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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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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一见黄月英,立马向她冲去,一把把她紧紧地搂入怀内。

后来,卧龙岗乡民见隆中茅舍起火,连忙纷纷赶来扑灭火势。在卧龙岗一众乡民齐心协力下,经过一天一夜的扑火,疏林的火势渐渐熄灭。只见原本茂密的林间,此时周遭尽是黑乎乎的一片,诸葛亮的庄子亦荡然全无,只剩下一些黑乎乎的残骸。

“可惜呐,这庄子内有无数书籍,都被这一把火烧干烧尽。”

一个乡民望着诸葛亮庄子原本所在的位置,不由叹道。他话音刚落,另外一个乡民立即瞪大着眼,然后又偷偷瞟向诸葛亮,暗叫那人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诸葛亮闻言却是淡淡一笑,事已至此,他并不会再为往事而伤感,更何况他有一个过目不忘的妻子,庄子内的书籍黄月英都曾观阅过,不出三年,黄月英便可把所有的书籍重抄一遍。此时黄月英亦默默地将眼神投向诸葛亮,两人目光交接,黄月英投以一个会心的笑容。诸葛亮微微颔首,眼神带着歉意,嘴角轻张,好似在说‘以后要辛苦你了’。

之后,那几个被黄月英抓住的纵火恶徒,很快被乡亲发现他们正是李大善人的手下。这些乡民可谓是又惊又怒,纷纷喝骂。诸葛亮冷着面色,向那数人询问一番后,便沉着面色地站到一边。

“司马仲达!你实在欺人太甚了!!!”

以诸葛亮的才智,岂会猜不出正是司马懿在背后搞鬼,这数个恶徒才能得手。此番还好黄月英并无受到伤害,若是有个万一,诸葛亮悔不及也。

至此,诸葛亮对司马懿这个昔日的师兄,心怀恨意。而司马懿似乎亦早已准备好日后与诸葛亮不死不休。两人在将来,将会成为死敌,争夺不休,直至两人中一方死去,才是停止。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李强手下纵火之事,很快传遍了整个卧龙岗。乡民皆是震怒,纷纷还予李强先前所赠之物,然后还将李强等人赶出卧龙岗。李强虽欲解释,但乡民怒火难挡,而且李强身上带伤,一时间可谓是百口莫辩。

后来那几个纵火的恶徒,李强令人砍去其头颅,献于卧龙岗前,然后才离开隆中。李强一边赶回河东,一边又写予书信,派人通报文翰。

数个庸俗之辈,却是坏了文翰与诸葛亮的机缘。后事如何,暂且不说。

另一边,在皇都洛阳。却说曹仁派来使持书来见曹操,于信中请罪,具言损将折兵之事。请曹操责罚。曹操看后,沉吟一阵,息怒不知。就在众文武都以为曹操定然会发雷霆之怒,严惩曹仁时,曹操却是笑道。

“哈哈,胜负乃军家之常。曹子孝虽是有过,但最后还是保住了樊城。此时他身居在外,为本丞相抛头颅洒热血,本丞相谅其苦劳,暂不严惩。给予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丞相仁义,实乃我等臣子之幸也。”

众文武一听,顿时皆暗暗松了一口气,齐声喝道。曹操随即收敛几分笑意,凝声问道。

“但不知谁为刘备画策?竟然能破去曹子孝,八门金锁大阵,实乃奇人也!”

那曹仁来使,当即告之曹操,乃是一叫单福的人。曹操刚是得知,忽然有人来报,益州来使张松求见。

曹操眉头一皱,先将刘备之事放下,传见张松。少顷,张松走入大堂,拜毕。曹操哪里不知张松来意,不过却是要先他一头,减其锐气,便是张口问道。

“张子乔!你主刘璋连年不进贡朝廷,何也?”

张松见曹操一张口便是问罪,脸色微惊,不过还快就镇定下来,作礼告道。

“丞相息怒,全因路途艰难,贼寇窃发,不能通进。我主对朝廷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还望丞相明鉴。”

张松此言一出,曹操麾下文武纷纷色变,这张松岂不在暗说曹操这个大汉丞相,为有尽职,以致贼寇窃发,诸侯难以通进朝廷!

第七百五十章 张松辩才

曹操一听,那双如能吞噬天地的细目顿时暴起,厉声喝叱道。

“本丞相早已扫清中原,袁本初、袁公路等逆贼已死,有何盗贼?”

曹操的喝声,如雷轰炸,震得整个大堂为之一荡。张松却不慌乱,缓缓而道。

“益州南有孙策,北有文翰,东有刘表,至少者亦带甲十余万。通路皆塞,益州难以无路通进中原,岂得为太平耶!!?”

“你!!!!”

曹操先见张松为人猥琐,长得丑陋,便有五分不喜,又因刘备之事,心情正是不好,之后又闻语言冲撞,遂拂袖而起,转入后堂。

曹操麾下一众文武见状,纷纷色变。有几人怪责张松,出言道。

“你为使命,何不知礼,一味冲撞?幸得丞相你远来之面,不见罪责。你可急急回去!否则性命不保!”

张松闻言,反而一笑说道。

“我西川无诌佞之人也。此番我乃领我主之命前来,使命未有完成,岂能离开!”

张松话音一落,忽然阶下一人怒声大喝道。

“你西川不会谄佞,难我中原会有谄佞者乎?”

张松闻言,目光一转,定眼一看,观其人,单眉细眼,唇红齿白,貌白神清。张松看后,暗付真乃俊杰也。遂问其姓名,那人答之。张松方才知,此人乃太尉杨彪之子杨修,字德祖,现为丞相门下掌库主簿。

杨修此人博学能言,智识过人,能言善辩,颇有急智。张松知杨修是个舌辩之士,有心难之,已显其才,吸引曹操的注意。而杨修亦自恃其才,小觑天下之士,有意震其锋芒。

当时杨修见张松言语讥讽,遂邀出外面书院中,分宾主而坐,两人面色不一,张松笃定,杨修锐利。

少顷,从人上茶落定。杨修先是出言。

“蜀道崎岖,远来劳苦。不似中原,地广宽阔,人杰地灵。公不若在此多住数日。”

杨修暗讽西川地偏人杂,张松听后,却是凝神而道。

“松奉主之命,虽赴汤蹈火,焉敢辞也。中原虽好,但却非是我处身之地。使命完成,当速回西川。”

“哦?不知蜀中风土何如?竟让公如此眷念?”

“蜀地为西郡,古号益州,又名西川。路有锦江之险,地连剑阁之雄,百万雄兵亦难得进。回还二百八程,纵横三万余里,地广盛丽,天下一绝。且又鸡鸣犬吠相闻,市井闾阎不断,热闹非常。蜀中田肥地茂,岁无水旱之忧,国富民丰,时有管弦之乐,不失为人间乐土。所产之物,百般不同,阜如山积。天下莫可及也!”

杨修听的脸色连变,在杨修印象里,蜀地偏远,蛮民杂居,不过是一未有开荒的野俗之地。但在张松这一把利嘴之下,蜀地却成为了世间乐土。杨修暗暗惊叹,遂又问道。

“蜀中地方虽好,但又不知人物如何?”

张松灿然一笑,即又侃侃而谈。

“古时文有蔺相如之智,武有伏波之才。今亦有黄公衡谋可定国,张姑义武能安邦。医卜之术,皆有奇士。九流三教,出类拔萃,人人了得,个个英雄,不可胜记,岂能尽数!”

杨修眼神连起涟漪,遂又追问。

“方今刘季玉手下,如公者还有几人?”

张松漠然瞰视着杨修,缓缓又道。

“文武全才,智勇兼备,忠义爱国之士,计以百数。松才学疏浅,难登大雅。如松不才之辈,车载斗量,数不胜数!”

杨修听得,心中一阵激荡,暗叹蜀中人才之多,如同天上繁星,不可小觑,随又问道。

“不知公近居何职?”

“滥充别驾之任,才薄志疏,甚不称职。幸得我主青睐,暂代此位。敢问公又为朝廷何官?”“现为丞相府主簿。”

杨修听言,脸色略有黯淡。他父亲杨彪,曾位居三公,乃文家巨鳄,与其父辈相比。杨修实在有些难以启齿。张松闻言,露出一灿笑,颇有惋惜地说道。

“久闻公世代簪缨,杨氏一族个个人杰,何不效仿你之父辈,立于庙堂,辅佐天子在侧。何必屈身,作区区相府门下一吏?”

张松一言道出了杨修心中的不堪,杨修满面羞惭,但仍强颜而答道。

“某虽居下寮,丞相委以军政钱粮之重,虽是杂务,但却能早晚多听丞相教诲,极有开发,故就此职。况且某尚年少,初出茅庐,才学疏浅,经验不足,焉敢任之重位。不过丞相对某却是赏识,许以主薄之位。某日夜操劳,尽心竭力,不敢有负丞相定国平乱之大业。”

杨修话中有话,他暗示曹操如同天子之尊,在其麾下任事,如辅朝廷社稷。张松亦是一笑置之,随即又道。

“松闻曹丞相乃治世能臣,但其文尚不能比及,孔、孟之道,武不达孙、吴之机,却专务强霸而居大位,把弄朝纲。安能有所教诲,以开发明公耶?只怕多是些忤逆反言!明公多听,只怕亦成贼寇!”

杨修身体猛地一颤,曹操虽身居大位,威势无边,只手遮天,但却被天下人暗指盗国之贼。杨氏一族,素来皆是忠于汉室烈臣,杨修不觉暗敢愧疚,不过还是厉声喝道。

“丞相定国平乱,时下乱世,逆贼多生,其中大多灭于丞相之手。今汉室幸得丞相之能,皇权得以复苏。公居边隅,偏僻荒凉,少知天下之事,安知丞相大才乎?我试令公观之。”

杨修喝毕,令左右于箧中取书一卷,以示张松。张松观其书名,乃《孟德新书》。此书乃曹操所作,亦为一本旷世奇书,凡观阅之人,无不惊叹其书中深奥。张松对此书亦有听闻,随即收敛神色,聚精会神,秉书而阅,从头至尾,看了一遍,共一十三篇,皆用兵之要法。

张松看毕,暗暗称奇,但表面还是故作平静问道。

“不知公觉得此书若何?”

“此乃丞相酌古观今,集合古今之精髓,仿《孙子》十三篇而作。公欺丞相无才,此书堪以传后世否?”

张松听言,哈哈大笑遂道。

“此书我蜀中三尺小童,亦能暗诵,朗朗上口,何为‘新书’?此是战国时无名氏所作,曹丞相盗窃,以作已有。这等计量,止好瞒住足下!”

杨修听言大怒,奋身而起,手指张松喝道。

“丞相功德无边,世人无不敬服。张子乔你三番四次侮辱丞相,已是大罪。此番又加以诬蔑!你言蜀中小儿暗诵如流,那就请你当诵一席,如有只字差错,某必当呈报丞相,治你大罪!”张松面对杨修的威胁,却是临危不乱,脸色平静,缓缓起身。

“我且试诵之。”

张松话毕,便是张口,将《孟德新书》的内容,从头至尾,朗诵一遍,并无一字差错。杨修越听越是惊异,待张松朗诵毕,不觉失声大呼道。

“公过目不忘,真天下奇才也!”

张松微微回礼,甚是谦虚。杨修对张松遂看重几分。两人相谈一阵,张松欲辞回。杨修送出张松,临别道言。

“公且暂居馆舍,容某再禀丞相,令公面君。到时望公莫要再惹怒丞相,当为谨慎之。”

“如此便有劳明公。”

张松谢言而退。杨修遂回府入见曹操,施礼毕,便是问道。

“适来丞相何慢张松乎?”

曹操心情甚是不好,冷眼而道。

“边隅村夫,不知大统,出语不逊,我故而慢之。”

杨修心中暗叹,凝了凝神,随后又道。

“昔日陈琳下书,起罪丞相,辱骂三代。丞相尚容一陈琳,何不纳张松?”

曹操眉头微微一皱,对杨修顿起些许不喜,若不是看在这杨修颇有几分才能,就凭这番言辞,曹操早就将其重罚严惩。

“陈琳虽写文列章,暗讽于我,但字字珠玑,才华惊艳。我素来爱才,故不忍杀之。那张子乔又有何能?”

“且不伦其口似悬河,先前失言。适才修以丞相所撰《孟德新书》示之,彼观一遍,即能暗诵,如此博闻强记,世所罕有。那张子乔言此书蜀中三尺儿童皆能暗诵,但修却以为,是其有过目不忘之能。此人颇有能耐,丞相何不纳之?”

杨修随即说出刚才之事,曹操一听,脸起惊色,不过很快又皱起眉头道。

“只是此人不识时务,屡屡顶撞,犯我尊威,难以相容!”

“丞相何不整军相请张松来望,教见天朝气象。震其之心,显丞相之蓬勃大势,西川之懦弱微薄!!!!”

曹操听言,微微颔首。

“好。就依你言。来日我于西教场点军,你可先引他来,使见我军容之盛。让他知我迟早平定天下,剿除乱贼!!!”

杨修闻言大喜,即领命退去,遂到馆舍寻见张松,一一吩咐。

至次日,杨修与张松同至西教场。曹操早点齐,虎卫雄兵五万,典韦、许褚两将亲领,布于教场中。虎卫军乃曹操花以重金打造,个个兵士都是百里挑一的勇士,有一以当三之能,配以精良装备,由典韦、许褚亲领,乃曹操的亲卫军。其精锐之锋,在曹操军中,仅此于虎豹骑之下。

张松见典韦、许褚恶煞威风,皆有万夫莫敌之勇,天下少有能者与两人堪比。随后又见五万虎卫兵士,盔甲鲜明,衣袍灿烂,金鼓震天,戈矛耀日。四方八面,各分队伍,阵型严整,兵士昂然。又见旌旗扬彩,人马腾空,如有破天裂地之势。

张松凝神视之,心中暗叹曹军威猛,势不可挡。良久,曹操唤张松来见。

第七百五十一章 可挡曹操之人

杨修引张松而来。曹操哈哈一笑,手指五万虎卫而道。

“张子乔,你在川中曾见此等虎狼之师否?”

张松收敛几分脸色,凝声而道。

“某在蜀中不曾见此兵革雄壮,丞相军威无穷,某实乃敬畏。但我家主公,治军却以仁义,兵士感其德,皆愿以牺牲奋战,无论如何精锐虎师,亦敢与之一战!”

曹操闻言变色,那双精光无限的细目一眯,喜怒不知,瞰视着张松。张松全无惧意,坦荡对视。杨修频以眼色暗示张松。张松却视若无睹,仍旧如此。曹操嘴角微翘,大手一摆,全身发出一股令人信服敬畏的气势,字字铮铮地喝起。

“我视天下鼠辈犹草芥耳。凡我大军所到处,战无不胜,攻无不取,顺我者生,逆我者死。张子乔你可知之乎?!”

曹操此言一出,杨修顿时色变,以为曹操因怒欲要重罚张松,暗道不好。张松却是心中一定,暗道时机终于到了。

张松双手一拱,作揖一拜,即凝声说道。

“这又未必!如松所知,天下有一人兵马,可挡丞相大军!”

曹操一听,双目眯得更紧,那目光锋利得如同能刺破天地。

“何人!?”

“冠军侯文不凡,整军严明,其军雄威骁勇。自其举事起,战黄巾剿董卓,平并州杀羌胡,除逆臣李催,诛杀将王吕奉先,西凉韩遂、马腾皆折于其手。此人百战百胜,麾下有关、赵张、庞之猛,冲锋陷阵攻无不破,统兵布阵,又有徐、高等将。善战部署,黑风骑、陷阵营、精盾营皆是一以当十的精锐兵马。此人兵马,可挡丞相大军!”

张松疾言厉色,嘴快如电,速速而道。曹操听得连连色变,胸口起伏不停,四周曹将夏侯兄弟、于禁、乐进、李典个个都是满脸怒色,欲要喝斥张松。

就在此时,曹操却又脸色一变,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张子乔此一席言,如当头棒喝,若非你言,本丞相还以为我兵马无敌,若以此心态,日后对上文不凡的兵马,岂有不败之理!!!”

夏侯惇闻言,立即忿言而喝。

“丞相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只要丞相下令,予我五万兵马,足可踏破西北之地,直捣黄龙,令那文不凡予丞相俯首称臣!”

“末将等亦愿随军出战,破其军锋,以震丞相雄威!!”

夏侯惇一言喝毕,夏侯渊、于禁、乐进、李典纷纷拱手单膝跪下,齐声喝道。

曹操灿然而笑,一摆手,平淡地说道。

“哎!你等休得逞一时气!文不凡兵马确实厉害,本丞相常有忌惮之心,经这张子乔一番提醒。若是我军与彼对战,胜算不过五五之间。”

曹操极少会说如此丧气之言,诸将一听,纷纷色变,一时间未有反应。曹操随即转身望向张松,凝声问道。

“张子乔你之来意,本丞相早已猜到七八。我且先问你,当下东川战事如何?难不成文不凡已将那妖道张公祺杀得毫无反手之力,不得不放下与刘季玉之恨,发书求救西川?”

曹操只是猜得十中五六,他以为文翰的讨伐大军,势不可挡,杀得张鲁节节败退,求救西川。刘季玉唯恐东川落于文翰之手,唇亡齿寒,故而派张松来请曹操出面,以朝廷之令召回文翰的兵马,下令休战。

张松脸色一沉,曹操一见顿时眉头皱起,心有一丝不祥预感。

“在一月前,张公祺连连兵败,退至锦竹。我主发兵去救,却能以回天,张公祺已被文不凡麾下大将赵子龙击杀。东川半壁之地,已落于文不凡手下。我主恐其势大,威胁朝廷,正出兵抵抗,坚守东川剩余之地!

丞相,文不凡已占西北,坐拥并、雍、凉三州兼河东之地,早前听闻丞相又让予河间一郡。若是再让文不凡得之整个东川,其势之大,恐怕就连丞相亦难相抗!”

曹操一听,顿时脸色黑沉得快要滴出水来,心中暗付。

“这文不凡进军竟有如此神速!!!”

原本曹操以为,文翰近年在西北各地连番大战,其军大部人马皆在歇息休养期间,征伐东川最多调用三万兵马。而张公祺在汉中深得民心,且其足有五万兵马可用,加之东川地势险峻,张公祺占有地利,据城而守。纵使文翰有天大的能耐,要击败张公祺,起码亦要一到两年的时间。但曹操万万没想到,文翰竟用了半年的时间,就将张公祺诛杀,而且还占据了东川半壁之地,若非刘季玉出兵抵挡,恐怕此时整个东川已落入文翰的囊中!

曹操随后又想,他欲要挥兵江南之事,非但未有些许进展,先前不久曹仁更败于刘备手中,损兵折将,事态甚是不妙。

想到此,曹操不由心烦意乱,脸上神色复杂。而不但曹操如此,就连夏侯兄弟等将,个个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张松见众人知其厉害,心中微定,暗道此番他的使命,大多可以完成。

“刘季玉遣你到此,意欲何为?”

曹操强震惊意,凝神又问。

“当下逆贼张公祺已死,还望丞相下令让文不凡的兵马撤出东川,还以东川太平。我主对朝廷忠心耿耿,愿守东川,抵挡野心之辈,阻其势力扩展!”

张松作揖一拜,曹操闻言,并无立即回复,沉吟一阵。少顷,曹操张口又道。

“兹事体大,不可轻率。容本丞相思虑几日,再予你答复。”

张松亦不敢造次,遂作礼告退辞去。张松离开不久,曹操脸色诡异,口中喃喃,望着下方的五万虎卫军一时失了神。

到了夜里,曹操于张松之事,聚麾下谋臣于府中商议。曹操将前事具告众人。

“文不凡竟能如此之快,诛杀张公祺。这其中必有高人为其出谋画策,我听闻戏志才正守于河东,那新崛起的李忠文则在凉州。不知文不凡又得哪方俊杰来投?”

荀攸一听,遂起身执礼禀报。

“某先前听闻,袁本初昔日旧臣田元皓,投于此人麾下。之前又从凉州细作回报得知,成公英亦降于此人麾下。田元皓、成公英皆有济世之才,经天纬地之能,此番文不凡征战东川,多数是带了此二人同去。”

曹操细目刹地一眯,只道了两声可惜。

就在此时,席下荀彧,出席起身,作揖拜毕,又是说道。

“主公,文不凡势大难挡,若得东川,休养一年半载,其大部兵马养精蓄锐,必图谋西川。蜀地虽不乏俊杰之士,但刘季玉却昏庸懦弱,只怕难抵文不凡的大军。三年之内,西川必落于文不凡之手,若西川再入此人手中。此人所据之势,足可立帝成王!!于此,东川绝不可落于此人之手,否则后患无穷!”

荀彧说明其中利害,他话音一落,程昱亦起身施礼而道。

“竟然那刘季玉愿替主公阻挡文不凡,不若就依其意,让他据守东川。那刘季玉虽是无能,但其麾下大将张姑义,统兵有道,用兵如神,极善于行兵打战,乃一不可多得帅才。只可惜落于刘季玉麾下,以致其才黯淡。”

“张姑义?我曾闻此人与赵子龙、张子雄同出一师,乃那蓬莱枪神童渊座下徒儿。所谓名师出高徒,赵子龙浑身是胆,悍勇无敌,世间少有人是其对手,至于那张子雄亦是不俗,武艺超凡,且行兵打战,布阵列兵样样精通。以此可见,那张姑义绝不是泛泛之辈。”

曹操凝了凝色,吟声而道。杨修听言,忙出席而告。

“某曾从张子乔口中听闻,在东川之战,张姑义曾战败文翰麾下大将张、庞二人。后来在锦竹战役,若非张公祺忽然变卦加害于他,张姑义亦不至于败走锦竹。”

“哦?竟有此事。看来这张姑义果真是一员帅才呐!”

曹操脸色一变,细目中连起惊色,便是叹道。

“主公,有张姑义坐镇东川,文不凡在其大部兵马未有休养完毕,绝不敢轻犯东川。如此一来,主公亦可趁此时间,挥兵荆州,早日将荆州平定,亦好定下攻取江东孙氏之事。只要攻克荆州,再剿灭孙氏。主公安定大局,便可全心全意准备与文不凡之战,尽快平定天下,还以天下百姓安居乐业!”

荀彧神色凝重,遂又谏道。此时在一侧的审配,皱着眉头,起身接话说道。

“文不凡此时已占东川半壁之地,要其撤军,岂会那般容易。若是主公一味逼紧,只会反得其所。更何况,郭祭酒当下尚在河间治病,若是惹怒了文不凡,曹、文两家撕破脸皮,郭祭酒必遭牵连。”

曹操一听,顿时脸色一紧,颔首而道。

“正南所言是理。不知你又有何计教我?”

“文不凡与张姑义正于东川安汉陷入僵局。两军久战,兵士皆是疲惫,皆望能以休战。依我之见,主公何不下令,让两方以安汉为界平分东川。对于两方来说,并无大害,到时主公只要多赏文不凡麾下将士,以作表彰安抚便是了。”

“嗯。正南所言正合我之心意。诸位可有异议?”

“我等皆无异议!”

曹操听言,凝重的神色稍稍褪去。随后众谋臣亦纷纷附和。曹操抉择一定,议席便是散去。次日,曹操召张松来见,告之其议定之事,张松亦无异议。曹操遂入宫觐见汉献帝,让其颁令休战文书。汉献帝被曹操操控在手,岂敢反抗,当即文书拟定,按下奏章,发与曹操。

曹操遂令刘晔为使者与张松一同赶往东川。刘晔领命,收拾行装,和张松连夜出城,星夜赶路,直望东川而去。

而就在刘晔离开不久,曹操又召来麾下一众谋臣,商议南下之事。文翰势力扩展之快,令曹操不觉有几分紧迫之感。

“惜乎贤士归于刘备!羽翼成矣!新野乃荆州门户,要取荆州,必要先除刘备,诸位可有计策?”

曹操话音刚落,程昱便露笑而起,原来程昱与徐庶相熟,遂告之曹操其名字、事迹。曹操一听徐庶少时为友报仇,忠肝义胆,又是喜了几分,便是又向程昱问道。

“徐元直之才,比君何如?”

程昱双眼烁烁,字字铮铮而道。

“此人十倍于昱!!!”

曹操听言又是一惊,程昱为人严明从不打诳语,他对徐庶如此重视,徐庶必有惊天之才。曹操听罢,眉头皱得更紧了几分。这徐庶如此了得,辅佐于刘备麾下,刘备如虎生双翼,更为恐怖。

“刘玄德沛郡小辈,妄称皇叔,全无信义,所谓外君子而内小人者也。徐元直,乃天下奇才也。今在新野,受人蛊惑,助逆臣刘备,背叛朝廷,挡我义师之路,正犹美玉落于汙泥之中,诚为可惜呐!”

曹操反言一叹,眉宇间,不觉流露浓浓地忧虑之色。

程昱似乎看出曹操忧虑,笑声而道。

“徐庶虽在刘备麾下,但丞相要用,召来不难。”

“如何得此人来归?!”

曹操细目一瞪,脸起狂喜之色,速速问道。程昱回言。

“徐庶为人至孝。幼丧其父,止有老母在堂。由其弟徐康一直侍养。丞相可给予徐康一官半职,使人命徐康赶来洛阳,令徐康劝其老母作书召徐庶归来,徐庶必至矣!”

“哈哈哈!!此计甚妙,好!就依仲德之言!”

第七百五十二章 刘备恶心

曹操遂差人带上入仕文书,星夜赶去颍川去请徐康与其老母。可惜待曹操来使刚至颍川徐康住址,却早已人去楼空。四处打探才得知,一年前徐康与在中原一带甚是有名的李大善人结识,受其征召去了河东。曹操来使听闻大惊,即日赶回洛阳,回禀曹操。

“什么!这徐康竟然去了河东!?”

曹操轰然震怒,心中顿时又是急了起来。程昱却是平静,又献一计,曹操听毕,急意即下甚是欣喜。原来,程昱与徐庶少时交好,常在徐家做客。徐母虽是女流之辈,但却颇有学识,家中有其不少字画。程昱曾见过其笔迹,献计曹操,他可仿其字体,诈修家书一封,差一心腹人,去召徐庶。

曹操依计行事,待程昱书信写毕,便差人持书径奔新野县,去见徐庶。徐庶见过家书,得知老母落入曹操手中,唯恐受其所害,踌躇不定,寝食难安。次日徐庶寻见刘备,奉上家书,哭言而道。

“怎奈老母今被曹操奸计赚至洛阳囚禁,将欲加害。老母手书来唤,庶身为人子,不容不去。非不欲效犬马之劳,以报使君,奈慈亲被执,危在旦夕,不得尽力。今当告归,容图后会。还望使君容庶尽孝!”

徐庶说毕,双膝一跪,对着刘备便拜。刘备脸色连连剧变,心中激荡不止,他刚见时势终有所转,正欲大展手脚,建造一番大业。此时徐庶却是要走,这如同要断他双臂!更何况,徐庶要投的,更是他的死敌曹操!

刘备双眼一丝杀意一闪而过,忽然脸色又变,竟然想哭就哭,泪涌而出,当场大哭起来。

“子母乃至亲,骨肉不离。元直身为人子,岂能见母受害,而无动于衷!元直不必顾虑于我,快快赶去洛阳。待与老夫人相见之后,或者再得奉教。”

“主公大义,若能救回老母,无论天涯海角,元直必回主公麾下效命!”

徐庶听得感动异常,拱手拜谢,便欲辞行。不过刘备却是说道。

“此番一别,你我君臣不知何年何月再能相见。乞再聚一宵,来日饯行。”

徐庶虽救母心切,但却不忍拒绝,便是应诺。随后刘备命人准备宴席,徐庶先归收拾行装。徐庶刚走,孙乾便在刘备耳畔低声而道。

“元直乃天下奇才,久在新野,尽知我军中虚实。今若使归曹操,必然重用,若将我军虚实尽报。新野危矣。主公宜苦心强留之,切勿放去。曹操见元直多日不去,心怀怨恨,必斩其母。元直知母死,必为母报仇。尽心尽力,力攻曹操,与其不死不休!”

刘备一听,脸色连连变化,孙乾的忧虑,他早就想到。刘备眯了眯眼,低声便道。

“元直心思精密,只凭推算,就能猜出人心中所思大概。只怕他得知我等心意,更会怀恨而去。若是如此,我与元直至此便是恩断义绝!”

孙乾目光阴柔,低声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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