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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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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在这时,夏侯渊射出的箭矢将到,极为恐怖的破空声,让人毫无怀疑,这一箭将会穿透人的身体。那人刺了一刀蹇硕后,便是一推,蹇硕眼睛瞪得很是恐怖,死死地盯着那刺他之人。

第二百八十六章 造反

咻。

箭矢骇然地刺穿了蹇硕的咽喉后,又直飞而去,射到了一根柱子之内,入木三分。

“何人在太和殿前大造杀孽。你们难不成要造反吗!!!”

那刺了蹇硕心脏一刀的人,拉着刺耳的声音,大声喝道。而此时,蹇硕埋伏的五十刀斧手,已是死了大半,剩下的仅有不到十人。而这十人,也完全没有一分战意,战战栗栗地守在一角。

当他们听到,造反二字时,顿时一惊,手一震,纷纷将手中武器甩掉。

“郭胜!!!”

何进见看清那嘶喊人的面目时,当即就是脸色一冷,朝着郭胜的位置冲了过去。而曹操、袁绍、袁术见之,也连忙领着各自的人马追在何进的身后。

“圣上在哪里!老夫要见圣上!!”

何进吹胡子瞪眼地就是一阵咆哮,当他见到郭胜从太和宫走出时,就猜汉灵帝很可能被十常侍给控制了。

“何大将军放心。有老奴等人在,圣上好得很。而且圣上数日前,就有令,除了老奴等人,谁也不见。倒是你,何大将军,好大的威风呐。带着这么多人,在太和殿内杀人,吓得老奴等人是好一阵的心惊胆跳。”

郭胜并无没有答话,答话人是从太和殿走出的张让。张让一脸的淡定,好似将曹操、袁绍等人所领的兵马视于无物。

“哼!张让你做的是一场好把戏呐。刚才,那蹇硕在殿前说的话,难道你一点都听不到吗!?蹇硕假传圣旨,传老夫入宫,就是要杀死老夫!而且,他刚才还想进殿内挟持圣上!”

何进连迈出几步,大有步步逼紧的意思,张让见着杀气腾腾的何进不断接近,在他的脸上,却是毫无任何的情绪波动。他直视前方,又是轻声淡语道。

“是吗?那恕老奴耳背。老奴刚才可没听到殿外有任何的动静。何大将军,老奴自问与你还是有几分的交情的。

而你又是圣上的舅子,圣上事事都是依赖予你。而老奴这些人,又受圣上隆恩,常伴于圣上左右服侍。理应我等应是有着好关系。

何大将军,今日之事,就如你所说,乃是蹇硕密谋作反。我等一同协力将其诛杀。功劳老奴这些人也不要了。只望何大将军莫要咄咄逼人。你此番带兵入宫,若是老奴这些人有意要与何大将军追究。只怕何大将军再如何了得,也要落得一身麻烦。

当然,若是何大将军要将老奴等人,执意要与蹇硕的谋反拉上关系,一同都诛杀的话。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张让的态度实在淡然得让人觉得可怕。

“张让!!!你是不是以为圣上在你的手上,你就有恃无恐。当真以为老夫不敢将你们这群恶奴乱刀砍死!”

“怕,很怕!何大将军人多势众,个个又是如狼似虎,手执武器。老奴等人,当然害怕。不过何大将军,要杀要剐悉从尊便。但还请何大将军莫要血口喷人,侮辱老奴等对圣上的一片赤诚忠心!”

忽然一脸淡定的张让,遽然爆发起来,说得神情涌动,字字铿锵。何进听张让不但不知悔改,还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恼得怒发冲冠,小眼直瞪得硕大。

“何大将军,莫要与这恶奴废话。只要何大将军一声令下,我便让手下大将纪灵让其身首异处!”

在何进身后的袁术,突兀高喝起来,何进听之,神色一凝,整张脸都在频频抽动,整个人好似一座欲要喷发的火山。

“袁公路说得不错。大将军,下令吧。如今天下之所以大乱,贼子成群,祸害苍生。都正因这群恶奴!”

而历来与袁术对头的曹操,此时却是认同了袁术的话,一同呼喊着要何进下令。两人的催促,使何进终于下定决心,要想张口下令时。

“皇后娘娘驾到~!”

何进的妹妹,当今皇后,在十常侍之一赵忠的牵领下,带着一大群宫女、禁卫正从正德门外走来。

“国舅。你这是意欲何为?张让等人早已得知蹇硕那恶狗要陷害国舅。刚才赵忠赶来哀家的寝宫禀告。哀家知道后,便立刻聚集一些兵马,往太和殿赶来。还好哀家赶来及时,否则国舅就要错杀忠良了。”

何皇后头戴龙凤珠翠冠,身体裹着金玲大袖衣,身穿纹有金龙凤呈祥的长裙,一身奢华雍贵,快步走来。

“皇后娘娘莫要听那赵忠恶奴胡说!他是见同谋蹇硕事败,所以才请你来救。这些恶奴狡猾如狐,在事前定是早就做好退路的安排!”

“国舅,你为何如此之大的杀气。你别忘了,当初哀家入宫时,因出身卑微,常受他人欺辱。后宫无情,到处尽是恶毒阴谋,若不是张让、赵忠等人多番照顾,哀家早就被人谋死。哪有今日能予母仪天下。

你何遂高说不定现今还是一杀猪屠夫。国舅人不可能忘本,你如此行为,难免不会被人说你忘恩负义。”

何皇后走到张让身旁,大有一副竭力力保张让等人的态势。何进被何皇后一番后说得脸红耳赤,心中虽是怒火滔天,但在何皇后面前却发不出来。

“国舅,如今你之势力,已是足够权倾朝野。刚才赵忠也与哀家说了,他们十常侍愿意放下一切权力,只伴于圣上身边服侍。再也不会理会朝廷政事。他们的权力,全都由你接手。如此,你便把那杀心收一收,莫要在这皇宫中再造杀孽了。”

何皇后说毕,张让、赵忠、郭胜三人一同跪了下来,张让一脸忠直而又沉痛之色,眼眶带泪,朝着何进重重一拜。

“圣上如今病重,老奴等人,只是想做一个奴仆该做的事情,服侍圣上。陪圣上走完最后一程。若是圣上仙去,老奴等人亦早有约定,随着圣上一同而去。无论在阳间还是阴间,老奴等都只愿做圣上最忠心的仆人。

还请何大将军给予老奴等人些许时间,老奴在此拜谢呐!”

张让无论是言语、神情还是其动作,做得都是极其到位,让人不得不为其忠心动容。

“还请何大将军给予老奴等人些许时间,老奴在此拜谢!”

赵忠和郭胜随后亦是重复道,他们俩人更是朝着何进磕头,磕得砰砰巨响,两人老额头上都是磕出了血,血流在他们老迈的面容,更是增添几分他们的悲意。

“皇后娘娘,你真要保这群恶奴。这些人都在做戏,做戏啊!”

“国舅,却正是这些恶奴,让哀家让你得到今日的地位、权势。难道,你连一些时间都不能给予他们,让他们在最后陪圣上走上最后一程吗?”

何进咬着牙,脸庞剧烈在抽,其实在他内心却是明白,他的妹妹为何要力保这些恶奴。现今汉灵帝病重,她是害怕她的哥哥,在这些恶奴死后,在朝廷上再也无人能阻。而到时她的儿子,皇子辩就会成为她哥哥的傀儡。

“妹妹啊,你就是如此来想我何遂高吗?我们相依为命,走过大半辈子,在最后你却是要走到了我的对头。”

何进忽发感觉有一些悲凉之意,默默地望着何皇后,而何皇后蹙眉轻笑,但这笑容却给何进一种形同陌路的感觉。

“好。只要是皇后娘娘的意愿,老夫何遂高都依,都依!”

何进最终很是没有选择与何皇后翻脸,听到何进的决定后,何皇后眼内隐藏的忐忑、紧张便渐渐褪去了。

“看来,哀家这个哥哥还未被权力、野心冲昏了头脑。他还是看重哀家这个妹妹的。”

何皇后内心有些愧疚,但这愧疚只是一闪而过,因为她知道,现今的她不能感情用事。汉灵帝病重,太子未立,而她的儿子皇子辩年级尚小。此时的她若不能为皇子辩撑开一片天地的话,只怕在未来她们母子不会有好的下场。在这个时势,何皇后谁都不敢相信,包括从小与她相依为命,携手共度患难,世上至亲的哥哥。

“大将军不可,万万不可!这群阉狗一个都不能放过!”

听到何进的决定后,袁绍、袁术两人都是选择了沉默,但唯有曹操一副不依不饶地激动脸色,在何进的身后凝声劝道。

“闭嘴!曹孟德!这里哪里轮到你来说话!退下!”

何进骤地转过身,他好似要将在何皇后那里受到的憋屈,全都发泄在曹操的头上,指着曹操张口就是呵斥。

曹操瞪大着眼睛,神色坚决而又倔强,大大地吐了几口气。

“大将军,若是今日你不杀这些阉狗,来日你必定后悔!十常侍横征暴敛,卖官鬻爵,他们的父兄子弟,作为他们行驶滥权的爪牙,遍布天下,横行乡里,祸害百姓,无法无天,无官敢管!!

他们遍布各州各郡的爪牙,为了交纳孝金,强加田赋,剥削压迫农民百姓!逼得天下人生不如死,日日在水生火热之中,所以至今天下才会贼乱四起。这些乱贼,都是被这群阉狗逼上绝路!

若是,此时大将军当机立断将这些阉狗全部铲除,然后再将其爪牙一个个拔掉,还天下人一个公道。说不定,许多乱贼,就会消了歹心,纷纷降于朝廷。那么此间,汉室还能有救!还请大将军能予明心!大将军,历来朝事多败于女子小人之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呐!”

轰的一声。

此时,明明朗朗晴天,却骤然间乌云密布,曹操话音刚落,一道雷鸣时随机暴起。震得在场人,无一例外都是心神一跳。

第二百八十七章 天之怒

“曹孟德汝找死!!来人呐!还不快将此大逆不道之人,给老夫乱刀砍死!”

曹操虽无明指,但在场的人谁都明白,他所说的女子小人,所指的就是何皇后和十常侍。他指责十常侍可以,但何皇后却是万万不能!

何进最是疼爱他这个妹妹,即使到了今日他的妹妹走到他的对头,更竭力相保要谋死他的十常侍。何进仍旧还是爱他这个妹妹,他不允许任何人,说她半分不是。而且曹操这番话说得极为严重,若是日后传了出去,何皇后之名说不定要遭天下人所唾骂,甚至很可能遗臭万年。

何进竭斯底里地咆哮声一落,夏侯兄弟还有曹仁、曹纯、曹洪等将立马围在曹操周围,神色皆是深沉、警惕。他们都是紧捉着手中的武器,随时准备应付要冲来攻击曹操的人。

袁绍、袁术两兄弟却是一时被曹操的话语和何进的命令给弄得当场愣了起来,他们俩兄弟都没想到。平日里最是冷静、笃定凡事思量周全的曹操,竟然会在此时,说出这等不经大脑的话语。而更无想到,何进竟要下令杀死曹操!

汝南袁氏兄弟没动,并不代表其他人不动,何皇后带来的禁卫,在张让、赵忠地暗示下,顿时个个持着冰冷的长矛,朝着曹操的方向冲去。夏侯兄弟、曹仁、曹纯、曹洪等将脸色俱厉,已作好即使拼了命,也要杀出一条血路,将曹操带出洛阳。

他们心中,曹操的生命,更宝贵于他们的生命,他们早已决定,无论面对如何的危境,都会追随在曹操身边一辈子,助他成就大业。为此,即使断肢断头也在所不惜!

轰隆隆!啪!啪!啪!

就在一队队禁卫执着长矛,排出密集而又锋利的枪林架势快要冲到曹操周边人马时,须臾间,虚空上竟然连续劈落三道巨大的雷霆。劈落的方向,正是在这些禁卫正要冲去的方向,每道雷霆劈落,都会将地面打暴,一时间土石四溅,亮丽逼人的雷光将所有人都给照得一阵头昏脑眩。

连连三道雷霆过后,烟雾弥漫,地面还有几道火星。在前头的不少禁卫,被吓得当场倒了下来,这时的人最是迷信,顿时在这些禁卫的心中,个个都以为曹操有神在助,若是杀他就会犯了天怒,所以一时间,无人敢前。

而曹操却无注意后面的情况,他一直就在与何进对视,在刚才,曹操的身影在雷光的照耀下,忽然显得无比的巨大而又神圣不可侵犯。

“罢了罢了。这曹阿瞒历来口没遮拦,哀家也不会与他一般见识。国舅,你看在他刚才救驾有功的份上,将功抵过,便饶了他的性命吧。”

何皇后平日多喜于鬼神天道,见今日此种异象,觉得这曹操有天在助,便是开口相劝何进。何进眯了眯眼,对着曹操冷冷地说道。

“曹孟德,既然皇后娘娘予你求情。那么老夫就暂且饶你一命。你不快快跪下,与皇后娘娘赔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忽然,曹操眼中上涌了一阵水雾,先是一笑,然后再仰头狂笑起来。在场的人,无能知道,他到底在笑什么。

曹操不羁的笑声,又是惹恼了何进,何进正要怒骂。

这时,曹操却是蓦然止住笑声,在众目睽睽之下,双膝一曲,跪了下来。

原本只有雷声的苍穹,就在曹操跪下的那一刻。也许只是因缘巧合罢了。苍穹大地在一瞬家落下了倾盆大雨。

砰。

一个磕头。

“曹操错了!”

砰。

又是一个磕头。

“曹孟德大错,大错!!”

曹操两个磕头,磕得头额爆开,一道面目狰狞的血口,直喷着血。大雨滴落,带着血液滑落在曹操的全身。曹操缓缓地站了起来,对着何进、何皇后深深其屈身又是一礼,便转身离去。

夏侯兄弟、曹仁、曹纯、曹洪等将,个个脸色都是阴沉得可怕,双目蕴藏着滔天的杀意,紧跟在曹操的身后。曹操一步一步地跨出,那些原本挡住他去路的禁卫,看着满身是血不怒而威的曹操,不自觉地就让开了一条道路。

直到曹操领着其一众人离开正德大门,他刚才的声音,似乎还在回荡。曹操刚才的身姿似乎已是牢牢地刻在在场每一个人的脑海中,难以挥散而去。

啪啦啪啦。

大雨一直在下,下得疯狂,下得暴躁。将遍布在正德门内,那数十个死去刀斧手尸体周边的血液,冲洗而去。血水向四周缓缓地蔓延而去。

在洛阳,英雄楼内。

穿着一身白绸梅花纹儒服的荀攸,听着曹仁将二个时辰发生在正德门内的事一一说出。荀攸沉吟了一阵,喝了一口茶后,便是叹道。

“如此也好。这样一来,主公对汉室的心就全死了。我看今日的这场大雨,或许就是为主公死去的忠心而下。”

荀攸不似他那侄子荀彧那般,对汉室死忠,他反而希望看到曹操能自立门户。因为他认为,只有充满野心大志的曹操,才能将其无尽的潜能逼出。

“是呐。荀先生刚才未见,那何大将军想要杀死阿满。天就立刻乌云密布,连打落三道雷霆,吓得那些禁军无人敢前。阿满从小就被许多名士寄予重望。知人著称的许子将,更说阿满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

经过今日一事,阿满对汉室仅存的忠心,也被那何进和何皇后给生生打碎。看来,阿满是不会做治世之能臣了。”

曹仁回想起在正德门内的那一幕,不觉地有些感慨。虽然他不信鬼神之说,但今日一事,却是实在令人难以不信。今日,冥冥之中,这天似乎变得有灵性。连天都在为曹操的一举一动,而有所变化。

“哼。如此的话,阿满应该会选择去走枭雄之路。如此甚好,以阿满的大智慧大手段大气运,理应做一枭雄!”

夏侯惇眼色冰冷,拿着一个酒壶,仰头喝尽后,冷哼一声,张口说道。

“能臣也好,枭雄也罢。我已决定追随曹哥一生。不过,惇哥。曹哥似乎很伤心。我觉得,曹哥在这之前,一直都是有意要做那治世能臣。”

坐在夏侯惇身旁的夏侯渊,脸色有些不忍,眼神关切地瞟了瞟独自坐在远处一席的曹操。

“呵呵,夏侯将军。不必担忧。主公此时是在思考,是在蜕变。当主公将思绪理应,做好选择后,再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主公,将会是一个全新的主公。”

荀攸淡淡地一笑,他似乎并无担忧曹操,反而眼神内有着一种极为热烈的期待。而几人听罢,亦是不约而同地若有所思地静了下来。

而在远边一席上,曹操双目迷茫地望着窗外大雨,这雨好似要将他内心的苦涩、不甘给下个清透似的。曹操望着雨势,听着雨声,口中喝着烈酒。

“祖父,不孝儿孙尽力了。如今汉室阉狗外戚揽权,操儿有意想要力挽狂澜,却是最终差点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何进此人刚愎自用,但此时又只有他能救得了汉室。可惜他却是一个无能之辈。

如今圣上病重,两个皇子年纪尚少。无论是皇子辩还是皇子协日后登基,也只会成为野心之人的傀儡。而天下此时又是祸乱不断,各州各郡诸侯坐等乱世,等待逐鹿中原的时机。外忧内患,百病齐发。汉室救不了,救不了。

祖父请你原谅操儿。操儿竟然无法完成予你的承诺。那么操儿只好选择另一条路了。另一条能为苍生百姓,万万之人争取更多生机的道路。

此时天下急需一个能人,将祸乱清除,歹心乱臣镇压,这样天下苍生才能得以喘息生存的机会。这条路会很长,满地荆棘,但无论如何,操儿都会走下去,用尽一切手段,走下去。即使天下人不认同操儿,操儿也亦要走下去!

祖父,若是操儿有幸。能做到那个能人。操儿保证,在操儿有生之年,会竭力保存汉室。让这姓刘的继续做皇帝。如此,也算是报答了刘氏皇族对曹氏一族的大恩。”

曹操心中腹诽,走到窗边,将手中酒壶里的酒水洒落在地。曹操的养祖父是宦官曹腾,历侍四代皇帝,对汉室忠心耿耿。

在汉桓帝时被封为费亭侯。而曹操的父亲曹嵩是曹腾的养子,汉灵帝时甚至官至太尉。曹氏一族可谓是深受皇恩。在曹操年少时,已是展现出他超于常人的才能,他的祖父知曹操这个孩子,在将来定会成就大业,所以希望曹操能为汉室鞠躬尽瘁。年少时的曹操,懵懵懂懂,但他十分尊敬曹腾,当下便是答应下来。正因如此,曹操一直以来,都立志要成为治世能臣。只是如今,时势所逼,曹操不得不放弃能臣一道,选择了另外一条道路,另一种方法,去完成与他祖父的承诺。

西园八校尉之首,宦官蹇硕,因密谋作反,于正德门内设于埋伏,想要谋杀大将军何进。却因遭其麾下司马潘隐出卖,被何进得知,何进带领从河内、陈留、汝南赶来的另外三位西园八校尉,袁绍、曹操、袁术,将蹇硕诛杀。

这一消息一传出,天下各州各郡顿时震荡起来,蹇硕权力极大,深受汉灵帝宠信。在武官中除了何进外,就以他的势力最大。没想到,他最后会落得如此下场。同时,许多人也知道,天下将要大变,蹇硕会对何进不利,全因汉灵帝病重,天下握权之人,将要轮换。

无论任何朝代,每当到了这个时候,天下都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而且许多人也相信,这场腥风血雨,绝对死了一个蹇硕,就会结束。

陆陆续续地,还会有许多手执大权的大臣在这场腥风血雨中死去。因为,这些大臣为了在这轮换天主的过程中,夺得更大更多的权力、势力,定会忍不住欲望野心的冲动,而纷纷出手。

此时天下四处都是贼乱,而朝廷又是将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汉室王朝到底能坚持多久,这一问题,已成为天下人都在思考之事。

文翰刚领着征讨凯旋大军回到安邑,文翰骑着马在安邑大门前,望着对面一片又一片过人头的绿茵稻草,就知张纮在这半年内并没有任何松懈,为了完成与自己的承诺,文翰想他定是费劲了心思。

而周珑、戏隆、张纮等人,早就收到情报,知道文翰军马会在近日归来,所以一接到城门守将的消息,在文翰兵马未到时,就早早在城门等候。

“哈哈。如何?子纲当日许下,当不凡再回来之时,在安邑城外将会看到一片过头的绿茵。现在不凡见之,又何感想啊?”

戏隆走到文翰的身边,挤眉弄眼地笑道。文翰却是没有理会他,下了马,走到张纮的身前,深深地施一礼。

“子纲,这半年辛苦你了。”

“不可,万万不可。这都是下官理应完成之事,太守大……呃,不凡千万不得施如此大礼。这于礼数不合。”

“哎。一家子人,何须把礼字常挂口中。我既然施了礼,你就有这个资格受。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又要与我说那些大道理。我刚领军归来,过了半年刀口舔血的日子,这神经刚下松下来,子纲你就莫要折磨我了。”

第二百八十八章 婚宴

文翰见张纮神色一怔,又有开始长篇大论说礼论道的态势,连忙摆了摆手,又是露出求饶的眼色。张纮被文翰忽然来这一手,顿时把想要说的话,又生生地咽了回去。

“就是啊。子纲,我这三弟刚经历半年厮杀凯旋归来,此时河东全郡都是一片欢喜,你就暂时收一下你那些大道理吧。

啊,对了。三弟,你赶快将这些兵马安顿下来,然后回府去见蔡公。蔡公在两日前已到安邑,他老人家脾气可大得很,若是知道你还在此处磨蹭,待会见到你后,又少不了一顿斥骂。”

“老师?他怎会来此?”

文翰听到周珑的话,就是一愣,然后见到戏隆很是无耻地笑了起来。当下就回想起来,当初他领兵征讨河东叛乱时,在出发前,就已有交代戏隆。若是得知他成功歼灭贼子后,便替他准备好彩礼,送予陈留。

与蔡琰约好的婚期,文翰可是一直谨记于心。只是没想到,戏隆手脚这么快,他刚回到安邑,蔡邕就已收到了彩礼,且动身来到了安邑等了两日。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这戏志才,对我的婚事,比我还要上心几分。

文翰苦笑不得摇了摇头,没好气地瞟了一眼戏隆后,便令关羽、徐晃、高顺等将将兵马安顿下来。而他便与周珑、戏隆、张纮等人直奔回太守府。

在回去的路程中,文翰又得知,婚前需要的三书六礼,周珑都已先前大部分都替他准备好。当初身受重伤文翰穿越来到东汉末年,是受周珑所救,可以说要不是善心的周珑当初救了他,他早就一命呜呼。

而后来周珑又成为文翰兄弟几人的结拜大哥,文翰的假爷爷驯马人又是漂泊不定,神龙见首不见尾。文翰早在定下婚期前,就派人找他,但却是杳无音讯。长者为父,由周珑为他去准备这三书六礼,于情于理都是适合。

三书六礼中,三书为聘书、礼书,迎亲书,聘书也就是订亲之书,男女双方正式缔结婚约。礼书,过礼之书,即礼物清单。迎亲书,迎娶新娘之书。

六礼又为,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安床。

纳采,为古时婚礼之首,属意女方时,延请媒人作媒,谓之纳采。问名,男方探问女方之姓名及生曰时辰,谓之问名,也就是‘合八字’。

纳吉,问名若属吉兆,遣媒人致赠薄礼,谓之纳吉,也就是‘过文定’。纳征,奉送礼金、礼饼、礼物及祭品等,即正式送聘礼,谓纳征,也就是‘过大礼’。请期:由男家请算命先生择日,谓之请期,又称‘乞日’,也就是‘择日’。

亲迎,新郎乘礼车,赴女家迎接新娘,谓之亲迎。

安床,择定良辰吉日,在婚礼前数天由好命佬将新床搬至适当位置。然后,在婚礼之前,再由好命婆负责铺床,将床褥、床单及龙凤被等铺在床上,并撒上各式喜果,如红枣、桂圆、荔枝干、红绿豆及红包。安床后任何人皆不得进入新房及触碰新床,直至结婚当晚新人进房为止。

除了亲迎外,其他一切,周珑都是替文翰准备好了。而又因为,陈留距离安邑遥远,而文翰早在先前为蔡邕在安邑购置了宅院。而蔡邕也非是不会变通之人,便暂时将文翰为他购置的宅院当做女家之所。

文翰一路上,听得这三书六礼是一头雾水,头昏脑眩,但最起码他很清晰一点,他大婚的日子,快到了。周珑说,当时择好的良辰吉日,就在三日之后。

三日后,安邑城内,满街道上都是红光遍布,一片大红喜色。街道两边挂满了双喜灯笼,贴满了红彩福字,在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人人脸上挂着都是欢喜激动之色,这些安邑的百姓为何如此高兴?

因为,他们所敬重的太守大人,文翰今日大婚!

在安邑城所有的酒家,文翰原本有意包下,但是这些酒家的掌柜却是一致拒绝了文翰。这些掌柜猜得出文翰的心思,文翰包下这些酒家,是想宴请安邑的百姓,与民同乐。但这些掌柜又怎会去要文翰的银两,文翰推行屯田制度,造福了河东不知多少百姓,又将河东的叛乱剿灭,还以河东一个朗朗乾坤的安稳环境。

这些掌柜亲自来到文翰府内,说到他们作为河东的一份子,太守大人又是造福河东,太守大人大婚,他们愿意免费做三日生意,花费的钱,就权当给予文翰的聘金。文翰有意拒绝,但是这些掌柜个个都犟得似大水牛,当然这也是一份心意,文翰最后还是欣然接受了。

而此时,在文翰府内,各处的门窗都贴有双喜彩纸,门头长廊挂满了双喜灯笼,周围都是穿着红衣的仆人在忙忙碌碌地做着大婚需要的准备。

在文翰的房间内,周珑又是叨叨絮絮地为他整理新郎服,周珑将文翰身上的新郎服理平,看着文翰此时的样子,鼻头一酸,差点就留下泪来。

“哎呀。你这大男人的怎么就只知哭鼻子呀。当真无用。你看,不凡头上的新郎帽踏了,还有这衣襟不是这样摆的。让老娘来。”

在一旁的林氏,见到周珑眼睛水雾朦胧的样子,自己也差点哭了出来,快手快脚地来到文翰的身边,帮文翰整理着衣襟。

有人常说,没有娶亲成家的男人,无论再有才能,都还是会缺了一份成熟。

文翰今日大婚,成家。一直看着文翰过来的周珑夫妇,心里不知为何就是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大哥,嫂嫂。我。”

文翰也是眼睛一红,张了张口,却不知怎么说出心里的感受。在后世,他双亲早亡,他义父李如龙,为了让他学会一身保命的本领,从小对他极为严厉,虽然有满满的亲情,但都是隐着藏着。

而当文翰穿越到了东汉末年,周珑夫妇给予他的亲情,与李如龙的是迥然不同。他们唯恐文翰会受到一点伤害,直来直去地常常唠叨,他们的爱、关切是毫无遮掩的。可以说,除了在文翰心中,除了李如龙外,他对周珑夫妇的感情最重。他虽然口中喊着周珑、林氏做哥哥、嫂嫂,但在内心,他却将他们当做了父母一般的存在。在周珑、林氏的身上,他好似找到了双亲的影子。

“不凡你怎么也学你那无用的哥哥,大男人的,在大婚之日,怎么能流泪呢。而且,你现在身份不同,可是河东的太守,若是被人看见了。可是惹人笑话。

你这孩子,行兵打战的本领当是一绝。但却不会照顾自己。你成亲也好,那蔡公之女,嫂嫂看很是贤惠懂礼,日后有她照顾你,嫂嫂也是放心。

孩子,成了亲,立了家,你就长大了。日后还有战事,你就别像以往那般,尽做些危险之事。你可知,你每次出战,你那无用的哥哥天天都是寝食难安,老是惦记着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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