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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帝后风九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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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云忽然感觉莫名其妙地紧张:“师兄,怎。。怎么了……”

“这样可不行……”祁晔低声说着,似在自言自语:“师弟虽内力深厚,在江湖中算是数一数二,却不懂得收发自如,出手不知轻重,这样可不行。”

“原来是这个啊。”斩云不自觉地松了口气,这死男人原来在思考这个。

他定是以为她风斩云为了区区一盘棋便不可抑制地生气,出手不知控制力道,殊不知并非她不懂得自如地运用内力,而是他犯了她的大忌!

“啊!我的桌子,我的棋盘!”忽然一声惊呼打断了这一秒的沉默。

不远处,一抹华丽的身影忽然夸张地扑过来,吓得斩云祁晔二人立即往后一跳。

只见云母一把泪眼汪汪扑向被斩云拍成碎片的石桌,心疼地碎碎叨叨念着:“哎哟,我的石桌,这可是上好的石料!啊!我的棋盘,这可是上等木料所成,千金难求啊,是谁。。是谁干的!”

斩云顿时面如土色,躲到祁晔身后,探出一个脑袋,心虚地扯出一个笑:“师兄干的,不关我的事!”

云母一脸心疼一脸委屈地看向祁晔,那表情,似乎只差要说出要他对她负责了。

祁晔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扫了一脸身后笑得厚颜无耻的风斩云,转而看向云母,转移话题道:“夫人来时看上去挺兴奋,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啊,对,我差点忘了。”云母站起身,顿时恢复了神采,一脸兴奋:“这几日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寻常百姓全都在谈论着今年冬天的大事,听说会有两大高手较量,那场面,一定是无比精彩,名垂青史。到时一定会聚集各方高手,定会掀起一场武学盛宴,而且听说三大公子之首俊若天人,那个叫嗜血鬼煞的奇丑无比,丑的吓人……。”

祁晔脸上挂着笑,斩云早已面色铁青。

“娘!是谁说那个嗜血鬼煞奇丑无比的,我看往往名号恐怖的人一定帅得掉渣,说不定那个什么三大公子之首的家伙又矮又秃头,师兄你说对不对。”

那声音明显带着酸味。

她怎么被传成这样子了,一定是那四只乌龟,要不然就是这只该死的死狐狸,哪有这样贬低对手猛夸自己的,不要脸……

“很有可能。”祁晔耸了耸肩,眼带笑意,顺着斩云的话说道:“如果师弟非要这么想的话。”

斩云一把跳了起来,涨红小脸:“我这是维护正义!嗜血鬼煞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一定是个武功高强,帅得无敌的家伙。”

“看来,师弟对这场比试很感兴趣呢。”祁晔俯下身,玩味地看着斩云,英俊的脸上挂着慵懒的笑意。

靠,怎么有不祥的预感!

011 狠心的人

“少爷,外头传得沸沸扬扬,说风九少爷强掳了尚书公子夫人的花轿,还做出伤风败俗之事,逼得那姑娘家无颜苟活,白绫一段自我了结了,为了这事,老爷和尚书大人闹僵了,今天还在朝堂上口舌相对呢。”

小烟老老实实地向斩云传递最新消息。

“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风斩云一脸憋屈,诬告她掳人花轿也就算了,这也的确像是她会做得出来的事,但给她安个淫贼罪名,诬告她夺了人家姑娘家处子之身,她也得办得到才行啊!

这亏吃得憋屈!

“恐怕是有心人士有意栽赃,以此来对付兵权在握,德高望重的风大将军。”祁晔悠闲地饮了口茶,漫不经心地说着。

“这像是我堂堂风家九少会做的事吗?奶奶的,要让我知道是谁拿我炒作,非掀了他祖坟不可!”斩云愤愤不平地说。

祁晔勾起一抹笑,抬起褐色的眸:“倒是挺像恶名远播的风九少会做的事。”

“你!”斩云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哼地一声别过脸去。

哪个白痴竟然谣言一个九岁的小娃毁了姑娘的清白,那些对这些谣言深信不疑的人更是白痴中的白痴!

斩云正愤愤暗骂着,祁晔懒懒地打了个呵欠,一手撑着脑袋,满眼倦意:“师弟,你要赖在师兄的房里多久?”

“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否认,老爹非说我在狡辩,师兄你不会见死不救吧……”斩云心虚地干笑了两声。

若不是她成日粘在祁晔身边,她这老爹恐怕早就拿她开刀了。

“那真不巧了,师兄日落之时得赴故人之约,到时风将军恐怕早已归来,师弟你只好自求多福,师兄罩不住你。”祁晔眼里毫不隐晦满满的笑意。

斩云咧着嘴,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师兄,你在嘲笑我么!”

祁晔挑唇轻笑,眼角翘起,带着深深地玩味之色:“师兄怎么会嘲笑你呢,师兄不过是在幸灾乐祸罢了。”

“师兄!”斩云怒气腾腾站起身,但瞬间便很没骨气地垮了下来,狗腿地跳到祁晔身后,替他捶着背:“师兄,云儿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对不对?你要出去啊?不要紧,带上云儿吧,老爹最给师兄你面子了,师兄在的话,老爹一定不会揍云儿的,师兄,云儿上回挨板子的地方还疼着呢,师兄……”

祁晔眼中的笑意更深,闭上眼睛一脸惬意地享受着斩云的按摩,任由她在他耳边絮絮叨叨,不紧不慢,笑而不答,气得斩云只差没直接从背后插(和谐)进一刀了事。

……

结果便是……

热闹的街头,那挺拔英俊的男子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男子身旁站着一脸得意,笑得欠揍的小家伙。

“师兄,你不答应带上我,我照样可以蒙混过关跟出来啊。”斩云得意地跳到祁晔身前,笑呵呵道。

祁晔垂眸看向斩云,正要说话,他忽然皱起了眉头,一把抓住斩云的手臂,用力一拉,带着她转了个身。

一抹利箭从斩云耳际飞过,破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耳根被擦伤,竟是火辣辣的疼。

斩云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脸色沉了下来,眸中闪过一抹犀利的光,看向箭飞来的方向,只见一抹衣角迅速消失在城门处。

“妈的,居然偷袭?这么没品!”

斩云面色难看,闪过一抹狠辣的神色,不由分说地向城外追去。

“该死!”祁晔皱着眉,慵懒的神色一扫而光,眼中竟是冷得可怕的犀利。

城郊处,斩云忽然停了下来,眉头一皱,目光一敛,顿时无数利箭从四面八方而来,风斩云竟抬唇冷笑,身形矫健,稳稳避过飞速而来的箭。

开玩笑,她在枪林弹雨中尚且来去自如,区区利箭算得了什么。

看来四周埋伏了不少弓箭手,城中那一箭恐怕只是为了引她上钩,这些布局,不知是为了对付她,还是对付那个死男人。

斩云目光犀利,心中已将弓箭手的位置定位,正欲反攻,耳际忽然掠过一阵风。

一抹青色身影直直向弓箭手藏身之处逼去,转瞬间竟将四周埋伏之人尽数了结,斩云顿时忘了挪动脚步,惊诧地张大了眼睛。

“好快……”风斩云不可思议地看着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大师兄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她的速度已经称得上快得惊人,但大师兄绝对在她之上,无怪乎每次和他按老规矩解决,她都是他的手下败将。

只见祁晔手持白光软剑朝斩云走来,衣摆处隐约沾染了些血迹,剑上红色的液体仍慢慢地向下流淌,剑尖滴着鲜红的血液。

斩云虽不情愿承认这个家伙的确武功高强,深不可测,但仍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师兄,你好厉害……”

祁晔微微抬起唇角,但眼中却无笑意,斩云不明所以,心中却有些惧意。

裂帛声,剑划破肉的声音,血液立即渗出,染红衣裳。

“师兄,你……”斩云不可思议地看着突然举剑划伤她手臂的祁晔,手臂上的伤口很深,祁晔的剑上染上了刚从她手臂上获得的新鲜的血液。

“我若是想要杀你,易如反掌。”祁晔的剑尖抵在斩云的喉咙口。

斩云仍是不可思议地看着祁晔,眼里的东西复杂地变化着,震惊,诧异,愤怒,狠绝……

“有勇无谋。”祁晔的眼中没有笑意,严肃无比,手中的剑毫不留情地在斩云大腿上划下深深的一剑。

斩云完全没想到大师兄会再刺她一剑,闷哼一声半跪在地。

她不是第一次从大师兄眼里看到这样可怕的肃然,每次看到他眼里突然闪过的严肃,她都会头皮发麻,但每一次也都只是一闪而过,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从未发生过。

“盲目自大。”

剑狠狠抽出,又狠狠刺入。

“冲动妄为。”

大腿上顿时又渗出了新的血,血腥味甜得腻人。

“妄自轻敌。”

狠狠一剑,眼也不眨。

祁晔目光清冷,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重重敲打在斩云心上,每讲完一次,都会毫不留情地往她身上送一剑,毫不手软。

“师兄……”斩云只感觉自己简直是遍体鳞伤,若是往常,她吃了第一剑就不会乖乖吃第二剑,但今日,师兄的目光让她害怕,师兄的话让她惭愧,她闷声吃痛,竟忘了躲闪。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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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强是王道

“师兄……”

祁晔欲再次刺下的那一剑竟在颤抖,良久,他终于轻叹了口气,眼中的冷彻渐渐散去,鲜血淋漓的斩云没有喊痛,只是难以置信地看着竟如此狠心一剑一剑往自己身上划的大师兄。

“竟不懂得反抗,越大越没脑子。”祁晔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夹杂着失望与疼惜。

斩云颤抖着肩膀,忍无可忍,终于大骂出声:“你吃错药了!我知道自己刚才太过鲁莽,你要教训我不能好好说啊!他妈的你丫的当我是猪肉啊,想怎么割就怎么割,干嘛不干脆往我脖子上抹一刀好了!”

祁晔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任由她骂着。

斩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终于委屈地垮下肩来,嘟囔着:“我知道你生气,气我自大冲动还轻敌,我也知道你是气我让自己险些身处险境,可你对我下手眼也不眨,那么心狠,好像一剑一剑割在我身上,我一点也不会疼似的……”

“算了。”祁晔忽然叹了口气,打断她的话:“或许你天赋异禀,但也未必适合与我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明天开始,你继续做你的风九少,师兄明天便会启程。”

启程?

“你这话什么意思……”斩云眼带怒意。

伤了人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祁晔蹲下身,撕下衣服上的布,替斩云包扎着伤口:“若是跟着师兄,你若不够强大,师兄一剑一剑刺在你身上时仍会毫不留情。是师兄对你期望太高了,师弟你…根本不够资格站在师兄身边。”

“不够资格做你的棋子么。”斩云冷冷说道。

祁晔微微一愣,轻笑道:“师弟你不是成日恨得师兄牙痒痒吗?今日一事过后,恐怕师弟对师兄更有仇了。师兄此行,本是要将你带回去的,这样看来,师弟还是当个快活的风九少比较好,日后师兄会抽时间来看看你的,若是想报仇,就要长点脑袋。这个世界上,你别指望谁会倾其所有地保护你,说话的,永远只有实力。要想不被人伤害,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不敢伤害你。”

风斩云冷哼一声,捡起地上的软剑一剑刺伤祁晔的手臂:“我这个人不记仇,一般有仇我当场就报了。”

祁晔没有躲闪,唇角勾起,恢复了平日的慵懒,包扎完毕,他重重敲了敲斩云的脑袋,笑道:“卑鄙的小鬼。”

背着斩云回府,两人没有说一句话。

风斩云仍带着怨气,看也不看他,祁晔亦一脸漫不经心,丝毫不在意背上之人满腹怨气。

风擎天见祁晔手臂上受了伤,他背上的斩云更是伤痕累累,顿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少主,这怎么回事?”

祁晔放下斩云:“是他派来的人。”

他说这话时,竟一脸轻松,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风擎天紧紧皱起眉,满眼疑惑:“竟然有人可以将少主与斩云伤成这样,他派出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祁晔看了斩云一眼,勾起唇轻笑,轻描淡写带过:“事情都解决了,将军不必介怀。”

“那明日斩云……”

“明日我并不打算带师弟走。”祁晔轻笑。

……

经云母一惊一乍,夸张地包扎过后,斩云看上去就像重度伤残似的。

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伤口处一旦扯到,仍火辣辣地疼。

斩云坐起身,边咒骂着无良的大师兄平日里与你谈笑风生,动起手来却是心狠手辣毫不留情,一边起身披了件外套。

斩云走在花园的曲径上,竟满满的是焦虑,心事重重。

她忽然停了下来,抬眼望去,只见树杈之中,祁晔枕着手臂,一脚自然地垂在树腰的高度,一只脚弯起膝盖踩在树杈上,他闭着目,凉风吹过,拂过他额前略有些凌乱的头发与他的衣摆。

月光隐约透过层层叶子,勾勒出他睡着时的侧脸。

斩云可无暇欣赏这唯美的一幕,她粗鲁地上前狠狠地踹了那棵树一脚,树枝带着树叶晃了晃。

但那个悠闲躺在树杈之间的男人仍稳稳地躺着,一动不动,仍闭着眼睛,只是唇角微微勾起,响起好听的声音:“师弟,扰人清梦可不厚道哦。”

斩云没好气地瞪着树上之人,尽管他没有看她恶狠狠的表情。

“你给我起来,我有话问你。再睡,我就把这棵树砍了!”

那树上之人终于懒懒地睁开眼睛,打了个呵欠,动作潇洒地跳下树,稳稳落地,站在斩云面前,低头看她:“师弟,太粗鲁可不好。”

斩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问你,你之所以来我将军府,并不是单纯地为了探望我这个师弟吧?只是因为我这个师弟很有当一枚优秀的棋子的潜力,对吧。”

祁晔顿了顿,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师弟这么说,也不算错吧。”

明知是这个答案,但亲耳听到,斩云还是感觉自尊心受挫:“师兄果然是这样的人,但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你会毫不犹豫地利用。没用的棋子,你会眼也不眨地让它被吃掉,因为你的目的最后只有将军而已。”

“说得的确不错。”祁晔懒懒地抬起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直接掠过斩云,看也未看她便往自己的房间走:“师弟作为棋子的话,目前看来,的确不是一枚好棋。别怪自己只能被师兄利用,那是因为师兄有资格作为主宰棋局之人,技不如人要么牺牲,要么被抛弃,要么任人摆布。”

“我风斩云可不是那么好利用的,你想也别想。”斩云的拳头紧拽,冷冷道。

“这样的话听起来的确好听,不过,等你有资格了再来说吧。夜深了,回屋去吧,傻小子。”

……。

祁晔离开时,斩云没有送他。

一别已是数月,突然间没有了令人气得牙痒痒的人整日嘲笑她讽刺她,日子竟变得漫长而单调起来。

斩云忽然变得安分起来,极少出门惹是生非,只是时常在自己的院落里下令不准人靠近,突如其来的转性,让风擎天与云母纳闷极了。

自从祁晔走后,斩云比以往更加勤奋刻苦起来,短短数月,功夫竟大有所成,非但恢复了前世做为特工时残酷的体能训练,连对体内内息的运用也渐渐自如起来。

转眼已是冬天,正在练剑的斩云忽然看到剑尖停留着刚落下的雪。

祁晔句句挫伤她自尊心的讽刺话语不断环绕在耳边。

斩云忽然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初雪之夜,正是当初嗜血鬼煞与他这个所谓三大公子之首约好比试的日子。

她定要他对她,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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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对决之日

雪越下越大,风狂天寒。

风斩云一身夜行衣,本就比寻常小少年略高些,此时更是将她衬得修长匀称,她面带一副青面獠牙鬼面具,只露出一双透着寒光的眸子。

任谁也无法将眼前个头虽不高却气质清冷,一身黑衣,戴着獠牙面具令人毛骨悚然的嗜血鬼煞与那个总是白衣不染纤尘,风流潇洒玩世不恭的风九少联系起来。

乍一看,方圆百里之内鲜无人际,斩云冷眼微眯,那些纷纷躲在暗处的武学人士与藏身各处探头探脑的好事之徒皆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也难怪,噱头做得那么足,当世两大高手对决,有谁会甘心错过如此壮观的场面呢?

她忽然敛起美目,眼中竟带着一丝嗜血的兴奋,耳边狂风呼啸,视野所及之处,那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正踏风而来

祁晔环着手,稳稳落在斩云前方,唇角微扬,眼里挂着不可一世的笃定,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傲立于皑皑白雪之中,斩云孑然一身黑,风夹杂着雪,她的青丝逆风狂舞,獠牙面具下的眸子微敛,唇边乍现轻佻的弧度,霸气如她,浑身竟散发着别样的动人气魄。

“果然守约。”斩云刻意压低了声音。

那俊若天人的男子微微勾起唇角,慵懒地神情之下掩不过他眸中的精光一闪:“今日在下若败在你嗜血鬼煞手中,在下的性命自然归你。”

谈及性命,他一脸轻松,好像在谈天气一样。

斩云面具下的嘴角抽搐着,没好气道:“倘若你侥幸赢了我呢。”

祁晔带着笑的目光落在眼前青面獠牙的家伙身上:“果然是语气狂妄。若你输了,为我做一件事如何。”

“什么事。”

他狭长的眸子一眯:“为我的玄火剑殉葬,如何。”

他的声音慵懒,竟轻描淡写地说着这句话。

天地之间除寒风呼啸,竟死一般冷寂。斩云面色铁青,眸中寒光乍现。

殉剑之事,并非寻常人能做,一剑殉一魂,越是内力深厚之人殉剑,剑的灵性便会越强,自古名剑皆是以一大高手的性命为代价而来。

剑的主人往往会费尽心思为他的剑寻找一个最适合的殉剑之人。

原来大师兄会应下嗜血鬼煞的挑战,是看上他的武学造诣,找到了一个最适合喂剑之人。

这个死男人果然还是这样,凡是有利用价值的东西,他绝对不会心软。

风斩云冷笑几声,周身顿时杀气尽现,眼里带着怒带着怨:“想取我性命?痴人说梦!”

鬼魅一样的速度,那抹黑色的身影在落雪纷飞中直直冲向祁晔,她的剑尖泛着冷光,速度快得惊人,连飘落的雪花都被她的戾气劈成两半。

那一动不动的男子忽然唇角上扬,侧身躲过斩云的攻击,眼里带着发现宝一样的惊喜与势在必得的精光:“数月不见,身手比当日更犀利,很好。”

越是强大,他的剑吸取的灵气也就越大。

祁晔眸光一冷,抽出缠在腰间的软剑,软剑晃着冷光,寒气逼人。

斩云冷笑一声,被这把该死的软剑砍得遍体鳞伤过一次,她不会再喂它第二次。

祁晔的身影一跃而起,所到之处,雪花便飘得越发凌乱。

斩云的唇边露出了一抹无法言喻的笑,大师兄的速度在她之上,这是不争的事实,她之所以选在下雪之时,便是为了以此来捕捉他的行踪。

速度再快,狂乱的雪也会将他出卖,他休想从她的视线里蒙混消失。

寒气从身后逼来,斩云冷眼用余光一瞥,速度极快地侧身闪过。

两剑相遇,剑气扫向四周,竟伤了无数暗中观战的个中高手。

两强相遇,杀气可延绵数百里,观战?简直是自寻死路!

斩云速度虽不及他,剑气也未必有他凌厉,但身手却极其利落,绝对不会给他机会近身,一旦出招,也从不虚张声势,招招只取要害,从不浪费自己的体力。

这一战竟僵持了下来,祁晔做得最多的,也只是躲避斩云的进攻,似乎丝毫没有要反攻的意思,他要做的,是消耗她的体力,然后一招将嗜血鬼煞擒拿。

他可不想让他的殉剑之人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地投入剑炉之中,省得灭了玄火剑的英气。

雪夜之中,忽然出现了另一股强大的真气。

斩云敛眸朝真气的主人扫去,眼中忽然闪过一抹震惊。

只见风擎天正以自己的内力挡下殃及四周的剑气,看来是祁晔的吩咐,要他将观战之人带离,以免伤及他人。

他不是善意为此,只是不想多增麻烦。

斩云顿时出现一秒钟的失神,老爹怎么会在这?

正是这一秒,祁晔的剑气袭来,将她的青面獠牙面具分成了两半,剑气的力道控制得很好,除却她额间微微受了点波及,出现红线一条,血丝细细密密地冒出之外,这一击并未伤及她的性命。

斩云立即回过神来,面具忽然从脸上碎成两半掉落在地,冷风迎面扑来,她眼带怒意,扫向趁人之危的小人。

正是一举将嗜血鬼煞擒拿之时,祁晔犀利的掌风朝她迎面扑来,但在看清她的脸的瞬间,祁晔眼里的震惊更甚,唇边那抹笃定的笑容顿时消失,眉头微皱,强行收起掌风,背手落地,不可思议地看着斩云。

他们之间的距离仅一剑之差。

“怎么是你……”

低哑的声音夹杂着愕然。

妈的,想让她给他的剑殉葬,想也别想!

斩云唇角出现一抹冷笑,忽然抬手一剑刺入祁晔的胸口,刺得极深。

他没来得及闪躲。

祁晔没想到这嗜血鬼煞竟就是斩云,更没想到斩云会忽然给他一剑。

“你输了。”

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狠狠刺入他体内的那一剑,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刺了他那么深的一剑,斩云的手微微颤抖,她发现她连声线都在颤抖。

他胸口的血疯狂地冒出,在这冰天雪地之中,他的额头竟冒出细细的冷汗

祁晔一手握住那柄尖利的剑,眉头紧皱:“师弟,你……”

斩云咬着牙,忽然闭上眼睛,狠狠地将剑拔出,他的手鲜血直流,胸口同时喷射出更多的血。

014 怎么是你

“真这么讨厌师兄?”祁晔的脸色苍白,一手按住伤口,却怎么也止不住涌出的血液,猩红的血液一滴一滴落在雪地上,像绽放开的花,他的嘴角却扯出了一抹再平常不过的笑,语气轻松得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行事向来果决不言悔的斩云垂下眼眸,强迫自己不去看他正流血不止的伤口,低下头,他看不到她一脸愧疚的表情。

“我走了。”斩云低低的声音,在这天地之间,除了他,再无别人能听到。

逃也似的,斩云不敢回头,脚尖点地,一跃而起,踏落无数枝头的积雪,只管离开她一剑刺穿他胸口的地方,越远越好,越远越好…。。

“师弟……”

“少主……”

身后祁晔说了什么,老爹又说了什么,她听不清。

冷风毫不留情地拍打在她脸上,似要将她的皮肤撕裂,身后的青丝狂乱飞舞,逃离的背影有些慌慌张张,狼狈不堪。

不知是这样横冲直撞了多久,斩云终于停了下来,站在山脚下的她仍心有余悸。

前世的她作为一名特工,杀人无数,但从来没有一个人像大师兄一样,明明被她一剑刺穿,站都站不稳了,居然还若无其事地对她笑,这抹笑让她毛骨悚然,她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做罪恶感,向来自私绝情的她从没机会尝到的一种感觉。

斩云的手臂忽然被一只大手抓住,在她的衣服上留下了一个手掌的血迹。

风斩云惊诧地回过头,却看见脸色比雪还惨白的大师兄低喘了一口气,伤口处仍往外冒着血。

他如释重负一笑:“终于抓到了,师弟,你听师兄说……”

他带着低喘,艰难地说着,话未完,忽然毫无预警地直直趴倒在地上,拽着斩云手臂的手无力地松开。

风斩云像是受到了极大地惊吓,整个人微微颤抖着,表情凝重,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脸色猛然一变。

“不会先止血啊!”她的声音都在颤抖,边骂着边手忙脚乱地按住他的伤口,有些后怕地威胁道:“师兄你别死啊,你死了我爹会拔了我的皮的……”

这男人是不是脑袋给门夹了,都伤成这样了追她干屁,追她能止血啊,难道这死男人不知道失血过多会死的吗?还真以为自己成神了啊!

……

山洞外狂风骤雪,山洞内火苗努力向上窜着,火光晃动,不时发出啪嗒啪嗒的爆破声。

这的天气真奇怪,第一场雪便是狂风暴雪。

斩云挨着火堆,身上只穿一件单薄的单衣,厚厚的裘衣全盖在了躺在一旁,因失血过多仍在昏迷中的祁晔。

风斩云无奈地打了个哆嗦,谁叫他这副模样都是拜她所赐呢,偏偏又是个什么破少主,他要出事了,风家她也回不去了。

难道又要做回片殇吗……

斩云一脸懊恼地叹了口气。

“师弟……”

斩云几乎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猛地扫向祁晔,眼睛眨巴眨巴着。

只见祁晔正睁着眼睛看向她,光从他这副没事人的表情,根本看不出是个刚从鬼门关溜达一圈回来的人。

风斩云有些不可思议地上前,蹲下身:“你没事了?”

流了那么多血,居然只晕了这么一会就醒了?

祁晔扯着嘴唇,露出了一个自鸣得意的笑容:“这点小伤,还拿不了你师兄我怎么样”

斩云呆愣着看着这一抹笑容,若是平常,是极其让她讨厌的,但今日却让她激动得想哭,良久,斩云才大大松了口气,跌坐在他身旁,喃喃自语:“太好了……”

刚刚还打着哆嗦的斩云此刻竟然忘了寒冷。

看着斩云长松口气的表情,祁晔的眼里噙着浓浓的笑意:“我还以为,你会趁人之危,把师兄给活埋了。”

祁晔故作一脸鄙夷地看着斩云,是在嘲笑她刚才趁他之危送他一剑吗?

斩云横了祁晔一眼,恶狠狠道:“只要你敢死,我就敢埋!”

也不知是谁趁人之危了!

祁晔唇含笑意,抬起一只手,将身上的裘衣丢回斩云身上,正好落在了她的头上。

风斩云气呼呼地拨下盖在头上的裘衣,丢回祁晔身上:“干嘛!都沾满了你的血,脏死了,你给我盖好,那么脏,我才不穿。”

祁晔板起脸:“不要试图在师兄教训不了你的时候唱反调,否则你之后会很惨很惨。穿上。”

“你以为你现在威胁得了我啊,有本事你爬起来揍我呀。少罗嗦,给我盖好,否则我再补你一剑。”斩云没好气地瞪着他。

男子颇感头疼地看着一点也不怕他,倔强得很的少年,轻叹了口气,软下语气来:“师兄乃习武之人,没那么娇弱。相反,师弟你自小体弱,受不得寒,听话,穿上。否则你这样让师兄很没面子。”

看着他很没面子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斩云扯了扯嘴角,一手不情愿地抢回衣服,气呼呼地往自己身上套。

得,自己忍风挨冻,人家还不领情,她风斩云也不是个慈善家,不穿拉倒,正合她意。

“师弟。”

“干嘛!”斩云语气不善地回了句。

“师兄不是要你去殉剑。”

他的语气出奇的认真,斩云侧过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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