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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战姬-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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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维内托好整以暇地刚好踱到门口,在邢殇的注视下,维内托目不斜视,打量门框,风轻云淡地说:“门口的衰变痕迹是一条抛物线——假如你是在提防什么的话,我可以确定,它已经从门口离开房间了。”
庄言走到维内托身后,莞尔问道:“你知道我在装模作样啦?”(未完待续。)
333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庄言走到维内托身后,莞尔问道:“你知道我在装模作样啦?”
维内托转身望庄言,小手垫着短裙倚在桌沿上,绽开得意的笑:“本来呢,只是脑子里老是提示‘侦测到灵能物质衰变残留’,令我迷惑不解。但是你这家伙,平时净啰啰嗦嗦,我夜晚走路,你会怕我遇到怪叔叔;我独自赴宴,你会怕我被下药占便宜。别否认,你就是这种醋坛子!要是以前,你看见我衣服凌乱地躺在这里睡着了,你早就大发雷霆啦,怎么会主动编这么生硬的解释来圆场啊。”
庄言不想被邢殇听见这些话,脸红别过头去,讪讪拿食指挠脸皮。
维内托歪头享受庄言局促的样子,笑的春暖花开:“我联想起来后,大概明白了你在故意装傻充愣,所以说些偶像剧才会用的天真台词,来配合你一下咯。喂,我的表演能打几分?”她顽皮地拿橡皮扔庄言。
邢殇哈哈大笑,伸着双拇指走过来,炯炯有神地盯着vv:“我给你打满分。维内托小姐,您和庄言的默契度真是突破天际呀。”
维内托蹙眉打量邢殇,臻首歪着,银发坠在空中,仿佛在问:“你是谁?”
邢殇摸出一枚路由器那么大的沉重黑壳侦测仪,按亮几个指示灯,用力按在墙上粘住,然后关上舱门。他回头瞧见维内托的眼神,连忙耸肩解释:“这是高能衰变检测仪,保护首长用的,就连我身上都佩戴了一台。它可以侦测三米内的‘囚徒’痕迹。但是工作状态不能移动。”
“囚徒?”维内托疑惑地问,“你们终于证实这个东西了吗?那庄言就不是疯子了吧。你们能给庄言平反了吧?”
维内托特关心庄言的名誉。
舱门一关,衰变检测仪一安装好。庄言才放松下来,像个刚刚从班主任办公室里释放出来的学生,虾着背倚在咖啡机上,低头“咔嚓”点烟:“他们早就知道囚徒的存在,只不过工作有疏漏,不知道栖凤基地里居然混了囚徒进来而已。那都是后话,先不提,”
庄言两指夹着烟,焦虑被压下。思路变清晰,抬头望着维内托认真解释:“我怀疑囚徒对天庭计划有想法。而你是天庭计划护航官,所以我特别担心你,连水都来不及喝,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一进入基地就知道大事不好了,正好撞见肖璇在满世界找你。我都来不及调动战斗部队,直接让邢殇发布全网紧急通知,问你的去向。正好有个勤务兵瞧见你往基础物理区走了,我就带着邢殇的宪兵,一路找下来,把空着的工作舱都找遍了。这才找到你。”
维内托听得惊心动魄,微微张嘴,凝望着一本正经的庄言。心里的满足和自豪像气泡往水面上蹿,按都按不住。她忽然觉得一本正经的庄言性感无比。就连汗渍微黄的衬衫都特有男人味儿。认真听庄言讲述怎样担心自己、怎样跑来保护自己的时候,她心脏狂跳。身子微微发热,恨不得跑过去把煞有介事说话的庄言推在墙上,一边吩咐“继续说”一边用牙齿咬光他的衬衫扣子。
邢殇却对庄言颇有微辞。他负责第一纵队已经多年,对囚徒的危险性深有体会,所以叉着腰指责庄言:“你没等黎塞留提供掩护,就带着一队宪兵就直接找囚徒肛正面了。一队宪兵在囚徒眼里就是14只蚂蚁,你很可能尸骨无存。”
vv看邢殇一眼。
邢殇摊开双手向vv解释:“他太莽撞了。囚徒曾经生吞过边境部队的一个加强团。从那以后,我们从来不会派战斗旅以下的单位去拦截囚徒的逃跑路线,这是血的教训。”
vv攥住了心口,紧张地回头看庄言。
“我带着你就死不了。囚徒不会在栖凤基地里杀死第一纵队的特勤执行官。只要假装是毫无头绪的偶遇,囚徒就会克制自己,与我们分道扬镳。”庄言低头嘬一口烟,说出的话发人深省:“它们也要控制风险。”
维内托茅塞顿开,拍手笑道:“所以你才没吃醋,还特意圆场,假装出一幅毫无头绪的样子,让囚徒以为你误打误撞地搅乱了它的计划,而不是有意为之,这样它才会选择息事宁人,是吗?”
“是的,只要让囚徒以为他在暗,我在明,囚徒就会珍惜这份主动权,不会主动暴露自己。”邢殇叉腰点头,不得不承认:“庄言将囚徒的心思摸的很准,所以我才敢跟他赌。”
维内托调皮地指着庄言:“你这个骗子。”
“假装无知,是为了保护已经倒手的情报。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付出牺牲都在所不惜。”邢殇在这一点上力挺庄言。
“是的。如果囚徒知道它已经被我掌握了行踪,一定会马上修改计划,我们将面对成千上万种崭新的可能性。但是令它以为‘一切还没有脱离掌控’的话,它就会暂时隐蔽起来,寻找下一次机会来暗杀你。”庄言低头弹掉烟灰,抬头凝望vv:“而我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碰你。”
维内托昂头哼道:“算你称职。”欢喜得想调皮,跑过去摇他胳膊说:“这次回来就不许走啦。”
庄言将烟头掷在地上,踩上去碾成末儿,摸着vv的手背,郑重说:“我不走啦,跟你形影不离。”
邢殇盯着庄言,看他什么时候才说实话。
维内托欢欣雀跃时,庄言吐尽胸中烟雾,语重心长对维内托说:“vv,我们身为**战士,随时都有为祖国的社会主义事业抛头洒血的觉悟,是不是?”
“是呀。”维内托天不怕地不怕,嚣张跋扈地攥拳道:“但是至今为止,试图让我抛头洒血的人,不是因公殉职,就是逃之夭夭。不是姐姐觉悟低,而是敌人太弱气,不给我当烈士的机会呀。哎呀!无敌真是寂寞呢。”她摇头晃脑地叹息,一脸“江湖高处不胜寒”的无奈。
庄言噗哧笑的弯了腰,气得vv跺脚捶他:“你笑什么啊,我说的不对吗!”
邢殇低头点了根烟,他笑不出来。(未完待续。)
334 全人类的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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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对。”庄言微笑,弯腰抱胸,夹着第二根烟,望着她问:“作为革命战友,如果你殉职了,只会激励我斗志昂扬地投入到轰轰烈烈的人民斗争中去。反之亦然。”
维内托不服输,拍着庄言的肩膀,煞有介事地说:“没错,如果你殉职了,我会把罪魁祸首打成蜂窝,然后每年都给你上坟。”
“你都不哭?”庄言不甘心地据理力争。
“革命斗争不相信眼泪。”维内托大获全胜。
庄言保持着无奈欣慰的微笑,不断点着头,专注凝望维内托,眼睛笑弯,手里夹着一支迟迟不吸的烟,那截雪白的烟灰凝固在火星上,半晌才飘飘坠地。
邢殇蹙眉抽闷烟。忽然庄言没羞没臊地对维内托说:“来抱一下。”
维内托诧异地垂手被他揽住肩膀,脸颊擦过,听见他在自己耳边说:“那咱们可达成共识了啊。人生最难的事情,不是悲痛欲绝茶饭不思,那种事情太容易了,谁都会呀。人生最难的,是悲痛欲绝的时候,照样好好照顾自己;是在茶饭不思的时候,依旧努力积极活着。我们要做后面那种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对自己好。”
维内托愣了一下,拧着他腰上痒肉,眯起美目威胁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不许卖关子,马上交待!”
庄言“哎哟”一声,乖乖就范道:“囚徒的目标是你。要杀囚徒,必须请你当诱饵。”
维内托眉毛扬起。睁大眼睛,拿手指点着庄言的鼻子,大声嚷道:“好呀,难怪你突然开始煲心灵鸡汤了,原来是撺掇我去当诱饵啊!”
维内托一边说一边捶他,左右开弓。边说边打:“你说了那么多,翻译过来就是‘就算维内托死了你也会坚强勇敢地直面生活’呗?你这条没心没肺的白眼狼,大坏蛋,你太险恶了你!有你这么作战动员的吗!”
庄言狼狈抵挡暴雨般的攻击,强词夺理地解释:“鼓舞士气都是这样讲的呀!我说的有道理吧,逝者已矣,生者坚强,我保证做到这一点,这不是让你没有后顾之忧嘛!心无杂念才会做一个成功的诱饵吧!”
“呸!你当然坚强啊。我挂了就没人监督你泡妞了!你当然会积极坚强地直面生活啊,估计你还会心花怒放地寻花问柳呐!你这条喂不熟的白眼狼,少做你的春秋大头梦了,能弄死姑奶奶的敌人还没出生呢,你就吊死在姐姐这棵树上吧!”维内托劈头盖脸地揍他。
邢殇摸出手机瞧了一眼,忽然出声打断道:“栖凤基地好像面临了严重疫情,庄言,内务部很紧张。请你去商议。你去和魏部长接洽,我来安排剩下的计划。”
维内托这才松开庄言。认真说:“你快告诉我,怎样当诱饵?”
庄言匆匆说:“整个计划,邢殇会细细告诉你。我先去内务部,六人团可能已经人心涣散,我必须坚定他们的信心。”
他仓促走开,他俩牵着的手在半空分离、滑落。指尖剩下的温度令人不舍,但是庄言已经开门出去了。
维内托扭头问满脸严峻的邢殇:“你们已经计划好了?你们想怎样杀囚徒?我国现在好像还没有成功击杀囚徒的先例。”
“是的,的确没有。就算以核试验为借口动用第四代核武器,都无法击杀一名执意逃窜的囚徒。”邢殇斩钉截铁地说,“囚徒逃窜的时候。没有人能取它的命。只有在囚徒试图杀人的时候,才能杀死它——这就是为什么庄言和我制定了这个计划,这就是为什么需要你做诱饵,维内托中校。”
“把具体计划告诉我吧,我同意。”维内托毫不犹豫。她虽然和庄言打打闹闹,心里却非常清楚:如果计划成功,这将是人类面对外星威胁以来,成功击杀的第一只恶意外星生命体。这是共和国的一小步,更是全人类的一大步。
“好的。这个计划非常安全,对你来说。”邢殇拾起纸笔,比划讲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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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东娴听见庄言回到基地,宛如囚犯听见大赦天下,顿时有了新的希望。
庄言大步流星走向内务部长办公室,洁白的风衣在脚下微微飘舞,吸引了内务部所有文官的目光。惴惴不安的大家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头的活儿,或站在办公桌边望向门外,或坐在玻璃窗后昂头眺望,看见一袭与高阶制服格格不入的雪白风衣飘入基地,直接走向最高管理机关。
内务部是八部之首,运营核心事务。即使六人团努力保密,内务部的文官也嗅到了恐慌的气息,私下也会窃窃私语:
“基地里面要出大事情了。”
而根据最近人心惶惶的封锁令来判断,即将发生的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情。虽然大家理论上有随时为国献身的觉悟,但是骨子里还是非常留恋苦难的人间,不着急去天堂和马克思做伴。
而在千钧一发之际,在上下同仁屏息以待之时,庄言从天而降,雷厉风行地调兵遣将,与特勤执行官一起运筹帷幄,有条不紊地把执行官的权力运用得淋漓尽致。和基地上下的慌乱气氛相比,庄言的命令坚定,方向明确,仿佛一局胸有成竹的快棋,给大家带来一种斩钉截铁的踏实。
王厚正束手无策地站在办公室门外,和庄言打了个轻巧的招呼,两人目光一碰,然后匆匆擦肩而过。
“部长情绪有点糟糕。”王厚正提醒庄言。他可以高效处理繁冗的琐事,却没办法替部长排忧解难,深感无力时,期待庄言能做点什么。
庄言点点头,拧开门进去了。
王厚正目送庄言,不禁想起初识庄言时的尴尬,只觉得恍若隔世,仿佛见证了青秧变成熟稻的沧海桑田。他刚认识庄言的时候,后者还只是个在生活和生存中间挣扎奔波的破产科学家。而时过境迁,庄言的背影已经高大得能够承载希望。
唏嘘地回忆庄言惊心动魄的这一年,王厚正一本正经地感慨:“还好我没胡乱树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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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5 国士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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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言走进魏东娴的办公室,反手轻轻关上门时,整个房间竟然随之一暗。
魏东娴少见地关了所有的灯,只留桌上台灯亮着。她背对庄言站在书架前,倩丽的背影浸泡在柔软的光芒里,绸缎似的长发在光晕外隐隐约约,而绰约的腰肢轮廓在昏惨的光线下,婉约得令人心软。
“杀死宋老的溶血菌,已经感染了整个基地的同僚,包括我。”察觉到有人进来,魏东娴凄然微笑,温柔地回头,脉脉望他:“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化到这个地步……我以为终结尉栩的仕途,一切就胜利结束了。我错啦,你骂我好了。”
庄言没想到素来强势的女王竟会难能可贵地露出温柔一面,不忍心答应她这稀奇的要求。他走过去抚摸桌上凌乱的档案,扫了眼上面的文字,转移话题:“你查明白尉栩的目的了?”
魏东娴冰凉的五指拨弄了一下桌上的文件,长睫毛垂下去:“肖璇查清楚了,尉栩包庇的农业畜牧克隆中心私自把巨额经费投入到克隆人技术中去,只等沉默者一死,他们就会在基地监控系统瘫痪的两天内,暗杀重要人员,从而让克隆体取代身处要职的自然人,窃取更多的权力。也许我也在被取代的名单之中——你能及时回来,刚好赶上见我最后一面呢。”魏东娴抿唇望着庄言笑,薄唇弯弯的弧度有羞涩的味道,竟然像个少女。
“我不会让你死的。”庄言的手骤然攥成了拳,轻轻顶在冰冷的桌面上。
“谢谢你……我自然采取了措施。核心参谋层已经录入了一批密码。如果将来的‘我’答不上来这个密码,就会被立刻逮捕,隔离审查。”魏东娴轻飘飘地说着,五指优雅地在桌面掠过,气定神闲地踱向庄言,认真叙述时。轻松得像寒暄说笑,而不是在交代自己的生死命数:“既然识破了尉栩的目的,我死也不会让他得逞。”
“我不会让你死的。”庄言斩钉截铁地重复这一句话。
“谢谢你。”魏东娴矜持地感慨:“男人令人爱恨交加之处就是,尽管说着无济于事的话,却依旧令人觉得温暖。这大概是女人总背男人骗的缘故吧?”
“你在开玩笑?我说的不是无济于事的话。”庄言疑惑了。他感觉魏东娴在调皮,让他无从揣摩,反而迷惘地想:“为什么在讨论她自己的死活命运的时候,居然还潇洒得起来?”
魏东娴被庄言迷惘地盯着,走到他跟前停下。背手垫在制服短裙下,优雅倚坐在桌沿上,打量了一眼庄言的表情,长睫毛就垂下去,望着黑色鞋尖说:“尉栩完成安排以后就离开基地,证明他有能力保证暗杀和调包行动全部完成。这一点,从宋叔叔的暴毙就可见一斑——他本来只是想核查一遍剑炉,但是在他即将发现克隆中心的秘密时。仿佛有人关掉了他生命的开关,电光火石间。宋老就死掉了。”
“宋部长死了?!”庄言猝不及防。
魏东娴哀婉抬头,面带不忍,终于流露出丝丝软弱:“也许这和我们集体感染的溶血菌有关。我猜测,专家组迟迟弄不明白溶血菌的致死机制,也许是因为这种菌株其实是受制于人的。就像毒死宋宪那样,这种狂暴的细菌像乖巧的定时炸弹。而遥控器则掌握在尉栩手上。他可以随时随地激活细菌,杀死基地里的任何一个人,只需要挑选恰当的时间、地点罢了——这样的话,他可以轻松地把整个管理层都调包成以假乱真的克隆体。而且,如果基地里的高层人员在调职后陆续病逝。那么克隆体的身份将永固长存,再无破绽。庄言,”
她悲伤地抬起目光,睫毛颤颤:“我原以为尉栩追求的是仕途名望,算计的是对手政敌。我没想到他的猎物居然是整个基地的人命;我没想到他居然把他自己当作牺牲品、垫脚石,来猎取整个基地的人脉、猎取共和国的未来!我早些听你的就好了……落到今天这步田地,是我咎由自取。我不知道尉栩还有什么花招,我只能趁我活着的时候,竭尽全力去阻止尉栩——我不惜与他同归于尽,替同僚们换取崭新灿烂的明天。”
庄言冷冷道:“尉栩的暗杀工具就是名为‘囚徒’的恶毒外星生命体。我早就向你们描述过囚徒的能力,但是你们却把我送去接受精神治疗。”
“原来囚徒真的藏在基地里。我无权介入特勤九处的事务,对囚徒知之甚少——如果我更坚定地相信你,也许事情不会恶化到今天的地步。竟然连累了一千二百多人……我大概死有余辜吧。”魏东娴努力装出来的矜持、洒脱,全都慢慢融化掉,不知不觉竟低头嘟囔起来,像个犯错的初中生。
庄言不忍责备她,叹气说:“你对自己太苛刻了。其他的上司呢,即使不算刚愎自用,但是出了事情,他们不找下属的茬就谢天谢地了,大发雷霆都是家常便饭。但是你却截然相反,你作‘自我批评’勤快得下属都忍不住想安慰你了。”
魏东娴脸颊发烫,不好意思扮强硬,只好蹙眉拧过头去,心跳加速地难堪着。
“你是我有生以来跟随过的第一个向我道歉的上级。”庄言蹙眉凝望魏东娴精致的侧脸,瞧见她微微撅嘴,于是补上注解:“其他上司都非常擅长保持积威,就算知道错在自己,都会强势地追究下属的责任,来保持威信。你千万不要说‘死有余辜’这样的话,因为像你这样以诚待人的上司都死有余辜的话,世界上就再找不到更好的主子了。”
“主子?”魏东娴回头问。
“是的。当我坚信一个人能鼓舞我们不屈崛起、带领民族绝地反击的时候,就连区区一声‘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嘹亮’都能让我热血翻滚;就能让我恨不得为他赴汤蹈火、流尽最后一滴血。”庄言皱眉郑重地说,“光明隐修会孕育的战争阴影已经笼罩地球。我希望铁血救国会真的能救国,所以我绝不会任你孤零零地死在外星人的怀抱里。部长,你的宿命并不是战死在不见天日的基地里,因为继承国器、抵御外侮,才是你真正力所能及之事。而战死沙场是爱国者的工作,请不要擅自抢夺这份光荣。”
“你……”魏东娴方寸大乱,猜到了庄言的计划和决意,震撼得脸颊发麻。国士效忠的欢喜纷纷拥至,心乱如麻的感动也盘桓不去,最后突然察觉到“战死沙场”四字的内涵,突如其来的害怕和不舍又叫她像被雷劈了一样,酥了半边身子,壮阔的震惊,和悲伤的甜蜜,纷至沓来,伤感和欢喜混合成了呛人的鸡尾酒,叫她觉得天旋地转,灵魂都被甩出躯壳,跌向他身上。
一个“你”字也被庄言打断,噎在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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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6 你就只是为了国家吗!
“所以我不会让你死。这不是无济于事的好听话,这是我的短期目标。”庄言斩钉截铁地说,“囚徒目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迟迟没有来杀你。而我会让囚徒保持忙碌,不给他留下哪怕一秒钟的闲情逸致来骚扰你。”
庄言转身往外走。
“你等等……”魏东娴情急得伸手留他。
“你感染的溶血菌,就算研究不出来针对性抗生素,我也会想办法。”庄言头也不回地说,“在此之前,我必须替国家把那只囚徒处理掉。”
“庄言!”魏东娴追上去拽他衣袖,结果高跟鞋一歪,险些崴了脚。庄言听见她吃疼哼唧了一声,眼疾手快地转身扶住她的手。
“没事吧?”庄言看见魏东娴疼得高跟鞋都不敢碰地面,蹙眉问。
魏东娴眼泪汪汪地问他:“你这样豁出命去,就只是为了国家吗!”
庄言看见部长的泪水扑簌往下掉,却忍着疼硬是站在原地,忍不住伸食指去揩她的泪水,鼓起勇气看着她朦胧的泪眼,凝望得心脏要跳出来,沧桑地说:“没有国家就没有你啊。”
说完,庄言轻轻扯掉部长的手,转身打开门,放进来万丈毫光,把精致无瑕的魏部长照得惨无人色。庄言沐浴在白炽灯光里,迅速走出去,轻轻关上门。
灯光被关上的门逐渐掐断,漆黑斩齐的影子寸寸吞没了魏东娴的身影。光明转瞬即逝,门锁“咔嗒”一响,陪伴魏部长的。又只剩下台灯那团昏暗的光晕。
她悬着伤脚,吃力地扶桌移回椅子上坐下。脚疼得不敢去碰,弯腰褪下丝袜上的高跟鞋时。心头反复揣摩着庄言那句话,像做语文试卷一样认真体会作者的思想感情,想得神思飘飘。她脱鞋时不小心弄疼了脚,疼得眉毛一立,却欢喜地哎哟一声,一边拉开抽屉找医疗包,一边嘟囔着“混账”,自言自语地嘀咕:“他才是大骗子。说的那么好听,也不给我揉好了脚再走。”
她的心情明亮起来。随手打亮了水晶吊灯,办公室顿时亮堂得无比华丽。然后她找出跌打油放好,卷起制服短裙,快要撩到腰上时,露出提在蕾丝吊带上的丝袜上缘,丝袜和肌肤的界限清晰得令人心跳。她单手松开吊带,丝袜失去提携,顿时往下一缩。魏东娴伸直长腿,优雅褪下丝袜。弯腰仔细瞧了瞧负伤的脚踝,然后抹了点儿跌打油在手上,摇头把长发甩回肩后,俯身轻轻揉起脚踝来。
“没有国家就没有你啊。”
魏部长每次想起这句话。总会有点甜丝丝的疑神疑鬼,她虽然不确定该怎样解读那句话,却会莫名其妙地喜不自禁。因为这种欲说还休的告白,就像浴帘后若隐若现的美女。欲盖弥彰更美。
魏东娴方寸大乱,有时候觉得这是庄言藏头露尾的告白。好心情就像往天上飘的氢气球,按都按不下,本来正在好好工作,忽然就在白纸上画漫画小人了。有时候又觉得这是庄言无可奈何的敷衍,立马烦躁得坐立不安,恨不得跑去庄言面前问个清楚,与此相比,其他的工作都索然无味。
但是她头一次有了顾忌。这个时候庄言忙于对付囚徒,魏东娴不敢打扰他,再好奇难耐都努力忍住。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记录簿上已经活泼俏皮地涂鸦了十几页,让她心里一咯噔,忐忑地想:“我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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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言像逃离罂粟花海一样,匆匆走出内务部,和邢殇联系:“你的第四纵队什么时候到?”
“逸仙离开基地最近,两小时后准时抵达。有了她和携带的特种设备,封死基地出口没有问题,囚徒绝对没办法在她眼皮下蒙混过关,它是瓮中之鳖了。”邢殇言辞凿凿,“但是物资调配还有些迟,火车要次日凌晨才能到青海,加上设备装卸,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你是否考虑要延迟动手?”
庄言沉默着走了很远,才拍板说:“不考虑,按照原计划来。优先救治六人团和主要行政单位,我现在去了解抗生素研发进度。”
邢殇同意了:“好,那我安排力量押送撤离。”
“好,挂了。”
邢殇沉默了一阵,突然冒出一句:“如果抗生素一直研发不出来,基地这一批感染的人该怎么办?”
庄言咬牙切齿说:“十年,二十年,或者等到踏平光明隐修会那天,总会获得抗生素配方的。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希望。”
邢殇在电话那边摇摇头,挂了电话。
庄言赶到宋丹的化验室,正撞上捧着资料的宋丹低头走出来。两个人一言不发地侧身给对方让路,擦肩而过,然后庄言笔直走进去,翻看着实验记录,一边问:“溶血菌对哪种抗生素敏感,检查出来了吗?”
专家组长在低头看显微镜,头也不抬。另一个组员汇报道:“这只是一种拮抗青霉素的超级菌,并没有释放溶血毒素,荚膜毒性也约等于零,是和人类内环境共生度很高的菌种。”
“也就是说,没查出来?”庄言直戳要害。
专家组长抬起头来,缓缓摇头。看到领导实事求是地表态了,专家组员只好偃旗息鼓,默认了事实。
“不用查了,工作结束。留下样本,带上资料,剩下的活儿回地面上再干吧。”庄言开始逐客,拍手动员其他人:“各就各位,准备疏散。收拾资料。”
专家组长终于难以忍受,扩音器里的声音嘶嘶的像掺了沙子:“你是谁,凭什么在这里瞎指挥?”
“恕我直言,我不是针对你,我是说在座的各位,”庄言镇定以对,“就算在这里再徒劳一年,也不见得会有什么进展。所以还是服从疏散令,赶紧收拾东西,协助撤离比较好。”
“基地要进行大疏散?我们可以离开了吗?”化验室里的化验员惊喜捂唇,欢喜雀跃。
“请保密,因为你们掌握了重要资料,所以是疏散顺序里的第一梯队。所以请务必保持沉默。”庄言看着化验员点头,“而且,是的,封锁令基本解除,国安局第四纵队已经在支援的路上,国家很快会派出大量部队来接应各位撤离基地,接受医疗援助。”
化验员激动的小脸红透,泪水横流。她本来惶惶不安,以为要长眠地底了。
宋丹拿完资料回来,在门外听见疏散的消息,蹙眉疑惑,抱着文件袋,背靠着墙壁倾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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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7 肖璇觉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个组员愤慨庄言的武断,不肯甘休地推开显微镜站起来,气势汹汹问:“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也许不用一年,只需要一个月,我们就能找到根治超级菌的特效抗生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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