决心,才能如此做?
这回是萧天忍不住点头了。
“阿德斯,你确实是聪明。我虽然一直知道你没死,但却一直不知道你究竟在哪里。这么多年,你让你的堂弟隐身在明耀之后,把明耀经营得风生水起。你几乎完全不插手、不露面。直到你确定了出手的时机,才把你堂弟整成了你的样子,让他冒你的名来骗我。这样,就算是万一他失败了,你却依旧可以安然在呆在暗中,继续对我出手。
你堂弟一死,你趁着采月与我的关系陷入低谷时,终于冒了头。为了避免我起疑,你没用通常的追求女人的方式,却用闪电般的速度直接说服她,并立即举行这个订婚仪式,让我在接到请柬时,才终于想到你就是真正的阿德斯,但我却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来搜集你的证据了。”
阿德斯笑了一下。
“萧天,你也不差。这么短的时间,居然就把一切想得这么清楚,而且还想到用装死这个办法来解开周采月对你的恨,又让我自我暴露。”
萧天大笑起来,可是因为虚弱,笑了一下他又有些喘,接不上气来。
“你恨了我十几年,难道还不了解我吗?我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地就这么死了?那也太窝囊了,是不是?让你用十几年的时间对付一个如此窝囊的对手,那岂不是证明,你也是个窝囊废,是吧?”
阿德斯同样大笑起来。
笑完,他就平静地道:“不,我不是因为不了解你,我只是太高估你对周采月的感情了。我还以为,你真的可以爱她爱到,为了消除她对你的恨而自杀!可是结果,却并不是。你只是利用了她对你未了的感情,再次地骗了她。”
说完,阿德斯得意地看着萧天,同时他注意到,采月的脸色如他所预料的一样,微微地一变。
035 惨烈而亡
萧天一听这话,脸色也是瞬间就微微地一变。
阿德斯这个恶毒又狡猾的家伙,任何时候都像一条蛇一样,随时就在你料想不到的时候,对着你的要害,狠狠地咬上那么一口。
他并不是做不到为了采月而死,只是,不需要死就可以解决问题,为什么非要死呢?
人的生命如假包换的只有一次,又不是演电影,动不动为了点屁大的事就要死要活的。不到万不得以非死不可,他是那种说死就死的人么?
以上问题的答案当然全部是否定的。
他曾经想过,告诉采月真正的阿德斯其实并没有死。但慎重地考虑过后,他还是决定不说。
一来,采月那时刚经历了丧母丧子、还有他的假昏睡,以及反收购等一系列大事,身心都已疲弱不堪,他实在不忍再把这个恐怖的重压加在她的身上。
二来,那个时候的采月,只一心认为是他杀了肖灵,他说得越多,只怕她越会以为他是在掩饰和隐瞒。因为,他没有证据。因为,他那时连真正的阿德斯在哪里都不知道。
不久前才发生的事情证明,他的确说了还不如不说。因为采月的确不信,的确是问他要证据。而他确实是拿不出。
阿德斯处心积虑地不给他时间来搜集证据拆穿他的阴谋,采月又固执得像块金钢石,就是不肯相信他的清白、相信他对她的感情。
他知道自己手里没有证据,采月极可能会不相信他,可他又实在是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她马上就要嫁给另一个男人,所以,只好想些歪招了。
而且,面对阿德斯这样一个既疯狂又智商极高的敌人,他也必须采取一些非常的手段来对付他才行。
所以他要死,但必须是假死!
刚刚,他其实也并没有把握可以当场拆穿阿德斯的阴谋,他更多的只是想借着自己的死,来阻止采月和阿德斯订婚,这样他才能争取到更多的时间,来调查和搜集哈曼德就是阿德斯的证据。
萧天不想采月在阿德斯刚刚的那句话上想太多,立即就打断了阿德斯的话。
“你少来挑拨我们的感情!你要玩的手段都玩完了,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阿德斯淡然地笑了一下,“对你这样的对手,光动动嘴皮能对你怎么样吗?”
萧天点了点头,“是不能怎么样。所以你就在我的酒店里准备了不少东西,打算再来一次恐怖袭击,是吗?”
阿德斯又笑了笑:“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真正的身份,我在你酒店里动的手脚,自然是都已经被你的人,暗中给解决掉了。”
从酒店大门入口,直到举行订婚仪式的草坪的一路上,在那些美丽的花篮中,他都分别放置了炸弹和毒气弹。这些可以瞬间杀死人的炸弹,只需要通过他今天戴在手腕上的那块手表上的几个小小的按扭,就可以引爆。
他做事向来是思虑周密,如果今天婚礼仪式正常举行,那么他就不引爆这些炸弹。仪式结束,工作人员把花篮清走,就当是从没有放置过。
然后,他会按预想的计划,表面上只是支持和配合采月,实际上他却会主导采月对付萧天的复仇行动。把萧天收拾完后,他再转过来继续收拾采月。
所以,不管萧天接到请柬时会不会对他疑,又能不能猜出他是真的阿德斯,都没有关系,因为就算萧天知道了真相,他也会是最后的赢家。
萧天同样是平静异常,看不出一丝的紧张。
“可是,你直到现在依旧沉得住气,那就证明你在我酒店做的那些手脚,都还不是你的杀手锏,对吗?”
“不错。”阿德斯又是这么两个字,“萧天,你现在还是这么镇定。我可真是不高兴看到你镇定的样子。我喜欢你气急败坏的样子!”
萧天点了点头:“我也很不喜欢你现在的这幅神色,我也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你气急败坏的神色呢。猜猜看,我们两个究竟谁会是那个气急败坏的人呢?”
阿德斯又大笑起来,“那看来,我们还是有点共同的兴趣爱好的。”
然后,他微微举起了他戴着腕表的左手,把那些突起的按扭对着会议桌按去。他的右手刚刚被采月扭脱臼了,用不上一点力,所以,只好这么做了。
但是现场一切如旧,一点动静都没有。
阿德斯的脸色终于有点变了,他又更用力地按了一次,还是没动静,于是他对着会议桌使劲地敲了一下,还是没有丝毫动静。
阿德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嘴里重复地低喃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又过了一会儿,他终于站起来,激动地大喊出声:“不可能的!”
萧天微微抬起头来,手指饶有趣味地抚了抚自己的下巴,“看来,气急败坏的人是你呢。”
采月突然有点明白过来。
“我之前在化妆间昏过去,不是偶然的吧?”
萧天点了点头。
“多亏你主动提出,要他再给你十分钟的心理准备时间。不然,我的人还得费好一番动作才能搞定。阿德斯在给你佩带的钻石项链里动了手脚,里面有微型的电子炸弹。这,才是他最后的杀手锏。”
采月立即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脖子上那根光彩夺目的宝石项链。
萧天微微转身,抬手握了握她的手,“放心,这项链已经干净了。不然,现在气急败坏的人就该是我了。”
他对阿德斯深为了解,他根本不相信阿德斯的手脚只会在外围动。多年以来,阿德斯的目光一直是紧盯他本人和他最在乎的人,所以,他这一次的行动当然更不会例外。
阿德斯既然敢把订婚仪式的地点选在他的酒店,那就证明他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的。因此,在采月一个人单独呆在化妆间里时,萧天派他的手下进了化妆间。
萧天的手下用特制的发射器向采月发射了麻醉针,她只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微微一麻,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她醒过来时,却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异样,只是头微微地有些昏沉。
采月现在才明白,在她昏过去的那几分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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