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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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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咸吃萝卜淡操心,他答应的事儿,没有一回秃噜扣的(东北方言:言而无信的意思)。赶紧走吧,到了奇乾还能赶上吃几口热乎饭。”老魏头儿看着乌日根远去的背影,漫不经心地说道,随即背上老式蓝色双肩背包,大步流星地向林子里走去。

    我也麻溜背上背包,让沈涵走在我和老魏头儿的中间,我殿后,一行三人逶迤地向吉凶未卜的密林深处走去。

    尽管眼下正值金秋,天气已经日渐凉爽,但由于林子里樟子松、桦树、落叶松长得密密嚓嚓的,风根本就刮不进来,再加上太阳烤了一天,林下经年无人捡拾、厚如海绵垫子的松针不断散发出混杂着松香的蒸腾热气,走了一会儿,我已经是汗透衣衫,气喘如牛,浑身上下全是热汗,就像千万条小虫子在蠕动,又湿又痒,难受之极。

    再一看沈涵,嗬,遮阳帽拿在手里扇着风,俏脸涨红,满是汗珠儿,好似雨打睡莲一般惹人心疼。

    不过,这丫头心气儿很强,虽然已经是筋疲力尽,但却一声不吭,咬牙坚持着不掉队,一点儿不肯示弱。

    我知道,再这么走下去,沈涵的两只脚等睡一宿觉之后,第二天早上百分之百得打水泡,那可遭了大罪了,而且必然还会耽误接下来的行程。

    想到这儿,我就喊了一嗓子在前面带路兼探路的老魏头儿:“嘿,老魏大叔,歇会儿呗,累得不行了,再走我就拉拉胯了。”

    老魏头儿转过身,有些不满地看着我:“这才走了几步,你就爹呀妈呀地装熊,等以后真要钻树毛子,一天走个百八十里的,你还不得累尿血了啊。我看,你要不行,趁早回去,省得到时候丢人现眼。”

    “哎呀,到啥时候说啥话,没准儿到那时候我体内的小宇宙青春焕发、健步如飞了呢。但现在你要不让我喘口气儿,估计一会儿你就得背着我走了,呵呵”老魏头儿常年在山里打渔偷猎,走山路如履平地,他哪里知道沈涵的苦处。

    见他执意要走,我索性几步抢过去,一屁股坐在老魏头儿前面地上,仰起脸看着老魏头儿耍起了无赖:“你就是说破大天我也走不动了,要不你就一枪打死我得了,呵呵”

    “你……”老魏头儿刚要冲我发火,再一看香汗淋漓的沈涵,似乎看出了点儿端倪,冲我一龇牙,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操,小逼崽子心眼儿倒不少,难怪你们能挂上马子(东北俚语:交女朋友),我那傻逼儿子只能他妈一个人干靠。行了,歇会儿吧。”

    沈涵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找了块儿相对干爽的树根坐了下来,柳眉微蹙,轻轻捶着小腿。

第243章 胖子抡刺刀

    说实在的,看着胖子又开始噬魂,我心下也是一惊,想起上次在叠劫叠杀阵里,胖子被墨非命用邪术迷了心性,也来过这么一手,还因此帮助墨非命逃过一劫。难道,这次胖子又中了招儿,还要被墨非命当枪使?

    不过,很快我就踏实了,因为胖子在大口啃咬那些灰的影子的间隙,突然朝我骂道:“你丫别光在那傻了吧唧地看热闹啊,你倒是帮帮我,草他姥姥的,咬得我腮帮子都木了。”

    谢天谢地,胖子这一嗓子喊出来,就说明他还是清醒的。我总算松了一口气,赶紧跑过去用右手开始撕扯那些顽固地吸附在胖子身上的灰色影子。

    也怪了,我的右手只要抓到那些灰色影子,就跟掰苞米棒子似的,一把一把地往下拽,而那些灰色影子对我的右手似乎也十分惧怕,只要看到我的右手,就慌忙躲开,躲不及的,无一不是被我撕扯的跟碎碎糟糟的破布似的,都没法看了。

    别看那些灰色影子对我和胖子无可奈何,至多也就是给我们添点恶心,可是,墨非命的那些手下可就遭罪了,几乎是无一例外地被灰色影子变幻成的“灰色蚯蚓”吞到肚子里,然后再被“灰色蚯蚓”以自我引爆的方式嘣出来,随即就变成了一具具好像丧尸一样的伥鬼。

    这时,见自己的手下已经悉数变成了伥鬼,墨非命停止了念动咒语,并且象即将看一场好戏似的,笑嘻嘻地看着我和胖子,那神态分明就是在说“你们摊事儿了,你们摊大事儿了”。

    我和胖子正纳闷,心说这孙子没病吧,都长得那模样了,咋还能笑得出来,这心也忒大了吧。

    可就在这时,我和胖子听到一阵短促的点射,随即传来沈涵的一声尖叫。我和胖子猛然回头,看到那些满身黄白色脓液的伥鬼正朝围着沈涵,并伸出血肉模糊的手爪去抓扯沈涵的衣服。

    沈涵已经被吓得花容失色,正一边用ak—47突击步枪猛砸那些伥鬼,一边控制不住地失声尖叫着。

    “我草你妈的,要死啊你们。”我先是朝墨非命骂了一句,而后一个箭步就扑向那些就跟调戏妇女的流氓似的伥鬼们扑去。

    我是真急了,跑到那些伥鬼跟前之后,我几乎是不加思索地跳起来,抡圆了右臂,照着离我最近的一个脑袋表皮已经被“灰色蚯蚓“啃掉一半、露出了白森森的头骨的伥鬼的后脑勺,“枯嚓”就是一下子。

    就听“啪”的一声,我的右臂轮了一个弧线之后,竟然打到了我自己的左胸上,我还纳闷,咋地,临门一脚踢空了?再一看,才知道是他妈劲儿使大了,我这一抡,不仅将那个伥鬼的脑袋给胡噜下来了,而且右臂在惯性的作用下,狠狠地打在了自己的左胸上,就好像我为自己一失手把人家脑袋扒拉下来了而捶胸顿足地懊悔似的。

    这当儿,胖子也过来了,不过。在看到那些伥鬼之后,并没有急于上前去拳打脚踢,而是双手叉腰,开始做颈部运动和面部咬合运动。

    我正顺脖梗子冒汗、不知道这个天然呆唱得这是哪一出儿的时候,可能是胖子活动开了,伸手薅过一个极力挣扎的伥鬼,就跟啃肘子似的,龇嘴獠牙地奔着那满是黄白色脓液的伥鬼的脖子就要下口去啃。

    一看胖子真是上嘴去咬,我赶紧扑过去用手托住胖子的下巴,同时嘴里骂道:“你丫还咬上瘾了是咋地,这不嫌埋汰啊,中毒了咋整,这一天他妈跟你操老心我都。”

    “啊,也是,**大爷的,也不知道咋回事,一咬上这些鬼魂,诶,可过瘾了,就跟三伏天嚼冰棍似的,那叫一个神清气爽。”胖子被我把住下巴,好像也清醒点了,不由得意犹未尽地一tian嘴唇,那表情,老遗憾了。

    我和胖子这一耽搁,沈涵那里又告急了,因为四五个伥鬼死死抓住沈涵手里的ak—47突击步枪,剩下的伥鬼们也挺有心眼,趁机奔着沈涵的脖子就凑了过去,看样子是要吸血。

    这还了得!我一把推开胖子的大肿脸,三步并做两步跑过去,二话不说,从兜里掏出17组配发的黑手机,“劈叱啪嚓”地对着那些伥鬼就是一通乱砸。

    这下好,就见一个瘦了吧唧的小伙儿抡着直冒黑烟的右胳膊,攥着一个同样黑不溜秋的老款手机,对着一群相貌狰狞的伥鬼一顿爆砸,还一砸一股黑烟儿,那场面,是相当的壮观,真叫一个狼烟四起啊。

    我这一砸,那些伥鬼顿时乱了手脚,立马松开ak—47突击步枪,转而朝我冲了过来。

    这正如我所愿。趁着那些伥鬼栽栽愣愣地奔我过来的空当,我赶忙将沈涵推了出去,随后看了看手中安然无恙、硬度堪比汉墓青砖的蓝屏黑手机,要不是看到上面沾上了黄绿的脓液,真想举起来嘬一口,亲,太给力了,别看你土,但你很抗造啊,我去。

    且不说我这里砸得那叫一个爽歪歪,刚才被我甩到一边的胖子这工夫也凑过来了,还不是空手来的,是拎着一支上有大名鼎鼎的俄罗斯ak…47军用刺刀的突击步枪来的。

    死胖子见那些伥鬼直眉瞪眼、就跟梦游似的都冲着我来了,当时就乐上了。

    一见胖子不帮忙,还站在那傻乐,我这个气呀,用手机砸开几只都快抓到我下巴的鬼爪子,气急败坏地骂道:“你丫不上来帮忙在那傻乐你妹呢,看热闹不怕乱子大是咋地?”

    “呵呵,你知道我为啥高兴吗?”胖子没动地方,拄着支ak—47突击步枪看着我直观嘿嘿的坏笑。

    “我知道你姥姥,别jb磨叽了,我快撑不住了,活爹啊,你倒是上啊。”那些伥鬼虽然不想上面的蒙古骑兵那样打不死,但却很耐打,黑手机砸上去就跟敲轮胎似的,再加上七八个伥鬼忙活我一个,我真是被搞得有点儿手忙脚乱了。

    “告诉你吧,我之所以高兴,是因为刚才里面有沈涵,我把误伤了那娇滴滴的妹纸,不敢放开手脚,但是,现在里面就剩你了,哈哈,我终于可以敞开了整了,鳖羔子们,飞爷来索命来了。”胖子说完,一声怪叫,端着ak—47突击步枪就冲了过来,并左挑右刺,将一支突击步枪舞得跟罗成手里的五蕊梅花枪似的,那叫一个虎虎生风。

    甚至有一刻我都怀疑胖子不是在拿ak—47突击步枪当扎枪使唤,而是当成了18磅的大铁锤在抡,没错,他确实是在抡,而且几次还险些伤到了我。

    要知道,那枪管上挂的可是连鳄鱼皮都可以轻易割破的俄罗斯ak…47军用刺刀,连鳄鱼皮都对其锋刃都椰风挡不住,要是挨上一下,我受得了吗?

    这时,我才明白了胖子刚才说那番话的真正含义,这个瘪犊子玩意儿,他只图自己杀的痛快,还真就不顾我的安危了,怪不得丫刚才一脸阴笑地看着我,原来是憋着这坏儿呢,我日。

    胖子一加入战团,战局立马改观,刚才那些跟蒸不熟、煮不烂的滚刀肉似的伥鬼们这回总算知道了什么叫恶人自有恶人磨,面对胖子舞得跟风火轮似的一杆大枪,那些伥鬼真是挨着死,沾上亡,转瞬之间,就被ak—47突击步枪削铁如泥的刺刀给劈的四分五裂,不过,那些被砍断的残肢断臂好像都有独立的生命,虽然已经同身体躯干割裂了,但仍旧在地上蠕动着,就像死而不僵的百足之虫一样。

    不过,就在胖子大显神威的时候,我是连滚带爬、跟头把式地逃出战圈,甚至比那些伥鬼跑的还快,为什么呢?我靠,这死胖子简直就是天杀星附体了,对着那些伥鬼是不管不顾的大开杀戒,我要不是机灵跑得快,最起码身上也得挨了胖子十刀八刀的,要是再点儿低(东北方言:点儿背的意思)一点儿,估计胖子卸我一条胳膊、两条腿的可能都有!

    所以,我撒丫子就跑,跑得那叫一个翻蹄亮掌,鞋都差点儿跑丢了。

    当然,我也不是瞎跑,我是奔着沈涵跑的,胖子拼命,我就委屈委屈,当回护花使者吧,这也算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嘛,谁让那死胖子杀红了眼、差点连我都一锅端呢,师兄,你就一个人和伥鬼玩去吧。

    咋地,不服啊?活该,死去。

    见我看着孤魂奋战、却远战越勇的胖子,胸口犹自剧烈起伏的沈涵看着我,一脸的担心:“杨小凯,胖子没事吧,你怎么看起来一点儿都不担心胖子呢,你们还是好兄弟吗?”

    见沈涵真认真了,以为我为求自保而丢下胖子于不顾,我赶紧麻溜地解释起来:“妹子,你看我是贪生怕死的人吗……”

    我这么问其实就是想先声夺人,用自问自答的设问句来堵住沈涵的嘴,好自说自话地引出我不是贪生怕死之人的下文。

    不想沈涵那嘴可真快,当即插话接道:“我看是,要不你怎么自己先溜了呢。”

    “嘶”我吸了口凉气,彻底被沈涵的恶作剧给呕乐了,“去,别打岔,我和胖子是狗皮袜子没反正,是过命的交情,我咋会看着他掉火坑里而不倒点汽油添把火……开玩笑,你放心吧,胖子对付那些伥鬼绰绰有余,你还是担心担心我吧,要不是我腿快,估摸着这会儿我已经被胖子给料理了。”

    我一脸受伤地看着沈涵,那意思就是:哥哥我委屈大了。

第244章 匹夫一怒,流血五步

    不说我和沈涵插科打诨,就见那死胖子跟吃了苍蝇药似的,一杆ak—47突击步枪使得是神出鬼没,上护其头,下护其蛋,三下五除二,就用俄罗斯的削金断玉的刺刀将那些介于伏尸与丧尸之间的半尸半鬼的伥鬼们大卸n块。

    一时之间,只见满地蠕动着残肢与碎肉块,那些滚落一地的脑袋上的眼珠子还叽里咕噜地乱转,试图从满地的碎尸中找到属于自己的肢体。

    看着那些已经被切碎却依旧可以活动,就好像每一个碎肉块都具有独立的生命与思维一样的残肢碎肉,我和胖子,还有沈涵看得是胃里直泛酸水,那是真想吐啊,太恶心了,比就着福尔马林泡的海蜇皮喝地沟油还恶心。

    胖子一脚踢飞一只正满地爬着想找到自己脑袋的手臂,而后一脸豪气地张开嘴,蹦出了一嗓子穿云裂帛的京剧:“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抒豪情寄壮志面对群山,愿红旗五洲四海齐招展,哪怕是火海刀山也扑上前……”

    说良心话啊,胖子这一嗓子唱的确实不错,从身段到唱腔,都透着一股子专业,很有味道。

    可是,当胖子唱完“哪怕是火海刀山也扑上前”之后,却大惊失色地捂上嘴巴,并一脸恓惶惊恐地看向我,而我,也以同样不可思议的眼神回敬胖子。

    是,我是说胖子这句京剧唱的有滋有味,有模有样,可是,关键问题是,胖子压根就不会唱京剧啊!打我认识他到现在,每次喝大了去歌厅,胖子就会捧着麦克风深情无限地唱一曲《卖报歌》,儿唬,这是他这辈子唯一会唱的一首“民歌”。

    可是,这字正腔圆、唱功深厚的京剧又确确实实是从他嘴里蹦出来的啊!

    我看了看一脸油汗的死胖子,小声说道:“你丫不是说一进了嘎仙洞,徐羽菁留在你体内的那道灵魄就被屏蔽了吗,那这又是咋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可我真的没感觉到徐哥上了我的身啊,你看,现在这不是我在和你说话吗?”胖子尿尿唧唧地看着我,也是一脸的心虚。

    “我操,不会是徐哥的灵魄在你体内呆久了,将他的所有嗜好都遗传给你了吧,所以你才会时不时地冒出点儿他的风范来?”我心中一动,想到了近朱者赤近徐羽菁者变伪娘的古训。

    胖子都快哭了:“操,我他妈也是怕这个呀,你想啊,这要是就唱几口京剧也就罢了,我也算弘扬国粹,陶冶情操了,可是,可是,真要是连他那喜欢玩儿基的变态毛病都传染给我了,哎呦,可要了亲命了,我怎么面对老火啊,我擦他二大爷的。”

    “那啥,凯子,咱们是好兄弟不?”胖子突然一脸比肾都虚的谄笑地看着我,看得我浑身一激灵,毛骨悚然。

    “操,别整没用的,有事儿说事儿啊。”我一脸警惕地看着胖子,根本就不中他先煽情、再下药、稀里糊涂设小套的诡计。

    见这一招对我不好使,胖子干脆单刀直入了:“那啥,你让沈涵对我使回美人计呗,我要是有反应,要中计了,你就及时挽救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试验一下自己还正常不……哎呦……丫咋还偷着死手啊……”

    不待胖子说完,我一脚就将他踹了个四脚朝天数星星,同时嘴里笑骂道:“滚犊子,你个臭流氓,我十六丈的棺材活埋了你。就冲你丫这流氓劲儿,你他妈正常着呢,化学阉割你都不冤。靠。”

    胖子爬起来,扑落了一下身上的土,冲着我嘿嘿一笑,我心里突然感到一阵温暖,无论身处多么险恶的环境,只要这个混不吝的死胖子陪在我身边,并且还能够朝我露出他招牌式的老年痴呆的笑容,我就会感到特别踏实,哪怕即将面对的是刀山火海,我也会微微一笑,勇往直前。

    因为,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显然,我和胖子的乐观情绪也感染了沈涵,她看着不停斗嘴的我和胖子,因过度紧张、惊恐而变得惨白的俏脸也出现了些微的红晕,并一脸无奈地看着我们俩说道:“现在是什么形势啊,亏你俩还笑得出来,你们不想救林菲儿啦?”

    沈涵这么一说,我和胖子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是啊,到了现在,不论我们多么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但理智告诉我们,我们很可能被墨非命给耍了,所谓的老火的胎光魂被藏在北元洞,也就是现在我们所处的嘎仙洞,只不过是墨非命诱骗我们来此助他得到苏鲁碇的一个骗局而已。

    胖子目光森然地盯向手持苏鲁碇,依然有恃无恐地看着我和胖子哂笑的墨非命,没头没脑都说了句:“凯子,你知道我现在最想说啥话吗?”

    我有点儿不忍地看向虎目含泪的胖子,轻声说道:“你要亲手宰了墨非命,对吗?”

    胖子缓缓地点点头,而后倒提着ak—47突击步枪,一言不发地朝墨非命走去。

    我示意沈涵先躲起来,然后紧随在胖子的后面,也朝墨非命走去。

    正所谓:匹夫一怒,流血五步。我和胖子都是匹夫,而且,我们真的都怒了,怒得心都要翻个了,所以,墨非命必须血溅五步,他死定了。

    看到灰色鬼影和伥鬼都没能困住我们,墨非命显得也有些意外,洪卫东更是有点儿慌神,一双三角眼四下张望,估计是在找逃跑的出口呢。

    看着一脸猥琐、慌张之情的洪卫东,我心中莫名地感到一阵悲哀,替洪金烨悲哀。

    虽然洪金烨是个十恶不赦、丧心病狂的邪教首恶份子,可是,无论从哪方面说,也都算的是是一号人物,可是,就像很多大人物的悲剧性结局一样,大风大lang都扛过来了,却往往在阴沟里翻船,莫名其妙地死于不起眼的小人物手里。

    比如力能扛鼎、勇冠三军的楚霸王项羽,自刎之后,一息尚存,就被几个离他最近的、平时离老远看着他都腿肚子转筋的小卒子给乱刃分尸领赏金去了。再比如将大明王朝打得稀里哗啦、和八旗军也硬碰硬地死磕过的李自成,最后竟然是被一个连城管的级别都不够、也就是村委会一级的地主武装给干死了,想想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话再说回来,就洪卫东这种平时狐假虎威、遇到点儿事儿就张皇失措的三孙子样,居然就能要了一代枭雄洪金烨的命,想想都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但再一琢磨,也是情理之中。

    怎么讲呢,正因为都是小人物,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被大人物呼来喝去的也低眉顺目的毫无怨言,大人物就觉得这小子就是一当孙子的命,不敢乍翅,一来二去的就放松了戒备,结果直到被这些貌似温顺的小京巴咬了之后才知道,妈逼的,敢情自己养的是一支整过容、减过肥、牙齿还带苏丹红的科莫多巨蜥啊,可惜,悔之已晚!

    话题又扯远了,赶紧言归正传。要说这墨非命比起洪卫东,可就强的太多了,见我和胖子跟俩要吃人的藏獒似的逼了过去,这小子尚属镇定,面无表情地横握着手中的苏鲁碇,说道:“我操,忘了你们是天蚕子的宿主了,怪不得这样都玩不死你们,不过,要是让你们再对付上千号的骑兵,不知道你们还能这么牛逼吗?”

    “滚你妈犊子,唬谁呢,把那些蒙古骑兵招来,你丫不也跟着完吊蛋,操,死到临头了,还玩儿花屁眼子,你倒还真够执着的啊!”胖子一横棱眼睛,根本就不在乎墨非命的讹诈。

    “是吗,胖子,别看你很能打,可是,就你那智商,操,我玩你千遍都不厌倦,知道为什么吗?”墨非命继续一副死人相地看向胖子,语带戏谑。

    胖子也乐了:“说吧,你可劲儿说,就你丫现在这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倒霉德行,谁要和你对视三分钟不把前列腺吐出来,外加三个月不来例假,我操,我趴地下管他叫亲大爷,所以,反正你也快死了,富有爱心的我们就当一回活雷锋,听你倾诉一下把,说吧,说。”

    说完,胖子还真就点上根烟,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哎呀,看着矫情犯对装逼犯的墨非命与死胖子,我心里这个上火,这是干沈磨呢,二位,咱们这是在拚命呢,你们俩能不能严肃一点、投入一点啊?

    不说我这厢暗暗上火,胖子和墨非命还真就一来一往地唠上了,真唠上了。

    “胖子,你说那些蒙古骑兵为啥能活到现在,对呀,就是因为得到了苏鲁碇赐予的强大力量。那么,你再想,就是养条狗,不还得谁喂它、它就朝谁摇尾巴吗?所以啊,别看刚才那些骑兵不鸟我,可是,只要我拿着苏鲁碇,那他们就是我的一群狗,我让他们咬谁就咬谁,你信不信。”墨非命虽然脸色一无变化,但语气色彩还是很丰富,抑扬顿挫的。

    我心里一沉,知道墨非命所言非虚,正盘算着怎么去抢过那支苏鲁碇,胖子说话了:“对,你你说的都对,可是,加入苏鲁碇在我手里,那我不就比你牛逼了吗?”

    说着,胖子欺身而上,一脚踢向墨非命的下三路,同时右手径直抓向那支苏鲁碇。

    墨非命被胖子一脚踢飞了,确实踢飞了,但就在胖子即将抓到那支苏鲁碇的时候,在我们从上面滑下来的那道入口处,突然传来了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声,而那支苏鲁碇也象离弦之箭一样,朝那里飞去,就像被磁铁吸引一样。

第242章 恶战悍匪(上)

    歇了一会儿,眼见夕阳西斜,老魏头儿又一叠声地催促我们起来赶路。我和沈涵也知道,如果不尽快走到那个叫奇乾的小村子,我们真就得在林子里过夜了,而这儿,就连一些经验丰富的老猎人们也非到万不得已,也不会轻易尝试。

    想到这里,我和沈涵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紧跟老魏头儿狸猫一样轻巧快捷的脚步。

    磕磕绊绊的,我们在走了大约一个半小时以后,总算走出了那片看起来似乎无休无止、有无尽头的密林,迎面看到的,是好大的一片土豆(马铃薯)地,绿油油地,间或还有粉色的小花点缀在土豆秧子的秧尖上。

    过了土豆地,就是一户一户随意搭建的板夹泥土房,那些房子外表都很陈旧,墙壁上泥土剥落,外围的木头杖子(栅栏)也是东倒西歪,就像一个荒废了多少年的**一样。

    可奇怪的是,几乎每一间板夹泥的房子的烟囱上都冒着青烟,这也就是说,里面都住着人。

    那么,在这个以密林河流为天然屏障、近乎与世隔绝的小村子,什么人会在这里居住呢?

    看着那些破败的房屋,老魏头儿眼睛里竟然流露出游子回家的激动:“嗬,总算到了,这就是奇乾,走吧,咱们找个落脚的地方,好好歇一会儿。”

    说完这话,他就迫不及待地向村子里走去,我和沈涵紧随其后,不知道这个看着跟秃鹫一样阴冷的老家伙为什么会对这里感情如此深厚。

    走进那些房子,明显能听到里面传出男人粗脖大嗓的喊叫声,乱哄哄的桌椅相撞声,杯盘碎裂的乒乓声,更要命的是,不时还传出女人放荡的笑声和娇喘声,让人心旌摇荡,浮想联翩。

    我偷瞄了一眼沈涵,这小丫头被这些yin声lang语臊得满脸通红,低着头只管疾走。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看着跟个人迹罕至的乱葬岗子似的,却偏偏又处处流露出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靡靡景象,真是透着邪性劲儿啊。

    “老魏大叔,这里是啥地界,我咋觉着有点不对劲儿呢?”我紧走几步撵上老魏头儿,心怀疑虑地问道。

    “这里,是冒险的乐园,发财的圣地,**的金窟,,也是死无葬身之地的地狱,它是国中之国,在这里,没有法律,只有土匪恶棍,奉行强者为王的森林法则。”老魏头儿眯缝着眼睛打量着那些藏污纳垢的土房,似在跟我说话,又似在自我陶醉。

    “呵呵,听你这么一说,就好像咱们到了绺子(土匪窝)似的,大爷,别忘了,现在是公元21世纪,笨拉灯都被干挺了,你还跟我扯啥千年聊斋啊。”我对老魏头儿的故弄玄虚嗤之以鼻,心说这又不是拍电影呢,你制造什么气氛啊,还土匪窝,还国中之国,你怎么不直接说这里就是失踪已久的亚特兰蒂斯呢,我擦。

    老魏头儿见我一脸的不以为然,也不和我废话:“小崽子,会让你开眼界的,走吧,先去找住的地方再说。”说完,老魏头儿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紧张得头都不敢抬的沈涵,自顾自地继续往前走。

    要说这老魏头儿这嘴跟开过光似的,真特么灵,他话音还未落地,就见两个穿着一身脏兮兮的仿警察作训服的汉子互相搀扶着,满身酒气、满嘴脏话、横冲直撞地向我们走来。

    老魏头儿乖觉,一看来了醉鬼,赶紧闪身避让,我和沈涵反应慢了点儿,刚要站到路边,那两个醉鬼已经走到了我们跟前儿。

    一看有人挡道儿,那两个酒后本来就兴奋地想滋事的汉子可高兴坏了,其中一个一脸粉刺的家伙一把薅住我的脖领子,刚要破口大骂,忽然看见一旁正要发作的沈涵,立马咧着蛤蟆嘴乐了:“哎呀我操,兄弟,哥我是喝花眼了还是他妈我那死鬼爹显灵了,哪儿来的盘儿(脸)这么亮(漂亮)的尖果(女人)啊?”

    旁边的同伙一擦哈喇子:“哥,你那炮眼太贼了,真是个大娘们,不仅盘儿亮,条儿也顺(身材好),哎呀嗬,老兄弟我都有点儿闹不住了。”

    见两个醉鬼满嘴污言秽语,沈涵气得浑身发抖,二话没说,照着那个一脸粉刺的家伙就是一记大嘴巴子,那叫一个脆生:“闭上你的臭嘴,放开你的狗爪子。”

    沈涵这一巴掌力道可不轻,但那个被打的醉鬼皮厚肉糙,根本不在乎,嘴里还不老实:“哈哈,我老妹子生气了更好看,这叫打是亲骂是爱,着紧蹦子还得加脚踹,看来老妹子对我有意思啊。”

    说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还用闲着的那只手企图去摸沈涵气得已经发白的脸颊。

    他的同伙也在一旁起哄架秧子:“草,这年头儿,大娘们比老爷们还霸道,看准了上来就直接拿下,没事儿,老妹子你随便整,我保、保证不反抗。”

    “喂,你们别起屁(闹事),我们是魏榔头的朋友,你们识相点,赶紧走。”老魏头儿见我和沈涵被醉鬼缠得脱不了身,遂靠过来解围。

    “你个老棺材瓤子,跟着起啥哄,赶紧滚犊子。”那个粉刺脸见老魏头儿横插一杠子,还挡住了他,很是不快,松开薅住我的脖领子的右手用力一推老魏头儿,将老魏头儿推了一个趔趄。

    趁着粉刺脸松手的空隙,我一脚蹬在他的膝盖上,将他踹得险些坐在地上。

    “卧槽泥马戈勒壁的,偷着下死手是吧,我他妈拧断你脖子。”粉刺脸吃了暗亏,当时就急了,在稳住身形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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