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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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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少有发言的曹军首席谋士兼军师贾诩,面容平静地缓缓说道。曹操一时主意不定,麾下各谋臣互相争执。

曹操细目眯成一条细缝,急急环顾四周,猝然暴喝道。

“郭奉孝何在!?”

“报!郭祭酒抱病在床,故而未有参议。不过他却吩咐小人,若主公欲问他计,便是如此回答。

眼下天下乱势渐定,西北文不凡,江东孙文台,荆州刘景升,益州刘季玉等大势雄主,纷纷于乱世而降。主公若心求天下,务必要尽快结束河北战事,准备与这些大势雄主之战。否则,一旦他们根基稳固,天下难求!”

“哈哈!好一个郭奉孝,诩不过看得一个青州,而他却看得了整个天下。我实不如他也!”

那兵士话音一落,贾诩双目聚光,朗然大笑。而此时曹操的脸色,须臾变得极为平静,他缓缓张口,下令而道。

“传我号令,全军准备出战,不分军民,凡阻我大军脚步,尽数诛杀!!”

曹操话音虽是不大,却带着一股令人心寒的无情。荀攸掩面退去,程昱、贾诩等谋士皆纷纷地闭起了双目。典韦、许褚、夏侯兄弟等将听令而出,急令各部兵马准备厮杀。

南皮军民直抵曹寨。曹军奋勇杀出,不论军民,见人便杀,两军混战,惨烈厮杀,自辰至午,胜负未分,杀人遍地,血色冲天。

曹操见未获全胜,弃马上山,喝退擂鼓兵士,扯开战袍,赤裸上身,执起鼓棍,亲自击鼓。曹军将士见之,士气爆发,不畏生死,奋力向前,曹军将士个个迸发而杀,袁谭兵马难抵,虽是背水一战,仍是被曹军杀得大败。南皮百姓被杀者无数,凄厉哭吼声震荡天地。

曹昂、曹丕奋威突阵,曹洪紧跟在后,曹昂一手持剑,一手拿刀,刀剑舞得密不透风,硬是在袁谭兵马内撕开一条血路,正迎袁谭。袁谭一见曹昂,怒声大喝,飞马径直来杀曹昂。

“贼子!!!!!看我来取你狗命!!!!!”

“你父败于我父之手,今日便让我曹子修来铲除你这个袁氏余孽!!!”

曹昂圆瞪双目,吼毕亦飞马冲去,两马相冲,曹昂力舞刀剑,袁谭搠扫枪支,两人奋力拼杀,杀得正是火烈。曹昂武艺不俗,眼见袁谭枪式渐乱,抵挡不住。曹昂暴喝一声,立即加强攻势。

就在此时,曹丕忽然从曹昂身后杀出,持剑直搠袁谭心窝。

“死!!!!!”

曹丕目光红赤,袁谭正被曹昂死死杀住,此时哪顾得去避曹丕的偷袭。只见曹丕手中宝剑快如闪电,直破入袁谭的身体而出,袁谭惨喝一声,坠落马下,看已是死绝。

“二弟你!!!”

曹昂见到嘴的大功被曹丕硬是夺去,顿时火气冲上心头,回后暴喝。曹丕却是冷着面目,不顾曹昂的怒容,翻身落马,赶到袁谭的尸前,将袁谭头颅割下,悬挂在自己的马匹上,然后策马往一处杀去。曹丕从头到尾,无一言发出,仿佛将曹昂当做空气。曹昂见曹丕要走,气急之下,一拉缰绳,就欲前去截住曹丕的去路。

曹洪见状连忙阻住,急急安抚道。

“世子,二公子不过是立功心切,无意要与你抢攻。你权且息怒,再赶入这袁阵中,杀那郭图便是了。”

第六百九十一章 曹丕所要

曹洪乃是曹昂的族叔,见曹洪来阻,曹昂也不好再发怒,当下便是止住了怒火,再往袁阵内杀去。袁谭一死,顿时其麾下兵马,如树倒猢孙散,往四面八方慌乱逃窜。郭图见阵大乱,急驰入城中。曹丕早就发觉,策马疾飞,一路紧追在郭图身后,连连喝骂。郭图一时方寸大乱,在乱军中飞突乱撞,眼看就要被曹丕追上时。

须臾之间,在某一处的曹昂望见郭图,立即拈弓搭箭,连射三箭,三根箭矢呈品字形迅疾飞往郭图,郭图正是慌乱逃亡,忽听得三声破空暴响,回身望去,发觉三根箭矢已来到自己的面前。只见三箭,一箭先射中郭图的头颅,紧接着左边一箭射中郭图的胸口,郭图立即倒下。右边那根箭矢来得较慢,刚好曹丕赶得太快,正往郭图一剑扫去,哪知郭图身体一落马下,右边的那根箭矢几乎射中曹丕的手臂,还好曹丕反应灵敏及时避过!

“二弟,快快避开!!!”

刚才曹昂注意力全在郭图身上,也无发觉曹丕在后面紧追,眼见有一根箭矢射向曹丕手臂,连忙惊呼道。

曹丕听得曹昂声音,立即猜到刚才射箭的人正是曹昂,心中顿时无比骇然,一脸的不可置信,随之而来便是难以言喻的极度愤恨。

“曹子修!!我不过抢你一功,你就要对我痛下死手!!你如此难容于我,日后莫怪我这个做弟弟的不义!!!!”

某个念头,在曹丕心中顿时变得,更加确定。曹丕不发一言一语,冷酷无比地瞟了曹昂一眼后,便拍马飞去。

“不好!二弟定是误会我恨他夺攻,对他痛下死手!”

“二弟莫走,且听大哥解释!”

曹昂见曹丕怀恨离去,心中无比焦急,连忙往曹丕身后赶去,欲要解释。不过此时四周一片混乱,待曹昂赶到曹丕刚才的位置时,曹丕已是走远。曹洪紧紧地追在曹昂后边,眉头紧锁,刚才他发觉曹丕望向曹昂的眼色里,竟隐藏着一股杀意!

“自古兄弟相残,必然颠覆氏族。二公子对世子心怀杀意,这事我该如何处理,是报之主公,还是暂且隐瞒,与二公子好好一说,让其消除对世子之恨?”

曹洪一时拿捏不住注意,见曹昂杀入城中,连忙赶去。袁谭、郭图皆死,不久后其余孽纷纷投降。曹操引兵入南皮,安抚百姓,封赏有功之士,自然不在话下。

在南皮大殿。曹操闻之,诛杀袁谭、郭图两人,正是他膝下两子,不由朗然大笑。

“哈哈哈哈!谁说天下虎子唯有江东孙伯符。今日一战,我膝下两子子修、子恒,皆诛杀敌军大将,丝毫不逊色于那孙伯符!”

“所谓虎父无犬子,丞相威势无边,那孙文台岂能与丞相比肩,如此按理来推,两位公子自然还要比那孙伯符厉害几分。”

一名从袁绍麾下投来的将领,谄媚一笑,连忙接话,趁机响响地啪了曹操一计马屁。若是平时,曹操定然呵斥一番。不过曹操此时攻灭袁谭,不日即得青州,心中正喜,而试问哪个做父亲的,不是望子成龙。这个袁氏旧将,马屁拍得可谓是合理合时。

“哈哈!!此言是理,此言是理!我曹孟德之子,岂会平庸!子修,子恒,你等这番立下大功,为父定要好好赞赏你等一番!特别是子恒,你杀袁谭,可谓是此场大胜的关键。你功劳最大,为父对你先做封赏。”

曹操满脸喜色,正欲封赏曹丕,曹丕忽然一跪,拱手拜道。

“孩儿不要功劳,只望父亲能赏我一女子,如此孩儿心愿足矣!”

曹操眉头一皱,席下文武听曹丕所言,亦纷纷色变。曹操脸色一敛,不过很快又变回刚才的脸色,笑道。

“哈哈!看来我这孩儿亦是个风流人物。”

“是呐,是呐。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二公子着实是当今天下少年的楷模呀!”

“对对。二公子生得英俊潇洒,就不知是哪家姑娘如此有福,得到二公子的青睐。”

“……”

曹操话音一落,席下文武纷纷进言,以掩饰刚才他们不应表露出的神色。一阵吵闹后,曹操一挥手,顿时大殿静下。曹操望着曹丕,缓缓而道。

“子修,你欲要为父赏你何家女子?”

曹丕脸色一凝,目光微微地移向了曹昂,然后又迅速收回,正欲张口。曹操却是忽然脸色大变,未等曹丕张口,便先喝道。

“我心烦闷!除子恒外,全与我退去!!!”

曹操忽然如此,席下文武皆是一头雾水,不过曹操历来都是喜怒无常,不少人也是习惯,纷纷退去。

半柱香后,大殿内唯独曹操、曹丕二人。两父子在殿中谈了一阵,虽是一阵,不过曹丕却仿佛经历了一场惨烈的厮杀,待他走出殿外时,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失魂落魄,身体还不时颤抖。

一个兵士走过,曹丕与他相撞跌倒,那兵士慌乱下,剑身脱鞘,打落在地,发出砰砰直响。曹丕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刺激,状若癫疯,大吼大叫,落荒而逃。

后来过了数日,曹操正做战后后续之事,忽有一彪军来到,乃袁熙部将焦触、张南。敌军赶来,曹操却是听讯大喜,自引军迎之。

而果然如曹操所料,焦触、张南二将倒戈卸甲,特来投降。曹操封为列侯。之后又下令将袁谭首级号令,敢有哭者斩。将袁谭头颅,悬挂于北门外。一人布冠衰衣,哭于头下。左右拿来见曹操。曹操问之,乃青州别驾王修也,因谏袁谭被逐,今知袁谭死,故来哭丧。

曹操见青州上下,无一因袁谭之死哭丧。唯独这王修哭于城下。

“你知我令?”

王修双目坦荡,直视曹操。

“自然知之。”

“哈哈?难你不怕死?”

“我生受其辟命,亡而不哭,非义也。畏死忘义,何以立世乎!若得收葬谭尸,受戮无恨。”

王修铮铮一席,说得曹操脸色大半,又想起昔日冀州时的荀谌,不由叹道。

“河北义士,何其如此之多也!可惜袁氏不能用!若能用,则我安敢正眼觑此地哉!”

曹操遂命收葬袁谭之尸,礼待王修如同上宾,又封其为司金中郎将。王修虽是接命,但却无心助曹。

某日,曹操见时下青州已定,聚一众文武于大殿商议,先是问计王修。

“我闻那袁尚已投袁熙,若我要取,当用何策?”

王修闭口不答。曹操默默地相视一阵,叹道。

“真乃忠臣也。”

曹操遂把目光投向郭嘉,郭嘉心神领会,踏出谏道。

“主公,不妨先使袁氏降将焦触、张南等先攻往幽州。此一者,可证其等忠心,二者又可保存我军精锐兵马。”

曹操默默颔首,遂依郭嘉之言,差焦触、张南、吕旷、吕翔、马延、张顗,各引本部兵,分三路进攻幽州。

且说袁尚、袁熙知曹兵将至,料难迎敌,乃弃城引兵,星夜奔辽西投乌桓去了。幽州刺史乌桓触,聚幽州众官,歃血为盟,共议背袁向曹之事。

乌桓触见袁氏已失冀、青二州,大势已去,覆灭在即,哪敢与曹操相抗,先是发言道。

“曹丞相乃当世英雄,袁氏不遵大势所趋,自取灭亡,我等岂可随其送死。我今欲往投降,有不遵令者斩!”

乌桓触说毕,依次歃血,循至别驾韩珩。韩珩忿然掷剑于地,怒瞪四周,厉声大呼道。

“我受袁公父子厚恩,今主败亡,智不能救,勇不能死,于义缺矣!若北面而降操,我不耻为之!!!”

韩珩此言一落,众皆失色。乌桓触眉头一皱,冷然而道。

“夫兴大事,当立大义。事之济否,不待一人。韩珩既有志如此,听其自便。”

遂推韩珩而出。韩珩含恨自去。

于是乌桓触乃出城迎接三路军马,径来投降曹操。曹操大喜,加为镇北将军。忽探马来报,乐进、李典与高干对战,高干强守城池,不能攻下。曹操自勒兵前往。二将接着,说于拒关难击。曹操集众将共议破干之计。

郭嘉献计道。

“高干匹夫耳,若要破高干,须用诈降计方可。”

曹操听计从之,遂唤降将吕旷、吕翔,附耳低言如此如此。

数日后,吕旷等引军数十,直抵城下,大叫道。

“我等原系袁氏旧将,不得已而降曹。曹操为人诡谲,不讲情义,薄待我等。我等追悔莫及,今欲还扶旧主。望高将军,速开相纳。”

高干不信,只教吕旷、吕翔二将入城说话。吕旷、吕翔二将卸甲弃马而入,来见高干。

吕旷、吕翔先是虚情假意,告罪一番,高干见二人心诚,免其罪,又问破曹之计。吕旷双手一拜,献计道。

“曹军新到,可乘其军心未定,今夜劫寨。某等愿当先锋,为高将军取下一阵!”

高干大喜,从其言,是夜教吕旷、吕翔为先锋,引万余军前去。待吕旷、吕翔二将走后,数个时辰,高干再率大军压往。高干引军将至曹寨,忽闻得背后喊声大震,如震天裂地,四面八方伏兵连连杀出。高干知是中计,急拨马回后,引一军左突右冲,硬是杀出一条血路,赶回城池。哪知,高干刚到城下,箭矢如潮,射杀高干近数千兵马。

原来乐进、李典已夺了城池,高干夺路走脱,往投单于。曹操领兵拒住,使人追袭高干。高干到单于界,正迎北番左贤王。

高干急忙下马拜伏于地,言曹操吞并疆土,今欲犯王子地面,万乞救援,同力克复,以保北方。

左贤王心知袁氏落寞,厉声喝道。

“我与曹操无仇,岂有侵我土地?你欲使我结怨于曹氏耶!”

左贤王叱退高干。高干寻思无路,只得去投刘表。行至上洛,被都尉王琰所杀,将头解送曹操。曹操封王琰为列侯。

高干已死,攻伐幽州再除一大障碍。曹操速唤来众文武,商议西击乌桓。

曹操一心要将袁氏余孽剿灭,不过曹仁、曹洪、夏侯兄弟等将却有所担忧,由曹仁代表进谏。

“袁熙、袁尚兵败将亡,势穷力尽,远投沙漠,不足为患。我今引兵西击,倘荆州刘备、刘表乘虚袭洛阳,我救应不及,为祸不浅矣!请主公回师,勿进为上!”

郭嘉听罢,却是淡然而笑,双目如同灿星。

“诸公所言错矣。主公虽威震天下,沙漠之人恃其边远,必不设备,乘其无备,卒然击之,必可破也。此为一者。二者,袁绍与乌桓有恩,而尚与熙兄弟犹存,所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斩草不除根,必留大患,不可不除。”

第六百九十二章 郭嘉落病

“荆州刘景升,纵有大势,却固守不伐,不过坐谈之客耳,其自知才不足以御刘备,重任之则恐不能制,轻任之则备不为用。两人如此,主公虽虚国远征,亦无忧也。”

郭嘉双目烁烁,曹操听罢,立即颔首应道。

“奉孝所言极是。刘景升势大,却不过是平庸之辈,刘玄德势穷,但暗怀雄心大志。此番刘景升收录刘玄德,迟早养虎为患。两人表面虽和,但暗里却各怀鬼胎。不足为患。”

此时,曹仁脸色又变,忽然谏道。

“听闻西凉剧变,文不凡击破马孟起十五万大军,凉州已是其囊中之物。文不凡乃当世豪杰,素来又行事诡变,难以预料。若他趁我大军远行,于河东、并州出兵,进攻洛阳,如此洛阳危矣!”

曹操一听曹仁提起文翰,那双细目顿时爆发灿烂浩光,朗然大笑。

“哈哈哈哈!!子孝不必过虑。我与文不凡深知己彼,曹、文大战不开则已,一旦爆发,绝无退路。文不凡近年,初得雍州,眼下凉州未平,他岂敢在此时轻率而动!?”

“主公,当真有如此把握?”

“虽未有十成,但也有八九。文不凡生性谨慎,亦知我本领。我与他互相忌惮,未有必胜之机,我与他皆不可能轻易进军!”

曹操话已至此,曹仁等将也不再多言,曹操遂率大小三军,车数千辆,挥挥洒洒,浩浩荡荡,望前进发。但见远方一片黄色迷蒙,黄沙漠漠,狂风四起,道路崎岖,人马难行。大军进程缓慢,兵士多有怨言,曹操不禁有回军之心,问于郭嘉。

郭嘉此时不伏水土,又者常梦南皮百姓哭怨,寝食不安,卧病车上。郭嘉怕曹操因而生忧,故而严厉左右,保密此事。曹操来寻时,见郭嘉脸色煞白,身体暴瘦,大惊失色,欲要重罚郭嘉随从,郭嘉速速劝解,随从因而告免其罪。

曹操麾下谋臣,个个才高八斗,高谋深智,但惟独郭嘉最懂曹操之心,每事皆能与曹操不谋而合,曹操最喜郭嘉,甚至将他视作麾下‘张良’,极其依仗。此时曹操见郭嘉,重病在身,心急之余,这个被世人称作绝世奸雄的男人,竟不禁泪水涌眶。

“皆因我欲平沙漠,使公远涉艰辛,以至染病,我心何安!我与奉孝,如鱼水之系,鱼离水则死。奉孝万万不可有丝毫缺失,否则我霸业难济!!

沙漠之事,就此搁置。我速带奉孝回洛阳养病,为你请来天下名医,一切战事,直至你病痊愈,再作打算!”

曹操此言一出,四周将士、谋臣纷纷色变,有些是惊叹素来无情的曹操,竟会为了一个郭嘉放弃眼前大利。有些则是对郭嘉,升起了嫉恨。有些则欲要劝阻曹操,万万不可因一人病难,而弃大局于不顾。

就在众人纷纷念起,郭嘉在左右随从搀扶下,走落马车,拱手一拜。

“嘉受主公大恩,虽死不能报万一。若是主公为嘉一人,而弃大局,岂不寒了这些随主公远涉受苦的军士之心?更何况主公志在天下,时下大势雄主纷纷出世,留予主公时间已是不多,要稳固河北,沙漠不可不平。

主公当下应火速进军,嘉即可回居后方养病。嘉身上之病,不过小患,休养数月,便可清除。主公勿要多虑。”

郭嘉此言一落,曹操身边文武纷纷附议。曹操犹豫一阵,郭嘉又再重拜请求,曹操叹了一口气,这才允诺,然后又是向郭嘉问道。

“我见北地崎岖,大军难行,军士颇怨,又该若何?”

郭嘉沉吟一阵,面目虽是惨淡,不过双眼之光仍是逼人璀璨。

“所谓兵贵神速。今千里袭人,重在其速,辎重多而难以趋利,主公不如轻兵兼道以出,掩其不备。但须得识径路者为引导。方可事成。”

“奉孝之言,甚合我意。如此就依奉孝之言,我取轻兵先行。奉孝先回后方,安心养病。待我凯旋之日,定要大把宴席,与你郭浪子庆贺一番,通宵达旦,一醉方休!”

郭嘉微微一笑,颇为放纵,即又问道。

“我劳心费力,主公可别只用美酒敷衍了事。到时我可要洛阳四大佳人共同陪宴!”

“哈哈哈。好一个郭浪子,一闻宴席,酒色不离。好!到时,本丞相定为你请来洛阳四大佳人,陪你畅饮一番!”

“哈哈。若得洛阳四大佳人共宴,如此即死,我亦瞑目亦!”

“色迷心窍,若不见你连立大功,就凭你此言,本丞相就该治你大罪!”

“丞相息怒。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试问天下英豪谁不爱美人。主公亦是风流人物,我辈之人,岂不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奉孝浪子之名,果非浪得虚名。哈哈哈哈!”

曹操朗然大笑,与郭嘉如同亲密无间的至交,取笑一番。就在曹操将定河北,其麾下首席谋臣郭嘉染病,遣回洛阳。

曹操自引大军,往沙漠继续进发,将近柳城,受浅道所阻,兵马不进。曹操依从郭嘉之言,于大军中,求向导官以引路。多有人荐袁绍旧将‘田畴’,言他深知此境。曹操故召田畴问之。

田畴确实颇懂乌丸之地,当下告道。

“此道秋夏间有水,浅不通车马,深不载舟楫,最难行动。丞相不如回军,择行另一远道,从卢龙口越白檀之险,出空虚之地,隐秘前近柳城,掩其不备。如此蹋顿,可一战而擒也!”

曹操闻言大喜,封田畴为靖北将军,作向导官,为前驱引路。曹仁为次,引中军继往。曹亲自押大军在后,大军皆引轻骑而进。

话说,田畴引曹仁前至白狼山,正遇袁熙、袁尚会合蹋顿等数万骑前来截杀。曹仁不敢贸然轻举,飞报曹操。曹操自勒马,于白狼山登高望之,见蹋顿兵无队伍,参差不整,毫无队形可言,一看便是皆是乌合之众。

曹操哈哈一笑,与身边曹仁说道。

“蛮夷之民,不懂阵势所妙,敌兵不整,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曹操遂令曹仁发军进攻。曹仁引典韦、许褚、曹纯、曹洪,皆引虎豹骑,分四路下山,奋力急攻。虎豹骑,皆由精士所组,且队形精密,杀伤力尤为犀利,四面齐攻,蹋顿军刹时大乱,被虎豹骑一味屠杀,四处逃窜,全无反抗之力。曹仁飞马直冲,径直去取蹋顿,哪知背后左右生风,只见左边典韦扯声恶吼,手舞双戟,如入无人之境,疾飞而行。再见右边许褚,虎目圆瞪,手中那柄虎头大刀,乱势飞劈,凡阻其所进蹋顿兵马,被他杀得如同波开浪裂,腥风血雨不断暴飞。曹仁见势,急加鞭飞行,欲要先夺蹋顿。蹋顿见那曹军三将,个个威武恶煞,未战心畏,拨马就逃。典韦、许褚见状,在后扯声怒骂。曹仁却是不发言语,驰丽追杀。曹仁马俊,最先赶至,一提手中长槊,往蹋顿后背便刺。蹋顿急持刀格挡,挡了数招。就在此时典韦、许褚快要赶至,不约而同,齐齐暴喝一声。

“哪里走!!!”

典韦、许褚声如雷霆钟响,震得蹋顿肝胆剧裂,手势一慢,被曹仁抓住空档,长槊连点,先打飞蹋顿手中大刀,然后迅疾在蹋顿身上速点,足有五、六击,蹋顿连连惨叫,坠落下马,眼看死绝。曹仁击杀蹋顿,速下马割首高提,扯声大吼,显示四周。蹋顿军见首领被杀,士气顿落,战意全失,纷纷投降。袁熙、袁尚见状,又是无力,又是惊恐,心知难抗曹军大势,速引数千骑投辽东去了。曹操收军入柳城,此战之所以得之,皆因田畴引路之功,故曹操大封田畴为柳亭侯,以守柳城。

哪知田畴,受封而不接,跪地涕泣。

“某不过是,负义逃窜之人,蒙厚丞相大恩,得以苟存于世,已是大幸。岂可再邀赏禄!某死不敢受侯爵。望丞相莫怪!”

曹操遵其大义,乃拜田畴为议郎。之后曹操又抚慰单于人等,收得骏马万匹,即日回兵。

时天气寒且旱,二百里无水,军又乏粮,杀马为食,凿地三四十丈,方得水源。曹操因而暂居柳城,时又不久,曹操得郭嘉从洛阳信件。

随从告之:“郭公亲笔书此,有言若丞相从书中所言,辽东事定矣。”

曹操大喜,立即拆书视之,点头嗟叹,连说大妙。诸人皆不知其意。次日,曹仁引众人禀道。“辽东太守公孙康,久不宾服,不听朝廷之命,欲要自立一方。今袁熙、袁尚又往投之,必为后患。不如乘其未动,先发制人,速往征之,平定辽东。”

曹操朗然大笑,颇为高深莫测地断定说道。

“不劳诸公虎威,此事奉孝早有预料。数日之后,公孙康定会亲自送上二袁之首级。”

诸将皆不肯信,纷纷又谏,曹操却是笃定,安抚诸将,告言但且安心等候喜报。

却说袁熙、袁尚引数千骑奔辽东。辽东太守公孙康,本襄平人,武威将军公孙度之子也。当日知袁熙、袁尚来投,遂聚本部属官商议此事。

公孙康之弟,公孙恭急谏道。

“袁绍在日,常有吞辽东之心,袁氏一族皆是豺狼之辈。今袁熙,袁尚兵败将亡,无处依栖,来此相投,居心莫测,恐是鸠夺鹊巢之意也。若容纳之,后必相图。不如兄长,详装允诺,骗二袁入城中杀之,献头与曹丞相,曹丞相正为二袁心愁,若见我等传去二袁首级,定然大喜,必重待我等。”

第六百九十三章 西北或是江南

公孙康却是心恐曹操大势,他在辽东自立一方,无人能管,乃辽东无冕之王,岂愿降于曹操。即反驳道。

“只怕曹操引兵下辽东,欲夺我辽东基业,不如纳二袁使为我助,共击曹操。”

公孙恭自知其兄不欲降曹,失去权势,思虑一阵,又谏道。

“如此。兄长大可使人探听,若曹兵来攻,其必有夺辽东之意,即此则留二袁,我等齐心抗曹。如其不动,则表明其未有夺兄长基业之心,即此兄长可杀二袁,送与曹丞相,一来可表兄长对曹丞相之敬,二来又可免于战祸,实乃辽东之幸也!”

“恭弟之言实是大妙,当应从之。”

公孙康颔首应同,遂命人去探曹军动向,曹军未有动静,公孙康闻之,心里大定,速与其弟商议,谋杀二袁之事。

却说袁熙、袁尚至辽东,二人暗里密议。袁尚如此说道。

“公孙康无能之辈,父亲在日,常有吞辽之心,不过因伐曹故而有慢。今辽东军兵数万,且地势复杂、崎岖,借此地势之利,足可与曹操争衡。只要你我一日未死,袁氏不灭。今我兄弟暂投之,待击退曹贼,后再施计,弑杀公孙康,夺其辽东之地。养光韬晦数年,养成气力再伐中原,如此尽可收复河北。”

“三弟所言是理。”

袁尚虽失大势,但雄心未减,袁熙素来软弱无谋,当下依从其弟。两人商议已定,乃引军入见公孙康。公孙康派其弟公孙恭迎接,留二袁于馆驿歇息,二袁欲要求见公孙康商讨大事,公孙恭只推其兄有病,不即相见。

不一日,细作又来回报,言曹操兵屯柳城,久无动静,看来是无下辽东之意。公孙康大喜,杀二袁之心,更为确定。即与其弟商议,公孙恭献计,摆下鸿门宴,伏杀二袁。公孙康从之,乃先伏刀斧手于殿里壁衣之中,派人唤二袁入见。二袁听得公孙康传见,兴奋之余,并无起疑,速速来见。众人相见礼毕,公孙康命二袁坐落。

时天气严寒,袁尚见床榻上无茵褥御寒,眉头一皱,对公孙康拱手一拜,请道。

“天气严寒,望明公赐下坐席。”

公孙康闻言,忽然脸色大变,在殿上瞋目大怒叱道。

“你等二人之头,将行万里!何须坐席!!?”

袁尚大惊,袁熙更是吓得魂魄皆飞,扑通一声,瘫痪在地。公孙康又怒喝一声,轰然叫道。

“左右何不下手!击杀恶贼!”

埋伏壁衣中的刀斧手闻令拥出,瞬间将二袁吞没,乱刀挥砍,二袁避之不及,皆被公孙康麾下刀斧手杀死。公孙康命人砍下二袁之头,用木匣盛贮,使人送到柳城,来见曹操。

话说曹操在柳城,按兵不动。夏侯惇、曹仁等将,唯恐洛阳兵虚,遭人乘虚而入,纷纷有谏,劝曹操如不下辽东,即应速回洛阳,保定后方。曹操皆安抚诸将,让其稍安勿躁,待二袁首级一至,即便班师回朝。诸将皆不相信。

不日忽有兵士来报,辽东公孙康遣人送袁熙、袁尚首级觐见,诸将皆大惊失色。使者呈上书信,与二袁首级。曹操命人打开木匣,果然是袁熙、袁尚首级。

曹操大朗然大笑。

“哈哈。果然不出奉孝之料!”

曹操遂重赏来使,又封公孙康为襄平侯、左将军。曹操将事安定,见殿下众官皆满脸疑色,曹操遂出郭嘉之书,以示众官。

书略如此。

“今闻袁熙、袁尚二子落败,远投辽东,明公切不可加兵。公孙康久畏袁氏吞并,二袁往投,公孙康必起疑心。若主公此时以兵击之,两者必并力迎敌,急不可下。若主公缓之,公孙康畏惧主公大势,必然弑杀二袁,以安主公之心。”

众官见罢,皆踊跃称妙,纷纷言郭嘉料事如神,不愧那‘鬼才’之名。随着袁尚、袁熙身死,袁氏一脉,正式宣告覆灭。曹操尽夺袁氏辖地,威震河北,其实力一跃成为天下最为宏盛的势力。

待贺喜完毕,荀攸、程昱等谋士,一同请道。

“河北方既定,今丞相因早还洛阳,可早建,下江南或是下西北之策。”

曹操哈哈一笑,浑身散发鲸吞天下豪势。

“江南、西北,二者平其一。我势便覆延大半天下,到时试问谁人可挡我之锋芒,再者不出数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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