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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关-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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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这上联是‘前天会,昨天会,今天会,天天开会;’下联是‘你讲话,我讲话,他讲话,人人讲话,’横批‘赶紧散会’”。
冯喆一说大家都哈哈大笑,算是结束了今天的现场办公。
回到镇上,焦一恩按冯喆的意思就去请示了杨树明,杨树明果然没有不同的意见,同意冯喆的说法,表示对联的事情让李博谷出面就好。
一切都很顺利,时不我待,安排了一下,下午冯喆带着焦一恩和王茂强刘福禄就去了省城。(未完待续。)
第236章一件小事(二十)
梅山县半间房镇公安派出所所长唐经天在下午五点多带着镇南警务区警长穆亚青到了胡红伟的滑石矿厂,他将车子一停,有人就过来说胡厂长在后山饭店等唐所长呢。
唐经天认识这人是胡红伟滑石矿厂的安全员,以前在一起喝过酒,这安全员一边说一边给唐经天和穆亚青掏烟,这时候天气有些炎热了,唐经天就豁开外衣,露出了里面的背心,就着火将烟点着,吸了一口,问:“胡红伟这小子有什么阴谋?”
“在唐所长和穆警长跟前,能有什么阴谋?唐所长一身浩然之气,阴谋都吓跑了。”
“要不,唐所直接将车开过去?”
“不,走几步,上打下,放空肚皮,一会多吃点。”
三个人说说笑笑的就往后山走,一过后山口,唐经天嘴里就“妈bi”了一句,穆亚青笑:“原来尚所长也在。”
后山的饭店门前停着几辆车,其中有一辆是镇上工商所所长尚向杰的,进到饭店里,迎门唐经天就看到了刘奋斗和林晓全的脸,唐经天用手指当做枪照着林晓全比划了一下,做了一个枪毙的动作,一个大胖子抢先就说:“唐霸天,你再不来,大家都有意见了!”
这个胖子就是尚向杰,门口坐的一个人早早的就站了起来请唐经天和穆亚青往里面坐,这个人却是水利站的冯喆。
唐经天想,这个冯喆怎么在这里?他和刘奋斗林晓全几个走的真是很近啊。
按照半间房的传统,面对房门的是上席,那里正好空着两个位置,林晓全就招手让唐经天和穆亚青过去,说:“为你留着呢……”
“你少来!请君入瓮呢?”
唐经天的话里有话,胡红伟就笑:“也就是君子才配入瓮,门口站的那是树。”
刘奋斗脸色通红,看来已经喝了不少,说:“尚胖子都等不及了,你不来,那葱爆羊肉和甲鱼裙边吃不到嘴,主菜就等主要人物来。”
“哦,原来是胖子有意见。”
尚向杰正在对付着一道烧ru鸽,嘴上都是油,一边吃一边说:“我有个鸡ba意见,你来不来,我总是要吃饱的。”
唐经天到了主位挨着刘奋斗坐下,穆亚青却不肯靠着唐经天坐,按级别,刘奋斗、唐经天、林晓全、尚向杰、冯喆都比他的级别高,不是体制内的人是不在乎这些的,可是穆亚青却不能不小心,就要坐在门口,结果被胡红伟硬推到里面去了。
大家重新坐定,胡红伟就让人上葱爆羊肉和甲鱼裙边两道菜,林晓全就要让唐经天喝酒,胡红伟说不急,让唐所长和穆警长先垫垫底,唐经天一边吃着羊肉一边问尚向杰:“真热的天,你吃那么多羊肉不怕补过火,你要换车了。起码是越野型的,那底盘高。”
尚向杰说:“操球闲心,虚不受补,你才要少吃!冬病夏治,冬天腰痛这会就要补!我那车的轮胎结实着呢。”
唐经天一边吃一边和别人打趣,眼睛却瞄着冯喆,心说这个小子进了检察院又平安无事的出来了!这人做事总是鬼头鬼脑的,怎么都让人摸糊不清他的套路,今天这顿饭,不知道和他有没有关系?
吃着喝着,刘奋斗就说了话:“老唐,今天来有事找你……”
“我就说筵无好筵会无好会,怎么了,大镇长?”
“什么宴无好宴?这顿饭可是小胡张罗的,我给你说的是别的事。”
胡红伟听了刘奋斗的话就对着唐经天一笑,唐经天问:“矿上有事?谁偷矿还是怎么了?你那书记不是干的挺滋润?”
胡红伟摇头:“不是,我就是请大家喝酒,没别的。”
“我给你说,到你所里调两个人,跟着水利站溜达几天,有没有问题?”
刘奋斗一说,唐经天一会半会还想不起水利站这个名词,等咽下一口菜,抬头看着冯喆对着自己微笑,才想起了冯喆就是镇上水利站的头。
水利站有什么事?
一般乡镇机关遇到什么麻烦事情,总是喜欢从公安派出所抽调几个人去镇场面,村民们一般还就吃这一套,看到穿公安警察制服的人心理上就弱势三分,工作就会好做一些,这对唐经天来说不是什么陌生的,比如说半间房镇上计生委的就经常要派出所出警协助他们工作,维持秩序,但是水利站能有什么事情要自己出力?
“怎么,不行明天让小冯继续请你?你说在哪摆酒?”
表明了这顿饭也是为了水利站的事情,胡红伟什么时候和冯喆关系这么好?难道胡红伟能当上后店子村支书,真是走的冯喆的门路?
那个女县长虽然走了,冯喆也失宠,可是关系总有的,指不定哪天能用得上,这个人情总是要给的,可是刘奋斗为什么帮冯喆说话?
这里面水太深。
唐经天越想越不明白,林晓全将酒杯端起,猛地吆喝了一嗓子:“行不行先干上!干不干先套上!套不套先摸上!愿不愿意先占上!硬不硬先捅上!抽不抽先叼上!吃不吃先喝上!大家先抿了这杯,让唐所长一个人慢慢想!”
“你说个蛋!愿不愿意?我先日上你小姨子!”唐经天经林晓全这样一激也将酒杯端起了:“想你丈母娘的裤裆!刘镇长和胡支书都说了,我哪有不答应?”
“你和我小姨子好,那咱两就是连襟,我丈母娘的裤裆也是你丈母娘的!”林晓全嘻嘻一笑:“我就说唐霸天是仗义人!”
“你去球!你司法所用人我都同意了,刘镇长和红伟,还有冯站长的脸还没有你那尿盆脸大?”
林晓全也不看唐经天,对着胡红伟和冯喆说:“我每次有事,霸天起码给三个人,小冯你要几个?”
林晓全转回头对着刘奋斗又说:“镇长,有你在,人数起码翻番!”
“谢谢唐所长,谢谢在座的各位领导,暂时就两个人行了,有需要,一定再请示唐所长。”
冯喆看看刘奋斗和唐霸天,这样一说,林晓全才安静了,冯喆接着说:“主要是省里最近要求深抓水利资源管理这一块工作,咱们镇在水利工作上有些欠缺,我现在负责这一块,不能对不起镇里领导的期望,可是工作也没经验,只有寻求八方支援,万事开头难,谢谢唐所长。”
冯喆这样一说,唐经天却猛地想起了一件事,他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在几个月前,冯喆刚刚的从县文化市场管理办公室主任的位置上到了镇水利站没两天,就那么大张旗鼓的通过林晓全和刘奋斗约请自己喝酒!
原来这个冯喆早就想好了这一天?
唐经天再次的看着冯喆,这个眼睛贼亮的青年就坐在离自己一桌之隔的地方,可是唐经天却觉得自己真有点看不清这个人。
这个冯喆一天究竟都在想什么?女县长走了,树倒猢狲散,梅山的形式应该对他很不利才是,不夹着尾巴做人,大张旗鼓的,是想干什么?
唐经天不明所以。
“嗯,不提刘镇长和我连襟,单说冯站长和我也不是外人,这样,给你三个人,其中两个是联防队员,你也知道,咱们警力吃紧……”
“一穿你们那身皮,谁知道哪个是国jun哪个是皇xie军?”尚向杰一边吃一边嘟囔。
唐经天就要骂尚向杰,胡红伟就笑:“村民都知道那是派出所的人就行,冯站长说了,事情完毕,还要好好谢谢唐所长和穆警长。”
胡红伟说着话,对着唐经天和穆亚青又举起了酒杯。
几个人又喝了一阵子,唐经天醉眼朦胧的问冯喆:“疯子……哦,不是,冯站长……”
林晓全拦话道:“你才是疯子!你还能摸到你的枪不能?”
唐经天从腋下将配枪啪的往桌上一板:“你以为我喝多了?叫你小姨子来!看我硬不硬的起来?”
“哈哈哈……”林晓全哈哈一笑:“你在屋里和弟妹总是用这个?”
“滚!老子真人不露相,国之利器从不轻易示人,这是备用的,zhen神在裤子里吊着,双响炮,里应外合!别打岔,我说冯喆,你还没说到底用人干什么?”
“依法治水,办理用水许可证、收水费。”
原来和钱有关,怪不得,刘奋斗这个财迷也搀和了进来。
这一顿酒一直喝到了月上山顶,胡红伟和冯喆送唐经天和穆亚超离开,在两人上车时,冯喆将两个黑塑料袋放进了后座上,唐经天装作没看到,说:“冯站长,真的不住要我稍你一程?”
冯喆看唐经天这会说话哪有醉酒的样子,就说唐所长慢点,我一会和刘镇长一起走。
唐经天也不勉强,回到了所里,穆亚超就要下车离开,唐经天叫住了他,将后座上的两个袋子提在手里,凭着感觉知道里面一个是一条烟,另一个袋子是两条,就将一条的给了穆亚超。
穆亚超是负责镇上南区治安的警长,为人机灵,唐经天用他用的趁手,有很多事都不避着穆亚超,穆亚超将烟接过,谢了唐经天,回到宿舍一看,里面是一条中hua烟。
冯喆将刘奋斗、林晓全、尚向杰几个全送走了,胡红伟就说你今晚不如睡我这,冯喆说我还是开车走,明早事多,不能耽搁了。
等冯喆上了车,启动了,胡红伟就问:“到底也没问,你这水费的标准,是多少?”
冯喆看看胡红伟说:“你管那么多干嘛?”
“水利站用你的车这么久,使用费是要算的,你这滑石矿厂的水证和取水费,和皮卡的使用费两两抵消了。”
胡红伟呵呵的就笑:“你别作难。”(未完待续。)
第237章一件小事(二十一)
“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们找领导的确有事,当然来这里的都是要办事的,我们对情况估计不足,我们这就离开等五一假期完了再来,你看能不能这样,现在,把我们几个的名字登记在来访人员登记薄上,目的是证明我们的确是来了,可是来的不是时候,就像是一个签到,你看行不行?”
门岗听这个小青年的说辞,心说没有进去见到人却要登记在册?这似乎没有必要吧?
焦一恩觉得自己再也不能沉默了,张口说道:“是这样,登记一下,也就是为了有个记录,证明我们今天的确是来到省厅了,你知道,基层的事情很复杂琐碎,一言半语说不清,和咱们省里不一样,我们这些人出来办事有时候真的很难,回去,也好给领导交差,来来来,几位辛苦,抽支烟?”
没人接焦一恩递过去的烟,不过似乎让这四个落汤鸡一样的人物在记录簿上写下自己的姓名工作单位,也没什么不妥,再说所有的来访人员是要一一做记录的,于是值班的人就同意了。
焦一恩满脸是笑,嘴里说着感谢的话,冯喆拿了笔很认真的在登记薄上写了四遍五陵市梅山县半间房镇,而后每一行分别的填写了王茂强、焦一恩、刘福禄和自己的名字,再缀上了每个人的电话号码,来访时间,完了后,对值班人说了谢谢,四人撑着伞到了一边的空旷处,看样子是要打车离开。
门卫的人将记录簿拿起来一看,心里先说了声好字,这个小青年的字简直就是仿宋字体的打印版,工整的不像样子,都说字如其人,可是办事怎么这样糊涂呢?哪有这样找厅领导办事的基层人员?还真是活久见了。
冯喆四个人在一边一时半会也没走,目的还没有达到,他根本就没打算现在离开,还把伞柄撑的老高,仿佛是想让视野开阔,从而能看得清路上有没有出租车的经过。
领导如此,下属没有理由不照着学,其他三个都成了闷葫芦,照着冯喆的模样画着瓢,四个人一字摆开的像是在接受检阅的卫队,只是个头高低和相貌差别太大,而且身上都有雨水,形象有些狼狈。
今天雨势大,来来往往的出租车都是载客状态,王茂强本来想说要不自己过去拦车,可是看冯喆纹丝不动的样子,就站着不吭声了。
王茂强平时在四个人中话最多,这会他都不言语,刘福禄和焦一恩就更不可能开口,他们四个站的地方距离厅大门不远不近,以至于很清楚的就看到大门里进进出出的车辆,又过了一会,几辆车从里面驶出,冯喆注意着车牌号,目送着这些车驶入了烟雨迷离之中,才开口说:“咱们回吧。”
冯喆四个拦了一辆车刚刚离开,刚才从教育厅驶出的一辆车拐了回来,车上下来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子,向门岗问询了几句话,看看登记薄,想了想,拿着手机将冯喆写下的字迹给拍了照,坐上车又重新往方才的方向去了。
一路上四个人都没说话,回到了宾馆,各自去洗漱换衣服,焦一恩心说是的,每逢做事为什么要思前想后的考虑那么多呢,想到了就去做,有时候想得多反而会让自己裹足不前,行动总归是单一的,事情是做出来的不是想出来的,空想一万遍不如切实的做一遍。自己在镇上的作用其实和冯喆那会在县里作为裘樟清的秘书是殊途同归的,领导的秘书跟班永远都是为领导消除所思排解所虑的,否则存在的意义何在?当有一天自己能了解到知晓到领导的秘密参与到领导秘密,那么距离领导的真的就不远了。
但是目前,自己真的不了解冯喆,是不是失职?是否要做到或者能做到领导一打喷嚏自己就感冒,领导一打哈欠自己就瞌睡?
冯喆这次带着自己来省里目的究竟是什么?刚刚在省厅门前的一切,又都隐藏着什么?
焦一恩有些憋闷,冲了澡看着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雨丝,心想就是让自己知难而上也得明白遇到的困难是什么吧?
时至今日,冯喆就是让自己堵枪眼炸碉堡自己也会显得胸有成竹绝对奋不顾身,可是偏偏他什么都没让自己做!
王茂强稀里糊涂的和冯喆冒着雨到省教yu厅大门口溜达了一圈,回来后一直打喷嚏,看起来有感冒的迹象,洗了洗出去和大家一起吃了午饭,然后回房间穿着大裤衩盖着被子蒙头就睡,正睡得香,手机响了,看着来电号码却不熟悉,心说不会是搞酒店特色服务的吧?
接通后,里面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请问你是梅山半间房镇的王茂强同志吗?”
对方叫自己同志?看来不是自己想的那一码子事情,王茂强就答应一声,这女的又问:“请问王茂强同志你现在还在省城吗?”
王茂强再次确认,女子的语气变得稍稍欢快了些:“你好,我是省jiao育厅办公室的,我姓秦,不知道你们现在是不是有空到教育宾馆来一趟呢?”
王茂强几乎懵了,没穿鞋就从床上下来站在了地上,嘴上机械的答应着:“好的,有空,有空……”
“那好,一会你到了后,打这个号码联系我,再见。”
王茂强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几乎疑心自己还在睡梦中没醒来,他愣了一会,将手机扔在床上,手忙脚乱的开始穿衣服,然后急匆匆的就出去敲冯喆的门,心说这冯喆真神了!
……
一切似乎有些不对劲。
国人几千年来养成了礼尚往来的习俗,人情社会,但这人情似乎逐渐的有些泛滥,明明能简单通过正常途径办理的事情,许多人却偏偏觉得没找熟人,没找关系,没走后门,事情肯定是办不成或者会非常艰难会遭遇挫折的,于是“礼尚往来”这个词语的涵义就有些变了味,求人办事或者请人办事的,非送礼不行,只要礼到了,人情就到了,彼此间的关系就会密切起来,一切就会顺风顺水。
正是因为这种固有的思想模式,所以一直到现在,冯喆这次的省城之行才会让王茂强几个觉得莫名其妙:在省jiao育厅什么人都不认识,也没有和下面领导通气并获得支持,怎么就冒冒失失的要见省厅的领导?
省厅的领导哪个认得你是谁啊!
这太不符合逻辑。
但是王茂强几个不曾想过,也想不到为了今天这一趟看似疯子一般的举动,冯喆已经筹谋了很长时间、做了许许多多的准备工作,才能将事情一步步一丝一毫的推进到了今天这种状态。
其实在冯喆所有的计划中,来省城算是最后一步,这一步成功与否,他觉得在五五之数,能得偿所愿,那最好,不能的话,也没什么损失,只是略有遗憾。
有时候为人做事不能太强求圆满,大致上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行,月满则亏,因为李博谷已经成为了先进工作者,修建中心小学的钱也筹集到了,计划已经算是收到了预期效果,正因为如此,他带着王茂强几个到省jiao育厅去才没有事先给大家说明白,就让他们去猜测吧。
王茂强的确是感冒了,他鼻子囔囔的不通气,说话声音有些沙哑低沉,但是语气非常的欣喜,焦一恩说:“我那有感冒药,一会王镇吃点。”
冯喆看了焦一恩一眼,心说他果然心细,出门准备工作做得很好。
王茂强分别对焦一恩和冯喆说:“不用不用,书记你看接下来怎么办?”
“一个姓秦的女子通知你,那她说的是让我们去,还是让你一个人去?”
王茂强一听踌躇了一下,当时他有些激动,刚睡醒也有些迷糊,还真是没听清人家说的是让“你”还是让“你们”一起,不过应该是“你们”吧,否则没有单独见自己的可能啊,自己在省厅认识谁?一个没有,那人家凭什么单独的见自己,没道理啊。
刘福禄不知道冯喆为什么这会干嘛非要纠结在“你”还是“你们”这个词语上,大家四个不是一起来的吗,而且还是在书记你的带领下来的,既然省厅的人要接见,自然是要四个一起见或者要见冯喆才对,怎么可能单独的要王茂强去,就算是那个姓秦的女人将电话打给了王茂强,那也是出于或然率的因素,冯喆在省厅门卫那里登记时又没有写四个人具体的职务,人家不可能知道冯喆就是四个人中的领导,将电话随机性的打给四个人任意的一个,也没什么。
但是王茂强真的想不起来到底是“你”还是“你们”了,焦一恩知道冯喆这样问必然有原因,就说:“冯书记,要不这样,我们一起去,到了那,先让王镇和省厅里的人接触,我们就在一边等,如果到时候的确是要见我们四个,也避免了被动。”
王茂强点头说:“老焦说的行,冯书记你看?……”
冯喆同意了焦一恩的说法,焦一恩在临行前还是给王茂强拿来了感冒药让他吃了,到了车上,冯喆给王茂强交待了几句,将李博谷连夜写的楹联原件交到了王茂强的手里。
教育宾馆是隶属于省教yu厅的一家三星级宾馆,位于省会城市经济技术开发区内,交通便利,设备完善,四个人到了宾馆,王茂强就开始打电话,冯喆和刘福禄焦一恩三个则坐在大厅一边,这时刘福禄才发现自己和王茂强都换了新衣服,而冯喆和焦一恩穿的还是早上那身溅着雨水泥点子的衣裤。
王茂强将电话拨过去,不过那边一直在占线,在等待的过程中,楼上的过道里有人就看到了下面端坐着的冯喆,心说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看到冯喆的人正是柴可静的母亲葛淑珍。(未完待续。)
第238章一件小事(二十二)
今天会议的主题就是中心小学教学房坍塌的事宜,自从冯喆从县里来到半间房镇之后,还没有发生过类似的这种事情,下午冯喆亲自交待让刘奋斗召集开会,更是头一次,杨树明是镇长,现在没有到,刘一彪是镇副书记,还是教办室主任,到了点也还没到场,会议室中众人就有些表情各异。
刘奋斗坐下本想抽烟,手习惯的抬到胸口,稍微顿了一下,拐了弯。他兜里只装了中华,这会可不想让别人来打自己的土豪,再者会议室气氛有些怪异,这烟还是不吸的好,就用手指摸了一下鼻子说:“这雨真是烦人。”
焦一恩接着说:“今天雨不小,虽说春雨贵如油,可有时候也的确是蛮恼人的。”
王勇点头说:“有时候春雨是贵如油,有时候春雨就像是老女人的乳fang,是多余的东西。”
王勇一说,有人就笑了起来,冯喆知道,王勇的这个比喻其实是梅山县官场中一句笑话的改良版,那句话本来是“官场上的副职如同老女人的奶tou,看着是个东西,其实是摆设,没一点实际用”,对原来的那句话在场的很多人都知道,也深有体会,不言而喻的,于是大家七嘴八舌的就议论起来,都说都怪这场雨,淋的学校房子塌了。
冯喆借着这个话题问:“大家都议议,怎么解决。”
刚刚众人还你一言我一句的,冯喆一说话,骤然都像签署了停火协议的交战双方一样没了声息,刘奋斗咳嗽一声说:“镇上的情况大家知道,是没钱的,但是不能让娃们在露天地里上课,借用厂房是暂时的,冯书记提出的问题,大家都要高度重视起来,这是我们镇目前最大的一个课题,也是最大的难题,务求过关,坚决要拿下,不能懈怠,否则我们的工作没法继续开展。”
刘奋斗的话说了等于没说,空泛的没有实际含义,就是为了响应冯喆,王勇本来想跟着说几句,可是又一想,杨树明和刘一彪都不在,自己急什么?
副镇长王茂强看着刘奋斗说:“刘书记,财政没钱,学校也得盖,我们之前不是没有先例,可以再次集资嘛,学校是教书育人的,为的是全镇父老乡亲的未来,大家应该能理解嘛。”
焦一恩看冯喆不说话,他没来由的想起了冯喆刚刚吃泡面的模样,本不想多言的,但是又有些忍不住,就瞅着王茂强说:“王镇,前些年镇上集资过,如今再这样,困难很大。”
王茂强皱眉说:“集资过还可以再集资嘛,困难再大也得克服嘛,不光集资,还可以搞捐资嘛,人有多大胆,田有多大产嘛,再者,我们可以向上级反映,让县里财政给解决嘛。”
王茂强几句话好几个“嘛”,他的话音刚落,刘一彪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脸上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雨水,对着冯喆点着头,嘴里嘟囔着说:“妈bi!紧赶慢赶的,冯书记,河滩那一块的公路塌陷了,路上堵车堵了有一里路。”
刘奋斗听了就问:“公路塌方?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刚,还陷进去一辆半挂车,这会公路段的和交警正在抢险疏导。”
焦一恩用眼神的余光一直在留意冯喆,在刘一彪坐定后,就将刚刚会议的发言大致的叙述了一遍,刘一彪喝了口水说:“河有多深,鳖有多大,集资不是不行,我看不乐观……”
“老刘,不集资,你能指望县上给拿多少钱?反正镇上没钱。”
刘一彪没理会王茂强,撇嘴说:“会哭的娃有奶吃,你说集资,眼下公路又出了问题,那一段是县道和乡道结合路段,修路又是一笔钱,怎么解决?再集资?刘书记,镇上的财政怎么样,你最有发言权,你说说。”
刘奋斗闻言却不吭声,胡德铨说:“老刘来晚了,大体的意思是能集资还是要集资的,然后再向县里要,镇上没钱嘛,不然,学生就要在露天里上课了。”
焦一恩知道,胡德铨和王茂强意见一致,刘奋斗是说过镇上不能让学生们在露天地里上课,但是并不是说一定就让学生在露天地里上课,起码眼下暂时就不会这样,但是胡德铨和王茂强一唱一和的,却将集资说成了一种势在必行,仿佛已经是集体决议。
杨树明去了哪里?
之前镇上中心小学集资那会,刘依然还在,刘依然是支持的,至于那次大部分集资款的去向,这会已经不言而喻,那些钱未必就是全装进了刘依然和廖文志的口袋里,现在如果冯喆要解决问题、要集资,能不能搞来钱不说,半间房的老百姓恐怕都会认为这个新来的年轻书记和刘依然没有什么区别。
人心散了,很难再聚集。
那胡德铨和王茂强为什么要一心促使冯喆走集资的老路呢?他们真的认为冯喆就会人云亦云,或者冯喆就会跟着他们的意见走?
假如冯喆看不到这一点,这个书记就只是一个摆设了,那冯喆是不堪一击的吗?
不对。
有些人明知集资难度太大不可行,他们希望、也一定要冯喆向县财政张嘴了,他们就是想看冯喆的笑话,县上裘樟清是不会对冯喆的处境置之不理的……
可是县财政的情况又怎么样呢?半间房河湾的硝酸铵厂爆炸仅仅就是造成了三人死亡几十人失踪吗?那只是报纸上的片面之词罢了,真正的真相是绝对不能向外界透露的,而想要封住郎朗之口,想要湮没风声乃至阻止防不胜防的上访行为,只有用金钱去堵,只有用数不清的人民币去让悲愤却容易在实际利益面前屈服的人鸦雀无声。
再有,博望集团塌方式的经济大案将梅山究竟多少人都牵扯进去了?逮捕一个博望集团的董事长到底有多大作用?那只能是给可怜的迟到的正义一个冠冕堂皇的说辞、也是一片让梅山民众闭嘴的遮羞布。
陈飞青是死了,可是余震连连,梅山的问题岂止是一个陈飞青?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许多的后遗症是一时半会治愈不全的,当初裘樟清当代li县长那会就着力解决梅山县存在的种种问题,这会似乎问题都得到了解决,而梅山真实的情况是裘樟清面对的何尝是一个烂摊子,简直就是一个已经溃烂的县级特大脓疮。
说白了,梅山财政没有钱可以给半间房镇。
“这些人太坏了!”
焦一恩低下了头,他感到悲哀,他是花了功夫将冯喆的资历好好审读了一遍的,他明白这个年轻的书记曾经有着不屈服的毅力,也是带着抱负想将半间房的一切搞好的——历年来焦一恩还没看到过半间房哪个镇书记在办公室里狼吞虎咽的吃泡面,哪怕是作秀也好,可是,希望永远不是可得的现实,向老百姓集资如果不可能,县里也没钱划拨过来,那么,半间房眼下的出路在哪里?冯喆这个书记的出路,又会在哪里?
有些人就是想看冯喆的笑话,想让冯喆难堪,想让他离开,或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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