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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麻辣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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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一碰,电光火石,赵弘派韩忠,老朱派我们。

我们兄妹四人主攻宛城西南角,韩忠的人马也真不含糊,迎着我们就开干。

老朱自己领着两千铁骑攻打宛城东南角,反贼们唯恐城池失守,西南角也不要了,急急忙忙回军。

想跑,没那么容易,当我真命天女吃干饭的呀?

不对!

当我们兄妹四个吃干饭的呀?

备哥教育过我不要搞个人主义,集体的力量大无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真的真的错的很离谱,不该一不小心脱离群众。

暗自反省了半天,我越想越窝囊。

靠,你们兄弟三个无视我的时候谁说什么了?

本来是默念,不知怎么的就吼出声了,本来追个热火朝天,姐姐这一叫,把狂奔的马都给吓惊了,狂奔变飞奔……

这也算是因祸得福,歪打正着吧。

备哥羽哥飞哥听我这么没来由的一声吼,不约而同看我一眼,不约而同互看两眼,不约而同瞪我三眼,脸上都写着一句话,“她又抽什么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左右逢源,前后颠倒风。”

俗话说得好,姐一抽风,子弹倍增,给力的级别不断飙升。随便一搞,就搞得敌兵大败,退到宛城不敢出来。

老朱派兵把城池围了一个里三层外三层,断了城里的粮草,那帮瓮中之鳖,门里的狗没办法,只有请人来乞降。

老朱怎么肯能答应,眼看胜利的果实就要装到口袋里,那必须得再奋斗一下下。

备哥对于老朱的态度十分不解,好奇问道,“当年高祖取得天下的时候,也是招降纳顺,来者不拒,大人为什么拒绝韩忠投降?”

老朱很有理,振振颇有词,“此一时彼一时,当年高祖平天下,天下正是大乱之际,国无定主,所以才招揽降兵降将,引民来投,如今四海统一,只有黄巾军造反作乱,若是纵容了这一帮逆贼,怎么能给人民立为做表。要是人人都知道做反贼的好处,打胜仗就烧杀掠强,无恶不作,打输了就投降作罢,不是人人都抢着去做贼了?”

备哥听了这么一番话,自然马屁哄哄拍得响,“有理有理”,接着又借机分析了一下形势,“如今我们把宛城围了一个铁桶,反贼投降不成,必然拼死一战,恐怕到时候我们抵挡起来也困难重重。要不然把东南角的兵撤去,只留西南角,贼众必然弃城逃走,无心恋战,我们再追再打,胜算更大。”

老朱听从备哥的建议行事,韩忠那饭桶果真不负众望,领着兵弃城逃跑,我们兄妹几个早就埋伏好了,杀他一个措手不及,天昏地暗。

韩忠被爱神的武器无情地选中,毙了。

其余贼众土崩瓦解,一盘散沙。

我们几个正追得不亦乐乎,赵弘孙仲俩哥们儿领人儿来了,又跟班儿打了一个天翻地覆。

老朱见人家人多势众,只有暂且退让;赵弘借机把我们已然到手的宛城又逗了回去。

奶奶个熊地,白忙活一场!

第一卷 误入歧途 第07章 得遇初恋孙老虎 交往匆匆话别离

话说我们碰了一个钉子,暂且退败,老朱领着众军在十里外安营扎寨,刚要起兵再度攻城,却侦查到正东来了一彪人马。

为首的将领广额阔面,虎体熊腰,眼若明星,颇有将风。

不知为啥我一见他面目,心就忽悠一下。

不行了!

这位是哪个星球,哪国哪省,哪市哪县,哪镇哪乡,哪村儿哪屯儿,哪亩哪垄上的哪颗葱?

群众接话,”吴郡富春人也,姓孙,名坚,字文台,乃孙武子之后。”

我点头表示欣喜,“嗯……家世不错,书里的重要龙套,果真不是‘谁的后’就能担待的。”

老朱一见有人来支援,大喜。

我也大喜。

当然我俩喜的不是一回事。

我喜的是孙坚的各项条件完全符合我选老公的标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联络一下感情,说不定努努力能把自己推销出去呢。

群众有话,“他年龄给你当爹都够了。”

我也有话,“那是在戏里,我俩实际年龄般配啊。”

群众贼笑,“有多般配?”

姐闻言脸色脸色大变,妈妈的,一不小心就说走嘴了。

赶紧往回lou!

俗话说得好,年龄不是差距,性别不是问题。

要是你看过“郎情妖忆”,就会知道人兽也不是禁忌。

Of^Course你没看过,那个叫“二了吧唧”的白痴作家还没动笔呢!

……

孙坚一来就自我介绍,老朱连忙拉着备哥羽哥飞哥上前混一个热乎。

我心里把老朱恨了透顶。

有这等好事,拉上我也凑凑热闹能死啊?

看着他们几个勾肩搭背,相谈甚欢,姑奶奶心里这个急啊?真想不顾矜持就这么冲过去先混了脸儿熟儿,就怕人家一个目光犀利把我当成不知廉耻的倒搭女。

群众有话,“看出你是个不知廉耻的倒搭女不用目光犀利,但凡长个眼睛都行。”

我也有话,“我靠,你们这集的戏多过分了,颇有抢了主角儿版面的嫌疑。”

……

姑奶奶这厢愁眉苦脸,平日里一口一个“妹子”叫着的三位哥哥没有一个发现我便秘的表情,都自顾自地乐呵。正在姐姐绝望之时,那厢一缕朗朗俊音如梦中传来,“那边那位姑娘是……”

用这么温柔的声音询问我的是……

是孙坚,是孙坚,是孙坚,是孙坚,是孙坚……

我就在心里这么叫嚣着,感动的想立马给他成立个粉丝会。内里沸腾,面上不能表现饥渴,唯有展露出“倾国一笑百媚生”的招牌微笑故作闺秀。

孙坚果真识货,也咧出一口白牙回笑,跟着款步走上前来对我施礼。

看他的姿势态度,绅士范儿相当到位,绝对不是山寨版。

备哥见状才想起天地间还有我这个妹妹存在,急忙赶过来快嘴介绍,“家妹刘天刘臻茗,随我效力军中。”

孙坚闻言瞪圆了眼睛上下打量我,一脸不可置信,嘴上还在口不对心地溜边儿奉承,“果真是巾帼英雄,敢问小姐芳龄?”

妈呀!

一上来就问我多大,莫非想把我的生辰八字请回去提亲?

我的心一顿狂跳,犹豫是实话实说把这不拘小节的“巾帼英雄”当到底呢,还是故作小家碧玉忸怩撒娇说一句“女孩子家的年龄不可以随便问的啦”。

正在我天人交战时,羽哥插嘴答了一句,“臻茗妹子年方十六,正是女大二八变,越变越弥漫。”

爹的,抢我台词,这老小子平时不怎么说话呀,怎么今天吃错药了瞎搭茬儿?

孙坚倒抽冷气,太震惊以至于脱口而出一句“发育这么早”……

一石激起了千层浪,绅士外表被剥皮。

众人齐心合力盯着他,孙老虎审时度势,反应光速,急忙微笑着加了一句“果真英雄出少年”,才把变态大叔的名牌儿撕掉。

废话,闯三国要不少年能闯吗?

前后一百来年,姐姐四十了再来架得住吗?

晚上饮宴,我花了一个下午时间化妆做头发,脱盔甲换晚礼服。

虽然姑奶奶武功高强,上阵也得穿防弹衣以挡措手不及之暗箭,外加屏蔽军中常年挨饿的狂蜂浪蝶对我多做纠缠。

再怎么说咱也是倾国倾城,在这全是大老爷们儿的军队里,是头母猪都得抽空儿火上了天,何况是随便抛个媚眼就能惹出事端的姐姐我。

今天开荤把策划已久的时装秀付诸了实践,当然是为了孙坚。小样儿的果然吃这一套,见到换上裙子的我眼神儿都不一样了。

宴席中我好容易挤到近处跟他说上一句话,整理个好几个时辰的台词居然氧化变成了……

变成了……

变成了……

爷爷的,我都不好意思回忆。

变成了“你觉得我今天的打扮怎么样?”

天啊,给个雷劈死我吧!

我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说出这等无资料,没调查,缺营养的话?

丢人啊,丢人!

孙坚闻言造一呆愣,转而展颜媚笑,说一句,“不及臻茗着武装时那般英姿飒爽。”

靠,原来喜欢制服诱惑呀!

这变态大叔的特殊爱好还不止一个!!

……

一宿无话。

群众有话,“真无话?”

我也有话,“真无话。”

群众有话,“你就没想办法制造点儿‘话’。”

我也有话,“制造了,没制造出来。”

群众有话,“你也不行啊你!!”

我也有话,“我有罪,我对不起人民,怪只怪孙文台作风太不开放,姐想投怀送报都下不去手。”

苦啊!

……

第二天,正式攻城!

孙坚小朋友首先登城,左砍右劈顷刻报销二十多人。

赵弘火烧火燎地奔孙坚冲杀,惨遭孙老虎帅呆了,酷毙了的正统解决。

孙坚夺了他的马,反身杀敌。

我一边儿手舞足蹈,一边儿心不在焉,用“无比崇拜”的猥亵眼光看孙坚看的眼都直了,正在出神之际,忽闻备哥大叫一声,“臻茗,孙仲逃了!”

这才想起自己的任务。

孙仲那家伙领着人从北门冲出来,我迎上前去要对决。没想到那龟孙子压根儿没胆子跟我打,一个劲儿地跑。

姑奶奶气极了,刚想施展飞来飞去功追上去把他练成骷髅,哪料备哥抢先一步一箭将这厮穿于马下。

真是明目张胆的抢戏!

结果?

还能怎么样?

势如破竹,杀敌无数,平定数郡,大功告成。

大家都兴高采烈,只有我垂头丧气,因为姐姐知道仗打完了,离别的时刻也就到了。

我舍不得你啊,孙坚;我舍不得你啊,孙坚;我舍不得你啊,孙坚……

本来我只有在心里念,最后不知道怎么搞的就喊出了声儿,搞的庆功宴上本来歌舞生平,大吵大闹的场面在三百六十五之一柱香的时间里迅速安静,一瞬间钟表凝固,众人僵化。

顶着全场人掉下巴地盯着我看个里里外外通通透透的压力,姑奶奶索性豁出去了,“我舍不得你啊,孙坚!”

我又不知廉耻地哀嚎一声以达到绕梁三日的效果。

在另一个三百六十五分之一炷香的时间里,众人都恢复了正常,该唱的唱,该跳的跳,该吵的吵,该闹的闹,该奏乐的奏乐,该拼酒的拼酒,该拌嘴的拌嘴,该动手的动手,该勾心的勾心,该斗角的斗角;该想爱想的事的,想爱想的事;该做艾做的事的,做艾做的事。

这帮人早跟我混熟了,都知道我时不时要抽一阵风。如此不顾矜持的举动在他们看来完全是我定期犯病不可或缺的表现形式,医治的最好方法就是无视。

就在酒宴恢复喧哗的前一秒,我分明听到了一只酒杯铿然落地的声音。

是孙坚!

左扭脖子右扭肩地去看他此刻的表情,却看到了一贯的高深莫测。

面对什么都没有的虚无,我思索着此时的感觉是否就是传说中的“绝望”?

好不容易从桌子下挣扎着爬上来,却凭空遭到对比其他兽类尚属清醒的备哥从背后狠敲我的后脑勺。

老小子含糊不清地骂了一句,“你他Mom的煽什么情,写琼瑶小说呢?”

君子只有在喝醉了的时候才会露出小人本性,备哥此刻表现得特别明显。

人啊,不能压抑自己,否则会憋出病的,这是真理!

虽然万般不情愿,还是到了分别的时候,孙坚要到外地当官儿,我拉着他的袖子不肯松手,众人皆劝,姐姐我很没风度地大吼一声,“奶奶的,我就不松手,我要一起走!”

羽哥飞哥脸都绿了,肢体语言表露“面子都被你丢尽了”的内涵,备哥全身都紫了,脸上写的是“你走了,谁鞍前马后,任劳任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地给我打天下”。

我一并无视,一心扑在一个人身上,对他依依不舍。

他又笑了,露出一口白牙,不知是真心还是玩笑地说了一句,“臻茗,冥冥之中你我真有夫妻之缘也未可知!”

姑奶奶二皮脸登时红透。

靠,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第一卷 误入歧途 第08章 备哥撒泼骗官职 上头来人做视察

老朱班师回朝,加官进爵;孙坚小朋友也有了着落,唯独备哥迟迟没有官儿做。

我们兄妹四个郁郁不乐,天天跟街上闲逛,貌似是要等粘豆包自己往下掉。

开始我还是这么想的,但是我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有多么的严重。

某年某月某日,姐姐正在大吃路边摊的当口儿,我那深藏不漏,高深莫测,原始深情,讳莫如深,庭院深深的备哥冲到市中心,拦住某官儿的车,当街喊起来。

我把手上那半个煎饼混着嘴边那大半个包子硬撑着塞进我可怜的细细的食道,瞪着被噎的像死鱼一样的大眼看他聚众表演,恍惚中似乎在重温“还珠格格”中追车拦轿的经典片段。

“紫薇”果然是蓄谋已久,拉住坐在车里的郎中张钧公务员大言不惭地推销自己,把立的功,打的仗加油添醋了几倍口沫横飞地诉说。

这一通自我推销的结果就是备哥好死赖活得了一个县尉,喜滋滋领着我们走马。

有三说三,备哥到任以后,可谓是做到了俯首甘为孺子牛的官场典范,小样儿的工作虽然没有什么大问题,私生活却太不检点了些,天天跟羽哥飞哥泡在一起,吃同桌,睡同床,同进同退,恨不得上厕所都一起解决,完全无视我的存在。

我在心中暗暗咒骂,你们几个玩bl也就算了,还不知死地搞3p,真是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啊。

就这么着过了四个多月的无聊生活,姑奶奶憋的屁都出来了。百无聊赖没有仗打的日子,就缠着备哥几个教我读书写字。

话说我上学时候就没怎么好好努力,如今从零开始,简直枯燥透顶,要不是想着以后可能用得着,姐姐哪里会上赶子受这等洋罪。

备哥几个也受了不少折磨。从前我觉得自己没这么笨来着。自从穿到这里,一提到“学习”二字,连飞哥都是一副朽木不可雕的表情一有空儿就寒颤我。

就这么苦熬了四个来月,该死的王八朝廷派遣督邮下到地方视察。虽然我不知道这督邮到底是个什么官职,在逻辑与理性范围内琢磨着应该是特派员一类的官吧。

特派员?

怎么一下下回到了民国的感觉?

特派员说话儿就要光临我们这穷乡僻壤,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地方儿。

作为县里的主要干部,备哥领着羽哥飞哥和姐姐我亲自出城迎接。

Plus,我太屈尊了,想我堂堂汉室宗亲,论辈分也算是当今天子姑母,竟然造一个灰头土脸,风尘仆仆的熊样儿,在城外干等了一,二,三,四,五,六,六个小时,三个时辰。

说起这三个时辰姑奶奶就来气。

都他Mom的是飞哥的责任,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错误情报,害的我们苦站干靠了那么长时间。

正当我觉得自己就要秀逗成孟姜女,王宝钗的时候,该天杀的特派员同志终于出现。

早等晚等等到这位祖宗,不给我们一点儿好脸子不说,净摆那试图与群众脱离的洋谱。

本来就等了一肚子气,看到那老小子拿鞭子戳来指去,颐指气使的魂儿样儿,我更是想九阴白骨爪他个大小便失禁再说。

羽哥飞哥俩人的耐性还不如我呢,俩人儿从来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刚才等得眼都白了,如今见到此番人神公愤的场景,能不臊吗?要不是备哥一直在旁边安抚调剂加出卖色相,两位大爷早就不跟这儿混了。

就这么着一行人前呼后拥地夹带着特派员到县里唯一的一个四星级宾馆下榻。

那老不休假模假式地让我们一行人在地下站成一排听他训话。

当问到出身的时候,只听备哥迫不及待地将早已演练过无数次的台词脱口而出,“备乃中山靖王之后;自涿郡剿戮黄巾,大小三十余战,颇有微功,因得除今职。”

朋友们,我说无数次绝对不是夸张。

备哥为了将这一句台词说到惊天地泣鬼神,路人甲乙丙皆驻足倾听,黄发垂髫皆抚掌而喝的地步,从发音,语调,断句到咬字都经过一字一泪的长期实战和演练。

有一段时间,羽哥飞哥和我见到备哥都要绕道而行,生怕一不小心被逮住就要委屈可怜的耳朵听他喋喋不休,表演各种版本的自我身世表白。

备哥大义凌然地讲完这一句之后,立马回头向我三人要反馈。

羽哥飞哥深情对视一眼,谁也不说话。

我紧锁眉头回忆半晌,一脸正义之气地对备哥说道,“从语言处理到感情表达都已经是上上成,虽然赶不上No。16789与No。38908次练习时的水平,但还得承认:You^Rock!”

羽哥飞哥又深情对视一眼,心里恐怕都在鄙视我撒谎与拍马屁的功力每日结伴以几何数增长,竟然能达到与当事人互动得天衣无缝,溜须于无影无形之中的地步。

我对他们的鄙视视而不见。

姥爷的,混饭吃容易啊?

都是给人当孙子,谁比谁高一成?

备哥对于姑奶奶之于他对台词与人物感情的把握与拿捏日益精进的肯定与认同十分高兴,正顾自沉浸在幼稚的喜悦中之时……

特派员同志大叫一声道,“你这老小子自称皇亲国戚,大跃进浮夸风,虚报战功。组织上派我们下来,就是要严查你们这帮贪官污吏的,你怕了没有?”

羽哥飞哥就是备哥俩狗腿子,我这个名义上的亲妹妹虽然平日里对这个名义上的亲哥哥有诸多不满加嫌弃,但是怎么也亲得过外人。

遑不论这位同志说的是不是事实,有没有道理,该护短时就得顶自己人。

羽哥飞哥必然跟我是统一想法,我们三个刚要发作,备哥那副没出息的小媳妇病又发作了,唯唯诺诺,一只胳膊拦一排就把我们三座即将喷发的活火山连拖带拽地领出了门。

我们三个哪里咽得下这口气,走一路,骂一道,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问候到了特派员同志祖上那只猿猴儿。

大家冷静下里坐在一起分析来分析去,这老小子为什么是这种态度。

经过三轮五场无规则性辩论,每人两小时presetation,再加上最后自由辩论唇枪舌战,最后在月上三竿的时候发现我们四人原来最初的想法都是一样的——特派员同志想要点儿小钱花差花差。

一通穷苦折腾,备哥终于也到了底线,不耐烦地埋怨一句,“做清官容易吗我?我他后娘的自己想买双新鞋都没钱,哪有钱给他?”

会议结束,大家散伙,听天由命,放弃主场。

特派员同志也够憋屈的,自己在宾馆干等了一天加一宿,也没等到我们这边儿来个有效动作,气的七窍生烟,把县里组织部,宣传部,办公室以及林业局,水利局,地震局,工商局,公安局,技术监督局,民族宗教局等各层同志都找去,软硬兼施地让众位对组织忠诚的同志们窝里反,指认备哥残害人民。

备哥怕在一起并肩作战的革命战友们受委屈,几次三番堵在宾馆门口求情,都被拦了个彻底加稀烂。

好巧不巧飞哥今天喝了几杯闷酒。

要说他为什么要喝闷酒,这其中是有典故的。

他们兄弟三个天天一起睡已经是人尽皆知的秘密了,只是有一个问题,床太小,人太多,三人睡觉还都特不老实,早上起来,不是羽哥被无故扇了几个耳刮子以致红脸变紫,就是飞哥肚子被压以致水漫金山,波及众生无数——三人。

为了缓解这种不均衡不调和的状态,羽哥飞哥想出了一个办法,两人天天石头剪子布百局六十胜决定谁睡床,谁打地铺。

飞哥已经连睡了三天地铺,今天又输了,满肚子委屈郁闷无法排解,本想找我一吐为快,无奈姐这两天也赶上闹心,就没理他那一档子破事儿。

老小子郁闷来郁闷去,自己找了个旮旯儿借酒消愁,一不小心就喝高了。

俗话说得好,郁闷到死不要紧,借酒消愁就是你的不对了。

俗话说得好,借酒消愁不要紧,没有酒品就是你的不对了。

俗话说得好,没有酒品不要紧,出来害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俗话说的好,出来害人不要紧,连累别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俗话说的好,连累别人不要紧,连累到天上有,地下无,举世无双,真命天女的我就是你的不对了。

第一卷 误入歧途 第09章 歪打正着看施虐 离家出走闹分离

飞哥喝了点儿小酒儿,骑着马从宾馆门前经过,看到五六十号老年群众,都在宾馆门口静坐示威加痛哭。

飞哥最烦人哭,何况是五六十个老头老太太如此惊天动地的哀嚎鸣叫。

飞哥冲上去一问才知道,特派员同志阴谋诡计找去县里各层骨干串谋残害备哥,乡亲们气不忿,跑来为备哥抱屈,无果不说还被群殴。

飞哥本来憋了一肚子怨气,正好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出口,正所谓是睁圆环眼,咬碎钢牙,滚鞍下马,直奔总统套房,见到特派员同志把县里骨干同志们一个个绑着逼他们玩S和M。

飞哥看到这幅情景,仿佛触动了不好的回忆,发怒变狂怒,拎着“钦差大臣”的脖领子就拖到了宾馆后院,一边走还一边骂,“你爷爷的,你不好这口吗?今天就让你过瘾过个够。”

宾馆后院儿本来是后厨,不是饭点儿,厨师们围坐一起斗牌赌酒玩儿得不亦乐乎,没料到飞哥呼号烂叫地拖着一个依依呀呀的人冲了过来,一时间以为闹胡子,吓得立即解散。

飞哥把可怜的特派员同志绑到树桩子上,折柳条狂扁痛抽。

说句公道话,这哥们也真他后爹的禁打,打断了百十根柳条还没咋地,一边还呜呜泱泱地叫“打得好,打得妙,打得有味道,我就喜欢这道道儿”。

飞哥越打越气,越气手越重,手越重特派员同志就越爽,越爽就越叫,越叫飞哥就越气。

如此无限循环……

备哥和我本来也在宾馆门口儿,就去上个厕所的功夫,就被飞哥钻了空子用暴力解决问题。

备哥大叫一声“不好,这小狗娘养的又要闯祸”,提着鞋,拉着我就往后院冲。

我俩冲到地方就看到了这么一个不入流的情景:一个人打,一个人喊好儿。

备哥冲上去拉住飞哥,叫道,“你疯了?怎么跟谁都敢玩儿呢?”

飞哥郁闷程度又升一级,失声叫道,“这种货色,谁跟他玩儿?本来是想打死,没想到这怂人这么扛造。我他Mom的找谁说理去?”

特派员同志闻言急忙找空儿插嘴,“玄德公,别让他停,让他继续打,继续打,继续打,继续打……”

备哥不好驳领导的面子,也不好让飞哥为难,左右不是;飞哥叫一声,“你他姨的还没爽够啊?真是贱到你三舅爷,他二兄弟,他侄孙子,他六表哥家了。”

所以羽哥赶到现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不堪入目的情景:特派员同志哭喊着叫人打他。

飞哥在一边说啥也不动手,还用言语刺激着他。

备哥是生性善良的人,看着领导这么受罪,心中不忍,就在旁边轻轻地劝说:“要不你就再打他一下吧。”

羽哥大号一声冲到一线,“打谁?谁他妈的打谁?你们还是不是人啊,背着我干这种事情?”

说话间三个人吵成一团,姐姐在一旁看群魔乱舞,劝也劝不动,骂也骂不听,根本就没人搭理我。

特派员同志眨巴小眼儿看看我,又看看那哥仨儿,战战兢兢地说了一句,“妹子,你要没事,过来打我几下呗。”

妈的,想得美。

我打你,谁打我呀?

原本是人家厨师同志们和和美美欢欢乐乐进行合法赌博活动的宾馆后院,一时间变成了鸡哭狼叫,鬼哭神嚎的战场,这一边儿还有一个一直哼哼唧唧求我挥鞭子虐待他的变态。

靠,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我?

我走!

这一走不要紧,走出大麻烦了。

本来姑奶奶准备离家出走去去心中恶气的,没想到闹了情绪之后,压根儿没人搭理我,报纸上连一个橡皮大的寻人启事都没有,苦熬了几天只有乖乖回家的份儿。

到了家门口才发现,门卫都换人了,冲上去一问才知道,原来备哥三个没良心的因得罪了特派员同志,龟缩畏罪潜逃了。

至于他们逃到了哪里,地球人都不知道。

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

当我听到这个五雷轰顶的消息的时候,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五雷轰顶的错觉,也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五雷轰顶的预感。

他二姨奶的,这越没法儿穿了!

还能不能给姑奶奶一条活路了?

跟着他们仨儿就够憋屈了,如今还被无情的抛弃了。

我玩不起,我不玩了,我要退出,我要放弃,我要QUIT。

我冲天大喊“西门”,可惜就连空中的飞鸟也不甩我。

这下子可咋办呢?

姐就是米虫一个,跟着备哥三个还能吃上一口饭,如今脱离了组织,恐怕连西北风儿都喝不上。

这下子可咋办呢?

挨冻受饿地过了几天,姑奶奶终于熬不住了,下定决心自力更生,重新做人,女扮男装找份儿工作先。

我并不是一个异装癖,也绝没有那个想法把自己捣持成巾帼英雄来装酷,实在是被现实生活逼迫的没有办法了。

谁让如今蓝领,白领,金领,白金领阶层性别歧视严重,男女工资差异这么大呢。

做女人难啊!

在劳务市场逛游了几天也没个实谱,咋说咱也混过一个大学毕业,要是再去找什么体力工作也太掉价。五百强公司不惜要我,五百后公司我不想去,就这么高不成低不就地拖着。平白荒废大好时光,白天捡窝窝头,晚上睡火车站,累的时候就把那没有义气的三兄弟骂个翻底朝天。

俗话说的好,解决温饱问题才能追求精神文明,追求精神问题才会强调自尊自爱的重要。眼瞧着我就要上街要饭了,哪还有理对工作挑三拣四。

正敢上一个各地巡演的戏班子招临时工作人员,说白了就是一个随时可以被踢走的打杂儿。薪水低于最低工资不说,待遇还不是一般的不好,无三保不供饭,还得跟着他们一年四季地出差跑路。

打杂的戏班叫做吉祥,我的任务就是时不时也展示一下飞来飞去功上场客串。就这么女扮男装,死皮赖脸地随队巡回演出,晃悠晃悠就来到了京城。

说到“来京城”,姑奶奶还是心有余悸的。

吉祥戏班这帮不知死的编剧每天写的剧本就在影射时事政治。

我跟着看了这么长时间的戏,多少也掌握了一点儿头绪:当今皇上的老娘何太后和国舅爷大将军何进当初为了夺位,用了不少不光彩的手段。

以张让张太监为首的十常侍本来是支持另一位皇子的,可惜技不如人,没有斗过人家。

皇帝他奶奶董太后更是非常可怜地连命都玩儿丢了。

如今,虽然天子刘辨已经继位大统。何进和张让人前人后,桌上桌下,朝里朝外,床左床右还是斗的天翻地覆。

话说回来,这帮搞文艺的人也真是够胆大的,什么题材都敢尝试,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愤青+激进派?

提起这个话头儿我就来气,你说你在地方上扑腾两下子就得了呗,非得不知死地跑到京城来咋呼,嫌自己命长不要紧,不要连累一干众人不是?

还是这帮人早有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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