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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之升棺发财-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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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要是真有,下次再来我拿扫把打他出去。”

    Hellen白了我一眼,说:“哪里?咱是蒲柳之姿,人家可瞧不上,他是对我们张大老板感兴趣。”

    “嗯?对我感兴趣,免了,我不喜欢男的。”

    “想哪里去了?他祖上跟你可是同行,崇拜你呢,第一次来买东西看到你不在他就挺失望的,说你手艺精湛,是行内有数的高手,想跟你认识认识。他爷爷倍也是倒斗的,可惜没能把手艺传下来就去了。他还说要拜你为师,跟你学两招呢!”

    “什么!”听Hellen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正要迈到里屋的脚立马缩了回来,转身就跑出店外,四处张望了起来。

    妈的,跑这么快。这人分明就是“沉沙”集团的人,他哪是来买东西,根本就是探我的去向和归期。

    什么“手艺精湛,是行内有数的高手”全是放屁,倒斗行当里,这十几年来我是闯出了点名声,但是除了经大金牙介绍,跟我有生意来往的人以外,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古玩店的张涛跟倒斗行里的是同一个人。

    他一个外行人,就可以凭一个名字找上门来?开玩笑。

    跑了也好,让他们知道我回来了,自然会找上门来。只要大金牙没死,他们一定会拿来做威胁我的筹码,到时再想办法救他回来。

    “怎么啦?那人有问题?”Hellen也跟着跑了出来,猜测着问道。

    “没什么,不用管他,到屋里说吧!”

    在自己的地方就是不一样,坐在椅子上,点上一根香烟,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Hellen给我端了杯茶过来,然后在我对面坐下,看着我说:“涛子,大金牙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这几天黄姐一直在找你,好像想让你帮她找人。”

    “我知道,我见过她了!我会处理的,你帮我安慰好她就是了。”

    忽然想到,大金牙可能不会出事,他现在应该还活着,毕竟,我手上还有那幅总图在。虽然这份总图是废纸一张,但“沉沙”方面还不知道,捉大金牙应该是想拿来作为交换的筹码。

    还没死就好,只要人没死,就还有机会。

    跟Hellen又聊了会,把这次毛乌素沙漠之行的原委和经过跟她讲了讲。听了林灵的遭遇,Hellen也唏嘘不已。

    过了一会儿,我让Hellen这几天多抽点时间去大金牙家陪着他老婆,免得她一个人胡思乱想,要是再出点什么事,我真是没法跟大金牙交代了。

    等Hellen走后,我又考虑了一阵,觉得虽说我手上还算是握着点筹码,但是死等对方的消息也不是办法,太过被动,有点任人鱼肉的味道。想想还是得多了解一点对方的虚实,于是就给我的忘年交——陈教授,去了一个电话。

    我们这个圈子,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考古的、倒斗的、造假的、倒卖的……多多少少,都有那么点关联。陈教授这么多年的日子下来,应该也是知道点门路的吧!

    出乎我意料的是,电话一拨通,我把事情这么一说,陈教授立马让我报出地址,说是正好有这么一个专案组盯着这个组织好几年了,说是让他们登门找我,看有没有机会合作!

    陈教授那边已经挂断了,我这边犹自拿着话筒,半晌说不出来话来。没想到,事情还能如此巧法,简直是瞌睡遇枕头啊!虽然咱一个倒斗的,跟警察扯上关系多半没好事,别到头来,别没逮着鱼,拿我这鱼饵充饥。不过现在事情紧急,人命关天,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第二天的中午,我趴在店里柜台上打瞌睡的时候,忽然一阵敲门声传来。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正踏过门槛,信步朝店里走了进来。那声敲门声,该是他路过时顺手在门板是敲了敲,算是打招呼吧!

    该男子跟我差不多年纪,中等身材,皮肤黝黑,相貌嘛,勉强称得上端正吧!

    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这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直到,我疑惑地握住他伸过来的手,才察觉出,这小子——居然是个行家。

    两手一握,我就觉出味来了。他右手与普通人大不一样,普通人中指都比食指要来得长,往往长出大约最后一个指节吧。但这个人不然,他的食指、中指平齐,指尖上、两指之间的地方,无不布满了老茧。

    “行家?”我松开手,温和地笑着问。

    “怎么说?”男子不置可否,只是微笑着反问道。

    我指了指他右手中指和食指,没有说话。这种事大家心知肚明即可,说穿了就没有意思了。要练出这样的手指,没有20来年的苦功是不可能的。

    这门手艺有个名堂,叫做“销金指”,是世代在倒斗行里流传的手上功夫。练这门功夫的人,一身的本事全在手指上,练到深处,两指之间力大无穷,而且深得稳准狠三字精要。在斗里,这门功夫可以用来破除细小的机关,手艺精深的行家,甚至可以摸着砖缝,仅凭两只手指就能把整块墓砖夹出来。

    不过这门功夫好用是好用,但也相当的难练,我还从没有见过真正练成的,眼前的这位是头一个。这门功夫其实取不得巧,讲究的是绝大的毅力,风雨不改的苦练,但也不是单纯的肯下苦功就能练成的。

    在我小时候,爷爷也曾打过这门功夫的主意,想让我练来着,可惜弄不到炼体祛瘀的秘方,只好作罢了。这门功夫的关键之处,跟大名鼎鼎的铁砂掌是一个道理的,关键在浸泡炼体和事后祛瘀的秘方,没有这两个方子,双手没一个月就会给彻底练废掉。

    就是因为有这样的种种限制,所以练这门功夫的,没有半路出家的,一概是倒斗世家出身。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这位元良,大热天的,有事说事。没事的话,对不住了,兄弟要去打个盹了。”

    听了我的话,他丝毫不以为意,反而笑了笑,说:“大名鼎鼎的张大元良,就这么对待朋友吗?”

    我撇了撇嘴,有气无力地说:“盛名之下,其实难附,哥们,没什么指教的话,请吧!”

    说实话,我不太喜欢跟行内人打太多交道,除了胡八一和王凯旋他们俩活宝外,我没有一个行内的朋友。

    倒不是因为什么同行是冤家,问题是,干我们这行的,遇事小心谨慎,做人遮遮掩掩,很难交心。我自己,本质上也是这号人,也只有胡八一他们两个是另类,是可以掏心窝子的朋友。

    因此,同行之间的交往,我是能躲则躲,能避则避,找上门来的,准没好事。不是寻着了大斗自个干不了,想让我搭把手的,就是遇到什么没见过的难题,上门来找答案的。

    后者也就罢了,能回答的我尽量回答,留个交情嘛,要是前者,您请吧!哥们没兴趣。金珠玉石前,又有几个人能把握住本心的?我可不想劳心劳力的,再落个活埋的下场。

    所有我虽然对这个男人手上“销金指”的功夫有点好奇,但下意识的还是不想跟他打交道。

    “哈哈”,听了我的话,人不怒反笑,一边笑一边还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我让他笑得心头火气,正待发作,却见他面容一肃,正正经经地自我介绍起来。

    “小弟姓韩,单名一个志字,隶属公安系统,文物盗窃与走私缉查科,沉沙专案组。”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是陈教授介绍我来的。”

    啥?我脑子里顿时一片糨糊。乖乖,这才一两句话的功夫,咋的倒斗的变公安,老鼠愣是成了猫呢?

    仔细想想,人家什么时候承认过自己是倒斗的了?还不是我想当然尔!只是,这手艺是怎么回事?

    我朝他拱了拱手,算是重新见礼了,接着挤出丝笑容说:“韩兄弟是吧?你就是陈教授说的那个公安?那……”我指了指他的右手,接着说,“那这是怎么回事?”

    韩志笑着摇了摇手指,掏出本证件,开玩笑地说:“张兄弟是否要查验一下?”

    “哪里!韩兄弟说笑了!”嘴上客套着,我手上毫不客气,一把接过他手上的证件,走到门口就着阳光仔细翻看了起来。

    “张兄弟,你……”韩志显然对我老实不客气的动作没有心理准备,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切,你什么你,这是假客套的时候吗?要是来的不是李逵而是李鬼,那我找谁哭去?你说我就信啊?除非我脑袋秀逗了。

    看了半天没什么破绽,我随手把证件扔回到韩志的怀里,毫无诚意地歉然一笑,伸手招呼他到内室喝茶详谈。

    可惜了,他怎么着也是陈教授介绍来的,不好太驳了他的面子,陈教授那不好交代。要不,按我的意思,非得把东街做假证的那家伙叫过来,帮老子好好验验,这是开玩笑的事吗?

    一边和他白话着,我一边还在琢磨,等会是不是该给陈教授去个电话,好好打听下他介绍来的家伙到底长什么样子。

    不是我多疑,而是这心里实在不踏实,我这辈子,最不喜欢打交道的两种人,一是同行,二是警察,丫的两样占了个全,你说我能不小心谨慎吗?( )

第三十一章 【密谋】

    炉子里发出一声声咕噜噜的响动,水开了。

    我起身沏了两杯乌龙茶放在桌上,氤氲的水汽中,我们两个大男人相对而坐,一时无言。

    晕,静坐抗议还是怎么着,如果对面换成Hellen,我不介意跟她坐上一整天。韩志这个黑炭头,免了吧!

    我摇了摇头,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笑道:“韩兄弟,现在管你们这块的公安,都要练这么一手?”

    说着我放下茶杯,比了火中取栗的姿势。

    “哪能啊!”韩志失笑道,摇了摇头,低头看着自己练有销金指的右手,沉吟片刻,缓缓地叙说出了一个秘辛。

    民国时期遗祸,乱世的余波,再加上财帛暴利诱人,解放后盗墓行为仍屡禁不止,致使大量的国宝文物流失海外。

    走私贩卖一块,由于涉及取证和牵涉到境外的一些事情,公安方面很难有效的打击。于是,有关部门痛定思痛,决定釜底抽薪,定下了一个长达三十余年的“饲虎”计划。

    所谓的“饲虎”计划,就是由国家有关部门出面,招安了一批经验丰富,各具绝活,又愿意安度晚年的倒斗界老元良,以他们为教头,教导一批小孩子倒斗的各项绝活。这批小孩子有的是那些老元良的后生晚辈,有些则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韩志,就是这批小孩子中的一员。

    待他们成年后,便由有关部分安插,通过各种途径,使他们跟那些倒斗团伙扯上关系,最好是能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贩卖文物的,跟盗窃古墓的,二者之间的关系密不可分。没有前者,倒斗者的手中的珍惜古玩便难以出手,价值难免要打个折扣;没有后者,就没有货源,那走私组织也难以生存。

    那批由国内顶级好手教导出来的孩子,各个都有一手实用的倒斗绝技,因此在盗墓团伙中都颇为混得开。而倒斗团伙跟境外的走私组织又多有联系,于是,靠着他们做内应行反间,有关部门多次顺藤摸瓜,着实捣毁了好几个在国境线上来回倒手的文物走私组织。

    难怪韩志不是同行,却有这样一手我都羡慕不已的绝技,敢情是那些老家伙的嫡系传人啊!

    韩志看着自己的右手,娓娓道来,有意无意间,眼中都流露出一丝伤感,好像这只右手中,蕴藉着什么哀伤一般。

    他人的心事我没有兴趣去揣度,不过看他的神情不似作伪,我慢慢放下心来,跟他谈起了正事。

    “说吧!你们想让我做什么?”我点上根烟,淡淡地问。

    “我是来……”韩志想都不想地张口就待要说什么,被我挥手止住。

    迎着他疑惑的眼神,我干脆地说:“别跟我说什么你们是来帮我的之类的,那些话留着骗小孩吧!哥们我是自己送上门来了,想怎么利用你就直说,做不做在我,免得到时再有些什么不愉快!”

    我这是把话摆明了说清楚,生怕的是,他们脑子一热,又来卧底那老一套,让我到沉沙那边卧底去。这种事,我是坚决不干的。

    这么多年来,我早就过了脑子一热,不管不顾的年纪了,深知什么叫做成名非侥幸。一个游走在法律与黑暗边缘的组织,数十年来屹立不倒,又岂是幸至!

    韩志颇有深意地望了我一眼,语调中带着欣赏说:“张兄弟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做有悖‘原则’的事。”

    “原则”二字他特意重读,其中含义不言自明,丫的是嘲笑我胆子小来着。胆子小就胆子小吧,刚把人家的成员给做掉了,又屁颠屁颠地送上门去,这可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事,简直是把脑袋双手奉上。这种事,没得商量,坚决不干。

    我叼着香烟,仰着头看向天花板,好像那里长了花一般,定定地看了好久,就是不答他的腔。

    韩志看我不受激,摇头苦笑道:“你不用这么防备吧!我们没有恶意的。”

    话音刚落,他随即又正色道:“陈教授提到过,你手上握有该组织势在必得的东西。我们的计划是,既然这样东西对他们如此重要,那用不了多久,他们估计就会找上门。希望张兄弟到时能跟我们配合,将他们的首脑一网成擒。”

    我听了直皱眉头,疑惑地问道:“你们这是拿我当饵啊!可以,我可以跟你们配合。不过,你们怎么这么肯定他们的首领会亲自出面呢?据我所知,像这种组织的首领一向是不敢踏足大陆的,不是在公海是漂着,就是在台湾岛上猫着,没那么容易跟我见面吧!”

    韩志自信地笑了笑,说:“这个你不用担心,只要你手上的东西有足够的价值,同时你坚持要见对方的首领,他就一定会出来跟你见面。因为,他现在就在大陆。”

    咦?我愈加疑惑,他们如此神通广大,连对方组织首脑的行踪都这么肯定,那还要我干什么?

    看着我疑惑的眼神,不置可否的态度,韩志苦笑一声,把最后的老底也竹筒倒豆子一般全倒了出来。

    原来,在半个多月前,沉沙海洋资源公司的首领携几乎全部骨干来到大陆,并或邀请或胁迫地招来不少行内的高手,一起盗掘一座蕴藏丰富的古冢。

    该古冢位于广东与福建的交界处,赫然是大名鼎鼎的南越王赵佗的陵墓。年前,赵佗之孙,赵昧的墓葬被考古发掘了,里面蕴藏之丰富震惊中外,由此可想见其祖赵佗之墓的富有。

    赵佗其人,也是一个传奇性的枭雄人物。他本是大秦的官吏,也算是手掌军政大权的要员了。在陈胜吴广起义,刘邦项羽楚汉争雄的时代,他按兵不动,手握数十万大秦精锐,坐看兴亡。

    待刘邦定鼎中原后,赵佗名义上俯首称臣,却一日也未曾受中央管制,更有称帝东南的行径,后见事不可违,立刻改弦更张,再次称臣。

    赵佗年逾百岁后善终而死,到他死前为止,一直是名副其实的东南土皇帝,富不下大汉朝廷。

    这种绝代枭雄的墓葬,说不感兴趣那是假的,职业病犯了,手直痒痒,恨不得亲身进去一探虚实。

    “我们有一个兄弟,趁着他们广招人手的时候混入其中,以上的消息都是他提供的。”韩志说这话的时候,神色似乎有些黯然。

    “这位兄弟?”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半个月前就跟局里断了消息,估计是凶多吉少了。”韩志以看似平静地语气缓缓说道,可那留下深深牙印的下嘴唇,却暴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兔死狐悲,自古有之,他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我在心中着实嗟叹了好一阵。

    “奇怪的是,国内的行家几乎都收到了沉沙的邀请,怎么会漏了张兄弟的那份呢?要知道,现在小字辈的行家,就以你跟胡八一为最。”韩志沉吟半晌,忽然开口说道。

    当然不会找我了,那时候,我正被他们耍得团团转,在内蒙古的老林子里喂蚊子呢!可这话不能说,我只能苦笑道:“那会胡八一正在云南,我嘛,许是他们看不上我这两手吧!”

    韩志意有所指地说:“张兄弟太谦了,可能是他们知道你那时另有要事,没敢打扰吧!不管如何,这次请张兄弟务必帮忙了。”

    谁说跟聪明人说话轻松来着,我怎么觉得累的慌。不想再跟他绕圈子了,我颔首说道:“好吧,就按你们说的办,我会配合你们的工作!”

    “嗯!”韩志点了点头,留下了他的联系方式,然后伸出手来跟我握了一下,便转身离开了我的小窝。

    其实按我的本意,是不想跟他们合作的。给陈教授打电话,也是抱着打听消息的心思而已,没想到到惹来了这尊神。现在之所以爽快答应,大金牙的安危是个问题,另一个原因是:我毕竟干的是倒斗的这一行,虽说有自己的原则,国宝之类的东西坚决不往外卖,可往深里一想,其实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的遮羞布罢了。

    我自己不往外卖,可买主往哪再卖出去,那是人家的自由,我也没法干涉。这么多年下来,摸着良心,我绝对不敢说,我倒出的国宝就没有一件流出到国外去。

    算是赎罪也好,算是卖个交情,以后好相见也罢,总之这次我是拿定主意要跟他们合作了,如果能把大金牙救出来,再把这个走私团伙一网打尽,那也算是件功德了。

    目送韩志离开后,我走至窗前,一把推开窗户,贪婪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心中的抑郁慢慢消散,整个人也平静了下来。( )

第三十二章 【城西梅园】

    韩志离开有两三天了,我没有跟公安方面联络,也没有受到沉沙组织的消息,日子就这么平静地过着,仿佛所有人都把那件事抛诸脑后,没有人再提起,大金牙也依旧音信全无。

    这些天来,我都守在店里,门都不敢出一步,说得难听一点,就是去方便,我也是一阵小跑。现在沉沙方面早知道我已经回来了,随时都有可能给我消息,要是因为我的怠慢,而让他们恼羞成怒,切下大金牙的手指头之类的给我送来,那就不好了。

    这两三天来,一片风平浪静,但我的心里却一直不敢松懈下来,用一句话可以形容此时的情形,那就是:

    暴风雨前的平静。

    这样的日子就这么持续着,直到,三天后的午夜。

    那时候我已经上床睡觉了,正做着美梦呢,忽然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把我惊醒了过来。

    自从开了这家小店后,我就在店后给自个筑了个窝,毕竟三十好几的人,见天的到胖子家里刷夜也不像话不是。

    这时候来敲门的,不是来捣乱的就是有急事,无论哪种我都不能怠慢了。一阵手忙脚乱的套上衣服,拿了手电筒走过去开门的时候,五分钟已经过去了。

    这么会时间,敲门声不仅没有停息,反倒有愈演愈烈的态势。

    刚一拉开门栓,打开门,便见一个人影朝我跌了过来。我吓了一跳,以为是仇人找上门来了,下意识地就拉开架势准备接招。

    定睛一看,才发现扑进来的竟然是个女人,看那衣服打扮,还有几分眼熟。

    “你是?”我搀着她的胳膊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看这样,刚刚这女人应该是趴在门上用手锤门,我这么猛地把门一拉开,她不就跌了进来吗?

    “咦,黄娟!你怎么跑来了?”那女人一抬头我就认出来了,原来是大金牙的老婆黄娟。

    自从大金牙没了消息后,她整天的以泪洗面,除了照顾孩子外,什么事也不敢去干,连门都不敢出一步,苦等着大金牙回来。我跟胖子和大金牙也算是老交情了,却也没怎么跟她说过话,跟她不是太熟,什么事能让她深更半夜的抛下孩子跑到我的这来?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来。难道……大金牙有什么坏消息了。

    大金牙失踪到现在,沉沙方面一直没有跟我联系,难道……,他们不想拿他作为要挟我的筹码?

    “老金出事了!张哥,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家老金啊!”黄娟像溺水的人捉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抓着我的胳膊,泣不成声地说。

    好不容易才挣开都被她掐青了的胳膊,我扶着惊慌失措的黄娟到屋里,还给她倒了杯水,好不容易等她平静下来了,才问道:“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放心,万事有我。”

    “张哥,老金让人给捉了,只有你能救他了。”黄娟的还是十分激动,她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家庭主妇,忽然遇到这种事情,有这种反应也是难免的。

    安抚了好一会儿,才慢慢从她口中问出了事情的经过。

    一个小时前,忽然有几个闽南口音的男人找上门来,对黄娟说,大金牙已经让他们给绑了,想他没事的话,就要乖乖听话,马上帮他们送封信到我这里来。

    黄娟她哪经过这事,给吓坏了,才会到了我这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好不容易说清楚了,她才紧张地从怀里掏出张被捏得有点皱巴巴的信笺,双手递到了我的手上。

    听了黄娟的描述,我稍稍放心了点。他们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大金牙已经在他们手里了,让我乖乖合作。至于送信,谁送不是送,为什么要让大金牙的老婆来送呢?摆明是想给我增加压力,让我不能不乖乖听他们的安排。

    没事就好,我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轻轻掂了掂手中的信笺,轻飘飘的毫无重量,却又似重愈千斤,上面至少,挂着大金牙那小两百斤呢!

    这件事,跟大金牙没什么关系,他纯粹是被我拖累的。就冲这一点,我也不能置之不理不是,再说了,我还正等他们送上门来呢,事情,总要有个了解的。

    手上的这封信没有信封,只是一张单独的便笺,整整齐齐地折成三段。明黄色的信纸,被黄娟捏得皱巴巴的,上面附有她潮湿的手印,可见她有多么的紧张。

    我有点怜惜地看了看她,心中叹了口气。男人间的事,何必让这样的小女人担惊受怕呢!他们这么做的意图我很清楚,但利用这么一个局外的女人,未免太不地道了。

    “张哥,上面写着什么我看不明白,您瞅瞅,看我家老金到底怎么样了?”黄娟满脸忧色地看着我,指着被我拿在手上,却一直没有翻看的信笺说。

    “没事,有我呢!小鑫怎么样了?没事吧?”

    小鑫是大金牙的女儿,小丫头片子聪明伶俐,很得大金牙的宠爱,宝贝得命根子似的,要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大金牙非急疯了不可。

    “我把小鑫放隔壁阿婆那照顾了,那帮人凶神恶煞的,我怕他们再找来,不敢让她一个人呆在家里。”毕竟是母女天性,提到小金鑫,黄娟的脸上那抹担忧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我点了点头,打开了那张信笺。首先入目的是一笔珠圆玉润、含而不露却锋芒自现的毛笔字。好字,我暗自赞叹一声,这样的毛笔字,没个20来年的苦功,决计是写不出来的。

    “张涛贤侄台鉴:

    君技艺精深,人品高洁,吾虽僻居海外,亦闻君之大名,奈何缘悭一面,惜之憾之!

    后闻敝属与君协力,吾心实慰。

    惜哉命薄,其竟不能长伴君之左右,此非君之失,实乃其命该如此,与人无碍。

    今于闽粤福地,偶遇君之挚友,幸甚幸甚!未敢怠慢,乃延之常住,望能请益一二,聊慰吾心。

    恰闻君偶得一丹青佳作,以君之眼界,量非凡品,余不才,于丹青之道亦沉浸多年,望有缘能品鉴一二,足慰平生。

    当此佳日,望君不吝,三日之后,城西梅园,余自当扫塌烹茶,以待佳客,盼与君晤!”

    末端,盖着一个鲜红的印章,上面是篆体的“沉沙”二字。

    哼!文绉绉一大堆,不外乎是说以往的过节一笔勾销,大金牙在他手上,想要他活命的话,带着天下墓葬总图来换。

    其中有几分真诚,我连猜都懒得猜了,反正我也在算计他,大家彼此彼此,老大不说老二了。

    想了想,我提笔给他回了封信。咱当然没有他那笔秀气的书法了,这玩意,我懂得欣赏,但要是让我写,还真不敢献丑了。

    “沉沙主人如晤:

    闻君之邀,余心窃喜之,诚惶诚恐,何幸至此!

    三日之后,吾必携宝践约,必不使君空候。

    然,偶闻君之伟业,心实向往之,望亲晤君面,聆听教诲,则不虚度矣!”

    意思很简单,你的邀请我接受,天下墓葬总图我自会带来,不过,我要求当面给你,别派些小鱼小虾出来糊弄。

    这篇文绉绉的东西把我整出了一身的汗,文化人真他妈的不容易当,把我给憋的。

    我把写好的信笺交到黄娟的手上,让她带回去。沉沙组织的人既然通过黄娟把信带给我,必然也会派人到她那去取回信,这是题中应有之意了。

    看来那群人实在凶恶,听我说还得再见他们一次,黄娟的脸色立马就白了。这我也没办法,只能好生地安慰了一会,保证大金牙一定没事,好说歹说的,才把她劝回了家。

    三日之后,城西梅园,呵呵,这老贼头倒有一身雅骨。想了想,我拨通了韩志留个我的电话。( )

第三十三章 【沉沙梅老】

    三日之后,城西梅园。

    在北京住了这么多年,还真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地方。

    到了地儿,报上名字,就有佣人在前开路,领着我们走进了这座园林。

    流泉假山,林荫蔽日,当真是个避暑的好去处。这个沉沙组织的头目,还蛮会享受的嘛!大约走了十几分钟,佣人把我们安排到了一个不大,但精致的客厅之中,奉上茶,便再没声息,就这么把我们三个撂在那里。

    忘了交代,跟我同行的还有胖子跟韩志二人,原本Hellen也想来的,我考虑了下没同意。按韩志的说法,只要见了正主,由他确认了身份之后,就通知外人的公安进来捉人。原则上是没有什么危险的才对,但是这种事谁说得准呢,毕竟大家都是亡命之徒,临死一搏的话,难免没有个损伤,所以仍她如何哀求,撒娇佯怒假嗔,我最终还是没敢带她来。

    在路上我就问过韩志了,既然知道正主儿今天会在梅园出现,那干嘛不直接派人围上,瓮中捉鳖得了,非要这么麻烦,到人家地头跟他见上一面。

    当时韩志那个表情,跟见了白痴一样。经他一解释,我也觉得自己很白痴。按他的说法,沉沙的主人,是个年逾花甲的老头子,一辈子闯荡江湖,都没栽过跟头,小心着呢!我要是不亲自出场,真真切切地坐到园子里,他压根连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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