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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警官-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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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先上去,我有点事打个电话。”

    “行,我上去泡茶。”

    “韩局,我在楼下等。”

    钱朋果然刻意跟到大厅外,韩博掏出手机一边装打电话,一边不动声色问:“怎么了,什么事?”

    “小梅给姜科长打电话,本来想问问他有没有时间一起聚聚,姜科长听说你和晓蕾一起回来吓一跳,他说你和晓蕾不应该这个时候回来,让你们赶快走。”

    姜科长只是一个称唿,丝织总厂改制之后保卫科撤销,姜国平从保卫科长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门卫,办公室搬到传达室,看看门顺便帮着收发信件。

    很好的一个人,从不争权夺利,经常电话联系。

    他从来不跟别人开玩笑,不会轻易说出这番话。

    韩博被搞得一头雾水,追问道:“为什么?”

    “县里把丝绸集团卖给私人老板,丁总他们倒没说什么,刚开始也没什么,新锐集团的人前几天接管之后出问题了。私人老板,管理跟以前不一样,撤换掉好多干部,工作时间延长到12个小时,工资还没以前多,好像春节也不打算跟往年一样发福利。

    干部有意见,职工意见更大,各种传言满天飞,听说有人写举…报信,举报罗书记收好处,把集团贱卖给私人老板。你知道的,丝绸集团不光生产,还有蚕茧收购,一些缫丝厂对县里让新锐集团垄断全县蚕茧同样不满,在后面推波助澜。”

    “这跟我和晓蕾有什么关系。”

    正值多事之秋,钱朋同样认为他不应该回来,苦笑道:“股权出让时县里审计过丁总他们,谁都知道丁总他们是侯书记的人。在别人眼里你一样是,连我和小梅都是。搞出来这么多事情,罗书记会怎么想,会不会误会?”

    最不希望出让丝绸集团股权的是谁,毫无疑问是前集团管理层,然后是辛辛苦苦把集团搞起来的侯厂。

    现在冒出这么多问题,主导股权出让的新任县…委书记压力肯定不小。

    他极可能会认为是丁总他们在背后搞鬼,到底是不是韩博心里真没底。

    总之,只要他想到丁总就会联想到侯厂,想到侯厂自然而然会联想到所有与侯厂有关系的人,何况晓蕾也算半个前丝绸集团高管。

    随陈局视察,临时变革行程来良庄,晓蕾稀里煳涂也来了,这一切的一切太容易产生联想。

    为什么不愿意跟侯厂一样搞经济建设,一是喜欢警察这个职业,二是不喜欢乃至反感那些有可能的勾心斗角。

    没想到只要“吃皇粮”,有些事躲是躲不过去的。

    韩博沉思了片刻,勐地放下手机:“钱哥,让小梅姐不用过来,我和晓蕾吃完午饭就走。”

    “好的,我给她打电话。”

    钱朋拍拍他胳膊,劝慰道:“韩局,丁总他们的事别多想,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作为朋友兼曾经的老部下,你没对不起他们。”(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章 “接班人”(求订阅)

    老卢不在良庄没关系,在良庄必须叫他一起吃饭,而且要让他坐主位,菜要让他先点。

    他朋友太多,要么不来,一来几大桌,加上所里的老同事,把富嫂酒家几个包厢全占了。

    他朋友其实一样是韩博的朋友,马主席、牛部长等老良庄乡干部,良中良小的两位老校长,小单的大伯老良庄村单支书,连几年前从东山同行手里解救过的砖瓦厂老厂长都来。

    前良庄乡武装部长牛青山现在应该称唿“牛总”!

    真牛,不是假牛。

    撤乡并镇时退居二线,拿着建筑站资质一个人跑西疆去找老战友和良庄走出去的领导干部,在那儿呆四个多月,竟然真接到一个大工程。之后越干越大,现在手下三支施工队,早就是百万富翁了。

    老卢一锤定音,牛老板请客,刘旭嘴上说着客气话,心里却乐得让有钱人买单。

    吃完饭想走,没那么容易。

    曾“同甘苦、共患难”的老良庄乡党委委员难得聚一次,老卢这个“老班长”兴致勃勃,去镇政府三楼小会议室不合适,硬是把众人拉到他担任名誉董事长的“良庄人自己的银行。”

    四层楼,一楼营业厅正对着税务分局。

    八个窗口,两个“对公”,六个“对私”,不像信用社和农业营业厅焊钢筋条搞得跟笼子似的,跟大城市的大银行一样用防弹玻璃。一米线、液晶显示的利率表、客户休息的大沙发、饮水机、摄像头里里外外七八个,门口居然还有自动取款机!

    跟他们一起走进董事长办公室,韩博忍不住问:“卢书记,外面的取款机好不好使?”

    “当然要使,有卡就能取到钱,不是样子货。”

    “其它银行的卡行吗?”

    “其它银行当然不行,我们跟他们不联网。”

    老卢在老板椅上舒舒服服坐下,掏出香烟散了一圈,跟没退居二线前一样发表起高论:“上级朝令夕改,要取缔我们。开银行不是做其它生意,不是想关门就能关得了的。比如放出去的贷款,人家买设备,你现在去要钱不是把人家往死路上逼?又比如储户的存款,五年期,没到期这利息跟人家怎么算?

    取缔那些瞎搞乱搞的基金会,我卢惠生举双手赞成。其实早在中…央下文件之前我们就意识到这些问题,丁湖李庄永阳的基金会,我当时是铁了心要取缔的。结果上级让我当副县级调研员,具体工作只能让焦汉东他们去干……”

    副调研员就副调研员,又来个副县级调研员。

    别人在这儿或许会笑岔气,今天在座的不会,全是他老部下,已经产生“抗体”,已经有了免疫力。

    这里有孕妇,不能抽烟。

    牛部长变成大老板格调不知道高了多少,起身推开窗户:“卢书记,晓蕾不能闻烟味儿,一切为了下一代,烟等会儿再抽。”

    “对对对,一切为了下一代。晓蕾,你也不提醒我!”

    “没关系,我站门口。”李晓蕾嫣然一笑,抱着小包楚楚动人。

    “站门口像什么,门关上,坐下说,韩博正好在,我想跟你俩说点正事。”

    李晓蕾坐韩博身边,饶有兴趣问:“什么事?”

    人不服老不行,要考虑接班人。

    老卢轻叹一口气,扶住老板桌苦笑道:“今天没外人,说几句心里话。当年搞基金会,动员全乡党员干部、企事业单位职工入股,老马、老袁,包括老牛都是持反对意见的。丁湖李庄永阳的基金会搞成那样,看着就怕,既不能搬石头砸自己脚,更不能祸害老百姓是不是?”

    “卢书记,事实证明你是对的,我们没魄力。”

    “老马,我们退都退了,再说这些漂亮话有意思么。”

    老卢摆摆手,接着道:“我承认在这个问题上我独断专行,搞一言堂,没听取大家意见。不过当时确实没办法,我们良庄不吞并丁湖李庄永阳,就要被丁湖吞并,好好的一个乡就要被丁湖李庄永阳拖垮。

    吞并他们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经济不搞上去,三个烂摊子怎么收拾?搞经济建设要资金,资金从哪儿来?相比摊派集资,开银行融资要好一点,至少群众不会那么反感。要说怕,我比你们更怕,这些年平均两天一个电话,放出去的大额贷款我基本上全知道。”

    你逼人家入股,骗人家来储蓄,要是基金会出问题,一世英名就完了。怕是对的,不怕才怪。

    韩博跟妻子对视了一眼,笑而不语。

    “基金会现在面临一个问题,到底谁说了算!”

    老卢拍拍桌子,一脸严肃:“前几年镇里搞基础设施建设,需要基金会融资,除了工业园区的几笔大额贷款,基本上不存在行政干预,但说到底还是镇里管,镇里说了算。现在上级要求取缔,镇里也不需要再融资,个个怕担责任,不想再管。

    相比镇里几个老企业,基金会才是真正的股份制,股本全来自私人。可现在上级既不允许私人开银行,省市县三级三天两头派工作组,一个工作组一个说法,又没个统一意见,谁也不敢做主同意我们的清算方案。

    事情闹开之后群众的想法也多了,认为既然是股份制,既然股东是主人,镇里就不应该再管,最后变成我说了算,我这个名誉董事长变成实际董事长。”

    “卢书记,群众信任你。”韩博习惯性的送上一个马屁。

    “我知道是群众的信任,关键我卢惠生能干几年。前天去人民医院体检,医生说我得了什么什么病,这段时候确实不太舒服,总之精力大不如以前。”

    李晓蕾大吃一惊,蓦地起身问:“什么病,您有没有跟赵主任说?”

    “名字太长,记不清楚,没什么大碍,春节再跟他们说。晓蕾,你别急,先坐下,说正事。”

    染发居然能染出癌症!

    到底查出什么病,老卢实在羞于出口,下意识摸摸半个多月没染的头发,继续说道:“新任县…委书记罗红新这个人干其它工作怎么样不知道,作为县…委书记他比谢立华差远了,跟侯秀峰更没法比,自我感觉倒是良好,做事急功近利。

    上任半年,全县乡镇一二把手,局委办一把手,几乎调整了一遍。杜国强什么人,要学没学,要水平没水平,工作又不踏实,当年是被我从良庄赶走的,这么一个人居然能当思岗镇党委书记。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些我不管,但要是调整到焦汉东的分工,一些工作尤其基金会我不能不管。要是调来一个瞎搞乱搞的,动不动行政干预,把基金会搞一塌煳涂,既对不起股东也对不起广大储户,我卢惠生死不瞑目!”

    死不瞑目!

    他这么一个永不服输的人怎么会谈到死,韩博心里咯噔了一下,突然有股不祥的预感。

    李晓蕾同样越想越不对劲,打定主意一出去就给他儿媳妇打电话,让赵主任赶快回来问问县人民医院查出来的到底是什么病。

    马主席似乎知道一些,端着杯子一声不吭。

    老袁和牛青山面面相窥,欲言又止。

    老卢意识到说漏嘴了,急忙道:“就是一个比方,言归正传,基金会虽然是股份制,股东大会、监事会根本发挥不出什么作用,关键还是董事会,董事长说了算。这些天我一直头疼,选谁当这个董事长?

    开银行不是开饭店,从手上过的钱不是成千上万,是几万、几十万、几百万乃至上千万,老良庄那么多股东谁见过这么多钱,谁能抵挡住这么大诱惑。说句不中听的话,好人坐到这个位置上都可能变成贪…污腐…败分子。”

    想到丝织总厂的老领导,韩博鬼使神差冒出句:“清算吧,一了百了。”

    “关键清算需要一个过程,就算按照工作组提出的方案,也需要三至四年才能贷款收回来,把储户的存款偿付完。”

    老卢话锋一转,紧盯着李晓蕾:“晓蕾,你今天来,我很高兴,我冒出一个想法。其他人不放心,我放心你,你见过大钱。韩总多大家业,百八十万对你来说不算巨款。而且你见过大世面,有文化有学,又是基金会第一大股东。”

    “卢书记,您的意思是?”

    “你当董事长,基金会董事长,股东大会选举产生的,我保证你高票当选。晓蕾,我知道这个要求太过分,可我实在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就当帮我忙,帮我卢惠生的忙,我从来没求过人!”

    从来没求过人,你太健忘了吧,韩博被搞得啼笑皆非。

    李晓蕾喜欢凑热闹,不等于愿意当这个国…务…院几年前就明令要求取缔的基金会董事长,何况良庄离市区太远,而且肚子里有一宝宝,苦笑着摇摇头:“卢书记,您别为难我,不是不帮忙,而是真不懂,外行哪管得了内行。”

    “业务有总经理,董事长只要掌舵,只要把好每笔大额贷款的关。韩博,晓蕾,我知道这么做有点强人所难,你们就当帮我最后一次。”

    刚才是“死不瞑目”,现在是“最后一次”,马主席难受到极点,立马别过头去。

    警察最善于察言观色,看到此情此景,韩博心里拔凉拔凉的。

    李晓蕾一样意识到老卢患上的不是什么好病,咬咬嘴唇,哽咽地说:“卢书记,我答应您,只要能当选,我就当这个董事长,直到事情有一个妥善的解决。”

    ……………………

    ps:感冒没好,这两天输液,更新不正常,恳请各位兄弟姐妹见谅。(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一章 关联交易(求订阅)

    “锦衣还乡”,结果回到家乡竟迎来这么多事。

    韩博心情格外沉重,跟众人道别,同妻子一起匆匆往回赶。

    县城现在堪称“是非之地”,与来时一样走西路,李晓蕾把车开过柳下河大桥,韩博掏出手机拨通马主席电话。

    “扬声器打开,我也要听。”

    “打开了,通了。”

    韩博对着手机,紧张地问:“马主席,我韩博,卢书记到底检查出什么病?病来如山倒,有病赶紧去治疗,不能讳疾忌医,这么大事您不能听他的。”

    两人住一个小区,只要没什么事几乎天天“一起玩”。

    体检不是看病,没亲属陪同,医生只能找一起去的人谈,结果保密工作没做好,谈的时候被老卢听见了。

    检查出来的病太丢人,他死要面子,不许乱说。而且理由非常充分,既然治不好为什么非要跟前乡党委委员、公安特派员李顺承一样浪费那个钱,非要受那个罪?

    他是“老大”,习惯发号施令,退休一样要听他的。

    老马这几天没睡过一个好觉,一直在犹豫听他的还是不听他的,现在看来不能再听他的,不然真会被他老伴和“芦笋芦荟”恨一辈子。

    “具体什么病现在没确诊,不过听医生口气不是什么好病。”

    “没什么不能没钱,有什么不能有病,只要是病哪有好的!马主席,我和晓蕾快急死了,您别再卖关子行不行?”

    老马回头看看身后,确认没第二个人,凝重说:“我们一起去医院体检,医生发现他肚子上有几个瘤,平时不疼不痒,他马大哈没在意。老干部体检,医生比较负责,先去做ct,ct做完验血。结果发现淋巴结肿大、肝脾肿大,有点贫血,血里面有大量的什么异常细胞。

    医生问他平时有没有哪儿不舒服,他有点乏力、平时总出虚汗,有时候会头疼恶心。之后又问一些生活习惯,听说他染十几年头发,平均一个月染一次,怀疑这跟染头发、长期接触染发剂有一定关系。”

    “马主席,这些只是症状,医生到底怀疑什么病,卢书记肚子上那个瘤到底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说一大堆没说到点子上,李晓蕾急了。

    医生给出的不是“判断题”,而是一道“选择题”。

    不管选a还是选b,结果没什么两样。

    李顺承是食道癌,老良庄乡副乡长**胃癌,去年十月份去世的,去世时才四十八岁。现在又轮到老卢,马主席的心情可想而知。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轻叹道:“医生怀疑是白血病,也可能是淋巴瘤,让他赶紧去大医院做骨髓穿刺和骨髓切片检查,那个最准,检查结果出来就能确诊。”

    白血病,太可怕了!

    李晓蕾大吃一惊,追问道:“马主席,淋巴瘤跟淋巴结肿大是不是一个病,如果确诊是淋巴瘤是不是好治一点?”

    “淋巴结和扁桃体谁没有,经常发炎经常肿大,我开始也以为淋巴结跟淋巴瘤差不多,只要确诊是淋巴瘤就没多大事。医生说不一样,淋巴瘤就是癌症,比白血病还难治。”

    白血病已经够可怕了,这个什么淋巴瘤居然比白血病更可怕!

    李晓蕾懵了,下意识踩刹车,缓缓停到路边。

    参加工作这些年,对韩博影响最大的不是侯厂,也不是远在bj的两位导师,而是老卢。在韩博心目中他既是老领导,也是长辈,也是朋友,甚至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可身边人患上不治之症,谁也不会去想什么自然规律。

    韩博心如刀绞,紧攥着手机说:“我知道了,我现在就给赵主任打电话,给芦笋哥和芦荟姐打电话。”

    “你打我就不打了,这几天我不干别的,就盯着他。”

    “麻烦您了,这件事暂时别让徐大姐知道。”

    “就你俩知道,我没跟别人说。”

    ……

    挂断电话,立即联系他儿子儿媳、女儿女婿,卢家人的反应可想而知。

    芦笋吓得魂不守舍,芦荟嚎啕大哭,主任医师和飞行员相对镇定,一个放下手头上工作和丈夫一起火急火燎往良庄赶,一个跟部队请假、订机票要搭乘最近的航班飞东海。

    “楚团长,机票订好之后给我打电话,我让我姐夫去机场接您和芦荟姐。”

    现在要做的是尽快陪妻子赶到岳父身边,楚团长点点头:“韩博,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机票订好给你打电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爱吹牛、爱喝酒、爱显摆的小老头已成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几天没接到电话,几个月见不到他人,会情不自禁想他在干什么。

    女人是感性动物,想到一个不是亲人的亲人即将消失在自己的生活中,李晓蕾比丈夫更难受,泪水抑制不住潸潸而流。

    “老公,我不回南…港了,你先回去,我要留在良庄帮他看好基金会。我不在这儿帮他盯着,他不会放心的,不会配合医生治疗。”

    换作平时,韩博不仅同意而且会支持。

    然而,现在不是平时,从老单位领导姜国平、老朋友钱朋及老卢今天的话中,能分析出思岗政…局有多么微妙。

    虽然只见过新任县…委书记一次,罗红新这个名字之前却不止一次听说过。

    调到思岗之前担任南…港经济技术开发区管委会主任,招商引资有一套,开发区能发展成现在这样他功不可没。市委任命他出任思岗县…委书记的用意很明显,希望他能把全市九个区县中经济最落后的思岗搞起来。

    算不上“临危受命”,但用“委以重任”来形容一点不为过。

    很强势的一个书记,大刀阔斧、雷厉风行。

    关键思岗不是交通发达、地理位置优越的开发区,也不是具有一定工业基础的南州区,虽然有良庄镇这么一个小亮点,但总得来说还是一个农业县。

    发展经济要因地制宜,一个各方面条件不怎么样的农业县,不是想发展就能发展起来的。

    一下子调整那么多乡镇一二把手、局委办一把,出让县里龙头企业丝绸集团的股权,触动太多人利益。

    被调整的干部有怨言,丝绸集团的管理人员和职工有意见。

    不光有意见,还牵扯到全县成千上万蚕农和大小十几家缫丝厂。毕竟之前鲜茧虽然垄断收购,但垄断的一方是“官商”,以收购和烘干为名赚取的利润最终归政府,以后却要归私人老板,本地缫丝企业不会服气的,凭什么让外来和尚从自己身上剥一层皮。

    看似风平浪静,其实暗潮涌动。

    种种迹象表明,自己和妻子已无意中闯入漩涡中央,极可能成为引爆这一切的“导…火…索”。许多事不是想解释便能解释清楚的,也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一旦爆发,一旦升级,谁也不知道会波及多少人,会造成多大影响。

    “老婆,我们共同的老单位现在很乱。”

    不能再瞒,要让她有个心理准备,韩博苦笑道:“民营企业管理与国企是不一样的,许多干部职工无法适应新的管理制度、作息时间和工资待遇,对县里出让集团股权有意见,姜科长说甚至有一些人在暗中推波助澜。不管谁在搞事,罗书记都会把账算在丁总他们头上。你是集团前任bj公司经理,我是侯厂的老部下,搞不好我们全要受波及。”

    “我知道。”李晓蕾轻描淡写,似乎在聊一件毫不相干的小事。

    “你知道什么?”

    “你在集团呆过几天,我在集团工作多长时间?不管内部事务不等于什么不知道,从元旦到现在不知道接过多少电话,有县里的有集团的,你说的这些事想不知道都不行。”

    李晓蕾看看后视镜,打开转向灯,一边准备掉头回良庄,一边若无其事说:“新锐集团就是一家族企业,夏老板谁都不相信,只相信自己家人。集团和分厂的管理岗位,全换上他家亲戚,bj公司那几位就是受不了他家亲戚才辞职不干的。

    管理岗位换人就算了,对普通职工也那么苛刻,工资降四分之一,工作时间延长3个半小时,工人当然有意见。如果占100%股份别人不好说什么,集团他家的,他说了算。关键他不是,第一次改制干部职工入过股,搞到最后有股份没待遇更没话语权。”

    “就这些?”

    “当然不止。”

    李晓蕾看准空档将车掉过头,扶住方向盘接着道:“财务部沈大姐说丁总、古总、李工和钱总被审计出一堆问题,账面金额很吓人,加起来超过五千万。不过这跟我李晓蕾又有什么关系,何况这件事没表面上那么简单。”

    五千万!

    韩博被这个数字惊呆了,禁不住问:“没那么简单,什么意思?”

    李晓蕾像不认识丈夫一般回头看了一眼:“老公,你太不了解你的老领导了,他们十几年前就出过国、见过大世面。那些曾赫赫有名的国营企业一把手怎么进去的,他们见得太多太多。强将手下无弱兵,你也不想想,侯厂带出来的人哪有那么容易垮台。”

    “说具体点。”妻子知道越多韩博越担心,示意她再次把车停到路边。

    李晓蕾是真不担心,侧身道:“别这么紧张,我一年能回集团几次?他们的事我没参与,他们一样没跟我说过。之所以知道一些,跟从我手上完成的订单有很大关系。明明没能力生产,有订单却让我一样接,然后转包给外联企业。富总他们的工厂我全考察过,唯独交易额最大的几家公司没机会去,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他们干私活,在外面有公司,有工厂?”

    “应该是,不过这不同于一般的以权谋私。一切按合同办,保质保量保证交货期,没索贿受贿,没挪用集团资金,只是利用集团资源替自己赚钱,相当于关联交易。做得全是集团没能生产的,集团甚至有利润,到底有没有损害集团利益,你认为应该怎么判定?”

    转包给别人是转包,转包给自己家的工厂一样是转包。

    韩博目瞪口呆,没想到几个老领导居然研究过法律,知道怎么钻法律空子。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李晓蕾对这事既不是特别反感也没什么好感,继续说道:“别人想开个公司,想办个工厂很难,他们很容易。银行愿意提供贷款,产品有销路,不愁拿不到货款,有李工在技术更是小儿科。对他们而言索…贿受…贿、挪用公款、侵占公款太低级,并且也没必要。”

    “或许公司都不是以他们自己名字注册的。”

    “有可能,反正这不是一件小事也没想象中那么严重。5000万可不是小数字,要是真挪用侵占这么多钱,罗书记能等到现在?”

    …………………………

    ps:衷心感谢红泪妹纸、我真是王老师、月殇惆怅、十里飘飞520、stlla、狄行、guaife、梅煤没妹、白秋夜、来本神书、暗堡迷茫、梦断九幽、糖的白酒、xfaaaa、青光16号、uyu152、高桑树、我是永伟、wangyi000924、两个**、我是谁是马克、美索不达米亚040049等书友的打赏及再次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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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全是牧闲的亲人。

    第一章奉上,再求订阅,大封推,这么给力的推荐,订阅仍不尽人意,再这么下去只能再次开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二章 “不能坐视不理!”(求订阅)

    李晓蕾去而复返,老卢既高兴又恼火。

    因为几分钟前,儿子儿媳和女儿女婿相继打来电话,让哪儿都别去,在家好好呆着,并且他们正火急火燎往思岗赶。

    癌症暂时没搞死人,丢快丢死人了!

    老卢很没面子,不好拿小辈撒气,只能“收拾”老马,吹胡子瞪眼,气急败坏。

    “你说你是老煳涂,还是想让人看我笑话,染发染出癌症,这很光荣吗?老马老马,我卢惠生一世英名毁在你手上了,搞得沸沸扬扬,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活着没脸见人,死了都没脸开追悼会!”

    忍你十几年,到这个份上还胡搅蛮缠。

    老马火了,很难得硬气一回,指着他怒骂道:“卢惠生,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你就这么干,怎么交代你的?”

    “帮你瞒是吧,你要是无儿无女光棍一条,没关系,我帮你瞒,死在大街上都没人问。关键你有儿有女有孙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跟你儿子女儿交代?”

    ……

    两个老头子吵架,韩博又好气又好笑,提醒道:“卢书记,您冷静冷静,小声点,再这样等会儿全良庄都知道。”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

    癌症不可怕,迟早要去见马克思,几十年的名声不能坏。

    老卢反应过来,气唿唿说:“被他气煳涂了,到此为止,这件事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再提。”

    “不提不提,谁都不提。”

    李晓蕾轻拍着他后背,故作轻松说:“卢书记,我回来就不走了,您找个司机跟韩博一起去南…港,回家帮我收拾几件衣服,让司机把车再开回来。他本来打算跟我一起在这儿陪您的,陈书记又让他去省里参加培训。”

    “我明天去单位安排工作,后天一早去江城报到,参加完开班仪式请假,请到假就回来。”

    干部提拔要培训,但培训跟培训是有区别的。

    提副处,尤其公安系统的副处,在市里算不上什么大事。

    可以安排去市委党校培训,可以由市政法委组织培训,可以去省厅组织的培训班培训,最简单的在市局培训,由此可见能参加全省政法系统培训实属难得。

    老卢不想因为自己耽误韩博前程,啪啪啪连拍几下桌子:“请假,开什么玩笑!小韩,你是拟任的副处级干部,不是普通老百姓。我还没死呢,我要是死了开追悼会你可以请假。”

    “您不会死,您长命百岁,能过一百二。”

    “一百二不可能,两三年没问题。李顺承癌症多严重,身体多差,不也拖快一年。不说这些,说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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