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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之国术无双-第3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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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系到他们吹牛逼的时候能不能理直气壮。

    若是能中得秀才,以后举人、进士,一路青云直上,那可是能铭刻在金华府志上面,受人尊重敬畏,也不再是小家小户,从此就是大户贵人。

    如果有谁考中了状元,对于这种中小城市来说,甚至能传唱数百年。

    就算是改朝换代了,都还会有人记得名字事迹,用来教育自家子女。

    这就是另一种模式的名垂青史了,虽然只是在地方上。

    而那些富豪商人,以及武林高手,就算是挣下再大的家财,也只是享誉一时,没有什么人拿来做榜样,也谈不上清贵。

    苏辰知道宁采臣的想法,读书人没有不对功名上心的,这位兄弟虽然才学不太好,学得也不太用心,但终归还是有点念想。

    寄托就是在自己这位大哥身上了。

    当下点了点头道:“不出意外的话,这科是稳了。”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了曾黎大宗师吐血的情形,不由得有些好笑。

    “我还是高估了这位大宗师,文思和心志也不见得怎么坚定,本还以为,他总能撑住几次,最后在潜移默化之下才扛不住改变主意,没料到刚刚开始就已经破了心志,这位前辈也不过如此。”

    他也不藏着掖着,知道宁采臣关心的是什么,就把本次考试几个题目和试贴诗说了出来,并不加以解说,然后就见到这位倩女幽魂主角整个木呆一旁。

    听到第一题的时候,他的脸上还有些喜色,听到第二题已经变成苦瓜脸。

    到第三题的时候,根本就是面色惨白,毫无血色。

    看那模样显然是云里雾里,心里没有半点印象。

    “我的学识还不行,这秀才功名离得太远了。”

    宁采臣叹了一口气,很是失落,小小年纪,面上突然就有了一些沧桑,苏辰摇头笑了笑说道:“人生也不只有这一条路,如果感觉学起来艰难,也就从医吧,熹和堂以后就交给你了,不为名相,则为名医,也不算差。这正是你的兴趣所在,学起来应该会轻松一些。”

    苏辰知道,宁采臣对读书治学方面的确是没有什么天赋,简单的说就是对文学方面没有灵性,但他也不是没有优点,就是逻辑思维不错,术算和条理思维比较清晰。

    如果换做后世,就是典型的理科生,所以,学医是可以。

    他还知道,这位便宜兄弟经常偷偷的翻看家中存留下来的几本医术,在医馆打杂时,也会偷偷学习着医术,只不过没有实践的机会。

    兴趣才是最好的老师。

    苏辰既然身为别人的大哥,勉为其难的也就帮他做一下人生规划。

    反正,在聊斋之中的宁采臣人生轨迹不怎么美好,早早就背负起生活的重担,艰辛得很。

    而且,依他的性格,就算是考了功名,也不见得就能适应官场。

    就算能适应官场,在如今这纷乱的时代也不见得就好,说不定什么时候被人一口吞了。

    总的来说,这位便宜兄弟就是一个安静的性子,并不热衷于交际。

    让他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甚至,在苏辰心里,宁采臣就算整日里游手好闲吃喝玩乐,也没什么要紧,他家养得起。

    可惜的是,宁大娘是不会答应的。

    “我能行吗?堂子里的大夫……还有大伯那里。”

    宁采臣清秀脸上带着犹疑,显然是以前在医馆之中打杂的经历给了他很大的阴影,那些大夫的嘴脸指不定有多难看。

    “那可由不得他们。”苏辰呵呵笑了起来:“想必也快了,以前吃了我们的全都得吐出来,大伯嘛,若不是顾及一点宗族名声,哪里还需要如此温水慢炖?”

    “至于那些大夫,能安心听命老老实实的就留下来,不安份的全部清理了,有着地盘和财产,更有着高明的医术,名气打开了,哪里招不来帮手呢?”

    宁家大伯宁五德受宁大娘所托,连同他两个儿子宁怀仁、宁怀礼二人掌管金华熹和堂,看准了宁大娘没有见识,家里又没有顶梁柱,平时欺瞒哄骗着,一年到头,交上来的银两不足二十两,吃相可谓难看。

    如果只是把一些银钱坑掉,苏辰接手之后,也不会做得太过份,只是收回医馆即可。

    但那家人却是养不太熟,得了好处,还反过来翻脸无情。

    宁采臣在医馆做事之时,被安排去打杂和收帐,间或打发几个馒头,用起来最便宜的帮工还不如,偏偏这傻小子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而宁文靖一直死读书,什么也不懂,更不关心家里的柴米油盐,对医馆的事情更是不闻不问。

    两兄弟做人做事的方式,完全是一个模子,老实得让人说不出话来。

    等到后来,宁文靖被人怂恿做了傻事,在生死之间挣扎;宁大娘受到暗算,时不时的发病,医馆之中甚至没有大夫上门,也没有好药奉上,这完全不是东家的待遇。

    说白了,他大伯一家,已经把熹和堂当做了自己家中的产业,把宁大娘这一家子当成了陌生人、冤大头。

    其心可诛。

    苏辰眼中微微闪过冷光。

    以他如今的实力地位来说,那一家人也只是蝼蚁,也犯不着多费心思。

    在乔三的安排下,想必那家人也快倾家荡产了。

    一个小商人被官府衙门盯上,那还能愉快得了?

    苏辰甚至在等着他们上门,让宁大娘、宁采臣出上一口恶气,承受了宁文靖的身体,这些因果当然得一点一滴的清算。

    虽然宁文靖活着的时候不见得能想清楚,但冥冥之中却仍然有着一股执念存在他的潜意识之间,存在于肉身之中,这是本能。

    ……

    到了斜阳西下的时候,考场里重新恢复喧闹,众考生走出府衙之时,就看到一张张苍白的脸。

    大部分人都是心神不定,眼神犹疑,这种对前途的未知,是一种极大的煎熬。

    如果说考前是紧张,考后那就是焦虑了。

    当然,也有一些书生面色稍显从容,很有把握的踱着方步。

    这是对自己答题满意的书生。

    最后一位书生走了出来,考场大门轰然关闭,街道上乱成一锅热粥。

    处处呼爹叫娘、喧哗吵闹……更有着一些人嚎啕大哭,如丧考妣……

    邵挥着手中折扇,眼神闪烁,找了几个相熟的同窗户,约好一起去喝酒放松一下。

    他脑子里总是想着先前考场里大宗师吐血的一幕,越想心里越是没底,心知有些事情需要快快行动。

    夜长梦多,迟恐生变。

    ……

    试卷收上来,自然不会隔夜,考生们可以放松,阅卷考官们却是得加班赶工了。

    曾黎此时已经恢复过来,只是面色有些苍白,他此时也顾不得休息,缓缓的喝干手中的参汤,感觉身上泛起暖意,就道:“开始阅卷吧。”

    对于这位一生尊奉文事的主考大人,他从来不觉得阅卷是一件苦差事,反而觉得这是人生最大的乐事。

    各地青年才俊的灵感思想闪光,能给自己带来许多启发。

    遇到好的文章,读来更是口舌生津,令心情极为舒畅。

    对于曾黎的要求,聂知府和裴子文等人也没有什么异议,三年两次,每次都会如此,他们也习惯了。

    只不过,几人阅卷的同时,偶尔就会想起那一篇字字句句如同洪钟大吕般的文章。

    那一篇,到底录取还是不录取?

    看着紧皱眉头的曾黎,裴子文很是好奇的想道。

    这录取秀才或者定下名次,按例来说是省学政最有发言权。

    “这位邵的文章很不错,用典精致,行文流畅,不可多得!”曾黎指了指案上的一篇文章,接着又道:“还有这位凌楷,应该也在金华地区有些名气吧,他的文章倒是有些稚嫩,但极有灵性,文风华丽,读来琅琅上口,再努力一段时间,举人功名完全不成问题。”

    “案首就在这两人之中选一个吗?不知大宗师觉得谁更高明?”

    聂文臻试探着问道。

    他的眉头已经皱起,只觉得心里十分难过,有一句话不吐不快。

    这种感觉毫无来由,几篇美文在心中大发毫光,让他一阵一阵的心悸。

    裴子文也是紧张的看向曾黎,眉毛微微跳动,生怕他嘴里说出肯定的话语。

    曾黎沉默了一会,再看看窗外黑沉沉的夜色。

    此时已近午夜,凉风吹拂得纱窗哗哗做响。

    他眉锋一厉,就要说话。

    刚刚张开嘴,“噗”的一口鲜血又喷了出来,整个人仰天就倒。

    “老爷,老爷……”

    一个下人长随模样的中年连忙冲上前来扶住。

    聂知府也是大叫来人。

    几人帮手把曾黎扶到榻上,见到这位老大人虽然面如金纸,气若游丝,但终于清醒过来,他才放下心来。

    这若是让曾黎在金华府衙出事,他这位知府也不用干了。

    曾黎嗫嚅着嘴唇,似乎想要说话。

    聂文臻连忙俯低身子细心听着,这场科考还没完,却是耽搁不得。

    “案首……宁文靖,此人文采天纵,笔法飘逸,头名非他莫属。”

    说完这句话,曾黎就重新闭上眼睛,眼角却是无声无息的淌下浊泪。

    聂文臻愣了一会,才沉声答道:“是,老大人定的名次甚好,宁文靖当为案首。”

    他的声音也有些暗哑,更有着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在心头荡漾,这是认输了。

    无论是自己还是曾黎大宗师,终究不得不屈服于那位书生,这种感觉,实在难言。

    ……………………………………

    感谢感情骑墙(2000)等打赏~~

1178 张网待雀(上)

    苏辰回到家,就见到红玉象只小燕子一样欢快的跑了过来,惊喜叫道:“公子得胜归来了,快快迎接……”

    正堂前院排着一溜的下人仆妇,以管家王子越和护院首领一流高手孙玉河两人为首,站在前面躬身迎接,门前门后烟雾腾起。

    “轰轰”爆竹声音震耳欲聋,有着丝竹管弦之声飘飘渺渺。

    不远处宁大娘眼含热泪的看着,对眼前的情景似乎极其满意。

    苏辰拍了拍脑袋,失笑道:“红玉你们在做什么,这还刚刚考完,都没得传喜讯,就这么急着庆祝么?”

    “不急不急,以相公的才学本事,想中个秀才不过是囊中取物,一点也不难,妾身只是提前庆贺罢了。”

    “得,随便你们怎么弄,也不怕你相公考场失利,到时再传为笑柄。”

    “呃……”

    红玉转了转眼珠子,愣了愣,旋即又笑了,显然不担心。

    她并没有说这其实是宁大娘的意思,老太太做什么事情都讲究一个好兆头,刚刚考完就算不中,也得庆贺一下,就算是冲了喜。

    前面两次考试,家里就是这般做的,幸好宁文靖也算争气,没有让老太太的一番心思白费。

    这种行为,就如后世高考之后,孩子放松下来,总要好好的全家庆祝放松一下,或者是到寺庙之中拜一拜,无非求个喜庆和心安。

    苏辰明白了家里的想法,没有多说,招呼着恭迎的下人散去,就问道:“那只老虎如何了,能整治吗?”

    “可以的,谭老刀技艺精湛,曾经过手不知多少山珍海味,再古怪的食材他都能弄得十分美味,他跟我打了包票,相公你就放心吧。”

    红玉笑得眼眯眯,鼻子微微皱起,似乎很是期待,接着又道:“只是那位石总捕和柳大家还没有到,他们最迟酉时会过来,咱们要等吗?”

    她说到石总捕时眼神有些惊异,说到柳大家之时,面上表情就很是幽怨了,想到相公不知不觉就拐了流香苑的台柱子出来,而且听说把人家那所楼子都拆了,这也太那个了。

    “不是你想的那回事,人家归附我麾下是有正经原因的。”对红玉的心思,苏辰洞若观火,安慰道,却并没有细细分说。

    以后红玉作为宁家当家娘子,这样的事情可得多多经历,什么都可以学,决不能学着别人吃干醋,得养成大妇的胸怀。

    更不能象那些小家小户一般,随便见到哪一个出色的女子来自己家里,就跟防贼一般,让人看了笑话。

    “嗯!”红玉还在学习体味着人间百态,渐渐的心里就有了一些主见,不过,她最大的好处就是听相公话,苏辰既然说了,她就听着,笑嘻嘻的安排下人准备宴席。

    谭老刀又名谭六指,右手生来六根手指,却是用刀的好手,刀法绵密细腻妙到豪巅,不过,他是用菜刀的。

    这人以前曾在京城春风细雨楼做过主厨,对淮扬菜系和浙菜菜系极为擅长,厨艺精妙无比。

    年前带着孙子避难来到金华,来时路上,儿子儿媳妇尽皆被人追杀惨死,躲在金华也不得安生,东躲西藏的。

    苏辰购置宅子之后,早就想过要请一个手艺精湛的厨师,听护卫统领孙玉河说起这事,就动心了。

    他当即派出人手把谭老刀接入府中,并把追杀的人众斩了个干干净净,这老头也算知恩图报,重拾旧艺,就此入籍宁家,做事也算尽心尽力。

    苏辰尝过了他做的饭菜,的确是美味无比,时时感叹这笔生意做得很值。

    前日在流香苑杀得虎妖,面对难得的食材,苏辰自然不会浪费,于是想着操办白虎宴,并通知了乔三和谢秋莹,叫他们来家里聚聚。

    虎类野兽肉身本就强横,气血充盈,食之对身体大补,对体魄强横的练武之人更是有着极大好处。

    尤其是这种百年修为以上的虎妖,满身血肉晶莹紧密,里面不知蕴含着多少天地精萃能量,比起最珍贵的山参首乌雪莲的用处都要大。

    这时用着秘法烹煮,可以最大的保持效用。

    苏辰还记得他一剑腰斩白玉郎之时,那柄丹青剑上的触感。

    简直是如割精钢,有着极大阻力,毫无疑问,那虎妖已经练到了四阶后期,平生不知吃过多少山珍宝药。

    这种肉食,不但量大管饱还能增进实力,当然不能吃独食,得力手下都要唤来,好好的提升一下修为。

    进入后堂洗沐之后,苏辰才走将出来,就闻到一阵阵奇异浓香,看到来来往往的护卫下人全都喉咙一动一动的,显然是被这虎肉香味所吸引。

    “虎妖肉啊,我也未曾品尝过,不知味道如何?”苏辰也有些小期待了,心想这些护卫下人,实力不到,最多只能分一碗肉沫汤,却是不能大补。

    想到虎妖,又想起了封无月附身的那头老狼。

    “太浪费了,当时一道天罡五雷剑法,雷霆之力全力输出,打得他全身化为焦碳,却是浪费了。”

    随即他又想到就算是那头狼妖肉身保持完好,自己其实也没有时间从翠山老白虎的眼皮子底下带走,又摇头叹息。

    ……………………

    白虎堂,宽阔雄伟的大堂内,此时已经少了鲜红如血的的地毯,少了随身侍奉的美人。

    台阶下站成两排的就是一些精壮彪悍的汉子,个个目光狂热的望着上方宝座的一人。

    那人身材婀娜,体态健美高挑,剑眉如刀,凤目斜挑,坐在那里就是一道绝美风景,让人忍不住心怀妄念,垂涎欲滴。

    流香苑剑舞柳三娘柳大家,所有白虎堂高层其实都认得。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以前可以随口调笑,胡言乱语,如今却只能俯首听命。

    对方一夜之间已成为顶头上司,手执生杀大权。

    奇怪的是,这几十条汉子,却没有一人敢露出半分不敬,因为,凡是对这位看起来香滑可口的柳大家不敬的,此时尸骨已寒。

    在他们眼里,这不是一个美人,而是一只吃人的妖魔。

    手段之狠辣,比起当时的堂主白玉郎都更甚几分。

    “铁胜关,你自己说说是怎么回事?我当时怎么说来着?西门各地,翠山要道之上,我要一条狗一只猫都不能通行,凡是遇到可疑人等立刻擒拿审问,证实其心存不轨就当场格杀,你听不懂吗?”

    话音清亮如珠,没有什么喜怒。

    站在左首第三位的汉子却是听得满头大汗,再也站不稳当,他“扑通”一声就跪伏于地,高声哭喊:“属下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犯下此错,请堂主饶命。”

    “哼,鬼迷心窍,既然如此,你就去见鬼吧。”

    “铮”的一声尖锐鸣叫,端坐雪白宝椅上的女子身上一道白光亮起。

    她似乎没有动,却有一道极其锋锐气机直斩了出来。

    众人脸色狂变,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到正磕头如捣蒜的铁胜关铁香主已是停了下来。

    那颗斗大头颅晃了晃就滚落地上,鲜血如喷泉一般激射半两尺余高。

    青玉地面上被斩出一道长长的口子,看得人眼皮直跳。

    “咕咚”。

    高大身体扑倒在地,这位铁香主抽搐了几下,脚尖伸得笔直,随即不动。

    堂中所有人都心胆俱寒,低下脑袋,不敢看向柳三娘,倒下的这位可是仅剩的几位元老香主,一身功力跨入通意阶层,也就是一流高手。

    如此高手在白虎堂之中其实也不算很多,只有区区五六位而已。

    可是,这位以强势手段新上位的堂主,却是毫不顾忌,说杀就杀,如斩一狗。

    血腥的一幕在提醒着他们,上边这位可不是容易糊弄的性子,言出必践,手段凌厉至极。

    ………………………………

1179 张网待雀(下)

    铁胜关犯下的事情很简单,他领下堂主命令封锁金华,不许一片纸、一句话传入翠山。

    以免白玉郎身死的消息传出,引得老虎妖不顾一切下山报复。

    在谢秋莹眼里,此事事关重大,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而白虎堂众人呢,他们是被镇压收服的,对这种危机自然不会感同身受。

    没有出手对付过白玉郎,心想翠山白虎无论怎么报复也找不到他们头上。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就是如此了。

    做事也就少了几分勤勉。

    立场不同,看待事情就不一样。

    对苏辰几人来说,却不是这样,而是攸关生死。

    他们是主要凶手,想逃都没法逃,只要老虎妖进城,到时一个都跑不了。

    虽然这事情纸包不住火,如今的所作所为也只能掩盖一时。

    等到过一段时间,原堂主白玉郎一直没有信息传回山,白虎老妖迟早会心生怀疑,终究会找上门来。

    但这需要时间。

    时间拖得越久,对他们这些穿越众就越是有利。

    实力的进步,势力的整合,都是对抗的资粮。

    而铁胜关,领命巡查西门和翠山脚下,竟然敢丢下自己的差使,进城密会莳花馆的小桃红,享受着温香软玉。

    完全没把谢秋莹的命令当回事。

    这真真是自寻死路,撞在刀口上了。

    “我也不是不近人情,铁胜关虽然犯了错,也领了罚,但运气好的是他的差事还算稳当,并没有酿成大错,所以,他的家人妻小,就由白虎堂养起来,你们可有异议?”

    “属下不敢。”

    谢秋莹点了点头,笑了起来,如同春花般灿烂,又道:“此次巡查不可轻忽,林鹤,你领下香主一职,带着两百手下,暗中封锁进山要道,不能再出一点差错,可明白了。”

    “是!”

    一个干瘦汉子长吸一口气,出列行礼,面上闪过激动神色。

    他瞟了一眼铁胜关的无头死尸,心里却是隐隐快意。

    心想死得好啊,若非这位玩忽职守,哪轮到自己出头担任香主。

    “南玉,东门配合衙门做的事情也很重要,你可得多多费神了。”

    谢秋莹声音转柔,温和嘱咐道。

    左首第一个汉子出列,嗡声嗡气的说道:“属下省得,来去省城的每一个人,定然把他们的祖宗十八代都查问清楚。”

    这人满脸沉毅,眼神凛然,看不出所思所想。

    但就凭他能站在左首第一位,就能知道他一身实力极为不错,并且做事也得力。

    事实上,在谢秋莹掌控白虎堂之前,虎妖只是高踞堂主之位,以威服人,平日里吃人修练,不管杂事。

    那位封无月所附身的狼妖也只是在旁边出些歪点子,搞一搞暗杀手段。

    真正统合全城地下势力,管理人马,把白虎堂发展壮大的,就是这位南玉南副堂主了。

    这人在白虎堂中,除了两妖之外,就数他威望最高,实力也最强,已经达到三阶先天凝神后期,当日去往流香苑对付苏辰时,他就留守帮中,并没有随行。

    事后乔三、谢秋莹清洗之时,这人也是见机极快,第一个主动投诚。

    念及手下得用的人才很少,谢秋莹也就顺手收下,照样予以重用,并不打压。

    以她的实力,这些江湖高手,实在是也玩不出太多花样。

    而且,别看她跟乔三等人在主世界不太起眼,只是混得一般的江湖散人,但是,等到进入各位面之中,形势就大不相同了。

    在那个年代,接受了先进全面的教育,大脑极度开发,无论是政治、经济、哲学、管理等方方面面的知识都有过接触,更曾经见识修习过无数种武学。

    视野和阅历的碾压,掌控一城绰绰有余,并不虞有人作反。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谢秋莹用南玉作为副堂主掌控全城隐密排查事宜,自是用他的能力。

    东门要道通往京城和省城,人来人往的,一不小心就会被人渗透进来搞事。

    或者会有人出去请援。

    苏辰的敌人不少,不说挡住所有人的攻击,至少要能做到心中有数,知道对手在哪?做了什么事情,否则,事到临头就会措手不及。

    譬如国师的势力,或者不知躲在哪里的莫离和项惊云的势力。

    这些人不出手还好,真要行动起来就是大麻烦。

    ……

    “报堂主”

    一个声音突然传来,打断了众人的议事。

    进来的那汉子衣袖上面纹着羽毛,是负责打探城内各青楼酒馆情报的游信首领杜风。

    他是唯一可以随时请见堂主,禀报要事的人。

    谢秋莹面色一沉,冷哼道:“说!”

    心里却是微微有些不愉。

    这人直闯议事厅,应该是有事发生了。

    队长家里全虎宴可要开始了,错过了很可惜的。

    “堂主,属下探得有几位书生和一个商人在翠玉楼密会,商量着如何掀起科考舆论,对付宁文靖。”

    “停!待会再说。”

    谢秋莹挥了挥手,让众人退下。

    这事情是她亲自交待下去的,也是苏辰的意思。

    凡是涉及到自身的事情,无论大小,都得关注了,城内的所有网络都得动起来。

    “有意思了,你是说那邵等人本来准备煽动一些书生,传播宁文靖威胁主考曾黎的事情,还很狂妄的气得文坛大宗师吐血……哈哈,真是有趣了!中途蹦出来一个小商人插了一手,无私的出钱出力,帮助一群坏鬼书生,那人是什么来头?”

    “那人叫张晋,原来也是死读书不事经营的穷书生一个,前几日却突然发迹,转而经商,组建了一只商队前往省城,打点关节手面很大,似乎就象变了一个人。”

    “还有,前段时间因为利益之争,他跟张家起了一点小冲突,堂内雨花街分舵出面,帮他平了事情……”

    这是封无月附身之后亲手建立起来的网络,原本是用来查探苏辰的踪迹,锁定他到底是谁,好出手对付。

    不得不说,他选的人手不错。

    这个暗探网络深入到酒楼妓寨,并密布民间,虽然启用时间很短,用处却是不小。

    杜风说起事情来井井有条,对各种八卦都说得详细周到,不但能发现事端,还能分析出其中的蹊跷,是个人才。

    “说起来,封无月无论武功还是手段都十分不凡,也很会用人,可惜的是,他选错了对手……”

    想到仓惶逃窜出城,最后被苏辰一剑引雷劈死的封无月,她不由得叹息一声。

    那封无月是“暴雨狂风三剑客”之一,在南江散人高手之中也是鼎鼎大名的人物,一手魅影剑,怎么看都算得上极其高明。

    他多年来一直闯荡于各位面,一直有惊无险,没料到这次只是进来短短一段时间,生命就此完结。

    所以说,在位面侵入的路上,时时刻刻都有着生命危险,实力、运气一样都不可缺少。

    最重要的还是得趋吉避凶,有些人得罪不起,有些事永远做不得。

    叹息了一会,谢秋莹脑海里就有了成算。

    几个书生或是嫉妒,或是打压竞争对手,都是围绕着功名打转,其目的不言而喻,这是摆在明面上的,倒是不用去理会,些许麻烦也影响不到苏辰。

    但那位商人的举动却是有些诡秘了。

    不计得失的去资助几个书生雇佣人手,四处点火造谣,这很不简单。

    问题是,他的利益在哪里?

    分析别人的行为目的,一般来说,首要是看利益。

    无论他做任何事,总是会沿着固有的规则。

    真正说起来,损人不利己的人毕竟极少数。

    难不成他就幸灾乐祸看个热闹?

    如此想来,这商人就是敌人,从他这些天的变化来看,身份也是大有问题。

    突然发迹、性情大变,这种情况太熟悉了。

    谢秋莹双眼发光,似乎想到了什么。

    “从雨花街开始,全部暗子发动起来,跟上那张晋,不要让他脱离视线。”

    “还有,派几个机灵的手下,悄悄盯着雨花街分舵,暂时观望不得行动,等候下一步指令。”谢秋莹沉声道。

    她挥了挥手,让杜风退了下去,转身进入内堂。

    “小玉,死哪去了,来给我梳头。”

    小玉早已经等着了,怯生生的走了上来,叫了一声:“小姐!”

    小丫环被吓坏了,只觉得眼前的小姐虽然还是那个小姐,但却已经有了许多不同,身上那大红披风,看上去刺目惊心……

    “那是鲜血染红的吧?”小玉不知为何,想起了戏文中的一句话。

    看着小姑娘如同被吓坏的小猫一样缩手缩脚,整整一天都板着脸杀人办事的谢秋莹才放松下来,她捏了捏小丫环的圆脸,笑道:“别怕,我只是对付敌人狠了一点,你是自己人,怕个什么劲?来来,现在是去一个很重要的人家里赴宴,你把我打扮得漂亮点……”

    小玉眨巴眼睛,仔细看了看,才稍微定了下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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