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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麻辣烫-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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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老曹把我们叫进屋,不情不愿伸爪递回信,连带宣布罢兵的决定。
笑嘻嘻地接过手书,“义父的意思是认输了吗?”
老东西贼眉一动,鼠眼乱闪,“现在论输赢还为时尚早,暂且罢兵来日再攻,为父早晚要拿下徐州城。”
遇上个不讲信用的还真是没辙。偷眼瞥见药罐子在一边儿笑的挺美,忍不住移步过去对他抱怨,“郭老师早就料到这种结果,还说什么‘一举两得’。”
小样儿的看看我,笑的比偷吃糖的孩子还要甜,“郡主保重,有缘再见。”
靠赶人走也不用这么直白
甩袖子又到老曹面前,一脸正色地保证,“徐州城还有许多后续没有料理,等我了结了手头杂事,一定火速冲去帮义父你。”
老东西闻言不动声色,笑着点头挥手送客。
腾云起飞,心情愉悦。影美人在旁听我哼歌,顾自缄默。
回徐州城见陶谦,呈上书札,告诉他曹兵已退。老小子喜的乱扑腾,活像猴子跳爵士。待他张牙舞爪耍毕,才想起差人请孔融田楷备哥等赴庆功宴众乐乐。
酒过三巡,老陶把玄德请到上座,拱手对大家宣布:“老夫年迈,二子不才,不堪国家重任。刘公乃帝室之青,德广才高,可领徐州。老夫情愿乞闲养病。”
看起来这老东西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奈何备哥做人也很有原则,“孔文举令备来救徐州,为义也。今无端据而有之,天下将以备为无义人矣。”
说的不错,小样儿的百般推辞的根本原因不是他不想要地盘儿,而是怕被别人说三道四坏名声。
自从相识,糜竺就被备哥迷的晕头转向,战时顾全大局没有力保,现如今时机成熟少不了在旁劝谏,“今汉室陵迟,海宇颠覆,树功立业,正在此时。徐州殷富,户口百万,刘使君领此,不可辞也。”
满堂人冷眼旁观备哥连哭带拜地推却。徐州谋士轮番上阵,糜竺词穷换陈登顶上,“陶府君多病,不能视事,明公勿辞。”
备哥闻言,客套话虚实相间,“袁公路四世三公,海内所归,近在寿春,何不以州让之?”
两厢胶着出,孔融也挺身而出横插一脚,“袁公路冢中枯骨,何足挂齿今日之事,天与不取,悔不可追。”
陶恭祖见备哥执意推辞,老泪纵横,鼻涕满脸,“君若舍我而去,我死不瞑目矣”
羽哥飞哥也跟着劝备哥领州事,备哥却只一味做姿态不受。闹到这般田地,陶恭祖退一步海阔天空,“如玄德必不肯从,此间近邑,名曰小沛,足可屯军,请玄德暂驻军此邑,以保徐州。何如?”
一干众人顺势送太台阶说和备哥等留在小沛,小样儿的这才点下那颇不屈的头颅强作应从。
大事已定,气氛重归豪放。奈何众人皆乐我独愁。愁的是席间明明与影美人坐在一处,倒霉孩纸却只顾自己吃喝不理我。预感冷战的苗头又放不下架子先戳破僵局,心烦意乱只图一醉方休。
云美男被一干领导挨个敬酒,好不风光,待酒过三巡,众人半蒙,才终于找时机凑到自己老婆身边。小样儿的抢过我手里的酒杯,半真半假嗔怪道,“喝酒伤身,喝闷酒更伤身,就算你能喝,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
酒入愁肠必然伤感,被人关心更易引发幽怨,欲哭无泪叫一声“老公……”
云美男摸摸我略红的脸,笑着问道,“老婆你又不开心?”
冷笑着摇头,权当默认。
贤夫君拉着我的手,一字一句劝慰的好不温柔,“老婆,烦恼不过在人一念之间,有时候太执着也不是件好事,拿得起放得下,善待己身。”
心事被他戳中,难免面红耳赤找他话来辩解,“战事结束,子龙就要回去,才团圆了没几天就又要分别,我怎么高兴得起来?”
云美男歪歪头盯着我一脸审视,笑容却满是真诚,“不如老婆跟我一起走。”
“一想到要跟你的小老婆们争宠我就脑仁疼,何况我答应了义父要去助他一臂之力。”
“你要相助曹操?”
这句话音同“你要助纣为虐”一个频率。
回握他的手以示安抚,“老曹是我义父,他的事等于是我的事。况且张邈攻兖州的事我一早就知道,却把它当成退身策没知会老曹。老家伙连失城池,说起来也是我的责任。”
云美男蹙眉道,“老婆……你这么东奔西跑地吃百家饭,似乎……”
我也知道自己是墙头草,只不过乱世中并没有所谓的规则,“子龙不要担心我,这一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多多保重,及时行乐。”
夫妻俩浓情蜜意,却有人从中作梗。孔融那厮喝到癫狂,带头扯嗓子嚎一句,“郡主,吟首诗来助兴。”
你弟你当姐姐是秦淮河歌女,还弹唱
摇头摆手虚心推辞,奈何醉鬼定理就是一人呼百声应。霎时间一室喧哗,叫声此起彼伏,都哭着喊着要我献艺。
姑奶奶再彪悍,也抗不过十几号大老爷们儿耍赖皮。骑虎难下,唯有硬着头皮背课文故作诗情画意,“我吟诗,子龙舞剑,我们夫妻合作一曲。”
老陶大喜,叫来琴鼓班子为我们配乐。群情兴奋,一个个红着脸等看戏。
与云美男交换个眼神,同始同起。握杯把盏出声念,“今夜良宴会,欢乐难具陈。”
子龙手握宝剑,来如雷霆收震怒,一时间只剩翻滚银光。
“弹筝奋逸响,新声妙入神。”
话音刚落,堂上便和鹭羽凤箫参乐曲,余音绕梁。
“令德唱高言,识曲听其真。”
剑客卖力,看客叫好。情节突发高潮,电光火石间一道白影窜到厅中,借丝竹声腾跃成舞。
“齐心同所愿,含意俱未伸。”
影美人与云美男一个飞在半空,一个扎在实地,一上一下相得益彰,看得各位军阀瞠目结舌,我却只想笑场。
“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无为守穷贱,轗轲常苦辛。”
诗到结尾,曲到末章。子龙收剑如江海凝清光,无影蓦然回头一笑空。
台下看表演的欢声雷动,台上卖笑的个个低调。影美人款步走回来,静静喝他的酒。云美男拉着我的手悄声道,“彼时被围攻灌了一肚子陈酿,刚才舞剑又出了一身热汗,现在头有点儿发昏,不如老婆陪我出去走走?”
这人又在装醉了,只不过他开口我怎么忍心拒绝。两个人并肩走进院子,抬头见皓月明星。
夜风一吹,酒醒三分。正要坐在石阶上赏月,就被云美男眼见手快地拉住。小样儿的一屁股抢了位置,不等我出声抗议便拉我到他怀里安顿,“老婆啊,平日里要学会照顾自己。别坐凉板凳,别睡凉枕席,别用凉水洗衣。”
笑着对他点头,眼圈却有点儿发酸。
云美男将我拘在手臂间,笑着说道,“老婆你在堂上吟的那首诗,似乎是有感而发。”
当初死记硬背的时候并没知觉,今晚物尽其用从嘴里念出时确实有点儿感慨,“老公打哪句听出我‘有感而发’?”
子龙轻轻一笑,朗声高吟,“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无为守穷贱,轗轲常苦辛。”
赫然点头作爽快,“折腾到死也逃不过烟走灰飞,一时痛苦挣扎到底是为了什么?既然结局注定是一样,不如趁活时闹个惊天动地,碌碌无为又有什么意思?”
云美男闻言沉声不语,与他相互依偎着看了一会儿星星,受不住身边的暖心里的寒,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夜半怪梦又光临,萧索狼烟路上只有单单一挂车,眼前的影美人满脸阴霾,情美人形容憔悴。身心俱疲的感觉深入四肢百骸,掀开车帐,只见一个赶车人的背影。
那人对我说,“郡主,荆州已不远了……”
回头的刹那,还来不及看清他的面容,梦就醒了。一身冷汗激灵,渐渐恢复神智时知觉有个重物压在身上密密地亲吻我。
第一反应是老婆被老公洞房,吃惊不足三秒,敏感的鼻子就闻到梨花香,心中大石落定,神经陡然放松,一时兴起伸双臂去搂他。
身上人停了动作,在黑暗里目不转睛地瞪着我。
极尽温柔地抚摸他的脸,轻轻问一声,“为什么不继续?”
“你以为我是谁?你老公吗?”
“我老公一身阳光味儿,从不于暗地里作业。哪像某人肤溢梨花香,只在月华下发*。”
影美人被我一句话说恼,扑棱着要起身。耍流氓死死抱住他不放手,在小样儿的耳边笑道,“你又想占光了便宜就走,没那么容易。”
这厮闻言软了手脚,轻声细语回问一句,“你想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美人儿,快乖乖脱光了衣服让我调戏。”
第二卷 徒劳无功 第72章 救西寨与美失散 濮阳城夜战伏兵
*宵帐暖终有时,来日还要别知音。
一觉醒来,天都大亮。身边人又不见了踪影,慌里慌张地穿好衣服,冲出去拉住某扫地的哥们儿嘶吼着问,“各路诸侯都走了吗?”
仁兄被我吓的说不出话,影美人却如神祗般从天而降,“陶恭祖劳军已毕,正在城门送行。”
拉起小样儿的手疯了似地飞出去,赶路途中整理仪容外加嘴不停地抱怨,“你干嘛不早点儿叫醒我。”
小蹄子轻哼一声,满不在乎。我也顾不上数落他,一路狂奔往城门去。
冲到地儿才知,孔融田楷早已各引军回家。子龙一早辞行,本该同批离去,亏得备哥拉其手挥泪嚎啕,感人肺腑的送别戏演到卯时三刻还没完了。
落到云美男面前将他从某君的魔掌中解救出来,笑着道歉,“都怪我不好,一不小心睡过了头,要不是我哥拉着你玩儿依依不舍,铁定要耽误见面。”
小样儿的伸手理理我乱蓬蓬的头发,言笑晏晏,“见不见面都没关系,昨晚我们不是告过别了。”
提起这话头我就面热,“昨晚我……”
“你睡得可真香,跟你说话也没反应,抱你进房也没知觉。”
言已至此,搔搔头偷瞄一眼不远处的影美人,决定隐瞒进房之后的非关键性剧情。
“老婆,记住我昨晚嘱咐你的话……办好事情就去找我,或者传信给我,我来看你。”
指天誓日,拼命点头。云美男与我相视一笑,便头也不回绝尘而去。
望着白马上那风流倜傥的背影渐行渐远,心中酸涩,上次是他送我,这次是我送他,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在这奋发图强的年代里,积极上进的夫妻注定要两地分隔。
送走了各路神仙,备哥三人又在徐州城与老陶等醉生梦死了几天,堕落有理个够本儿才整装带本部军去小沛安顿。
趁着各家散伙儿的时机,我也领着影美人与典韦脚底抹油直奔兖州。傻大个儿单人匹马狂驰,两只蜜蜂辛勤劳作猛飞。一行三人连夜折腾到濮阳附近,于某营地抓住两小卒打听战况,才知老曹黄昏攻破西寨,引得各路军皆去拔营。
接了线报便马不停蹄地往西寨奔,离得老远就听一片喊杀震天。典韦坐在马上早就失了分寸,我与影美人交换个眼神,先一步飞到近前,借着黑夜里星星点点的烟火,能见的就只有四方乱战。
典韦策马冲入战场大叫“主公”,我生怕他声嘶力竭的嚎叫招来虎狼围攻,急忙飞身下去捂他的嘴让其收声,“将军别叫,你我二人势单力孤,要是找不到老曹的队伍,又被吕布的人发现,岂不糟糕。还是悄悄在乱阵中找我义父为妙。”
傻大个儿情绪激动,拖着我在他的马背上颠儿出不知多远才平心静气凝眉点头,听话闭嘴。等回身来找影美人,哪里还有小蹄子的踪影。
一时间迎头冷水破满面,从骨子里到皮肉间尽是寒冷。曾几何时乱战失散差点儿没闹出人命,这一回他要是再自作主张见义勇为,替人迎刃闹出三长两短,要我何以自处?要我如何独活?
不该带他到前线来冒险,不该松开他的手擅自行动。再顾不得上天一丈寻老曹,挖地三尺找组织,全副心思就只剩一个他。
毫无章法忙活了不知多久,直到天明时分正西鼓声大震,有人高喊吕布引救军来攻。
飞出点儿高度俯视众生,人群里一眼就看到傻大个儿。冲过去与他招呼,典韦拉着我吼道,“郡主,找到了。战吕布的乃是于禁、乐进。”
小白脸儿勇猛非常,老曹的部将都不是他的对手,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不得不先把找影美人的事暂放一边,于乱斗中冲刺过去帮忙。半秒间耳边震起梆子响,箭如骤雨射将来。千钧一发之际,有堵人墙护住我策马飞奔。
逃到安全地带,拉典韦下马看伤势。小样儿的背中两箭还像没事儿人一样脸不白身不虚,托住我的双手喝问,“郡主,可有受伤?”
反握住小样儿双手,“我没事儿,将军怎么样?”
这厮满脸血气,雄音浑厚,“郡主勿念,我也无妨。”
“你怎么这么傻替我挡箭?”
眼前人一派凌然,“主公生怕乱战中刀剑无眼,吩咐我守在郡主身边回护你安危。正因如此……当日我虽想同郭先生一起回来,却不能够。”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拉架子助徐州要对付他,他居然还怕我受伤派人照应我。争也好赌也好,只有这才算数。
感慨处忽闻一声“谁人救我”不用细听也分辨的出是老曹独一无二的咆哮。才要循声跑去支援,就被典韦抢了先机,小样儿的手挺双铁戟,飞身上马冲向声源,插住双戟,取短戟十数枝挟在手中,放开脚步冒箭前行,劈瓜杀散敌军救出老曹。
姐姐在旁看得目瞪口呆,倒霉孩纸受了伤还这么勇猛,果真不是凡人。惊叹毕跑去同老曹接手会和,慌走间夏侯惇自正南来救援,截住吕布大战。两方斗到黄昏时分天降大雨,才各自引军分散。
这一仗称不上势均力敌,也没什么技术含量。老曹回寨,重赏典韦,连带部署攻防方略。
会议期间我全场走神溜号儿,愁眉不展。正沉浸在一种名为“担惊受怕”的情绪里备受煎熬,就被一阵扑鼻药香洗荡心魂。
随即传入耳里的是一句天籁魅音,说的是,“郡主可好?”
若在平时,这些所谓的正点元素会萌的我五脏六腑都跟着微痛,现如今内里焦如火焚,哪里还有心情。
漫不经心不答反问,“郭老师这几天可好,身体可好,精神可好?”
药罐子似乎对我正眼也不看他的姿态很是新奇,问话的尾音也稍稍上挑儿,“郡主似乎是有心事?”
被人一眼看穿自然会引发不耐烦,敷衍着应一声不欲多谈,“郭老师多心了,我没事。”
小样儿的莞尔一笑,表情甚是笃笃,“郡主有什么烦恼,下士愿略尽绵力,为你解忧。”
我的烦恼,我的烦恼就是不知影美人到底跑到哪去了?有没有被抓?有没有受伤?有没有也如同我担心他一样担心我?
皱着眉头挥挥手表示我实在不想就这个话题再做讨论,“郭老师雄才伟略,运筹帷幄,只不过你实在帮不上我的忙。”
奉孝君闻言轻声诉问,“郡主心神不定,是否丢了要紧的东西,或是……失散了要紧的人?”
还没来得及出声回应,充分表达我对这厮分析能力的复杂感慨,门外就通报传进一名信差。城富户田氏呈书老曹,表明愿为内应。老曹大喜,呼号“天使吾得濮阳”,一边儿重赏来人,一边儿收拾起兵。
主公乐,谋士忧。顾问们个个面有疑色,却都不敢贸然进言浇主子冷水。推脱等待中刘晔做猛士开口直言,“布虽无谋,陈宫多计。只恐其中有诈,不可不防。明公欲去,当分三军为三队:两队伏城外接应,一队入城,方可。”
老曹摇头晃脑考虑一会儿,决定听从刘晔建议,分军三队到濮阳。
时约初更,月光未上。西门上吹赢壳声,门上火把燎乱,城门大开,吊桥放落。老曹指挥人拍马入城,直到州衙也不见一个路人。
这种环境,说没猫腻儿都有鬼,飞到老曹身边小声念叨,“义父,形式不好,会不会中计了。”
老曹脸白了白,下定跑马掉头,才出几步就听州衙中金鼓齐鸣,喊声冲天。东巷内转出张辽,西巷内转出臧霸,北门南门也皆有埋伏。熬到这种时候,不战不行,迫不得已出手开路,典韦等往另边厮杀。众将个个拿出本事奋力交战,再回头却不见了主帅。
满眼都是火,两手尽是血。半秒钟手误无措,典韦已策马奔到近前一把将我拉上马背,“郡主可见主公?”
这厮一声厉喝叫回我的神智,“不见义父,请将军策马于四围周旋寻找,我自去城外。”
别了典韦,一路奔城门,先遇李典再撞乐进,两个人都不知道老曹的下落。冒烟突火之中到处寻觅不见,内外刺激之下又想起昨天同影美人的离散,不知不觉泪流了满脸。
朦胧中有道白光闪亮眼睛。擦掉泪细看,老曹已在面前。老小子手臂须发尽被烧伤,整体感觉像是半熟的叫花鸡。
“义父你……没事吧?”
老曹扯着我似笑非笑,“没事,多亏……你的人救了我。”
如此硝烟弥漫的场合,还能把纤尘不染演绎到极致的人,除了影美人不做他想。
小样儿的稳稳落在我面前,好不风流倜傥,“你怎么搞这么脏?”
扑到他怀里就是一通狂打乱踹,“你跑到哪去了,都不跟我说一声。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知不知道……上次你出事时我就少了半条命,这次你还敢给我一声不响地玩儿失踪……”
第二卷 徒劳无功 第73章 老曹吕布暂罢兵 连夜探亲兼回城
影美人被胡乱扯散了精心包装的款款风度,形容非单纯性狼狈,为保面子连忙将我搂在怀里细语安抚,“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昨天与你分散之后机缘巧合误入敌城,得知吕布从陈宫策‘请君入瓮’,才先一步赶来支援。”
所谓的“得知”必定是小样儿的出绝招“偷听”来的。濮阳与西寨好说歹说也隔着些时差,倒霉孩纸是怎么个机缘巧合法儿才从西寨巧合回了濮阳?看这厮一脸狡黠,事实的真相极有可能是他耍心思自导自演一出“奔波离散”让我伤心。
不依不饶地发了一会儿飙,小蹄子终于承受不了我的攻击火力被迫出招抵挡,“臻茗,吕布的家小就在濮阳。”
半盆水浇熄炸药,虚脱着扯嘴一笑。影美人定定看着一瞬间在我上变化出的比哭还难看的表情,长叹一声道,“你想去看她,就去吧。”
嘴张张还未答话,就见典韦与夏侯渊从两边飞马冲来。私事被迫押后,公务提上议程。众人护着老曹突火而出,直混战到天明方得回寨。
可怜老曹一身火烧火燎的残迹,刚进帐门便得众将拜伏问安。死东西脸面丢尽也只有仰天自嘲以谢天下,“误中匹夫之计,吾必当报之”
郭老师在旁进言“计可速发”,老曹一脸胸有成竹地放话,“今只将计就计:诈言我被火伤,已经身死。布必引兵来攻。我伏兵于马陵山中,候其兵半渡而击之,布可擒矣。”
一干人听了领导的盘算,个个争拍马屁叫嚣“良策”。
这之后下令军士挂孝发丧,小白脸儿果真被假消息勾引上钩,点兵杀奔马陵山,将到寨前就被布置好的伏兵以牙还牙。瘟猴儿拼死力战才得逃脱,败回濮阳坚守不出。
老曹军中粮尽,唯有引兵回鄄城,吕布也领兵出屯山阳就食。这一场轰轰烈烈的狗咬狗,暂且叫停。
辞别老曹奔濮阳,乔装打扮混入城中。影美人虽寸步不离跟着我一起行动,期间闲话却少了许多。
苦熬到半夜三更,月黑风高,扮作黑衣人夜探将军府。摸来摸去终于找到情美人的卧房。
多年爬墙的经验积攒下来,姐对于细节的要求也更上一层楼,越窗而入的动作明显比从前平添了几分侠盗气质。
正在自我感觉良好的当口儿,瞥眼儿瞄到了影美人的落地动作,原本汹涌澎湃的自信心一秒内被彻底退潮。这小蹄子明明与我用的是同款产品,为什么他能把轻功运用地如此出神入化。
两个半路出家的和尚,上了装备之后都没经历过正规训练,我却被小样儿的这般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颜面何存啊,情何以堪心中默默排练重逢该说的台词,蹑手蹑脚往床边走时大脑一片空白。穿过外堂,走进卧房,但见紧靠墙落一大床,大床旁有一小床,大床上睡情美人,小床上睡阿玛尼,母子俩皆梦中带笑会周公会的都挺惬意。
影美人附在我耳边小声说风凉话,“你的小情儿过的不错,身材也丰满了,脸色也红润了,比在宫中那阵子气色好多了。”
气哼哼去掐他的腰,小样儿的被我弄得又疼又痒也不敢出声叫,紫着一张脸强忍生受,嘴不饶人“你儿子也胖了不少,看来是早就把你这二娘给忘了。”
挤眉弄眼出声抗辩,“我不是他二娘,我是他老妈。”
小蹄子皱皱眉头,很是不解,“有什么不同?”
咬文嚼字据理力争,“‘二娘’比‘娘’低一头,‘妈’不一样,与‘娘’分属同级。”
眼前人不自觉地呲牙咧嘴表示对我强词夺理的甚是无语。刻意忽略这厮深入浅出的鄙视,踮脚走到小床前轻轻抱起阿玛尼。
好些日子不见,小东西好像长大了不少,胖嘟嘟的样子愈发惹人垂怜。
影美人不知何时凑到我身边,盯着阿玛尼上下打量。小样儿的表情初时还毫无波澜,看了不足三分钟也禁不住透露些丝温柔。
抱够了小宝贝儿便将孩子放回床上,拉起小蹄子的手哪来哪回地走向窗边。倒霉孩纸看看我,似乎有些不解,“好不容易来一趟,不用把你那个情人叫醒叙叙旧吗?”
扯着他以光速跨窗翻出,直飞升天,待到半空才淡淡笑道,“这样最好,省了许多重逢的眼泪,免了不少相会的麻烦。况且我有预感,不消多久我们就能再见。”
影美人闻言哑声不语,一路沉默伴我返回徐州。
刚进政府大院就见惨惨淡淡尽是白,回卧室的途中经过凉亭,遇到三人正鼎足共饮。本以为是备哥兄弟,落在人前细看才知喝酒的乃是糜竺,陈登和一生脸儿。
糜竺对从天而降不明物的应激反应稍正常,老小子只简单调整了一下半垂地的下巴和似受惊的心脏,就找回逻辑指生人虚喘着介绍,“孙乾孙公祐,乃主公从事。”
敷衍着行见面礼,提话问正题,“从城门到府门满眼白,老谁家那小谁个儿屁了要这么大张旗鼓办丧事?”
三谋士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缄声了半天才派陈登为答话代表,“府君病逝,玄德公暂领州事。”
呃老陶死了?嗄备哥升了?
猛摇头狂挥手表示我质疑消息的来源及准确性,“以刘天对哥哥的了解,他不可能接受州牧之职。”
新人孙乾义无反顾地抢话,“陶公三让徐州,主公拼死不受。亏得徐州百姓力求才勉强允诺。”
七舅老爷他三外甥女的备哥这官儿当得竟要出动人民群众上街游行才推就上位,当领导当到这种地步,可谓既上层次又上档次。
“我哥他们睡了?”
糜竺笑道,“主公接连几日奔波操劳,已被众人规劝去歇息了。”
娘睡觉都得一班人哄着,备哥这架子端的有点儿过头了吧眼前的马屁精们也是,新领导才走马就一口一个“主公”的叫,也不怕闪了舌头折了腰。
“你们怎么还不睡?”
陈登与同僚交换个眼神,答话时神色颇寂寥,“我等感念陶公好处,夜不能寐。”
爹好痴情的一帮公务员。
想起老陶的音容笑貌,鼻涕眼泪,我心中也难免升起几分感慨,奈何一丝惆怅敌不过三分困意,义正言辞对三位同志连说了几句“节哀”,便找借口脚底抹油回宿舍解决生理需要。
影美人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像个木头人一样不言不语不颦不笑,直到进房才似呼似叹说了一句什么,却从我耳边直飘过去没听到。
如同老夫妻一样各自脱衣,拍枕头掀被子钻进被窝,面对面躺下才想起桌上的灯还没吹。昏黄的光闪在那里刺眼的很,两个人却都犯懒不想起身去吹。
打着哈欠推来让去几个回合,很有默契地同时表示放弃。小蹄子随手将胳膊搭在我腰上,半眯着眼似笑非笑,“你义父要知道皇叔领徐州牧,非要气死不可。”
被褥暖了半天也不见热度,迫不得已猛往身边的火炉怀里钻,“可不是,仇没报成,老窝被捣,别人倒不费半箭之功就坐得徐州,老曹铁定咽不下这口气。”
耳边响起带点儿幸灾乐祸的低笑,小样儿的趁势将搂着我的手紧了紧。头埋在他胸前,一抬头将能见美人儿白玉般的脖子下巴,喉结一动一动甚是诱人,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嘴里的话内容还好,却平白变了腔调,“你说老曹他……不会一时激愤打到城下吧?”
影美人低头冲我一笑,眼角眉梢尽是风情,“陶谦虽死,却有皇叔坚守。徐州之民既已服备,必助其死战。你义父身边有众多谋士劝谏,谅他也不会冲动到……”
枯燥的内容说在他口中,仿佛都成了yin词艳调。那两片开开合合分析时局的唇,却比平日**时还要诱人。再清醒时,整个人正被他压在身下辗转缠绵地亲吻,小样儿的一双手,正试图高效率撕解我的衣衫。
费了好大力气扯住他的手,推开他的脸,狂吸了半分钟的氧才嚷嚷着兴师问罪,“你想干吗,这色狼?”
影美人趴在我身上,一脸哭笑不得,“是你先吻我的,还问我想干吗?”
是我先吻他的吗?如果记得不错,几分钟前好像是我看小样儿的一张坏事的嘴不顺眼,鬼使神差想堵住那玩意儿来着。
小蹄子坏笑着把所用重量都压在我身上,丢掉彼时迫不及待的动作,两个手指饱含**意味地抚弄我的唇,嘴上还喋喋不休说着让人难堪的话。煎熬的慢镜头之后,是预感的一发不可收拾。
弟的就算是我主动的没错,接续的情节却丝毫不依循剧本发展。别的不说,眼前这位爷已经越来越不懂温柔。从前还是少年的那个他,连拉着我的手都会青涩到红透脸,当下在我身上摸来扯去的这个他,似乎已经完全不知传说中的“羞耻”为何物。
第二卷 徒劳无功 第74章 战火硝烟救红颜 劝谏一言喻末路
那一双眼,最初清澈如水,澄明似月,现如今却学会了冷暖含情,欲擒故纵;那两排牙,最初的接吻缠绵会时不时地打颤,现如今却学会了开合有度,咬着我的唇舌辗转;那一对手,最初只会紧紧拥着我的腰背,现如今却学会了举重若轻,到处肆虐。
这个人,还是当初我喜欢的那个人吗?相识相交一路走来,他到底是一点一点褪去伪装,还是渐行渐远戴上面具?
仿佛深陷一场似真似幻的梦境中,四围迷雾升腾,落在我眼里的影像越来越迷茫,已经开始分不清楚呈现在我面前的一切到底是简单,还是复杂。
灯燃尽时落在耳中的是谁的叹息,竟如此惆怅,如此哀怨。
……
在徐州城安逸了没多少日子,就听传老曹平陈地夺汝颍复得兖州,当下又要进兵取濮阳。
老小子手脚倒快,先取黄巾地养兵,再夺失城卷土重来。此一番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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