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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仙正道-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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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周迅强势镇压了小萝莉的愿望,没有多停留哪怕片刻。
“还在怪我?小雪落?”
“你这么闹别扭哥哥也很为难啊。”
一声深沉而伤感的叹息,回荡在屋中。
原本藏在被子下的小脑袋侧了侧,想转头又忍住了。
“良药苦口利于病,懂不懂?还不起来喝药,这都什么时辰了!”
背对着周迅,小萝莉嘟囔着几句,含糊着。
周迅却是听清了。
“要加蜜糖,蜜水前几日用完了,现在只有枫糖,要加吗?”
声在被子里响起,接着,就是一截白嫩的胳膊露出来。
纪雪落穿着一身露肩淡紫色睡裙,掀开被子,坐在床沿。
一束阳光侧照过来,小小的人儿如同瓷娃娃般精致。
“太苦,不想喝。”
雪落可怜兮兮地看过来,双手撑着床板,企图蒙混过关。
周迅心里又是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知道麻烦了。
这药确实很苦,喝了第一碗绝不会想喝第二碗。
他语重心长地劝着。
“雪落,你知道的,为了迫出全部的蛊,我用的也是一种符水,两相争斗,压下了蛊毒的发作。说到底,还是以毒攻毒。”
“你道蛊毒厉害,却不明白,有时正经的符术更猛、更伤身,不然何以仙家重炼。”
“炼有成,可以吞金嚼铁,百毒不侵,可你不行。”
“你本是**凡胎,受了我那道符水,看似无事,其实已经损伤了元气,不出半月,就有显现。”
周迅故意夸大了后果,其实也不至于这么严重,目的还是在于劝她喝药。
于是做出一幅很是严肃的模样。
“那,那会有什么后果?”
果然还是有些被吓住了,雪落期期艾艾地问。
“半月后,渐渐形容枯槁,肤色无光,头发脱落,一月老十岁,一年过后,你就老得不成样子了,跟西街邱老太太那般,连路都走不动。”
周迅很是沉痛地说着,说着说着连自家都有点信了,他想到了不少看似有道理的说法。
“不会吧?有这么严重?”
因为太过于可怕了,小萝莉惊呆了。
“有!”
“人之根本元气有限,自降生之时,便无时无刻不在耗损,直至寿尽而终,这点元气彻底散尽,这便是凡人一生。”
“养生之法只能止损,使之减缓衰竭,彭祖养生有术,活到八百寿,大约已是养生术的巅峰。即便如此,不是长生。更何况彭祖本身来历不凡,有神人血脉,所处时代又有所不同。此一时彼一时,而今人间,即便再是养生有术,也只好活个百六十岁。”
“所以,这根本元气,也就是一股胎中形成的先天一气,决定了凡人一生寿限,只会减少,绝不会增多。”
雪落苦恼地皱起眉头,冥思苦想,好久才抬头问起。
“那阴司判官给人增寿,是什么缘故?不是说人之寿命全靠这先天一气维持?那么与阴司何干?”
周迅不厌其烦地给她讲解。
“阴司增寿,是通过生死簿,在符合阴律的大前提下,略微增添一些,或是一月,或是半年,但不会超过一个度,也就是天年。”
“一个人的天年,就是在正常情况下,那一股先天元气散失、耗损的所需时日。”
“所谓得享天年,就是说养生有术,活到寿限,其实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只因为大喜大悲、每一次喜怒哀乐,都会或多或少地侵夺此气,使其散逸,又或者生病受伤时病气也会攻伐本身元气。前者谓之七情夺气,后者叫做病气伐气。夺与伐,都是针对这关系命数的元气而来。”
“阴司给人添寿,其实说到底就是给油灯添油续命,转化先天一气给他补上些许,但这是要消耗不少福缘的,不是本身是真正的大善人不可破例。”
“当元气渐渐枯竭,人自然就会老去。现在你明白了?”
小萝莉苦着小脸点点头,看向桌上那晚冒着热气的绿色汤汁。
“这么说,这碗药就是给我弥补元气的药?”
“并不仅仅如此,水桶有缝隙,自然有水漏出,你现下就是伤到了身子,这药还有给你疗伤的效用。”
“只需喝满三碗就够了,这药不比寻常,本身也是大补元气,本身无病无痛之人喝了会补死,你也只能喝三碗。”
好话说到这里已经尽了,再不肯喝周迅就要动用武力镇压了!
第八十八章来人
亲眼见着她喝完药,周迅又想到一件事,开口说。
“另外……还有件事要和你说。”
周迅顿了顿,又犹豫了下。
“还记得以前跟你提过的,你的身世。”
“你可能是纪王长女,灵均郡主,当年旧太子兵变时流落在外。嗯,这件事情我差不多确认了。”
小萝莉仰着头,望着他不说话,眼睛扑闪扑闪的。
“当今天子年老体弱,不能视事,纪王已经掌握了大局,也该到了送你回去的时候了。”
小萝莉怯懦地揪着周迅的衣袍下摆,开口道。
“不回去,可以吗?”
周迅摇头道。
“纵使不送你回去,纪王派出的人也差不多该找上门了。”
“本来几年前你就该被找到了,是我私心作祟,才多留了你这些时日……缘分已尽,已是留不住了。”
“强留也是无益,你好生修行,以后还有再见之时,又不是生离死别。即便是生离死别,还可以到阴司寻人。好了,先告知你一下,做好准备,王府那边可没这么自由。”
“你母妃已经去世,相必你回去后日子也不会太好过。这样,在你回去之前,我还能照应你一二,先把内炼功夫修至三重,在学几门剑术,也好防身。”
“还有,你之前学习的礼仪只是世家之礼,并非宗室郡主之礼,我特意寻来一位精通宫廷礼仪的前女官,你要用心学,不然会被看轻的。”
不管雪落在想什么,周迅已经做了决定就再无更改,留下厚厚一摞册子,放在书架上。
“十日之内,通读这些书,每日早晚两个时辰的功课,礼仪课从明日起每日一个时辰。”
周桂在客厅待客。
对面是一位身着素色宫装,做妇人打扮的女子,腰间佩剑。
门外还有两位劲装打扮、披着轻甲的女兵,肃立默然,左手扶刀,隐隐带着煞气。
“本人飞鹰部燕流光,五品带剑神捕,隶属咒禁司,司职稽查、巡捕以及术法作案,妖鬼作乱之事。”
宫装妇人温婉一笑,微微欠身。
“在下江南周家家主,请了。”
周桂稽首为礼。
看到这,对面的妇人眼神微动,随即笑道。
“原来周家主也是道门中人,到不知道是师承何门何派?”
周桂笑而不答
言谈间,只听见她身上环佩轻鸣,放出淡淡的灵光。
周桂淡然处之,袖手而立,恍若不觉,只是伸手作势。
“客人请坐。”
燕流光烟波流转,妩媚地笑着,优雅地撩起裙裾,坐在一侧。
那玉佩响了一会儿,声音渐渐低哑下去,随即是一声明显的清脆的崩裂声。
燕流光面色微变,可是还不待她反应,就在一声哀鸣之中,她腰间白玉环、双耳玉坠、包括绣鞋上点缀的金珠,尽数化为碎片,丁零当啷洒了一地。
这些都是不错的法器,奈何材质稍显薄弱了些,原本玉石就不是多么坚固的材质。
方才无形中交锋,高下立判。
此时,周桂好整以暇地捧着紫砂壶,给对面的宫装少妇满上一杯清茶。
燕流光恨恨地瞪了过去。
却见这可恶的家伙居然还挂着笑容,看着是那么欠揍。
想起来时受到的命令,她深吸一口气,忍了下来。
“灵均郡主失落在民间,六年前为你家收养,现在本官奉命前来,迎郡主回府。”
直接开门见山,表明了来意,为了增强说服力,她显示了身份令牌还有公文调令。
燕流光语气有点冲,面若寒霜。
一件合格的法器,即使是咒禁司内部价格,也要好几十两,更不用说是这种造型美观,适合女术士佩戴的饰品状法器,好几百两呢!就方才毁去的几件,足以耗去她半个月的俸禄。
周迅用一块干净的锦帕包着令牌,取来面前仔细端详,从材质、做工、花纹上一点点观察。
世家之家,自有一套流传的金石学,辨明身份令牌的真伪不难。
令牌看罢,又看公文,先看大印,上面一溜地盖满了沿途的县府大印,最上面是纪王私印。
打开灵眼细细看去,还有一点微薄的黄烟萦绕不散。
再看公文格式、用语,每一处都有细微的不同,遣词造句各有格式,若是错漏,即为仿冒。
很多人以为伪造公文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其实不然,不是内行人根本不能完全掌握其中遣词造句的规矩还有忌讳,包括公文上印信盖章的位置也有所不同,更何况公文往来,都有备案,只需去衙门一查就能得知真伪。
“王爷给你们的谢礼,就在这盒子里。”
周桂还在检查着,少妇燕流光早已不耐烦了,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在桌案上,打开后推到周桂那边。
“哦?纪王还有谢礼送上?周某倒是好奇了。”
少妇仍是一副大家主母的风范,看出是混迹贵妇小姐圈子里的,擅长逢迎做戏,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
“一处完整的道场,是前朝千羽派旧址,因为门派式微,十年前被朝廷收回,这次特地赐下,可供你周家建立福地。”
“此处道场就在左近,不过两百里,有一条主灵脉,三处灵眼,其上还有宫观馆阁若干,一并算入其中。”
周桂有所耳闻,这千羽派本来也是人丁兴旺,奈何后辈不肖,守不住这番基业,又位于大夏境内,不算偏僻,是以被朝廷收回。
这小盒子里装着的就是地契还有房契,以及许多批条,特许周家建立家族福地,上面都有道法灵光,咒禁司的秘法印记。
世家必备家族福地,原本周桂就有所预备,正在附近寻觅土地,谋划此事。
建立福地并非随处选址,最上为灵脉所在,其次为灵地,就是靠近灵脉的一些地气充沛的地区,最下凡地。
家族福地,维持其光明不坠,需要提供源源不断的源泉,比如灵脉。
盒子里还有一份告身文书,取来一看,周迅都有些惊讶。
“这是敕封爵位?加封我为正七品考化县子?”
这其实等于是承认了周家在考化县的地位,实际上也没有真的付出什么,因为周家事实上已经将考化县经营得滴水不漏,无论是官面还是民间都是如此其他世家大抵也是如此,都是在一县或是一府之地拥有极大的影响力,盘根错节,联合起来即使是朝廷也不敢轻动。
如此,这次封爵不过是官面上再次承认,惠而不费的东西而已。
不过,这也足以省去周家好些功夫,周桂还是要承认这份人情的。
“有了这爵位,就能开放家庙,对外收集香火,世家之基,自此而兴。”
燕流光也是面色有些复杂,说着。
第八十九章谋划
脚踏白云,双袖盈风,借来一阵风,紧赶慢赶,周迅在早课时回到了书院。
紧了紧被风吹得有些松散的发髻,周迅按下云头,避开人多眼杂的地方,寻着一处僻静地点,掐个障眼法,就落了下去。
这是一处草坪,距离学院不过两百步,平时这里也比较安静,附近临近一条小路。
周迅往身上洒了写酒水,又灌了一口果酒,做出宿醉在外的模样。
借着,他走上大道,在银杏树下漫步。
阳光透过银杏树的叶子间隙,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周迅也有段时日没有在这个时辰逛这条路了。
早课的时间,一般不会有学子在外游荡,像周迅这种属于例外,好在他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这条大道通体由鹅卵石铺成,可容十辆马车并排行驶而不拥挤,往常学院内运送蔬菜米面的牛车都是经过这里。
学院里面包括护院,杂工,学子和讲师,怎么也有小两千多人,光吃饭就是一号问题,必须要靠向外采买。
学院选址不错,临近两处县城,算是交界处,距离大道不远,交通方便,附近人烟不盛,又算不上是荒郊野外。
学院精致很多,有瀑布温泉,果园,菜田,一条人工开挖的湖泊直接从附近几条河流引水,为学院带来新鲜的水源。
走在树荫里,晨风吹拂着,带起树叶的沙沙声。
远处隐隐传来马车车轱辘转动声,放眼望去,在一里之外正有一架马车缓缓行驶。
周迅心思一动,起了好奇,认真听去,能听到远处马车上车夫的交谈声。
当然,与此同时,周围几里内一切声音,鸟鸣声,水流声,蝴蝶振翅声,蜜蜂落入花蕊时碰撞声,学院内朗朗读书声……声声入耳,无所不闻。
武道有成,耳聪目明,五感强烈,直觉敏锐,正是开始超越**凡胎的象征。
此时周迅就在动用他的听力,窥探方圆五里范围内所有的声音。
不进如此,还需要过滤大量无用的杂音,准确辨明他的目标,这是需要相当一段时间练习才能逐渐掌握的技巧。
一里外那架马车明显不是学院所属,或者是运送米粮果蔬的牛车,光看外表就是普通大户人家的马车。
车里面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其中一人吸一吐六,气息绵绵若存,吸气时闭口,吐气时张口,是一种比较流行的吐纳法门。
可以听出这人的吐纳功夫有了一定的根基,以周迅的经验判断至少有三月的练习。
另一人气息浊重,无有吐纳根底,似乎是常人。
“小姐,鹿鸣书院不收女子,你这又是何必呢?咱家那边不是有女子书院吗?”
“女子书院多好啊?书院里头有条街,整条街都是水粉胭脂彩衣簪子点店,都是新鲜花样,那里一个臭男人都没有,个个都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不是很好吗?”
这是一个女音,听起来也就是十二三岁,应该是个丫鬟,就是气息浊重没有吐纳根基的那位。
“女子书院好是好,可那里哪里是读书的地方?你是不知道,我在那儿呆了半年,三天两头开宴会,这个簪花宴,那是赏花宴,时不时来个诗会,每月十五到处都是赏月的……”
“结果我大半心思都放在讨论这个花那个草,还有什么勾引男人的媚术……”
那个似乎是小姐的人开口埋怨着。
“可是……可是小姐啊!难道鹿鸣书院不是这样吗?听说这里也一样是经常有诗会接龙的,有什么不一样?”
丫鬟还是不明白,到底为什么自家小姐好好的女院不呆,非要乔装打扮混进男子书院,不是说外面的男人都是老虎吗?
“那不一样……鹿鸣书院可是有一百二十年了,里面不知出过多少儒林大家,武学宗师,听说还有两位仙人隐居在这里。我那个秀心女院不过是二流的普通书院,哪里比得了?”
说到这里,这小姐颇为愤愤不平道。
“说什么女子无用,不许这样不许那样,连几门像样的道术都没有,竟是一些好看的花拳绣腿,本小姐本来就是冲着秀心书院那十个术士的门额去的,谁想到居然是去给人当侍妾?真真是气死本小姐了!”
“感情我辛苦学习三年,插花、茶艺、礼仪、舞蹈、剑术门门第一,就是为了去送上门给近五十岁的老不死的当侍妾,还是采补的炉鼎啊!”
周迅心下哂笑,鹿鸣书院是正经的培养人才的地方,号称学贯百家,传承诸子,更有几十万册典籍珍藏孤本,哪里是什么不知名的秀心书院能比的。
鹿鸣书院教授诸子学说,包括儒家,农家,墨家,法家,纵横家,道家……
每个学子都可以随意选择几门,乃至于多门,因为大夏科举时命题往往杂糅多家学说。
除此之外,也有学子不是冲着仕途科举而去的。
有来学武的,有来进修方术的,有来请教商贾之术的……
后者往往是来旁听的居多,年纪也不限,从十岁小孩到五十岁老者都有。
鹿鸣书院常年在书院的学子不过一千多人,然而旁听的能有一万多人,各类讲师或是短期或是长期授课的也有**百人。
每年都有从这里走出去的江湖大豪,千万富商,术士法师,怀念书院,捐钱捐物,使得书院继续发展壮大。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一代代人精英下来,而今的鹿鸣书院已经是一个庞然大物。
也难怪这位小姐想要女扮男装进入书院了!
鹿鸣书院可是有正经的术士课程,学上两三年完成学业就是一个合格的术士。
秀心书院那种拿着不怎么实用或者干脆淘汰几百年的方术来培养出来的女术士,充其量也就只够给人当炉鼎了。
“我祝英台一定要修成法术,拜入仙门,做个叱咤云端的女仙!”
祝英台。
暗自记下这个名字。
周迅想了想,还是觉得女扮男装不可思议。
因为……看门的大叔也是位武道高手啊!
第九十章山伯
循着大道走了一会儿,到了门前不远,渐渐就见到行人。
通往学院本来也不止一条路,每日总有些往来旁听之人。
旁听资格也不是谁都能轻易得去,或是有熟人作保,或是有一技之长,或是得书院讲师特批。
总的而言,不论是谁,在鹿鸣书院总是能学到许多东西。
踱步至门前,书院正门是个大牌坊,上书鹿鸣书院四个大字。
门前有两个门厅,俱是小亭子,四面都有木窗,古色古香的,从打开的窗户里看去,一左一右两位中年男子端坐于内,闭目凝神。
周迅走上前去,对着右边那人拱手一礼。
“洪叔,早啊!”
那中年男子睁开眼睛,笑道。
“原来是周家郎君。郎君真是好修为,离了我十步我竟没有发觉,真是后生可畏呐!”
左边那男人也是睁开眼睛,惊奇地看过来,目中精光隐隐,似是要看透周迅一般。
“周小子轻功进步这么快?不是偷偷用了方术吧?”
这男人知道周迅对方术上心,故有此一问。
周迅也是笑着拱手,道。
“明叔,有阵子不见了,您家孙女可还好?”
明叔收敛了目中精光,笑着点头。
“我家荷香还好,得了周小子你配的药,只喝了三天就好了。这次可真是多亏了你,要不然荷香那孩子的病就要被庸医耽误了!”
周迅也不自矜,只是谦和地点头。
“明叔,王大夫只是没见过这种症状,一时误判,其实他的医术还是过得去的,并非庸医可比。”
自古医道不分家,周迅在书院里也研习了医术。
他本身就是出身仙域大派,原本对此就有所涉猎,是以沉下心来研读医书,又跟随书院中几位名医圣手随堂看诊,一来二去就练就了一身在凡世属于一流的医术。
不过他本人乃是有道散仙,能做到这点也值得自傲。
明叔有个小孙女,方四岁,得了热疹子,请的王大夫看诊,开的方子吃了半月,一直不见好转,这才求到了书院里面。
周迅当时就在几位医师边上,也是讲课的老医师有意考究,让他放手一试,果然开出的药方无误,煎了一碗药,当天就退烧了。
一提到王大夫,明叔就是冷哼一声,显然是很看不上眼。
不过他也知道周迅说的是实情,书院内教授医术的无一不是一方名医,自不是普通大夫可比。
突然,洪叔又嗅了嗅,笑道。
“周家郎君又出去喝酒了?”
明叔笑得很暧昧。
“周小子怕是去喝花酒了。听闻江南四大才子逛青楼都还有人倒贴银子,我看周小子也可以的嘛!就冲着他这身模样,哪家花船里的姐儿不爱?”
“不错不错,周郎君年少多金,有才有貌,性子又好,就是人太端方了些,而今会游青楼才好,正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呐~”
说着,洪叔学着戏班子里的曲调吊了声嗓子,可惜除了声音洪亮之外再无优点。
周迅笑了笑,并不多做解释。
这两位都是高手,一身超凡入圣的武术,澎湃如渊的气血,若是放开来打,隔着百丈就能开山破石,百步之外沸腾的气血使人感受到肌肤焦灼。
这就是武圣,已经是凡间武道的巅峰。
周迅曾听他们讲过武圣之上的境界,依稀叫做人仙武道,不过他们还远没有达到这个层次。
武道大成,号称武中圣者,自然能延缓衰老,活个百二十年不成问题。
别看都是四十岁的中年人模样,那是他们修炼一种叫做龟蛇灵息的法门,平时收敛一身气血如同常人,其实暗自潜藏积蓄生机,一点一滴水磨功夫,以期一朝得入人仙之境。
周迅的平日里与这两位多有交集,知道他们是受了书院大恩,这才自愿过来看门,不能以寻常杂役视之。
有这么两位武圣看门子,不管是谁来了都不好使,等闲的道术一喝就散,邪魔妖怪更是不敢来犯。
更难得是这两位五感过人,过目不忘,谁整个书院来往的人都记得分明。
指望靠着女扮男装混进来,只能说想多了。
告别了这两位,周迅正欲进门,就见着一位头上裹着逍遥巾,手上拎着篮子的书生经过。
周迅认出这人正是自己室友梁山伯。
“山伯,这里这里!”
周迅挥手叫住了他。
那书生回过头来,见到是周迅,笑着说。
“明诚,这两天你人去哪儿了?”
他凑近来,闻到酒味,惊讶地指着周迅。
“我还道明诚你前日匆忙离席是有急事,原来你居然跑去喝酒了!”
“明诚你真是不把我这个同屋放在心上啊!可怜我替你在师长面前遮掩,差点没挨老夫子的戒尺,我要跟你绝交,绝交!”
梁山伯拎着个篮子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
然后被周迅一把拉住。
“慢来,慢来。”
周迅笑眯眯地抓着他的肩膀,将那篮子拿过来。
“山伯你一见面就要走……莫不是篮中之物不能见人?”
梁山伯尽力挣扎,劝根本无力抵挡,尽管他也有学过防身武术,可哪有周迅仙体成就的力量大,只如同小孩一般,在周迅手里挣扎反抗。
周迅一把掀开篮子上覆盖的那层蓝布,里面放着两瓶果醋,几盒精致的小点心,还有几只茶叶蛋,装在纸袋子里面。
“啧啧,看起来我不在的时候,山伯兄你伙食不错啊!这才什么时辰,就吃这个……你早上又没吃呢?”
梁山伯一把抢过蓝布,重新覆上,盖好。
“我昨夜根本没有待在书院里,我请了半天假,家里头给我说了门亲事。”
“女方如何?还合意否?”
“女方姓孟,叫做孟姜女,是孟姜两家收养的女儿。说来奇怪,这女子是被遗弃在瓜藤之下,村子里却有她生于瓜中的传闻。不过我这次没见着女方之面,只是听闻貌若天仙,不似凡人。”
梁山伯也没多少忌讳的,此时灵机旺盛,山水精灵屡见不鲜,别说老瓜生女子,就是花中仙子也是有的。
第九十一章无心
正说着,后面来了一架马车,上面跳下来一位白袍公子哥。
这位公子哥一身打扮很是秀气,面色红润,没有喉结,一看就是女扮男装。
周迅认出是方才路上听见的那位祝英台,知道一会儿有好戏可看,就故意拉着梁山伯,眼神示意。
两人此时就在门内不远,看得很清楚。
“怎么了?那边有什么奇怪的吗?”
梁山伯不明就里被周迅拉到一边看戏。
“嘘,看戏看戏,这是女扮男装的富家小姐来了。”
梁山伯顺着周迅的指点看过去,一眼就瞧见那人。
于是定定地愣住了,只觉得这人好生亲切,就好像是熟悉的故人。
周迅发觉他面色不对,心中一动,得了一卦,又去看两人面相,越看越觉得奇怪。
“这两人是夫妻相啊!可不对啊,他们还没有成婚,怎么就是夫妻了?”
常用卦象只能算定到这里,要详细问缘由还得回去定中在灵台推演,周迅隐约觉东海那边两界碰撞有些类似。
“该不会,这两人属于另一界,只是次此界吞并了他方世界,这才造成命理上的差错?”
他又想想,觉得很有可能。
他本人而今也处于类似的命理冲突状,同时上周迅,但是又多了位于东方扶桑大陆的另一个身份。
这种冲突是两方世界彼此交汇造成的,类似的冲突发生在过去现在未来,各个不同层面。
除非一方被彻底吞并,或者两界再次分离,不然这种冲突短期内不会消失。
“看起来,只要他们俩再次成婚,这种奇特的命理冲突就不复存在了。”
不过这毕竟是他人私事,周迅也不会特意插手,只是任其自然罢了。
门厅里,洪叔侧耳一听,微睁双目,已是听到了后面周迅的低语。
其实这已经等同于周迅的暗示了,若是周迅真的不想让人听到,也是能将声音束成一束,传音入密的。
等到祝英台款款而来,扮成一副翩翩少年郎的模样,走入门厅递上介绍信时。
原本正在闭目静坐养神的洪叔,随意地打开一看,然后沉声问着:
“这位姑娘,你知道的,鹿鸣书院不接待女眷,请回吧。”
顿时,祝英台卡住了,准备好的一肚子说辞都显得苍白。
她勉强笑着,双手背过去,不停地绞着。
“这位先生,是不是看错了,本公子不是女眷啊?”
洪叔将信纸往窗外一推,祝英台下意识就接。
“有没有看错,你自己知道。”
洪叔凌厉的眼神一扫,看得祝英台背后发凉。
“小姑娘,趁着还没闹大,自己退去就好,这会儿人不多,免得下不了台,难堪的还是自个儿。”
洪叔见惯了以各种方式企图混进学院的人,耐性早磨出来了,见到对方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只当成是晚辈的玩闹,好心地劝着。
听了这话,祝英台知道这事是不成了,抿着唇不说话,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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