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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麻辣烫-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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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心十足地猛点头表示我对死记硬背很有心得,这厮却挥手打断我的表态,“行为规则不同是必然,胜负规矩却只有一个。”

好奇心被勾起,全身都因求知欲的作祟而颤抖,“是什么??”

原本以为小样儿的会说出什么金玉良言,没想到这混蛋球儿接下一句彻底打碎姑奶奶试图做好三好学生的梦想。

“随机应变。”

颓然倒在榻上哀嚎咆哮,“还用你说,我三岁就知道”

败家仔闻言也不气馁,上前将我从四仰八叉的状态硬拖起身,“郡主收心听我一言,世人都自认通晓那四字的涵义,却无几人能真正贯彻。所谓随机应变的背后,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处世哲学。”

垂头丧气懒洋洋答话,“那又怎样?”

药罐子面颊微红,整个人都在散射野心勃勃的磁场,“下士会倾尽所能,将所学所知传授郡主。”

看他一脸神采奕奕,我竟鬼使神差问一句,“郭老师从前,也是这么教郭静的吗?”

倒霉孩纸笑着摇头,“静儿所学大多是兵法战策,我只教她如何用计,并无剖白,若是她有悟性资质,恐怕也该懂得其中是非。”

“我很羡慕她……”有个这么强悍的养父。

小样儿的不明所以,轻声问一句,“郡主说什么?”

“我说我很羡慕郭静小小年纪就练就过硬的本领,今后一定受益匪浅。”

“‘心机’与其余诸技皆不相同,郡主想学也并无不可。”

“得了得了,郭老师简简单单几句话都领会不了,我自问没那个实力对这个问题深入探讨。”

药罐子闻言面带怪责,一字一句朗声劝道,“郡主若想于此技有所成,就要弃掉这‘临阵脱逃’的心思。彼时你我对手那一局,下士也并非部署的无懈可击。既然输赢定论在于‘将’之存亡,那么着力于劈杀众子就很不得体。”

哀鸣,“你把我杀的东倒西歪还不满意??”

这败家仔双唇微动,半晌方才接茬儿说道,“凡事都有过程有目的,过程是为了目的,过程中有许多旁支的诱惑看似重要却并无意义,郡主该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万万不可被五颜六色的光鲜迷惑心窍。这……是下士要教你的第二件事。”

我连第一件事还没掌握完全呢,这人怎么又顺手甩出个第二件事。

“郭老师叫我不要中途停车,采路边野花吗?”

药罐子轻笑几声,点头似是肯定嘉许,嘴上说的却是否决措辞,“是也不是。下士想提醒郡主的是贪图爽快与达到目的是两码事。若想立于不败之地,就该明白何时该进,何时该退,何时该抛意气,何时要讲骨气。”

咬唇,“人不可意气用事,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至于骨气这东西,不是时时刻刻都该随身携带的吗?”

小样儿的看着我柔声说道,“不尽然。当年韩信受胯下之辱,才成就日后一番功绩。”

“至于意气?”

“有时也不一定是坏事。”

“举例说明”

“日后郡主会得眼亲见。”

这混蛋球儿明显又在吊人胃口,“算了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想听了。”

郭老师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看进我眼睛里,“郡主,你太没有野心了”



他不想说,我听不到,还有什么可供延伸的点?莫非这厮巴不得我把他捆起来严刑拷问?

小样儿的无视我已然落地的下巴,舒眉展颜侃侃而谈,“想听什么,就要不择手段地去问;想要什么,就要奋不顾身地去取;想说什么,就要千方百计开口能言;想毁什么,就要心狠手辣无所顾忌。郡主对凡事都放弃的如此轻易,没有执着,又怎能坚守所爱所求?”

苦口良言乍一入耳不甚受用,细细品尝倒有几分道理。他说的不错,我做人不够坚持,从前对影美人不敢争取,对情美人不敢争取,但遇强敌就想法设法一逃了之。总以为自己放手要比被踢出局优雅几分,却不知道一次次功不成便身退要比惨败于人还输的彻底。

郭老师见我凝眉思索,似乎有开窍的迹象,一语魅音如天仙神旨,“随机应变的道理于此处也别无二致,懂得何时该及早抽身,何时不到结局莫要放弃,这便是下士要教郡主的第三件事。”    待续……

第12章 此情可待成追忆 只是当时已惘然

生灵糜烂肝脑涂,剩水残山多怨血。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銮驾到许都,盖造宫室殿宇,立宗庙社稷省台司院衙门,兼修城郭府库。大张旗鼓折腾到硬件装备都齐全,皇廷正事恢复日常办公。

朝堂上老曹等一干众臣皆立等听封,本郡主履行职责殿前听政,当堂坐在小崽子下首俯视群臣,为壮门面还特别在身后配备一貌似保镖的某人,狐假虎威的相当惬意。

皇帝陛下有条有理赏功罚罪,封董承等十三人为列侯。老曹早就盘算好要自封为大将军武平侯,只不过走形式借天子之口宣布。不但如此,老东西还催小王八封荀彧为侍中尚书令,荀攸为军师,郭老师为司马祭酒,刘晔为司空仓曹掾;毛玠、任峻为典农中郎将;程昱为东平相;范成、董昭为洛阳令,满宠为许都令,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皆为将军,吕虔、李典、乐进、于禁、徐晃皆为校尉;许褚、典韦皆为都尉……跟着他混饭吃的诸位无忧落空,如此大权揽于一身,得意洋洋好不威风。

这厢尘埃落定,少年天子竟自作主张加了一项议题,传上殿一位我连做梦都没想到的人。

多日不见,如花姐竟憔悴到堪用“形容枯槁”来描述的地步。小样儿的一身妃装款款上前,气质无可指摘。

皱眉感慨有钱人家的小姐的确比寻常百姓的女儿多几分进退得宜的风范,大家闺秀所受的淑女教育,也并非全是枉然。

侧目偷看身后人表情,小蹄子显然也没料到会在此种情境下得遇前妻,前一秒还站的英朗挺拔,玉树临风,突遭变故之后却禁不住肩僵膀硬,乌云压顶。

文武臣工自然都不知走上堂来的女子是什么身份。如花姐面带微笑对小崽子施礼,连半眼都没往我们这片儿扫便低头跪地默然无语。

小王八坐在龙椅微微颔首,抽空儿丢了个若有似无的眼神给自己哥哥。开口之前还发出个几不可闻却被我听得清清楚楚的哼声。

“弘农王身故,唐美人奉旨归乡。其父太守欲嫁之,美人誓死不许。李傕破长安钞关东,得美人欲妻之,固不听则终不自明。亏得尚书贾诩知之而告于朕。感怆悲怀。特择今日封美人为弘农王妃。”

毒蝎子得知这么大的事儿居然不跟我报备就越权找上级领导!

影美人脸色苍白,整个儿像个丢了魂儿的空壳杵在那儿只顾发愣。

难怪这厮有这种反应,皇帝陛下诉说的故事,前半部分本由小蹄子亲自导演,发展成后半段的结果,他自然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天子一言既出,满朝窃窃私语。如花姐在众人交口称赞中叩首谢封,随即起身步步退出殿外。

好不容易熬到散朝,影美人避人耳目不敢造次。待人退尽才像离线的箭一样奔往后宫。

呆呆看小样儿的背影瞬间消失无踪,喃喃问那坐在上位不动的人君究竟唱的是哪一出儿。

小崽子一把甩开上前欲搀扶他的太监,拽着我走下台阶一路狂走,“你想知道?自己去看!”

满腔郁闷无处可发,唯有仰天长啸,“我有病啊,人家夫妻团圆我跟去凑什么热闹?”

小王八猝然停止拖人的脚步,转身同我面对面冰颜冷笑。“夫妻团圆?恐怕是就此劳燕分飞。”

“你说什么?”

倒霉孩纸见我瞪大眼理不清头绪,似笑非笑扯着我继续前进,“所以要你自己去看。”

忍无可忍拉回被他紧紧攥着的手,呼号鸣叫,“你说的我一点儿也不懂,还请陛下不要卖关子,索性直言相告!”

小皇帝被冒犯稍有惊诧,奈何呆愣不出三秒就找回了办事节奏,小样儿的忍着怒气凑到我身边。力图露出个心平气和的笑,“若是彼时没正唐姬身份,今后其是嫁是走都任凭。只是如今她已是‘弘农王妃’,恐怕终其一生都要为我‘亡兄’守节。”

话到此处,理解力差的后进生终于有所了悟。少年天子不放过我细微的表情变化,耍温柔攻势笑着劝道,“你不用替唐姬伤心,我给的都是她所求。”

“伯和也该事先同你哥商量才对,最起码也要知会他一声而非让其措手不及。”

心道要是这么个平地惊雷砸到我头上,恐怕我会比影美人还要暴走。

小崽子复又拉起我慢慢走。“这个……也是她求我的。”

如此看来……如花姐是打定主意要让小蹄子愧疚,这样一闹,小样儿的怕是要背着枷锁一生不得解脱。

不知不觉来到皇帝陛下寝宫门口,内殿传来往夫妻杂声交谈。影美人明显情绪激动,虽极力压抑也掩饰不住拔高的音调。

当着小崽子和各宫廷服务员的面像做贼一样把耳朵贴到门上,偷听了好一会儿才分辨出小蹄子从头到尾一直在问为什么。

倒霉孩纸心中也许早已知晓答案,翻来覆去重复那句话更像是寻路不出的宣泄抑或无可奈何的喟叹。

相比之下,如花姐的情绪要淡然的多,小样儿的不声不响等人发作完毕才幽幽诉问,“陛下可还记得当初你我诀别时你唱的那首歌?”

诀别时……唱的歌……莫非是“离歌”?更重要的是如花姐称影美人为陛下,当下我身边站的是正牌“陛下”,这亡国女无端搞这一出意欲为何?

奈何同小样儿的对戏的演员却对此无所质疑,相反还十分配合。长时间的停顿之后是影美人一声长叹,沉吟如歌,“天道易兮我何艰,弃万乘兮退守藩。逆臣见迫兮命不延,逝将去汝兮适幽玄。”

“陛下可还记得臣妾唱了什么?”

“皇天崩兮后土颓,身为帝兮命夭摧。死生异路兮从此乖,奈何茕独兮心中哀。”

“陛下可还记得临别时你对臣妾说了什么?”

“不……不记得了……”

这一句答的吞吞吐吐,说明他显然是记得。如花姐轻笑一声,“陛下不记得,臣妾却时时刻刻都记得。陛下道‘卿王者妃,势不复为吏民妻,幸自爱!’”

“似玉……”

“陛下还要问我‘为何’?”

“似玉……”

“臣妾愿守陛下荒冢终此残生,只因那里头埋的是我亡夫。”

“你又……何必如此?”

“当初陛下遣臣妾回乡之时,生离或死别对我就已经没有区别。如今我却可以名正言顺悼念逝去,保存几分体面不是吗?”

……

拉起小崽子的手悄悄离开,小王八被我拖着却不敢大声抗议,直到走远才开口问道,“为什么不听完?”

苦笑着反问,“大约能猜出结局,又为什么要听完?”

少年天子歪头看我,双眸中满是问询,“原以为小姑姑会为唐姬哀为自己喜,却没料到你会是此种反应。”

“此种反应是何种反应?”

“满面绝望……”

说我神情落寞还可以理解,这“一脸绝望”是不是有点儿描述过分。呵呵傻笑试图辩驳,“哪里有,你这孩子就会夸张。”

“你脸上的愁色不像是悲天悯人的同情,倒像是兔死狐悲般预见结局的悲凉。”

糊里糊涂讪笑几声表示我对他所下的结论不敢苟同,倒霉孩纸也不再过多争辩,跟着我一路乱走。

浑浑噩噩荒废整个下午,傍晚时接到通传说郭嘉求见。原以为药罐子是来找我,没想到小样儿的才一现身就要求同天子单独密谈。

预感不祥便等在石子路看二人窃窃私语,不多时小崽子竟差人取笔墨写了什么。待他完成杰作,郭老师便接过疑似圣旨的东西施礼告退,随即款款走到我面前笑道,“郡主,陛下实授册封刘公为徐州牧,请你亲自前去宣旨。”

这……是从何说起?

“我去问伯和……”脚刚迈出一步就被药罐子扯手拉住,“陛下说身体不适,要摆驾回寝宫歇息了。”

试图甩开他的手未果,“一派胡言,我们半天都在一起,他什么状态我比你清楚。是不是老曹又逼着伯和写了什么不知所谓的诏书才搞得他心情烦闷。不行,我要去看看他……”

倒霉孩纸无端被我拖个踉跄也死死不放钳制我的手,“陛下吩咐即日启程,请郡主早些上路,下士愿随行侍奉。”

满脸疑云盯着小样儿的脸想看出点儿不寻常,研究了好半天却也只看到其笑如春风,“郭老师,你老实告诉我这其中有什么阴谋?”

药罐子靠近一步盯住我眼睛,适时弯嘴角增加笑容幅度,“郡主可信我?”

被这厮媚眼沉声搞到晕菜,鬼使神差答一句“我信。”

“既然郡主信得过下士,就请速速收拾行装立时启程。”

“你忙什么?就算要走也得细细安排妥善出发。”

“郡主不想快走吗?”

“我为什么想快走?”

“彼时在朝堂上,郡主满眼尽是哀愁,恨不得生出翅膀飞逃,难道是下士看错了吗?”

第13章 徐州城钦差驾临 小凉亭兄妹赏月

披星戴月踏上征途的时候还不知自己是怎么被绑架出宫的。药罐子见同车人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笑眯眯摆棋盘催我开局。

稀里糊涂调兵遣将,眨眼间就被那厮凌虐的东南西北也不知,小样儿的得了便宜不卖乖,似乎觉摆布心不在焉的对手很不爽快,淡淡一笑如嘲似讽,“郡主任我予取予求,下士胜之不武。”

嗤笑一声以告知本郡主回魂半窍,“就算我拼尽全力与郭老师对阵,也一样任你予取予求,结果差不到哪里去。”

药罐子轻轻丢了棋子,拿出下属关心领导的经典表情问道,“郡主是因为同无影公子分别才郁郁不乐?”

Bingo!

“也没有郁郁不乐,只是不知他什么时候才能料理完自己的私事,来徐州找我会和。”

“既然你已派人传话给他,又何必劳心伤神杞人忧天,兴许不出一日,他就动身前来也未可知。”

一句“未可知”用的好,小蹄子是否来找我,何时来找我,恐怕都是未知之数。

不出几日赶路到徐州,备哥听说天使驾临,召集领导班子成员集体到城门口儿迎接,好一派敲锣打鼓的阵仗。姑奶奶作为大汉天子的全权代表,遭到了一群人热情洋溢的接待。郭老师从头到尾在旁偷笑着欣赏群魔乱舞,直到州府堂上才拿出圣旨宣读。

备哥听说自己被册封征东将军宜城亭侯领徐州牧,鞋拔子脸笑成了一朵花儿。羽哥飞哥及一干谋士站在堂上高呼万岁,气氛相当喜悦。

宣旨毕,药罐子摆正脸色打官腔,“君侯得此恩命,实曹将军于帝前保荐之力也。”

这败家仔倒时时刻刻不忘为他主公谋福利!

备哥连声道谢,还没来得及张罗酒席款待钦差,郭老师就抢先一步要求与新任徐州牧密室座谈。

不用说也知道其中有猫腻儿,眼看着备哥屏退众人我却硬是赖着不走,药罐子笑着容忍我的强留。顾自递送一封私书与备哥。

皱着眉头上前质问,“彼时我问郭老师这其中有什么阴谋,你指天誓日说没有,现如今又从哪变出这么一封密信?”

病秧子横遭批判却一脸泰然,明眸闪亮看着我柔声诉求。“请郡主稍安勿躁,待君侯决策。”

冲上前一把抢过备哥手里的信,嘟囔着发问“什么决策”。

拿着天书研究了半天才稍微看出点儿眉目,原来是老曹私信给备哥让他杀吕布。

还未等我问清前因后果,备哥便同郭老师陪笑道,“请先生到馆驿暂歇,此事尚容计议。”

药罐子笑着对备哥拱手告辞,随即便头也不回往外走。好奇心驱使下一路跟着冲出门,不顾备哥在后头哭爹喊娘叫我“站住”。

两厢沉默走出五百步。终于忍不住拉住那厮要求解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曹好端端地为什么要备哥去料理小白脸儿?”

倒霉孩纸对我任性的外号称呼哭笑不得,消化半晌才整理心情答话,“令兄屯兵徐州,自领州事;吕布兵败投之,居于小沛:若二人同心引兵来犯,必为主公心腹之患。”

瞠目结舌恍然大悟,“所以……所以老曹那该死的就使阴耍诈?这计谋该不会是郭老师为他出的吧?”

药罐子摇头轻笑。“此乃荀先生二虎竞食之计。使主公奏请诏命实授令兄为徐州牧,暗下密与其一书教杀吕布。事成刘公无猛士为辅,亦渐可图;事不成则吕布必杀君侯。”

“这……这也太毒了!!”

“阴谋盘算本就是这般,若是下士献策,也定会与荀先生所谏如出一辙。”

“你们这群谋士这可怕!!”

小样儿的对我的评价一笑了之,稍作停顿沉声诉道,“请郡主劝刘君早作打算,下士先告退了。”

目送这倒霉孩纸走出五十米才觉出蹊跷,快步拦截他高声问道。“各为其主,郭老师本不该把实情都告诉我,你又为什么……”

眼前人举重若轻笑着打断我的话,“令兄并非无谋之辈,见信之际就该猜出主公用计。既然如此,下士也没有遮掩的必要。”

将信将疑接受他的解释,浑浑噩噩逛回议事厅。备哥三人正团团围坐开紧急办公会,见到我来都大小飞眼儿轮番瞪我。

鬼鬼祟祟为自己找了个一席之地试图旁听,众人不再理我,接茬儿论战。飞哥兴许才喝了几杯小酒儿。满脸都洋溢着青春的红润,刚巧借个话题高声鸣叫。

“吕布本无义之人,杀之何碍!”

说得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备哥耷拉眼角长叹道,“他势穷而来投我,我若杀之,亦是不义。”

飞哥不依不饶,吵嚷“好人难做!”备哥却誓死不从。来回来去吵嚷了不知多久,终究没决意对小白脸儿痛下杀手。

第二天,那遭瘟的猴儿自己送上门来道贺,备哥礼数周全教请入见。凤仙儿兄屁股刚一落座就紧着说客套话寒暄,我那会做人的哥哥却不动声色往来周旋。

一盏茶的功夫飞哥竟扯剑上厅要杀小白脸儿。备哥气的差点儿没当场发作癫痫,闹到最后还得姑奶奶出手劝止。吕布同学平白受了攻击一脸委屈,娘声娘气问话一句,“翼德何故只要杀我?”

飞哥隔着我针锋相对地叫嚣,“曹操道你是无义之人,教我哥哥杀你!”

备哥闻言已然轻微抽搐,硬撑着身子将飞哥连声喝退。老小子瘫在座位上调整了半炷香的时间才恢复状态,跟着便起身引凤仙儿兄同入后堂实告前因,连带将老曹所送密书交与他看。

小白脸儿看信毕,丧着脸哭哭啼啼,“此乃曹贼欲令我二人不和耳!”

备哥见状惶惶劝道,“兄勿忧,刘备誓不为此不义之事。”

遭瘟的东西得了承诺,再三拜谢。备哥顺势留客喝酒,直high到三更半夜才将人放回。

外人走,内人欢。难得兄妹四个坐在一起吃零食赏月,旧日时光仿佛重回眼前。气氛才入佳境,飞哥就不解风情嚷嚷一句,“兄长何故不杀吕布?”

老小子明显是憋闷已久才忍无可忍出声发问。备哥吧嗒着吃咸的嘴,难得不加修饰陈述事实,“此曹孟德恐我与吕布同谋伐之,故用此计,使我两人自相吞并,彼却于中取利。奈何为所使乎?”

羽哥连连点头称是,飞哥却不撞南墙不回头发狂咆哮,“我只要杀此贼以绝后患!”

备哥曰一句“此非大丈夫之所为也”,随即拿眼瞧得我甚是心虚。

家长里短聊了一会儿,备哥终于拿话正题,“为兄要遣人回京送信,臻茗看选派谁人为妥?”

一句话把我彻底搞蒙,“信是我和郭老师送来的,哥哥要回信,自然还是由我们送回去。”

老小子若有所思地摇头,“臻茗不易与哥哥们团聚几日,不如多住些时候,我们还像从前一样把酒言欢。”

疑惑着贼乌龟在暗地里打什么主意,嘴上却碍于兄妹情分不得不应承,“既然哥哥执意如此,唯有有劳郭老师自己回京去……”

话还没说完又遭领导否决,“郭先生初来乍到,不如让他在徐州歇息个把月。”

心说徐州城又不是什么驰名中外的旅游胜地,药罐子有事儿没事儿在这儿歇息个什么劲儿。

“况且臻茗已拜郭先生为师,留他在身边也可随时请教。”

这一句才是重点,早知道小样儿的掐准了目标行动!

心烦意乱敷衍着答话,“留与不留,还要看本尊的意思。待我去同他商量之后再做理论。”

凌晨时分,拖着极端疲惫的脚步来到病秧子下榻的馆驿。小样儿的身体不好兼患神经衰弱,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中能休息好就怪了。

碰运气推门进房,药罐子竟果真披着衣服半钻在被窝里看书。一对微微皱紧的眉头昭显其睡眠不足,那么长个人缩成一团的模样竟有些可怜。

“郭老师又是一夜无眠?”

倒霉孩纸见有客到访,硬是挤出个“见到你很高兴”的礼节性微笑反问,“郡主因何至此?”

“我来看你休息的好不好?”

“还好。”

“都变兔子眼儿了还敢说好?”

小样儿的换上一副疑似感激的笑容,沉声道一句,“多谢郡主关心。”

话说的真诚,我却从中品出一丝责怪的意味,愧疚之下唯有亡羊补牢地道歉,“都是我考虑不周,让郭老师住到条件这么差的地方。明天你就跟我回州牧府去住,住多久都没关系。”

“如此太劳烦了,不如我们尽早启程回京,也免去许多麻烦。”

一语毕,我却只能发愣不接话。药罐子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渐渐有所觉悟,“是否令兄极力挽留郡主小住?”

小住大住可说不准,谁知道那老东西葫芦里卖什么药。苦着脸点点头,不抱希望试探着开口,“家兄托付我挽留郭老师?你……”

眼前人言之凿凿一口应承,连半点儿迟疑都没有。

“下士愿陪郡主。”

第14章 徐州城形影相会 小沛地母子重聚

次日,备哥派使臣进京拜表谢恩,并回书老曹说图谋小白脸儿的事儿容缓。不出几天徐州城又驾临天使,来人却是影美人与郭女侠。

城门口又演出惊天动地的欢迎场面,待男女搭配的二位钦差接受各方寒暄毕,我这厢才找到个机会上前诉几句离愁别绪。

美少女笑着扯我的手问道,“多日不见郡主,十分想念。”

回握小姑娘儿喜欢嫩白的玉爪儿,倾城一笑自展颜,“几天没见静儿,我也十分想念。”

百灵鸟被我若有企图的抚摸搞的满脸通红,挣扎了半天才笑着问一句,“不知我父现在何处?”

再接再厉加大骚扰力度,“郭老师初来徐州,水土不服,这两天身体不适,呆在府里休息不能见风。”

郭静被我调戏的不知所措却不敢贸然抽手,小蹄子看不过去走上前来做救美英雄。我的一对爪儿被他强硬地拉过去四手相接,小样儿的同我面对面眼对眼,露齿一笑甚展颜,“臻茗,好久不见,你想我了没有?”

假!

捡回些许旧日手段笑着很甜,“想了,天天想,想的恨不得飞回去见你。”

眼前人闻言只是一愣,便立时找到地位针锋相对,“想见我为什么没回去?”

没意识之时谎话已然出口,“被情儿缠住了脱身不得……”

倒霉孩纸闻言稍稍变了脸色,停顿半晌才问一句,“情儿可还好?”

你妹!小样儿的从前都称呼“情夫人”,什么时候竟改口叫“情儿”这么亲切。

“我也不晓得,想知道我们一起去看看。”

“你不是说……”

“骗你的,其实这些天我都没去小沛,一是因为诏书的缘故同吕布关系敏感,见了小妖精又要尴尬;二是因为郭老师发了几天低烧,我不放心假手于人照顾病号儿,唯有事必躬亲床前服侍。”

败家仔轻哼一声喃喃道。“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谴责嘲讽含在他嘴里有说不出的刺耳,惹得我也咬牙切齿回一句“彼此彼此。”

影美人闻言脸色立时惨白,我见他脸色突变才想起如花姐那么档子破事儿。小蹄子被无心却又准确无误地集中软肋,我这发动攻击的人竟生出一丝无名愧意。

备哥狗鼻子品出不寻常,嘻嘻哈哈凑过来圆场。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城里逛,走了半途才忍不住同那阴着脸只顾沉默的某人搭话求和解,“老曹为什么会派你和静儿到徐州送信?”

本已做好得不到回答的准备,那小样儿的却硬是收敛脸上明白昭显的怒气,渐渐露出个笑来配答话,“静儿思念父亲,我想你,所以向伯和请旨前来宣诏。”

侧目看看他,抓住时机趁势发问。“如花姐的事儿……料理的怎么样了?”

倒霉孩纸一脸云淡风轻,“似玉得偿所愿,也算皆大欢喜。”

那么个不知所谓的结果也算“得偿所愿”,“皆大欢喜”?连我这旁观者都能感觉到男女主角的哀痛无奈,他又何必故作遮掩,粉饰太平?

说话间行到州府,影美人履行职责宣读诏书,命备哥起兵讨袁术。老小子跪言领命。才起身就召集班子开会讨论。一干众人在议事厅吵嚷了两个时辰,也没提出一项可行性条陈。

临近尾声,糜竺哀嚎一句“此又是曹操之计。”备哥抿着嘴连连点头,跟着仰天长叹,“虽是计,王命不可违也。”

小跑着到郭老师客房汇报进程,那药罐子一听说就皱了眉头,拿眼一扫坐床边的郭女侠与地下站的小蹄子,出声问道。“依静儿之见,主公此举何为?”

美少女笑哼一声,娓娓道来,“此乃驱虎吞狼之计。”

郭老师见宝贝养女满分应对临时小考,眼中尽是嘉许之意,“此计如何?”

百灵鸟妙音解读,字字珠玑,“曹将军暗令人往袁术处通问,报说刘备上密表要略南郡,术闻之必怒而攻备;主公再明诏刘备讨袁术。两边相并,吕布必生异心,这便是驱虎吞狼之计。”

恍然大悟,惊耳骇目,“原来如此,老曹……也太诈了!”

药罐子笑道,“若下士猜得不错,此计必然也为荀先生所出。”

摇头,“姜还是老的辣,荀彧这老家伙特别的辣。”

影美人闻言,在旁嗤笑,“臻茗不是说要去见情儿吗,不如我们现在动身?”

一屋子的人听了这句都差异非常。我也忍不住责怪那讲话不合时宜,提议不经大脑的某人,“大白天跑去小沛,不怕吕布一个发威派手下用乱箭将我们射死。”

小蹄子点着头一脸诡笑,“那唯有等到月黑风高时再去了。”

当晚……

踩着星光偷偷潜入小白脸儿的将军府,才跳进窗户就见到情美人与阿玛尼在房间里你追我赶玩儿的不亦乐乎。两母子见了我都有些惊喜交集。小宝贝冲上来抱住我的腿大叫一声“妈”。

遭到儿子如此亲密对待,心里激动的不行,屈身一把将他抱起来搂在怀里猛亲了好几下。情美人抹着额头上的香汗莲步走到我身边,“小天,你终于回来了。”

“回来”,而不是“来”,这小妮子用词不是斟酌就是欠斟酌。

心虚之下难免有点儿口齿不清,“其私……其实,我回徐州好几天了,只不过一直没空出时间来看你。”

小妖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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