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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嫁到-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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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不是没脑子,怎么就不想想,为什么这个男人都没怎么见过你,就一个劲地对你示好?还非要像房顶着火一般地急着非要娶你?你也不是没男人追过你,怎么就像只发情的母猫一样,稍一撩拨就上钩了?”

    采月被萧天当众如此地骂,心里原本就着了的火苗也是越窜越猛。

    “萧天,你说谁是发情的母猫呢?一个大男人居然像个骂街的泼妇一样,你能像个男人一样做事吗?要么给我痛快地闪一边去、要么大大方方地祝福我!”

    萧天眼睛都快气绿了。

    他的女人当众挽着别的男人的胳膊要订婚,还想他大大方方地祝福她?做什么白日梦呢?他要么把她抢回来,要么把那该死的混帐男人揍成猪头,不然才不像个男人呢。

    “好,那我就做点像男人的事,给你看看。”

    萧天立刻松开了哈曼德,转而又快速地出手,一把把采月从哈曼德身边拉开了。然后冲着现场的工作人员吩咐道:“给我把她带下去、关起来!不许让任何人接近她!”

    立即围上来三名酒店的保安,要把采月拉走。

    采月这下真火了,双眼寒光一现,两条胳膊做出太极推摆的动作,几个闪身之间,就把想拉住她的两名保安给推倒在地。另一名保安呆在一旁,看傻了。

    萧天的脑仁立刻疼起来,他家这只小野猫真的是相当地不好搞定。

    普通的保安根本搞不定这丫头。而且,她今天穿着这么一身婚纱,行动很不方便,万一动手踢腿之间,裙下和胸口走光了怎么办?还有,万一她一个不注意失了手,那些保安又一时之间下手没轻重,把他的女人弄伤了怎么办?

    眼看采月一副要发飙的架式,萧天知道,他必须得出手了。

030 证据木有

    于是,萧天在采月还未回过身来时,迅速上前,双手齐出,双臂像铁钳一样地控制住了她的两条胳膊。采月用力挣了挣胳膊,根本挣不动。她又想用巧力化开萧天的控制,试了几试,根本没用,全被萧天轻松地化解了。

    于是,她只好左腿一勾,想攻萧天的下盘。萧天的左腿比她还快,也是一勾。这下,采月的双臂和单腿就都被萧天牢牢地控制住了。而且,姿势那是相当地狼狈,因为单腿站立不稳,她基本上是靠在了萧天的怀中了。

    “你给我老实点!”萧天阴着脸很不客气地低吼道。

    裘岩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

    萧天这是要干什么呢?不去揍那该死的哈曼德,却这么揪住采月的胳膊。他一气之下手里的力道没准,万一把采月弄伤了怎么办?

    “萧天,你干什么呢?”裘岩的声音透着他的不高兴。

    萧天扭头看了一眼裘岩,头痛立刻就好了一大半。

    刚刚气得过头了,怎么把这么好的帮手给忘了?这会儿,全世界恐怕也就只有裘岩,才能把这个不好搞的丫头给轻松摆平了。不把采月打发走,他根本不能专心地对付哈曼德。

    “裘岩,你来搞定她。别让她在这碍手碍脚的。”

    这个活儿裘岩倒很乐意干。他快速上前接管了采月,将采月拉得离人群远远的,好让萧天和哈曼德有足够开阔的干架空间。

    这是兄弟俩继去年十月燕纱内部拍卖会之后,面对哈曼德的挑衅,第二次展开亲密无间的合作了。

    萧天料得一点错都没有,这个时候的采月,对别人、包括对他,都是一副不平不愤的样子,可一面对裘岩,瞬间就从发威的母老虎,变成了温柔乖顺的小猫咪了。

    裘岩一走到她面前,她的双手立刻很乖地垂下,绞缠着置于身前,脑袋更是很老实地耷拉下来,连看都不敢看裘岩,更别说像刚刚一样地顶扛炸毛了。裘岩拉她到哪就是哪,没有半句的不满,更别说是反抗了。

    裘岩多年身为她的**oss,这种长期的上下级关系树立起来的权威,真的是任何别的人都比不了的。何况他又一直是爱她、保护她的男人,除了敬畏,她对他还有很深的依赖、感激和愧疚。

    一时之间,现场众位观礼嘉宾都目瞪口呆。这简直就是赤果果地公然抢人哪!

    哈曼德的父亲气愤地站起,刚要理论一翻,被哈曼德的一个小手势就给制止了。

    “萧先生,我认为你必须为你的无礼行为,做出诚挚的道歉!”

    萧天心里狠狠地咒骂了一句:道你个球歉!然后二话不说,直接就对哈曼德出手了。

    哈曼德对付采月没问题,可是面对萧天,那完全就只有挨揍的份了。

    只是萧天只揍了哈曼德不到两拳,被裘岩拉得老远的采月就趁裘岩不备时,直接拿起不远处餐桌上的一把不锈钢的西餐刀具,对准了自己的手腕部。

    “萧天,你要再敢碰我的未婚夫,我就废了我自己。”

    裘岩满以为他把采月拉得那么远,没人可以伤到她了,就放松了警惕,站在一旁痛快地看萧天揍那个该死的要和采月订婚的男人。没想到采月居然会乘他不注意拿刀自残,尤其她口里“我的未婚夫”那几个字,实在是太刺耳了!

    裘岩朝采月立即伸出了手臂,想阻扯她的冲动。

    “采月,你疯了!快放下刀!”

    “这是我的订婚仪式,我绝不允许任何人随便就破坏。”

    采月知道裘岩是散打高手,拿到刀后立刻就朝裘岩相反的方向走开了几步,以防裘岩突然对她出手。同时她眼角的余光也留意着萧天,要看萧天会怎么办。

    萧天简直气得无语,只得停止了对哈曼德的暴力行动。

    哈曼德得意地冲萧天笑了笑。

    “萧先生,对我夫人而言,你已经是过去式了。我觉得你最好理智些,不要再做出一些让你以后可能会后悔的事来。”

    萧天用了十几秒钟的时间,努力地平息着自己的怒气。

    他看了看远处的采月,那个傻妞手里依旧拿着刀,对着她自己的手腕,眼睛也依旧在警惕地盯着他。

    他只好对哈曼德说道:“你和我的事情今天必须做个了结。是我赶开这里所有的人,还是你自己跟我到别处单独谈?”

    哈曼德的笑容不变:“你们中国人讲究客随主便。在这里你是主,我是客,我愿意按你的规矩来办。”

    萧天也不对任何人做任何解释,直接转身朝酒店主楼走去。经过采月和裘岩身边时,说了句:“裘岩,把她一起带过来吧!千万看好她,别再让她任性乱来!”

    裘岩点了点头。

    采月见萧天不揍哈曼德了,看样子是要好好谈谈,就把手里的刀具也放下了。跟着萧天和哈曼德一起离开了订婚仪式现场的草坪。

    一时之间,所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仪式究竟还搞不搞得下去。

    王阳很不放心采月,想跟过去,被刘艳红拦住了。

    “有裘岩在,采月不会有事的。让他们自己把话说清楚吧,不然受苦的还是采月。”

    王阳想了想,觉得刘艳红说的没错,就没跟过去了。

    萧天带着哈曼德走在前头,裘岩领着采月跟在后头。

    裘岩怕采月这回又出什么玄蛾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抓起她的手十指紧扣地握在了手中。她这回想再有什么小动作,怕是很难再躲过他了。

    四人到了一处位于角落的安静的会议室,萧天直接坐在了主席的位置,哈曼德很有默契地坐在了他的正对面。裘岩则拉着采月的手,坐到了离萧天和哈曼德都距离比较远的一个角落。

    萧天扫了一眼两人,眼睛在两人十指紧扣的手上停留了两秒钟。

    眼下,他把他和裘岩的问题归为了人民内部矛盾问题,这个问题他打算留待以后再慢慢地解决。而且毫不意外的,他相信这将会是一场十分艰苦的持久战。

    现在他目前的第一要务是解决敌我的内外部矛盾,那就是把哈曼德摆平搞掂。这个问题今天必须一次性解决,不然后患无穷。

    他咪着眼盯着坐于他对面的哈曼德,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我想我还是叫你阿德斯比较好!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哈曼德,难道不想做回你自己吗?”

    哈曼德的脸上完全是莫名其妙的表情,他摊了摊手:“萧先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将我带到这里,不是为了谈一谈我和我夫人订婚的事吗?”

    “你再说一句你夫人,我废了你!”萧天脸上的神情表明,他真的恨不得冲上前,直接咬哈曼德一口。

    可是哈曼德显然是故意要摆出一副很没有眼力劲的样子,继续地逗弄着萧天的火。

    “可事实是,她的确是我的未婚妻,我提前一点称她为我的夫人,难道不可以吗?”

    萧天气恼地看向坐于一旁的采月,“那个傻女人还以为她嫁的是真的哈曼德,她若知道你的真面目,你认为她还会嫁给你吗?”

    哈曼德的脸色这回终于变得严肃了。

    “萧先生,我希望你明白,你现在指控我的这件事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这个阿德斯是什么人?更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把我和这个人扯上关系。我不想在这样毫无意义的事上耗费我的时间,你有什么证据来证明你对我的指控吗?”

    提到证据,这是让萧天很恼火的一件事。

    目前,他只是根据过去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尤其是在接到那从天而降的订婚请柬时,才基本确定,眼前的这个哈曼德才是真正的阿德斯。可要说证据,他根本都还没有时间去找呢。

    所以,说到证据,那是百分之百地木有!

    萧天果断放弃了跟哈曼德打眼前这种毫无意义的嘴仗,他又朝采月看过去。

    “你就从来没想过,为什么那个假阿德斯轻易就把他的全副身家给了你?”

    采月从在外面的草坪上,听到萧天对着哈曼德叫出阿德斯的名字,就一直在想一些问题。

    “萧天,你是想说他才是明耀真正的幕后老板,他让我嫁给他,其实是为了利用我来对付你?而且我嫁给他,就相当于他重新掌握了自己的财产。所以,他并不需要担心当初把财产给出去,是吗?”

    萧天满意地笑了笑:“你还不傻嘛!”

    采月却冷笑了一声。

    “你还想说的是,我妈也是他害死的,目的就是为了嫁祸给你,让我误会你,然后他好趁虚而入,让我因为恨你、急于想要对付你,然后决定迅速地嫁给他,是吗?”

    萧天越来越满意了。

    他的女人不愧是他的女人,和他就是这么地有默契。就和打那场反收购战时一样,根本都不需要他废什么唾沫去点拨她,她自己就把问题都想得明明白白的了。

    萧天笑咪咪地看着眼前自己心爱的女人,“没错,你越来越接近真相了。”

    没想到采月又冷笑了一声,朝他冷冷地吐出了三个字。

    “证据呢?”

031 终于放手

    萧天脸上的笑容立刻收敛起来了,脑门的青筋微微跳了跳,心里咒骂了一句:这还没成夫妻呢,怎么就和那个该死的阿德斯说话已经一模一样,连口气都越来越像了?

    他忍不住地大声嚷起来,“什么都是证据!那还要脑子做什么?”

    采月同样暴起。

    “你揪住哈曼德就是所谓的阿德斯,既可以摆脱你杀我妈的罪名,又可以破坏眼前我和他的订婚。而且你知道我嫁给他以后,一定会来对付你,所以你恶人先告状地想办法来拆散我们。你只需要做这一件事,却可以得到这么多的益处,我为什么要无凭无据就相信你说的。难道你骗我骗得还不够多?还是你骗我骗得上瘾了,不骗就难受了?”

    萧天真是忍不住地要火起。

    打了一场官司,她就又是证据、又是相关利害人证据无效的回避原则,说辞是一套又一套的。这个笨女人,真相都摆到她面前了,却就是固执到死地闭着眼不肯认。

    他紧盯着采月。

    “你真相信这个男人是因为爱你才娶你的?你真的笨到那种地步了吗?”

    萧天真的很不愿意相信,他那么深爱的女人,一旦与他反目就可以愚蠢至斯。

    采月的脸上是很不耐烦的神情。

    “萧天,你别口口声声地说我笨。我确实是笨,不然不会被你骗了这么久,才知道你真正的面目。可我还没笨到你以为的程度。我和哈曼德认识的时间的确是短,但至少他对我很真诚,他并没有骗我。他和我把一切都说得清清楚楚,他并不爱我。而我嫁给他,也只是为了要对付你。我和他各取所需,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

    萧天听到如此的话简直想直接暴走,他的怒气和委屈终于无可抑制地发作了,冲着采月几乎是咆哮起来。

    “周采月,你是鬼迷心窍了是吧?为了对付我,你居然宁愿把自己嫁给一个你不爱、也不爱你的男人?这个王八蛋究竟是怎么说服你的?我想要说服你,怎么就那么难?”

    采月针锋相对,嗓门一点都不比萧天的要小。

    “因为你对我耍心机玩阴谋,玩得太多、耍得太狠了,你已经透支光了我对你的信任。”

    萧天面向着采月,慢慢地站了起来。

    “所以,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不会相信我了,是吗?不管我怎么说,你今天都是要和这个男人订婚,然后不久以后就要嫁给他了,是吗?”

    “是。”采月回答得毫不犹豫、并且斩钉截铁。

    萧天朝着采月和裘岩所坐的位置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了过来。

    “你想要对付我,就是因为你认定了是我杀了妈,是吗?”

    “是!”又是一声毫不犹豫的回答。

    “所以,只有为妈讨回了公道,你才可能放弃对我的恨,也才会放弃嫁给这个男人,对吗?”

    萧天已经走到了采月的面前,离她只有两米多一点的距离了。

    采月抬起了头,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萧天,又是斩钉截铁的一声“是”。

    萧天站住了,没有再往前走。他脸上的表情随着他一步一步靠近她而慢慢地变得平静,愤怒也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

    “好!”萧天的声音也已经和他的神色一样,完全地变得平静了,“你要的公道我给你!我只希望你记住你刚刚说的话,讨回了公道以后,你就放弃对我的恨,放弃嫁给这个男人。”

    听到萧天突然说出如此的话,裘岩刚意识到情况不对,站起来想要阻止即将要发生的事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是参加订婚仪式,萧天今天穿的是一件适合出席正式场合的深蓝色长袖衬衫。在朝采月慢慢走过来的时候,他的一支手已经将一只袖扣摘下。

    此刻,他的话音刚落,他的手中突然就变出了一把泛着寒光的锋利匕首。匕首柄一落到他的手掌中,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朝着他自己的心脏狠狠地扎了进去。

    那匕首应该是就藏在他的袖子里,在他还说着话时,匕首就悄无声息地落到了他的手中。

    裘岩呆呆在站立于萧天身前两米远之处,眼看着鲜血像喷泉一样地从萧天的伤口喷射而出。

    有一些喷得远的血珠在落到地面以前,溅到了采月雪白的婚纱上。那美丽而闪亮的婚纱因为这些溅开的血珠而变得惨然和恐怖。

    裘岩大叫了一声萧天的名字,快步冲上前去,扶住了萧天正要下落的身体。

    鲜血将萧天整片的胸口全部染湿,会议室里立刻弥漫起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裘岩抱着萧天慢慢地跪倒在了地板上,“萧天,你不要这么吓我!你不可以有事的,听到没?采月,快打电话!”

    采月已经被萧天如此恐怖的举动完全吓呆了,她平时面对突发事件时所有的一切镇定和从容已完全不见了。

    听到裘岩的吼声,她才猛然间清醒过来,迅速地冲到裘岩身边,蹲下来在裘岩的口袋里掏出手机就要打120。萧天却艰难地拽住了她婚纱的裙摆。

    “已经…来不及了。陪我!”

    采月双腿发软地也跪在了地板上。

    萧天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苍白,朝采月伸出了他的一支手,“不可以…嫁给他!”

    采月连忙双手用力地抓住了萧天的手,急切地应道:“我不嫁了。萧天,你要好好的,你一定要好好的。只要你好起来,我谁都不嫁!”

    萧天笑了一下,“这回…怕是…真的好不了了。你…还…怀疑…是我…杀了妈吗?”

    “我相信你!我不怀疑你,不怀疑你了!你要好起来,萧天,你一定要好起来!”

    采月的眼中此刻满是惶恐,她感觉到她手掌中萧天的那支手越来越凉、越来越没有正常人在夏日里应该有的热度。

    萧天紧皱着眉,说话越来越困难。

    “记得吗,我…说过,要…我放…手,除非…我死,除非…你死。现在…我终…于可以…对你…放手了,你…高兴了吗?”

    采月拼命地摇着头:“不,我不高兴!我不要你放手,我要你好好的!只要你好好的就好!萧天,你不要有事!千万不可以有事!”

    采月那么清晰地感觉到,萧天的生命正在快速地离她而去,他那几分钟前还那么有力的手掌,此刻却是越来越无力地要往下滑。

    她双手握着萧天的手,用力地按在自己的怀中!不,她不要他放手!绝不可以放手!

    眼前这一幕就仿佛是历史在重演。

    两个多月前,程怡也是直到亲眼看到赵飞胸口流着血、死在她的怀中,她才终于觉悟。那是多么沉重的代价!而且是最无可挽回的代价!

    这一刻,采月后悔了!

    为什么非要把路走到这个地步,才知道是自己错了?

    裘岩一再地劝过她,欧阳晴也再三地说要相信他,就连对萧天印象不佳的刘艳红都对她说过,萧天不应该是杀妈妈的那个人。可她为什么非要那么偏执,非要认定是他杀了妈妈?逼得他只有以死表明自己的清白。

    采月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眼泪一出眼眶,她立刻地就泣不成声了,“萧天,我…错了!你…不要走!求你!”

    萧天又无力而艰难地笑了一下。

    “你…上回说,那是…你为我流的…最后…一滴眼泪。现在,你又为…我流泪了。我…死而…无憾了!只是,从此,你…不要再哭了!让我…看着…你的笑…离开,不要…眼泪!”

    采月赶紧擦去了自己的眼泪,她想要努力地笑,嘴角努力地想要弯起,眼泪却还是止不住地猛往下落。

    萧天却已经耗完了他所有余下的力气,等不到她再试第二次。

    他的手无力地从采月的手掌中滑落,他那双从她15岁时起,就一直存在于她脑海中的美丽的凤眼,也终于是缓缓地闭上了。

    采月跪坐在萧天面前,呆了足足有好几秒钟,没有哭、没有眼泪、更没有喊叫,只是呆呆地看着眼前已闭上双眼的萧天。

    一会儿以后,她缓缓地、用力地将萧天的身体,从裘岩怀中搬到了自己的怀中,紧紧地抱住。

    她的一只手颤抖着、轻轻地抚摸着萧天那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

    又安静了好一会儿,然后她才突然高高地抬起头,向天凄厉无比地嘶叫了一声,闭上双眼,眼泪这才无声地、如雨一般地,再次窜窜落下。

    她任性过了,她的仇恨终于消解了!

    这结果来得比她预想的要快得多,只是代价也远比她预想的要沉重得多,那是萧天的永远离开!

    这个最爱他的男人,也是她自己最爱的男人,现在终于不会再骗她了。

    他睡了,永远地睡了!

    再也不会有任务找他了,再也不会有压力临到他了。

    再也不会有人像他一样讨厌地管她减不减肥、每餐要吃几碗饭了。

    只是,也不会有人再像他一样地,为了要给她做她只能吃一个的蟹黄汤包,而在厨房里忙碌整整的一下午了。

032 血债血还

    采月就这么地紧紧地抱着萧天的身体,她的一只手紧抚着萧天的脸,唇不断地吻着他的额头,眼泪不止息地滚滚而下,却只是没有一点哭声,就好像生怕吵到萧天一样。

    裘岩伸手仔细地搭过萧天的脉博,听了一下他的心跳后,无力地跪坐在地。

    这世上最让他又爱又忌惮的男人走了。

    他心中那个他永不可能实现的自己,在这个世界消亡了。

    这个最懂他、而他也最懂的男人,再也不会请他喝酒,再也不可能冲他坏坏地笑了。

    从未当着人的面流过泪的他,此刻也是伤心到无法承受,捂着脸、心痛难抑地开始无声地流泪。

    会议室里的空气沉闷血腥,而又充满了极深的哀伤。

    哈曼德坐在一旁,一直冷眼地观看着眼前的一幕惨剧。

    直到采月发出那声凄厉无比的嘶叫,直到听到裘岩似有若无的哀痛的低泣声,他才缓缓站起,走到了三人身旁,慢慢蹲下了。

    他拿起萧天的一只手,那只手已经冰凉。萧天的血已经不再流,但他胸口已经流出的血量已足够不仅将他的前胸完全染湿,也将地毯染成了红色。

    只是这样的鲜血的血腥味,在此刻哈曼德的鼻中,却是人间最鲜美的味道。

    他又将手轻轻地搭在萧天那插着匕首的胸口。

    匕首因为插入时过于用力,整个刃口全然隐没于萧天的身体中。他仔细在感受着,却感受不到丝毫的心跳!

    狂笑声,突然在会议室中响起!

    这狂笑声,来自于身着白色礼服的哈曼德。

    采月缓缓地抬起了头,冷然地看着哈曼德。

    “萧天刚刚说的都是真的,你才是真正的阿德斯,是吗?”

    哈曼德收起了他的笑,平静地看着采月:“不错!”

    采月的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是那种毫无波澜的平静,连刚刚眼中看着哈曼德的冷然都已经不见了。

    “所以,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局,一个你精心设计的局。你用恶毒无耻的方式杀死了萧天的第一个爱人,现在你要的是让我与他反目为仇,让他所爱的第二个女人,与害死他第一任爱人的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来对付他,这比杀了他还要恶毒、还要让你更痛快,是吗?”

    口里对哈曼德说着这些话时,采月的眼却是温柔地看着她怀中的萧天,手也轻抚着萧天苍白的脸。

    哈曼德再次点了点头:“是!”

    采月的脸上虽然平静无波,但泪痕依旧清晰。

    她慢慢地低下了头,轻轻地、长久地吻了吻萧天的唇,然后慢慢地、小心地把萧天的身体放平在地板上。她又轻轻取下了自己的头纱,盖在了萧天的脸上。

    裘岩担心地看着她,他怕萧天的死会把采月从一个极端,又逼到另一个极端。

    “采月,你千万不可以再乱来了。”

    采月的双眼依旧盯着地上的萧天。

    “裘岩,我不会再乱来了。你放心!现在,我只有一件事要做,血债血还!”

    她慢慢地站了起来,双眼从萧天移到了哈曼德。

    “这个人杀了我的姐姐、杀了我的妈妈、杀了我的孩子。现在,我的爱人也因为他和我而死。裘岩,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你不要阻止我,也千万不要插手。我要自己解决!”

    裘岩一把拉住了采月的手,要阻止她的又一次任性,“你疯了,你要白白送上你自己吗?”

    采月看向了裘岩。

    一直以来,除了不答应接受他的感情,除了与萧天为敌这两件事,她几乎什么事都会听裘岩的。因为她无比地信任他,而且裘岩也总是可以轻松地说服她。

    不接受他的感情是她的不得以,因为她已经爱了萧天。与萧天为敌,现在萧天用他的血、他的命向她证明,是她错了!

    眼前,萧天是自杀,法律并不能把哈曼德怎样。但是,萧天的血不能白流,她一家几口至亲之人的命也不能白丢。所以,她必须要再最后任性一次。所以,她只能再次拒绝听从裘岩。

    “裘岩,你放心,我不会做这么可笑的事。你好好地看着我就好。如果我自己解决不了,你再出手不迟,可以吗?”

    裘岩观察了她一会儿,发现她的眼神虽然冰冷如刃但却清明如水,看来她的确没有冲动,又看她神情十分坚决,就点了点头。面对这样的灭门仇恨,他如果不让采月在哈曼德身上发泄一下她的恨,只怕她的情绪真的要出大问题。

    “好。你一定要小心些!不要让自己受伤!”

    采月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一边缓缓地拉开了她身上婚纱的拉链,一边朝哈曼德一步一步慢慢走去。

    婚纱落地,露出了她贴身的白色抹胸和紧身的淡紫色中裤。这样的装扮,原本应该让她显得妖娆而性感,此刻,因为她脸上的冷然,却除了这些,还多了几分森然的杀气。

    她直接走到了哈曼德的面前。

    “你与萧天之间十余年的恩怨,今天就让我们一次性解决吧。”

    哈曼德的目光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地来回扫视了采月几遍。

    “如果萧天不这么快地发现我的秘密,我真的很希望可以见识一下你在床上的风情。”

    “只怕你没资格也没机会了。”

    采月话未说完,就突然出了手。

    哈曼德在燕纱会馆时,早就领教过了采月的身手,知道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并不紧张。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胜利者的笑意,出手要挡住采月直冲着他的面门而去的出拳。

    不想采月的出拳中途突然就变了方向,直接转向了他的胸口。

    他身子一侧,想再躲开这一拳。采月却双手齐伸,身体同时顺着他侧身的方向一扭,双手扭住他的一条胳膊,猛地顺着两人一齐侧身的方向,用力一旋。

    哈曼德只觉得自己耳中听到了一声“咯吱”的声音,那是他的一条胳膊直接被采月扭得脱了臼。

    他大惊失色:“上次在燕纱,你隐藏了你的身手!”

    采月身体微微侧着对着他,双手自然地微弯着下垂,眼睛不眨地、冷然地盯着哈曼德。

    “难道你以为,只有你会隐藏吗?”

    哈曼德阴冷地笑了笑:“难怪萧天会如此地迷你!你这个女人,的确很有意思!”

    哈曼德收起了自己的轻漫,双腿微弯,开始认真在对待面前这位看起来柔弱无比,实际上却狠辣多谋的美女。

    裘岩在一旁也是吃惊不小。

    采月刚刚那瞬间的出手,即便是他在全力准备好的情况下,都未必可以躲得开。所以,采月的确是有意隐藏了她自己。

    难怪她刚刚敢那么淡定地说要自己解决,难怪每次萧天暴怒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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