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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关-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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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博谷登时回家也不吃饭,骑了车子就往镇上去,结果在镇上最大的饭店外看到了刘依然的汽车,他终于在里面找到了廖有为。
廖有为一听李博谷让自己作证的话就先是推脱自己没空,被李博谷纠缠的狠了干脆扭头就走,李博谷好不容易逮住了廖有为总要让他说句话的,要不然今后自己怎么做人,于是拦着廖有为不让他走,结果两人在饭店里就吵起来了,廖有为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恼怒的问:“李校长,你究竟要干嘛呢?”
“不干什么啊,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我不去。”
“你不去不行啊,你不去,怎么能证明我?”
“你捡钱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能没有关系呢?如果没有捡到你的手表,就没有我嘴里的那句话,没有那句话,我就不会让人误会,这就是一码事。”
廖有为伸手指了指李博谷,摇摇头就走,李博谷就拦,廖有为一甩手,李博谷本来就瘦,一下摔倒了地上,饭店里的人都认识李博谷,更认识廖有为,也不好拦廖有为,就将李博谷扶了起来,这时刘依然和廖文志从包间里走了出来。
廖文志是镇上管组织的副书记,是半间房的三把手,他看到了这一幕,问廖有为怎么回事,廖有为皱了眉不说话,刘依然是知道李博谷当初怎么当上中心小学的副校长的,就给廖文志使了个眼色,廖文志过去握住了李博谷的手问候了一声,对着廖有为怒喝:“站着干嘛!还不给李校长道歉!”
廖有为是廖文志的外甥,听了舅舅的话就走了过来,廖文志扶着李博谷重新进到了包间里,问明了情况,训斥廖有为,让他和李博谷一起去给李招娣说明白事情的缘由,还不住的给李博谷道歉,弄得李博谷倒是很不好意思。
廖有为开着车带着李博谷到了李招娣的家,见到了李秀堂和李招娣,廖有为就说自己那天的确是丢了手表,让李副校长捡到了,特地过来说明一下情况。
李招娣哼了一声,说:“你们一个是镇上书记的司机,一个是学校的校长,都是领导,说话都是一回事。”
李博谷说:“他弟妹,话可不能这样讲,我们还一个村的呢。”
廖有为哪有心思听他们说这些,转身就要走,李秀堂问:“你说他捡了手表,表呢?”
廖有为看看李秀堂,将衣袖一抹,手表就露了出来,李秀堂嘴里冷笑一声说:“编谎都不会!”
李博谷纳闷了,问:“他兄弟,你到底在说什么?编什么谎?哪有?”
李秀堂撑了拐站起来说:“这官司打定了!他手上戴着的是啥表?顶多一百多块,他还拿着两条云烟去谢你,云烟多少钱一条?值得吗?骗鬼呢!”
李博谷懵了。廖有为这会戴着的确实不是那天捡到的那一块。廖有为咬了一下牙说:“这到底和哪块表有什么关系?我感谢李校长是敬重他的为人。你们胡搅蛮缠什么!我的事完了,你们再闹,和我没关系了。”
廖有为开车就走了,李博谷解释说:“他那天丢的不是这表啊,甭管怎么说,人来了,事情总是说明白了吧?”
可是李秀堂和李招娣再也不理会李博谷,李招娣在一边指桑骂槐的。李博谷只好郁郁不乐的骑车回去了。
这样过了几天,李博谷又接到了县法院的传票,还是李招娣诉他捡钱的事情,李玉经过这么久的折腾已经有些怒了,她和李博谷按传票上的时间一起到了县里,心里想着要是实在不行,自己就去找冯喆,让冯喆出面解决这件事,反正自己已经欠了冯喆几个人情了,虱子多了不咬人。这份情谊,自己今后慢慢还就是了。
可是到了法院。严法官给李博谷说案子撤诉了。
“撤诉了?”
“对,刚刚撤诉,就是不告了,事情完结了。”
莫名其妙的事情莫名其妙的完结,李博谷心里怎么想怎么都不明白,他又去了李秀堂的家,李秀堂却不见他,李招娣也不理睬他,李博谷去了好几次,终于李秀堂被他缠的烦了,恶声恶气的说:“你不都让人家将钱送回来了,还来问什么?有意思吗?”
“什么将钱送回来了?我?谁?五千块?”
李博谷站在李秀堂的院子里想不明白,李秀堂冷笑:“你去问你那个给书记开车的同伙去!”
“同伙?”
一心想知道到底为什么的李博谷再次的经过多日后见到了廖有为,这天天下着小雪,廖有为看着李博谷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模样,等了好大一会才说:“李老师,李校长,你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跑来跑去的,有意思吗?我就是嫌弃你们烦,或者说我就是为了帮助你们两家解决问题,这还不成吗?你别再来找我行不行?大家都很忙,你自己想不明白,你就慢慢去想,别总想在别人这里找到自己生活的答案了!”
廖有为开着车一溜烟的走了,李博谷看着雪越下越大,心说自己又错了?原来自己总是在别人那里寻求生活的真谛的,原来自己就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原来自己一直执着想要刨根问底的所谓问题,在别人那里根本就不是问题。
李博谷浑浑沌沌的到了学校,模模糊糊整个下午都不知道怎么过去的,晚上回到家,躺在炕上也不想吃饭,李玉不知道父亲又怎么了,一会看到父亲摸索着,知道他在找烟,就从柜子里将廖有为给的那两条烟拿出来,一边拆一边说:“多贵的烟总是要吸的,吸完了眼不见心不乱!”
李博谷挥手制止说:“别动,人家的烟,我明天就去还给他……”
李博谷的话音未落,李玉已经将整条烟拆开了,可是一拆开李玉和李博谷就呆住了,烟盒里露出的不是一盒一盒的烟,而是一扎一扎的人民币。
因为天下雪,路上很难走,李玉连夜到县城见到冯喆的时候,已经是二十二点多了,听李玉说完了情况,看着十多万的现金和另一条拆了半截的烟,冯喆决定,还是将这事给裘樟清汇报一下。
廖有为作为刘依然的司机戴七八万块钱的手表,这没什么,可是一条烟里包装着十多万的现金,而且这些钱明显的廖有为就不知道(否则廖有为不会将这条烟给李博谷),这里面就存在一些问题了。
这些烟是哪里来的?
钱又是谁包装在烟里面的?
烟又是谁的?
廖有为是从刘依然那里拿的烟,还是从他舅舅廖文志那里拿的,或者,是谁想通过廖有为送给刘依然还是廖有为的?
裘樟清听完了李玉重复的话,让冯喆安排李玉先住下,李玉说:“书记,我还是先回去吧,明天学生要考试,再说,我回去,比较好。”
李玉的回答让裘樟清觉得这个小姑娘考虑问题很全面,就让冯喆安排车,冯喆看着裘樟清说:“书记,还是我送李老师回去吧,不用麻烦别人了。晚上雪大,出租车,我也怕不安全。”
“那好,你路上注意,慢点。”
冯喆载着李玉,车开了很久,张口说道:“对不起,这件事是我错了,是我没考虑周全,让李老师费了那么多的周折。”
李玉回答说:“怎么能怪你?我爸人就那样,再说和你给的烟没关系。”
雪越下越大,到了半间房,李玉没有让冯喆将自己送至家门口,说村里路不好走,冯喆也不想张扬,叮嘱了李玉到家给自己打个电话,李玉对着冯喆摆摆手,似乎想说什么,但是还是没说,就走了。
正在这时,胡红伟发了一条短信,问冯喆在哪里,有事和他说,冯喆就将电话打了过去,胡红伟知道冯喆就在半间房,说让他等着自己,有话见面说。
胡红伟话说的神神秘秘的,冯喆不知道他有什么事,等了一会,李玉的电话打过来了,说已经平安到家,让冯喆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现在离过年也没多久了,每年这个时候,许多事情就扎堆的挤在一起,偏偏心事也就多了起来,人总是不外乎内在和外在的烦恼,一个是自找的,一个是社会中避免不了的。
正在胡思乱想,胡红伟开着车过来了,他进到冯喆的车里,看着冯喆嘿嘿的笑,冯喆纳罕,问:“笑什么?捡到宝了?高霞又怀孕了?”
胡红伟也不争辩,从兜里掏出一个卫生纸包的疙瘩,打开后,里面是一块石头,冯喆借着雪色一看,问:“矿石?”
胡红伟点头说:“金矿石!”(未完待续。)
第197章永远没有真相(一)
金矿石?——金子!
“我当兵那几年,咱们半间房就有黄金武警部队的来勘探过金矿,那时候都传的风言风语的,说咱们这发现了大型的金矿脉,但是具体内情谁也不知道,武警部队的人很快就离开了,前前后后的这些年有些人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在山上打过矿眼的,只是白忙活。”
冯喆看着胡红伟手里的矿石,问:“你当兵回来就承包滑石矿,那时候心里就有想法吧?”
胡红伟嘿嘿的笑了:“滑石矿与黄金矿有伴生的特点,指不定就搞出金子了呢?谁不想发财?说没有想法,我自己都不信,不过,也的确是在碰运气,没有金矿滑石矿也赚钱啊,胡德全那会不是就故意和我较劲,要没你帮衬,我的事也办不成。”
胡红伟说着从上衣兜里又掏出一个小纸袋,伸手递给冯喆,冯喆一接,沉甸甸的,打开以后,尽管没有灯光,仍旧看到了黄橙橙的一小块呈扁平模样的金块,就掂了掂,胡红伟说:“三十六克,我称了好几遍,我自己在家炼出来的。”
三十六克,就这么一丁点的东西,按照现在市价就是一万来块钱。
“说实话,这几年我一直在盯着地下有没有金矿石,发现矿脉的那天下午,我就以下雪天气冷为借口,给工人发了工资,让大家都回去过年了,这事也就是我和矿上当天值班的技术员知道。”
“那你现在给我说这个的意思是什么?”
胡红伟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说:“冯喆,咱两认识也好几年了。我知道。你志向远大。我没法和你比,我就想挣点钱,要不是你,我也没法过上现如今的日子,滑石矿和金矿是不一样的,就现在这滑石矿,要不是有你那一面,光镇上的承包费取水费县里的环保局国土局就够我受的了。一旦发现金矿脉的事情透出去,那就像大姑娘脱光了衣服,是人谁不瞧几眼?县里的矿管局,市里的黄金局,能插手的插不上手的爷爷奶奶各路神仙不让我扒层皮才怪,就凭我,这肯定干不成了,别说金子,滑石矿都没了。我不甘心!”
“冯喆,我真不甘心!到嘴的肉不吃。我他妈会恶心一辈子。”
冯喆听了没吭声,胡红伟将手机拿出来。展示了几张图片和一截视频让冯喆看。
从这些图片中能够清晰的看到金矿脉象的走势,冯喆皱了皱眉,好大一会没说话,胡红伟将一根烟吸完说:“就现在在滑石矿洞里露出来的这一截金矿脉来看,搞好了,这一辈子也就不愁吃喝了!”
“这事肯定纸包不住火,”冯喆看着窗外的雪说:“牵动了的利害关系太多了,按照政策规定,私营者是不能私自开采黄金的,镇上到时候肯定将你的矿收回。”
“你说咱们怎么干?”
冯喆听了看看胡红伟,说:“你又给我上套。”
“不是,我……”
“行了,咱两还用那么多话?这事你能给我说,就足见咱们兄弟的情谊。”
冯喆又沉默了,胡红伟安安静静的也不去打扰他,过了一会冯喆说:“你把录制的视频和图片传给我,这个矿石和金块我也带走,你等我消息。”
见冯喆这样说,心里必然已经有了注意,胡红伟心里高兴,让冯喆开车慢点,就下了车。
雪越下越大,回到了县里,已经接近零点,冯喆在五一九门口站了一下,伸手打开了门,果然屋里有些酒味,裘樟清穿着睡衣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茶几上放着一瓶老酒,已经被喝掉了一半。
外面很冷,屋里却很暖和,冯喆过去轻声叫了叫书记,裘樟清却没动静,他踌躇了一下,就将自己的外套脱下,到里面放了热水,让自己的手被温水泡暖和了些才出来,将裘樟清抱着放进她卧室的床上,用被子给她盖好。
等冯喆出去将裘樟清的卧室门关上,侧身睡着的裘樟清却睁开了眼睛,看着钟表的时针一圈圈的转动着……
早上吃饭的时候,冯喆将胡红伟在半间房发现金矿脉的事情给裘樟清做了汇报,裘樟清“噢”了一声看看金矿石和那用土法炼制出来的三十六克金子,像昨晚冯喆对待这金块一样的在手里掂了掂,冯喆继续说:“据胡红伟说,前些年半间房有黄金武警部队的人勘探过金矿,如果有了金矿,对于咱们梅山的经济发展必将起到重大的推进作用。”
裘樟清听着话再也没吭声,吃完了饭,她打了个电话,听得出对方是武警某部的一个领导,虽然裘樟清打电话没有避着冯喆,冯喆还是走了出去。
一会就要走的时候,裘樟清给冯喆说:“我刚才了解了一下,武警部队上说咱们县金矿的储藏量并不是很丰富,矿脉分布的很零星,但是也不排除有富矿的可能。”
“有可能,也就没有可能,事在人为,宁可错,毋放过,你去一下半间房,将事情再了解一下。”
“是,书记。”
“你一会直接走,不用去县委了,哦,通知一下高书记,让他八点半去见我。”
裘樟清叫高建民去见她,是不是和李博谷李玉发现廖有为烟盒里面藏着钱的事情有关?心里想着事情,冯喆到了半间房见到了胡红伟,胡红伟听了冯喆转述裘樟清的话,用核桃夹子夹了一个核桃,将核桃仁递给冯喆说:“蚊子再小也是肉,咱不管别人,只说自己,只要咱那一段矿能挖出来变成钱,管其他地方都是乱石头。”
“领导,好好干一票,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告别了胡红伟。冯喆在街上买了腊肉、鱼和菜就到了屯一山那里。屯一山这会正在屋里做饭,冯喆进屋就开始忙活,屯一山一看就到一边歇着听戏了,等一会冯喆将做好的腊肉炒藜蒿、水煮鱼、钵子娃娃菜、酱板鸭端上,开了瓶老酒,和屯一山喝了两杯,说:“老县长,咱们半间房之前有过黄金部队勘探过?”
屯一山听了好久没说话。等了一会问:“你想知道什么?你想干什么?”
屯一山一问,冯喆倒是沉默了。
“镇上那个老师的事情我知道了,假如以此为契机,你到半间房做了镇长,甚至是做了书记,有没有金矿姑且不提,你准备怎么开展工作?”
冯喆吃了一惊,屯一山看着冯喆说:“人永远都不知道前面等着自己的是什么,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你不会在女书记身边呆一辈子。她也不会让你在她那里停的时间太久,越是看重一个人。就越会给这个人增加担子,知人善用,这才叫领导的艺术,你干的好了,她也觉得脸上有光。”
“你说,你是在她身边能帮到她的多,还是在下面真抓实干的,能为她长脸?”
冯喆摇头:“我做了裘书记秘书才一年,还没想那么多。”
“是没敢想,还是根本没想?”
“想了,可是没仔细想。”
屯一山听了就笑:“好,就冲你这句话,还算是实诚。你就说陈飞青那事,为什么裘樟清那会没有趁机动县里的干部?”
“你别说什么清除**是为了人民,什么安定团结和谐社会那些大道理,裘樟清已经不是代li县长了;在她那个位置上,她的眼里只有能不能搞好经济,能不能带来社会效益,接下来才是这个干部是不是自己的人,或者是谁的人。创造价值是第一位的!你要问为什么?你觉得如今的裘樟清会在乎谁给自己使绊子吗?她要的是政绩!要的是gdp!调整一下干部对她来说算什么?市委书记不也换人了吗?可是梅山的干部一旦调整了,新任的人熟悉工作要多久?这对开展工作有什么好处?”
屯一山喝了口酒说:“她等不了,她也不想等,你要记住,任何时候斗争都是为了某种目的而不是最终目的,斗争只是手段,从来没有为了打仗而打仗的,即使是古今中外的战争狂人们也是为了占有资源才穷兵黩武的,裘樟清比陈飞青看的远,或者说志向高大,裘樟清那会对文化系统开刀是为了自己吗?可是她挡住了陈飞青的财路,所以陈飞青要让裘樟清离开梅山,裘樟清又回来了,陈飞青还是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只有自取灭亡。”
“位置决定思维,屁股决定脑袋,你觉得梅山哪个干部身上没有问题?刘依然和廖文志仅仅是他们那个司机廖有为暴露出来手表和十多万的问题吗?不是有一句笑话吗,干部挨个抓可能有冤枉的,隔一个的抓,肯定有漏网的,就是眼前,小范围的讲,你和我不还存在请吃请喝的?”
“所以,摆在你面前的,不是半间房或者哪个乡镇到底有没有金矿的问题,而是没有金矿,你到了工作岗位上怎么能让它存在‘金矿’的问题。”
屯一山的眼神古井无波,冯喆的心里却被他的言辞掀起了惊涛骇浪。
看来,自己真的在政治上还是非常稚嫩的,屯一山说的对,安身立命了之后,是要好好想想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和怎么去做了。
下午回到了县里,冯喆看着裘樟清忙碌的样子有一瞬间稍稍的有些失神,恰好的此时裘樟清抬头看前方,眼神的余光注意到了冯喆瞧自己直愣愣的模样,裘樟清的心紧紧的收缩了一下,下意识的伸手掠了一下自己的鬓角,觉得自己的脸似乎有些发烧。
裘樟清的这个动作很自然,冯喆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已经让裘樟清留意了。
晚上裘樟清出席了一个会议,回到住处已经很晚,等冯喆放好了洗澡水出来,裘樟清正在敷面膜,白白的面膜遮挡住了裘樟清的脸,她语气很淡然的让冯喆坐下,说:“来,小冯,我们聊一会。”(未完待续。)
第198章永远没有真相(二)
“小冯,不知不觉,我们认识也有两年多了,时光荏苒,白云苍狗,这两年以来你和我都经历了一些事情,可以说,都是和梅山结下了不解之缘。”
冯喆点头说:“裘书记,我能在梅山遇到你,是我这一生的幸运,要是没有你,我也不是现在的我,这是一种没法替代的人生财富。”
“是,你说得好,生活中和每个人的相遇都是一种缘分,不管是美好的,还是荆棘的,都是一种资历。”
裘樟清脸上敷着面膜,所以冯喆没法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你在我身边工作也有一年了,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你有头脑,有能力,如果加以锻炼,他日必将成大器……”
冯喆一听就要说话,裘樟清摆了一下手:“我别的不敢说,走的地方多了,人还是见了几个的,你和许多同龄的人比较,有着一些优点,比如脚踏实地、不浮夸,很厚重,性格沉稳,但是也有一些缺点,这些缺点并不是不能改正的,瑕不掩瑜,我希望,你能在今后的工作生活中更加的成熟起来,超越现在的自己。”
“是,我一定牢记书记的教诲,努力端正态度。”
裘樟清沉默了一会,让冯喆揣测她接下来会说什么,裘樟清叹了口气说:“其实给你说的这些,也是我对自己的劝诫,有时候,我觉得自己也是‘自谓颇挺出,立登要路津’的,可是往往总是‘跋前疐后。动辄得咎’。算了。”裘樟清的话题一改说:“陈飞青当时在半间房停留过,刘依然作为陈飞青的后继者,身上存在着不少问题,如今,从李博谷的事件中折射出来的,也只是冰山一角,是有必要将半间房的问题解决一下了。”
“自谓颇挺出,立登要路津”是杜甫的诗。意思是自以为很出类拔萃,可以立刻登上显要的地位,事事顺利的,可是后来却处处碰壁,结果无可奈何。
听到裘樟清说刘依然,冯喆的心不禁跳的快了些。
“半间房的发展基础和县里其他地方比较,还是有优势的,但是这几年一直原地踏步,裹足不前,甚至还暴露出许多问题。班子不团结,组织能力不强。领导在岗位上不作为是主要原因,所以,我想,让你去半间房,任镇书记,担一下担子。”
要自己去半间房做镇委书记?!
冯喆的脸上都是犹疑和难舍:“书记,我,我不想离开你,我想继续在你身边工作,我……”
裘樟清说:“负责任的秘书不好找,对脾气的人更不好找,我也想让你在我跟前多工作一段,不过做事要顺势而为,讲究水到渠成。”
“其实我本来想再经历些时日,让你到城关镇,不过,这会看来去半间房最好,毕竟你在半间房呆过,对那里还比较了解,去了也好开展工作,”裘樟清很满意冯喆的说辞和表情,顿了一下,看看时间,将脸上的面膜贴去掉,轻轻的拍打着脸部肌肤:“从公来说,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能管理好一个镇,就有了管理一个县的经验,经验不是口头能够教授的,有了好的经验,必将会让你终身受益,这样就可以锻炼自己、让自己具有驾驭全局的能力,于私来讲,怎么说呢,我这人从来没在基层第一线呆过,而基层的工作经验是很宝贵的,这一点我也是最近才深有体会,没有在下面停留过的人,说实话,是一种缺憾,我呢,也有看着你在下面,想通过你映射自己的意思。古人说出名需早,如果人生是一种历练,那么各种的历练也是早一些经历的好。”
下午屯一山还在给自己说裘樟清有可能要动刘依然,这才几个小时后裘樟清就给自己谈话了,自己个人和刘依然的命运,就在裘樟清敷面膜的时候就被决定了,冯喆心里激动的同时有些感叹,生活从来都是有人欢喜有人愁,要是刘依然知道了裘樟清和自己这样的谈话情形,心里不知会作何感想?可是任何事情都是有因有果的,要没有之前自己和裘樟清之间的种种,裘樟清怎么可能就在这种看似非常随意的情况下就做出了这样的人事安排?
听裘樟清这会说话的意思,她本来是想让自己去城关镇的?
一个县的城关镇书记往往都是该县的常委,那么裘樟清其实对自己的未来是做了考虑的,只是,胡红伟发现了金矿矿脉,加上刘依然暴露出来的一些问题,让裘樟清临时产生别的想法。
城关镇也好,半间房也行,自己在梅山的位置都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一句话的事情,当两年前在宾馆里盯着电脑屏幕研究裘樟清这个年轻的有些让人难以置信的女县长的时候,也实在是没有料到今天这个局面来的这么的忽然的。
“今晚只是你和我私下的谈话,这一段,你还是安心工作,顺其自然就好。”
“是,书记。”
“另外,廖文志也是要动一下的,那个刘奋斗在半间房工作也有些年头了,他做副书记,你看怎么样?”
刘奋斗?
廖文志这会是半间房的三把手,刘奋斗这会只是副镇长,要是他取代廖文志,刘奋斗心里自然乐开了花,而自己去了半间房刘奋斗也水涨船高的,他必然会在今后的工作中积极配合自己,裘樟清,真是为自己考虑的很多。
“谢谢书记!”
“你这一段可以和刘奋斗接触一下,什么都不要说,观其行、察其言、待其果。”
“是,裘书记。”
“还有一件事,你要是离开了,你觉得谁来替代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这样?
的确是,自己要是下去了。裘樟清必然身边还要找秘书的。那对这个人的挑选就要非常慎重了。因为此人不但要为裘樟清服务,还必须是自己所熟悉的,今后不能阻隔并且为自己与裘樟清之间制造任何的麻烦。
冯喆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半间房的李玉。
李玉很聪明,因为家庭的原因,经历了很多事,从那晚来给裘樟清汇报廖有为在烟盒里夹钱的事情中可以看出。李玉是很懂得分寸的。
再有,李玉是女的,自己作为裘樟清的秘书,那是特例,要是自己离开,再给裘樟清找一个男秘书,恐怕裘樟清会不大能接受,而女秘书,县里自己接触的人中,都不大合适。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冯喆觉得自己还是比较知道李玉底细的,李玉对于自己也是心存感激。由李玉替代自己为裘樟清服务,冯喆也会比较放心,而且,李玉的父亲李博谷一向耿直而秉性良好,裘樟清对李博谷这个老教师的印象也很好,所以综合这些因素,冯喆觉得李玉是比较合适的,自己要是给裘樟清提及李玉,估计成功的几率也会大一些,否则说一个裘樟清不满意,再换人的话,自己就有办事不利之嫌,那要不得。
“好,书记,我会认真的为你甄选一下。”
“你瞧我皮肤最近怎么样?”
裘樟清又问到了这个自身肌肤的问题,冯喆这一段对裘樟清这种忽然的转变话题也已经习惯了,就看着裘樟清的脸说:“你脸上的精华液还没完全的吸收,很光亮,有些看不出来,嗯……”冯喆起身往裘樟清跟前走了几步,认真的端详了一下说:“和前几天比,稍微的有些改善,书记你是不是……咳咳……”
冯喆说到这觉得自己没法往下讲了,因为他要说的是裘樟清身上是不是该来月事了,可是这样的话怎么能说得出口,裘樟清意识到了冯喆的欲言又止,心里有些异样,故作轻松的说:“我算是岭南最年轻的县委书记,你不久也应该是岭南最年轻的镇委书记了,来,我们喝一杯,彼此共勉一下,也算是庆贺一下。”
裘樟清说的很荡气回肠,冯喆心里一热,拿了昨晚裘樟清喝剩下的半瓶酒过来,给她倒了一小杯,自己拿着瓶子说:“我这个岭南最年轻的县委书记秘书,敬最年轻的县委书记一杯。”
冯喆没说自己是未来最年轻的镇委书记而说自己是最年轻县委书记的秘书,裘樟清脸上就带着笑,将酒喝了,看着冯喆嘴巴对着酒瓶一口气将里面的酒喝完,心里也不知道是酒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因素,暖暖洋洋的,就说:“这酒不错,我们再喝点,然后好休息。”
冯喆就问要不要菜,裘樟清说不用了,于是冯喆又拿来了一瓶酒,裘樟清和他喝着,问:“我觉得你酒量不错啊,你能喝多少?”
冯喆搔搔头说:“我没试过,反正是没怎么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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