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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麻辣烫-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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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蹄子前脚刚走,我这厢就偷跑到徐州,打算走前同情美人告个别。
“阿玛尼,给妈妈抱抱。”
小东西冲到我怀里时带着一股狠劲儿,他娘也用极力克制却也略带怨念的眼神。
“小天这一去……不知前路。”
她说的不知前路,似乎不是我。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有些事是被逼无奈,有些结果是逃避不过。”
“小天……”
“本该同阿玛尼多多亲近的,可惜之前同孙大少去了趟江东,回小沛后又忙着备哥那摊子乱事。如今……你老公要对我哥哥斩尽杀绝,我们连小沛都呆不住了,只能去许都投靠老曹。”
“臻茗……”
“一年又一年,一年又一年,总是在期待明年,明明有个儿子,儿子却不在身边,情儿时常扮成我陪阿玛尼吧。”
其实我知道那小东西不缺我这个妈,只不过那日日相对的六个月,有些难以言明的感情牵绊已深入骨髓。虽不能时时陪在小宝贝身边,却也希望有一天,能朝夕相对,享天伦之乐。
当晚三更,乘着月明,一行人出北门而走。屋漏偏逢连夜雨,谁人敢碰瓦上霜。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才逃出城就正遇宋宪魏续。
姐一抽风,子弹倍增,给力的级别不断飙升,稀里哗啦将人一阵杀退,后续部队得出重围。张辽赶来,被羽哥敌住。好在小白脸儿见备哥跑了也不追赶,这百十来号人终于逃出升天。
第42章 备哥躬身投老曹 青天白日会先生
备哥领着人马前奔许都,到城外下寨,虽有影美人打前站同皇帝陛下打了招呼,可惜正主老曹还没被打理好。
这种时候舍我其谁!
舔着脸跑去父女重逢,老曹捻着胡子同我好一通联络感情,当即应允放备哥进城。
办完正事说句闲话,“怎么不见郭老师?”
老曹闻言皱着眉头长叹,“奉孝这几日身子不适。你若是有空闲不如去其府上拜访。”
“我现在就有空闲。”
“你待师倒比待父恭敬的多。”
“咱父女弄那些虚虚实实的干什么。等我看完了郭老师,陪义父喝杜康。”
“子桓很是想念你,早早与他相见。”
那满肚子花花肠子的小屁孩儿我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况且……他想念的恐怕是郭女侠,不是我。
出城途中本想顺路拜访郭府,谁承想许都的城市建设相对错综复杂,折腾了好一阵子才找到地儿。
落地敲门,自称雷火郡主。家人领进门,偏厅候,等的茶都换了几趟,郭老师终于闪亮登场。
好久不见这人,如今重逢,不可能不兴奋。小样儿的穿着是绝对的得体,脸色却不甚讨喜。
“怎么每次见你都是一副病歪歪的样子呢?”
“许久不见郡主,十分想念。”
亲!我的开场白是陶侃,他的第一句是寒暄,听着像是我在套近乎,人家在变相的拒绝我的套近乎。
“郭老师该多注意身体啊,总这么三天一小病,五日一大病的可怎么成?”
“难得郡主从正门拜访。下官惶恐。”
我的天!合着我给人家留的印象就是飞檐走壁,不请自来。
“这青天白日的,我不走正门也对不起大汉朝的列祖列宗。”
“郡主到访,不止有何要事?”
“没有要事就不能来了?哪条律法规定学生不能来拜访老师。”
“郡主……下官身子不适,恐不能久陪。”
“郭老师要下逐客令直说便是,何必兜兜转转拿病说事。”
“郡主……你错冤我了……”
一语未完。这药罐子竟歪歪斜斜地就要晕倒。屋里服侍的几个下人一窝蜂地冲上前。都不如我眼疾手快上前将人一把扶住。
某家奴怨念地瞪我一眼,讪讪道,“郡主当真是错怪我家主人了。先生病体沉重,连日卧床不起。就连曹公召唤也因病不能入见。今日听闻郡主大驾光临,硬是要整装打扮,出来见客。夫人等都劝说不听。”
“你说的夫人……可是郭夫人?”
“正是。”
“能不能将郭师母请出来打声招呼?师母听说先生昏倒,也一定急坏了。”
连拖带抱将郭老师送回病房,家庭医生也在第一时间赶来。
一边儿看大夫给郭老师诊脉,一边儿翘首以待郭师母的莅临指导。干等了半天却只等到垂头丧气的仆从犀利利带来句,“夫人言妇道人家不好抛头露面,相待来时再拜见郡主。”
西门垏他爷爷的,“妇道人家不好抛头露面”是在变相地讽刺我?
这厢药罐子悠悠转醒,见自己发髻也被拆了,正装也被扒了。苦笑一声道,“郡主面前。真是失礼了。”
“你都病成了这个样子还搞什么面子工程,我见了你这么多次,就没有几次看到你不穿睡衣的模样。”
“多谢郡主体谅。”
“体谅体谅,必须体谅,是我不好,招呼不打一声就贸贸然地跑来,不知你的病情还无理取闹了半天。害得你晕菜不说,还不知有没有顺带触怒了郭师母。”
“郡主不必忧心内子,她平日是最和气不过的,绝不会因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耿耿于怀。”
真是躺着中枪,坐着挨炮。
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耿耿于怀的……不用说,是我是我还是我。
深刻的怀疑这对夫妻是天底下冒充好人的大腹黑!
面红耳赤时药罐子又重复了一遍初始时的问题,“郡主为何登门造访。”
把主人家都给闹犯病了,我要再说自己是没事闲着来看看恐怕会引起众怒,“实不相瞒,今天我来……确实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无事也登三宝殿才是真。
“郡主不妨直说。”
“第一嘛,是许久不见郭老师,一刻也不愿耽误就想来相见;第二嘛,是道一声晚来的恭喜,恭喜郭静得偿所愿,嫁得如意郎君;至于这第三嘛,这么突如其来地就说,实在难以启齿。”
第三并非难以启齿,是还没想到该说什么。
郭老师听罢这一席,也不立马就追究第三,只淡淡笑着道一句,“若非郡主从中撮合,也成就不了静儿与孙公子的一场良缘。”
良缘孽缘,现在说还为时尚早。打死我也不能告诉他离开江东之前我还无良地给小孽畜出损招整治他女儿。
“充其量我就算是个顺水推舟,伯符与静儿郎才女貌,女才男貌,一对璧人,天作之合。”
“无论如何,无郡主不能成事。谢郡主成全,成全小女的终身大事。”
“‘成全’这个词……未免太重,我是万万地担当不起。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日子还得本人过,静儿若是想日后与夫君相敬如宾,琴瑟和鸣,还得自己努力才成。”
“郡主所言极是。”
“也没‘极是’,也就算是个‘一般是’。”
话说的太直白,总归是要得罪人的。郭老师听罢我的言论,脸色都有些变了,却不好意思反驳,只扭曲心性一个劲儿地赔笑。
“郡主,不知那第三……”
小样儿的终于绷不住精神要问第三了。
可惜就可惜在我自己还没考虑好,怎么告诉他。
“难以启齿。”
“郡主是否有求于下官?”
哦……既然你觉得是那我就说是吧。
故作为难点了点头,药罐子露出个似乎了然的笑,继续他的猜测,“郡主可是要我在主公面前为刘使君正言。”
哦……既然你觉得是那我就说是吧。只不过我自己也还不了解,怎么个正言法。
“那郭老师答应吗?”
“郡主吩咐,下官怎么会不应。”
“那郭老师预备怎么为我哥哥说好话?”
“若我猜的不错,主公身边定有谋士进谏诛杀刘公。下官应承郡主,定会保刘使君性命。”
哇塞!连我都看不出的内幕,这人足不出户,到底是怎么得知?
半惊半疑,腰膝酸软,跪倒地上的时候脑袋空空,不知自己在干什么,“如此,多谢郭老师。”
小样儿的见我对他行大礼,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要下地扶我。眼看着这人又要识时务魏俊杰地晕倒,急忙快人一步自己站起身,“郭老师身子垮成这个样子,我也不敢再多叨扰。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拜访。”
回去的一路都被药罐子的推论搞的忧心不已。要说老曹没有害备哥的心那是连我这么二百五的人都不相信的,然而现如今人都投到了他的帐下,他要杀了投他之人,会不会惹上一身骂名,吓得全天下的有识之士都对其敬而远之?
当晚也不见影美人同我回合,兴许是那倒霉孩纸还恋恋不舍地留宿在皇宫里同自家弟弟叙别情。
第二天上午,备哥留羽哥飞哥在城外,自己带着孙乾糜竺与我一同入城见老曹。老曹待以上宾之礼相待备哥,彼此面子上的功夫都做的足足的。
备哥详细叙述了自己与吕布的你来我往,老曹听罢不甚感慨,指着我的鼻子骂一句,“定是这丫头引狼入室。”随即又款款评论,“布乃无义之辈,吾与贤弟并力诛之。”
我的老天爷!这老东西有脸这么红口白牙地说别人,合着当初那些些二虎竞食之计,驱虎吞狼之计,都不是你手下博学多才的谋士想出来的,你依计执行的。
比起我的嗤之以鼻,备哥的表现堪称经典,喜怒不形于色,态度表情良好。绅士风度一直保持到最后。老曹设宴款待,一帮人折腾到晚才放人出。
备哥喝的晃晃悠悠,被人搀扶着出城,我本想同行,被老小子低声附耳一句劝止,“唯恐曹操别有预谋,小妹还是留在这儿稍作打探。”
这人就算喝到吐,勾心斗角的事儿还是第一敏感。郭老师想得到的,他果然也有预料。
有些事……真是躲不过。他们几人前脚刚走,荀彧先生后脚就来求见老曹。一进门就直奔主题,甩袖上谏,曰,“刘备,英雄也。今不早图,后必为患。”
刘备……英雄也!这人得有多好的眼力见预知到了备哥来日的辉煌。
不得不承认老小子话说的一点儿也没错,可惜……我要是完完全全站在老曹的阵营,兴许也会力劝老曹照荀先生的意见办事;奈何……被荀彧谋算的那位怎么说也是我的哥哥,无论他人品如何,待我如何,做妹妹的都没法对其置之不理,乐见其衰。
老曹听罢一眼显然有所动摇,却沉默不表态。荀彧出,郭嘉先生拖着病体求见。
远远见到药罐子被人抬着往门口挪动时我就犹豫着要不要跳下房顶与其相见,思来想去犹豫半天,还是决定呆在上头静观事态发展。
第43章 英雄们所见略同 许多个离别重逢
老曹见郭先生带病到访,相当地惊喜加激动,拉着人的手腻歪了半天有的没的才带话正题,问一句,“荀彧劝我杀玄德,当如何?”
屋顶上的轻骑兵……当场神经紧张。
药罐子长喘几声,似咳非咳,答话道,“不可。主公兴义兵,为百姓除暴,惟仗信义以招俊杰,犹惧其不来也;今玄德素有英雄之名,以困穷而来投,若杀之,是害贤也。”
英雄所见略同,虽然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惜没那个才华组织语言用这么给力的段落说出来。
“天下智谋之士,闻而自疑,将裹足不前,主公谁与定天下乎?夫除一人之患,以阻四海之望:安危之机不可不察。”
话越说越有门,越说越有理,想来……郭老师原本就是如此认为的,也预备就这么劝老曹的,却偏偏顺带着送我一个顺水人情。小样儿的心机……实在不浅。
老曹笑道,“君言正合吾心”,随即又叮嘱了几句悉心调养身子之类的关怀说辞,打着不敢多留病号的旗号,将人送出来了。
郭嘉走,程昱来,各位先生轮番登台,为了一个备哥,曹家军还真是倾巢出动。
程昱对老曹行过礼后便直奔主题,“刘备终不为人之下,不如早图。”
听一句心就凉,这厮跟荀彧一个鼻孔出气,就是跑来力谏做掉备哥的。
老曹皱着眉摇了摇头,“方今正用英雄之时,不可杀一人而失天下之心,奉孝与吾有同见。”
明白了!老曹并非是因郭老师的谏言而改变初衷,而仅仅是坚定了自己初始的想法。老小子早就在第一时间决定了怎么做。有一个人站在他身边帮腔其实只是顺他心意而已。
郭老师,不会连这一点都盘算好了,特别来讨主子欢心的吧。
想太多……最近真是想太多。自从影美人的所作所为曝光单单曝光在我面前,又不能声张,我便失去了对人的信心,对谁都无法倾心托付。
从小没有母爱的孩子本身就缺乏安全感。何况我还受过严重的情伤与欺骗。
程昱郁郁而出。我也打着哈欠飞身离去。
不得不说,反正反的作用立竿见影,老曹第二天就上表推荐备哥领豫州牧。还慷慨解囊,将兵三千、粮万斛送与备哥。使往豫州到任。自己也预备进兵屯小沛,招集原散之兵攻吕布。
才在许都呆了没几天又要走了,去豫州之前。特别跑到宫里去见了一趟小崽子,那倒霉孩纸如今已长成个翩翩美少年了,身边还多了一个牛皮糖似的小东西——曹阿Q。
小屁孩儿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缠我们的少年天子。兴许当初阴差阳错的那一睡睡出了感情。
果真如此,我也名副其实的牵线人。
“雷火郡主入宫进见!!!”
太监的尖利喊叫让我不得不在意小王八正在使用的这套排场。咱英明伟大的皇帝陛下上一回见我时还间或露出点儿暴躁的本性,这一次竟彻底脱胎换骨,迎接我时一脸春风,笑的人心都暖,“小姑姑,侄儿好生想念你。”
任人用这种蜜里调油的语气说这么蜜里调油的一句话。都会自觉不自觉地透露一点儿假。不知为什么,我竟莫名地怀念当年用小嘴骂我。用小眼儿瞪我,用花盆砸我,用蜡油烫我,用冷水泼我,用眼泪萌我,用拳头捶我,用小爪搂我的那个真真事事的小混蛋球儿。
可惜……小混蛋球儿总归是要长大的,总归是要懂得人情世故的,总归要从表面上瞪我,实际亲近我,过渡到现在的实际生疏我,表面上亲近我。
我们的少年天子……正带着让人信服的笑容冲我快步奔来!
比他冲的快的是小屁孩儿,小玩意儿开足了马达一溜烟儿扑到我腿上,搂着就高叫,“阿姐,阿姐,我要抱抱。”
大的叫我小姑姑,小的叫我阿姐,小崽子竟比曹阿Q还小了一个辈分。
还好谁都没有在意这些有的没的,慌乱间影美人也笑着走上前,温柔地抱起曹大公子,笑着对我道,“臻茗怎么才来,我们等你等的好心焦。”
心说咱俩是谁等谁等得好心焦。
“影儿也真是的,自从回许都就一直窝在皇宫里也不帮我做事。想见你也看不见人。”
少年天子挽起我的胳膊,一边儿往殿中走,一边儿撅嘴嗔道,“小姑姑为什么不早来看我?”
斜眼看看身边并排走的这人,上次还明明只到我的眉头,如今却实实在在比我还好高出几分。
“我也想第一时间就来见你,只可惜被你皇叔的事绊住脱身不了。”
曹阿Q跟着在旁瞎掺和,高叫,“阿姐阿姐,你想不想我?”
“陛下怎么和这小屁孩儿凑到了一起?”
我真正想问的是,你们俩关系的实质是什么。
皇帝陛下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曹公子活泼可爱,朕便求曹公将他送入宫中陪我。”
“你们俩差个六七岁呢,要按现代的理论算,就是一个代沟了,都不是同龄人,有什么可陪的?不如另找几个同龄人,效仿武帝打造个太子党之类的。”
影美人微眯了眯眼,“臻茗又在天马行空地妄言。”
看小蹄子表情不对,似乎是在指责我乱说话,斜眼偷瞄皇帝陛下,表情并无一丝破绽,再低头看看仰脸看我的小屁孩儿,脑子里的那根弦终于转正。
莫非曹阿Q是老曹安装在小崽子身边的监视器?
如果是真的,那这监视器安的真是准稳狠。曹大公子的功力,我老早就见识过,要说对其敬而远之有些过,交往中总要提这个心的确是有的。
“子桓,你有没有想念静儿姐姐?”
“不想。”
答话的干脆利落,听语气似乎在他的世界里从没存在过郭静这一号人。
“你同静儿姐姐的感情那么好,她去嫁人,你都不伤心的吗?”
这话本不是说给影美人听的,却兼赚了他一脸黯然。小屁孩儿歪着头盯住我的脸,笑着反问,“阿姐,做人不是该活在当下?若总是被从前的事绊住伤了心神,又有什么意思?”
能说出这样一番话的……怎么可能是个简单人物。小样儿的从小就这么冷血铁心,长大了还指不定变得如何无情无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影儿,你是留在这陪陛下,还是跟我一同去豫州?”
影美人不及答话,皇帝陛下先一步开口发问,“臻茗要同皇叔一同去豫州?”
“我本不想跟着他东奔西跑,都是他坚持要我跟着跑腿的。”
东奔西跑这个词绝对不算夸张,算起来我已经好久没在一个地儿驻足到摆脱身心疲惫的惨状。
去豫州的路上,影美人对我讲了皇帝陛下当下的生活现状:动辄得咎,相当不自由。
但凡是当皇帝的就没有活的自由的,影美人在位时也是如此。只不过小崽子如今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里,一声一息都在别人的耳里,怪不得活的越来越不像自己。
一行人到豫州,风风火火安顿打理。脚跟还没站稳备哥就派了我跑腿的恩物,约会老曹一同起兵。
傻兮兮还没奔到许都,就遇老曹出征的队伍。稀里糊涂进队同行,奔徐州路上,闻流星马报说张济自关中引兵攻南阳,为流矢所中而死;其侄张绣统其众,用贾诩为谋士,结连刘表,屯兵宛城,欲兴兵犯阙夺驾。
其他的还好,只某个人名让听着我肉疼不已。当初毒蝎子指天誓日说要自谋出路,谁承想他果真谋到了出路。只可惜……是与老曹作对的出路。
老曹听罢消息后勃然大怒,叫嚣匹夫欺人太甚,一边想兴兵讨伐,一边又害怕吕布趁势来侵许都,于是便问计于荀彧先生。
荀先生说的毫不在意,“吕布无谋之辈,见利必喜;明公可遣使往徐州,加官赐赏,令与玄德解和。布喜,则不思远图。”
合着老小子把小白脸儿当成白眼儿狼了,扔块骨头将人稳住。
老曹果真听从荀彧建议,差奉军都尉王则,赍官诰连同和解书,往徐州去扔包子。一面起兵十五万改道讨伐张绣。
整军三路而行,令夏侯惇为先锋,军马至淯水下寨。
这么大的排场摆出,张绣兴许是被震住。派人来祈降。
派的人……正是贾诩贾文和。
毒蝎子来那天,我也在场,从头到尾坐在主席看他用三寸不烂之舌深度游说,如鱼得水。
看老曹的表情,明显对其甚是喜爱,字里行间也透露要收他做谋士的意思。
贾文和看看上首的我,眼神变幻莫测,思虑半晌方才恭敬推辞,“某昔从李傕,得罪天下;今从张绣,言听计从,不忍弃之。”
眼见着这厮完成任务告辞离去,我这厢再也坐不住板凳,找个借口冲下座位,送人出门。
隔了这么久的重逢,似亲非亲,似疏非疏,感觉奇怪的很,更加奇怪的是这倒霉孩纸对我说的开场白兼告别辞。
“郡主多多保重。”
第44章 色字头上一把刀 见利忘义是王道
这人……
竟一句话也没同我多说。
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就如同当初眼睁睁地看着一人一马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感觉一样:一样的萧瑟,一样的凄凉。
第二天张绣赶早来拜见老曹,老曹甚是厚待。一路引兵入宛城屯扎,剩余的部队分屯城外,寨栅联络到十里开外。
老小子一住住个没完,心安理得地享受张绣每天的设宴款待。
日日歌舞升平伴随日日酒池肉林,全军上下的啤酒肚都有见长的趋势。某一日老乌龟喝的五迷三道,被一干众人扶到寝室,口不择言拉扯左右问“城中可有妓女”。
老东西骨子里就是个兽,我知道!如今这只兽要原形毕露,兽性大发了,我知道!
老曹家某后生凑上前悄悄禀报,“昨晚小侄窥见馆舍之侧,有一妇人生得十分美丽,问之,即绣叔张济之妻。”
别人的老婆?这倒霉孩纸有够重口味的呀,就算给你叔叔拉皮条也不能牵扯别人的老婆不是。别人的老婆就算长得再漂亮也不能挖墙脚不是?
道理谁都明白,只不过若一个人的身份地位已经到了可以左右社会舆论,可以不在乎人家背对你这做的鬼脸,那么随心所欲,任性妄为也未必是不可选的选择。
如今的情形就是……
老曹已经连日醉到茫,茫到没有那个觉悟关注所谓的道德约束,在听到人妻是美人的当场就吩咐自己的宝贝侄儿领五十甲兵去将人劫来相会。
此次随性的文臣武将大多数都不知道这一桩荒唐事,就算知道的也都不敢逆领导的意思而保持缄口不言。
我作为晚辈,好像也没有那个立场跑去相劝。当初我勾搭影美人的种种。老东西算是半个目击者,四分之三个见证人,要是将心比心,将事比事,评价谁更恶劣,他不见得会赢我。
小曹的办事效率果真很高。没让领导多等就把人妻弄到了军中。
老曹见了美人。动心不已,没话找话问人姓氏,得那美人面带娇色答一句,“妾乃张济之妻邹氏。”
老曹含糊又问一声。“夫人识吾否?”
邹氏谄媚一笑,“久闻丞相威名,今夕幸得瞻拜。”
得!
从这妇女的态度大概就可以推断。就算今后俩人发生什么一二一,也绝非逼迫,而是勾搭成奸。
果不其然。这一对男女接下去的对话,差不多就是在为勾搭成奸做准备:
“吾为夫人故,特纳张绣之降;不然灭族矣。”
“实感再生之恩。”
“今日得见夫人,乃天幸也。今宵愿同枕席,随吾还都,安享富贵,何如?”
人妻忸怩娇羞。犹豫半天一脸桃花的拜谢。
对话进行到这种地步,屋子里的旁人也没有留下当电灯泡的必要。当晚,“一堆新人”便共宿帐中,如胶似漆。
人妻怕久住城中,张绣生疑,外人议论,提议老曹搬家。老曹色令智昏,同女子一同移于城外安歇,只唤典韦于中军帐房外宿卫。他身边人连带我这个义女。他那个侄儿,都非奉呼唤,不许辄入。如此内外不通,每日只想着与邹氏取乐,不想归期。
昏天黑地过了几天,领导比扶不起的阿斗还要乐不思蜀。
正在我犹豫着要不要抽身会豫州同备哥回合的空当,老曹为应付过场召见帐下众人并张绣议事。
会议途中,张绣以新降兵多有逃亡者为理由,请求移屯中军。老曹想也没想就一口应承。
隐约觉得不对,散会后于人群中瞟到贾文和若有深意的阴冷眼光,更觉不对。
我的第六感很少是准的,但是今天它叫唤的太厉害,让人不听都不能安生,不安生到闹的我大晚上的睡不着觉,抽风跑来看老曹的安危。
“郡主,主公吩咐,任何人不得擅闯他营寨。”
“典韦将军不是一直在门外看守吗?他人现在什么地方?”
“将军被贾诩先生请去吃酒。”
“好端端的请他去喝什么酒?什么时候放人回来?”
“属下不知。”
“要出事,铁定要出事。”
乌鸦嘴又一次显了灵,这厢话音还没落,那边就响起人言马嘶。
老曹正于帐中与人妻共饮,忽闻帐外人言马嘶,小跑着出门打探情况,看到我堵在门口的时候明显吃了一惊,“臻茗因何在此?”
“义父,义父你听我说……我有不详预感,贾文和好端端的干嘛请典韦去喝酒,大半夜的附近这么闹腾腾你不觉得奇怪?”
老曹眯了眯眼,问左右噪音来源,下头回报说是张绣军夜巡。老东西放松紧绷的神经,笑的没心没肺,“臻茗未免太过杞人忧天,既然来了就别回去,叫人为你收拾间干净的营房,在此留宿一宿。”
“义父……”
“早些歇息,有什么事明早再说。”
“明早就来不及了。”
“洗洗睡吧。”
“义父……你听我说……”
“郡主,不可硬闯主公营寨。”
余音里消失的是跑回房同人妻众乐乐的某人,余音外是我气急败坏的一张脸。
“你给我闪开,我要进去。”
“郡主是要小的命吗?”
这什么社会,随便一个守门的军校都敢跟我玩儿耍悲情了。
“好了,我不难为你,你替我办一件事。”
“郡主有何吩咐?”
“你跑一趟,去城里调兵。”
“这……”
“这什么这,事关重大,事不宜迟。”
“主公未下令,属下不敢妄动。”
“你连大汉郡主的口谕都敢不尊。”
“郡主息怒,属下实难从命。”
我就知道这个郡主的名分比个空头支票还不如。
“我让你去就去,你就算不能亲自去,也找个人替你去,去城里能找谁就找谁,谁爱来就谁来,夏侯家两位将军也好,于禁将军也好,李典将军也好。”
“郡主,这……”
“出了事我担着,宁可烽火戏诸侯,也别狼来了被生吃。”
小样儿的不情不愿领了命吩咐人去城中通报,我却对通报的人以及被通报的人不抱希望。
老天保佑是我的第六感又一次诬陷了我,什么坏事都不要发生最好。
焦躁着熬到二更,寨内呐喊,草车火起,不出多时,四下火起。
好的不灵坏的灵,果真是,出事了!
到了这种时刻,老曹才知道害怕,穿着睡衣跑出门大叫典韦。
典韦早被毒蝎子灌得大醉,急匆匆应声而来,不应主子,反而对我大叫,“郡主,大事不好。”
废话,这种火海连成片的情景,是个傻子也知道大事不好。
倒霉孩纸一脸委屈,疯狮叫嚣,“郡主,大事不好,我不见了双戟。”〖TXT小说下载:。。〗
我的天,为将的失了武器,比普通人被砍了手还可怕,典韦本来百分之一百六的战斗力,如今恐怕只剩百分之六十了。
“不用说了,铁定是张绣叫人偷了去。”
典韦闻言一脸凝重,拉着我的手细细嘱托,“未免主公有损,请郡主……带主公先走。”
“你怎么办?”
小样儿的不及答话,敌兵已到辕门,无数军马,各抵长枪,抢入寨来。典韦急掣步卒腰刀在手,奋力向前,一瞬间就砍死二十余人。马军方退,步军又到,两边枪如苇列。
老曹于乱军中纵情呼唤典韦,眼看他自我暴露目标,唯有一把扯过他飞天先逃。
傻大个儿身无片甲,上下被数十枪,只顾死战。到最后竟弃刀用手,双手提两个军人迎敌,击死者**人,群贼不敢近,只敢远远以箭来射,箭如骤雨,那败家仔却已然屹立不倒,死拒寨门。
就算这厮是神也不可能以一敌百,何况他是人。小样儿的最后一刻,我没看到也不想看到。只在心里默默地告诫自己,有些事阻止不了,有些人也救不了。
老曹在天上拼死拼活地叫喊,被我硬拖着飞离。
“除了典韦,还有谁陪你在营寨驻扎?”
老东西受了刺激,眼神已然失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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