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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声漫-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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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以为你摆出兰香,我就跟会听你的话。你可以现在就杀了我,不用拿我来威胁钦涯。”荷衣平静道。

    阮小鱼双手合拍,“哟,这是谁跟谁。昔日的仇人今日变成了替钦涯着想的小娘子了?”

    荷衣淡淡地道:“你对这些事情感兴趣吗?”

    阮小鱼笑道:“看来颢琰王哄女人的手段真的很高。连自命清高的古域国第一奇女也被他骗到手了。我就想看看,到最后你的下场究竟能比我好到哪里去。跟我走一趟。”

    “我说过,兰香对我构不成威胁,你请回吧。”荷衣淡淡地道。

    不等荷衣踏进小楼,阮小鱼神速地点了她的昏睡穴,“把她带回去。”说罢,风一鬼和风二鬼现身。

    “鱼儿姐姐,怎么不把你这情敌就地解决了。这样抱一个活人回去多麻烦,反正你也不想她活着。”风一鬼站在一旁抱怨道。

    阮小鱼上挑细眉,“留着她还有用。如果可以,我也想杀了她。”

    地点,古域国与郝尔漠国的交界处,狼岸荷衣被关在半山腰的一座古老神秘的小宅子里。小宅又老又旧,寂静得如深山老林,偶尔会有乌鸦飞过,哇……哇……叫得凄凉。那些搭建小宅的耗材皆是古木劈成,雕刻成怪异的图文,骷髅、蛇纹、爪子……荷衣再醒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些怪异的图文,顿时想到这里是否是一个僵尸窝。宅子顶上的洞口有光线射进来,黑暗与光亮鲜明地对比成一条线段,恐怖至极。有蝙蝠从暗处飞处来,翅膀拍打在她身前,“啪……啪……”地响动。荷衣再也没有以前的淡漠,无所谓生死。她想着,如果阮小鱼为爱而恨,而毁灭,那是不是要报复钦涯?

    是担心吗?担心钦涯出事?

    答案是肯定的。她从来不会欺骗自己的感情,原谅过后,他就是天。她设想到钦涯再回到小楼不见她时,着急、发狂到最后得知她在阮小鱼手里时受阮小鱼摆布。

    她的思绪还混乱,老宅的木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有人从外面走进来,一副得意的样子,她优美的步子走到荷衣身边时,轻轻停下来。

    阮小鱼俯视荷衣,“我想知道颢琰王都对你到底有多温?”

    荷衣平静地道:“你抓我来就是要知道这个的吗?”

    阮小鱼笑道:“你若是让我高兴了,也许我会放了你。”

    荷衣在灰暗中对视阮小鱼的眼神,平静道:“放了我没那么简单吧?你是要用我威胁钦涯。还有你说的兰香在你手里根本就是骗人的。”

    阮小鱼依旧微笑道:“不要自作聪明。我是问你,君钦涯对你到底有多温柔。其它的话我不想听到。我就不明白,我付出了这么多,他为什么就看都不看我一眼?”

    荷衣淡淡地道:“回报就那么容易吗?”

    “容易?我付出的少了吗?你没资格对我说这些。君钦涯的所有女人就你没资格。我,阮小羊,包括你那个姐妹兰香付出的都比你多。凭什么他会喜欢上你?”阮小鱼语气不服道。

    荷衣疑问:“兰香?她真的在你手里吗?”

    “这个你不用知道。你只须要知道你连兰香都不如。她等了君钦涯八年,到最后却看到他爱上自己的好姐妹。”阮小鱼哼声道。

    “你胡说,兰香怎么会跟钦涯有关系。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要对钦涯做什么?”荷衣摇头道,听到突如其来的消息,难以置信。

    “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你的命还要留着换钦涯的。没想到你跟你恶毒的娘亲一样贱。我要让她看看,我是怎么折磨她的女儿的。”阮小鱼冷冷地哼声。

    “你说兰香怎么了?”荷衣不敢相信地问道。

    “你们姐妹间的事情你自己问她。我估计她也活不久了。”阮小鱼轻挑细眉,冷声道。

    “你把她怎么了?”荷衣激动道。

    “她不是对你构不成威胁吗?为什么突然如此激动?还是你听到她跟你的夫君有关系才情结激动。你怕了吗?怕她跟你抢男人?我告诉你,不只是她,我也会跟你一直抢下去,绝不罢休。天底下所有的女人就你不配拥有她。你凭什么,你付出了什么?当我为他风雨、为他血腥,为他疯狂的时候你在做什么?如果他非要跟你在一起,我宁愿毁灭他,也不要你得到他。”阮小鱼激动的说道。激动过后,哈……哈……的大笑,“我忘记了告诉你,这个地方是风家二兄弟加入天网以前的屠人场,专抢人,特别是漂亮姑娘抢来做好事的山寨。若要是谁逆他们意,他们会不高兴的。”

    说罢阮小鱼迈着轻步离开,“你们出来吧。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第106章 惊变(下)

    老宅内,昏天暗日。

    风家二兄弟待阮小鱼走后,表情诡异地向荷衣步步靠近。

    “美人!”风一鬼色相万千地道。见他眯起眼睛,揉搓双手。他那眼神让荷衣毛骨悚然,恶心作呕。

    “好久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了。”风二鬼两眼金光,恶心道。

    “不要……不要碰我。”荷衣撕心裂肺吼道。风二鬼已经点了她的穴,骑上她的身。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道:“一鬼,你先让我来。我爽快以后就轮到你。”

    “二鬼,等等。要是君钦涯知道我们这样对他的女人,被他发现了怎么办。那我们可没命好活了。”一鬼拉开二鬼,小心地道。

    荷衣大骂:“禽兽。”她在这个时候,手无还击之力。是绝境,没有任何希望的绝境。当她真正要被恶心男人**之时,她才明白什么是恐惧。自以为天高地厚,有胆就可以攀天钝地,自以为什么都不怕。原来在她要和钦涯以外的男人苟合时,是那么地怕。

    荷衣耳边传来风二鬼得意的声音,“怕什么。君钦涯以前是天网的尊主。现在他为了这小娘子什么都不是,自己的都快到走绝路了,还有闲功夫来管我们的风流事?别拦我,我等不及了。“风二鬼说罢又扑到荷衣身上。

    “禽兽,走开,别碰我。”荷衣怒吼道。

    风二鬼拔了荷衣的外衣,“我觉得这里做那事太没有雅性了。”说罢,他抱起荷衣轻飘飘地往自己的屋子跑,“一鬼,等我出来以后再轮到你。”

    风二鬼的屋子虽然很明亮,但是一桌一椅,一景一物都装饰得让人哆嗦,像极了那妖魔鬼怪的洞穴。他把荷衣扔在那张大床上猛扑上去,拔开她剩下的衣服。

    荷衣从最开始的怒骂,到哀求,苦苦地道:“求求你,不要碰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碰我。”她只要留着干净的身子,她只要他不碰她。她明知哀求没有用,却一直破着嗓子可怜地叫道。她不是什么有个性的女人,她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她只想她的身子让钦涯拥有。

    风二鬼不顾荷衣泣声大哭,苦苦哀求。他撕碎了她的衣服,趴在她身上猛啃。像恶狼突然抓到了猎物,香喷喷的撕咬着她的肉,“这次你肯定是我的。于子期不可能每次都救你。良心发现的君钦涯自己都在逃命了,看谁还能再来坏我好事。别挣扎了,我很快就让你痛快痛快。”

    门外的风一鬼听得心痒痒的,直跎脚。不料,他正兴奋时一个黑影迅速地向他靠近。

    是一声巨响,“嘭“的一声响起。接着,那扇结实地古木门四分五裂,飞溅出碎成渣的木屑。再接着,风一鬼惨叫一声后,被摔到大床前口吐鲜血,吸了半口气后怒眼而死。

    “他妈的。谁坏我好事。”风二鬼爬起身,转头看到躺在鲜血中的风一鬼,顿时灭了威风。不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来者拽着衣服扔到地上,磕得生响。

    “怎么可能是你?”风二鬼声音抖擞道。

    “你的武功不是已经废除了吗?”

    毫不费力就将风一鬼杀掉的人正是失踪多日的于子期。至于风二鬼所疑惑的,他恢复武功之事,是出自于他的坚韧,习武之人永远无法达到的境界。

    “我今天要让你们风家二兄弟丧命在自己的贼窝。”于子期没有任何表情地冷声道。

    风二鬼伸手快速挡在头前,失声喊道:“等等。于兄听我说。”他急速地喘气,额头冒着虚汗,“于兄念在兄弟同你共在天网做事多年,就饶了兄弟吧。”

    于子期不动声色道:“你既然知道曾经我是在天网做事,就应该知道我决定要杀的人决不会对他手软。况且,尊主已经下令撤消天网所有伤天害理的交易,但你还要回到狼崖继续杀人放火,实在是该杀。更重要的是你竟然敢欺负荷衣。”说罢,于子期放眼望向床上扯着衣物挡住自己的荷衣,心疼的。

    “于兄饶命。兄弟我再也不敢了。我把岳姑娘还给你。我对她什么都没有做。于兄饶了我吧!”风二鬼跪地求饶道,满脸的惊吓,额头的汗水直往下流。风一鬼的尸体躺在他身旁,鲜血直流,看得他直哆嗦。于子期是天下第一杀手。天网内部除了君钦涯能同他过上几招,其余人的没有任何还击之力。就连阮小鱼也得让他三分,更何况小小的风二鬼。

    不等风二鬼再求饶,于子期迅速地锁住他的脖子,“你非死不可。”

    一阵风强有力地袭来,那风中带着尖锐的兵器闪电般飞向于子期。他轻轻拈手,拈住一支光亮的小飞刀。他仍旧不动声色,轻飘飘地拈住小飞刀微微偏头,毫不畏惧。

    扔小飞刀的阮小鱼仪太万千地踩着碎木屑步步靠拢,道:“他非活不可。”

    一旁的荷衣乱七八糟地拉拢自己的衣衫,眼巴巴地朝着阮小鱼急忙问道:“告诉我钦涯在什么地方?”

    阮小鱼露出一张轻视的脸,懒得搭理荷衣,道:“我说他非活不可,放开他。”

    于子期迅速地点了风二鬼的穴道,飞步向阮小鱼,“这是我第一次杀女人,绝不会手软。”

    没有刀光,没有剑影,杀戮展开。地上的木屑重新飘舞在空中,模糊荷衣的视线。朦胧中,她仍旧能确定于子期大占上风。只见于子期招招见狠,几招后阮小鱼就招架不住了。重重地一掌,于子期将其击倒在地,“本来准备放生,但是你太狠毒。留你活口,你会再次威胁到荷衣的安全,你说我能放过你吗?”

    风二鬼见状,大声求饶,“于兄息怒。鱼儿姐没有欺负岳姑娘。你要杀就杀我吧,是我抓她来狼崖的。”

    “你们都该死。”于子期平静道。

    “不要……”风二鬼大声喊道,眼睛直直地盯着阮小鱼,“求求你不要,不要杀她。你要什么我给你,我把岳姑娘还给你。我们不该得罪岳姑娘,我向她磕头认罪。求求你不要伤害鱼儿姐。”

    阮小鱼的脖子被于子期掐住,声音沙哑道:“二鬼,是小鱼对不住你,害你哥哥丧命于此。你对小鱼的情,小鱼还不了。等有下辈子,我再报答你,这一生我生是君钦涯的人,死是君钦涯的鬼。”

    “鱼儿姐……”风二鬼声音哽咽道。

    “我送你一程。”于子期冷声道。

    “于兄手下留人,你先杀我吧,我不要看着鱼儿姐死去。鱼儿姐,对不起,我没有能力保护你。”风二鬼强烈地哀求,声泪惧下。卑微的人也有爱情。在他卑微的生活背后也有他的真实感情。虽然他从不说爱,但他懂爱。在他跟着阮小鱼来到天网陷害、烧杀的背后,他一直关注着那个唯独对君钦涯专情的阮小鱼。得不到,就要她幸福。可是,他要看着她死去。他做不到。第一次,他哭了。这是阮小鱼从认识他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泪水。

    阮小鱼微笑道:“你不必求他。来世再还你对我的情。”

    荷衣东拉西扯地整理好衣衫,跳下床,“你等一下。”

    “荷衣!”于子期轻声叫道。

    “你对我的情,来世我也不能还你。不过我们可以不再是陌路人,升级成为朋友。谢谢你三番五次地救了我。”荷衣平静地道,衣冠不整地站在阮小鱼身边,“告诉我钦涯现在是不是有危险?”

    “呵……呵……”阮小鱼无力地笑道。

    “于兄先放开她,好吗?”荷衣眼神深邃地看向于子期。

    “可是……”

    “于兄放心,有你在她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再说,她说过,我对她还有利用价值。”荷衣话落,于子期无奈地放开紧紧掐住阮小鱼的手。

    荷衣轻声问道:“告诉我,钦涯现在是不是有危险?”

    阮小鱼捂住脖子,“咳……咳……没想到你会担心杀你父兄的仇人。哈……哈……”

    荷衣反问:“难道你就不担心吗?”

    “哈……哈……你担心也是多余的。你能为他做什么,你能让重新找回曾经的威风吗?你只会缠着他。在眉山的两个月,他遭受奸人算计,朝廷的人四处在抓他。黑白两道的人都想要他的命领赏。就连郝尔漠国的大王也誓言要活抓他的人。你倒是告诉我,你能为他做什么?”

    闻言,荷衣傻了眼,着急道:“那他现在在哪里?”

    “他妈的,你吼什么?我要是知道他在哪里我早绑你去交换他的性命了。”阮小鱼哭泣道。如实,她也不知君钦涯现在是死是活。她被太后骗了。太后说帮她找回钦涯,从她口中骗去了钦涯几个月前串通郝尔漠国挑起战事的秘密,还骗去了钦涯是神秘交易组织天网尊主身份的秘密。

    荷衣气愤地吼道:“那你总该知道是什么人要害钦涯吧。”

    稍后片刻,荷衣整理了思绪,故作镇静道:“你好好想想,他现在应该在什么地方?”

    阮小鱼边擦眼泪边思索,太后太狡猾,她只查到一半,就被她发现了,“我只知道她会在狼崖对钦涯下手,所以我就抓你到这里来了。但是,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动手。眉山的小楼我已经派人去查探了,没有见到钦涯再回去。”

第107章 血溅狼崖(上)

    “狼崖哪里?”荷衣急切地问道,整个人被担惊得无力地摊软。

    阮小鱼擦干泪水,目不转睛地盯着荷衣的焦急,视作莫然。突然,她脑门一闪,双眼射出锋芒的目光,“想见到他可以,你让于子期放了风二鬼。”

    荷衣转头看向于子期,开口轻声道:“放了他们,好吗?”

    阮小鱼厉声道:“把他捆起来。不,凭他的武功就是捆起来了,肯定也能逃脱。你让他自封穴道。”

    于子期快言相劝说道:“荷衣,不可以相信她。”

    荷衣恳求地看着于子期,“于兄,对不住了。我必须见到钦涯,无论生死。”

    于子期心痛地俯首眨掉显些流出的泪水,“你真的放下仇恨了?”

    “没有任何原因。”荷衣淡淡地说。

    于子期抬起头,目光凌厉地看着荷衣,肯定道:“我不同意。”

    荷衣迅速的取下头顶的发簪抵住喉咙,“如果我见不到钦涯,以后你也别想再见到我。”说罢她用力的将发簪往深处插入。那发簪划过皮肤,刺痛了荷衣的神经。有血珠浸透出来,让她喘不过气。

    “荷衣不要。我答应,我答应你。”于子期扑身上前,恳求道。荷衣快迅地退身,仍旧紧紧地握住发簪,“自封穴道。”

    “等等。让我来。”说罢,阮小鱼轻轻在于子期的身上一点。他也不反抗,就那样无奈地让阮小鱼制服。世间最悲哀的事不是没有足够的武力对敌,而是拥有上层的功夫在轻敌面前无可奈何,而是无论他想要怎么保护他的女人,她都一直拒绝。于子期灰心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阮小鱼得意的笑容。

    “二鬼,拿绳子来把这个女人给我绑起来。”阮小鱼又恢复到高傲,吩咐道。说话间,她已经替风二鬼解了穴。

    风二鬼拿来了结实地绳子绑住荷衣,“老实点,别动。”事毕,他看向阮小鱼,“鱼儿姐,下一步怎么做?”

    阮小鱼眯起眼睛,“先暂时把一鬼埋了,回来再替他找一块风水之地。然后把她带到狼崖断层山。”

    于子期见状,冷声道:“你们想要对荷衣做什么?”

    阮小鱼慢步走向于子期,抬起他的下额,声音妖娆道:“放心,我也不想尊主就这样被那个臭婊子毁了。”说罢,她扬长而去。深暗地老宅里回响起阮小鱼的声音,“天下第一杀手就尝尝万毒的滋味。风家二兄弟可在这里养了很多怪物虫子,它们可是很喜欢吸血的。”

    狼崖断层山,古域国与郝尔漠国最近的交汇处。它像一座高高的巨塔耸立在两国之间,形成一座悬崖。山崖下的荒芜直通郝尔漠国。那荒芜一望无际,没有任何生命。传中说,断层山下生长着来自九天的神仙赐予人类的圣物,圣莲,一种能让人起死回生的植物。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生物可见。不过,圣莲之说只是传说,没有任何人真正采摘过。

    荷衣被风二鬼绑着,跟着他们的步子前行。偶尔,风二鬼不满意了还会推她前进,“你给我快点。”

    前方的阮小鱼头也不回,道:“风二鬼应该学会怜香惜玉才行。好歹,她也是堂堂岳家大小姐。更是古域国当今太后的私生女。你要是伤了她,太后会跟你急的。”

    风二鬼闻言,回应道:“小的知道。”

    “知道你还不好好对待岳家大小姐?”阮小鱼声音怪异道。

    荷衣拖着步子,听到阮小鱼的话语,平静道:“你说谁是谁的私生女?”突然她明白了钦涯曾经说过的话。只是再大的消息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她只要现在见到钦涯还安好。

    阮小鱼停住脚步,转过头高傲地看向荷衣,道:“如果不是,我怎么拿你的命救钦涯。怎么,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还活着很开心吗?”

    荷衣淡淡地道:“少说废话,快带我去见钦涯。”

    山路不算太难走,但是明显地看出这条山路不会经常有人走。山上还有枯萎的花草,正在落叶的树木。若是去到山崖之下,便不会再见到生物,只能有机会见到传说中的圣莲。快到崖边时,他们听到有兵器打斗的声音。

    “快点。”阮小鱼说道。不等她反应过来,荷衣已经笨拙着身子冲到她前面,向前奔去。奔跑几十步后,他们转过弯道见到几十个白衣女子手握长剑站在崖边。

    远远地望去,荷衣清晰地分辨出白衣飘飘的人群中躺在地下的人。她冲过去,被白衣人挡住。待白衣人看清楚来者何人后,礼貌地收回指向她的利剑。

    “钦涯。”荷衣见到鲜血直流的钦涯,顿时泪如雨下。她不敢相信眼前血泊中的人是武艺高强的天网尊主。怎么会这样,她泪眼模糊地向他走去,“钦涯,你应我一声啊。”

    地上的君钦涯意识模糊,只看到眼前有个人再向他靠近。渐渐的,渐渐的,他眼前一黑,痛昏了过去。

    阮小鱼敏捷地飞身上前夺过一白衣女子手中的剑,拉回荷衣将剑架在她脖子上。

    “何妃身在何处?”阮小鱼厉声说道。

    众白衣女子齐齐地看向阮小鱼,随时准备出击。远处,一个身穿青色服装的女子匍匐在地上,艰难地向倒地的钦涯爬行。荷衣放眼看去,那女子身受众多刀伤,血染青衫。待那青衣女子艰难地爬到近处时,荷衣才看清楚她那张熟悉地脸。

    “姐姐?”荷衣失声喊道。

    兰香听到声音,抬头对着荷衣微微一笑过后继续朝着钦涯爬去。那一路仿佛爬了她一生,漫长而又艰难。她身下爬过的灰土被湿湿粘粘地沾住,清晰可见一条长长的血迹之路。八年的等待只在这一刻她才是欣慰的。失血过多的她,凭着意念,强撑着爬到钦涯身边。为他而死,她甘愿,故欣慰。她秀气的容颜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可是,此刻她是最美的。她的脸上,开出一朵美丽的花,永远生长在心中,永远不会再凋零。

    “君……”兰香口齿不清地凄凉呼唤道。她的指尖轻轻滑过钦涯的脸,过痕处留下灰土和鲜血。

    君,这一生我永远活在那一夜的幸福中。也许,我不是你的任何人。但是那一夜我是甘愿的。在我看到你俊美的脸、挺俏的鼻峰、悲伤的眼神、沧桑的背影时,我就被一巨大的力量拉进一个没有底的旋涡里。所以,在得知你身中寒冰掌时,我心甘情愿、毫不犹豫地为你解毒。当时,我甚至还怀着冲动、期望。在后来的后来,我才从荷衣那里明白那叫做一见钟情。可是,那一夜过后,我们的缘分就陌路殊途。尽管一年后我在那个破屋子里再等到了你。但是,你永远没有正眼看过我。

    八年,我以为可以等到你。当得知你左右拥满女人时,我宁愿是其中偶尔被你记起的床伴,只要还能见到你。可是你为什么是古域国的颢琰王君钦涯,那个荷衣从小就念叨的男人?我连偷偷摸摸见你的机会也没有了。

    我以为妹妹原谅你后,你会幸福。我以为从此你和妹妹会在眉山相守相爱一辈子。却不曾想到太后会暗地下令追杀你。可怜的君,未来的路不会再冷,我在路上等你。从今往后,你曾受过的所有痛苦都将过去。我累了,记得我会在路上等你。

    兰香的思绪到此,缓缓地抬头看一眼荷衣,无力地张开苍白的双唇,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妹……妹……对……对……不……起……”

    荷衣被绳子捆着双手,奋力地挣扎,“姐姐,钦涯,你们醒醒。不要,不要……你放开我。”

    兰香带着微笑沉沉地闭上眼睛依在钦涯身上。初冬的风,显然地有些刺骨,吹在兰香身上却毫无感觉。断层山顶的风越来越大,冷风吹打在每个人身上,生疼。尘土被风吹到悬崖上空。钦涯与兰香好像随时会被那尘土卷到悬崖下边。那些白衣女子用手挡住风尘,个个眯起眼睛。

    荷衣咬住阮小鱼架在她脖子上的手,狠狠地咬下去。趁此之机,她趴到钦涯身上,侧头听到他微弱的心跳,“他还活着。阮小鱼你快救救他,快救救他啊。”

    阮小鱼趁白衣女子不备之时,将剑直指荷衣,“要救他只有杀了你。”

    荷衣含泪着急道:“要杀也等救了钦涯再杀。这些白衣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见了我很礼貌?”

    阮小鱼拿剑抵住荷衣的喉咙,“叫何妃出来。否则我杀了她。”

    荷衣端详着钦涯的脸,泪眼模糊。想伸手帮他擦去脸上的灰土与血迹。她的手被绳子绑着,挣扎不了,只能心痛地看向他。世界只剩下她与他。阮小鱼的利剑,白衣女子的战战惊惊,断层山的风,风中飞扬的尘土……一切都与她无关。

    “钦涯,你醒醒,醒醒。”

第108章 血溅狼崖(下)

    这一群白衣女子见到阮小鱼的剑就快要割进荷衣的肉里,个个担惊受怕。这个痛哭的女子虽然是岳一飞大将军的女儿,也是她们幕后指使人的女儿。从何妃离开将军府后,她就一直吩咐这些白衣女子私下探听荷衣在成长中的点点滴滴。十八年来,关于荷衣的任何事情,她都知道得清清楚楚。荷衣重蹈了她的覆辙,痴恋一个男人。但是两母女的处理方式不同,荷衣选择了视作任漠然,而何妃选择了复仇。

    同样的命运降临到两代人身上,当然出现了异样的结果。

    她在想,今天自己到底是对还是错,关于毁了君钦涯,“你可以把剑刺下去。”

    一个女声,婉转地从风中传来。所有白衣女子皆回头看向那个衣袂飘飘的女人。女人的妖娆、妩媚、容颜,就如同王母娘娘。荷衣依在钦涯身上,泪水被风干了,只剩下平静。她需要平静。她明显地分辨出女人的声音是当今的太后。记得阮小鱼在路上的时候说过,她是太后的私生女。

    荷衣正视拿剑直指她的阮小鱼,命令道:“把绳子给我解开。”

    阮小鱼清楚地听见荷衣厉声地对她命令,反而将剑逼她更近,“你终于现身了。放了君钦涯。”

    年轻的太后迈着稳重地步子笑盈盈地向阮小鱼走近。她华丽的服饰被吹起飘在空中,还绕着她发黑的发丝,“放了什么人?我从来都没有囚禁过任何人,何来放人?”

    阮小鱼冷眼盯着向她走近的女人,哼声道:“少装,你不放人,我便亲手杀了你女儿。”说罢阮小鱼的剑已经割进荷衣的肉里,血珠顿时冒出她的皮肤。

    年轻的太后轻轻笑道:“我说过,你的剑随时可以刺下去。”她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直直地与阮小鱼对视。目光里一切安然,笑意安然,心静如水。

    “你真卑鄙。”阮小鱼哼声道。

    “卑鄙?论起卑鄙你可是高手。为了得到君钦涯,你把他卖了,也把自己卖了。你说比起卑鄙,谁是高手?”年轻的太后轻声问道。她那脸上的笑容笑得自然大方。

    阮小鱼的脸色转为气愤,道:“你,你……”一时,她不知如何反驳,气得气喘吁吁。

    年轻太后轻声道:“你可别说没有跟我告过密,没有说过君钦涯是叛乱组织天网的尊主,没有说过串通郝尔漠国来侵我古域国的叛徒正是当今颢琰王爷。”

    “你?”阮小鱼气愤道,两腮气得发红发紫,“那些都是被你骗去的。你说你会帮我得到君钦涯,结果他还是深爱着别的女人。”

    “呵,我说过坦诚相待,没说过要背叛。君钦涯有今天败谁所赐?若不是你,他会横尸断层山吗?即使我饶过他,他也活不久。历来,敢与君王抗衡的人都不得好死。他颢琰王再势倾天下也逃不过今天的下场。”年轻太后头头是道地说道,说罢一脸的应该。

    “你胡说,王位本来就是他的。是你杀了她母亲,抢了他的王位。他只不过是找回自己应得的。你口口声声说他不得好死,那你呢?你做尽伤天害理的事就心安理得?你们母子得宠时,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受罪。他哪里错了,替母亲报仇有错吗?那个时候他才五岁,你连五岁的孩子都不放过,你是人吗?”阮小鱼破口大骂道。

    人群中,一个白衣女子上前训斥道:“住口,辱骂太后可是犯的死罪。你这个贱人不想活了?”

    年轻太后阻止道:“让她说。”

    “你不是人。无论如何我也要把钦涯活着救走,你别得意太早。”阮小鱼给自己打气地说道。

    年轻太后微笑地看着阮小鱼,似乎阮小鱼要吃人。一旁不敢发言的风二鬼,抖擞地向阮小鱼靠近,“鱼儿姐,够了。如果还想活命的话就别说了。”他附在阮小鱼耳边小声说道。无论声音再小,依旧让年轻的太后听得清清楚楚。

    阮小鱼咧嘴一笑,笑中生出奸恶。

    年轻的太后轻轻说道:“出卖国家的人必死无疑,无论谁都救不走他。”

    “你真的不是人。暗地里你杀了他,不让天下人知道。他的财,他的势力你就尽揽你旗下。你真的不是人。”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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