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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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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了,一伸手,将胖子从沙发椅上薅了起来,推坐到一旁的沙发上。
“好了好了,别闹了,赶紧说正事儿吧。”我见卓凡二和胖子俩人又要开始逗咳嗽了,怕他们俩耽误了正事儿,忙拦住他们俩的话头儿,催促卓凡二言归正传。
卓凡二一咧嘴,继续说道:“呵呵,这死胖子一打岔儿,差点儿误了正事儿,那啥,这寒劲松属于名人,社会关系说复杂也复杂,因为他做的买卖既涉及到药监局、工商税务等政府部门,也需要同商界的人士打连连(东北方言:产生联系),所以接触的人员三教九流,成分复杂。不过,辩证地看,这种社会关系说简单也简单,为啥呢,就是动机。按照你们说的,是有人要憋着害寒劲松,那这个人,或者这个团伙就要有害他的动机,情杀,仇杀,挡人财路,经济纠纷,总得有个原因吧,于是,我从和寒劲松有因果关系的人员入手,安排人手对与寒劲松关系紧密的人员进行了梳理,很快就筛选出了几组重点人……”
一提到侦查破案,卓凡二是滔滔不绝,可是,我毕竟也是警校出身,知道这围绕着受害人摸排社会关系绝不是一间简单轻易的事儿,涉及到的人员要逐个进行排除,那种工作量,跟大海捞金其实并无什么本质上的不同,那么,卓凡二怎么会这么快就有了消息,这小子不会是在敷衍我们吧?
见我用怀疑的眼神看向他,卓凡二就知道我心中产生了怀疑,不由得笑了起来:“我说你小子疑心病还挺重啊,我卓凡二是那种光用嘴忽悠哥们、不办事儿的人吗?你这么想我,我心里很不得劲儿啊,呵呵”
“明跟你们说吧,我们现在摸排的手段,可不光靠民警下去走访和线人反馈信息了,利用网上警务综合应用平台,可以最大限度地实现情报信息共享,所以,我们的效率是很高的,这回不怀疑我在应付你们了吧?”卓凡二被我逼急了,这才有限度地向我们透露了一点儿他们讳莫如深的办案手段。
上警校时,我们在上查缉战术课时,教官在讲述警务信息应用中,曾介绍过网上警务综合应用平台的功效,因此,我知道卓凡二这不是在敷衍我们,便有点儿抱歉地一笑:“卓队,不是不信任你啊,你也知道,干我们这行,都是小心驶得万年船,落病了,不好改了,见谅见谅啊,对了,你继续啊……”
“操,要不都说你们这些阴阳先生邪性呢,还真不假,行了,直接捞干的,现在跟寒劲松关系密切的人员主要有两组,一组是寒劲松私生活糜烂,经常流连于酒吧等娱乐场所,和多名女子有染,不排除情变报复的可能。另一组,就是寒劲松现在的医药代理,属于两家合股经营,合伙人是来自黑龙江齐齐哈尔的,头儿是一个叫王强的,这小子底子不干净,有黑道背景,据说最近寒劲松因为投资问题,与王强关系闹得很僵,几乎到了水火不容、撕破脸的程度。我个人倾向于后者,当然,这只是我的意见,仅供你们参考啊。”
听了卓凡二的话,我和胖子真是入了心了,在脑海里一排队,也更倾向于那个未见其面、却已是被先行贴上了恶人标签的王强。
“你这儿有王强更多的资料吗?”我看卓凡二,问道。
“二位,咱可不带这样的啊,我动用警力摸排一社会精英的私人关系,已经是违反相关纪律和程序了,你们还既得陇复望蜀,过分了啊,过分了。”卓凡二看向我和胖子,摆出一副嫌我们贪得无厌的鸟样子。
“我操,不说是吧,行,有能耐以后你也别求我们,走人!”胖子是真牛逼,一见卓凡二那吭哧瘪肚的犯难相,起身扔下句硬邦邦的话就要走。
卓凡二一见胖子急了,也有点儿难堪,遂看向我,意思是让我从中给打个哈哈、当个和事佬,缓解一下这种尴尬的局面。
我知道胖子这是使路子呢,欲擒故纵,想用激将法逼迫卓凡二提供出更多关于王强的信息,便忍住笑,装腔作势、作好作歹地拦住胖子,嘴里说道:“哎,你这是干啥,都是好哥们,你这样,让卓队心里多不得劲儿啊。再说了,人家卓队也没说不帮啊,是吧,你看你,这酸脸猴子的脾气必须得改改,今天这是碰上卓队有涵养,要是碰上个不懂事儿的恶,人家还不得削你啊。得了,消消气儿,坐下抽根烟儿,别老这样,气性太大,操!”
胖子配合得真到位,气囊囊地坐下,打开我递烟的手,继续一言不发地假装义愤填膺。
“操,你俩就一唱一和地玩儿我吧。”卓凡二不傻,马上就听出了我是在用话拘住他的面子,忍不住当面揭穿了我和胖子的双簧,“好吧,下不为例,这王强在欧亚商务会馆长期包租了一个套房,他经常会去那里与情妇幽会或召集骨干商量事儿,你们去那里应该能找到他,其余的,我真就不知道了,儿白。”
说完这些,卓凡二一看表:“操,我真得走了,要不然开会真迟到了。”
在和卓凡二一起离开他的办公室的时候,我忍不住问了卓凡二一句:“对了,那张雪松的尸体的事儿,你们最后咋处理的啊?”
“那事儿啊,我们自然有我们处理的渠道,不过,这次事情真的有点儿麻烦,搞不好,曲局长就得小孩拉屎,挪挪窝了。”卓凡二看了我和胖子一眼,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二位,张雪松的事儿不算完,忙过这几天,石局要和你们好好谈谈,你们提前有个准备吧。”
说完,卓凡二快步下楼,走了。
我和胖子是面面相觑,心说这他妈算怎么回事儿啊,无缘无故的,这石局咋还就讹上我们哥俩了,这上哪儿说理去啊!
可是,被警察盯上,就等于被水蛭叮住了一样,想甩都甩不掉,只能认命了。
我和胖子叹了口气,也没精打采地下楼,离开了重案大队。
我和胖子刚回到小区门口,就见一辆红色的奥迪停在了我们诊所的楼洞门口。我们走到奥迪车附近,就见紫夜神情憔悴地从车里走了出来,杏眼含泪地看着我,是楚楚可怜。
我心中一动,正想迎上去,忽然察觉到胖子正以异样的眼神看向我,我一惊,及时收摄心神,并咳嗽了几声,借以掩饰自己的窘态。
将紫夜迎到诊所内,不出所料,紫夜告诉我们,寒劲松癫狂的症状越来越明显,现在完全依赖徐大夫每天注射大剂量的镇静剂,才能勉强控制住自己的行为。
“小凯,求你了,帮帮我,帮帮我,我太累了,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紫夜不顾照胖子在场,直扑进我的怀里,嘤嘤地哭泣着。
抱着这个我曾经深爱的女人,我一时之间也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话语,抱也不是,推开又不忍,那场面,是相当难受啊。
胖子瞪了我一眼,将我的手放在紫夜的腰上:“操,人家都那样了,你丫还装毛的清高啊,安慰一下你能死啊,沈涵那我给你作证,能咋地!”
紫夜听了胖子的话,哭得更厉害了。
我用手轻轻地拍着紫夜的背,耳语道:“别这样,现在首要的是找到给你爸下蛊的黑手,目前我们已经掌握了一点点情况,正想和你再进一步核实一下。来,听话,喝点儿水,咱们分析一下。”我扶着紫夜坐在沙发上,又从胖子手里接过一杯温水递给紫夜,随后挨着紫夜坐下,轻声说道。
第458章 下蛊疑云(下)
“你认识一个叫王强的人吗?”等紫夜的情绪平复了一些,我看向她,轻声问道。
“王强?好像听我爸提到过,但不多,我也只知道他是我爸生意上的伙伴。不过,最近我爸和王强之间似乎产生了一些矛盾,有一次我爸喝多了,还曾说过要找人做了他。可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事儿,我却是一点儿都不知道,也不感兴趣。”见我提到王强,还露出很感兴趣的样子,紫夜虽然不知道我所为何来,但出于对我的信任与依赖,还是尽其所能地将她知道的关于王强的一些零散信息告诉了。
听了紫夜的话,我和胖子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看来,寒劲松和王强之间的矛盾已经趋于白热化,否则寒劲松也不会酒后吐真言,要雇凶杀死王强。照此线索追根溯源,既然寒劲松已经对王强露出了杀机,那么,本身就有黑道背景的王强自然也不会束手待毙,欲抢先下手、神不知鬼不觉地要了寒劲松的性命也不是没有可能。
结合卓凡二与紫夜两个人提供的这些线索,就目前而言,这个王强似乎是最有作案动机的重点嫌疑人。但是,我和胖子毕竟不是卓凡二,没有依法传唤王强到警队接受讯问的权力,也无法堂而皇之地到王强的公司去进行调查。
一时之间,如何设法接触上这个神秘而又疑点重重的王强,令我和胖子颇为感到有些挠头。
“这个王强,是不是很重要?”紫夜觉察到了我和胖子的神色的异样,忍不住惴惴不安地问道。
“嗯,我们一时半会儿还不能确定,但我们知道,他应该同你父亲的反常变化有着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我们想以王强为切入点,看能不能捋着这根线头儿找到给你父亲下蛊的幕后黑手,或是知情人。”我不想瞒着紫夜,就将我们眼下已经掌握的情况全都告诉了她,也想给她一点儿希望,尽管这点儿希望的光芒就像是萤火虫屁股上的那点儿微亮,可也聊胜于无吧。
果然,听了我的话,紫夜的眼中瞬间就闪过一抹光亮,脸上浮现出既惊喜、又忐忑的神色:“小凯,你是说,只要找到了王强,我爸爸就会重新好起来,是吗?”
“嗯,嗯,这个,从理论上讲,应该是这样子,呵呵”我苦笑着看向紫夜,实在不忍心将她心中那刚刚燃起的一点微弱的希望火苗无情地吹灭,只好含含糊糊地点头儿应和道。
“紫夜,你现在要做两件事,一是告诉我们,哪里能找到王强,二是马上回去照顾你父亲,要寸步不离,不要让给任何人有和你父亲独处的机会,听清楚了吗?”潘胖子神情严峻地看着紫夜,嘱咐道。
“任何人,也包括徐大夫吗?”胖子的话显然让走紫夜吃惊不小,遂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我说过,是任何人,当然包括徐大夫。”胖子加重语气,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我记住了,你们尽可放心。对了,王强在哪儿我不太清楚,不过我可以给我爸爸的司机打电话,很快就可以知道了。”说着,紫夜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简单几句话之后,紫夜摁下关机键,看向我和胖子说道:“王强最近常去两个地方,一处是欧亚商务会馆的包房开会,一处就是水立方洗浴城泡澡按摩,在这两个地方,肯定能找到他。”
“好,紫夜,听我们的话,赶紧回到你父亲身边去照顾他,有啥事儿就麻溜地给我们打电话,记住没?”我用力握了一下紫夜冰冷的双手,柔声叮嘱道。
紫夜点点头,眼中泛泪,神情凄惶无助。
我心中一阵刺痛,原本以为离开我以后,紫夜一直是在宝马香车的优越物质环境中尽享幸福,没想到,再次的邂逅,竟然是这样一番令人肝肠寸断的凄楚景象,真是好不伤怀。
紫夜很是善解人意,大概是看出了我内心难以言表的伤心与痛楚,便勉强露出笑容,对着我说道:“小凯,之前我真的好害怕,好无助,觉得自己被整个世界都抛弃了,可是,在遇到你以后,我心里感觉一下子有了依靠,那种感觉,就像上高中时,每次晚自习放学后你牵着手送我回家一样,好踏实,好暖和,真的好暖和……”
紫夜脸上流露出了发自内心的暖暖笑意,也许是她多次重复暖和这个词汇吧,我的心里也泛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苦涩的液体,我知道,那是我内心深处的那道陈年未愈的伤疤又开始渗出鲜血了。
我拥抱了一下紫夜,内心感到很纯净、很坦然,紫夜眼圈一红,又开始呜咽。
我松开紫夜,拿出黄裱纸,研开朱砂,用毛笔在黄裱纸上奋笔疾书:阳明之精;神威藏人。收摄阴魅;遁隐人形;灵符一道;舍宅无迹;敢有违逆;天兵上行,诸鬼不留行。
写完之后,我将黄裱纸攥在右手手心,一提丹田之气,将右臂不化骨的一缕煞气笼罩到黄裱纸的表面,看起来就像是给黄裱纸贴了一层保护膜。
“这是丁甲神咒,虽然无法祛除你父亲身上的蛊毒,但可以使你父亲暂时不会受到巫术妖法的侵害,你拿回去,在子夜时分将符纸烧化,一半用黄酒喂你父亲服下,一半用膏药贴贴在你父亲的眉心,这样可以强化他体表的三味真火,防止一些邪灵脏鬼趁他体虚而侵入体内作祟,记住了吗?”我将丁甲神咒符纸叠好,放进紫夜的手心里,叮咛道。
紫夜的手依然冷凝如冰,但看着我的眼神也如火焰一般炽烈。
我避开紫夜的目光,默默无语地将她送到楼洞外等待已久的红色奥迪车上。临上车时,紫夜回头看向我,幽幽地说道:“小凯,如果这次我和爸爸在劫难逃,我希望在离去之前,将一直埋在心中的秘密与你分享,也希望你能永远记得我!”
说完,紫夜凝重而凄美地一笑,俯身坐到车里,关上了车门。
透过车窗上绛紫色的陶瓷隔热膜,我看到紫夜两眼无神地直视前方,泪流满面。
我脑子一片空白,失神地看着奥迪车消失在小区的拐角处,全然感觉不到天空中突然飘落的大片、大片的雪花。
回到诊所里,见我失魂落魄、没精打采的样子,胖子没有说话,扔给我一根烟,我们俩就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抽闷烟。
抽完了一根,又续上一根,片刻之后,胖子抬起头,看向我,声音低沉地说道:“凯子,不管你以前和紫夜有过啥关系,这一次,咱们哥俩就是头拱地,也得帮紫夜把他爸这档子事儿给平了,不为别的,就为了你能够和以前做一个干干净净、彻彻底底的告别,我说的,你应该明白吧?”
我看向胖子,右手用力抓住胖子的左手手臂,嘴上虽然想努力挤出点儿笑容,但自己知道,那笑容肯定比哭丧还难看。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每次为难或犯难的时候,都能有胖子这个看似混不吝、大咧咧、却又是最懂我的生死兄弟不离不弃地陪着我,无怨无悔。
扪心自问,得友如斯,夫复何求!
见我看着他的眼神开始涣散,胖子浑身一激灵,一脸恶心地看向我说道:“***大爷的,千万别跟我整那煽情的三七疙瘩话啊,你要是敢说,我就当你骂街,听见没?”
我开心一笑,心中的阴郁不快一扫而空,随即和胖子商量去怎么寻找王强并捋着他查到下蛊人的当务之急。
说到正事儿,我和胖子又是一阵头疼,商量了半天,怎么也琢磨不出一个既可以摸摸王强的底细、又不会惊动他的两全之策。
“得了,别jb在这里磨牙了,咱们哥俩也奢侈一把,去水立方洗浴城洗个三温暖,再找个辣妹马杀鸡一下,咋样?”胖子掐灭烟头人,站了起来。
我先是被胖子没头没脑的话造得一愣,但旋即就明白了胖子的用意。人什么时候最平等,当然是赤条条、身上既无爱马仕腰带、也没有lv领带的洗澡的时候,而且在洗澡的过程中,人的情绪也会不自觉地放松,变得愿意说话、扯闲皮儿。
正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就在这些闲谈之间,却包含着极为丰富的信息线索,只要将这些信息线索串起来,往往会收获望外之喜。
我看向胖子,发自肺腑地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师兄,高,实在是高!”
水立方洗浴城是雅克什一处高档消费场所,装修得是金碧辉煌,号称是林区的天上ren间。而来这里消费的主儿,大都是被人请的政府官员或是身价不菲的企业家或土财主,反正是非富即贵,一般的老百姓,别说进,就是站在门口多看一眼,都会有门童追出来要小费,觉得你占了大便宜了。
要混进这种高档场所,就我和胖子的气质,基本上,很难。
“师弟,这回又该你露脸了,反正你也不是头一回了,轻车熟路,eon;baby;呵呵”胖子看向我,一脸奸笑地说道。
第459章 局中有局
我一脸茫然懵懂地看向胖子,不知道这个天然呆又那根筋儿搭错了神经,突然之间说出这么没头没脑的话来。
“别jb装无辜,操,你丫不是会画障目辟容符吗,撒逼楞地赶紧整几张,咱俩易易容,然后不就可以混进水立方洗浴中心了吗,呵呵”胖子见我真不是装的,是真没明白他的意思,便一脸诡笑地提醒我道。
我这才恍然大悟,不禁也笑了,说真的,混到现在,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行了,对着刚入门时学的那些粗浅的、近似于魔术一般的小法术,几乎是已经完全遗忘了。
不过,我妈说过,偏方治大病,这有的时候,你看着不起眼的一个小细节,往往却能收到意想不到的奇效。而胖子想到的这障目辟容符,瞬间就解决了困扰了我们小哥俩半天的难题,令我原本挺犹豫的心灵是霎时就分外妖娆了。
想到了就办一向是我和胖子的行事风格,我出到小区外面,扯回几片干巴拉瞎的槐树叶子,又画了张障目辟容符,焚化之后,用槐树叶沾了纸灰开光,而后分别贴在了我和胖子的眉心片刻,再睁开眼,虽然我们俩相互看,还都是刚才那副鸟样,但在外人眼里,我们小哥俩可就是一身名牌亮瞎眼的高富帅了。
为了验证障目辟容符的功效,我和胖子出了小区大门后,往门口一站,开始伸手拦出租车,结果那些出租车从我们俩身边呼啸而过,愣是没有一辆停住的。
十几分钟之后,终于有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我和胖子的面前,司机按下车窗,犹犹豫豫地看向我和胖子:“二位老板,要、要车?”
我和胖子都快冻透了,吱溜钻上车,牙齿直打颤地说道:“咋地,你看我们俩象发街头小广告的啊?”
“不是,就您二位这满身的行头,比我这破夏利都值钱,咋会不自己开车呢,搁谁也不会以为你们是要打车啊,呵呵”司机又仔细看了看我和胖子,一脸不可思议地摇摇头。
“呵呵,喝车不开酒,开酒不喝车,这是我们的底线,也是为他人的生命安全做贡献。走起,水立方地干活,呵呵”胖子晃晃脑袋,一副大仁大义、义薄云天的装逼犯嘴脸。
司机一家胖子小脸红扑的,说话也语无伦次,不想惹麻烦,赶紧闷头开车,估计已经开始后悔拉这趟活了。
到了水立方,胖子付完车钱,精神抖索地先下了车。看着胖子的背影,司机征了一下,摇摇头笑了:“闹了半天,你没喝酒啊。这是闹的哪一出啊,有意思。”
这障目辟容符果然好使,我和胖子刚下了车,一个保安就急步跑了过来,想将那出租车撵走,别挡了后面客人的车。可一见我和胖子“器宇轩昂”地往那一戳,保安当时就瘪胎了,嘎巴嘎巴嘴,什么话都没敢说,就闪到了一边。
我和胖子相视苦笑,这年头,还真就是人靠衣服马靠鞍啊,就连这些底层苦哈哈的服务人员都是这般的看人下菜碟,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走到水立方洗浴城的门口,那两个一贯势利眼的门童透过宽敞如城门的大玻璃门看到我和胖子拧逼哒撒地走了过来,立即殷勤地拉开门,满脸殷勤地问道:“老板好,是头次光临还是点钟啊,呵呵”
我和胖子一愣,但马上就明白过来(当然,这都得感谢那个常年混迹于风月场所的老骗子黎叔儿,我们俩才知道了不少这些场所的术语),点钟就是指专门找熟悉的小姐进行服务。
我和胖子倒是真有心步黎叔儿的后尘,滋润一下,可是,一想到沈涵和老火的好身手,我和胖子立马邪念全无,在心里暗自对这灯红酒绿的资产阶级腐朽没落生活方式进行了一番激烈的羡慕之后,顺鼻子里哼了一声,就自顾自地进去了。
大概是看惯了有钱人从不拿他们当人的白眼与傲慢,两个门童只是不以为意地笑了一下,就继续一脸职业微笑地重新站回到玻璃门两侧,等待下一位或数位贵客。
水立方占地甚广,里面采用的分体建筑结构,一条挂满中外知名画、充满艺术气息的走廊将内部各位男女两个服务区。
我和胖子用眼睛一扫,进入了左侧挂有男标的男性服务区。
进入男性服务区,我和胖子一愣,还以为是走错地方了:只见宽敞的大厅里满是一张张精致的小桌,旁边是吧台,里面站立着一排脸上洋溢着虚假微笑的妙龄女子。在她们身后,各色洋酒花花绿绿、目不暇给,。
这时,一个妆化得几乎都要掩盖住了她人类特征的妖艳女子迎了过来:“两位老板头一次来吧,来,里面请。”
我和胖子在这名女子的引导下,来到一处散发着松木清香的木刻楞小屋里,告诉我们里面已经备好了浴袍和洗漱用品,换完衣服到二楼沐浴,然后可以再点其他服务。
我和胖子哼哼哈哈地打发走那个一脸暧昧的女子,脱吧完,换上浴袍,直奔二楼。
二楼倒还真就没我们想象的那么奢侈,看起来就像是个沙滩浴场,那些洗澡的人们三三两两地躺在电控的浴椅上,喝着饮料,唠着闲嗑。
我和胖子本就无心洗浴,在下模仿海水流动的碧蓝色浴场中装模作样地涮了几下之后,胖子四下张望了一会儿,忽然说了句:“妈比的,知道咱们俩来,王强这bi养的是不是不敢再来这里了,哈哈”
胖子说这话的声并不大,但产生的效应却不亚于放了一枪,只见那些原本谈笑风生的男子们全部噤声,并眼神复杂地齐齐望向我和胖子,主要是胖子。
我之前说过,来这里消费的,不是公仆就是老板,这些主儿和黑白两道都有着扯不清、理还乱的联系,自然是无人不知王强的大名,如今胖子这么貌似随意地挤兑王强,这些人不可避免地会对胖子侧目而视,同时也心中暗自嘀咕,这一肥一瘦、看着跟五花肉似的的二位,不会是来寻仇的黑吃黑吧?
很快,那些男子们就三三两两地从池子里上了岸,不想淌这趟“浑水”,偌大如篮球场的池子里,就剩了我和胖子如无其事的继续泡着。
他大爷的,别看我面上若无其事,可我心里早已问候胖子的二姨妈和三表舅了,这他妈哪儿是来打探消息啊,分明是里找事儿踢场子嘛,来时剧本可不是这么定的,这厮怎么一时兴起、临场即兴发挥上了,我操!
胖子当然知道我在心里骂街,一捅咕我,小声说道:“别大惊小怪的,这叫打草惊蛇,咱们这么一折腾,那孙子会主动来找咱们的,不信你等着……哎,哎,你看,见效了,见效了不是!”
死胖子龇牙一笑,往右边一指,我书顺着胖子的手势一看,就见两个五大三粗、脖子上戴着大金链子、腰上围着浴巾的汉子从二楼走了下来,并目不斜视地朝我和胖子走来。
那两个汉子走到我和胖子跟前,一哈腰,其中一个脸上有道刀疤的汉子朝我们俩说道:“哥们,看着眼生,那啥,楼上唠唠?”
这俩汉子嘴上说得客气,还唠唠,可如果我们俩真要说不去,估计不出一分钟,就会有一票人下来激头白脸地“请”我们上去,顺便还得帮我们哥俩拿拿龙,松松筋骨。
当然,我和胖子绝对不会反抗的,因为,这正是我们求之不得的,于是,我和胖子爬出池子,水涝涝地跟在那俩个汉子的后面上了二楼。
二楼果然是别有洞天,灯光幽暗柔软,软精包的墙壁安全而隔音,不时有花枝招展、香气袭人、露骨风骚的佳丽从我和胖子眼前走过,并消失在一扇扇藏污纳垢的门的后面。
负责领路的那两个汉子看来是对这些已是司空见惯,面无表情地从脂粉堆里挤过,带着我们俩拐弯抹角地走了一会儿,停在了一处没有门牌号的深棕色门前,敲了敲门。
门开了,一个看起来足有一米八的彪形大汉开得们,面相不善地看了我和胖子一眼,侧身让出道。
我和胖进到房间里,发现这是间套房,客厅兼会客室里,四五个二三十岁、脖子上都戴着好像是某种标志似的大金链子的汉子散座在四周,个顶个斜楞着眼珠子、不怀好意地瞅着我和胖子。
我和胖子迎着那些挑衅的目光,满不在乎地一笑。说真的,就眼下我和胖子这道行,要收拾这些以为长了几块腱子肉就想装大个儿的土鳖流氓,实在是不在话下。
这些土鳖流氓有跟我和胖子装逼的权力,我们哥俩就有干死他们的实力,这就是底气!
不过,我和胖子的注意力很快就从那些土鳖流氓身上移开,转而看向一个盘腿坐在正中间沙发上的一个瘦小苦干、穿着一身玄色唐装的小老头的身上,因为,这个留有两撇胡子的小老头正用一双鹰眼盯着我和胖子,嘴角还神经质地一抖一抖,看样子是在笑。
第460章 局中有局(下)
那个小老头阴不阴、阳不阳地盯着我和胖子看了一会儿,一咧嘴,声音尖利地说道:“二位也是同道中人啊。不过,来这里面的都是他妈衣冠楚楚的人面禽兽,在一楼不脱,到了二楼、三楼,见了大娘们,也都被扒得溜光,你们俩还费劲巴力地整这障目辟容符干啥,真是多此一举。”
我和胖子闻言一怔,心里都暗自吃了一惊,心说这老小子眼睛挺毒啊,一照面居然就能看出我们俩动了手脚,不简单啊!
“你就是王强?哎呀,还真是英雄不问出处,流氓不看岁数,都这一把年纪了,还混社会呢,真执着啊。”胖子一向有股子遇强更强的牛逼劲头,虽然眼前这老头一眼就揭穿了我们的底细,但也更加坚定了我们心中的猜想:王强竟然懂得这些奇门遁甲之类的东西,那寒劲松身上的蛊毒八成真就是丫下的了,故而说话也很不客气。
“呵呵,年轻人,表错情、会错意了,老夫可不是王强,只不过是他请来帮点儿小忙的局外人而已。”那老头被看嘴上将自己说得轻描淡写,好像他就是个打酱油的。但从其对王强可以直呼其名,以及身边的那些土鳖流氓对这老头儿毕恭毕敬的态度来看,这老梆菜肯定是大有来头。
而且,仅凭这老头儿一个照面就能看出我和胖子身上有障目辟容符,要是没有在道法上下过数十年的苦功,或是身上养有邪灵鬼祟,无论如何是做不到的。
“失敬失敬,这位老前辈,我们哥俩出道晚,道行浅,承认打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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