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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帝后风九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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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

“干嘛!”斩云语气不善地回了句。

“师兄不是要你去殉剑。”

他的语气出奇的认真,斩云侧过头,这回没有再吼他。

她十分冷静地反问道:“不要命地追上来就是要解释这个?”

“嗜血鬼煞在师兄眼里的确很有利用价值,师兄此次赴约的目的,也的确是为了让他为我殉剑,但师兄没想到是你……”

“这不像你的作风。”斩云鄙夷地睨了他一眼:“虽然我也非什么善男信女,没什么资格说你。不过师兄应该是个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对有利用价值的棋子绝不仁慈的人吧。”

“师弟可真了解我。”祁晔轻笑,尽是满不在乎。

斩云白了祁晔一眼,没在理他。

山洞中又久久地安静了下来,久到斩云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其实你和师弟的个性截然不同。”寂静的沉默后,忽然响起祁晔略带散漫的声音。

斩云一愣,惊讶地看向他,她只捕捉到,火光上窜的漆黑山洞里,他漆黑闪烁,带着笑意的瞳孔。

为什么他会突然说这种话?

莫非,他察觉到了什么?

015 生命价值

“你什么意思。”斩云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一抹弧度出现在祁晔的脸上,他低低地轻笑出声,却因动作太大扯到了伤口,低低咳了起来:“师弟你这表情真可爱,咳咳……”

风斩云哪有心情跟他开玩笑,她一脸严肃的表情,逗得他笑得更大声了。

“有什么好笑的!”斩云脸色不大好看,极其不爽地阴沉着脸。

“所以说,你与师弟的性子截然不同,你比师弟更可爱些。”他脸上笑意不减。

斩云被他说得一头雾水,闷声看着他。

看到斩云一脸不爽的表情,祁晔悻悻地止了笑,轻咳两声,严肃起来:“师弟自小离家,风将军夫妇二人不知师弟性子倒也正常,但师弟从小便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又怎会不知师弟个性。”

斩云的面色越发凝重起来,祁晔却一脸不以为意,漫不经心地说着。

“风家之所以保不住子嗣,是因为风家子嗣生来骨骼奇佳,天赋异禀。那些夭折的子嗣恰恰是无法承受这种天赋,被无端端滋长的内力所伤。换句话说,风家子嗣本来就是以殉剑者的身份出生的,风将军也知道,尽管师弟活了下来,迟早也会因此丧命。”

斩云顿时觉得连空气都凉得可怕,祁晔斜了斩云一眼,眼带笑意。

“为了避免风家第九个孩子也夭折,师父便在师弟出生之时就将他带了回来,虽然保住了师弟的性命,但师弟自小体弱多病。我知道,迟早有一天,我会看着师弟为我殉剑,所以我刻意不与他亲近,师弟很怕我,他很内向,总以为我不喜欢他是因为他做得不够好。”

“本来我也以为,师弟生来就是作为殉剑者身份出生的,他即便不为我的剑殉葬,也迟早会因负荷不了身上的力量而死的,所以我夺走他的性命,是理所当然的事。但毕竟从小一起长大,我还是没能忍心将那样单纯天真的他投入炼剑炉,于是便将师弟送回了将军府,因此玄火剑迟迟没有练成。”

他忽然看向斩云,那抹认真的神色让斩云的心头咯噔一下,似乎漏跳了一拍。

“但送回师弟没多久,师父还是算出师弟熬不过这一关,还是负荷不了强大的力量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真正铁血强悍,配得上师弟所拥有的力量的灵魂,也就是你。”

他眼带笑意看着斩云,谈起这些事,他的语气竟是那样平静。

“我想,既然师弟已经不在了,也感受不到痛苦吧,作为殉剑者的身体,迟早还是会回归炼剑炉的。所以我到将军府的目的,是将你带回去。见到你的第一面,竟然就是被风将军打得上蹿下跳。看着你明明恨得我牙痒痒,又挤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坏笑,成天惹是生非,性情的确比师弟开朗多了。我想,入住师弟身体的这抹灵魂,也不过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孩吧。”

斩云几乎是有些后怕地看着缓缓而谈的祁晔,那些日子里,捉弄她,嘲笑她,对着她谈笑风生的皮囊下,竟是一颗那么危险的心。她竟然时刻都在他的算计中,每一秒都在死亡边缘徘徊。

看着她一副后怕地表情,祁晔唇角上扬,笑了:“但那日你被杖打出血,我也很好奇,明明被狠狠揍了一顿,为什么我感受不出你的怨气,反而从你身上看到了满满的幸福感。我问你为什么不逃,你没有正面回答,却一个人笑了,那种幸福感让人心疼,或许真正的你,并不仅仅如我所见,那样疯疯癫癫心怀鬼胎的小鬼。我不忍心去想象你曾经历过怎样的一场人生,倒霉的是,我的玄火剑练成之日又要遥遥无期了,这样的你,我怎忍心将你摧毁?”

“那夜我发现了一个能轻易将四大罗刹打败的嗜血鬼煞,我就知道,这个家伙是个高手,我以为找到了可以代替你殉剑的替身,很高兴。当下就已经决定迟早要夺走嗜血鬼煞的性命,没想到嗜血鬼煞自己提出了挑战,就顺着他的话应下了。没想到竟然是你,害我空欢喜一场,你还差点要了师兄的命。”

祁晔的声音顿时转为哀怨,埋怨地瞪了眼斩云。

斩云有些心虚地别过脸去,理直气壮地推卸责任道:“刺你一剑而已,也不想想你当初一剑一剑刺在我身上时是多么狠心,顶多算扯平了。”

祁晔无奈地干笑两声:“我原想,比起当殉剑者,你应该有更大的价值,起码与我并肩作战时有能力自保。谁知你非但冒冒失失,鲁莽追敌,做事不经大脑,更要命的是居然还盲目自负。真是把我气坏了,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是疼,以后敌人取下你头颅时只会比我更心狠。但你问得好啊,一剑一剑刺在你身上,你也会疼的,或许风九少的生活才是你想要的吧,你定是经历过杀戮残酷的人生,所以才拥有那么铁血强悍的灵魂,所以才那么珍稀得之不易的幸福感,我为什么要逼你重回这样的生活呢。”

斩云张了张嘴,竟不知要说什么,那种深埋在内心的秘密被人轻而易举窥视的感觉很不好,让她觉得很没面子。

祁晔忽然嘲笑她道:“别这么一副憋屈地表情,或许你真的很深不可测,但在师兄眼里,就跟白纸一样白,你心里想什么,逃不过我的眼睛。”

“你哪来那么多力气讲那么多废话,没死的话不代表不会残,留着点力气养伤吧,我睡觉了。”斩云语气不善,一脸不爽地背过身去趟下。

“斩云是师弟的名字,你应该比较希望别人叫你自己的名字吧。”

“……”

“不想回答也可以,小花?”

“……”

“荷花,菊花,莲花,牡丹花,二狗,狗娃,小明……”

终于忍无可忍的斩云翻了个身,脸色铁青,龇牙咧嘴一个字一个字道:“比起自己的名字,我情愿做风斩云。”

他微微一愣,然后笑出声来:“睡吧,斩云。”

………………………………………………………口水线…………………………………………………………………………

小乱下午去买火车票,天哪,长龙一样的队伍,排得我要中暑了,现在还晕乎乎的,55。。。。。。

016 夺魁有奖

一夜狂风暴雪,清晨的阳光照在皑皑雪地上,一阵明晃。

山洞之内,男子一脸惬意地坐在地上,胸前缠着厚厚的布条,唇角挂着散漫的笑意,一副心情极好的样子。

斩云双手插腰,气呼呼地站在他面前与他对峙着,祁晔则不紧不慢地抬起眸子,怡然自得地回视她。

“你不能走干嘛不让我走!”这个问题,斩云已经将牢骚发了不下十遍。

祁晔依旧极其有耐性,不以为然地挑挑眉:“你要把师兄丢在荒郊野外?我死了,你的麻烦会很大。”

斩云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你身手这么好,一个人在荒郊野外死不了!”

祁晔慢悠悠地轻笑道:“一剑穿膛,是谁都会死,师兄没死成,是因为师兄厉害。师兄眼下仍是重伤在身,此乃败你所赐,你有责任照顾到师兄痊愈吧。”

“那我带你回家。”斩云没好气道。

“行啊。”祁晔一脸无所谓,那懒散的表情让斩云气得想直接一拳挥过去:“谋杀少主,好大的胆子,风将军一定会劈了你的。”

风斩云几乎要青筋暴起:“我送你回师父那,你总该还有其他师兄弟吧。”

“行啊。”祁晔勾起一抹笑:“虽然师弟们会嘲笑我被小师弟暗算,不过比起这个,我更担心你会被罚面壁思过三四年。”

豆大的冷汗从斩云额头滑下:“你既为少主,除了师门和将军府,总有你的去处吧!”

“有是有。”祁晔依旧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不过我担心你这个让我受伤的家伙会被大卸八块。”

风斩云终于发出了一个悲戚的叫声,气呼呼地坐在角落不再理他。

这死男人绝对是故意的!借此来奴役她,使唤她,报那一剑之仇!

日渐西垂,祁晔一觉醒来,只见斩云仍大有不理他的趋势。

“斩云,我觉得你饿了。”祁晔一脸无辜地扬起一个笑。

风斩云横了他一眼,很不给面子地回道:“我不饿。”

“从昨日到现在,未曾进食,你定是很饿。”祁晔微笑着看着斩云。

若不是斩云一早就知道这个死男人恶毒又腹黑,绝对会被他面上温柔无害的笑容给骗了。

“我没钱。”想让她掏腰包下山给他买吃的?做梦!

“冬日很容易抓到些抢食的雀鸟,若是放在火上烤一烤,肉质鲜美,表层啪嗒啪嗒的油层层冒出,烤出的肉油光鲜嫩,香味直往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钻,咬在嘴里,还能感受到皮脆脆的被咬碎的声音……”

祁晔若无其事地说着,完全不顾斩云几乎崩溃的表情。

空腹的叫声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斩云红着脸,尴尬地站起身,打断祁晔的话:“知道了知道了,你等着,就是烤好了也不给你吃。”

风斩云极其无奈地走出洞口,捡了几个石子,嘴里嘀咕道:“这种鬼天气,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个家伙骗了,能抓到鸟吗?”

她的身后传来了男子爽朗的笑声,更是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不知过了多久,斩云在雪地里都走得浑身打哆嗦了才抓到一只小小的雀鸟,还不够一个人塞牙缝!

无奈地回道山洞,只见祁晔背靠着石壁,闭着眼睛休息,似乎是刚刚运完功疗伤。

他安静不嘲笑她的时候,其实还是不那么讨厌的,浑然天成的王者风范,哪怕此刻重伤在身,却仍不露一丝狼狈之色。

男子狭长的眼缓缓睁开,带着调侃的笑意看向正看着他发呆的斩云:“嫉妒师兄的俊美?”

斩云的心情顿时晴转阴,不情愿地将抓到的雀鸟递给他:“喏,只有一只。”

祁晔不以为然地看了眼她手中的雀鸟,没有伸手接过:“哦,那就动手吧。”

“我?”斩云长大了眼睛,吃惊地指了指自己。

“恩。”祁晔十分冷静地点了点头:“难道是我?”

“为什么是我!”斩云万分不服气!

“因为我是伤员。”祁晔一脸诚恳地看着她,似乎在证明自己没有说谎,真的是重度伤员。

扭捏许久,斩云终于灰头土脸低下头,很没底气地回答道:“我不会……”

“先去毛。”祁晔略感吃惊,但神情很快恢复镇定。

“要一根一根拔?太费精力了,以前野外作战,直接吃压缩食品,哪有闲工夫去烤野味。”斩云理直气壮地为自己推脱着。

“拔完毛去内脏,能吃的留下,不能吃的丢掉。”祁晔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我哪知道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以前生死攸关时连人肉都吃了,还管一只鸟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斩云嘟囔着,试图为自己推卸责任。

闻言,祁晔一愣,深邃的目光定定地落在斩云身上,那眼中夹杂着一些复杂的东西,但随即便被不露痕迹地敛去,脸上重新挂上一抹嘲讽的笑:“你怎么什么都不会。”

风斩云自知理亏,但还是厚着脸皮回瞪回去:“谁说我什么都不会,我这辈子只有两件事不会。”

“哦?”祁晔充满嘲弄地睨了她一眼:“该不会这么正好,就是我说的那两件事吧。”

“错。”斩云煞有其事地凑近他,无比认真地说:“我这辈子只有两件事不会做,就是这也不会,那也不会。”

没等祁晔反应过来,斩云率先厚颜无耻地哈哈大笑起来。

祁晔的唇角高高地扬起,眼中挂着浓浓地笑意,轻咳了两声:“算了,给我。”

说罢,祁晔接过斩云手中的雀鸟,手法娴熟地操作起来,很快,整个山洞中都飘满了浓浓的肉香。

斩云两手托着脑袋,一脸崇拜地看着祁晔坐在火堆旁转着被固定在木条上的雀鸟,香味扑鼻。

火光映射在斩云脸上,将她的小脸熏得红扑扑的,祁晔的目光偶尔扫过斩云满是期待的小脸,眼带笑意。

“哇靠,跟着你混有肉吃。”斩云面对即将可以入腹的美味,毫不吝啬地赞美着。

“可惜,就这么点肉,不够我塞牙缝。”祁晔一脸坏笑。

斩云的表情顿时铁青起来:“你的牙缝有这么大吗!你敢一个人独吞你试试看!我会把你大卸八块,然后……”

“吃吧。”祁晔将整只烤好的雀鸟递到斩云面前,顿时将斩云未出口的诅咒堵回了喉咙。

风斩云愣了愣,别扭地瞥了他一眼:“你是伤员,你吃。”

“是吗?”祁晔勾起唇角,似在坏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话落,他便作势要往嘴里送。

斩云重重吞了口口水,很没品地一把抢了回来:“你吃太多这种烤出来的东西,对身体不好,我牺牲点帮你吃点好了,一人一半。”

看着斩云丝毫没有形象的吃像,祁晔眼中的笑意越深……

水足肉饱之后,斩云大大咧咧地将每一个手指都舔过去,形象全无:“师兄,在你伤好之前,我们的生存问题怎么解决?得给你买金疮药,还有我的衣服都沾满你的血,臭死了,你的衣服也好不到哪去,哎,到处都要用钱啊,穿的用的事小,拿什么果腹事大,我一定会饿死在荒郊野外的。。。。。。”

斩云说得无比悲惨,不时还偷偷用眼角瞥向祁晔,只差没骂爹骂娘的了。

祁晔静静地看着一脸夸张,仿佛已经被饿了几个月的斩云声泪俱下的自白,无比冷静地说道:“我没钱。”

短短三个冷静异常的字让斩云的自白顿时戛然而止,双眼立刻横了起来,手背上青筋暴起,下一秒就要暴出粗口的样子。

祁晔不紧不慢地挑唇轻笑:“也不是没有获得银两的办法,不过这还得靠师弟你多努力努力了。”

“我这人吃酸吃甜吃辣就是不吃苦,我不干粗活,不能太累,也不能看人家脸色。”斩云想也没想,立即否决。

“只需斩云往那一站便能获得一大笔银两。”他的表情看上去神秘兮兮。

“有这么好的事?”斩云狐疑地看着他,很显然一脸不信任。

祁晔褐色深邃如潭的眸子倒映着小少年双眼放光却满脸狐疑的脸,一本正经道:“山下麒麟城一年一度才女大赛,夺魁者可得黄金百两。”

“什么!才女大赛!你叫我堂堂风家九少穿女人的衣服扭扭捏捏跟一群女人站在一块!靠,我可是风流倜傥的风家九少爷,你居然叫我扮女人?靠靠靠!我从头到脚哪里像女人了,你竟然叫我堂堂男子汉装女人!”

斩云顿时像被火烧屁股的蚂蚱,腾地一下跳起来,通红着小脸,大声咒骂起来,情绪十分火爆。

祁晔纳闷地看着忽然爆发的斩云,后脑勺滑下三条黑线。

师弟为什么这么激动?

017 无耻无敌

裁缝铺里,祁晔坐在椅子上,悠闲地饮了口茶,任谁也看不出,这个器宇轩昂,丰神俊朗的男子此刻正重伤未愈。

帘布掀开,竟走出一个白裙款款,青丝如绸,不粉而黛的清丽女子,看上去虽年纪尚幼,但堪称倾城倾国。

祁晔抿着唇轻笑,满意地将眼眯起,从脚往上开始打量着少女的装束。

“整一副色咪咪的公子哥模样。”斩云嘀嘀咕咕地在心里骂着。

祁晔的唇边挂着笑意,但当目光开始移到少女的脸上时,那抹笑意顿时开始僵硬起来。

看着斩云凶神恶煞印堂发黑的脸,祁晔忽然感觉巨大的落差让他一时难以适应。

“师弟,小姑娘家应该有一副温柔的表情。”祁晔无奈地说着。

斩云没有理会他脸上的无奈,咬着牙恶狠狠道:“你不是说没钱吗?怎么有钱给我弄这么一套装备!”

祁晔干笑两声,极其无良地飘开眼神。

“爷,馒头买来了,两个,这是找钱。”裁缝铺的小裁缝回来得正是时候。

祁晔慷慨地笑着,貌似无害:“找钱归你,不必还了。”

“谢小爷。”小裁缝连忙道谢,抬起眼时,忽然看到脸色不大好看的绝丽女子正咬牙切齿地瞪着赏钱的爷,那表情有点可怕。

小裁缝纳闷地挠了挠脑袋,刚刚来的不是两位小爷吗?怎么突然间变成一个漂亮少女了?

斩云恶狠狠地瞪了眼正纳闷打量她的小裁缝,小裁缝吓得连忙低头走人。

“不是没钱吗?还有闲钱买馒头!”斩云气得简直想宰了眼前这个恶毒的腹黑男。

“喏,给你的。”祁晔丝毫没有一丝愧疚,眼带笑意。

“我不饿。”斩云没好气地甩了个白眼。

祁晔眼中的笑意更深:“不是给你吃的。”

不怀好意的目光正落在自己扁平的胸前,斩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时面红耳赤,大骂出声:“无耻!”

祁晔一脸无辜:“我们小斩云打扮起来还真真像极了女子,你个子本就高些,怎么看也像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应该装上这两个馒头才比较合适吧?”

“你!”斩云脸色发黑。

祁晔漫不经心地扫了眼脸色难看的斩云,无良地笑道:“剩下的钱真的都花完了,在师兄伤好之前,为了不落魄街头,只好委屈师弟了。”

“你给我记着!”斩云怒瞪着他,粗鲁地接过那两个馒头,气呼呼地往帘子后跑。

这死男人给老娘记着,此仇不报她丫的就不叫风斩云!

……

走出裁缝铺,街上一前一后走着的两人引来无数路人频频回头。

女子倾城倾国,男子英俊非凡,连这漫天浪漫的飞雪都似为他们而落。

斩云气呼呼地疾走在前,祁晔的步伐不紧不慢,头疼地看着前头的斩云十分粗鲁地迈着八字步,顿时嘴角抽搐,重重叹了口气,几步追上前。

“小鬼,能不能稍微淑女一点。”祁晔的大手冷不丁地搭在斩云的头顶。

风斩云铁青着脸扭过头,满眼愤恨地瞪着祁晔:“小爷我堂堂男子汉,学不来唔唔唔…。。”

祁晔的大手忽然捂住了斩云的嘴,脸上笑意不减:“斩云生起气来真可爱,这也是下下策,师弟只要夺了魁就有大把银两,届时师兄伤势已愈,风将军想必是不会把你给劈了。”

好不容易挣脱他的大手的斩云大喘了一口气道:“你干嘛不装女人!”

“师兄也是无奈啊,像师兄这样那么有男人味的男人,怎么装也不如小斩云可爱,对吧?”祁晔说得一脸无辜。

斩云哼地一声白了他一眼,继续迈她夸张的外八步。

祁晔一手扶了扶额头,挫败地摇了摇头,追上前去:“别走得像个男人似的,看上去不男不女,不伦不类。”

“我本来就是男人!”斩云压低了声音,没好气道。

正在斩云的气头上,忽然听见了一声大胆的调侃声:“好清丽的女子,本公子喜欢!”

斩云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容貌秀丽,鼻子下方两道夸张的八字胡,身穿公子装的家伙笑脸盈盈的朝他们走来。

斩云一脸没劲地偏着脑袋,瞥了瞥嘴叹了口气。

论混淆性别男女混装,她风斩云可是前辈中的前辈,眼前这个故意装作富家公子哥的小姑娘未免也太嫩了吧,那话明里在调侃她,眼神却直勾勾盯着她身后那个死男人发光。

斩云回过头去想打量祁晔的反应,只见祁晔的目光丝毫没有扫过那个姑娘一眼,似乎根本无视人家的存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怎么纠正斩云的外八步上了。

那个女扮男装的姑娘见祁晔根本连看都没看她一眼,顿时秀丽的脸通红起来,局促得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斩云斜斜地睨了那姑娘一眼,忽然扯开嘴笑了,色咪咪地挑了挑眼:“姑娘的胡子长得如此委婉,想必是位大家闺秀咯?”

被揭穿的小姑娘顿时面红耳赤,有些不安地低着头,用余光偷偷瞄着那个从头到尾没有将目光扫过她的祁晔,羞得声音如蚊子般小:“不知姑娘与这位公子是……”

一听对自己的“姑娘”称呼,斩云立即无奈地重重叹了口气,但随即一抹狡黠的光芒闪过她明媚的眸子,笑呵呵道:“他叫祁晔,我的师兄。未婚,有房有车有存款,就是比较害羞,别看他没看你,他越是喜欢你才越不好意思看你。”

斩云朝她挤眉弄眼,说得煞有其事。

那小姑娘顿时被鼓舞,眼中发着希望的光芒,上前一步,羞羞答答地说:“祁。。祁晔公子,小女子江芙蓉,有。。有幸与公子市井中相遇。公子气度非凡,十分吸引芙蓉,不知芙蓉有没有这个荣幸邀公子他日冰上垂钓,别有。。别有一番滋味……”

“不如在师弟两脚之间系根绳子吧,这样既可避免外八步,正好也免了师弟你过大的步伐,这样才比较像大家闺秀吧。”祁晔低低沉沉的声音敦厚得如大提琴才能发出的声音,好听极了。

小姑娘被祁晔牛头不对马嘴的回话给愣住了,他在对谁说话?

斩云不怀好意地朝祁晔笑道,故作一脸责怪:“大师兄,你太坏了,人家江姑娘在跟你告白,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嘛。”

“听了一点点。”祁晔面带微笑,转过头看向女子,眼里却丝毫没有一点笑意,生冷得似乎要拒人一千里之外,但这样一副疏离的英俊男人,竟面不改色地用温柔的声音问道:“姑娘不介意的话可以再说一次?”

那小姑娘的眼眶早以红通通,捂着面飞奔跑走。

太欺负人了!

斩云一脸惋惜地责怪祁晔道:“都怪师兄,好端端的一个姑娘,无端端地就被你这么一个无良恶毒奸诈狡猾的男人给伤了心。”

祁晔面不改色,不以为然,丝毫没有愧疚之心:“如果小师弟是真女子,而非假女子,说不定师兄会学一学怜香惜玉哦。”

斩云白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如假包换,公子一枚,让师兄失望了。”

“如果师弟可以暂时收敛一些外八步,看上去就正常许多了,夺魁的希望也大些。”祁晔一手托着下巴,认真地点了点头。

斩云挫败地垮下肩,她这个师兄什么时候也那么执着了!

“夺魁自然不在话下!看着,本公子还要让那些女人羞得无地自容,但是女装之事,以后你敢提,我就跟你翻脸!”斩云气呼呼地走着。

“你也没少跟我翻脸啊。”祁晔满不在乎地说着。

斩云的嘴角抽了抽,靠,他爷爷的,从来都只有她风斩云让人气得跳脚的份,这死男人是不是火星来的,跟她根本不是一个逻辑!

018 谁更无良

当地富豪的花园被当做了参赛佳丽的休息地,挤在各色女子之间,斩云无聊地打了个大大地呵欠,动作粗鲁至极。

“历年夺魁佳丽多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当不了一个妃,就是被王公贵族看上也是荣华无限啊。”

“今年许多官宦之女也参加了才女大赛,若是赢了她们,定会名声大振。”

“今年最有希望夺魁的除了我还能有谁,小丫头们,我们官宦之女哪那么容易被你们比下去,我爹可是江洲太守。”

听着你一言我一语,比宫斗还精彩的呛声,斩云倍感无聊,再一次夸张地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伸手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嘟囔道:“真是清水出芙蓉,蠢猪各不同……”

本斗得不可开交的大家闺秀们,顿时把矛头都集中在了斩云身上。

那出尘脱俗的气质让她们微微一愣,但随即斩云粗鲁的动作和很没涵养的话让才女们各个大跌眼镜,怒从中烧,正要开始轰炸。

斩云顿时打了个哆嗦,伸出一只手拦下她们欲出口之言,提高嗓音先声夺人:“你们有没有听过大猪说有小猪说没有的故事?”

现场一片沉默,良久,众位气质优雅的女子怒火燃起,伸出纤纤玉手指着无礼的斩云,犀利的指责怒骂话语就要出口。

只见风斩云煞有其事地上前一步,扬起下巴,一脸得意地说:“你们别乱来啊,我上面有人!”

众女雄赳赳气昂昂的胸终于垮了回去,已被燃起的气焰顿时下去了,连那个自称太守之女的狂傲女子也不禁三思揣测斩云的身份到底有多金贵。

四周顿时安静了下来,斩云高高扬起唇角,纤细的食指竖起,指向头顶的树,女子们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只见高高的树杈之间,竟躺着一个何其英俊的男子,那男子懒散不羁地环手在前,唇带笑意。

斩云笑得一脸欠扁:“我都说我上面有人了吧。”

涵养再好的女子此时也是怒火中烧,哪来的丫头片子敢这样耍她们?

女子们此时早将什么贤良淑德抛却脑后,铁青着脸插腰欲上前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

斩云冷不丁地声音响起,又再次熄灭了众女嚣张的气焰。

“你们知道我爹是谁吗!”斩云高傲地仰起下巴,那表情任谁见了都想揍上一拳。

但众位女子可都非寻常人,顿时各个脸上出现了一种名为怕怕的表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看着斩云一副狐假虎威的样子,祁晔好笑地扬起唇角,这小鬼这样的表情他可没少见。

只见斩云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我爹就是一个卖菜的!”

沉默,沉默,沉默。。。。。。

冷风嗖嗖地吹过,枯枝败叶晃了晃,偶尔飘下一两片。

被彻底激怒了众位佳丽,她们脑门冒着怒火,原本还顾着上面正有一个绝俊公子在看着,收敛一些,但眼前这个三番两次耍她们的小丫头片子实在是太可恶了!

看着她们卷起袖管要上前的样子,斩云连忙往后退了几步,一副毫不晦涩的威胁表情:“你们要是敢上前一步,后果很严重哦!”

傻瓜才会再上当!

蜂拥上前的女子们忽然被不知何时系在两棵树只见的毫不起眼的线丝绊倒,前仆后继,倒了一片。

斩云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无辜地扁起嘴,抬起头看向冷眼看着好戏,事不关己的祁晔,那表情楚楚可人:“师兄,人家真的是好心提醒姐姐们的,她们为什么不听人家的,呜呜……”

祁晔的嘴角抽了抽,没有理会斩云。

结果便是……

参赛佳丽在休息区无辜受伤一大片,第一关“书画”赛,斩云大笔一挥,潇潇洒洒地画了几只乌龟,画法毫无技巧可言,画上题着“咏鹅”一诗,令人啼笑皆非。却因参赛人数骤减,全体晋级。

离她的银子又进了一步,哈哈……

斩云双眼放光,无良地嘿嘿笑着。

祁晔头疼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到底谁比谁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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