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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关-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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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喆这个书记的出路,又会在哪里?
有些人就是想看冯喆的笑话,想让冯喆难堪,想让他离开,或者,就是想让裘樟清难堪,想让裘樟清离开。
暗流汹涌。
气氛有些冷场,刘奋斗用手指轻拍敲一下桌子,问刘一彪要烟抽,刘一彪从兜里一掏,将整盒烟扔了过来,刘奋斗点了一支冒了一口,将烟散给了其他人,刘一彪笑:“来晚了也不能这样被抢吧?”
“这是补偿……”
这时候,冯喆接到了杨树明的电话,冯喆将听筒的音量调到最大,于是会议室里的人几乎都听到了杨树明的声音。
杨树明的声音比较沙哑:“冯书记,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在县医院挂吊针。”
“杨镇病了?严重吗?”
“没多大毛病,咳咳。输点液体就好。”
“真的没大碍?哦,那杨镇好好看病,保重身体。”
冯喆和杨树明的对话会议室里的人听的很清楚,杨树明说:“集资还是要集的,县上没钱,镇上也没钱,但总是要渡过难关的,我建议,镇上成立集资建学领导小组,我来任组长,出了问题,我负责。”
冯喆听了笑:“杨镇还是看病,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要挣组长,我当仁不让,集资的事情,镇上这一块我来,至于县财政,能争取还是要争取的,不然有困难不向上级反映,这不好,还能给县里形成一种错觉,觉得我们半间房什么都成,不需要县财政领导支持工作了呢。”
杨树明在电话里又咳嗽了几声,说:“唉,那好,冯书记你就辛苦了,我这个副组长就找找县财政局,想想办法,虎口拔牙吧。”
会议室里的人在冯喆和杨树明对话的时候,有几个人相互的交换了一下眼神,刘奋斗忽然有些怒了,心里堵得慌,一支烟几口就吸完,等冯喆挂了电话就对刘一彪说:“要你一盒烟你就喊,真是小肚鸡肠,你要在下午我通知那会就往镇上赶,能来晚?”
刘一彪嘿嘿一笑说:“是,你打电话后,我是小睡了一会,谁让天下雨呢?有情可原。”
“屁,下雨睡觉罢了,还有情可原?”
刘一彪吸了一口烟说:“你别说,我就是睡觉做梦,梦到刘书记你开会做重要讲话,我吧,心里觉得刘书记讲的特别精彩,就想多听会,于是乎,你懂的。”
刘一彪说完,冯喆笑了,会议室的人都跟着笑,刘奋斗摇摇头,冯喆让大家继续发言。
冯喆和杨树明的话大家都听到了,知道集资的事情势在必行,而且也别无他法,既然已经决定的事情,又有什么可议的,冯喆是一把手,无可非议的担任半间房镇中心小学集资建校管理委员会组长,杨树明为二把手,就是副组长,几个副书记副镇长是组成员。
正说着话,冯喆的手机又响了,这个电话却是李玉打来的,冯喆将听筒音量调小,李玉说:“冯书记,高书记住院了,胃穿孔,我和老板刚刚到医院,在四零七房间。”
李玉口中的高书记指的是县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高建民,而这个“老板”就是裘樟清。
高建民住院,裘樟清既然去医院探望,李玉又专门打电话过来通知,显然高建民病的不轻。
今天的会议基本已经达成意项,冯喆看众人没什么说的,就宣布散会,自己开车往县里驶去。
冯喆离开了,焦一恩心情很复杂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心说这个小冯书记,毕竟还是太年轻,经验太少了,不知道人心到底能有多险恶,有些人,就是不容他人能干,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刘奋斗也很郁闷,他心里是赞同集资的,但是集资的这个组长应该让杨树明去当才对,今后老百姓骂街就去骂杨树明,可冯喆在电话里就和杨树明将话说的明白了,自己又能怎么阻止?冯喆就要当出头鸟,那么多人在场,自己也没法插话阻挡冯喆。
夜雨霏霏,散了会大家都各奔东西,刘奋斗给赵曼打了电话,知道她独自一人在家,就开车去了赵曼那里,心里身上一股邪火今夜需要发泄才行。
房河弯果然公路塌陷了,不过这会已经能通车,冯喆快到县里就给李玉发短信,得知李玉和裘樟清已经回到了县宾馆休息,他就到了县医院,但是远远的看到四零七病房探望高建民的人比较多,冯喆想想,拐回去到了下面查询杨树明在哪个病房挂吊针。
但是值班的护士饶有兴致的为这个长相英挺的男子细致的查阅了一遍记录薄,却遗憾的告诉冯喆,今天没有叫杨树明的任何治疗记录。
刘奋斗这会在办公室里木着脸看着王茂强在自己面前一句一个“嘛”的唠叨没完,一根接一根的烟让两人的头顶都盘旋着缭绕的烟雾。
下了几天的雨,今天终于放晴了,温度的忽然升高让人有些觉得烦躁,刘奋斗将鼻孔喷出的烟吹了一下,听王茂强说:“房河弯的路总是要修的嘛,后面水库每天多少拉料车要从那经过,影响太大,县上问责下来最后要落到具体责任人的头上,到底怎么办,刘书记倒是发句话嘛,你再考虑一下嘛。”
这已经是几天来王茂强若干次找刘奋斗了。
“王镇,我觉得有些概念是不是比较模糊?本来咱们那是乡道,可修水库开始不就成了县道国道?那对路的管理维护是不是该上交给县里?我听你这么说,是不是这修路的钱应该让水利局承担一下?”(未完待续。)
第239章连锁反应(一)
李玉发觉裘樟清这两天心情很不好,在公众面前不苟谈笑,言辞公式化,回到住所后几乎再不接见任何人,而且连每天必须的美容护理程序都不做了,在屋里一个人独处。
领导有心事,李玉就谨慎了起来,思前想后的,觉得似乎梅山没什么事情能让裘樟清沉默寡言起来,那么致使裘樟清如此的,只能是源自于梅山以外原因了。
不过,虽然经过了两个来月的相处,李玉对于裘樟清的了解还仅仅限于职务范围之内。
每个月裘樟清都会回京城一次,李玉每次把裘樟清从省城机场送走,自己就在至真酒店等待,她不知道其实冯喆那会也和自己一样,对于裘樟清在京城的事情一无所知,于是心里想着自己和冯喆到底还是有差距的,也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让裘樟清相信自己、喜欢自己。
可是虽然再小心,昨晚还是出了点问题。
裘樟清喝醉了。
昨天吃过晚饭后,裘樟清就洗澡休息了,李玉身体也有些不舒服,她和裘樟清一样有痛经的病症,当经期来临的前一天浑身就开始难受,月事第一天的时候尤甚,整个人都烦躁不安,因此昨晚她也早早睡到了床上,但是今天早上一进裘樟清的房间就闻到了浓郁的酒味,茶几上放着两个酒瓶子,其中的一个倒置的显然已经空了。
裘樟清一个人喝酒了?
自己竟然不知道……
李玉急忙的换气通风,而后轻轻推开裘樟清的卧室门,看到女书记还在酣然入睡,不过人不在床上,而是在地板上,身底下卷着被子,头斜斜的依偎着枕头,睡袍中两条光滑白亮的腿将被褥夹的紧紧的,丝毫没有醒的迹象。
这哪里是一个县的县wei书记,分明是深闺怨妇。
李玉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叫醒裘樟清,还是听之任之。
屋里温度适中,裘樟清裹着被子不会感冒。
想了想,李玉还是退了出去,开始收拾屋子,等忙的差不多,就听到裘樟清的房间里有动静,像是手机嗡鸣,李玉停止了动作,等待了两分钟,裘樟清终于接通了电话,但是李玉听到的是一声压的很低用很烦躁的语气吐露的一句话:“无聊!”
要是不知道裘樟清在接电话,李玉就以为这个词眼是针对自个。
不该听到的就不要听,李玉轻轻的走出了五一九,到了五二零房间洗手,不知怎么的忽然想到“五二零”的谐音是“我爱你”,心说冯喆真有意思,怎么那会就选了这样的一个房间入住?而自己也没多想,萧规曹随的也跟着住了进来。
李玉从冯喆又想到了裘樟清,这梅山一把手在人前衣着光鲜,其实她也有心事,也会郁闷发脾气。
看来人人都有难过的事情,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可是裘樟清到底遇到了什么?她喝酒为了谁?刚才句话,又是冲谁喊的?
真是性情流露了。
李玉是女人,她很清楚其实女人不像男人,男人在一定的场合一定的时候,为了某种原因端起酒杯就能喝,那叫应酬,而女人则不同,但凡女人喝酒就要有好对象、好心情,没好对象、好心情,喝酒就是在受罪,就是在借酒消愁。
裘樟清在借酒消愁?
梅山有个笑话,说司机是领导的鞋,鞋大了显得脚小,鞋小了反过来又裹脚,而秘书是领导的鞋带,系的太紧不行,跟鞋合着欺负你,鞋带太松了鞋子就会掉,领导就会赤脚,这中间的松与紧有一个尺度,李玉现在还在摸索怎么去适合裘樟清这只脚。
有了这样的经历,李玉知道今天是难以轻松的,可是自己身体也很不舒服,只有硬撑着。
到了下午三点多,裘樟清终于结束了工作早早的回了宾馆,给李玉说什么人都不见,电话也不接,就又将自己关进了卧室。
这样看似轻松了,李玉赶紧回屋换了可以发热的腹帖,让自己的肚子好受些,将“我爱你”的门开着,静候着裘樟清随时召唤自己。
但是裘樟清一直都很安静,现在正值假期,有几个乡镇和县直机关领导想给裘樟清汇报工作的,都被李玉挡了架,逶逶迤迤之间,时间就到了傍晚时分,正想着是不是该请示要吃晚饭,冯喆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看裘书记有没有安排,自己有事想汇报。
冯喆不比旁人,李玉回答说稍等,借着问询吃饭去了裘樟清那边。
裘樟清看起来也是刚刚睡醒,手里握着手机不知道是要拨电话还是接听电话,李玉瞬间觉得似乎问吃饭有些没必要,她觉得裘樟清可能根本就不想吃饭也没心情吃饭,就说:“书记,冯喆想过来,你看……”
裘樟清听了,将手机往茶几上一放,伸手拿着遥控打开了电视机,点头说:“那让他来吧。”
冯喆刚才给李玉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在宾馆下面等着了,上来之后,李玉见他手里还捧着一个盒子,这个盒子是新的,一尺见方,宽三十公分,外表普普通通,看起来也不是很重,就问:“来了就来了,怎么还送礼?”
李玉如今也是身处县委要职,每天面对的人能够开玩笑的也屈指可数,冯喆就回答说:“礼多人不怪,这不正过节,哪能空手。”
两人说话的声音其实很小,李玉听裘樟清房间的电视声还想响着,觉得裘樟清听不到自己和冯喆的对话,脸上就笑笑的说:“那好呀!”伸手就接冯喆手里的盒子,冯喆也低声笑:“不劳大驾,已经到了门口,也不急于一时,我直接给李主任搁在地方。”
说着话走着路,到了裘樟清门口两人都平淡了表情,冯喆多看了李玉两眼,李玉心说他难道看出来自己身体不适?脸上却没有回应,进去之后,果然裘樟清还坐在沙发里看着广告,可是李玉见裘樟清的脚上已经不是刚才的拖鞋,心说这么快就换了?
“裘书记,有两件事要给你汇报一下,不过在汇报前我先要作检讨……”
裘樟清看了一眼冯喆,见李玉在给冯喆沏茶就皱眉问:“等会,好好的又怎么了?还两件事?你先说说,你要检讨什么?”
上一次冯喆给裘樟清承认错误,是高岿然一家给市里新闻机构打电话为李博谷做宣传,这事刚刚过去没多久,所以李玉听了也回头看了一眼冯喆。
冯喆就要说话,裘樟清指着他带来的盒子问:“这个是什么?神神秘秘的。”
其实冯喆带来的这个盒子是仿照很久以前裘樟清要回到梅山当县wei书记那会,雨夜带着冯喆去省城某个要紧的人物那里所持的盒子做的,冯喆心说那会裘樟清所带的,也许和自己今天拿来的有异曲同工之妙?于是说:“我还是先检讨……”
“还保密?那好吧,你就检讨,李玉,你去安排晚饭,让冯书记吃饱了慢慢说。”
李玉笑笑将茶水放在冯喆面前,她不知道裘樟清的意思真是让自己去安排晚饭,还是借机想将自己支开让冯喆能好好“检讨”。
虽然也很想听冯喆到底说什么,但是李玉还是离开五一九,随手关闭了门。
“裘书记,是这样的,自从李博谷校长被评为省里先进之后,尤其是在新闻媒体报道了咱们梅山之后,我们镇上得到了社会各界捐资助学的款项达到了二百多万,大家集思广益,觉得这事应该立碑纪念一下,将捐资人的名字铭刻,同时想将学校盖好之后,能有一个标志性的楹联来彰显学校的校风以及半间房人的办学理念,想来想去的,大家都觉得李博谷同志能够担当出对联的任务和殊荣,于是,我们一商量,就去了省城找到了正在开会的李校长。”
裘樟清看看盒子,问:“这里面,不会就是李校长写的对联吧?”
“也是,也不是。”
“什么是也是也不是?”裘樟清笑了:“你来我这到底是检讨,还是来让我猜谜的?”
冯喆并不知道裘樟清这两天一直心情不好,这会其实是裘樟清这几天以来第一次笑,就解释说:“裘书记,我是和镇上分管教育的王茂强、党委办的焦一恩以及中心小学的刘福禄四个去的省城,李博谷校长在我们的鼓动之下,终于答应了,但是接下来他坚决不同意将自己的字刻在楹门上,说自己的字贻笑大方,不足以见人。”
“于是,我们几个又商量,看这字应该让谁书写合适,有人就提议让裘书记你来写……”
裘樟清摆手:“我的字哪成,这提议通不过。”
冯喆说:“裘书记的字也好,不过字倒是其次,我也考虑书记你是坚决不会同意的,有人就说让我写……”
“好呀,你的字就不错,那不,半间房这会还到处可见你写的标语,什么不要让倒影成为回忆……你可以挥毫泼墨一下嘛。”
“我也不行啊,书记你都不写,我哪行?”
裘樟清又笑了:“这又不是论资排辈的事情,该你出头,你就要往前冲嘛。”
“反正我也没同意,还有人提议让马腾翔局长来写,也有说不如找陈市zhang,反正大家都七嘴八舌的拿不定主意,我想,既然是教育的问题,那就从教育的方面寻求结果,刚巧前两天省里一直下雨,当时也不知道是头脑发热怎么的,一时冲动,我就带着人去了省教yu厅。”
自从上任五陵市市wei书记骆家声出了事,市wei书记的位置到现在还空着,至于是谁会继任,众说纷纭,上面也没有定论,所以有人提议要找陈市长题写楹联,冯喆自然不会同意,这一点裘樟清能理解,因为不清楚将来谁会任市wei一把手,这会靠近了陈市长,看似提前拜门路,也未必是好事,而除了这一点,冯喆还觉得裘樟清并不怎么对陈市长感冒,绕过了裘樟清的事情,自己得好好掂量一下可能导致的后果。
“哦,去了省教育厅?那在那里,见到了哪位领导?”
“正值五一,我们哪个领导都没找到。”
裘樟清心说你们就这样冒冒失失的去,能见到省厅的领导倒是奇了怪了。
“不过,省厅的领导倒是反过来找到我们了。”
裘樟清一听有了兴趣:“怎么回事,说说。”
冯喆就将自己在省教育厅门岗上登记的事情说了:“实在出乎意料,当时我们几个在雨地里打伞等出租车,没想到姚副厅长坐车出去就看到了王茂强并认出了他,原来,姚厅长和王茂强是同学。”
“这样?”裘樟清沉吟了一下:“姚副tin长,姚丽华?她原来在民政那边,去了教yu厅不到半年……”
“我问过王茂强,他根本就不知道姚副tin长在省厅里,否则我们早就去找了,结果这样,事情有了转机,姚tin长请王茂强吃饭,我们几个跟着沾光,都跟着去了,机会难得,王茂强就想让姚tin长来写楹联,而姚tin长说,她的字没力气,过于柔媚,既然半间房修新学校,作为从梅山出去的人,也应该为梅山的教育出分力,就让她的爱人来写这个楹联。”
裘樟清听到这里,将身体往后一靠:“哦,这个盒子里,应该就是关副书记的题字了。”
冯喆一脸的讶然:“是啊,原来裘书记都知道,我们当时真的都乐坏了,有些不敢相信,谁能想到姚副tin长的爱人就是省wei的关海英关副书记。”
“这是好事啊,你检讨什么?”
冯喆不好意思的说:“我这不事先没给书记你请示嘛,太冒失和想当然了,关键是压根都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当然,也有一些投机心理在作祟,想着,要是万一成功,省厅的哪位领导给题了字,回来也好显摆一下。”
裘樟清摇摇头说:“好了,我知道了,这不算是什么错误,算是有功劳。”
冯喆起身给裘樟清续水,说:“书记,还没完,接下来还有。”
“还有?哦,关书记的题字算是其一,你说说其二。”(未完待续。)
第240章连锁反应(二)
冯喆回身一看,这个嘴里喊着新书记的人是胡凤举。
冯喆第一次见到胡凤举那会是修半间房水库的奠基仪式上,胡凤举要当着裘樟清和省市领导的面鸣屈冤闹事,但是被穆亚青给控制了,经查,胡凤举一贯的好吃懒做、实在是后店子的懒汉闲人,所谓的告状就是无理取闹,就是受到后店子村老支书胡德全的怂恿想浑水摸鱼不劳而获,最后胡凤举被羁押、放回、却不思悔改,不断的上访告状,直至他的老父亲冒雨跑到始作俑者胡德全的门前下跪,事情才就此打住。
冯喆今天刚回到半间房镇,胡凤举就瞅准了时机要让冯喆“为民做主”。
“胡凤举,你搞个鸡ba毛!”刘奋斗没等冯喆说话就喊:“你告什么状?你除了对社会不满对自己不满告状外还能干什么?十斤的鸭子七斤嘴,你都成告状专业户了!”
胡凤举听了也不恼,笑嘻嘻的说:“我有冤屈,所以就要告状,这人长嘴不就是为了说话,难道你希望我是哑巴,再说,要是有青天大老爷能解决我的问题,我怎么能成告状专业户?”
“我又不是你爹,管你是聋是哑!你还有理了。”
胡凤举说:“我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反对共chan党,当然有理。”
胡凤举一说,几个站在后排的人就笑,刘奋斗能从副镇长成为副书记,冯喆在中间起到的因素是决定性的,他本来是为了不让冯喆新上任就遭遇难堪,这下有人听了胡凤举的话在笑,刘奋斗脸上有些挂不住。
就在刘奋斗和胡凤举对话的时候,冯喆将在场众人的表情看在眼里,重点观察的是镇长杨树明。
杨树明站在冯喆的右侧,脸上不喜不悲的,冯喆心里有了计较,他走出大门,站到胡凤举面前笑着说:“你好,我是冯喆,是新来的书记,你有什么冤屈,可以和我说说。”
冯喆笑容可掬,胡凤举反而有些哑口无言了。
现如今的老百姓一般都怕见官,心理上有障碍,总觉得官就是管民的,民要见官,有理也弱三分,就算是普通求人办事,没有给办事的人送礼送好处的话,人家就对你客客气气的,老是觉得有些不踏实,生怕事情办不成,人家不给上心,因此老百姓宁肯天天看到当官的是冷脸、是高不可攀,也不愿看到笑脸,宁愿看到比自己能力大的人予自己不理不睬的,也不愿看到他们笑脸相迎。
所以胡凤举见到冯喆对自己笑的如沐春风,胡凤举心里到有些发毛了,仿佛看到了一个笑里藏刀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迟疑了一下说:“我,我要告状。”
“胡凤举同志,咱们这会是法治社会,你要告状,要有委屈,简单的可以去公安机关,涉及公务员职务犯罪的,可以去检察院,打官司就去法院,你这会找我告状,我就是问询了解了你的事情,还是要转到有关部门处理的,这叫分工。那你找我要反映什么问题?”
胡凤举又被冯喆给刺激了一下。
“同志”这个词语多少年都没人用了,在农村,乡民间都是直呼其名,或者叫绰号,张嘴叫谁谁他爹,谁谁家的媳妇。在机关单位,同事之间基本叫称谓和职务,如果忽然叫谁同志,假如不是开玩笑,那么可能就是纪检机关来人要审查这个人了。
胡凤举被人喊“赖皮”“无赖”“光棍”的几率太多,他几乎有时候都忘了自己究竟叫什么名字,自从去年开始上访,爹妈给取得名字才重新的被拦截上访的工作人员挂在嘴边,但是也没有叫胡凤举还冠以“同志”的,所以胡凤举又出了一下神,说:“我没事干!”
胡凤举一说,好像寻找到了感觉,有了底气,口气硬了起来:“我要告状!”
冯喆问:“你是哪个单位的下岗职工?”
“我没单位,我是后店子村的。”
“不是单位的?既然是村民,没事干指的是什么?”
“没事干……就是没事干,没活挣不下钱。”
“农民种地,你没地可种?”
“……有。”
“那怎么是没活?这会不正开春农忙?你有什么困难?”
胡凤举第三次语塞了。
往常见了人大都是对他不理不睬的,别人越不耐烦胡凤举闹得越是厉害,他就是为了闹事而闹事,没人对他和颜悦色问询这么多。
“我有地,但是地种了树,不用种粮食,所以不用忙。”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要没事找个事?”
冯喆一说,身后镇上的十来个人都笑了,胡凤举辩解说:“意思不是没事找事,我是说我想找事做,就想挣钱。”
“那你是想让镇上为你找活干?”
胡凤举又迟疑了,终于说明白了:“不是,也是,我们村支书胡红伟那时候答应我到他矿上干活,可是他现在反悔了!”
“你的意思是,你找我的目的是让我给胡红伟说一下,让你到他那里干活挣钱,是吧?”
“对!一个村支书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刘奋斗这时插话说:“村支书有义务安排你挣钱?你拉倒吧,人家是不要你吗?当初是你自己不去!这会不缺人了,你要胡红伟怎么安排你?你想去就去,别人干的好好的就得为你让位置?你还告状?你这告的是哪门子状,哪有这种道理!”
冯喆等刘奋斗说完,对胡凤举说:“胡红伟的矿是他自己的,他要用谁让谁给他干活,镇上不好说,你这不是民事纠纷,不过你既然来了,找到我,我感谢你对我个人的信任,那我就这过问一下,而不能强加于人,人家有用人的权力,是双向选择,你说对吧?”
正在说着,唐经天带着几个民警过来,胡凤本来理屈词穷,还最怵公安,没答冯喆的话说:“我去尿尿,”转身就走了。
镇上的十几个人看冯喆放下身段一副新书记亲民的模样,没人知道冯喆到底和一个无赖絮絮叨叨说了一大会是在做什么,有人腹诽冯喆虚伪做样子,有人觉得虽得县里领导赏识毕竟年轻,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类似刁民无理取闹的问题,没人能想到冯喆对胡凤举和蔼可亲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又想达到什么目的。
冯喆对胡凤举说这么多,自然是有道理的。
从刘依然和廖文志被县纪委带走的那一刻起,冯喆就让胡红伟抓紧一切时机赶紧挖矿搞金子,要做的隐蔽,不能出任何问题,所以刚刚猛然见到胡凤举听他说为民做主的话,冯喆还以为胡凤举是知道了些什么,不过这会看来胡凤举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以前因为修水库占地,为了稳定胡凤举,冯喆让胡红伟给胡凤举安排活干,这会胡红伟搞金子,这事参与的人越少越好,自然不可能再用胡凤举,但是一定要稳定一切不利因素,不能态度恶劣的激化矛盾,让胡凤举之流的人再去哪个地方上访闹事了。
冯喆再次以镇wei书记的身份回到半间房,当下面临的问题一个是党委换届、另一个是政府班子的选举。
关于镇党委换届可以说没有什么疑难,党委就是那几张脸孔,大家许多话在平时已经说得透彻了,于是在随即召开的镇党代会上,冯喆代表镇党委做了工作汇报,选举产生了七名党委委员、五名纪委委员,工作很顺利。
至于人代会,冯喆没有掉以轻心,参加工作几年来,他亲身经历的到举中的波折就两次,所以就格外谨慎,为此,他特意召集了新党委班子成员在镇上饭店喝酒,在酒桌上探讨人代会的工作。
酒至半酣,王勇说:“我认为,这次人代会全镇要严阵以待,绝不能出任何纰漏,会场外一定要布置警力,给意图捣蛋的人造成威压,严防出乱子。”
王勇一说,杨树明点头赞成:“是要严密组织,更要高度重视,我建议,不但外围要紧,里面也要紧,根据以往的工作经验,这个会场以内划分区域,让各个管理区坐在一起,区、片书记坐在他们中间,这叫一人定乾坤,再让积极骨干份子穿插在各个代表中间,这样一劳永逸,从而能监督、威慑代表们的言行、让选票过程不出任何问题,彻底有效的贯彻组织意图。”
王勇和杨树明的话得到了胡德铨刘一彪几个的赞成,刘一彪说:“杨镇长和王书记说的是,这种方法其他乡镇都这么干,这也是行之有效的一个经验,我们镇可以借鉴。”
刘奋斗沉吟了一下,端着酒说:“牵着书记手,跟领导走,我个人觉得水平有限,还是听冯书记怎么说。”
这几天,刘奋斗的角色已经彻底转换过来了,他见冯喆对王勇和杨树明几个的话没有反应,干脆自己就不提什么意见,将最后处理的权限交给了冯喆。
“几位说的都可行,不过在新的形势新的局面下,工作方法还是要有所改变的,”冯喆说着看着再场的人,脸上带着微笑:“前年,县里选举出了问题,去年,咱们镇上也奇峰凸显,我觉得,这些就是经验,就是教训,在目前的状态下,要说小心行事,那是必须的,不过也不能如临大敌,套路太多会让代表们心里不舒服。”
“我有一点不成熟的想法,说出来,大家商议一下看看可不可行,毕竟,我工作经验少,”冯喆一说,刘一彪的脸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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