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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皇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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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木就冲向祭台上的桌角,这才让柳氏信了她撞桌角前说的宁死也不会让她得到那把钥匙的决心。

望着陆黎诗额上那刺目的猩红,柳氏气得气血直往脑门上冲,“你给我滚!从今往后你不再是陆家人!不许再回陆家!”

陆黎诗要的就是这句话,最后又看了一眼那陆家大门,就和信儿一左一右的扶着还傻笑着的陆逸卓朝着黑暗走去。

而当陆府大门紧闭之后,一个陆家家丁打扮的男子便偷偷的翻墙而出,且朝着隔了三条街的闹市区而去。

进入闹市区后,那人左右看了看,见无人注意他,便将家丁的外衣脱去扔在墙角,继而闪身进了一座临湖的酒楼。

“公子,属下信不辱命!”待进到整座酒楼观景视野最好的那间包房后,那人便朝着早就坐在里头的一位穿着绛紫色长袍的贵公子跪下行礼。

那紫衣贵公子和之前张世中见的自然是同一位,只是在这夜晚的灯光下,那男人的面容较显得柔和了许多,且妖冶了许多,倒是位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那贵公子似乎天生爱笑,此刻依旧挂着优雅的笑容,“起来喝口茶,慢慢说。”

那跪地之人不敢放肆,站起身便公式化的说道:“谢公子!公子所料不错,那柳氏确实有些狗急跳墙了,关了那陆家小姐三日不说,还让那术士朝她泼黑狗血,不过公子您之前让属下在暗中助她一助,可有个人比属下先一步护住了她。”

贵公子闻言挑眉,“哦?是谁?”

之后,那属下便将事情的始末都清清楚楚的说了出来。

听完故事,那贵公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还是笑,倒是旁边一个一直站着的小厮打扮的人开口道:“这么说来,那陆小姐的性子到是刚烈。不过公子,您说她为何会提这样的要求?陆家老爷都已经那个样子了,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而那柳氏又为何会答应她带走陆家老爷?”

贵公子摇头笑了笑,“小五啊,你什么都好,唯独在这情之一字上始终缺根筋!叹只叹这世上最难思量的便是那枕边人哪!你也知陆逸卓如今心智不全,与其让他留在陆家,还不如跟着陆小姐,再则,她的麻烦够多了,还怕多一件两件?至于柳氏为何会同意,司徒,你说说你的想法。”

司徒望了小五一眼,便接口道:“回公子,虽陆小姐另外加了条件说会隐瞒此事,且让柳氏与外人说陆家老爷带着她回白氏娘家小住去了,但属下以为,让柳氏做这个决定的还是因为一个情字。”

本来小五被说的不好意思了,可一听这话便立刻反驳道:“你胡说!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陆老爷就是被柳氏用慢性毒给毒傻的,她不过是个见财忘义的毒妇,如何还能说有情?”

司徒倒是个忠心的,主子不让开口,他一句废话也不多说。

贵公子轻轻敲了敲桌子,笑道:“你接着说。”

“虽是柳氏下的毒,但属下以为这世间有果必有因,且看陆家老爷傻了后,柳氏也未曾虐待过他,又有谁能断定她不曾后悔过呢?所以属下还以为,柳氏就是因还对陆家老爷有那份情在,不愿再看到那番模样,才会放他走。”司徒想了一会,便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贵公子来回看了看司徒和小五,便又问道:“那你们觉得那陆小姐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小五是个实心眼的孩子,想了一下便说道:“小五以为那陆家小姐也是个厉害的角色,敢阉了那柳阳明,还砍了方大友的手指头,最后居然还以死要挟柳氏!啧啧,这样的小姐,小五生平还是第一次见到。”

“司徒你以为呢?”

“属下以为,那位小姐是个至情至性的女子,也是个玲珑剔透的女子。”本来司徒还在向小五使眼色,也不想想他家主子几时留意过哪个女子?这么问肯定另有一番意思,这会见主子问话了,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同情了小五一把。

也不知那贵公子又在想些什么,竟加深了嘴角的笑意,“司徒你继续暗中跟着她,探探她准备在何处落脚,今后又有何打算。”

“是!属下这就去!”司徒又对着贵公子行了个礼就风一般的闪了出去。

那贵公子站在窗边看着司徒消失在人群中,又站了一会便带着小五打道回府了。

回想那日他夜探陆府,亲眼瞧见她设计那柳阳明,若不是他暗中拿石子点了柳阳明的穴,还指不定会演变成什么模样,不过小五说的不错,他也从未见过这样大胆的女子,的确有趣的紧!

再看陆黎诗这边。

因为实在是太晚了,而自她穿来这个世界还真没出过一次大门,以为古人都睡得早,也不晓得还有没有没打样的旅店,走着走着就走到一间还燃着香烛的观音娘娘庙,见里面还有间接济落魄之人休息的简易石铺,便决定先在此住一晚,一切等天亮了再说。

可她刚刚把陆逸卓哄睡下,就着信儿去庙里的井里打来的水清洗了下脸和额上的伤口,正准备理一理将来的打算,就瞧见了墙根下晃动的人影。

'文'陆黎诗默默的叹了口气,“出来吧,你鬼鬼祟祟的跟了我们一路了,想做什么出来再说!”

'人'那墙根下的人影本还在考虑着到底要不要现身,就被这突然发出的声音吓得不轻,下意识的就往后缩。

'书'“不出来是吗?那不好意思,庙小,里头已经睡了三个人,实在容不下第四个了。”陆黎诗又是一阵叹气。

'屋'“姑……姑娘可……可是陆家小姐?”见陆黎诗下了逐客令,那黑暗中的人影又犹豫了一下,便硬着头皮出现在了光亮之中。

陆黎诗细细打量了一下那青衣书生打扮的年轻公子,稍稍想了下便猜出了他的身份,同时也把前一刻还在强装的镇定卸除了一大半。

“你是何人?为何要跟着我们?”

“在……在下姓吴,名长卿,南怀屯那间医馆的平大夫是在下的恩师。”青衣公子腼腆的自报家门,也不知平日里就这般胆小,还是见了陆黎诗才这般,说着说着脸就红透了。

“你既是平大夫的徒儿,就去找他啊,跟着我做什么?”陆黎诗看着那连说个话都害羞成那样的正太,也不知道怎么的,沉闷的心情瞬间好了大半,不过却被他的后一句话给气乐了。

“恩……恩师临走前交代,让……让长卿来找陆姑娘,说……说姑娘会收留长卿。”

------题外话------

今天更新的稍微晚了一些。不好意思。

012 没有如果

陆黎诗望着那说完话恨不得找个洞躲起来的男子,又望了望他身后背着的木箱子和包袱,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完全不知该说些什么。殢殩獍晓

“咦,你不是上次来找我们家小姐的那位吗?你怎会在此?莫非你是跟着我们来的?难道你对我们家小姐有什么企图?”这时信儿闻声走了出来,打量了吴长卿两眼便认出了他是谁,又想到都这么晚了应该不会是巧遇,便紧张的挡在了陆黎诗面前。

“不不不!这位姑娘误会在下了!在下并非那登徒子!在下……在下……”吴长卿一听这话就急了,又是摇头又是摆手,不过他确实是跟着来的,一时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眼巴巴的望着陆黎诗。

陆黎诗默默的叹了口气,“信儿,你先进去,我有事要单独和他说。”

“是,不过您别说太久,多少仔细些自己的身子。”信儿从不忤逆陆黎诗,但想着她额上的伤,不免还是得唠叨一句。

陆黎诗浅浅的笑了笑,就挥手让她进去了,再转头,竟见吴长卿将他那木箱子放在了地上,且在翻找些什么。

微微皱眉,“你在做什么?”

吴长卿也没抬头,自顾自的翻着箱子,“刚刚因陆姑娘背着光,长卿未发现陆姑娘受了伤,不过没关系,长卿这有恩师独门秘制的金疮药,保证擦了以后绝不会留疤!”

陆黎诗望着单纯得像个孩子一样的男子摇头笑了笑,可不就是单纯么?刚刚还手足无措的向她求助,这会又神采奕奕的给她找药,像他这种记不住烦恼,只顾眼前的人,她真的很少见。

“找到了!给你!”

正在陆黎诗想着出神,再一眨眼就看到吴长卿举着一个圆嘟嘟的小瓷瓶递到了她面前。

“我没有镜子,看不清,你帮我上药吧!”也不知怎么就说出了这样的话,她自己也很惊讶。

“这……”前一刻还笑得一脸天真无邪,下一刻吴长卿的脸就又红了。

然这次,陆黎诗便是故意逗他了,“你不是大夫吗?替病患疗伤上药不是你应做的事吗?怎么,你从没给女子瞧过病?”

听到这话,吴长卿的脸都红透了,“我我我……在下自然有瞧过!只是……只是……”

“只是从未在这黑灯瞎火,且孤男寡女的情况下上过药是吗?”陆黎诗忍笑,看他一着急就称自己在下,一熟就称长卿的样子就忍不住逗他。

“反正药在下就搁在这里了,用不用随你!”似发现了陆黎诗是在逗弄他,也不知是不是出自男儿的自尊心,吴长卿将瓷瓶放下就立刻背过身去蹲在了地上。

陆黎诗终于忍不住嗤笑出声,“好了,我是真的看不见,不然你把药收回去,别浪费了。”

吴长卿闻言回过头来细细看着陆黎诗,见她此刻的脸上尽显疲惫之色,犹豫了一会,便拿起瓷瓶给她上药了,不过上药时他的眼睛一直直视着伤口处,未曾移开过分毫。

陆黎诗也没阻止,就那么安静的安静他的眼睛,印着那微弱的烛光,他的眼睛显得格外的清澈透亮,真漂亮!

待到吴长卿上完药,并将瓷瓶装进木箱后,陆黎诗才开口道:“我问你几个问题吧!”

吴长卿微微皱眉,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多大了?哪里人士?跟平大夫学医多久了?”

“长卿年末就满十四了,斡亦剌人,长卿自九岁便跟着恩师学医了。”见陆黎诗问的问题很正经,吴长卿便也正儿八经的回答着。

“斡亦剌?这个名字好耳熟……”陆黎诗在脑子回想着这个在前世史册上出现过的名字。

“斡亦剌人居住在我朝的正北方,是很远的地方,陆姑娘不知道也不奇怪。”

“正北方不是蒙古吗?啊对!就是蒙古!原来你不是中原人士啊!怪不得五官轮廓这么深,虽还未长开,将来定是位翩翩公子!”陆黎诗一拍脑门,便想起了这个名词。

吴长卿不好意思的假咳了一声,“谢陆姑娘谬赞!不过何为蒙古?长期不曾听过。”

“抱歉,我乱说的,我再问你,你师父让你来找我的时候,可以交给你什么东西?”陆黎诗讪笑了一下便换了个话题。

她虽知这个国家叫云阳国,也确定是在天朝,然她真不曾在史书上看到过这样一个国家,而斡亦剌是元代对蒙古人的称呼,也许是巧合,但当她听到一个较为熟悉的名字时还是说突溜了。

“恩师说了,若陆姑娘肯收留长卿便说有,若不肯便说无。”吴长卿听到陆黎诗这么问,立刻就想起了平一寒之前交代的话,说完还将他的包袱抱在怀里捂得严严实实的。

陆黎诗又是一阵哭笑不得,也不知这孩子是真缺心眼还是假缺心眼,也太实诚了吧!

摇了摇头,“你在我家门外蹲了好几日了吧?而方才你也看到我被人赶出家门了?”

“……是又如何?”吴长卿知这并非君子所为,不过既是事实,他也不隐瞒。

说实话,因为见不着人,他不是没打听这家的情况,却也没想到陆姑娘的处境会这般艰难,但恩师有交代过他,他又不能不听恩师的话,所以当他见陆姑娘被赶出家门后,也没多想就跟着了。

“如今我已身无分文,且不说我没地方收留你,我连自己该怎么生存都不知道,还带着我阿爹和信儿,所以你把东西给我后便去寻你师父吧!”陆黎诗叹了口气,其实她本不是这么多话的人,但对着这样一个纯粹的人,她难得的很耐心的交了底。

也不知吴长卿在想些什么,嘴巴张了几次又合上,半天没有发出一个音。

陆黎诗见他犹豫着,便又多说了一句,“好吧,我不妨实话和你说,那东西是能保我三人性命的东西,我很需要,之后我打算带着阿爹和信儿离开京城,也不知道该怎么谋生,也许还没出京城就先饿死了也不一定,即便如此你还要跟着我吗?”

“长……长卿这里还有些银子,而且长卿懂些医术,可以给人瞧病挣银子,应……应该不至于饿死,只要陆姑娘愿意带上长卿,长卿便愿意跟着陆姑娘!”瞧着陆黎诗的眼睛,他瞧出了她眼中的无奈和坦诚,也不知是出于怜悯,亦或者其他,吴长卿咬了咬牙,便站起来直着身板说出了这番话。

“最后一个问题,你愿意跟着我受苦是因为你师父有交代,还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陆黎诗望着吴长卿沉默了很久,思量了很久,她承认她因他懂医术而心动,但要再多养活一个人真的不是心动就能解决的事情,又挣扎了很久才问了这么一个问题,不过与其说问,不如是在确定自己的心。

“我……不知道,长卿自九岁就没了爹娘,跟了恩师便把他当再生父母看待,可如今恩师只留书一封就不知去向了,长卿真的不知该何去何从!而陆姑娘也是个可怜之人,又是个弱智女流,想长卿毕竟是个男儿,多少能照顾一些,就……”吴长卿耸搭着脑袋说着,那模样有着说不出的可怜。

陆黎诗揉了揉有些发痛的额头,现在她真的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好,他自己就是个小可怜,还反过来可怜她?而更可悲的是,她似乎没办法说出拒绝的话……

“那行吧!今晚咱们就在此住一晚,明日早起赶路,我比你年长一岁,往后你就喊我一声阿姐吧,而我阿爹便是你义父,你可愿意?”

“愿意!长卿自然是愿意的!阿姐在上,受长卿一拜!”吴长卿见陆黎诗答应了,激动得立刻行了个标准的跪拜礼。

陆黎诗苦笑了下便拉着他去休息了,从今往后三个人变四个人,该怎么办,明天再说吧,她真的没有力气多想了。

多年以后,每每回想这一刻的片段,陆黎诗都无比的后悔当初为何会答应带上他,如果没有带上他,这样一个心比清泉还干净的男孩怕是不会有那样的结局吧?但她也无比庆幸带上了他,不然在那段最艰难的日子她怕是很难活下去,不过这时间又哪里来的那么多如果?

------题外话------

注解:斡亦剌是蒙古的一支,元时称斡亦剌,又作卫拉特或卫喇特,斡亦剌人最初居住在八河地区(今叶尼塞河的八条支流地区),是地地道道的游牧民族。

因为我很喜欢吴长卿这个角色,也很喜欢游牧民族那种与生俱来的乐观和勇敢,就将他塑造成了这么样一个人。希望大家喜欢~亲妈带阿黎向大家鞠躬~

013 何处为家

“小姐,您真的要带上吴公子?咱们跟他又不熟,都不知是不是好人!”趁着陆黎诗让吴长卿去买干粮的空挡,信儿小声的嘟囔着。殢殩獍晓

陆黎诗笑了笑,“那你觉得我是好人吗?”

信儿用力的点点头:“小姐自然是天底下最最好的人!奴婢能活到今日都是小姐和老爷的恩泽!”

陆黎诗轻轻摇了摇头,“当年你带回家,不过是多养活一个人而已,不差那个钱,可后来你看我阉了柳阳明,砍了方大友的手,还以死要挟二娘,你还觉得我是好人吗?”

听到这话,信儿急得直跺脚,“那是他们欺负咱在先啊!”

陆黎诗又笑,“所以任何事都不是绝对的,何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在连自保都难的前提下我宁愿当一个恶人,因为我只想活着,只想让我在乎的人活着,比如阿爹,比如你,仅此而已,懂吗?”

也许只是表面话,也许她谁也不在乎,可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有人站出来保护她,对她不离不弃,她会记着他们的好,不管将来又如何,她做到无愧于心就好。

“小姐……”当信儿听到她也是小姐在乎的人后,感动得眼眶都湿润了。

“好了,有很多时候女子总不如男子方便,他也是孤身一人,你就当做是与人方便便是与己方便可好?更何况咱们境遇这么恶劣,人家也不一定会一直跟着咱们不是?”其实陆黎诗在说这话的时候,余光看到买东西回来的吴长卿,所以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转头望向墙角,微微笑了笑,“回来了?可还顺利?”

“这包是干粮,这包你要的东西。”吴长卿听到陆黎诗在喊他,磨蹭了会才走向她走去,而那表情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信儿,你快进去叫阿爹起来,这些是给他乔装的东西,你去帮他弄上,咱们差不多该启程了。”陆黎诗扫了吴长卿一眼,便把包袱交给了信儿。

“好的小姐,奴婢这就去。”信儿欠了欠身就转身进去了。

支开信儿后,陆黎诗才又说道:“怎么了这是?不高兴?”

吴长卿看了陆黎诗一眼,摇了摇头,继而将另一个包袱递给了她,“这是长卿的衣物,阿姐和长卿身形差不太多,阿姐随便找一件换上吧,穿裙子走远路总是不方便的。”

“……谢了!”这话让陆黎诗确定他有听到,也不多话,接过包袱就朝里走,只是在临进门前想想又停下了,却也没转身。

“若是因我方才说的话而不高兴,我不会解释,怎么想随你。”

“阿姐莫小看长卿!长卿即以拜过阿姐,阿姐到哪,长卿便会到哪!”可能是气急了,吴长卿难得的扯着嗓子喊道。

陆黎诗微微一愣,她没想到这孩子的关注点会是这个,默默的叹了口气便进去了。

不过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何拒绝不了他了,因为看到他就像在看前世的自己。那世她也是孤儿,也太渴望亲情,谁对她好一点她便掏心掏肺,而身后的那孩子不就是这样吗?她只想到替陆逸卓乔装,没想自己,而他替她想到了,但太容易对一个人好会很可怕,所以她不解释,适当的拉开些距离对他是好事。

半个时辰后,一行四人走在了出城的路上。本来没什么大问题,可陆逸卓一路太闹腾,看到什么都要去瞧瞧,虽然他们乔装算成功,但京城是什么地方?都是达官贵人,谁没个眼线?被陆逸卓这么一闹,暴露身份也是迟早的事。

实在没办法,陆黎诗就苦着脸和吴长卿商量着能不能先拿点银子顾辆马车,好歹等出了城再说,吴长卿立刻拿银子,可刚刚走到驿站,竟看到陆宿并着他的妻子站在了那里。

“陆叔陆婶?”陆黎诗将包袱递给信儿后就朝着他们走去。

“……小姐?可算等到你们了!”陆宿听到声音,赶紧抬头寻人,然在看到男装打扮的陆黎诗后细细辨认了半天,接着又认出了信儿和老人打扮的陆逸卓,不由得激动的快步走向她。

陆黎诗微微皱眉,“陆叔陆婶,您们背着包袱是要去往何处?”

陆宿牵了牵妻子的手回道:“小人夫妇俩自然是来追随老爷和小姐的!”

陆黎诗听到这话惊讶道:“您们知晓了昨夜的事了?可如何得知我会来这里?”

陆宿苦笑道,“小人一听说小姐带着老爷走了,想您无去处应该会离京便来了,不止是小人夫妇,小人的两个孩儿也分别在另两个驿站等着。”

陆黎诗突然有些头疼,不得不叹一句都是天意弄人!

说实话,她其实一个都不想带,陆逸卓是完全没办法,而信儿没了她也难过活,再说吴长卿,即便就当做同伴,至少年轻,然陆宿比陆逸卓大很多,他妻子虽年轻,但因生育时难产而一直落着病根,也不是个能劳累的,加上那两个还在念书的孩子,就更不可能带上了。

“陆叔陆婶,您们在京城还有房子,陆叔常年跟着阿爹,认识的人多,找份能养家糊口的差事不难,所以您们留下总好过跟着我吃苦。”沉默了片刻,陆黎诗便发自肺腑的说了这番话。

陆宿急了,但他妻子更急,“小姐错了,妾身虽是妇道人家,但也知知恩图报,陆老爷当年救了相公,又一直很器重他,如今陆老爷和小姐落难了,妾身夫妇俩自然不能做那白眼狼!再则小姐马上就要及笄了,还是要嫁人的,有妾身和相公在,虽比不得在陆府,至少能照顾老爷啊!”

“就是!小人生是陆府的人,死是陆府的鬼,求小姐成全!”陆宿也在一边点头附和着。

陆黎诗来回望着这对诚恳老实的夫妻俩,心中有说不出的酸楚,所以她更得狠下心来!于是下一刻她就跪下行了一个大礼,而信儿懂她,也跟着一起跪下。

“诗诗谢陆叔陆婶不计被连累还如此替我爷俩着想,这份恩情诗诗定铭记在心!如今诗诗身无分文,也不知何处为家,绝无可能带着您们去受那未知的罪!但诗诗在此立下誓言,若有朝一日诗诗飞黄腾达了,定会来接您二位去享福!”陆黎诗不顾陆宿夫妇的拉扯,说完话又磕了头响头才站起身来。

“如此,这是小姐那日趁夫人来之前偷偷塞进小人衣袖里的银票,小人回家后才发现,小人没什么能为小姐和老爷做的,这点钱请务必收下!”陆宿夫妇无不动容,又没办法,还是陆宿妻子给他使了个眼色,他才想起将之前就准备给陆黎诗的那二百两银票又拿了出来。

陆黎诗自然是拒绝的,“小虎子他们还小,陆婶身子也不好,这些钱就留着您们自己用吧!就当是诗诗提前给您们一家送的年礼了。”

话到说到这份上了,陆宿夫妇只能将钱先收好,接着又说了些珍重的话,便就此道别了。

而后,陆黎诗一行人乘了小半天的马车到了城门口,可刚下车准备过检时偏偏被守门官兵认出了身份,本来陆黎诗还在想着怎么应对,却看到那官兵递了封信给她,于是带着狐疑将信看完,之后又支身与那官兵说了两句,那官兵答完便指了指停在城门边的华丽马车,她含笑道谢,继而拉着陆逸卓、信儿以及吴长卿一起上了那辆马车。

“小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马车是哪来的?咱们要去哪?”信儿一直很不安,直到上了车之后才开口将脑中的问题都问了出去。

“咱们去西北地。”陆黎诗又望了眼手中的信封,淡淡的道了这几个字便闭上眼不开口。

信是张世中写的,说赠她车马和在西北地的一处宅子,虽替她省了几件麻烦事,可那真正的赠礼之人究竟是何意?怎么就确定她会上那辆马车?

然,在陆黎诗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有一行人竟先一步朝着西北地进发了,所以当陆黎诗一路辗转抵达那宅子时,就发现里面早已候着了个人……

------题外话------

注解:西北地,是元朝时诸王的封地,不被中书省管辖,不属于行省。

这一章是个过渡章,算是对前文的一个交代,接下来就是各男主,男配华丽登场了~

今天被朋友嫌弃说我的章节名称忒难听,会影响点击,于是我会一章一章的修改章节名,内容……大致不变。

哦对了,因为明天要和家人一起去扫墓,所以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更新,但已经写好丢进了存稿箱了,回来以后立刻更新。

014 遇见故人

经历了两个月的马车之旅,陆黎诗才切实的感受到什么叫远,他们一个月不停的赶路还只跨了一个省,而据说那西北地离京城隔了足足三个省,所以苦撑了两个月后,听说马上要换水路了,她死活也不肯再多走一步了。殢殩獍晓

她和吴长卿还算好点,除了面色不佳倒能坚持,然陆逸卓却折腾病了,整日昏昏沉沉的,若不是吴长卿的那里有不少好药还不知怎么办才好,而最遭罪的就是信儿,一下车就吐个昏天黑地的,所以一听说要暂时住下,她激动得都哭了。

在一家便宜的旅店休整了两日后,陆黎诗留信儿在房间照顾陆逸卓,只拉着吴长卿逛街去了,说是逛街其实她是去考察这个朝代的商品经济和消费群体,因为只有知道了这些她才尽快找到挣钱的方法,可还没考察出什么结果就被街头突然引发的骚乱给牵住了目光。

“可要过去瞧瞧?”吴长卿见陆黎诗频频朝着那边张望,便不太确定的问了一句。

“走!”陆黎诗点头,根据她的经验,想打听事情往人堆里扎就对了。

也因着他俩出色的相貌,刚走到外围就有人给让路,所以不多会就挤到了最里面,然后就看着一个穿着破衣烂衫的十来岁的男孩跪在一群打扮精贵的年轻男女面前。

“这位姑娘,请问发生了何事?这孩子怎么了?”陆黎诗和吴长卿对望了一眼,都没从彼此眼中看出什么头绪,便寻了个看上去比较话多的女子问了问。

“哟,两位公子好呀!说到这孩子挺可怜的,你们看那地上散落的药包,他本来是赶着回去给他阿爹煎药的,可能走的太急,不小心冲撞了那位小姐,就被那群公子哥扣住了。”那姑娘果然不是个温柔的,以为谁要趁机搭讪,刚想抡袖子,可转头后看到是两位貌美的公子,立刻呈小家碧玉状。

陆黎诗微微皱眉,“如此说来,只是无心之举,为何要为难那孩子?”

那姑娘来回打量着陆黎诗和吴长卿片刻才道:“听口音两位是从外乡来的吧?你们不知道,那小姐是我们这县老爷的千金,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总不拿正眼瞧人,而她那冷冰冰的样子偏偏勾得了不少公子哥的魂,瞧那些狗腿子,为博美人芳心,居然如此难为一个孩子!啧啧!”

这时再旁边的一位大婶也插了句嘴道:“那孩子俺认识,是个孝顺的,从小就没了娘,只和阿爹相依为命,而他阿爹身子一直不好,早年还能下地干活,如今只能在床上靠药续命,哎,这老天真不公平!”

陆黎诗听到这话没多大感觉,她不觉得有什么不公平的,这个世界本就是如此,弱肉强食,没人家强就别怪被欺负。在知晓原委后她就没了兴趣,准备拉着吴长卿离开,可走之前她又看了那孩子一眼,然就是那一眼让她决定留下来。

“这位小姐,您就饶了俺吧!是俺没长眼睛,但俺真的急着回家给俺爹煎药,俺给您磕头了!”那孩子望了望天色,见时辰不早了,急得满头是汗,只能不停的磕头求情。

再看那官家小姐,也如那姑娘说的,任那孩子磕破了头也不拿正眼看他,自顾自的和另外一个小姐低声闲聊着,也不在乎是否真的人命关天。

这时一个狗腿公子见这是他表现的机会,就走上前恶声恶气道:“说得好听,街上这么多人你不撞,偏偏撞到我们冰儿小姐?我看你分明就是个偷儿!见冰儿小姐衣着讲究就想来偷她东西!别不承认,你这样的人本公子见得多了!”

那孩子听到这话眼神就变了,可下一刻便哭丧着脸朝着那狗腿公子爬去,还抱住了他的双腿,“不是这样的公子!您误会俺了,俺不是偷儿!俺真的没时间了,公子您就行行好,不然等俺煎好药再回来让您出气?”

正是那孩子瞬间的变化让陆黎诗起了兴趣,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个眼神,有不甘,有恨,有委屈,有隐忍,似乎还带着一点报复?想到此,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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