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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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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槽泥马戈勒壁的,偷着下死手是吧,我他妈拧断你脖子。”粉刺脸吃了暗亏,当时就急了,在稳住身形后,抡圆了右手照着我面门就是狠狠的一拳猛击过来。

    我左脚在前,插入粉刺脸的两腿之间,先占据中门,随即用左手一压他的右拳,同时以脊椎为轴,腰背猛地一振,右手直拳如鞭子一样闪电般击中他的鼻梁骨,就听“啪”的一声脆响,两行浊血就从粉刺脸的鼻子里流了出来。

第245章 末日审判(上)

    见苏鲁碇突然向我们下来的那个入口飞去,我也是措手不及,眼睁睁地看着它飞到入口处,并被一只苍白的手紧紧握住。

    一个在脑袋的中间只长有一只横着的眼睛,并且里面的眼珠子红如火炭的男子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正握着苏鲁碇,用那只好像红宝石一样闪着诡异光芒的眼珠子盯着我和胖子,嘴里还发出桀桀的笑声:“胖子,打架我不行,可论玩智商,你不行。你当我真不知道你和我唠嗑就是想分散注意力,然后趁机想抢我手中的苏鲁碇吗?”

    娘的,那个面色苍白、整张脸上只长有一只眼睛的怪物正是墨非命的本来面目,只是,这孙子是什么时候跑到入口去的?而刚才被胖子踢飞的那个家伙又是何许人也?

    “哈哈,你们不用咔吧眼睛了,告诉你们,你们刚才踢飞的不过就是我的一副皮囊而已,你们中计了,不过,我可没打算再给你们改过自新的机会。”说完,墨非命举起手中的苏鲁碇,又开始大声念出了神秘的咒语:“博格达,呼楚,恰达勒,巴图鲁古斯!”

    这时,我们就感到头顶上传来一阵阵“轰隆隆”的万马奔腾的声音,并且从宫殿顶部开始“簌簌”地往下落沙子和灰尘。

    我和胖子,还有沈涵都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墨非命在搞什么飞机,不会是像上次似的,再来一次大爆炸吧?

    可是,很快我们就反应过来,这孙子竟然是在召唤地宫上面的那些打不死的蒙古骑兵!

    难怪这孙子一直有恃无恐的,原来他早就想好了对付我们的办法,即先是趁我们被那些伥鬼纠缠的时候,留下一副空皮囊在那里作为欺骗我们的道具,自己则遁入入口处隐蔽起来。

    随后,他一直躲在暗处看我们和伥鬼缠斗,当然,他是特别期望我们被那些伥鬼杀死的,只可惜胖子的神勇与疯魔打破了他的如意算盘。为此,他只得利用御鬼之术,暂时用那副皮囊拖延我们,同时继续盘算好我们的毒计。

    看样子,思来想去,这个损贼也没想出什么有建设性的害人毒计,只得用苏鲁碇的强大能量来召唤那些蒙古骑兵进到地宫,再将我和胖子,还有沈涵一网打尽,斩草除根。

    这孙子这一招果然够毒够辣,在地宫这有限的空间里,我们根本就没有多少和那些骑兵周旋的空间,而且,在被那些打不死的骑兵压缩包围后,纵然我们有三头六臂,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会被那些骑兵们剁成肉段,与地上的那些伥鬼们仍在到处乱爬的尸块混在一起,无法辨识。

    一想到这些,我的心里就感到难以抑制的一阵恶心,同时再看胖子和沈涵的脸色,也都透出难以言喻的紧张和不安,看样子,他们显然也意识到了现在我们正面临着灭顶之灾。

    地宫上方的马蹄声变得更加密集凌乱,甚至刀鞘与马鞍的撞击声我们都清晰可辨,看得出,上面那些“不死军团”的骑兵们已经感受到了苏鲁碇的召唤,正在策马向那辆可进入地宫的房车周围聚集。

    如果不出意外,比如说突然遇到海啸、龙卷风什么的,那么,几乎没有什么力量能阻止这些打不死的蒙古骑兵沿着那处入口进到地宫,而后再跟一群草原狼一样,用手中曾经横扫欧亚大陆的弯刀将我们三个人撕成碎片,使我们的血肉和灵魂永远被幽闭在这座神秘、可怖的嘎仙洞里,万劫不复,永世不得超生。

    一念及此,我不禁冷汗直流。老火的胎光魂尚且没有下落,如今又要搭上无辜的沈涵,难道,这就是田启功与黎叔儿曾经说过的,我和胖子作为一向以传播暴力、死亡、灾难为“己任”的天蚕子的宿主,谁接近我们,谁就会倒大霉,最终还要搭上性命?

    之前的黎叔儿,那个玩冷内热的老神棍,在雅克什逍遥自在了那么多年,可就在收了我和胖子为徒不久,就被墨非命父子给害死了,而且死得还那么惨烈,尸骨无存。

    虽说黎叔儿和墨非命父子有世仇,可是,如果不是墨非命以我们为人质,黎叔儿就不用单刀赴会,或许也就不会死,毕竟,以他的法力和智商,完全可以想出一万条玩儿死墨非命父子的办法,而不用赔上自己的一条性命。

    还有,作为亲自选拔并将我带入17组的田启功,虽然我一直对永远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他没有好感,只要逮着机会,就会和胖子在背后奚落他一番。可是,作为17组的总舵主,却突然离奇失踪,至今生死不明,而这一切,也是发生在他将我吸收进17组之后,难道这仅仅是一种巧合吗?

    对了,还有那个俏丽动人的老火,也是在和我们接触之后,莫名其妙地被慑走了胎光魂,至今仍然像植物人一样躺在床上,她还那么年轻,却很可能一辈子都要这样度过,而且,没有胎光魂,她即便是想再次投胎转世都不可得,也就是永世不得超生!

    还有,也是我最最敢面对的,就是很可能要亲眼看着沈涵殒命而束手无策,这对于我而言,无疑是一种远甚于凌迟炮烙之刑的折磨与痛楚,一想到这些,我真可谓是锥心泣血,心如刀割。

    我突然感到心里像压了块巨石一样,沉重的喘不过起来,以至于整个人都不得不蹲在地上,以手拄地,就像一条干渴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地喘息,同时,眼泪混着鼻涕从脸上不停地流了下来,我哭了,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地哭了,哭的很伤心。

    我的异常反应让胖子和沈涵都吓坏了,他们俩赶紧过来扶住我,我将头深埋进沈涵温暖的怀里,泣不成声。

    恍惚之间,我好像产生了幻觉,视线穿过山川河流,穿过茫茫原野,穿过云雾缭绕,甚至穿过了历史的长河和宇宙的变迁,看到了在一处山势嵯峨、高可凌云的悬崖上,一匹孤傲的雪狼与一只粉色的彩狐紧紧地依偎在一起,无言地看着高悬在天际的一轮冷月。

    募的,一粒蓝色的眼泪从雪狐的眼角滚落:“这一战,我很可能就回不来了,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陪你看月亮了。”

    雪狼还在仰视着凄寒孤寂的冷月,但眼神迷离散乱,似蒙上了一层水雾。

    彩狐仰望着空锁嫦娥千载离别幽怨的冷月,也没有看流泪的雪狐:“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回来,如果今世等不到了,我就是穿越时空,轮回万年,也要找到你,让你履行当初的诺言。”

    雪狼用头轻轻低蹭了蹭彩狐的脖颈:“十里桃花霞满天,玉簪暗暗惜年华。对花影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如果这一世我负了你,愿以后的生生世世都被你欺凌,以完此报。”

    彩狐莞尔一笑,却是笑中带泪,并开始轻声啜泣,不能自抑。

    突然,雪狼转过头,用一双深如幽井的黑色眼睛看向我,我顿有一种高空失足的感觉,一下子从似是而非的幻觉中醒了过来。

    再一看,沈涵正搂着我的脑袋,轻声抽泣着,一旁的胖子正一脸急切地看着我:“凯子,你丫可醒了,刚才你可吓死我们了。”

    “我这是咋地了?”我晃晃脑袋,见自己正靠在沈涵的怀里,不禁老脸一红,赶紧坐了起来。

    “刚才你莫名其妙地开始哭,完了又突然一下子抽了过去,人事不省,我们还以为你冲中了啥脏东西了呢?”胖子急火火地解释道。

    “你没事吧?”沈涵擦擦眼泪,问我道,一双大眼睛中满是关切。

    “没事儿,可能是低血糖了,**病了。”看到楚楚可怜的沈涵,我的肾上腺素“噌”的一下子就上头了,油生出一种要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的万丈豪气。

    见我忽然跟打了鸡血似的,两只眼睛发着贼光地爬起来,与刚才那个哭得伤心欲绝的老男孩简直判若两人,胖子一时之间也蒙圈了,伸出左手两个手指成v型,艾艾吃吃地看着我说道:“那啥,凯子,你别吓唬我啊,你真没事是吧,那好,你告诉我,这是几?”

    我一把拨拉开死胖子那跟过了期的火腿肠似的短粗胖的手指头:“别整这没用的,师兄,我很好,现在我唯一想的,就是把丫干死,然后,咱们一起找到老火,好好地过完这一辈子。”

    我伸手一指正在一旁看得如坠雾里的墨非命,从眼珠子里“嚓嚓”地直嘣火星子。

    不过,我这一番没头没脑的话说出来,可把胖子整愣了,大嘴一咧:“我操,都开始说胡话了,这还叫没事,你丫要没事,那就是我脑子进水了!”

    “行了,别装神弄鬼了,现在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们了,因为,末日审判已经降临了。”墨非命看了看已经隐约投下纷乱的阴影的入口处的青石板,磨牙一笑,转而又一脸杀气地看向我们,说话的声音都带出了森森鬼气。

第243章 恶战悍匪(下)

    我这一记连消带打的勾漏手使出来,不仅粉刺脸被打蒙了,就连一旁欲助阵的老魏头儿都是一声轻呼:“够劲儿。”

    可是,还没容我得意一下,那个粉刺脸就从猝然被袭的震惊中醒过神来,就见他用手胡乱一抹鼻血,将脸上弄得全是血渍,越发显得狰狞。而后,嘴里发出如野兽一样的嚎叫,死命朝我扑了过来。

    说真的,死胖子不在跟前儿,我的战斗指数确实是大打折扣。而且,这两个醉鬼别看身高顶多一米七,可那脖子都快赶上脸粗了,一看就是常年从事体力劳作、孔武有力的家伙,仅从刚才吃了我一记饱含弹抖力的直拳还能这么快就缓过来,这个粉刺脸的身体素质就不是一般的强。

    为了避免过多消耗体力,我避开粉刺脸的正面攻击,一个侧滑步绕到他的左侧,随即一个侧踹,正蹬在粉刺脸的胯骨上,结果他没怎么样,我反倒一连退了三步才勉强站住。

    “我他妈插(杀)了你个小逼养的。”粉刺脸真急了,从腿上拔出把锋利的匕首,张牙舞爪地掉转头继续朝我扑了过来。

    见粉刺脸动了家伙,我情急智生,顺手从裤兜里掏出黑手机做武器。这当儿,粉刺脸已经进到我的面前,并反把握住匕首,用力朝我胸前扎了下来。

    我迅速后退倒地,以一个侧滚翻逃出粉刺脸的攻击半径,并用左手抓了一把连土带松针的“杂合面”藏在背后。

    在我爬起来的同时,左手一扬,将“杂合面”撒到粉刺脸的眼睛上,随后,趁他本能地用手去擦眼睛的空当儿,一个虎跳,借着身体下落的力道,将黑手机重重地砸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粉刺脸一声闷哼,倒在了地上,身体开始轻微抽搐。

    就在我和粉刺脸搏命的时候,他的那个长着一张马脸的同伙也没闲着,直奔沈涵而去。这个下流东西是想趁粉刺脸绊住我的空当儿,去占沈涵的便宜。

    马脸欺沈涵是个女孩子,以为她本无缚鸡之力,再加上又气又怕,估计早就手麻脚软、任人宰割了,所以也没太在意,一边说着损嗑儿,一边伸手去拉沈涵的胳膊。

    沈涵杏眼圆瞪,真气急了,就见她两手拉着马脸的手臂向后一倒,紧接着用脚蹬住马脸的腹部,直接就将那一百多斤的臭肉从身体上方扔了出去。

    这还不算完,马脸被摔得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后,沈涵翻身骑在马脸的胸前,左右腿分别压住他的胳膊,同左手抓握他的左侧领襟,右手抓握她的右侧领襟,双手交叉用力收紧领襟,用力勒绞马脸的脖子,将那厮勒得直翻白眼。

    不过,那马脸毕竟身大力不亏,几番挣扎,很快就摆脱了沈涵的控制,狼狈不堪地爬起来,也从腿上抽出把锃亮的刀子,要拼命了。

    就见马脸手持刀子,一步一步、如同嗜血的野狼逼近猎物一样朝沈涵走去的时候,突然如同倒空了的面口袋一样颓然倒下,手中的刀子也摔出老远。

    怎么回事?眼见沈涵要吃亏,刚腾出手来的我不顾一切地将黑手机扔向马脸的后脑勺,吓了马脸一跳,趁他一犹豫,老魏头儿捡起一根小孩胳膊粗的松树杈子,干净利落地砸在了马脸的后脑上……

    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醉鬼,我累得呼呼直喘粗气,这他大爷的,无缘无故就干了场恶仗,还险些挂彩,太不值得了。

    “他们倒是啥人,咋一言不合就掏刀子,这也太牲口了吧?”我看了看地上的两个家伙,问老魏头儿。

    “啥人?淘金的土匪呗,灌了点猫尿就出来扯犊子,妈的,我要是再年轻十岁,非得插了这两个犊子。”老魏头儿瞧着两个死狗一样在地上放挺的醉鬼,愤愤不已。

    也是该着粉刺脸倒霉,老魏头儿正在气头上,这个倒霉孩子居然带着一脸血又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嘴里还跟我叫号:“草泥马,有能耐你整死我,你不整死我我就整死你。”

    我还没搭腔,老魏头儿走过去一个掌刀砍在粉刺脸的右肋上,粉刺脸一声闷哼,再次蜷缩着倒在地上,看样子是被老魏头儿一掌伤到了肝部,疼晕了。

    老魏头儿还不解气,用脚使劲儿踢粉刺脸的腰部:“让他妈你不开眼,我不揍得你性生活不能自理,我就是你奏的。”

    “奏的”是地道的东北话,意思就是通过嘿咻造出小人。这老魏头儿连这狠话都整出来了,显见是粉刺脸的那一推大大地伤害了素有满归“杜月笙”之称的老魏头儿的颜面,以致于他恨不能插了这两个家伙才解心头之恨。

    这工夫,我和沈涵反倒赶紧拦住老魏头儿做思想工作:“行了行了,再打就出人命了,咱们还是麻溜走吧,我这都饿得前心贴后背了,你说的五星级酒店在哪儿呢?”

    我一提这茬儿,老魏头儿才想到我们还有正事,这才悻悻地停住一直往粉刺脸身上招呼的大力金刚腿,饶过了那两个悲催的醉汉。

    在继续往前走的时候,我有些打趣儿地问老魏头儿:“大叔,背后打闷棍的手法挺娴熟啊,一看年轻的时候就没少打群架,这偷着下手的工夫可是一点儿没撂下啊。”

    “年轻的时候,那已经是很遥远的事儿了,你不提,我都忘了……”老魏头儿嘴上说忘了,可是,他那骤然间一亮、旋即又黯淡下去的眼神并没有逃过我的眼睛,看来,这老魏头儿年轻的时候,必定也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呐。

    又走了十来分钟,老魏头儿终于在一幢相对较大、在正房的冷山位置又接出一个偏岔子(厢房)的板夹泥房子前停住了脚步:“咱们到了,这就是咱们要住的地方,老鬼饭店。”

    看着老鬼饭店那用近两米高的松树杆儿搭得古香古色的门楼子,以及门楼子两侧高悬的两盏红灯笼,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周润发演的那部很有名气的电影:《和平饭店》。

第246章 末日审判(中)

    墨非命完全能感受到那些打不死的蒙古骑兵们正在拥挤着往地宫里进,所以,自感已经胜券在握的他很骚性、很得瑟地在那对着我们“叭叭”地不停白话,就好像他他妈真是地狱判官、已经宣判了我们仨人的死刑似的。

    说实话啊,初入嘎仙洞的时候,我确实被那些蒙古骑兵折腾都够呛,屁都快吓凉了,可是,就在刚才,我似醒非醒地做了那一个奇幻的梦之后,我突然有了一种很强烈的感觉,觉得自己要发情了——一种发自内心的对爱情的渴望。

    没错,在此之前,死胖子对老火就是一往情深,可是却一直遮遮掩掩,不敢向老火吐露心声,结果到了现在,就算是想向老火表白都已经没有机会了。

    还有我,直到刚才昏厥的那一刻,我突然想明白了,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为什么那么怕沈涵,一直甘愿受她的挤兑,其实,完全是因为我早已对她暗生情愫,只是内心不敢承认,或者说是自惭形秽不敢奢望罢了。

    可是,马上我们就要面临生死搏杀了,而且胜算极小,但我的体内却充盈着前所未有的斗志与求生**,因为,那不断在我脑海中闪现的雪狼与那只彩狐的生死诀别画面深深刺激了我,“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没错,我不要只羡鸳鸯不羡仙,我要的是免教生死作相思。。

    因为,我们的爱情花骨朵儿还没有绽放,我决不允许任何人残忍地将它们扼杀,绝不。

    田启功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力量来自于仇恨,以为它可以将相互的仇视、杀戮延续几代人,甚至几个世纪。可是,他错了,真正能让人的内心变得强大且不可战胜的正能量不会来自于仇恨,而是来自于一切美好的事物,比如爱情!

    邪恶最终也不会战胜正义,这是千古颠扑不破的真理,否则的话,我们这个星球早已沉沦在暗黑世界里,哪里还会有阳光与雨露,鲜花与笑脸?

    而且,在发现毒蛇的五步之内,必有解药。那苏鲁碇虽然有可以将死亡的枯骨、尸骸起死回生的超强力量,可是,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有矛必然有盾,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苏鲁碇再霸道,也必定会有克制它的器物,只是缺少发现的眼睛而已。

    但此时,我的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盯住了入口处,呼吸也急促起来。很快,一名长着一脸络腮胡子的骑兵第一个从入口处的青石板上滑了下来,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不一会儿,就有近百名骑兵聚集在狭窄的入口处。

    不过,看得出,这些不死骑兵对墨非命手中的苏鲁碇敬畏如神明,纷纷以右手捂着胸口,向墨非命手中的苏鲁碇行跪拜大礼,而且均跪伏在离墨非命的足尖有一步距离的地上,似乎再靠近一点苏鲁碇都是对战神的亵渎一样。

    墨非命一脸残忍、惬意地笑看着臣服在他脚下的那些不死的骑兵们,就像在欣赏一柄吹毛立断的杀人利器,随即,他用手中的苏鲁碇一指我和胖子,还有沈涵,说了句:“伊金青格斯,阿勒呀”,那些蒙古骑兵就纷纷抽出弯刀,朝我们冲了过来。

    “**大爷的,山不在高,有仙则灵;人不在多,牛逼就行,今天不是你们死,就是我亡,来吧。”胖子又犯了天然呆的毛病,对着那些惟墨非命之命是从、好似行尸走肉一般的蒙古骑兵一声大吼,操起上了刺刀的ak—47突击步枪就要开干。

    说来也是巧合,这当口,那个躲在金棺后面、几乎都被我们遗忘了的洪卫东带着哭腔冲墨非命嚷道:“墨道亲,这个时候,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啊,你倒是让那些骑兵别冲着我来啊。”

    “喔,哎呀,洪掌教,我这人耳朵不太灵光,你刚才叫我啥,我没听清楚。”墨非命一脸谑虐地看向已经浑身筛糠、两腿直突突(东北方言:哆嗦)的洪卫东,装腔作势地问道。

    “啊?啊,洪道亲,不是,洪掌教,只要你能饶我不死,我情愿将金丹教掌教之位让给你,并心甘情愿地为墨掌教牵马坠蹬,要有一句瞎话,天诛地灭。”看着蒙古骑兵已经舞着弯刀朝自己杀了过来,洪卫东都快哭出来了,嘴里不停地向墨非命表忠心,并情愿将还没捂热乎的掌教之位拱手相让。

    墨非命仰天狂笑:“你们金丹教可真是黄鼠狼下耗崽子,一辈不如一辈啊,要不是为了利用你杀死洪金烨那只老狐狸,我怎么可能会和你这种下三滥的痞子联手,你也配?你他妈心还真大,那掌教之位是你能让给我的吗,操,弄死你之后,我自然会回去接手金丹教,你个sb。”

    墨非命对着洪卫东是冷嘲热讽、嬉笑怒骂,压根就有救洪卫东的意思。看来,墨非命是要将洪卫东和我们一勺烩了啊。

    这时候,我们这边已经和那些跟瞎蒙(大兴安岭林区一种外貌与普通苍蝇相近,但个头是其10倍以上的昆虫)似的糊上来的蒙古骑兵短兵相接了。

    胖子挟刚才枪挑伥鬼的余威,根本不惧那些蒙古骑兵,用手中的的ak—47突击步枪刺刀与四五名蒙古骑兵练起了刺杀,一时之间,还真就不落下风。

    我这里也没闲着,抡起右臂在砸倒一个长得有点儿象突厥人似的黄眉毛的蒙古骑兵后,捡起他丢下的弯刀,一边用刀比划那些步步紧逼的蒙古骑兵们,一边掩护着沈涵且战且退地向那句金棺靠了过去。

    因为,就在刚才洪卫东尿唧唧地向墨非命求救的时候,我无意中向洪卫东藏身的金棺看了一眼,心中不禁一动。

    这苏鲁碇是在金棺旁边的两个石质道士手里发现了,而金棺就在苏鲁碇的旁边,这难道只是一种巧合,还是刻意为之,另有蹊跷?

    金棺里面盛放的,是不是就是这支苏鲁碇的主人的遗骸?抑或还有可以遏制苏鲁碇的魔力的随葬祭品或法器?

    在想到这一些之后,我便掩护着沈涵向那具金棺靠拢,同时高声呼喊胖子也向我们靠拢,不想那死胖子杀的兴起,根本不理会我,反倒那里人多往哪里冲,一看就是又开始犯虎了。

    不过,俗话说:软得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还怕不要命的,别看那些不死骑兵个个属于没有思维、没有意识的杀人机器,不过,在胖子状如雄狮一般的左突右冲之下,那些骑兵一时半会还真就奈何他不得。

    一看胖子非但自己没事,还拿那些骑兵忙活的手忙脚乱,我不由的对死胖子超强的战斗力暗竖大拇指,这厮是真要疯啊。

    好在有了不化骨的我也不弱。趁着乱哄劲儿,我左手拉着沈涵,黑烟弥漫的右手扔掉弯刀,握着沈涵递给我的ak—47突击步枪的枪管,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我专门用枪托平拍那些拎着弯刀想和我犯照的蒙古骑兵,一时之间也是所向披靡。

    不一会儿,我和沈涵就杀到了金棺附近,此间,十来个蒙古骑兵正跟抓耗子似的围着金棺撵洪卫东。

    一见我和沈涵过来了,这洪卫东也是倒霉催的,可能是真心吓糊涂了,居然淌着喜悦的大鼻涕就朝我们跑来,还以为我们是主派来拯救他的天使。

    你奶奶的,一个心如蛇蝎、丧心病狂的损贼,还敢指望得到我们的援助,真是痴心妄想。

    看着舞动着两手、跑的姿势就跟个二胰子(东北方言:伪娘的贬称)似的的洪卫东,我内心是无限的膈应,正想着怎么用枪托把丫抡出个弧线球,不想旁边的沈大小姐一个前蹬腿就将洪卫东踹回到了追他的十来个蒙古骑兵跟前,那些骑兵也没含糊,扬起弯刀对着跑了半天、滑如泥鳅、让他们追的挺郁闷的洪卫东就是一顿乱剁……

    趁此机会,我赶紧将沈涵推到了金棺的盖子上,一来这样可能安全一些,因为那些不死的骑兵看样子对金棺也是很忌惮,基本上不敢触碰金棺;二来也是想让沈涵在上面查看一下,看能否有所发现。

    我刚把沈涵推上去,那些已经把洪卫东剁成了肉酱的蒙古骑兵似乎受血腥味的刺激,开始围着那堆肉酱吸吮血液,不一会儿,就个个脸上都沾满了鲜血和碎肉血筋,一个个看起来真的就象来自18层地狱的厉鬼。

    可是,狼多肉少,洪卫东的残尸不一会儿就被那些蒙古骑兵吞食殆尽,那些意犹未尽的蒙古骑兵转而朝我包抄过来,似乎想要继续会餐。

    我左手不必再牵沈涵,遂双手握住枪管,身体后背抵住金棺,这样可以免去后顾之忧,然后就用那沉重的映入钢筋一样的枪托开始猛削那些蒙古骑兵。

    奇怪的是,胖子也被那些蒙古骑兵逼着向金棺退了过来,很快,我和胖子就会师了,并被蒙古骑兵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起来,似乎要在这里结果我们的性命。

    可是,这些蒙古骑兵在将我们包围之后,并没有理会墨非命几乎都要喊炸音了的“阿勒呀”的嚎丧动静,也没有急于砍杀我们,而是一面挥舞着手中的弯刀,一面将我们朝金棺顶部逼去。

    难道,这些蒙古骑兵要将我们当祭品献给金棺不成?

第244章 老鬼饭店遇鬼(上)

    老魏头儿对这里似乎轻车熟路,领着我和沈涵穿过一条用河边的鹅卵石铺成的小路,绕到了房子的正面。

    院子里堆着一堆小山一样的桦木柈子,几个由松木杆搭成的简易木架子上,晾晒着一条一条的鲜肉。院子的一角,是一个马厩,里面拴着两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正低头嚼着草料。

    看着那些仍在滴血的鲜肉,老魏头儿嘿嘿一笑:“算你们有口福,咱们今晚能吃上鹿肉了。”

    说完,老魏头儿一挑迎面房门挂着的厚重的门帘子,进入了这间在这一片尽显颓废气息的房屋中间犹如鹤立鸡群的老房子里面。

    房子里面的气氛与外面农家小院式的恬静截然不同:一进入房间,我们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间宽敞的大厅,里面人声鼎沸,十数个衣着各异、但脸上却都带着桀骜不驯的匪气的汉子正分成四、五伙,各自围着一张木桌子吆五喝六的赌钱,桌面上胡乱堆放着成沓的人民币,还有扑克牌、骰子、麻将等赌博用具。

    在有限的空间里,油烟味儿、酒精味儿、烟草味儿、汗臭味儿混和在一起,使里面的空气要多污浊有多污浊。

    沈涵皱了皱眉头,显然对这种类似大车店的住宿环境很不满意。至于我嘛,倒还真没感觉有什么不适应,相反,还对这种以前只在电视屏幕里看过的、好似进了聚啸山林的土匪忠义堂的场景颇有几分好奇与向往。

    当然,我们三个人当中,还属老魏头儿对这里最亲切,一进门就一扫他脸上那招牌式的阴鸷表情,满脸堆笑地喊了句:“老伙计们,老魏头子又来撞山门了,哈哈”

    老魏头儿这一嗓子中气十足,登时盖过了那些简直要将房盖都掀开的嘈杂声lang,一下子将那些沉醉于赌博之中的汉子们的凶狠的目光全引到了我们三个身上。

    “我操,老魏头儿来了,有日子没见了,这是谁裤裆破了,把你给露出来了了。”一个四十多岁、胡子拉碴的汉子一看见老魏头儿,就语气亲热地和他开起了粗俗的玩笑,并引起了周围那些汉子的哄笑,其中还有人不怀好意地朝沈涵吹口哨。

    “草,我掐指一算,你抬头纹都开了,就赶紧过来帮着张罗给你出殡啊。”老魏头儿一边笑着回敬那个正乐不可支的汉子,一面问道:“魏榔头呢,咋不在这里看你们耍钱,他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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