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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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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何曾吃过半点苦头。想到此,糜夫人不由泫然泪下,甘夫人见罢,连忙在旁好声安抚。

正在此时,山下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两人夫人不由色变,不过还好赶来兵马非是曹兵,而是她们等候许久的潘凤。

潘凤勒住马匹,翻身下马,正欲报之与曹操约定之事,见糜夫人脸上有泪痕,大惊失色连忙问道。

“嫂嫂为何哭泣?可是我有何做得不妥之处,气恼了嫂嫂?”

被潘凤这一问,糜夫人不觉想起时下情势,脸上愁容又现,摇头哽咽而道。

“非是二叔之过。实乃妾身不知夫君去向,心中忧虑,故而哭泣。二叔,那曹军可是来取妾身等人性命?”

潘凤见糜夫人脸色布满畏惧,想其女流之辈,却遭如此折磨,心中的决定更是坚定几分,随后又道。

“刚才潘某赶去迎敌,哪知来者是那曹操的谋臣郭奉孝,他劝我投降,我以三事相约。后其回报曹操,曹操已皆允从。不过,我不曾得嫂嫂主意,未敢擅便。”

糜夫人、甘夫人听得潘凤竟是要降曹操,不禁对视一眼,两人脸上皆起几分悲凉之色同声问起。

“是哪三事?”

潘凤随即将上项三事,备述一遍。甘、糜两位夫人听后,脸上那份悲凉才稍稍褪去,心中的不安也是定了几分。甘夫人又言。

“叔叔既已领诺,何必问我二人?只恐日后曹操不容叔叔去寻夫君。”

潘凤凝了凝神,对这个问题他并非没有考虑过,但是刚才他见糜夫人脸上的泪痕,知道两位嫂嫂都在承受着莫大的压力、苦痛。潘凤实在于心不忍,而且正如郭嘉那三罪之说所言,若是他就此赴死,非但无义,更会被天下人所耻笑。

“嫂嫂放心,潘某自有主张。若是到时曹操不肯放人,我即使是死也绝不让其称心如意!只是这段日子,要委屈两位嫂嫂了。”

“二叔莫要如此,二叔为人如何妾身等岂会不知,你忍辱负重至此,妾身等又岂敢谈这委屈二字。”

糜夫人急忙安抚,旁边甘夫人亦是附和道。

“妾身等虽是女流,但亦知忠义,二叔之所以投于曹操,只是不忍看妾身二人受苦,失了忠义。二叔自家裁处,凡事不必问妾身女流。”

之后潘凤又与两位嫂嫂各做商量,不在话下。半个时辰后,潘凤辞退两位嫂嫂,遂引数十骑随郭嘉来见曹操。曹操闻得潘凤愿投,喜不胜收,自出辕门相接。潘凤下马入拜,曹操慌忙答礼,眼中更是毫不隐藏的对潘凤露出敬爱之色。

“败兵之将,深荷不杀之恩。”

曹操一边扶起潘凤一边喜言道。

“素慕无双忠义,今日幸得相见,足慰平生之望。哈哈哈,曹某能得无双来投,如虎添翼,从今而始,试问天下可挡我曹操军马锋芒!”

曹操如此相赞,潘凤却丝毫欣喜,木然着脸色又道。

“郭祭酒代禀三事,蒙丞相应允,望丞相日后莫要食言。”

曹操如此相待,潘凤却一心只顾约定之事,可谓是将曹操身旁的许褚、典韦、曹纯等将都给惹恼。许褚、典韦更是恶目一瞪,作势就要呵斥,却被曹操以眼神止住。曹操哈哈一笑,扶住潘凤双臂的大手紧紧抓着,笑道。

“哈哈。本丞相言而既出,安敢失信。无双,多虑了。”

“还望丞相见谅。潘某与义兄桃园结义,此生生死与共。若知义兄所在,虽蹈水火,亦必往从之。此时恐不及拜辞,伏乞见原。”

潘凤说毕,对着曹操屈身又拜。曹操心中暗暗苦涩,暗叹潘凤对刘备情义之深,如此忠义之人,为何却成了刘备的义弟。

“若无双能得刘玄德消息,曹某与你有约在先,岂敢相阻?但恐其早在乱军中亡矣。无双且是宽心,尚容缉听。若得消息,曹某必然告之。”

若是其他人,或许曹操早就气得怒发冲冠,令兵士将其乱刀砍死。但曹操对潘凤之超凡悍勇,敬爱已久,对他也是一忍再忍。心里只望,真如郭嘉所言,他以国士以待潘凤,潘凤亦会以国士相报。

潘凤再次得到曹操亲口允诺,心中的不安略有所稳,当即拜谢曹操。曹操设宴相待,与潘凤各做亲举,不在话下。

刘备势力几乎被曹操歼灭殆尽,张飞、管亥、糜竺、孙乾等人各不知踪迹,至于刘备和太史慈则被臧霸所救,侥幸逃生。曹操为得潘凤忠诚,表面虽是应承潘凤替他找寻刘备,其实暗地里吩咐各部将士,若是发现刘备,格杀勿论!

曹操作好吩咐后,次日班师返还洛阳。潘凤收拾车仗,请二嫂上车,亲自护车而行。于路安歇馆驿。曹操欲乱其君臣之礼,竟使潘凤与二嫂共处一室。潘凤自知曹操心思,乃秉烛立于户外,自夜达旦,纹丝不动,毫无倦色。

曹操见潘凤如此,愈加敬服。既到洛阳,汉献帝得知曹操剿灭逆臣袁术,凯旋而归,急忙令朝中百官于城外相接。曹操令众将谋臣兵士,进礼过后,又将刘备谋害陶谦之事,一一报之。汉献帝听曹操并无经过他的同意,便随意征伐朝廷重臣,虽然心中略有不喜,但又不敢发作。

曹操双目何等毒辣,一眼便看出汉献帝的心思,便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之言进谏,又将陶谦之子的证词文书递予汉献帝审阅。汉献帝心中不满,这才稍稍褪去。

其实,对于汉献帝来说,只要曹操给予其一定的尊重,还把他当做是天子对待,他亦心安理得的去做曹操的傀儡。说来也是苦涩,即使汉献帝心中不甘,又能如何,时下以汉室的实力,根本难存于天下,若非曹操护国,或许他还尚且被某个野心诸侯挟持,过着颠沛流离,尊严尽失的日子。

之后汉献帝于宫中设宴,犒劳一众有功之臣,君臣饮酒数巡,潘凤于席中静坐,滴酒未饮。曹操举杯敬之,潘凤却以两位嫂嫂尚未安置,不敢多饮为由婉言推搪。曹操听毕大笑,当即赠华府一宅予潘凤落脚。潘凤才以举杯敬谢。

庆功宴席饮至通宵达旦,各人醉醺归去。曹操临走,不忘令人领潘凤领其新宅,对潘凤可谓是无微不至。

潘凤接了新宅,分一宅为两院,内门拨老军十人把守,其两嫂居于内宅,潘凤则自居外宅。次日曹操引潘凤上朝拜见汉献帝,汉献帝早有曹操暗示,即命潘凤为偏将军。潘凤知此军职大半是曹操暗中许予,不见宽心,又暗叹汉献帝甘愿受人摆布,软弱无志,心有悲凉难泄,随即谢恩归宅。

曹操见潘凤丝毫不领情,略敢不悦,不过又想此人义薄云天,若得心诚,即为心腹大将,于此暗暗忍耐不说。

来日曹操又设大宴,会众谋臣武士,以客礼待之潘凤,延之上座,又备绫锦及金银器皿相送。潘凤却都送与其二嫂收贮。诸曹将、谋臣看在眼里,对此不满甚多。不过潘凤仍旧我行我素,大有与曹操一派,行之陌路的感觉。

第五百四十八章 西行之政

曹操对潘凤敬爱有加,却不放系对其施以怀柔手段,潘凤自到洛阳,曹操待之甚厚,小宴三日,大宴五日。各种手段层出百变。数日后又送美女十人,使侍潘凤。潘凤尽送入内宅,令服侍二嫂。

又是一日,曹操见潘凤身体硕大高巍,所穿黑金战袍多有缝补破口,即亲度其身品,取异锦华绸作战袍一领相赠。潘凤不敢有辞,故而受之,不过却将新战袍穿于衣底,外面仍用旧袍罩之。

曹操某日来见潘凤,见其仍穿旧袍,细眼不由一眯,心中不悦又起,不过表面却是笑道。

“无双为何如此之俭乎?”

“某非俭也。旧袍乃义兄所赐,某穿之如见兄面,不敢以丞相之新赐而忘兄长之旧赐,故穿于上。”

潘凤字字如同在割曹操之心,曹操满肚子火气翻腾,但还是死死压住,口中叹道。

“无双真乃义士也!”

潘凤始终秉持本心,曹操虽对其相赠频频,善礼相待,却仍难撼动潘凤之忠义。曹操甚是无奈,只能想用时间来磨,或许期待刘备被他派出的追兵杀死,潘凤对而死心,随即想他以国士之礼而待,心甘诚服安心在他麾下效命。

可是曹操却是不知,潘凤早有暗中发誓,一旦得知刘备噩耗,必然依盟誓随之阴间相伴。

在这一年间,曹操取南阳、汝南,剿灭南方巨鳄袁术,后又攻取东海,计夺广陵,尽得徐州之地,势力又是迅疾膨胀。且袁术、刘备这两个心腹大患,一个伏诛而亡,一个逃亡在外,曹操后方稳固,当即休兵蓄养,着手准备与北方巨雄袁绍的惊世大战,暂且不说。

曹操如日中天,势不可挡,连连壮举,惊动天下。而在河东安邑,却是颇为平静。

安邑大将军府内,文翰贵为骠骑大将军,依汉礼可从扩建府邸,以显威赫。于此,周珑先是请示文翰后,将其旧府重新修葺一番,扩建数院,又造乐苑、练武堂、书房数间。而因文翰坐下资金链颇为丰厚,赌坊、酒业等每年皆能赚取巨金无数,又加之文翰与河东各地商贾合作,在绸缎、冶炼业上各有不少店家,每年收入虽不能比之赌坊、酒业的收入,但也是颇为可观。再加之,屯田之策在并州、河东皆上了轨道,每到秋收之时,蓄粮无数。时值乱世,米粮贵重,文翰蓄藏大半,分一小半售出,每年又得金帛良多。

于此,文翰可谓是当今乱世中,最能赚钱的军阀诸侯,只怕不出数年,文翰的财力就能到达富可敌国的地步。

不过,文翰却不是为富不仁的剥削者。他深知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道理,在并州、河东大肆建造书院、武堂,大力栽培寒门之士,同时又在河东、并州边境多派粮食予因战祸流离的流民。因此,拥入并州、河东的流民越来越多,特别在这两年内,两地的人口皆是急剧上涨,最后更是到了每城皆是拥挤不堪的地步。

文翰为了舒缓各郡压力,与麾下谋臣钟繇商议。钟繇不愧有王佐之才,他建议文翰施以西行之政,先是说服辖下商人,赶往北地、新平先兴举商业,而凡是听令赶去的,都可免税五年,更能得之一笔可观的资金先做试业。

文翰听罢,惊喜万分,与钟繇一拍即合,当即依计行事,又派钟繇、王朗于河东、并州说服商贾,这些商贾虽然听得有如此善利政策,反应却是大有不同,一些商贾见雍州战祸连连,各方势力错综复杂,不甘放下当下正蒸蒸日上的家底,前往北地、新平重新开始。而一些商贾,则是发觉到这是发家致富的大好时机,加之他们深信文翰这个百年难见的巨雄,相信其定能迟早能够问鼎雍州,就像昔日的并州那样,将安稳带向雍州各地,于是纷纷赶往北地、新平,开始联手复兴两郡的商业。

而钟繇的西行之计,商业复兴只是第一步,而最重要的第二步才是刚刚开始。从并州、河东赶来的商贾,在这几年赚了不少资金,再加上有文翰的资助,所以他们在使用资金上,也不用束手束脚,而在张绣的游说下,北地、新平的豪门、商贾皆愿配合这些异地赶来投资的商贾,毕竟有了这些异地商贾的重金投资,他们的家乡不出几年,定会繁荣昌盛。

而正如这些人所料,在这些异地商贾的重金投资下,仅仅三个来月,北地、新平各城建满各行各业的商家,酒馆、粮家、绸坊每街每巷四处可见,不过却因北地、新平两郡,受战祸所乱已久,百姓皆是囊中羞涩,因此各商贾皆少有进账,若非文翰免税又给予资金资助,只怕这些商贾早就放弃离开。

不过钟繇这等绝世贤才,岂会未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很快便施出了应对的计策。北地、新平的百姓贫困,但河东之地的百姓却是家家富裕,文翰在钟繇的献计下,又施政策,通令河东各县百姓,凡是愿往北地、新平者,按每户人口,皆能分得土地。这一政策一出,河东各地皆是一片哗然,可知自汉开朝,土地多数把持在朝廷、豪门手中,平常百姓根本不可能能得一寸土地。而这可和屯田分予的土地不同,屯田分予的尽是城外荒地,而文翰现在所分的可是城内的土地,这城内城外的土地价值,根本无法比较。再加之,文翰连番政策施落,不正是向天下人发出一个信号,他有绝对的信心,够将雍州夺取。

而一旦文翰成功问鼎雍州,以他近年的政策实施的趋势,定会亦在雍州之地推行屯田,这样一来,雍州人口定会急剧暴涨,到时雍州城池的地皮价值又会迅速攀升,在未来价值更会愈来愈高。如此若能得雍州城池之地,可谓是能福延三代!

于此,文翰这条政策一出,河东的百姓几乎是趋之若鹜,举家带口蜂拥往北地、新平涌去。当然亦有一些百姓,习惯了在河东的生活,不想离乡背井,继续留在河东生活。

有了数以千计大量的河东百姓拥入北地、新平,在两郡的商业很快又是得以流畅运转,仅仅不到半年的时间,北地、新平两郡皆为了雍州人口最多、商业最为发达的繁盛之郡。

随后,文翰又在并州颁布同样的政策,并州百姓亦是争先恐后地赶往,不过相对于河东百姓来说,并州百姓富裕程度,只能说尚且有余,不过平常一些生计消费,还是能够承担。所以文翰先让河东的百姓带起北地、新平两郡的繁华,才颁布政策,使并州的百姓迁往两郡。

当然北地、新平两郡能得以如此迅猛发展,全多得于文翰先后的两条仁政,这两条仁政施出,可以说利商利民,但对于文翰来说,先头三年内,除了能缓解河东、并州人口压力,还有带起辖下两郡的繁华外,文翰几乎可以说无任何利益所得,并且他没有税金的收入,官府土地更是被这些河东、并州百姓分割得一干二净。但是文翰素来非是一个目光短浅的人,只要北地、新平繁华昌盛,在雍州各郡的百姓自然会蜂拥赶来,到时人口剧增,文翰就能够在北地、新平,迅速地大量征集新兵。

而且更最要的是,文翰能够带起北地、新平的繁华,其名望定然能在雍州各郡的百姓心中,急速攀升。雍州百姓无不想受文翰管辖,喜迎为主。这样一来,在未来文翰要举兵征战雍州各郡,必能事半功倍!

文翰在雍州大力发展北地、新平的繁华,这让马腾、韩遂两方势力难免不安,再加之在一年前,文翰依皇命诏书,再得雍州牧之位,名正言顺地成为雍州的主人。不过,马腾、韩遂对此却是充耳不闻,更无发书祝贺,同时马腾更是派重兵把守冯翊、京兆两郡,至于韩遂亦是连连派重兵据守在潼关之地,对马腾、文翰都是各做提防。

马腾、韩遂好似并不承认文翰这个雍州牧,而文翰亦不见动静,更无发出一书一信,向马腾、韩遂索取他们在雍州占据的领地。三方势力表面上暂时相安无事,其实在暗地里都是各怀鬼胎,各做防备。

而且,马腾、韩遂两人虽因李催之事,发出过摩擦,但两人却因文翰得到雍州牧之位,而大有联手对抗文翰的趋势。

不过文翰好似并不急着与这两人撕破脸皮,他整兵蓄养,同时又在河东、并州各郡训练新兵,然后在这一年间,他的精力几乎都投在北地、新平的发展之上。

在这一年间,文翰看似繁忙,其实不然,北地、新平之事,几乎都由钟繇一手操办,戏隆、王朗、张绣各为相辅。文翰在平日里,只要对一些大决策的方向做出决定便可。

那么,文翰这一年大多的时间,又在干嘛呢?

安邑骠骑大将军府内,文翰满脸柔色,眼眸内充满幸福和满足,他静静地看着在其妻蔡琰怀中那个白白胖胖的婴儿,嘴角禁不住又是上翘。婴儿好像感觉到文翰目光,咯咯地笑了起来,甚是可爱。

这白白胖鹏的婴儿,正是文翰的儿子,文舜。文翰至此还是十分清晰地记得,他儿子诞生人世那日的景象。

一年前,安邑城忽然漫天红云,当时时分正是白昼,但却因红云密布,城内密布昏暗的红彩,让城内百姓都不觉心惊肉跳。

那时,文翰刚是赶回安邑,在城门下听得周珑急急说到,蔡琰快要生了,文翰急得脸色大变,二话不说,纵马便往城中府邸冲去。

文翰火速赶至,在府内他与蔡琰的寝室外,早已人满为患,驯马人、左慈、童渊、钟繇等人都在门外焦急等候。文翰急促踏步而来,关羽、徐晃、周珑紧随身后。

“你这臭小子,整日只顾得厮杀争斗!!琰儿都会生了,你怎么这时才回!!”

驯马人一见文翰,张嘴就是斥骂。

第五百四十九章 惊破身份

驯马人虽是文翰名义上的挂名爷爷,但文翰却对他尊敬万分,将其视为世上至亲,因此驯马人如此斥骂,文翰也无反驳。

“文公息怒,雍州战事刚一结束,三弟便星夜赶路,马不停蹄地赶回安邑,绝无半分拖延。”

关羽当即为文翰解释,驯马人怒色这才褪去几分,正欲再言时,左慈暗暗地向他投了个眼色,随后又向文翰贺道。

“恭喜军侯,你子出生之日,天有异象,密布红云,这些红云又名火烧云。假以时日,你子定是不凡之人。”

左慈虽是如此在说,但眼目中却带有莫名的愁绪,而且奇异的是此时文翰的孩儿还未诞生,这左慈又怎知是男是女?

左慈素来行事诡异,颇有仙风道骨之味,文翰知其对某些神奇之事,各有造诣,当下文翰神色一凝,急急问道。

“左公,这异象又是从何说起?到底是福是祸?”

左慈仰头望天,看了许久,踌躇一会,还是压耐不住心中的忧虑应道。

“福祸尚且不知。但依老夫所知,凡诞生之人,带有火烧云异象者,皆是一生布满血腥,杀戮无尽,为天下带来战乱无数。就如昔日的始王嬴政,其出身便随火烧云之异象。军侯,恕老夫多言。还请军侯在未来,对你子多教予仁义之善,为天下多造福祉。”

文翰心头猛地一揪,若如左慈所说,他的孩儿岂不是乱世妖孽!可知,始王嬴政虽然一统天下,但却带来了无尽兵祸,因其野心而死者,近有数百万人。而后来天下虽是一统,但天下大地,皆是满目苍夷,民不聊生,因此秦王朝不久后便是连连出现叛乱,最后更被刘邦、项羽联手推翻。

左慈这一番惊天之语,不但惊骇了文翰,而在场者亦是无一例外,皆是脸色大变,猛吸凉气。若是真如左慈所料,蔡琰当真会诞下男婴,那么这个男婴在未来即将会成为文翰的接班人,也就是说,这个男婴大有可能会成为他们或是他们子嗣的主公!若是这个男婴,在未来当真会成为始王嬴政那样的人物,那实在是一番难以言喻的感觉。

又如左慈所说,当真是福祸尚且不知呐!

一阵恐怖的死寂后,天上异象再变,忽然一阵诡异的飓风须臾吹起,红云摇摆,形成一个巨大的舜字。左慈脸色刹地惊变,可知汉室命格为火,舜者为土,以土承火,也就说代汉者为舜者。而此间,天显异象,以舜布天,暗藏天机。

“天有宣明,难不成真乃天意。只是为何天意有改,在二十年老夫与诸道友于昆仑山上,不惜损耗寿命,窥视天机。虽是看得未来寥寥,但那时天机所露,夺天下明明就是那司马家啊!!”

在二十年前,左慈见天下乱势难改,因聚各位道友于昆仑山上窥视天机,得之未来天命所属者。但左慈未有想到的是,今日他竟然见得天命有变,心中的震惊,实在是难以想象。

文翰见天露异象,同时左慈脸色剧变,关乎其孩儿之事,文翰又怎会不急,连忙又问。

“左公,这异象又是有何表明!?”

文翰一声惊呼,将左慈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左慈双目刹地变得透亮,似乎有一股极为强大的吸力,一双诡异的眼眸,好似要将文翰整个人都给吸进去似的。文翰被左慈看得头皮发麻,好像自己的所有秘密都被左慈看透。

而驯马人还有童渊,发觉到左慈蓦然气势狂增,一股莫名强盛的压迫力直逼文翰,两人皆是脸色霎时一变,驯马人更是驱身赶至文翰身边,厉声喝道。

“左慈,你这是何意!”

左慈并不作答,双目仍旧带着无尽的吸力在死死地盯着文翰,好似连文翰的灵魂都要吸尽,看过透彻。

渐渐地,左慈目光威力越来越盛,好似用目光都能杀人。左慈实力高深莫测,驯马人和童渊皆是其多年老友,又怎会不知。若是左慈真要爆发,只怕天下无人能挡。

而在此时,左慈态度不明,而且好像对文翰更是莫名其妙地起了一丝丝杀意,驯马人岂会让其伤及文翰。不过他却知左慈定是发现了文翰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而左慈素来凡事都以天下百姓福利为先,那么他发现的秘密,定是会对天下百姓有害。所以他才会对文翰起了杀意。

“左慈!!老夫孙儿,自成一方诸侯开始,屯田利民,救活不知多少流离失所的百姓。而他凡攻占之地,皆施以仁义之策,百姓无不安居乐业,对他赞声一片!各州各郡百姓,无不期望老夫孙儿举兵而至,救其出水生火热之中。你若敢对他有半分歹心,实乃与民为敌,与天下百姓为敌!!”

驯马人双目烁烁,亦是气势暴涨,嘶声而喝。而同时,童渊亦是走至文翰身旁,虽无发言,但从他凌厉的目光中,不难看出,若是左慈要对文翰出手,他必然竭力相阻!而关羽和徐晃虽不知左慈为何如此,但又左慈怎容对文翰出手,连忙亦赶至身后,抖数精神,随时准备应战左慈。

驯马人的一席话,令左慈脸色又连连有变。可是左慈刚才施出法术,想要看清文翰的命格,与其来历出身,竟是骇然地发现对文翰一无所获。这样诡异的现象,只有一个解释,文翰定是天地异变的妖孽,要不岂会凭空生出一个人来!

但是文翰自成一方势力,多有利民善举,从未做个伤天害理之事。若是不分青红皂白,将其诛杀,左慈实在于心不忍,左慈心中踌躇不定,便是又施出法术。

蓦然,在文翰脑海一阵如同嗡雷的怒喝之音轰然暴起。

“文不凡!!!你到底是何方妖孽!!你来我炎黄大地,是为乱世还是救世!!!”

文翰眼内瞳孔骤然一缩,心中仿佛掀起万涛巨浪。

“难道左公已发觉了我是穿越者的身份!?还是他察觉了我并不属于这个时代!?”

“文不凡回答老夫!!莫要狡辩,否则别怪老夫心狠手辣,冷酷无情!!”

左慈不知使了什么妖法,句句喝声竟都直接传送在文翰的脑海里,而在场中之人,根本丝毫无听得左慈发出半点声响。

文翰瞳孔又缩,精神极度集中,左慈对他的杀意愈来愈盛,且文翰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好像心里十分清晰,若是左慈执意要将他诛杀,即使驯马人、童渊、关羽、徐晃等四人竭力相阻,也难挡其锋芒。

文翰脑念电转,他可不想连自己的孩儿尚未见得,就因自己穿越者这个身份被左慈诛杀。

“左公,我文不凡不过是平常人物,没有三头六臂,非是什么害人妖孽。更何况我自领兵作战,事事皆以百姓福利为先,这些事迹左公皆是看在眼里。于此,左公为何还要问我,是为乱世还是救世?”

文翰凝神沉音,忽然目光一震,竟直直与左慈骇人的目光对视。左慈脸色微微一变,脑海中不觉闪起文翰这十几年为天下百姓做过的事迹。而若非有文翰出现,此时天下起码有数百万百姓死于非命。就如并州羌胡祸乱开始说起,文翰出兵连番与之拼杀,先后击退羌胡异族,后来更是逼得羌胡人,放回七十多万的汉人百姓。因此免于兵祸而死的并州百姓,至少可约算为三十万人。

而又再说,文翰在并州、河东实施屯田,因此粮食得以充足,百姓有粮可食,免于受饥饿之荒,文翰又在河东、并州一带各收来自各州各郡的流民,这一仁举可谓是又救了近百万百姓。再加之,昔日董卓迁都,欲要将洛阳近百万百姓带往长安,若非文翰当初毅然决然地领兵偷袭潼关,逼得董卓不得不改变路线,无暇顾及洛阳百姓。因此大量的洛阳百姓,才得意从董卓魔掌中逃脱。

左慈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就在此时文翰又是沉声铮铮而喝。

“左公,难道一个人的来历身份当真有那么重要!?我文不凡立于天地,早已定下以民意驱动天下之大宏愿,此生此世皆为之奋斗。若是上苍有眼,我文不凡能证得大道。到时,天下之间,再无身份之贵贱,家世之尊卑,人人如龙,其生操控在手,有志者事竟成,不需再受那所谓的人以群分,血脉尊贵而钳制一生!!这样的天下,难不成不正是世世代代百姓,都最为迫切想要的天下吗!?”

左慈本心骤然仿佛被巨锤撼动,在此等时代,黎民百姓深受君重人卑的奴隶思想迫害,尚未开智,更不用说有独立自由的思想。而左慈在这个时代已活了近大半世纪,当然亦深受其害。左慈此生所有的观念似乎都被文翰这一番话所颠覆。但左慈却发现自己无法反驳,自殷商始,天下大权尽数落于血脉尊贵之人手中,而其中又以天子血脉最尊,贵为天下九五至尊,后又以诸王公卿为次,再者再到文夫武士,最后才到天下百姓。

在这之中,又分家世身份,往往家世显赫者,更易得之大权。而如若出身寒门,纵使有经天纬地之才,也难得发挥。炎黄大地,纵观历史,不知多少超绝贤士、豪杰,因血脉、家世之别,一生奋斗最前而终不得志,最终郁郁寡欢而死。

文翰刚才所描述的天下,试问天下寒门士子谁不曾期待。而天下七成人口尽数来自寒门,这些人意向,才是天下应而动之的驱向。

左慈道法极高,早就到达了无欲无求,本心融合,天人合一的境界。不知多少年,他的本心未曾有动,今日却因文翰这一番话,而骤起涟漪!

“纵使如此,但你脚下所立土地,乃是我等炎黄子孙的天下。若你非是炎黄子孙,那么这天下就难容于你!!”

第三卷 天下大变

第五百五十章 有儿文舜

左慈威凛喝声又再次在文翰脑海中暴起,文翰眼神犀利而又深邃,沉言应道。

“我文不凡若非炎黄血脉,此生必不得好死!”

“可敢滴血与老夫试之!?”

“有何不敢!!!”

一直未有出声的左慈,忽然一手抓出,快得如同迅雷,驯马人、童渊、关羽、徐晃等人,尚未来得及反应,就见文翰手腕猝然溅起数滴血液,左慈手快得难见其影,连抓几下,随后大手一张,五根指头上都有着一滴艳红的血液。左慈又不知施下什么妖法,只见他五指上的五滴血液慢慢地在他掌心汇聚,逐渐形成一条龙的影子。那龙影栩栩如生,煞是神奇诡异。

左慈见到龙影一起的瞬间,顿时身上蕴藏的威势全失,杀意亦是随之尽退。好像这个龙影,足可证明文翰乃炎黄子孙的身份。

“文不凡,竟然你是炎黄子孙,还望你莫要迫害与你共留着龙者之血的族人。炎黄子孙,皆是龙之传人,正因如此,凡是被我施下法术的炎黄子孙,其血都会融为龙影。

但是,你莫要高兴太早。若老夫所猜无误,你并非属于这个时代的人。你乱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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