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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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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文翰一甩马鞭,踏云乌骓冲向路边的高坡,速度极快地在高坡上狂奔。关羽连忙随后紧跟,两人一前一后的在高坡上不断地越过迎婚队伍内的人马。

“咦,大家快看,那高坡上有两人!”

这时,迎婚队伍内,有一眼尖的下人,见到旁边高坡上的文翰、关羽,不由开口叫道。他这一叫顿时令整条迎婚队伍发起一阵骚动。

那原本满脸的愁绪的新娘,好似心有灵犀般,猛地打开了红帘,这时文翰正策马在她的右边经过。

在这一霎那,新娘脑海里回想一幕幕旧日的往事。从她第一次从她的父亲口中,听到此人之名,区区白身竟敢向天下豪门叫板,虽然他那诗歌确实不错,但她当时只以为是一狂妄不知天高地厚之徒罢了。

但是,同时,她也升了一丝好奇之心。后来,在她父亲的生辰宴中,她看到了这狂妄之徒。与她所想不同的是,这人并非那种长得如牛似虎般,粗狂大汉,而是一潇洒少年,他身份卑微,却从容不迫。

当时,少年手拿着一奇怪的乐器,拉起了一首叫梁祝的曲子。

自此后,她发现,少年的模样就成了她每夜梦绕之影。她的一颗心,懵懵懂懂,但却知道自己,对少年有一种奇异说不出来的好感。

随后,少年成了她父亲的徒儿,她多了与少年接触的机会,这是让她梦里也会发笑的事情。随着与少年的不断接触,她发现少年的身影似乎已牢牢地占据了她的那颗心,再也挥之不去。

只是,少年不知她的心意,似乎将她当做是人生的一个过客。这不知让她,有多么的忐忑、纠结。

她是一个女子,所以她注定不能像男人一般,随意向倾慕之人表达爱意。她一直在等,等待少年发现她的心意。

只不过,这一等就是两年,八个季节春夏秋冬,女子的心情就如季节的变化似的,又希望逐渐变为心冷,再由心冷渐渐地看到了希望。

最后,一封信的到来,残酷的现实,几乎将她那颗心狠狠地打碎了。她知道,她的父亲对她已是再三忍让,父亲也是为了她的幸福,而白尽了头发。为了让她的父亲再也不用为的婚事发愁叹息,她最终还是决定了出嫁。

百善以孝为先,她不能再这么的自私。原以为,她的一生将会与一个不爱的人,违心的过一辈子。

原本已是冰封的心,此时,在事别两难后,少年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千万情绪,过往的苦辛,化作了珍珠泪,不知何时,她已是泪流满面了。

文翰策马宛如一道黑色旋风,从高坡一路越到长龙般的迎婚队伍前,文翰一拉缰绳,踏云乌骓竟四蹄同时跃动,文翰骑着踏云乌骓纵飞在半空之中,宛如天降神将,哒的一声,土屑溅飞,文翰一人一骑挡在了迎婚队伍之前。

迎婚队伍前头的卫家家丁,满脸的惊愕,刚才一幕当真是超乎他们的想象,这到底是一匹多么神骏的宝马,竟能从高处一跃十几米。宝马配英雄,由此,这些家丁知道,这来者身份定是不低,一时也不敢得罪。

而在队伍中心的那位新郎,一直就有留意着文翰,见到他骑马挡住他的迎婚队伍去路,顿时眉头一皱,甚是不喜地向一旁马队领头队长令道。

第二百三十一章 非你不嫁

“卫弘,汝去问问此人是何人物。意欲何为。并且告诉他,这是卫家的迎婚队!”

“是,少主!汝等随我一同过去!”

那马队的队长领命后,即刻带着数十人冲向前去,那队长人尚未到,离远就大声喝道。

“前方那人,是何方英雄?此乃河东卫家的迎婚队,若是可以,还请卖个面子,让开此路!”

文翰坐在踏云乌骓之上,眼睛聚集这极为璀璨的光芒,双眼目光好似如刀般锐利,重重地张口道。

“吾乃河东太守,文翰,文不凡!”

文翰的名字,宛如一道巨大的雷鸣,生猛地响在在场每一个人的脑海内,顿时让整个迎婚队伍剧烈地骚动起来。

“哇!此人既然是新任的河东太守,文翰,文冠军!还有,看他此番阵势,好似来者不善,难道?”

“听说,这文冠军乃是我家少主老丈人的徒儿,听闻他与……”

啪,须臾,那马队队长一甩马鞭,重重地打在了地面上。吓得那说话之人,连忙闭起了嘴巴。

“闭嘴!谁再敢乱说话,就别怪我手下马鞭无情!”

那马队队长,领着数十人走到了队伍的前头,毫无畏惧地与文翰直视。

“文太守,请问你这是意欲何为?我等河东卫家,虽是家小业微,但也不是任人耨捏的软柿子。还请你让开此道!”

文翰冷冷地望了这马队队长一眼,没有理会他的话,却是向远方那金红顶棚马车高呼起来。

“蔡琰师妹,是吾有负于汝!此间吾是来告之,吾之心意。若是汝最后还是选择嫁入卫家,吾绝不拦阻,且送予万金重礼祝福于汝!还请蔡琰师妹现身,听不凡一席话!”

文翰这一话一喊出,当真是狠狠地扇了卫家一个巴掌,那马队队长脸色顿时阴沉起来,眼珠斗大,指着文翰呵斥道。

“文太守!请汝自重!光天化日之下,汝竟敢强抢我等卫家将要入门之女,难不成汝当真视我等卫家于无物呼!”

文翰此时根本无心思理会他,一双眼睛直直地就望着那两架金红顶棚马车,又是喊了一句。

“蔡琰师妹!请现身,听不凡一席话!”

文翰的呼唤,就如一块巨大的磁铁,将蔡琰的心强烈地吸了过去。蔡琰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感情,打开了红帘,她站在那,红衣罩体,宛如天下间一株惠丽红牡丹,美得让人无法转移半分视线。

虽然两人隔了一段不短的距离,但文翰能清晰地看到蔡琰脸上的泪痕,心如刀割,一时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与她竟有这么一段距离。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到她的身边,为她抹去脸上的泪珠。

“架!”

文翰一夹马腹,踏云乌骓前提高跃,气势汹涌骤然地冲了起来。它似乎也感觉到主人的迫切,马蹄子拨动得极快。

“简直是欺人太甚!卫家儿郎们,随我一同上!”

那叫卫弘的马队队长,哪能让文翰如此放肆,他和这些马队私兵虽然并不是原姓卫氏,但他们几乎都是从祖辈起,服侍卫氏,卫氏包他们生计,培养他们的才能,可以说这些人个个都深受卫氏的大恩。

卫氏的荣誉,就是他们的生命。为此,他们可以不惜付出他们的生命!莫要说文翰是一郡之守,即使是一国之主,为了卫氏的脸面、荣誉,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有吾关云长在此,谁敢伤吾四弟半分汗毛!”

这时,关羽策马终于赶到,他如一只下山猛虎般,纵马先是冲向了卫家马队中,只见他一手夺过某一卫家私兵中的长矛,然后奋力一扫,顿时七八个卫家私兵被他扫落马下。

“四弟,这里由吾替汝挡着,汝快去与蔡公之女相见!”

文翰向关羽投去一个感激的眼色,经过关羽后,快速地向迎婚队伍中冲去。那卫弘见此,就像追去,哪知关羽早就有留意他,一矛扫向卫弘的面门,卫弘见关羽勇猛,不得不弃了追文翰的念头,一边抵挡,一边高喝道。

“其他人还愣着干嘛!卫家的脸面,不容有人如此践踏!都给我拦住此狂徒!”

卫弘的叫喊,顿时让那些不知所措的卫家家丁醒悟过来,他们虽然手上没有武器,但却有旗帜、木板。

只见场面一片胡乱,许多卫家家丁一边挥舞着旗帜、木板,一边向文翰前仆后继地扑过去。踏云乌骓不断地嘶鸣,发挥出它绝世宝马的势力,宛如一条电转疾飞的黑色闪雷,在人潮中急速穿越。

文翰所处情势,虽然看起来危急,但却是尚未受过半分打击。但,看在蔡琰的眼里,可是痛入心扉,蔡琰再也顾不得女子的所谓矜持,跳下了马车,向文翰的位置跑了过去。

此时,她与文翰的心情一样,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到他的身边。

就在蔡琰跳下马车的那刻,那卫家少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从这一举动,他已经明白了许多。

“都给我住手!”

卫家少主忽然一喝,顿时场中的一片混势骤地停了下来。文翰与蔡琰的距离不断地接近,蔡琰咬着红唇,望着文翰越来越清晰的面容,珍珠泪又是再也止不住了。

就在两人仅有十米距离时,踏云乌骓甚是有灵地止住了马蹄。文翰翻身下马,身体好似有无尽的力气,向蔡琰跑去。

距离,一厘一毫地不断缩小。两人最终拥抱在了一起。

在那一瞬家,文翰感觉到,自己无比的充实,那温热发烫的娇躯,竟让文翰也感到自己的身体在不断地发热。

蔡琰芊芊玉手紧紧地抱住文翰,似乎生怕他会忽然消失,她越是用力,文翰的心就越痛,蔡琰的哭声虽然不大,但听在文翰耳里,还有感受这胸口衣襟处那片发热的湿润,文翰知道,他已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女子。

“琰儿,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照顾你,保护你,爱你,用我的生命拥抱你。我绝不会负你。这是我文不凡此生此世不改的承诺。”

文翰嘴巴笨拙,说不出那些甜言蜜语,他这句话是他发自内心之语。但听在蔡琰心里,已是足够了,蔡琰轻轻地抬头,她那白皙如雪的脸容上,小嘴轻张,正是回应文翰。但却被一声怒喝,把她快要说出的话挡了回去。

“文不凡,汝放肆!男女授受不亲!汝等这是成何体统!还不赶快放开老夫的女儿!否则,老夫即使今日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让汝得逞!”

怒喝之人,正是蔡琰之父,文翰之师,蔡邕!他不知何时也从另外一架金红帐篷马车内跑了下来。正吹胡子瞪眼,怒视着文翰。

“爹爹!我!”

蔡琰转过身子,话说到一半,就被蔡邕一把强行拉了回去。蔡邕一边拉她,一边火暴地呵斥着。

“琰儿,汝怎如此不懂礼义!你这都是快要出嫁之人,怎能当着你未来夫家面前,与他!!哎!琰儿你日后嫁入卫家后,只怕这声名难保!若是今日这事传了出去,天下人又会如何取笑你!”

“爹爹,我不出嫁了!我此生此世非不凡不嫁!”

“你!羞耻!羞耻!!!”

蔡邕眼睛一瞪,被蔡琰气得火冒三丈,手掌高高举起,就要打下去。蔡琰毫无畏惧,一脸坚定,一双泛着水波的大眼直盯着蔡邕的怒容。

蔡琰被蔡邕视为掌上明珠,平时连骂她都舍不得,更何况真的要打她。蔡邕被蔡琰脸上的坚定,和眼中的水波,气得有火发不出,哎的一声,放下手后,反过来向文翰怒斥道。

“好汝个文不凡,老夫当初赏识汝,收汝为徒,更为汝得罪了不少权贵。哪知汝就是一白眼狼,竟偷了老夫女儿的心!

汝!汝!汝!还不赶快给老夫滚得远远的!老夫再也不想见到汝!”

蔡邕此刻气得满脸血气,再受刺激的话,只怕要爆血管。

第二百三十二章 约战

文翰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绷直的身躯,忽然双膝一曲,在无数的眼睛下,这天下富有盛名的文冠军,竟然朝蔡邕跪了下来!

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何况是一郡之守的文翰!文翰这一跪,跪得让无数人惊呼不已,蔡邕完全没料到,文翰竟然会向他下跪,原本还想出口的骂话,却突然怎么也说不出来。

“老师对不凡之恩,不凡不敢有一刻相忘!是不凡错了,有负琰儿,伤了琰儿的心,让她苦等两年之久。

琰儿为不凡所做的一切,不凡皆已得知,只恨不凡愚拙,不知琰儿之心。但不凡在此,跪于天地之下,老师之前,敢开口誓约。

再也不会伤琰儿之心,让她受半点委屈,流一滴眼泪,用生命去保护她,爱她。若有违此言,不凡愿遭天打五雷轰,不凡项上这颗头颅老师随时可以拿去!”

文翰双目凝而坚定,话中听不出半分虚假,蔡琰已是感动得颤身不已,满脸哀求的望着蔡邕。而蔡邕也无预料到,文翰竟敢当着这么多人,发此毒誓,更说若是有负蔡琰,随时可让他把自己的头颅拿去。

文翰的真诚,真挚,蔡琰的哀求,让蔡邕这肚子的火气顿时消去了大半。只是,他蔡邕可是文家巨鳄,而河东卫家又是儒家名门,门徒遍布天下,而他先前已是答应了卫家的婚约,若是现在收回,岂不是成了言而不信之人?

蔡邕一生不求功名金财,只求声名流芳后世,为此他不知付出了多少代价。又怎能,到了临老之时,去坏了自己的声名。

“哎,文不凡汝先是起来吧。为师刚才的话,略有所重,只因汝不识大体礼仪,才会气在火头。汝现乃一郡之守,又是在河东这个地方,为师不敢受此大礼。”

蔡邕一边说着,一边将文翰扶起,文翰见蔡邕语气稍微柔软了一些,当即心中一喜,还以为蔡邕愿意成全他与蔡琰。

文翰站起来,刚想说话。哪知,蔡邕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犹如坠落了万丈冰渊,从头冷到脚跟。

“不过,汝与琰儿最终还是有缘无分。为师已答应卫家的婚约,又哪能出尔反尔,做那背信弃义之辈。文不凡汝也不要怨为师,为师一生以信义立足天下。汝说为师迂腐也好,无情也罢。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琰儿无论如何还是要下嫁卫家。”

“爹爹!我说了,非不凡不嫁。你若是当真如此无情,女儿!”

“琰儿!难道汝当真要想见到爹爹身败名裂,成为背信弃义之人,遭天下士子耻笑才肯甘心么!”

蔡邕这一席话充满了无奈、痛心,蔡琰身为蔡邕之女,当然明白蔡邕一生为之打拼的就是声名。蔡琰不觉已成了泪人,樱桃小嘴张合,哽咽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文翰脸庞剧烈地抽动着,此时此刻,他很想发出狂言,告诉蔡邕,若是他改变主意,天下谁敢耻笑,他文不凡就会杀了他!但是文翰知道,这句话说出来后,非但不会引起蔡邕的认可,更会令他气愤不止。

所以,文翰只好将这话憋在心中。此时的文翰,就如一座欲要爆发的火山,他虽然平时淡如止水,少有发怒。但一旦到了他珍重之人身上,文翰就会控制不了自己,甚至很可能成为修罗。

因为,修罗会为了他心爱的人,不顾一切,让人间变为地狱。

文翰内心此时唯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若是蔡琰当真被逼入卫家,那么他将会不惜代价,将卫家铲平。

而不知何时,关羽下了马走到了文翰的身边,他似乎感觉到文翰的心意,还有他眼中隐匿的狂风暴雨般的疯狂之色。

关羽不觉也爆发出一身的杀意,丹凤目骤地变得冰冷,他已不顾得再多,只要文翰愿意,他立刻就会为文翰杀出一条血路,将蔡琰掳走。

此时,在一边的卫家少主,似乎察觉到文翰的变化。心里顿时一震,脑里快速地转动起来,他能清晰感觉到,文翰在一瞬间转变的滔天疯狂,并且从他的眼色中,卫家少主几乎肯定,他真的敢去冒天下之大不韪,为了一个女子,去灭杀卫家这个儒家名门。

这种不顾一切的真挚疯狂,让卫家少主不得不开始计较着得失。文翰是新上任的河东太守,而且从他以往立下的功绩战绩来看,他虽是出身寒门,但却非是池中之物。卫家若是真的与他交恶,他不惜代价的要与卫家争斗,即使卫家最后赢了,都会伤及筋骨,没有百年时间,难以恢复。

“只不过是一女子罢了。若是要用卫家的未来去付出代价,这不值得。不过,这卫家的脸面却是要保住,起码也不能让他这么轻易就夺走我那将要过门的妻子。

这样一来,他不会觉得卫家是有意卖好于他,二来……也可试试他对琰儿是否如嘴上那般真心实意。”

卫家少主很快地就将得失算清,决定注意后,脸上升起一丝笑容,策马奔了过去。

“等等,蔡公,请听贤侄一席话。天下最苦二事,莫过于相爱之人成为他人之妻,和与不爱之人违心共度一生。

贤侄不愿棒打鸳鸯,也不愿与一个深爱他人的女子成为相濡与沫的夫妻。不过,贤侄对琰儿亦是真心一片,天地可鉴。也不愿就此放弃心爱之人。

所以,贤侄有一建议。不如就在安邑,贤侄与文太守来一场公平的决斗,胜者才是琰儿命中之人,才有资格得予琰儿的倾心。

无论胜败如何,贤侄绝不反悔,同时也望琰儿到时愿意接受命运的安排,回心转意,下嫁于我。”

“哼,汝是何人。琰儿之名焉是汝可直呼?”

文翰眼神一凝,转身望向那卫家少主,卫家少主能清晰地感觉到文翰眼中的寒澈冰冷,却是毫无怯场,笑着平淡相视。

“呵呵,小生失礼。吾乃河东卫家少主,卫仲道。刚才忘了介绍,还请文太守莫要见怪。还有,文太守,我与蔡琰从小相识,乃是青梅竹马的好友。这只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文太守又何必拘泥于小节。”

“卫仲道,她是吾家女人。谁敢抢,吾就让他成不了男人,汝可信!?”

“放肆!文不凡,平日里可是一知得礼仪之人,今日怎成了一个莽夫!若是汝再如此,老夫即使死,也不会让琰儿下嫁于汝!”

平日里最为注重礼节的蔡邕,见文翰如此,当即大怒。文翰咬了咬牙,他实在忍得难受,从牙齿中直冲出一句话。

“什么礼仪都是狗屁!老师,若是你要我对想要夺我心爱之人的男子讲礼,那么徒儿可以现在就告诉你,我做不到!”

“你!!莽夫!我!”

“哎,蔡公莫要动怒。文太守对我如此,乃是情有所原。不失为一番真性情。不过,文太守被天下人称之为文冠军。难道乃一场决斗都不敢应战么?如此,小生只能想你是那名有虚实之人,你配不上蔡琰!”

文翰怒极而笑,霎时间一股好似火山喷发的炙热气势爆发了。

“哼哼,卫仲道。吾何时说过不敢应战!?”

“好,文太守果然是爽快之人。三日后,安邑城内,卫仲道在卫家等候。”

文翰眯着眼睛,眼眸好似两柄刀子,射向卫仲道,冷冷道。

“三日后,吾定来接琰儿。还有,卫仲道,吾之所以答应这场决斗。非是将琰儿当成这场决斗的胜利品。

而是要向天下人证明,只有我文不凡配得上琰儿。然后再告诉你们河东卫家,想要与我争琰儿的尔等,是多么的可笑!”

“呵呵,文太守此时胜负未分,此话是否说得言之过早。不过,还请文太守应承仲道一事。此番原是蔡家与我河东卫家有婚约在先,小生此为,已是万分的退让。若是文太守三日后,不幸输于仲道,还望文太守愿意接受事实,真心祝福仲道与蔡琰。”

“琰儿只会也只能是我的。所以这事,答应与否,都是一样。”

“呵呵,文太守果然好气概。”

卫仲道笑了笑,不知为何,他忽然认真起来。虽然他对蔡琰只是有些许好感,谈不上爱,也不愿意因她与文翰交恶。但他是一个男人,男人天生的血性,让他此刻不想在文翰面前低头。

第二百三十三章 根

不过,文翰却是没有理睬他,走到蔡琰身边,轻抚她那张白皙柔软的鹅蛋脸庞,轻柔如风般道。

“琰儿,再等不凡三日。三日后,这世上再也没有其他,能够分开你与我。”

蔡琰感受着,文翰手掌的温热,一双泛着水波的大眼,带着无尽的爱慕,轻下颔首。文翰的话,不知为何,令她有无比的信心。她几乎没有一丝怀疑,三日后,她将会属于面前这个男人。

“老师,还请原谅不凡刚才的无礼。全因,琰儿对我实在太重要了。”

文翰向蔡琰投了一个‘安心等我’的眼神后,转身拱手向蔡邕施礼道。蔡邕此时脸上虽是怒火滔天,但内心其实在期待,文翰当真能最终成为蔡琰的男人,可怜天下父母心,蔡邕又何尝不愿意见到自己的女儿,能与她相爱的人在一起呢。

蔡邕闭着眼睛,向文翰挥了挥手,并没有说任何的话,不过文翰还是再深深地向他再施一礼,然后与关羽一同,走到他们的坐骑旁,各自上马。

“架!”

文翰和关羽一拉缰绳,在无数的眼光中,潇洒离开。卫仲道内心甚是复杂地望着文翰离去的身影,随后神色一变,再次恢复平淡,不知口中囔囔着什么。

紧接着不久后,这迎婚队伍又再次动了起来。只不过,这次没有鼓乐,整条迎婚队伍内,有一种莫名的寂静。

虽然文翰日后是要在河东郡所安邑落根,但文翰和关羽还是,先赶回解县,因为他的家底大部分都集中在解县,在解县中还有许多东西需要安排、整顿。

安邑距离解县不远,一般马匹需要一日的行程。但文翰和关羽的坐骑都是天下罕有的千里宝马,用了不到半日就回到了解县。

此时,解县城的守城之将,乃是高顺。高顺虽然与文翰有一段日子未见,但还是一眼认出了文翰和关羽的身影,连忙领着兵马下城迎接。

文翰不想太过张扬,先让高顺把士卒散去,然后再与关羽、高顺绕过城池,回到他在解县城外的庄子。

几乎快有两年的时间未曾归来,庄子牌匾上的珑羽凡,一时间令文翰勾起无数的回忆,当初他在解县这里发家,历经无数苦难、波折,没想到今日他再回这里时,已成为了河东郡的太守。

至于,关羽也是一阵叹息。当初文翰将此庄子命名为,珑羽凡,就是有拉拢他的意思,当时心高气傲的他,根本就瞧不起文翰,但是世事就是如此难以预料,他最终还是与文翰结义为异性兄弟。

而文翰也证明了,他有这个能力,做他关云长的兄弟。而且更是他关云长所辅之人。

“哈哈,三弟你怎么到门不入。是不是现在身份大了,嫌这庄子装不下你这尊大佛呐。”

不知何时,周珑和林氏还有小雨寒,徐晃、戏隆等一众人来到了门前,周珑的调侃声,让文翰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大哥说的是哪里话,只是再回旧地,过往的旧事止不住地在脑海里翻过。有些唏嘘罢了。”

文翰笑了笑,向这一众人走去,忽然,他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林氏似乎还是那般精神,小雨寒长大了许多,她想要向文翰冲去,但林氏又告诉她,文翰现今身份不同,她又怕惹文翰不喜。

“小雨寒,你高了许多。来,让我抱抱。”

小雨寒听到文翰这话,顿时笑开了颜,她的不凡哥哥还是当初的不凡哥哥,小雨寒再也止不住思念,扑到了文翰的身边。文翰一把将她抱起,小雨寒已是十岁的女孩,长得一副美人胚子的模样,小雨寒十分依恋地将头枕在文翰的胸脯上。

她原本是一生命卑贱的乱民,那日相依母亲死后,她就成为了孤儿。是文翰收留了她,对于小雨寒来说,文翰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小雨寒,可曾有想过我?”

“想,天天都想。”

小雨寒脆脆清新的声音,让文翰那种回到落根之地的感觉越来越浓,其实对于他这个穿越者来说,只要有这些人在,哪里又不是他的根呢?

对于文翰的思念又何止小雨寒一人,林氏许久未见文翰,她那大大咧咧的性格,也无太多的顾忌,向前来对文翰嘘寒问暖,问在外面可曾有按时吃饭。虽然现在林氏是富贵了,但始终是平民出身。

对于平民来说,食大过天。只要能食饱,那就代表你过得很好。

小雨寒很是乖巧地,依偎在文翰胸脯,感受着文翰的体温,此刻她无比的幸福。文翰抱着小雨寒,与众人有说有笑地一同走回了庄子。

文翰与众人在庄子内巡视了一圈,庄子内有不少的士卒正在训练,这些士卒大多都是黑风骑和徐晃枪盾兵的人马。这些人都是立了不少功劳的精锐士卒,平时食住训练都在这庄子里,待遇极高。

这是文翰的治兵之道,只要你有能力,立的功劳够多,就能享受更好的待遇。这已成为了文翰集团的风气,即使文翰不在,高顺也是按照文翰的治兵之道去安排。

周围的士卒,见到文翰可是无比的激动,纷纷跑来,特别是留在解县的黑风骑,听得文翰带领着他们其他袍泽在黄巾乱事中,又是立下大功劳。

虽然他们已从,徐晃从洛阳带回来的那波黑风骑口中,已是听过不少,但还是压制不住激动,不断地向文翰问起,在广宗的战事。

文翰一一回答,将广宗的战事简单地说了一遍,虽是简单,但激烈的战事,还是令这些士卒如身处当日战场,听得神色极为认真。之后,高顺见文翰若显疲色,便令士卒散去,这些士卒才依依不舍地离开,继续开始他们一日的操练项目。

之后,文翰回到了庄子里的大厅,他当下还有许多事要处理,小雨寒被林氏抱走,林氏知道接下来这些男人都有正事要商讨,她们妇女小孩的,不便在此。

文翰坐在大厅正位,周珑、关羽、徐晃依次坐在左侧,戏隆、高顺坐在右侧。至于张纮、韩嵩则在统计河东的人口、田赋一时尚未抽身。

而李强、周仓要管理河东数十赌坊琐事,至于裴元绍,因为此时天下正值乱世,河东亦不可避免,赌坊的常遭人捣乱,裴元绍已镇压了不少批眼红赌坊收入的人马,而他们三人又未接到文翰的通知,所以并无赶来。

文翰集团的人,除了有要事缠身的几人外,其他几乎到齐。文翰先将那日与戏隆商讨好,有关他的势力未来走向予众人说出。众人一致认同,戏隆虽然入仕的时间不长,但他的才能是有目共睹,在文翰的集团中,威望已大有提高。

接着,戏隆站了起来,向文翰报道。

“太守大人,有关河东兵力。我已统计出来。黑风骑,二千五百人,枪盾兵一千人,骑兵三千,刀斧、弓箭手、枪兵等步兵有五千五百人。共一万二千人。

其中,这步兵中有大部分都是从赌坊暗收的人手中抽来,他们少有实战经验,战力较低。而,还有另外二千人则是,高将军统领的兵马。有关这二千人,高将军有事要与太守大人报告。”

文翰心中不由一顿,眼里刹时聚着无比的精光,向高顺望了过去。高顺已站了起来,走前一步拱手报道。

“太守大人,吾有一要求,吾这二千并州儿郎,从并州时就一直跟在吾之左右,历经大小战事不下于半百场,而又在吾多年苦心的操练下,可以说个个都是骁勇善战之士。

吾想将他们独立分出一营,配以精良装备,成为太守大人手中另一支不逊色于黑风骑的精锐兵马!”

高顺这一席话,顿时令在场的所有人一震,熟知高顺的人,都知道他非是口出狂言之人,比起说他更喜于默默地去做。而,黑风骑之威,现今在天下中,可以说有一定的威名。高顺竟敢用他那二千并州兵,比作黑风骑,就肯定有一定的把握。

“高将军竟对汝麾下士卒如此有信心?不知,这一营兵马可有名号?”

“有,名为陷阵营。”

“来了。这传说中东汉末年第一步兵终于在高顺手中出现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官职

当文翰听到陷阵营三字时,脸上喜色狂涌,他之所以不惜得罪吕布、丁原,还用马鞍马镫交换,不但是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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