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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香识鬼-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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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三心里也不舒服,艾尔莎这种人真是欺软怕硬,可着郝小姐欺负,一点面子都不给人家留。
罗隐皱皱眉头,看苏三脸色越来越差便一把抓住艾尔莎的胳膊说:“你闹够了没有?想闹回自己房间去,在这算什么?”说着就拽着她往外拖。艾尔莎用力挣扎着:“松开我,松开我,你弄疼我了!”
罗隐不顾艾尔莎挣扎,拖着她走出去,重重关上舱门。
嘭的一声,吓得埋头哭泣的郝小姐浑身一激灵,急忙说:“可不能出什么事啊,我去看看。”
苏三此刻气的不行,喊了一声:“你给我站住!”
郝小姐生生站住了,回头看着苏三,有点为难地说:“我怕……”
“怕怕怕,你怕什么啊。别理她,也就罗隐能治她。”
苏三看郝小姐满脸惊恐,便拍拍床边说:“来,郝小姐你先坐下。”
郝小姐迟疑一下走过来坐下,低着头,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绕来绕去,指尖边缘泛出青白的颜色。
苏三叹口气说:“你晚上也去跳舞吧。”郝小姐一愣:“我?”
“嗯,去吧,我躺躺就好了,你和罗隐一起去,我不想艾尔莎处处抓着罗隐不放。”
郝小姐为犹豫下,面有难色:“我……没有合适的衣服。”
苏三微笑着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用担心,然后指着自己的箱子说:“我有,咱们看着身形差不多,你穿我的。”(未完待续。)
第六章 罗隐发威
郝小姐闻言眼睛瞬间被点亮,随即黯了下去:“这多不好,我怎么穿苏小姐的衣服呢。”
“没什么啊,大学里面要好的女孩子不都是会经常互换衣服的吗?你就当在学校里好了。”
苏三是真不想让艾尔莎拉着罗隐去跳舞,她要破坏艾尔莎的计划。
“可是,我在学校也没有这么要好的女同学,大家都不会看我一眼。”郝小姐低下头,垂着眼。
苏三看不清她的眉眼,但能想象到她一定很伤心。
小职员家的长女,下面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还有在生活重压和柴米油盐间渐渐变得尖酸刻薄的母亲。
她的境遇苏三能体会到。
“没事的,我现在难受,头又沉得很,浑身没劲,你帮我打开箱子。我没什么特别好的衣服,不过工作了几年总要比你能稍微过得宽裕点。”
郝小姐心里滑过一丝愧疚,但很快,这些许愧疚被艾尔莎描绘的远景替代。心道不要怨我害你,只怪你自己太蠢。
这个世间有这样两种人。一种身处逆境永远被打击被压制却能保持蓬勃的生命力,就像压在石块下的小草,永远都在努力,一点点地将头顶的石块掀翻享受阳光雨露。因为懂得所以慈悲,他们经历了太多的苦,所以加倍珍惜生活中那一点点的甜,并且会用心将这份甜蜜放大,与他人分享。
另外一种人是因为自己苦,自己挨过就看不得别人好,尤其是曾经和自己有着同等境遇的人好,恨不能时时刻刻将别人一同拉入地狱:我在受苦你凭什么幸福?阴冷环境下长大的他们,就像阴暗潮湿处的青苔,滑腻腻的,不经意间就会叫人踩上去滑个狗啃泥。
苏三和郝小姐就是这样迥异的两种人。苏三只记得别人的好,郝小姐永远念着别人的坏,即使苏三和她本没有利益纠葛,可是做为比郝小姐的生活还糟糕的孤女,你凭什么拥有现在的这些?
郝小姐在苏三的再三劝说下从床底拎出藤箱打开。
苏三带了两件旗袍,还有两条百货店打折时候买的裙子。
郝小姐用手捏了几下,心道:装什么穷酸呢?我就不信罗先生那么有钱有势,不会大把给你花钱,这些衣服比我穿的是好上许多,不过也不算什么特别好的,拿这些敷衍我,打我的脸吗?
苏三见她始终低着头,像是很为难,以为她不好意思,便挤出微笑道:“郝小姐你不要客气,其实我也没什么好衣服,不过舞会倒是能对付一下的。”
郝小姐急忙说:“哎呀,这已经好棒了,苏小姐,你就是我的偶像,我一定要向你学习,毕业后努力工作挣钱养活家人养活自己,这样我爸爸再也不会总担心被辞退了。”
苏三点点头:“只要努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郝小姐,你要相信自己,艾尔莎这样的人以后有多远离多远吧。”
郝小姐忙不迭的点头,心里却想:有多远离多远,你给我金龟婿?你会将罗先生让给我吗?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画饼充饥谁不会啊?
郝小姐挑出一件鹅黄色的洋装,在身上比量一下,显出快乐的样子,试探着看着苏三:“这件可以吗?”
苏三点点头:“很衬你的。”
郝小姐开心地转了几圈,接着喊道:“天啊,可是我不会跳舞呀。”
苏三也笑了:“我也不会,我参加过几次舞会,每次都做壁花,悄悄告诉你千万要保密,我跳舞简直像做体操,不,比做体操还要僵硬。”
郝小姐噗嗤一声笑出来:“不是吧,苏小姐,你身材蛮好的啊,长手长脚的,腰也纤细,跳起舞来一定好看的。好可惜,大学时候应该有社团的啊。”
苏三摇头:“那时忙着去挣学费,什么都没时间参加,当生存都成问题,物质和精神享受只能靠后了。我记得马克思说过什么经济基础上层建筑的,可不就是那样吗?”
郝小姐深有感触:“是的呀是的呀,手里没钞票,什么都不灵光的,这个年代呀,只有大把钞票抓在手里,嫁个……哦,嫁人什么到无所谓了,我们女人也得自立嘛。”郝小姐心砰砰跳着,心道好险好险,差点说漏嘴了。
苏三听到她说什么钞票不钞票的,心里有几分不快,认为是郝小姐在小市民家庭,生活拮据的很时间久了眼界不够开阔,就引导她说:“你说的很对,钱是一方面实现自己的理想也是一方面,有些女孩子把读大学当成挤入上流社会的办法,最大的目的是钓个金龟婿,我是不认同这些的。”
郝小姐心里刚升起的一点子愧疚此刻灰飞烟灭。
钓金龟婿?你还不屑?拜托,你没发现自己也是在钓金龟吗?而且还是好大的一个凯子。
不过郝小姐脸上还是挂着你说的很对,我好崇拜你的表情,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我见犹怜。
苏三不是圣人,会哭会笑会使小性子,会吃醋,自然也会被人骗。
她没有得到过温暖,便渴望这种温暖,更希望推己及人,将这份温暖分享给别人。看着郝小姐如释重负,苏三自己也开心无比,同时还有隐隐得意,这下艾尔莎的阴谋要被挫败了吧,她还想就这样霸着罗隐,做梦吧。
且说罗隐将艾尔莎拽出舱去,到了甲板上,艾尔莎忽然八爪章鱼一样,紧紧抱住罗隐的胳膊,浑身都贴在罗隐身上,用甜的出蜜的声音说道:“隐哥哥,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将你的爱心分一点点给我,我们可是自小就相识的。”
罗隐被她搂的紧紧的,努力地去掰她的手:“你这是做什么,哪里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艾尔莎喊道:“苏小姐就是大家闺秀吗?哼哼,怕是来历不明的野种罢了。”
罗隐大怒,用力地将艾尔莎从身上扯下来,重重扔到地上,指着她说道:“别给脸不要脸!”
艾尔莎状若泼妇,趴在地上嚎啕大哭:“你竟然骂我,你竟然骂我!从没有人敢骂我!我要去告诉三姐姐,我要……”
“闭嘴!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扔下去喂鱼!大不了回家就说你不幸落水,我看谁敢多问一句!”
罗隐说完扭头就走。
艾尔莎被他吓住,待明白过来,用力地锤了几下甲板,从牙缝里恶狠狠地挤出两个字:“苏三!”
(未完待续。)
第七章 深睡状态
悠扬的音乐从顶层的大厅中传出。
苏三迷迷糊糊地听到,伸手推推罗隐说:“你去跳舞嘛,我没事的。”
吃过药后,苏三觉得浑身困倦,眼睛都要睁不开了。罗隐问过医务室的医生,说这种防治晕车晕船的药吃了就是会很困倦的,便也没太当回事。只是晚饭时苏三还睡得迷迷糊糊的,还是郝小姐去跑到厨房央求厨师帮忙。她人长得美,英语也还不错,领班大厨便同意给她一点米,让她借用炊具煮点粥,郝小姐煮了点粥,也顾不得烫一路小跑送过来。
郝小姐将粥放下,摊开手,手指尖烫得红彤彤的。期间苏三已经被罗隐推醒,朦朦胧胧看着很是过意不起。可是这会她脑子昏沉沉的,张嘴都很费劲,浑身的神经都像是瘫痪了,手抬起来是慢动作,想说一句话,张开嘴,耳朵听到的声音总是延迟的。
晕车药这么厉害啊。
苏三第一次晕车晕船,从没有想到会这么难受,简直是生无可恋。
郝小姐将粥碗放下,扶着苏三的肩膀起来,然后很小心地用勺子舀了一点粥,温柔地说:“苏小姐,你小心点,烫。”
苏三缓缓点点头,郝小姐又将大手帕拿出来,轻轻围在苏三胸口,像一块大餐巾。
罗隐笑道:“这彷佛叫我看到你将来年老的时候。”
苏三眼珠子转动的都缓慢,从这头转向罗隐那头,缓缓地一轮。
罗隐被她这么呆滞的动作吓一跳,伸手去摸苏三的额头道:“只是晕船,怎么倒像是吃了安眠药,你可别吓我啊。”
郝小姐说:“我听说晕车晕船的药是会叫人困倦的,苏小姐还是先喝点粥,然后好好睡一觉才能好了。”
苏三就着她的手吃了一口粥,刚咽下去,就觉得喉咙里不知道是什么味,嗷的一声就往外反应。
罗隐急忙扯下她胸口的那块大手帕叫她吐在里面。苏三吐完,又非常慢地抬起头说:“对不起啊,郝小姐,你费这么大精力,我……真的吃不下……还弄脏了你的……手帕。”
苏三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格外的飘渺,像是来自遥远的空间,四面八方都是回音。
郝小姐道:“没事的没事的。一条手帕没什么要紧的。”
罗隐说:“先把粥放在一边吧等她想吃了再说。”
郝小姐说:“这样一会就会凉的,我送到大厨房好了,后厨的人都很好,委托他们照看着,苏小姐什么时候想吃了都是热乎乎的。”
说着端着粥就出去了。
刚走出去就听着外面哐当一声,罗隐探身去看,原来郝小姐摔倒了,粥碗滚出去好远,粥洒了一地。
郝小姐满眼含泪看向罗隐说:“都怪我,真是太笨了。”罗隐眉头微微皱一下问:“你有没有事。”
“没事的,没事的。”郝小姐匆忙爬起来,顾不得拍打身上的尘土,急忙捡起那只碗说,“我把碗送回去,再去找服务生借给拖把来清理。”
“不用,等会清洁工会来打扫。”
罗隐话说完,郝小姐已经端着碗匆匆离去了。
罗隐回到舱内,苏三眼睛很木然地转向他。罗隐叹口气,将手按在她脑门说:“真想和你好好跳一支舞。”
苏三勉强笑了一下:“会踩你脚的。”
她说话声音很轻,眼皮很沉,她在想这药物反应好强,怎么像是药物过敏。
苏三曾经药物过敏,差点死去,大脑都是麻木的,整个人像是木头人一样,动作迟缓,张开嘴巴很久才能发出声音。自己感知声音也是延迟的。
苏三仅凭着最后一点清明,将前后吃的喝的东西都仔细过了一遍。最后靠着罗隐的胳膊问:“我不想在这个房间,等会,等会把我送到你房间去。别叫任何人看到。”
“这又是为什么?”
罗隐问。
“有点怪,我觉得这不是正常的药物反应。太奇怪了。”
“我去找医生。”
罗隐说着就要起身。
苏三伸出手摆了一下:“好像是安眠药。很困,只想睡觉。”
罗隐皱着眉头,眼前浮现刚才洒一地的白花花的粥。握紧拳头,恨恨地说:“难道是她们?”
苏三摇摇头:“我不知道,也许是也许不是,太困了,我想睡觉。”
郝小姐过了很久才过来,罗隐站在舱门口,手里拎着一个布袋子。
“苏小姐怎样了?”
罗隐说:“她睡着了,别进去打扰她了,这是她借给你的衣服,去艾尔莎那里换上吧。等会舞会就开始了。”
郝小姐想了想说:“那我们都去玩,苏小姐会不会有事?”
“她好好睡一觉就好了。”罗隐将衣服袋子扔到郝小姐怀里。郝小姐抱着那些衣服,又看了舱门一眼,心里七上八下。
郝小姐抱着衣服来到艾尔莎的房间。艾尔莎一把扯过袋子,打开看了一眼讥笑道:“就这破玩意,当抹布都不吸水。”
郝小姐说:“你大小姐身娇体贵,哪里知道抹布吸水不吸水的呢。”
这话味道不对,艾尔莎眼睛一瞪:“你说什么?死丫头你讽刺我?”
郝小姐内心纠结,无意中冒出这么一句,说完就后悔了,听到艾尔莎发怒急忙说道:“没有没有我就那么随口一说,你也知道,我小家子气没脑子的。”
“哼,还有点自知之明。”
艾尔莎冷笑:“她睡着了?”
“是的,睡得很沉。”
郝小姐没有亲眼看到苏三睡着,不过罗隐的话她深信不疑。
“艾尔莎,为什么要下安眠药而不是毒药呢?直接毒死不是更好?”郝小姐问。
“笨,直接毒死隐哥哥就能立马猜到是我做的,我图什么。”
艾尔莎摸摸自己的脸继续说,“那女人好多管闲事,谁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人,趁我们都去跳舞的时候把人杀了呢。”她转头一看艾尔莎脸色苍白,掐她脸一下道:“你怕什么,放心,到时候一定给你介绍个好的,对了,我家四姨娘的弟弟怎样?当然嫁过去是做小,钱在手里就行。”
郝小姐的声音微微发抖:“你家四姨娘,不是那种地方出身的吗?”
“是啊,怎么了?”艾尔莎将衣服扯出来往床上一扔,“别罗嗦了,赶紧换吧。那种地方出来的怎么了?我爸都不在乎你操哪门子心?”
郝小姐低下头去换衣服,趁机将眼泪深深地咽下去。
随手就把自己扔给一个依靠妓……女出身的妹妹做挂名小舅子的人做小!这就是艾尔莎答应过的事成之后的奖励!
郝小姐紧紧握住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艾尔莎对着镜子用小粉扑子往脸上拍着粉,嘴里哼着歌:“夜来香我为你歌唱……”
把郝小姐推给自己四姨娘的弟弟,艾尔莎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蟑螂一样的人,能嫁到那样人家就不错了,还有什么可挑的呢?人啊,生来就是三六九等不一样的,想和姑奶奶我平起平坐,下辈子吧。(未完待续。)
第八章 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隐哥哥。”
罗隐对艾尔莎视而不见,拉着郝小姐首先跳了一曲。
郝小姐连连致歉:“对不起的,罗先生我不会跳舞。”
话虽这样说,其实步子却一步也不差。
她怎么可能不会跳舞,虽然没有真的参加过舞会,但为了有攀上高枝的那一天,这些基本功是需要苦练掌握的。
郝小姐最初在家里练习舞步的时候,她读小学的弟弟看到,在家里拍手高叫着澎恰恰澎恰恰。他们的妈妈拎着**的鸡毛菜回来,看到女儿一个人在屋子里扭着腰肢晃来晃去,气的将鸡毛菜摔在女儿脸上骂道:“贱骨头,都定亲的人了,在家里搞什么碰查查。看你爸爸回来打死你!”两个妹妹也站在门口做鬼脸:“对,贱骨头,姆妈,我要她那件褂子。”
郝小姐站直了,任凭两个妹妹上前撕扯,要她新做的那件外套,这料子还是未来婆婆给的,洗过一水就被妹妹们盯上。
她妈妈接着拎起儿子照着屁股就是一巴掌:“叫你们碰查查,不学正经的瘪三。”
脑子里想着这些往事,郝小姐有些心不在焉,不小心踩了罗隐一脚,急忙道歉:“对不起,罗先生。”
罗隐一笑:“郝小姐在想什么?有点神情恍惚啊。”
郝小姐正沉浸在往事中,叹口气说:“一点烦心的事。我们那种小门小户,家里烦心事很多的。”
罗隐点点头:“那也是,各家有各家的难处,比如艾尔莎,你可知她为何总缠着我?”
郝小姐马上调整状态,忽闪着大眼睛恰到好处地仰头道:“你们青梅竹马是世交啊。”
罗隐冷笑:“世交?不过是他家瞎巴结罢了。送女人送钱,现在又要送女儿。”他搂着郝小姐腰部的手忽然加大了力气,郝小姐忍住疼,呆呆地看着他心慌的要跳出来。罗隐低头问:“你说,这样瞎巴结的人家,如果有一天得罪了我,我捏死她是不是跟碾死个蚂蚁似的?”
郝小姐嘴角抽搐连连点头,满眼都是惊恐。
罗隐问:“明白了?现在有没有什么打算对我讲的。”
音乐声还在继续。轻歌曼舞,衣香鬓影,好衣服盛世曼妙情景。
罗隐带着郝小姐转了个圈,眼角瞟向不远处,艾尔莎坐在那里左顾右盼,一副如坐针毡的样子。
郝小姐低声道:“我真的只是下了点安眠药,剩下的都是艾尔莎安排的。”
“那碗粥呢?”“也只是安眠药,我看苏小姐半睡半醒的,怕药效不够,就想多加点。罗先生我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我吧。”
罗隐没吭声。依然带着她若无其事地转圈。
郝小姐自己怕的不行,浑身僵硬,不住催促道:”罗先生,你去看看吧,万一,万一苏小姐真的出事了,我……可是罪孽深重了。”
正说着话,一曲终了罗隐带着郝小姐回到座位,艾尔莎撅着嘴道:“隐哥哥,你该和我跳下一曲了。”
罗隐点点头说:“还是先喝点东西吧。有点渴了,艾尔莎你喝什么?”“
他语带关切,艾尔莎心里一喜:“什么都可以,啊,隐哥哥喝什么我也喝什么。”
罗隐招手换来侍者要杯红酒,然后指着艾尔莎和郝小姐说:“给这两位上柠檬水。”
说着将一张钞票塞到侍者手中,轻轻按了他手一下。
侍者会意,微微点点头下去了,很快,酒水都上来了。
罗隐端起红酒,示意艾尔莎干杯。
艾尔莎非常高兴接过柠檬水一饮而尽。
郝小姐盯着杯子里的柠檬水,有些为难,眼睛溜湫地瞄着罗隐,看到罗隐眼光发冷,急忙也喝了一大口。
艾尔莎喝完柠檬水,又嚷着要跳舞。
音乐响了起来,艾尔莎抓住罗隐的胳膊,郝小姐紧张地握着手里的杯子,看着他们,又看看旁边的乐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也觉得有点晕乎乎的,大概是这里人太多,音乐又吵闹?
罗隐这次没给艾尔莎脸色看,点点头拉着她进入舞池。
艾尔莎激动的脸都涨红了,眼睛水汪汪的盛满深情。
她低声呢喃:“隐哥哥,你今天摔疼我了。”
罗隐问:“你有没有晕船?”
“没有啊,我又不像苏小姐,又不是第一次坐船。”
两个人转了个圈,艾尔莎哎呀一声,身子一歪,罗隐拉住她问:“现在晕吗?”
艾尔莎摇晃一下脑袋:“真的是有点晕,可能是……这里人太多。”
她看着罗隐,发现对方不住地晃悠,她伸手在罗隐面前晃了晃说:“隐哥哥,你晃什么呢?”
“你喝多了,艾尔莎,回房休息吧。”
艾尔莎又猛地摇晃一下脑袋:“柠檬水……也能……喝多。”
她身子发软,腿也是软的,忽悠一下差点倒下去,罗隐伸手将她一把捞起,扶着她的腰说:“送你回房。”
罗隐扶着艾尔莎从郝小姐身边走过,郝小姐也是一样浑身软绵绵的瘫坐在那里。
看着罗隐冷静的表情,她瞬间明白过来了:他这是以其人之道到还治其人之身啊。
过了一会,罗隐一个人回来了。
郝小姐只喝了一口柠檬水,意识还算清醒,看着罗隐目光充满惊恐。
罗隐坐下,叫过侍者要了一杯红茶,接过后喝了一口,问:“你可知道这种邮轮上的侍者都有很多好东西?”
郝小姐茫然地摇摇头,只听罗隐说道:“这种声色犬马的地方,只要给钱什么都能弄到,这种事情侍者见得多了,今晚不出事还好,若是出事,你以为你能逃得过?”“
郝小姐吓得惊慌失措:“我只是……下了点安眠药。”
“是,我给你们喝的不止是安眠药,红男绿女的玩意,你说能加什么好料。”郝小姐涉世未深也能猜到这里面的弯弯绕,恨不能磕头求饶。
罗隐杯中的红茶,在灯光下红的澄净,像是一杯血,看的她心惊胆战。
舞曲还在继续,周围是绕来绕去的人影。
郝小姐盯着转圈子的人,眼睛是花的头是晕的,只觉得时间过的太慢,过了一会,罗隐起身说:“你也该回去休息了,郝小姐。”说着非常体贴地架起郝小姐。
郝小姐吓得不住求饶:“放过我吧,罗先生我再也不敢了。”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放过你?只是送你回房,你怕什么?”罗隐的声音冷冰冰的,掉在地上能摔粉碎。
在外人看来,这位先生对这位喝多了的小姐无比体贴,搀扶着她缓缓走下去。
舱门关着,里面传来阵阵奇怪的声音。‘
郝小姐脑子里嗡的一声,想起家里亭子间深夜发出的声音。
罗隐在她耳边说:“推门进去,大声叫。”
郝小姐战战兢兢推开门。
“就命啊!”女子撕心裂肺的惨叫传来,退在黑暗中的罗隐冷静地靠着栏杆,看着那间舱室,低声说了一句:“再见青梅竹马。”
(未完待续。)
第九章 不如将错就错
郝小姐的尖叫声惊动了顶层的警卫,他们拎着警棍,匆忙跑向发出声音的舱室。
脚步声渐渐杂乱,有人打开探照灯,整艘船上瞬间亮如白昼。
罗隐只能也走上来问:“发生了什么事?”
“非常恶劣的行为!竟然在这里侮辱一位女士,上帝啊,这种行为应该扔下大海!”
一个英国船员不住地划着十字。
罗隐嘴角微微翘起,点点头说:“您说的很对,对女士不尊重,应该扔到海里。”他走进包围着舱室的人群,只见郝小姐坐在地上痛哭着,旁边背对着人蹲着一个男人,双手抱头,很显然是挨了警卫的打,一位看样子像是从舞场撤下来的女士,推了坐在地上哭泣的郝小姐一把,嘴里嚷着:“去找被单给她盖上啊。”
她指的是艾尔莎,舱室内,她浑身**躺着,显然还有点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见郝小姐进来起身看了一眼,脸上挂着媚笑问:“事情成了?”
郝小姐哪敢答话,急忙扯过一条被单盖在她身上。那位好心的女士也跟进来安慰道:“小姐,你是无辜的羔羊,犯错的是那个人,真遗憾出了这种事,你可以和我一起做上帝的孩子的,上帝会保佑您。”
艾尔莎愣了一下,揉揉眼睛问:“胡说八道什么呢?拉人入教?”
隔壁吵嚷的声音将苏三从梦中惊醒。
她做了一个很长也很安稳的梦。
似乎是走入父亲的实验室,瓶瓶罐罐堆了好几桌子。
一个女人背对着她站着,见她进来,回头笑着问:“susan,你吃小馄饨吗?”那笑容那声音都似曾相识,可是苏三想不起这人到底是谁。她茫然地问:“爸爸呢?”
那女子指着窗外:“去基地建立新的实验中心去了。”
苏三模糊记得似乎有建立新的实验中心这回事,到底是去哪里建?大漠?深山?还是海底?
想的太多,她的头开始隐隐作痛。她揉着太阳穴,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那女人叹口气说:“让你忘记一切是对的,知道的太多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你是一个失败的试验品,对不起。”
我是实验品?
苏三愣了一下,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时舱室外面的嘈杂声越来越大,艾尔莎的哭嚎声传来,苏三心道:到底出事了,我在最后一刻换了舱室还是有用的。
这么一想,她猛地从梦中醒来,双眼盯着天花板,略微回忆一下梦里的情景,就听着罗隐的声音传来:“船长先生,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位先生我不认识。”
“不是,不是,我是艾尔莎小姐雇来的,是她要我在船上等待时机,好对,好对……”
一个男子惊慌失措,声音却有些耳熟。苏三醒来后,药劲已经过去,她渐渐恢复了意识,仔细思索一下,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小吴!
“好对什么?”罗隐追问。
“好对苏小姐下手。”小吴可不想被扔下轮船喂鱼,急忙为自己辩解,讲出事情真相。
艾尔莎嚎叫着:“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
小吴急了:“艾尔莎小姐,你不能这样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啊,明明是你给我一笔钱,让我上船来收拾苏三,钱我都没花还在家里呢。”
“艾尔莎,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又扯到苏三了?”
罗隐声音很严肃,接着他像船长表明了身份。
“哦,您是警察,这真是太好了。现在的确需要警察先生来主持大局,我是个绅士,先生,我的船上绝对不允许发生这种事情,真是太可怕了。”
船长说完又对围观的人群说:“大家请散了吧,我们需要维护一位女士的体面,散了吧。”
人们三三俩俩的散去,嘴里低声议论着什么。
苏三下了床铺,打开舱门走出来,茫然地看向艾尔莎。
“为什么?为什么我在这里?而她在那?”艾尔莎迅速想明白了事情的环节,开始质问罗隐。
罗隐耸耸肩:“苏三吃过药就在我房间睡了,你喝多了,我又没有你舱门的钥匙,只能送你先到这里暂时睡一会,哪想到……你还计划了别的事情。”
艾尔莎的目光嗖地一下投向郝小姐,这位墙头草小姐忙不迭点头道:“是这样的,是这样的。”她早已经吓得浑身抖成一团。
“郝丽茹,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艾尔莎真是死鸭子嘴硬,都到了这份上竟然还愚蠢地出言威胁郝小姐。
船长是个中国通,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切,实在忍不住说道:“恕我直言小姐,你的表现真是很奇怪,首先,我对一位女士受到这样的侮辱表示痛心,但我觉得奇怪的是,你们之间似乎是发生了某种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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