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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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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我等从小学识,看兵法读圣贤之书,寒窗苦读二十载,还不是为了能有一朝一日脱离寒门苦海,同时成就一番事业,为子孙后代铺好一条康庄大道。

选择曹中郎、汝南二袁这些定然能成为新一代诸侯的人,当然是我等首当之选。文冠军虽然为我等寒门人喊冤,但……诶,不说也罢……可惜,可惜呐……”

最后说话的士子,连声叹息,似乎令在场许多士子也感同所受,一同叹息了起来。

文翰听毕,心中好似打翻五味瓶,自嘲地笑了笑,刚想再斟一杯酒,却不知不觉酒瓶子已是见底了。

“哈?哈哈哈哈!!!”

突兀,一阵放纵不羁的笑声,将场中的一片叹息压了下去。那最后说话的,身穿斜襟青衣的士子,眼睛一瞪,他听出了这笑声的嘲笑之意,腾地站了起来,指着一坐在角落处长发俊俏男子喝道。

“戏隆汝笑什么!”

“哈哈,我笑好一群虚伪如狐,无情如蛇的假人。”

“汝!汝说什么!!戏隆汝别以为,汝在颍川有些许名声,就能如此嚣张,随意诽谤他人!这虚伪、无情从何说起!

若是汝今日给不出一个理由,别怪我等之辈对汝不客气!”

“对!戏隆汝血口喷人,罔读圣贤书!”

“是啊,我等都是饱读圣贤书之人,懂礼知义,戏隆汝这话实在说得是过。若是汝愿收回,再与我等道歉,此事就此作罢,否则,今日我等定要与汝争论一番!”

文翰神色一凝,不由被场中的骚动吸引而去,文翰这才留意到在角落处的那被称为戏隆的男子,此人生得俊俏,一头长发只用一段白绸束起,平增几分放纵,而且他一双眼睛长而有神,发着道道夺人精光。

文翰见此人生有异相,异于一般士子,他坐在场中宛如一轮艳阳,一人所发出的光华将场中的所有士子都变得暗淡无光。

而且当文翰第一眼见到此人,骤然感觉到一阵莫名的冲击,好似命运里一根弦被拨动了一般。

第二百二十四章 荀彧来请

“哈哈,好一句懂礼知义!既然汝等定要个明白,我也不必客气。汝等皆是寒门人,知得寒门之苦,此间世道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

这是你我皆知之事。文不凡尚且白身之时,便敢于质对这一不公,为寒门喊冤,乃为寒门人之先头。

汝等竟然懂义,为何却只顾私利,思前想后,借口层出不同,文不凡成为寒门先头之人,乃是天下寒门人公认之事,汝等又为何不为义之而赴?于此,可说汝等虚伪!

天下历朝历代更替轮换,成就不知多少豪门,这些豪门始祖哪个不是寒门出身?但是这些人成名之后,非但忘本,更是比以往变本加厉,打压寒门之人,提拔自家族子,收拢权势。汝等扪心自问,汝等今日的心思与那些人又有何异。只怕未来,等汝等成名之后,甚至会忘了自己的出身!于此,可说汝等无情!”

戏隆一席舌剑唇枪犀利之词,说得在场的士子一时无言以对,特别是那句扪心自问,简直好像拨开了他们的衣裳,他们的心思好似被戏隆一览无遗。

不过,这些士子却不想就此罢休,他们知道说不过戏隆,便反过来责问戏隆。

“好。就我等虚伪无情。汝戏隆说得天花乱坠,还不是与我等一般,没有到文冠军麾下入仕!”

“哼哼,我戏隆何等人物,哪能与汝等相比。我在等文不凡,五马之车相迎,王师之礼相请!”

“哈哈,好一个狂妄之人。莫非汝以为自己是汉高祖身边的张子房!文冠军毕竟是一郡之守,怎么可能如此放下身份,用此大礼请汝!”

“哈哈。所以说,我戏隆与汝等非是一路之人。若是那文不凡有识人之能,当得用此大礼请我。否则,我又怎会全心全意为他筹谋划策,让他在未来成为,不逊色于曹操、汝南袁氏兄弟的诸侯!”

戏隆一脸不羁笑容,眼神自信的光华极为夺人。文翰的心脏猛然地跳动,此时在他脑海里迅速地闪过东汉末年中的那些顶级谋士的名字,这戏字之姓在东汉末年可是罕见之姓。

一会后,文翰几乎将所有在历史留过名的谋士都想遍了,就是没有戏隆这个名字。但是观此人的气势,又不像是那些夸夸其谈之人。

等等,文翰脑中灵光一闪。眼睛顿时炙热了起来。

难道,这戏隆是那与鬼才郭嘉齐名的戏志才!历史记载戏志才、郭嘉等有负俗之讥。戏志才早年丧命,当时曹操问荀彧谁可代替他,于是荀彧推荐了郭嘉。

因为当时戏志才乃是曹操麾下的首席军师,深受曹操重用。荀彧说郭嘉能替代戏志才,于是曹操才开始重用郭嘉。

而鬼才郭嘉有天纵之才,在后来不知为曹操立下多少功劳。后来,曹操赤壁之战败后,曹操更惋惜地说,若是郭嘉还在他的身边,他定然就不会有此大败!

而在史上,对于戏志才的资料很少,后世有些史学家认为,当时戏志才和曹操之间曾经发生过一些很严重的事,导致曹操或曹氏后人刻意删除有关他的一切。而关于戏志才的名字,史学家也曾研究过,认为志才很可能是他的字,而他的名字中因有避讳之字,所以史书上直呼他的名与字。

文翰又想到,隆与龙译音。戏隆,戏龙。龙可是天子的化身,戏又有调戏之意,如果戏隆就是戏志才当然要避讳。

而文翰观戏隆刚才那番放纵不羁的言辞,若是他是戏志才的话,很可能在历史中他就因这个性格得罪了曹操。文翰越想越觉得面前叫戏隆之人,就是与鬼才郭嘉齐名的戏志才,那可心呐,跳得砰砰直响。

“店小二结账!”

文翰忽然腾地站了起来,他的一声大喝,顿时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而去。而戏隆似乎也留意到了文翰,望向文翰的眼睛眯了眯。文翰亦是极为炙热的望着戏隆,这不由让戏隆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文翰很快收回了眼神,朝周边丢了一锭白银后,火燎火急地冲下了楼梯,临走前文翰还不忘向掌柜的叮嘱帮他留下戏隆。掌柜的听到文翰提起戏隆,顿时就是一脸的怒火,在文翰的身后囔囔道。

“汝可别怕这戏隆会走,他还欠我数日的酒钱。这人一直囔囔说,会有人替他结账。哼,我就不信有哪个冤大头愿意为那狂人付这酒钱!”

不过,掌柜的话,似乎没有听进文翰的耳里。文翰一路狂奔向文府,眼睛、神色都是无比的精神,宛如一个中了头等奖的彩民似的。

过了一会后,文翰离开不久,酒家门口来了一架豪华的双马车,一个穿着华丽青色花纹衣裳的美男子走下了马车。

美男子走进了酒家,他的优雅气质与这略显破旧的酒家显得格格不入。美男子甚是有礼地向掌柜的问了一会,然后递给了掌柜的一锭白银,顿时掌柜的脸笑得像一菊花。随即美男子上了二楼。

美男子的到来,顿时引起了二楼上一阵骚动。他似乎大有声名,一些士子连忙站起身子向美男子施礼。

美男子笑盈盈地一一还礼后,终于找到了戏隆的位置,然后向戏隆走了过去。

“志才,你这倔性子真是让我不知如何说好。你我之约,今日已是到期。这文不凡并没有用五马之车,王师之礼请汝。

汝也应该死了心,好好随我一同在曹中郎底下仕事吧。”

“文若言之尚早,今日好尚未过去。我戏志才非是言而无信之人,过了今日,那文不凡还未来请我。我就如约,在曹中郎麾下入仕。”

“汝!罢了罢了。当下无事,那么我就陪汝一同在这里等文不凡吧。只是,汝这人性格真是怪异。那文不凡又不知汝在此等他,他又怎会来请你。”

“我戏志才一生除了义字之外,最看重一个缘字。若是文不凡当真是我命中之主,那么他今日一定会来!”

“呵呵,那我荀文若便拭目以待。若是那文不凡当真会来,而且还以五马之车,王师之礼请汝。那么我也输得心服口服。”

荀彧一身华贵青花纹服,仪容伟美,气度雅致,与对面的一身平庸斜襟白衣的戏隆相对而坐。这两人看在其他士子眼里,大感不忿,荀彧可是颍川名士,深受士子拥戴,那戏隆何德何能,能让荀彧如此下礼而待。

而更让他们接受不了的是,荀彧亲口相请他到曹中郎麾下入仕,他既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对那些为曹操底下一个小官也争破头的士子,简直就是一个打击。

荀彧抿了一口酒,这酒水很是粗糙,没有丝毫味道,这令尝惯美酒的荀彧不由皱了皱眉头。至于戏隆却是喝得津津有味,大杯大杯的下肚子。喝相极为粗犷,与浑身透发着雅致气质的荀彧成为鲜明的对比。

“哦,对了。文若,待会文不凡来后,我会让他还予你替我付的酒钱。”

戏隆看了看正在招呼旁边桌子客人的店小二,发现这店小二目光中对他少了几分厌恶,便猜得荀彧定是替他结了帐。

荀彧刚抿了一口酒,听到戏隆的话,差点将口中的酒喷出。这戏隆的语气,简直令人难以接受,先不说文翰到底会不会来,即使他来了,刚成了你的主公,你也不可能立刻让他替你还这酒钱吧。而且这语气还说得理所当然似的。

“咳咳咳。你我都是好友,无需客气。这酒钱就免了吧。”

“不行。若是我在文不凡麾下入仕,就不能欠你荀文若的情。否则日后难还。”

戏隆斩钉截铁地拒绝道。而且他话中有话,荀彧也听出了他话外的意思,不由摇了摇头。戏隆之才,他荀文若深知,若是文不凡能得以他相助,未来将会成为曹操的大敌,这是荀彧不想看到的。

此时,在他的内心十分地不愿见到文翰真的会用大礼相请戏隆的奇迹发生。

荀彧突然想起一人,清澈的眼睛内连连荡起涟漪,此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有经天纬地之智,与戏隆才智相差不多,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二百二十五章 五马之车

“呵呵,对了。不知汝那至交好友郭奉孝此间在洛阳何处?据我所知,他也应该来到了洛阳,为何迟迟未听到他入仕的消息,难道曹中郎或是汝南袁氏兄弟都非是他的明公之选?还或者是你与他亦都是相中了文不凡?”

“岁月无情,青春有限。这可是那浪子口中常挂之言。若是文若想要找他,尽管到洛阳的风月场所便可。他十有八九定是在那。不过若是,文若你想替曹中郎邀他入仕。那暂时不可能了。因为他在等我这边的消息。若是今日文不凡没来,我如约随了曹中郎,他就会过去文不凡那边,助他成就大业!”

“什么!汝等二人竟然都相中了文不凡!”

荀彧淡定的仪容顿时变了,一脸的惊疑,无论是戏隆还是他的好友郭奉孝都有张子房之才。这样的两个人物,竟然会同时相中文翰,这令荀彧一时无法接受。而且,依戏隆的话来看,文翰无论如何都将得到这二人其中之一。

“文若,文不凡没有汝想得如此不堪。我与郭奉孝没有世族的压力,可以随心而为,选择我等心中明主。

不过,恰巧的是,郭奉孝与我选择了同一人。又因当日,我为年长,先将选择之人说出,郭奉孝便让我先作考验,若是我与文不凡无缘,他便与文不凡开始接触。”

“哦,那汝等为何不一同协助文不凡,以汝等二人之才,文不凡岂不是能走得更快?”

“哼,文若真是说笑了。无论是谁,我和郭奉孝只能取一者,否则只怕他的命格低档不住。更何况,我和郭奉孝是好友,亦是对手,所以我等私下有约,不会共侍一主。”

荀彧平日里不信鬼神之说,但是当这诡异之事从戏隆口中说出时,却显几分骇人的真实。的确,戏隆、郭奉孝之才,简直会惹来天妒,若是一人能得以两天妒之人,只怕他的命格难以抵挡,甚至可能会因此丧命。

这些事虽然缥缈,但却是曾有发生过。荀彧又默默地抿了一杯酒,脑海里升起曹操的命相,在想若是曹操共拥这二人,到底能不能抗得住。

半个时辰后,荀彧与戏隆二人相处气氛有些尴尬,戏隆似乎不愿与荀彧过多的交谈,荀彧也不想用热脸去贴戏隆的冷屁股,眼观鼻鼻观心地静静地等待这漫长的一日过去。

须臾间,酒家外原本平静的街道引起了一阵骚动,许多孩童在街道边蹦蹦跳跳,口中欢快地叫囔着。一些好事之人站在一边,指指点点,不知在议论什么。

隐约间,听到一嗓子大的汉子在喊。

“快看,五匹马拉着的马车!是哪个达官贵人呀?”

这一声惊呼,传到了酒家内,瞬间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原本一脸平静笃定的荀彧,脸色一变,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这时,那大嗓子的汉子又是惊呼道。

“哇!那骑在马车前开路的两人不就是文冠军和他的二哥关羽么?那架着马车上的人,竟是文冠军的四弟,徐晃!这马车上的人,到底是谁呐,竟然要这三位大人物,为其开路、架车!”

大嗓子汉子话音刚落,在他一旁的青年却是马上说道。

“牛叔,刚才我过来时,偷偷地往那马车内一看,里面空无一人。看来,他们应是过来迎接人呐。”

“接人?不会吧,这里方圆三里的人,俺老牛都几乎识个七七八八,包括前头日子来的士子。哪里有能让此三个大人物,用此大礼相迎之人。

难道,俺老牛看走了眼?哎呀,早知如此,老牛就早先那人接下交情,日后等他发财了,俺老牛一家就能改改这怄气的穷命数了。”

“牛叔,别在这里嘘声叹气啦。你看,那五匹马的马车听在了老王家的酒家里呐。我们赶快过去看看热闹。”

在酒家前,周围都是围观看热闹的百姓。文翰和关羽一同下了马,此时有几个胆子大的孩童儿向文翰咯咯笑着跑来。文翰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抱起两孩童。

这时应该是孩童母亲的妇女,连忙跑来。她可吓了一跳,文翰虽然出身寒门,但此时的他可是成为了洛阳城里的风云人物,在他们这些老百姓的脑海里,早已烙下人分九等阶级概念,生怕会惹得文翰不喜。

孩童母亲从文翰怀里接回自家孩子,满是后怕地在向文翰赔礼,文翰微微一笑,从怀里拿出一些碎银,交给孩童的母亲,请她到买些吃的给孩童们。

一边的孩童听到,顿时兴高采烈地又蹦又跳欢呼起来。随着拿了那收了文翰碎银的妇女一同离去。

文翰这一微不足道的举动,顿时赢得不少在酒家内在暗中观察的士子之心。他们眼光都不会差,文翰刚才并无丝毫的做作,而是发自内心地喜欢这些孩子,眼内清澈,并没有流露一丝厌恶之情。

“三哥呐,那人到底是何人物,我和二哥过来接他就可了。已成为一郡之守的三哥,今非昔比,你如此大礼来接他。只怕会惹得一些人的取笑。”

徐晃下了马车,走到文翰身旁略有不喜地说道。

“嗯。四弟说的也是关某的心声。三弟你如此放低身段,日后只怕难以管得了他。”

而关羽亦有同感,他生性倨傲,一般人很难入他之眼。文翰要请之人,竟然要他三兄弟一同用这大礼来迎,未见过这人能耐的关羽,心里当然不服。

“呵呵,二哥、四弟,莫要如此。此人满腹经纶,有经天纬地之才,丝毫不逊色于曹孟德之荀文若,袁本初之田子皓。若是能得以他相助,我等日后便不会被他们远远抛离。这大礼,值!”

文翰呵呵笑着,为了显示他的诚意,除了回了河东安排一系列事情的周珑外,文翰把关羽、徐晃这两异性兄弟亦一同叫上。

这五马马车,也是文翰亲自到何大将军府里借的。文翰之所以做这么多,那是因为他十分明白,戏隆对于当今自己势力成长的重要性。

“荀文若!田子皓!”

徐晃一声惊呼,没想到他这三哥要迎之人,竟有如此大才。当即原本的不喜褪下,转换而来的是一脸的期待、好奇。

而关羽听之,文翰说出的二人,也是沉静下来,一双丹凤目发着极为灿烂的精光,好似要待会好好审视一番似的。

“好了。二哥,四弟。随吾一同进去,请吾未来的大脑吧。”

文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在这个年代很少人会形容一个谋士是大脑,因为大脑可是人体最为重要的一个部分。不但决定思考的方向,而且大脑一旦失去,就代表这个人生命的终结。文翰形容戏隆是他的大脑,于此可见得文翰对戏隆的器重。

文翰对戏隆越是重视,就越是引起关羽、徐晃的好奇心。在一众士子和围观百姓的众目睽睽下,文翰兄弟三人走入了酒间。

咚咚咚。

在酒家二楼上,能够清晰能到楼梯发出的响声。荀彧不由觉得有些立场上的尴尬,不过这时的他,代表的可是曹操集团的脸面,他可不能表示一丝慌张,强静内心后,恢复平日的从容雅致。

至于,戏隆嘴角不知何时已是笑了开来,但他却无向其他人一般将眼睛转到楼梯口上,而是又斟满了一杯酒,看着窗外的正被无数百姓指指点点的五马马车。

终于,文翰先是登上了二楼,关羽徐晃相继而到,一左一右地随着文翰走向戏隆、荀彧所在的席位。

“哈哈,真是巧合。常听曹中郎提起文冠军风采,却是无缘相见。今日一见,文冠军果然如曹中郎所说,真乃是风度翩翩的奇男子。

而在文冠军身后二位,定是文冠军的二哥、四弟,关云长、徐公明。两位亦是潇洒威武,不愧是当今虎将!”

荀彧依礼先是主动向文翰施礼。文翰见荀彧生得伟美、甚有仪容,乃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而他又提起曹操,那他应是的荀彧无疑。

第二百二十六章 王师之礼

“荀先生过誉了。听闻荀先生有王佐之才,今日一见,果然如传闻一般。只是今日,我还有紧要之事做,只能改日再与荀先生讨教了。”

文翰这一说,顿时让荀彧感觉脸上有些发热,而荀彧又见虽然在看窗外,却其实在留意这边的戏隆,眼里散发的光华,便知戏隆与文翰的结合,已是他无法阻止。

荀彧内心无奈地叹了一声,拱手作礼道。

“既然文冠军有紧要之事,那么吾也不好打扰。先行告退。”

“好,荀先生慢走。”

荀彧深深地看了文翰一眼后,正想离去,这时,在一旁看窗外之景的戏隆终于将眼睛投了过来,且开口道。

“慢。荀文若,汝替我付的酒钱不想要了?”

“呃……”

荀彧前脚刚踏出,听到戏隆的话后,后脚就差点拐到。

文翰在一旁听后,很是平静地从衣袖里拿出银子,向荀彧递了过去。这可难为了荀彧,不知接好还是不接好,而且在周围还有这么多士子在围观。

文翰却是不顾荀彧的心思,直接将银子塞到了荀彧的手中,好似理所当然地为戏隆还这酒钱似的。

“谢了。”

荀彧都不知自己是从哪里奔出这两个字,伟美的脸庞微微抽动,心里暗道,这戏志才既然在这众目睽睽下,落他的面子。不过,荀彧并无暗恨戏隆,因为他知戏隆那怪性格就是如此,在内心诶了一声后,便转身离去。

随着荀彧离开后,戏隆又将眼睛投去了窗外。文翰则是自来熟地坐到了戏隆的对面,而关羽、徐晃就如两尊大神似的,站在文翰身后,打量着戏隆。

戏隆衣着随意,不修边幅,一身的放纵不羁。这种人第一眼,很难赢得别人好感。所以关羽、徐晃对他并无太好的脸色,特别是关羽,丹凤目中闪着锐利。

而戏隆似乎没感觉到,他面前有人。一直将眼光投去窗外。文翰却是淡然地盘腿坐着,丝毫不见急躁。

就这样,过了快有半柱香的时间。戏隆终于把眼神从窗外收了回来,细长如柳叶的眼睛,望着文翰发出精睿的光芒。

“没想到,你竟就是文翰,文不凡。”

戏隆有过往不忘本领,见过一面的人就不会忘记,他原先与文翰眼神有过接触,当时不知为何,文翰留给他的印象很深很深。

戏隆记得,当时在他与文翰眼神接触的一瞬间,他静若止水的心,有了莫名的骚动。

“我也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我命中之子房。”

文翰这话说得很是肯定,戏隆不由笑了起来,不过很快他就收起了笑容,换了一副凝重犀利的神情。

“我想知道,当日你在望月楼所立之志,有无半分虚假!你当真愿意以民意驱动天下。”

戏隆那双宛如柳叶般的眼睛,不断地收缩,发着夺人的光华,好似要将文翰的内里的真实心思一览无遗。

“此乃吾一生追求之道。若吾有此能耐,当以民为重,以民为天,以民之福利为己任。”

文翰眼内光华毫不逊色于戏隆眼中的光华,两人对视半刻,所造成的气氛,令人感觉一分莫名的窒息。

须臾,戏隆犀利的脸色变了,他站了起来,脸上再无半分不羁,毕恭毕敬地拍拍两袖,向文翰深深一拜。

他没有说任何话语,但是这一动作,已表示了许多。

此刻,这是文翰来到东汉末年后,四年以来,第一感觉到,全身心的平静。这种感觉十分奇妙,难以述说。要是硬要说出一种感觉,就好似日后无论有何事,都将会得到最好的解决。而文翰明白,这种感觉,是戏隆给他的。

文翰站起了身子,虽然他的身心是平静的,但却不知为何,手有些发颤,他捉住戏隆的手,脸上有止不住的笑容。

终于,他文不凡在这个东汉末年的乱世中,能有一能为他把握大势,决定动向的顶级谋士。

“戏兄,请。”

文翰和戏隆似乎有千言万语的话要说,但是此里眼目众多,非是谈话的场地。戏隆点了点头,随着文翰一同离开了席位。此时,文翰好似眼里就只有戏隆一人,完全了忘了关羽、徐晃的存在。

关徐两人,不知这戏隆到底是向文翰施了什么戏法,竟然能让文翰变得如此。文翰刚才一瞬间复杂的变化,都看在关徐眼里,有止不住的喜意,有止不住的激动,更有一种止不住的莫名情绪。

文翰一路领着戏隆走出酒家,正想为戏隆掀开马车上的帘子,不过徐晃哪能让文翰一而再再而三地如此放下身段,连忙先行一步,去掀开帘子。文翰似乎也明白徐晃的意思,对徐晃点头一笑。

就这样,在无数围观的士子、百姓的指点议论声下,戏隆上了这辆五匹马的马车。文翰和关羽亦是同时翻身上马,在马车前头为马车开路。

此礼数之大,简直就是前所未有。当得是王师之礼。

随着文翰关羽策马奔动,徐晃上了马车驾驶之位,挥落马鞭,五匹骏马同时嘶鸣,马车动了起来。那些围观的百姓又是追了过去,直到他们进了文府之后,众人还是意犹未尽地在门外议论今日之事。

这一日,注定了不会平静。

两个时辰后,河东新任太守,寒门出身,被誉为冠军之名的文翰,在某一破旧酒家,以五马之车,王师之礼迎接戏隆的事情,快速地传遍了整个洛阳京城。

许多人听后都有不同的反应。曹操从荀彧口里得知后,只是哈哈一笑,没有任何的失落,反而是让人难以猜透的兴奋。

至于,袁绍则是不屑一顾,只是说了一句,这文不凡是到了山穷水尽,无路可走,竟然用如此大礼去迎一个小有名气的狂人。寒门就是寒门。

他这一话,却引得田丰、沮授、审配三人的谏言。说凡事都有因果,文翰麾下之将都无庸才,竟然文翰能以这王师大礼迎这戏隆,戏隆之才不容小觑。

袁绍当时,虽然口上说是日后会留意,但心中根本没将戏隆这人放在心上。

而袁绍之弟,袁术更是在他的麾下面前,冷哼不屑地道。

“哼,两个卑贱血脉之人,竟也能在这洛阳城了掀起了这般风雨。这世道当真是越来越不知主次呐。”

袁术麾下众人纷纷附和,更是不断拍着袁术的马屁。唯有桥蕤、张勋两人在一边,默默摇头,眼内有几分担忧之色。

同时,在洛阳城内,某一风月场所。

一穿着不羁随意,长发飘飘,一双眼睛亦正亦邪,满身都是浪子气息的男子,在他周边都是姿色娇媚的风月女子。

他捉了捉酒杯,闭起了眼睛,连连叹息。

“无缘,无缘呐。”

“咯咯,郭公子你这是在说与谁无缘呀。我等这些姐妹在你身边侍候,难道你脑里还在想着别的姑娘。那你当真可恶,伤了奴家这些姐妹的心呀。”

在这浪子身边,一个穿着粉红薄丝绸衣的美女子又是笑又是不依地在浪子耳边吹气呻语道。她一边说,一边还扭着她那蛇腰,薄衣裳的飘动,令她那雪白花花的肉体若隐若现,一时可谓是春光无限。

“哈哈,妹子身上哪里伤了,那可要给我好好一观,我略懂几分医术,有何伤口让我推拿几下,就会痊愈呐。”

浪子一手抱起那在他旁边调戏他的女子,邪邪地笑了起来。

“死相,莫要占奴家便宜啦。”

在浪子怀里的女子欲拒又迎地瞟了一眼浪子,顿时又是引起浪子一阵坏笑。

第二百二十七章 未来动向

是夜,在文府内的某一处房舍。

房舍里灯火通明,在桌案上有一壶沸水,几个茶杯。文翰和戏隆相对而坐,戏隆脸色罕有地有几分凝重。

因为他们正在商讨的是,文翰这个集团未来的走向。原本文翰也有将关羽、徐晃邀来,但他们俩人似乎不喜戏隆的狂妄性格,各以不同借口婉言拒绝。且说,一切由文翰判断决策便好。

文翰知戏隆的狂妄个性,惹得他那也是心高气傲两兄弟不喜,也不再强迫。但文翰相信,时间长了,三人的关系就会慢慢变好。

“主公,就如刚才我等二人分析的一样,这天下将来不但会乱,而且会大乱!不出五年之内,天下将会进入诸侯割据的时代。

主公,现有河东一地。河东乃天下命脉之口,乃是兵家必争之地,未来将会成为各个诸侯的心头肉,主公还是早日做好准备,积蓄实力,以免到时候处处被动。”

“这个,我是明白。但这积蓄实力又是如何去做呢?”

早先戏隆已与文翰分析确定过,一些不能见光的事情。文翰知道像戏隆这等人物,不需要任何隐瞒,因为他一眼就能看出。

所以文翰毫无保留的将他的想法,心意对戏隆说出。戏隆得知文翰心中之意后,在私底下戏隆便以主公之称,称呼文翰。

文翰对这称呼感觉有些生分,虽然让戏隆可以直呼他的字,但戏隆却是断言拒绝,理由是,这个主公称呼,可以有提醒、鞭策之用。

文翰作为后世人,知得此时的汉室是不可能再有所作为。天下迟早都会大乱,无论文翰有什么想法都好,这已是无法改变的事情。而文翰现在身边,已是聚集了不少将士,他们的未来、生命都握在文翰的手上。

文翰作为这个集团的领头人,需要对他们负责。所以,他必须成为一方诸侯,这样这个集团的人,才会有未来,才能在未来诸侯割据的乱世生存下来。

至于戏隆,凭他的眼光才智,早就分析到未来的走向。当他确认文翰要成为一方诸侯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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