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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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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

“请报之主公,就说李忠文有要事与他商计。”

在骠骑大将军府,某院外,一个头戴草帽黑纱的断臂男子,手执一块令牌,向守在门外的护卫低声言道。

“啊。原来是李祭酒,主公早有吩咐,若是李祭酒前来,无需通报,直接入见便可。”

那护卫见到令牌,随即又听到来者身份,不由一惊。对于这个新任司马祭酒的传闻,他听过不少,却素未谋面。但曾听从雍州回来的同袍谈过,这新任司马祭酒,不知因何缘故,断了一臂。

护卫见面前这人虽是带着面纱,但正是如传言所说是个断臂男子,且又有令牌,当下无疑,连忙伸手请他入内。

而这个断臂男,正是文翰麾下司马祭酒,李优(原名李儒)。李优脸色微变,随即摇了摇头,柔声再道。

“此乃礼数,不可有缺。还是劳烦兄弟,多走几步,为李某通报一番。”

“李祭酒莫要如此,小人只是一小小兵卒。岂敢与李祭酒这等大人物称兄道弟,小人这就赶去通报。”

第五百五十三章 举世大戏

那护卫被李优兄弟相称,只觉自己面子刹时大展,日后又有炫耀了资本,连忙转身就向院子内跑去。

就在此时,在院里忽起一声惊呼声。

“舜儿,莫要乱跑。小心!”

那话音刚落,一个胖嘟嘟的大约一岁大的娃儿跌跌撞撞地从院里跑了出来。李优不知顾忌何事,正欲回避,哪知忽其一阵怪风,将李优头上的草帽猝然吹飞。

草帽飘起,李优的面容随之而现。只见李优的脸上,有着三条极为面目可憎的伤疤,使其原本清秀英俊的面貌,变得丑陋无比,甚是骇人。

另外一个守在院外的护卫,看得顿时瞪起了眼,满脸惊悚之色,好像被李优丑陋的面貌所吓到了。李优连忙抬手遮脸,面庞微微触动,而且耳朵频频在抽,好似还怕听到什么声音。

李优之所以执意让护卫通报,就是因为知道文翰正在陪小文舜,李优知自己面貌恐怖丑陋,怕一时不慎,吓哭小文舜。而李优却未料到,他有意避开,却仍是逃不过他此信最怕发生的事情。

“咯咯咯咯~!!”

奇怪的是,李优担心的事情并未发生,他并无听到小文舜惊哭的声音,忽然他感觉自己的裤脚被一张小手轻轻扯动,然后又听到一阵天真可爱的笑声。

李优慢慢地移开手,正见小文舜睁大着眼睛好奇地望着他,根本没有因他脸上那三天狰狞的伤疤,而露出丝毫惊惧之色。

李优不觉身体一颤,霎时间,他就喜欢上这个小娃。

“舜儿!叫李叔。”

这时,文翰迈步走来,当他见到小文舜扯着李优裤脚的画面时,不觉舒心一笑。小文舜听到文翰的喊声后,哇哇地张大着嘴巴,叫出模糊两字。

“梨~猪~!”

“哈哈哈,童言无忌,忠文勿怪。舜儿来,爹爹有事要与李叔商谈,你到回院里去玩。”

文翰朗朗大笑,随即向小文舜一招手,小文舜自从学了左慈那套吐纳之术后,神智似乎开窍比一般孩子都要早许多。小文舜似乎听懂了文翰的话,也是十分懂事,咯咯地又是笑起,屁颠屁颠地跑回了院里。

李优一直望着小文舜离去的背影,久久没有回过神来,曾几何时他也有一个像小文舜这么可爱的孩儿,但却因吕布的背叛,将他原本一切美好的生活全部毁灭了。他失去了最爱的妻子,最疼爱的孩儿,这两个人原本是李优一生最为重视的两人。如果可以交换,他会毫不犹豫地用自己这条烂命去换取她们的生还。

“呵呵,忠文为何到门不入?我不是早就通知兵士,凡是见到你来,无需通报,直入便可?”

文翰的笑声,将李优从旧日的回忆转回了现实。李优尽是将眼眸中的水雾收起,随后向文翰屈身执礼,拜见过后才言道。

“主公莫怪。优自知面目丑陋,唯恐吓坏了少主,因此不敢入院拜见。”

“哎。若是我儿这等胆小,日后难成大事。若他敢是哭闹,我定加以训罚!”

“万万不可。少主虽是年少,却胆识过人,见优如此丑恶之貌,不哭反笑。优敢断言,少主长大后,必是超凡之君!”

听到文翰欲要训罚小文舜,李优顿时急了起来,连忙为小文舜解释道。文翰颔首又笑,走到一边,将李优跌落在地的草帽拿起,李优欲要去接,哪知文翰却忽然两手发力,将草帽折断,同时厉声向左右呼令。

“传我命令!!从今日起,若是谁敢耻笑忠文之貌,包括我儿在内,一律杖打三十!李忠文接令,你乃我麾下重臣,为何不敢以真面目见人,若敢再带草帽,遮盖面貌,亦杖打三十!!”

文翰一字一音,仿佛重重地击打在李优的心扉之上,李优心里万分感动,眼眸不觉水幕再起,浑身频频在颤,拱手喝起。

“我,李忠文接令!!!”

“属下等,接令!!”

李优话音刚落,在旁的护卫,亦是纷纷跪地接令。文翰威凛环视左右,然后又和李优对视一阵后,举步到其身旁。

“忠文此番赶来安邑,可是有紧要之事?”

李优脸色微变,这才想起此行任务,连忙收起心中那份感动,低声回道。

“正是。军师要我向主公带话,雍州那边,是时候开始了。”

文翰眼神刹地变得凝重起来,微微点头,然后踏步而前。

“忠文,你且随我过来。”

文翰带着李优走至府里一处安静的宅子,进入宅子之后,文翰直直地盯着李优。李优一敛神色,沉声说起。

“军师言,时下曹操已将袁术、刘备这两个心腹大患的势力诛灭,后方稳固,想必不久便会与北方巨雄袁绍开战。一旦这两头猛虎相扑,必然是惊天大战,再也无暇顾及主公,因此两人开战之时,正是主公征讨马腾、韩遂的最佳时机!”

文翰暗暗点头,就如戏隆所分析,一旦袁绍、曹操开战,他就不需顾及并州、河东会被这两人窥视,那他也可从并州、河东调去大量的兵马赶往雍州,与马腾、韩遂决一死战。

不过这其中,还有不需顾虑。文翰眉头皱起,便是言道。

“我今虽受皇命之昭,领雍州牧之位。但马腾和韩遂毕竟都是汉朝之臣,而他们先前皆受皇命,据守京兆、弘农之地。若我无理义而攻之,只怕会落得目无朝纲,残迫朝中同袍的恶名。到时一旦曹操、袁绍两方战事结束,无论谁胜出此战,胜者一方都会成为时下势力最为庞大的诸侯,皇权之代言。

他们胜者一方,定会借此而进攻我方,若是到时我方还未将马腾、韩遂势力诛灭,他们一旦联手,我方必遭灭顶之祸!”

李优似乎早就猜到文翰有此顾虑,淡然一笑,双目散发着睿智的华光。

“主公勿虑。有关此事,优早与军师有过商议。”

“哦?可有想出应对之策!?”

文翰刀般的眼眸霎时暴亮,急急问道。

“军师足智多谋,堪称‘神智’,岂会无计。军师献计,希望主公和曹孟德联手做一场举世大戏,布下一个惊天骗局!”

李优甚是谦虚,其实这计实乃他和戏志才共同商议而出。不过,李优却甘愿将所有的功劳算在戏志才的头上,丝毫无争功的迹象。

不过,文翰当下却无心思去管这计的功劳,他一颗心全在如何施行此计。

“此计要如何去做,忠文快快说来!”

李优一拱手,忽然他有一种感觉,好似回到了当初董卓的麾下,立于天下巅峰,只手挥洒天下,摆布天下布局的感觉,侃侃而道。

“偌!曹操与袁绍开战在即,两人兵马定会各有所布。若是主公在此时,忽然聚兵于并州与冀州交界,袁本初定然大惊,以为主公与曹操要联手进攻。因此,袁本初当会急急做出调整,派出大量的兵马,提防主公。这样一来,曹操所受的压力顿时大减,乘势攻击,得利可谓许多。于此,主公无需担忧曹操不会与你联手共做此场举世大戏。”

李优正是在言,文翰却越听眉头皱得越深,最后更是忍不住打断李优问道。

“忠文,只言曹操之利,那我方又能得之何利?”

李优嘴角上翘,那笑容给人好似将一切都运筹帷幄之中的感觉,顿了顿后再道。

“主公稍安勿躁,但且听优说完。主公集聚在并州与冀州交界,非要定是派出精兵将士,若主公不主动进攻,袁本初在面对曹操这个绝世枭雄的同时,岂会敢贸然主动进攻主公的兵马!?

因此,主公只需派些新兵、老兵,合数五万,再给予金帛粮饷,聚五万百姓伪装成兵士便可。如此,对袁本初足可成威胁之势。

此为这场举世大戏,戏头之一。

而马腾、韩遂这两人,对主公忌惮极深。一旦他们听到主公要与曹操联手进攻袁绍,定会蠢蠢欲动,抓住时机,兵犯此时人广财富的北地、新平二郡。北地、新平在主公大力发展下,已成为雍州最为繁华的郡地,这两郡犹如两块香扑扑的大肉,马腾、韩遂这两头饿虎,又岂有不食之理?

一旦这马腾、韩遂出兵北地、新平,先是兵犯,那么主公就有足够的理义出兵征讨。而又者,马腾、韩遂皆被大戏所蒙,以为主公的兵马大多集中在并州,准备与曹操联手对抗袁本初。因此这两人大多会以为北地、新平兵力空虚,掉以轻心。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马腾、韩遂又岂会料到,主公其实早在北地、新平布下重重埋伏,天罗地网,等着他们自投罗网!!此又为这场举世大戏,戏头之一!!”

文翰如同刀般的眼眸,随着李优计策的不断推算,连连迸发出精光,最后更是禁不住朗然大笑。

“哈哈哈哈!!!妙妙妙!!这一场举世大戏,不愧是一场惊天骗局,若是事成,袁绍、马腾、韩遂这三头绝世巨雄,皆被骗得身败名裂,难以翻身!忠文,你与志才就如同昔年高祖麾下张良、陈平。你等二人共想之计,果真是不同凡响呐!”

第五百五十四章 袁绍伐曹

“主公谬赞了。此计大多由军师所设,优不过在旁略加补充。”

李优微微拱手执礼,甚是谦虚。文翰故作沉着脸色,对李优便是呵斥。

“哎!忠文,你能耐如何,我岂会不知?莫要妄自菲薄,如此天下人可会笑我文不凡不知人才。”

对于李优,文翰历来都是极为重视,先不说其旧日在董卓麾下,助其势力达到天下巅峰的绝世智谋,就单凭李优为了文翰的名声,甘愿自毁面容之忠烈,文翰又岂会不重用于他!

“偌!主公教训得是,优日后定会改正。”

李优被文翰呵斥,却无半分不满的怨色,反而露出一个满足而又舒心的笑容,好像他在文翰的麾下,当真是找到了属于他李忠文的归属。文翰亦是灿然一笑,两人对视一阵后,文翰沉吟一阵,似乎在思索什么,过了一会后,文翰眯了眯眼,又道。

“看来若要实施这场举世大戏,我不得不亲自出马。我这就修书一封,忠文你传我命令,派人传信到洛阳,交予曹丞相之手。”

李优微微颔首,文翰话音一落,他就猜到了文翰的心思。文翰是想亲自与曹操见面,说服其同施这场举世大戏。

随后李优执礼告退而去,文翰则走到书案,开始写起文书。

随着李优献计,西北两边的战火,将会一触即发。

与此同时,在北方青州。且说刘备虽被臧霸所救,但曹操下定决心,要将他置之死地,连连派追兵追杀,臧霸麾下人马与曹操的追兵,三日一小战,五日一大战,近万兵马被曹军几乎歼灭大半,仅存不到二千残兵,终于冲出徐州地带,来投青州。

刘备自知大势已去,时下各方诸侯争霸不休,单凭时下二千残兵,又有曹操这一如同巨山般的大敌,一时难再行独立,便望投袁绍,暂且安置,静等东山再起的时机。

于此,刘备、太史慈、臧霸日行三百里,马不停蹄,星夜赶路,奔至青州城下叫门。门吏问了姓名,来报青州牧。青州牧乃袁绍长子袁谭。

袁谭素敬刘备仁义之名,闻知其败于曹操逃命到来,即便开门相迎,接入公廨,细问其故。刘备领太史慈、臧霸两将与袁谭叙礼过后,脸色略为黯淡,言曹操诬蔑其谋害陶谦,后又兵败徐州,欲要相投之意。

袁谭知,刘备与其父袁绍旧有恩怨,不敢擅自接纳刘备,且先留刘备于馆驿中住下,其麾下兵马皆安置于城外下营。随即袁谭发书报父袁绍,等待回音。

话说袁绍,见曹操自从拥帝洛阳,麾下势力愈渐庞盛,几乎能与其比肩,袁绍心有不甘,曾派人进往洛阳,希望迎汉献帝于邺郡,立而帝都,重建朝纲。曹操见过袁绍来使,听后只是冷笑,随即修书回信。信中之言,虽未有怒骂之词,但其中有不少讽刺之言,大概的意思就是,说当初汉献帝身陷险境之时,袁绍只顾征伐幽州,不顾其安危。而他曹操,心系大汉,出兵勤王,赶至雍州长安,稳定大局。汉献帝幸而脱险,而就在朝纲正稳之时,袁绍却单凭一面纸书,就想将汉献帝要走,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袁绍看罢大怒,欲要进攻曹操,但麾下各谋臣却各执其见,争论不休,袁绍见谋臣意见不和,心中兴致大减,便将此事暂且搁置。

之后,袁绍又闻曹操连番攻破袁术、刘备,势力又再急剧暴涨,顿时急意骤升,又想要征伐曹操,却发现无兴兵之理,正是踌躇间,忽然收到从青州报来的文书。袁绍急急看过,得知刘备欲要来投,当即唤来麾下谋臣商议。

郭图心知袁绍欲要讨伐曹操已久,便是进谏,不若暂且接纳刘备,然后又以曹操诬蔑朝臣,陷害国家忠良为由,讨伐曹操。

“刘玄德与曹孟德联手,攻灭我弟,本不当相助。但曹操目无法纪,为涨其势力,肆意攻伐国家朝臣,此等乱国反贼,我岂能坐视不管。就依公则之言,先将刘备接纳,随后整备兵马,准备讨伐乱国反贼!

袁绍听罢大喜,正是敲定时,田丰却忽然走出进谏。

“不可,主公万万不可!!兵起连年,百姓疲弊,仓廪无积,不可复兴大军。”

袁绍眉头刹地皱起,随即冷起面色,冷冷地盯着田丰。

“放肆!!田元皓!竟是如此,为何在一年前,你又谏我出兵洛阳!!”

“此一时彼一时!当初曹操欲要攻灭袁公路,举近十万雄兵而动,洛阳兵力空虚,若是当初主公肯听我言,与袁公路联手。前后夹击,只需十万兵马,分为三军,分别由河内、汲郡、青州而进,只需半年即可纷纷攻破曹操辖地,将其势力攻灭。

但是时下,曹操大势已成,若要征伐,主公当要举尽麾下七十万甲士,尚且未知多久能将曹操攻破。如此每日耗费的粮草,定是巨大难以承担,一旦粮草用尽,兵士无粮可食,必定军心动荡,士气低落。如此我军!!!”

田丰满脸急色,正欲再说,却没有发现袁绍越听脸色越是阴沉恐怖,忽然袁绍暴喝一声,腾地站了起来,浑身气得哆嗦。

“田元皓,我对你一忍再忍,你莫要以为你有几点才学就能恃才倨傲,无法无天!!你当真以为我不敢严惩予你!!”

“丰岂敢如此,主公当下我等应于河内增益舟楫,缮置军器,分遣精兵,屯扎边鄙。待三年后粮草充沛,再行征伐,大事可定也!”

田丰性子耿直,竟无视袁绍的威胁,又是再谏。

“不然。以明公之神武,抚三州之强盛,兴兵讨曹贼,易如反掌,何必迁延日月?”

一直在暗中观察的许攸,蓦然走出,反驳而道。

谋士沮授,皓月般的眼眸一凝,连忙又道。

“制胜之策,不在强盛。曹操法令既行,士卒精练,比公孙瓒坐受困者不同。元皓之言虽是过直,但其中大有道理,还望主公能够采纳!”

郭图眼色阴鸷,沮授话音一落,随即便道。

“非也。主公坐拥三州,兵甲足有七十万之巨,猛将谋臣无数,其势力足可成天下诸侯之首。主公当及时早定大业。剿灭曹贼,震慑天下诸侯,随着主公势力愈渐庞大,无需五年,天下诸侯见无力抵抗,便会纷纷来投。于此乱世,也得以早日结束,天下黎民百姓亦可免于战火,安居乐业,实为幸甚!”

四人争论未定,恰巧审配、荀谌自外而入,纷纷拜见后。袁绍正是踌躇不定,便是问道。

“你等二人多有见识,且看如何主张。”

二人施礼毕,袁绍将事详详述之,话毕又问。

“起兵是乎?不起兵是乎?”

审配与田丰、沮授两人意见相合,当即谏言袁绍应听田丰之言,袁绍未有答话,不过脸色甚是不喜,又是望向荀谌。荀谌在袁绍麾下谋臣内,一直都是中立,其实袁绍心里明亮,自知麾下谋臣以田丰、沮授、审配为一派系,许攸、郭图又一派系,因此每每两方争执不下时,袁绍就会询问荀谌的意见。

顿时无数的目光投向了荀谌的身上,荀谌眼光毒辣,岂会不知袁绍的心思,袁绍本就想讨伐曹操,但他天性优柔寡断,每每一旦面对紧要大局,就会举棋不定。

荀谌凝了凝神,这个时候,他知道如何去做,才会为自己得到更多的利益。

“明公以众克寡,以强攻弱,讨汉贼以扶王室,起兵是也。”

荀谌顺从袁绍心意,才能一直得到他的重用,不像田丰,自从他进谏袁绍联手袁术不成,其耿直脾性已是深深地得罪了袁绍。自此之后,袁绍就再少有听从他言,田丰被袁绍冷落,终日郁郁寡欢,活得可谓是极为悲凉。

“哈哈哈!!你之所见,正合我心!好,此事就此决定。谁敢多有半句,斩立决!!!”

袁绍先是大笑,忽见田丰、沮授、审配三人面色剧变,欲要发言,立马黑沉着冷声,骤然加重字音暴喝道。

田丰、沮授、审配三人皆是身体剧颤,再不敢言,只好在心中伤感暗叹,袁绍不分忠奸,其下谋臣又只顾自己利益。

袁绍敲定征伐曹操之事后,连夜派人赶往青州回信。袁谭收到其父回信,见袁绍愿意接纳刘备亦是大喜,连忙差本州人马,护送刘备。刘备至平原界口,素来眼高过顶的袁绍,竟亲自引众出邺郡三十里迎接刘备。

刘备见袁绍不计前嫌,又如此重礼相待,可谓是受宠若惊,连忙下马拜谢。

袁绍忙答礼,扶起刘备言道。

“昔日你我多有误会,曾兵戈相至,后听闻玄德多有仁举,我才知玄德是忠国良臣,于心怏怏不安,望与你重复旧好。今幸得相见,大慰平生渴想之思。”

袁绍这就叫睁着眼睛说瞎话,当初刘备阻住袁绍进攻冀州,若非是刘备,袁绍早就不费吹灰之力将冀州收入囊中。因此袁绍对刘备恨意极其之深。昔日在武安城外,袁绍对刘备可谓是下了死手,近五万袁兵将武安城围个水泄不通,若非刘备身边有潘张二将,才得以险之又险地逃出生天。

刘备虽知袁绍说的尽是虚假之话,但又岂敢表露出心中所想,刘备故作被袁绍的胸襟所慑,急急低头拱手道。

“孤穷刘备,久欲投于门下,奈机缘未遇。今为曹操所攻,妻子俱陷,想将军容纳四方之士,故不避羞惭,径来相投。望乞收录。誓当图报。”

“哈哈哈!!能得玄德来投,我如如虎添翼,玄德勿忧,我定会以国士之礼相待。”

刘备又虚作感动,与袁绍各做虚情假意,不在话下。袁绍自得刘备,相待甚厚,同居冀州。同时袁绍又与刘备还有麾下谋臣各做商议,准备出军曹操之事。田丰见袁绍征伐曹操势在必行,虽袁绍先前有过斩首为之威胁,但田丰心知袁绍贸然举兵,胜算不足五成,便是又是进谏。

“主公,曹操虽仅有三十万甲士,但其连番大战,皆得以大胜,时下又得一年休整蓄养。曹兵士气方锐,加之其在辖下大力推行屯田政策,近年又连得丰收。曹操粮食充沛,兵士精良,未可轻敌。不如以久持之,待其有隙而后可动也。”

第五百五十五章 一年的平静

袁绍征伐曹操之事,其下兵马、辎重、攻城器械等布置,几乎尽数落定。此时田丰却又再劝,袁绍顿时火冒三丈,但又想田丰之智,非是许攸、郭图之辈可比肩,他能有今日大势,田丰可谓是功不可没。

于此,袁绍先是压住火气,向刘备问道。

“玄德,这田元皓连连劝我固守,你觉何如!”

刘备神色微微一变,田丰的目光刹时移向刘备,其目光神色甚是复杂,有哀求有期待也有一丝恐惧。刘备心跳不觉加速,其实他心里亦是明白,以袁绍时下的情势,非是攻伐曹操的最佳时机,若是固守一到两年,准备充足,以其麾下七十万甲士,胜算足可攀升至七成有多。可是,刘备却不是心愿在袁绍麾下效力,又岂会为袁绍着想。刘备想罢,随即恭敬推身出案,向袁绍拜道。

“曹操肆意诬蔑忠良,欺君之贼,明公坐拥三州,为天下诸侯共望之首,若不讨之,恐失大义于天下。受天下人所耻笑!”

刘备对袁绍可谓是熟悉透切,知他此生最重面子,先是一计马屁拍去,拍得袁绍得意扬扬,浑身轻飘飘的,在一句狠话随即加上,让极爱面子的袁绍根本不可能会反驳刘备的话。

田丰刹地身体一颤,他原本以为以刘备素来仁义的好名,定会相劝袁绍,没想到的是田丰恐惧的事情发生了。刘备非但没有劝阻袁绍,更是教唆袁绍进军曹军,欲将七十万袁军皆陷于危境之中!

果然如刘备所料,刘备话音一落,袁绍立即便是附和。

“玄德之言,正是我之心意。我袁本初竟能得大势,岂可不身率为表,诛灭反贼!”

袁绍遂欲兴兵。田丰大口呼气,好似做了某个决定,竟然再次又谏。

终于,田丰触及到袁绍的底线。袁绍对田丰的忍耐到了极限,当场怒发冲冠,忿声厉喝。

“田元皓,你弄文轻武,使我失之大义!实在罪不可赦!!来人呐!!”

袁绍作势就欲令兵士将田丰推出殿堂,田丰满脸悲凉,眼光发红,顿首仍道。

“主公,若不听臣良言,出师不利。必遭大败!”

“好哇!!!田元皓你还敢大放厥词,乱我军心,还不快快将此逆臣给我拖出去斩了!!”

袁绍暴怒,杀心大起,几个兵士刚来,便令其将田丰押走,欲斩之。田丰摇头悲笑,那惨淡的神色,见者无不动容。兵士欲押,刘备此时却是力劝袁绍,沮授、审配又接连言田丰昔日功劳。袁绍这才略有不忍,令兵士将田丰收监与囚狱之中。

田丰被袁绍打入囚狱,其友沮授知其清廉,怕他无银买通典狱官,多受折磨。于是沮授会其宗族,尽散家财,赠予金帛多许于典狱官。后沮授与田丰,于狱中相见,皆叹袁绍不听忠言,唯恐其一方势力上下文武,将会有大难加身,不觉悲而泣下。

之后,袁绍又唤来书记陈琳草檄曹操征文。陈琳字孔璋,素有才名,汉灵帝时为主簿,因谏何进不听,复遭董卓之乱,避难冀州,后被袁绍用为记室。当下陈琳领命草檄,援笔立就。字字珠玑,字锋犀利,磅礴浩大,大言曹操十条恶罪,罪罪情理皆合。

袁绍观览檄文后,见文大喜,即命使将此檄遍行州郡,并于各处关津隘口张挂。同时一边集聚兵士,屯兵河内、青州、汲郡。各路兵马前行,旌旗遮天,刀枪蔽日,军马兵踏,荡起漫天灰尘,铺天盖地地往三处地带火速前行。

话说檄文传至洛阳,时曹操头风正起,这头风之病,来当年曹操刺杀董卓不成,逃命天下时落下的病根。自此之后,曹操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头痛欲裂,好像回到了当初逃亡的日子,好像四处都见到追杀他的董兵将士。

曹操卧病在床,左右将此檄传进,曹操喜文,早听说陈琳文采飞扬,令兵士奉上。曹操于床上细看,陈琳言笔之锋芒,竟是看得曹操毛骨悚然,出了一身冷汗,不觉头风顿愈。

曹操颇感神奇,从床上一跃而起,哈哈大笑,连呼好一剂良药。曹操对檄文爱不释手,随后又连看三遍,随后笑道。

“哈哈。有文事者,必须以武略济之。陈琳文事虽佳,但可惜的是,其主袁绍武略之不足,浪费文才,可惜,可惜!”

曹操头风不治而愈,心中又急与袁绍即将开始的战事,遂聚众谋士商议迎敌。曹操将檄文各予谋臣而视,孔融看罢,拱手执礼,进而谏道。

“丞相。袁绍势大,不可与战,只可与和。”

立于曹操身旁的荀彧,听罢即刻微微摇首,曹操问之何故。荀彧正容而答。

“袁绍无用之人,何必议和?”

荀彧此言一出,场中众人面色皆有所变,贾诩眉头微挑,郭嘉淡然一笑,荀攸皓目发亮,程昱暗暗颔首,唯有孔融眉头深锁又道。

“袁绍士广民强。其部下如许攸、郭图、审配、皆是智谋之士;田丰、沮授更有天纵之才,颜良、文丑勇冠三军,其余高览、张郃、麴义淳于琼等俱世之名将。文若何谓袁绍为无用之人乎?”

荀彧将目光投向曹操,孔融此人忠烈,降汉而不降曹,但曹操对他素来敬爱其才,有意将其收于麾下,于此才唤孔融来做商议。但孔融不知忠诚,一些事情与他多说无益。曹操也是大气,向荀彧笑而颔首,示意荀彧无需顾虑,大可直言。

荀彧俊秀仪容笑起,甚是好看,且浑身散发着一股浩然正气,才智凌凌的气势。

“袁绍兵多而不整,兵士多无纪律。其麾下谋臣虽多,可惜无一可堪大用。许攸贪而不智,沮授善而无伐,审配专而无谋,郭图私而无用。唯有田丰可担大局,但袁本初却是气量狭窄之人,田丰刚而犯上,难得袁绍重用。此数人者,各分派系,势不相容,必生内变!

颜良、文丑,匹夫之勇,一战可擒。其余碌碌等辈,纵有百万,何足道哉!

反之丞相兵精将猛,谋臣上下一心,法令即行,军威浩荡,岂有兵败之理!若是袁本初敢出兵兵犯,丞相领精锐虎师,必然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荀彧气概宏伟,字字浩音,震荡朝堂,堂下诸士无不昂首挺胸,斗志昂扬。这就是荀彧的魅力,单凭一席话,就可振威人心,激发斗志,视宏伟为之孱弱!

孔融听着荀彧气概之言,宛如那七十万袁军,霎时间变得如同蠕虫蝼蚁般无比弱小。孔融心中震惊,口中亦是默然。

曹操喜而大笑,荀彧的一番话,亦令他雄心大起,激荡不已。

“哈哈哈。皆不出荀文若之料!袁绍败因不少,而我胜算许多,岂有避和之理!传我号令,即日起通知各州郡将士,整兵待战!!”

曹操一言敲定,除孔融外,朝堂各人皆是眼眸聚光,战意昂然。可知曹操一旦战败袁绍,吞食其辖下势力,即刻就能成为天下势力最大的诸侯,聚而夺天下之大势,领地之多,几乎遍布半壁江山!

曹操愈加强盛,也就代表着他们这些谋臣未来的仕途更为光明,若是曹操当真能夺得天下,他们封王封侯,那自然是不在话下,其子嗣后代皆能位高一等。

孔融默默地看着四周曹操麾下各位谋臣的神色,心中对这些绝世贤才竟甘愿为曹操所用,而不知汉室正是急需人才,不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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