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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后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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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袖心中一紧,连忙低头应承了下来:“是,奴婢知错了。”

    “回了吧。”

第64章 画卷 题字

    回了芙蓉殿,宫汐迎了出来,笑着说:“主子回来了,今个倒要回来的晚些,早些只吃了些点心,定是饿了,奴婢这就吩咐人上膳。”

    “要清淡些的。”

    “是。”

    膳食呈上之后,外面却听到太监奸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羊献蓉连忙起了身,躬身立在殿门处,不久,便出现了司马衷的身影,缓步朝着走来,扶起了她,脸上噙着几丝笑意:“爱妃不必这么多礼,起了吧。”

    “谢皇上。”

    “在用膳?”

    “是,刚吩咐御膳房那做的,皇上可想用些?”

    “也好,你这么一说,朕还真有点饿了,叫人添份碗筷。”

    都是御膳房做的,倒也没多大分别,不过,味道清淡了些,羊献蓉又在旁软言伺候着,让是让他多了几分胃口,便多吃了一些。

    用完膳之后,便用那新上供的春茶漱口,留有满口余香,而后,便又上了茶,他嗅了嗅,诧声问:“怎么有股花香?”

    “回皇上,这是臣妾吩咐下人,将那牡丹花晒制而成,用来泡茶,再合适不过了,时令花色皆入泡茶,例如八月桂花,甚是馥郁香甜,也可做成甜点。”

    “看来,爱妃倒是深谙此道,朕到时候可要多尝尝才好,你可不要藏私。”

    “只要皇上不嫌弃,臣妾自是愿意,哪里敢藏私?”

    司马衷喝着花茶,膳食早就撤了下去,两人进了内殿,窗户皆都开着,池水荡漾着,春风拂过,带来阵阵清香,而那案台上,则描画着牡丹花,寥寥几笔,已跃然纸上,并未着色。

    他兴头一起,便叫人呈了染料来,直接点了上去,羊献蓉在旁看着,面露惊诧之色,待他搁笔之时,忍不住赞叹道:“这调色甚妙,皇上到底是如何调的?”

    他捏了捏她的鼻尖,笑着说:“不必夸赞朕,你这牡丹画的甚好,朕不过是着色罢了,哪里就称的妙了?”

    “若无色,未免单调了些,牡丹花开倾国色,为世人所追捧,这幅画若是挂出去,有皇上的妙笔丹青,怕是千金都难求呢。”

    “尽会说话哄朕开心,这幅画就赏你了。”

    羊献蓉笑了笑说:“皇上,只着色可不行,还得提名才是。”

    司马衷被哄的很是欢愉,提笔之时,却愣住了,她忙问:“皇上,可是有什么不妥?”

    “不是,朕虽喜欢丹青,却不愿旁人知晓,平日描的都叫人烧了,这幅”

    “皇上不如另取字好了,旁人也不知道。”

    “好。”

    他点了点头,写下了三个字:逍遥客

    甚至还用那红色颜料,在上面按下了手印,羊献蓉如获至宝似的将之看了又看,并躬身朝他行礼道:“得皇上赐予墨宝,臣妾喜不自禁,这厢谢过了。”

    “又不是朕一人描画的,也有你的一份功劳,你也得题字才是。”

    羊献蓉微微一笑,还真提了笔,写下:无忧人

    “这名字倒有些意思,怎会是无忧人?”

    司马衷饶有兴趣的问,她的脸色微红,喃喃道:“自是为了要与皇上的配上,臣妾才疏学浅,让皇上见笑了。”

    “怎会,一个逍遥客,一个无忧人,极妙,极妙的很!来人,拿两壶酒来,朕要与爱妃一块痛饮才是!”

第65章 臣妾选您

    酒拿来了,他喝了两大口,又直接让羊献蓉就着那壶口就喝了,她略有些娇羞小喝了几口,却被他笑话了:“怎么了,这可是有名的女儿红,在自个的寝宫,多喝些,又怕什么?”

    “臣妾,怕是不胜酒力。”

    司马衷面色一沉,逼近了一步,一字一句道:“你也跟那些人一样,满嘴的胡话?朕让你喝,你就喝!”

    他突然发怒,叫她心惊,无奈之下只好又喝了一大口,因喝的太急了些,喉咙像是烧过似的,辣的厉害,甚至咳嗽了起来,司马衷反而笑了起来,拿过那酒壶,又灌了几口:“朕只有喝醉了,才会觉得清净,没有那么多的谎言!”

    羊献蓉看着他这副样子,不知为何,心口微疼了起来,世人皆说他荒唐,不理朝政,可外有太傅步步紧逼,外戚之势也越发严重,而皇室宗族却无一人可靠之人,他这皇位,实在太不稳固,既要平衡各方势力,又要抑制其势头,实在太难。

    她忍着心中的酸楚,劝慰道:“皇上,饮酒伤身,还是少喝些吧。”

    司马衷看着她,嗤笑了起来:“伤身又如何?你可知,今日太傅又在朝中,对朕紧紧相逼,不仅要朕罢免贾谧的官职,还口出狂言,说朕太过宠信贾氏一族!这是祸国之乱的征兆,他一个小小太傅,竟欺辱到朕的头上来!”

    说到急处,他气愤的甚至将那酒壶砸在了地上,愤懑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可怕,羊献蓉想要柔声安慰,却被他拽紧了手,眼神锐利而清亮:

    “你很好,知书达理,又甚有才华,可你知道,朕为何不宠幸你?”

    羊献蓉深吸一口气,温声道:“臣妾知道,因为臣妾是太后娘娘派来的人,皇上不信我。”

    “太后呵,太后那个毒妇”

    一句毒妇,让羊献蓉大惊,后背生出无端的凉意来,他纵与太后生了嫌隙,也不该这么说,这可是大不敬!

    西晋王朝,自古便是以孝为先,这话若是传出去,纵然他是帝王,只怕也要扣上不孝的帽子,为世人所诟病!

    可为何,他对太后竟如此憎恶!那仁寿宫,更是甚少踏足,连表面的工夫也不做了,引的言官埋怨,也依旧不为所动?

    他瞥见了她的惊诧,眉梢微挑,冷声道:“你刚刚听到了什么?”

    “回皇上的话,臣妾什么都没听到,皇上醉了,是否先歇一歇?”

    司马衷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力度甚重,甚至让她疼的闷哼一声,沉声问:“之前,太后可曾嘱咐过你什么?让你争宠,得到朕的宠幸是不是?你的曲意柔情,只不过是手段,你也跟那些宫妃们没有任何区别,是不是!”

    他的声声质问,就像是一把悬着刀,架在她的脖前,若她说是,只怕会立即被他所厌恶。

    可她若说不是,又只会显得虚假,她定了定心神,凝视着他的眼,一字一句道:“皇上,若说臣妾没有任何争宠之心,那定是假话,臣妾想得到您的宠爱,可并未是为了太后,臣妾入宫日子不多,却十分清楚一件事,臣妾是您的妃子,是您的女人,一心也只能效忠于您,至于太后,她的确是臣妾的恩人,不过,若二者只能选其一的话,臣妾选您。”

第66章 真心实意

    她的眼神清澈而透亮,似乎并没有任何隐瞒,所说出的话,也完全出自于真心,他渐渐松开了手,她俯身跪在了地上,脊背却挺的甚直,又沉声道:

    “臣妾知道,皇上未必信我,只待时日便是,皇上自会看到臣妾的忠心,皇上这些日子,屡次加封,荣宠之时,却也是为臣妾树敌,试探臣妾是否有这么本事,臣妾愿让皇上看到我的诚意,请静待时日。”

    说完这话,她便重重的磕了一头,眼神坚毅而锐利,一身风骨,到叫人侧目!

    司马衷看了她半响,而后才伸出了手,将她扶了起来:“好,朕等着,朕的许诺会一直有用,只要你一心效忠于朕,朕一定不会亏待于你。”

    “谢皇上。”

    “朕还有事,先走了,你好生歇着。”

    “是,臣妾恭送皇上。”

    司马衷离开了芙蓉殿,坐上了龙撵之上,因喝了酒,头疼的紧,李全随侍在旁,小心的看护着。

    却听见他突然开口:“你觉得这羊氏如何?”

    “皇上,老奴可不敢妄言。”

    “让你说就说,不许搪塞!”

    李全笑道:“是,那老奴就多嘴了,奴才瞧那羊婕妤,或许是个可信的,她的父亲羊玄之,是朝堂中难得的清流,士大夫之气甚重,又不懂变通,故此才得罪了人,也是去年的事了,是太后出了手,才保全了他一家,故此,羊氏一族,才对太后心存感激,也正因此,太后才选中了她。“

    “施恩?倒是她惯用的手段了,羊氏如此感恩戴德,会真的舍弃太后,投靠朕?”

    “皇上,那羊氏是个聪明之人,自是知道,后宫之中,太后可插不上手,唯有您才是她的依靠,纵是现在没那份心思,等在后宫中多待些日子,便十分清楚了。”

    他的话,意有所指,司马衷立即意识到他到底是何意,笑骂了一句:“你个老东西,倒是看的通透。”

    “皇上莫要忧心,静待便是,若她有用,又对皇上忠心耿耿,那便多抬举些。”

    “嗯。”

    芙蓉殿

    司马衷离去之后,羊献蓉便躺在软榻上,脸色通红,可见是因为多喝了几杯,酒劲一上来,便有些撑不住了。

    宫汐与红袖上前伺候着,一看她这副样子,甚至都吓了一跳。

    “主子,醒醒。”

    她充耳不闻,口中只囔囔着头晕,宫汐便吩咐了:“点翠,去弄完醒酒汤来,青轴,去弄点热水与毛巾。”

    “宫汐姑姑,主子的脸发烫,身上又冒出了虚汗了。”

    宫汐眉头微皱:“这个时节,最是容易感染风寒,得好生伺候着,你们几个打起精神来,主子之前就病过,可不能再病了。”

    “是,宫汐姑姑。”

    这次伺候的精细些,她也只是醉酒了,夜半便清醒了,点翠与青釉在外间伺候着,而宫汐则候在软榻旁。

    她醒来之后,便撑手坐了起来,宫汐立即就醒了,上前柔声问:“主子醒了,身子可有异样?”

    她摇了摇头:“头有些晕,口也有点渴。”

    “奴婢给您倒点水去。”

    水倒是温热,她一口便喝了个精光,这喉咙才感觉稍微好些了。

第67章 准备寿礼

    “怎么在旁候着,不去睡?红袖呢?”

    “她先前守了上半夜,奴婢让她先去睡了。”

    “宫汐,你这般尽心,本宫甚是感动,只是,你到底不是那些小丫头,可不能累着了,本宫事事都得依仗着你,快去歇着,让那些小丫头伺候着便是了。”

    “伺候主子是奴婢的本分,看到主子醒了,奴婢就放心了,让那些小丫头照顾,奴婢有些不放心。”

    “你如此贴心,本宫心中甚慰,什么时辰了?”

    “已过了子时,主子不如再睡会,明日还要向皇后娘娘请安。”

    “有些睡不着了,过几日便是皇上的寿宴,各宫想必都卯着劲的准备寿礼,爹爹一惯清贫,也没什么贵重的礼物,若是自个赶制,这时日又稍微紧了些。”

    宫汐又给她倒了杯清水,搀扶着她坐了起来,用软垫靠着,轻声安慰道:“娘娘,这寿礼讲究的是一份心意,旁的便在其次了。”

    “恩,其他宫中娘娘的寿礼,你可打听清楚了?”

    “奴婢倒是听到了一些风声,皇后娘娘似是让上百位名士写了千字寿文,孟淑仪则是让绣房的绣娘们连夜绣了一副七子寿图,听说甚是精巧,张淑媛那好像是在排舞,李昭仪则听说是得了一本古籍,各个出手不凡,主子,咱们这是不是也要再多费些心思?”

    羊献蓉点了点头:“自是要的,先明着准备一份不算出挑的便是。”

    “主子,暗中还有安排?”

    “恩,去造枋司要些上好的绸缎来。”

    “主子是要亲手缝制?”

    她笑了起来,烛光之下,她的头发披散着,看起来甚是慵懒。

    “恩,无论送再贵重的礼物,多半还是自个亲自动手的更贴心一些。”

    “还是主子想的周到,奴婢明个便去要来,只是没几日了,主子怕是要连夜赶制受累了。”

    次日,去请安了之后,也少不了受些冷语,皇后却对她十分亲近,又留下来跟她说话,在旁人看来,像是皇后十分抬举她似的,少不得又有不少宫妃暗中对她嫉恨,这些日子,皇上对她的宠爱有增无减,皇后又貌似十分温和,半点也没打压的迹象。

    她却暗中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生怕有什么错处被寻到了,她可记得,那一次,差点被灌了绝育汤,如此心狠手辣的人,反倒这么温和,实在违背常理,所以,她才如此小心翼翼,就连话也是少说的。

    回来之后,便闭门不出,旁的宫妃也来她这坐过,都是客客气气的招待着,几日下来,倒也没出什么岔子。

    离寿宴还有一日,几日赶制的东西也弄好了,就放在床头上,这会用了午膳之后,她便被皇后派人召到了显阳殿中。

    “妹妹,明日就是寿宴了,今个就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各项礼单以及其他事宜,都要安排齐全了,妹妹心细,膳食这一块,便交由妹妹处理,如何?”

    羊献蓉一惊,立即跪了下来:“娘娘,这事责任重大,嫔妾实在不敢担待,还是让交由淑仪姐姐吧。”

    孟淑仪笑着说:“妹妹不必自谦,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妹妹只需要吩咐那些宫人办事便是了。”

    “可是”

    她还要推辞,皇后却道:“羊妹妹可是不愿为本宫分忧?”

    “嫔妾自是愿意的。”

    “那就行,宫宴设在含章殿,明日记得去早些,好了,你退下吧。”

第68章 青釉是内奸?

    从显阳殿出来之后,她便有些心神不宁,一路回到了芙蓉殿,却听宫汐在怒声训斥人,她眉头一皱,走了进去,疑声问:“出了何事?”

    “主子,有奴才不守规矩,进了内殿,奴婢查看了一番,原本准备的寿礼,似是丢了。”

    羊献蓉面色骤变,寿礼竟是丢了!上一次是弄坏了纸鸢,这一次,竟直接偷走了寿礼,是觉得她柔软可欺了不成?!

    “小允子,去将殿门给关了,任何一个人都不许出去!”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不管是宫汐红袖,还是点翠,绿蔷,木兰,青釉这几个宫女都有些胆颤心惊,这段时日下来,这些下人也估摸出了她的性子,平日看着和气,可一旦发怒,也是挺吓人了,看她的样子,怕是要严查了。

    “宫汐,你与红袖,小允子小贵子四人,到这些下人的房间内好好搜查,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是,娘娘。”

    她宫中的人并不多,所以所耗费的时间也不长,除了太后赏赐过来的四个宫女与三个太监,还有四个粗使的宫女,不过从未在内殿伺候着,连这前殿也是没资格进的,所以要偷也没法子。

    没过多久,宫汐等人便来禀告:“娘娘,从青釉房内搜出来了这东西。”

    羊献蓉定睛一看,竟是纸鸢!难道这内奸竟然是青釉!

    青釉的脸骤然变得惨白,噗通一声跪在了的地上,发出一阵脆响,口中喊冤:“求主子明鉴,奴婢真的没有偷任何东西,这一定是栽赃!”

    “大胆奴婢,还敢说冤枉,纸鸢就是在你房内发现的,不是你是谁?”

    点翠训斥道,羊献蓉看了她一眼,也没吭声,点翠则似更有了底气,还指着她的鼻子训斥了起来:“你快老实交代,到底将那寿礼藏哪了?”

    “奴婢真的没偷,奴婢是清白的。”

    点翠立即道:“主子,看她的样子是不打算说实话了。”

    羊献蓉看了她一眼:“那依你之言,这不说实话,该如何是好?”

    “依奴婢看来,她不说实话,得用些手段才是。”

    青釉怒瞪着她:“点翠,都是一个宫里出来,我平日也未曾得罪你,为何你竟这么狠?”

    点翠听了她的话,冷哼了一声:“你是内奸,便不算是自己人,就算对你过分些,用点手段,也只是理所应当罢了。”

    宫汐朝羊献蓉看了看,她的眉头微皱着,却未曾阻止点翠,便忍不住开口道:“点翠,主子还未开口,哪轮得到你说话?”

    点翠被她这么一说,气势便被压下来不少,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羊献蓉一眼,轻声道:“主子,奴婢这么做,也只是为了主子,对于内奸,主子可不要姑息了。”

    “本宫知道了,青釉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宫汐略显担忧道:“主子,这可不行,若是青釉真的有不轨之心,只留下她一人实在太危险的。”

    “那你也留下,其他人都退出去。”

第69章 解除嫌疑

    其他宫人陆续退了出去,偌大的内殿之中,便剩下三人,殿门关着,显得有些昏暗,青釉跪在地上,身子微颤,似是十分紧张。

    “你曾是太后宫中伺候的?”

    “是,奴婢是太后宫中的茶水宫女,地位卑贱,承蒙主子抬举,如今在主子面前伺候着,主子明鉴,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的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那纸鸢真不是奴婢偷的。”

    羊献蓉伸手搀扶起了她,温声道:“本宫信你,若你真是内奸,也不至于愚蠢到还收着那纸鸢,只是有人嫁祸你罢了。”

    青釉立即红了眼眶,甚至抽泣了起来:“多谢主子明察秋毫,不然,奴婢怕是要冤枉死了。”

    “本宫自是不会冤枉你,只是,还需委屈你一段时间。”

    “只要能将内奸抓住,奴婢受点委屈不算什么,只是,主子,那点翠如此迫不及待想要惩戒奴婢,会不会是她?”

    羊献蓉瞥了她一眼,眸色暗动:“点翠与你曾都是仁寿宫茶水间的奴婢,可曾与芙蓉殿这边有过接触?”

    她沉吟许久,才道:“奴婢记得,主子未进宫之前,她曾与芙蓉殿这边一个叫香儿的奴婢交好。”

    “香儿?”

    “是,不过,那香儿前段时日到了年纪之后便放出宫去了,主子,奴婢觉得,点翠怕是与蒋充容有些关系。”

    “本宫知道了,小允子,将她押入偏房关着,没有本宫的允许,不许她出来。”

    因她之前吩咐过了,所以,青釉也没挣扎喊冤,顺从的被押了下去。

    “宫汐,你怎么看?”

    “青釉不是内奸。”

    “那你的意思是,点翠是了?”

    宫汐十分谨慎道:“奴婢也曾暗中查过,点翠的确曾与那芙蓉殿中的香儿走的甚近,听说是老乡,奴婢是觉得,点翠今日未免太过急功近利了些,她似是迫不及待让主子定了青釉的罪,这其中定是有些缘由的。”

    羊献蓉微点了点头:“你吩咐小允子盯着点翠,再让小贵子盯着偏房那,内奸偷了寿礼,怕是还会有后招,宫汐,稍后,你对那些奴婢们说,青釉是内奸,先关押着,待过了皇上寿宴之后,便会严惩!”

    宫汐心中一紧,连忙应了下来,看来主子心底另有安排了。

    入夜之后,龙撵便过来了,这些日子,十日中便有四五日,是在她这的,已引来不少人妒忌,羊献蓉深知,如此盛宠,只怕会陷她于麻烦之中,便想寻个机会劝谏一番才好。

    这会,他已用过晚膳,从她的书案上拿了一本书看着,羊献蓉泡了一杯花茶过来,柔声问:“皇上,怎么这么晚也过来了?”

    “朕喜欢待在这,怎么,爱妃不喜欢?”

    “怎么会,皇上喜欢过来,臣妾甚觉荣宠,求之不得呢,只是皇上今日要在这歇着吗?”

    “你倒是心思多,朕这几次都未曾在你这歇着,也罢,今日就歇下了。”

    羊献蓉似受宠若惊般的笑了起来:“如此,那臣妾就去安排了,皇上可要沐浴?”

    “身子的确是困乏了,好,你去安排吧。”

第70章 一夜**

    伺候他沐浴,自是羊献蓉的职责,她虽娇羞,可这些都是嬷嬷教导过的,每一个动作都务必要轻柔妥帖,姿态甚低,她的手指柔软,划过他肌肤之时,都能给他一种颤栗感,原本没什么其他心思的司马衷,被撩拨的反倒是心猿意马了起来。

    沐浴之后,她弯身,手中却呈上了一套崭新的亵衣,耳根子如血般红,低声呢喃着:“明个便是皇上的寿辰了,臣妾比不上其他宫的娘娘准备的重礼,便亲手制了这一套亵衣,若是皇上不嫌弃”

    之后的话,因为太过羞涩,便没说下去,半蹲在那,连头都不敢抬,她到如今都未曾承宠,却亲手做亵衣,的确是有些孟浪了,可若只是荷包,又太过普通了,故此,她才铤而走险。

    半响,她才听到他开口:“为朕穿上吧。”

    她微微有些发愣,似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直到他轻笑道:“怎么,傻了吗?”

    她这才起身,给他穿上了,上好绸缎制成,针脚十分细密,穿上之后十分妥帖,司马衷看她的眼神越发柔和了些,抓着她的手,走在软榻上坐下,淡声道:“从未有宫妃亲手给朕做贴身的衣物,你是第一个。”

    羊献蓉笑靥如花,温声道:“皇上不嫌弃就好,臣妾偷懒,这便算是寿礼了,别的臣妾也没准备。”

    “朕听说,别的宫妃都挖空了心思,去寻那些十分昂贵的东西,倒是你却想着偷懒,只打算送这个了事?”

    语气虽是责备,眼底却带着几分笑意,看起来不像是生气,羊献蓉胆子也大了几分,笑着说:“臣妾是个小气的,自个私库,除了皇上赏赐的那些,银子却不多,只好想到了这个法子,皇上可不许嫌弃。”

    他抓着她的手,面上却显得甚是欢愉:“怎么会,朕喜欢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嫌弃?”

    说着这话,他的手捏着她的下巴,眸色幽深,又似含了几分柔情:“爱妃如此情深,朕也不该辜负了才是。”

    羊献蓉怔怔的看着他,等到他真的亲了她的唇,她整个身子都有些酥麻了,他这是?

    等到他拦腰将她放在软榻之上,压在她身上之时,她依旧还是一副吓傻了的模样,纵是教养嬷嬷教过这事,当事情真的发生之时,她却有些懵了。

    “放心,朕会轻点的。”

    他的声音温柔,动作也十分轻,似对她真的上了些心。

    芙蓉帐暖,一夜**,几番缠绵,累极而眠。

    待天明十分,他起身之时,羊献蓉也醒了过来,连忙用被褥捂着胸口的春光,坐了起来,却被他按住了,声音温和:“时日尚早,先歇着。”

    “皇上都起了,哪有臣妾还睡着的道理,况且,今日是皇上的寿宴,皇后娘娘吩咐了,让臣妾早些去。”

    司马衷捏着她的下巴,语气十分怜惜:“若是知道你今日要操劳,朕昨日就不那么折腾你了。”

    羊献蓉的脸色顿时红了起来,娇嗔道:“皇上”

    “好了,朕不打趣你了,趁时日尚早,你再歇歇。”

    他已经穿戴齐整,走了出去,她跪在床榻之上,看着他的背影,神色微怔,身下还是有些疼痛,这表示,她已彻底成为了皇上的女人,皇上对她想必也该是相信几分了。

第71章 寿宴献礼

    寿宴之上

    四品以上的官员倒是都到齐了,个个都备上了厚礼,如此盛宴,除了当朝官员之外,还请了一些当世有名之士,饮酒作诗,一派逍遥之态,觥杯交错之间,曲音成调,舞姿动人。

    太后也坐在凤座之上,就算是皇后也居她之下,她近日礼佛,甚少出仁寿宫,皇上也甚少到她那去请安,贾皇后对这面子上事也省了,不过,皇上寿宴,如此大事,她自是要出席。

    寿宴开始之后,皇后第一个将那寿礼呈了上来,恭声道:“皇上,这是臣妾献上的寿礼,还望皇上莫要嫌弃。”

    几个太监将一丈多宽的宣纸打开来,上面竟用不同笔法些了千字寿,心思可谓是精巧!

    “皇后,你这千字寿文,的确不错,朕甚是喜欢,赏!”

    贾皇后起身朝他微微福身道:“皇上,这里可并非臣妾一人的功劳。”

    “哦?难道说,千字寿文,不是皇后所写?”

    贾皇后笑道:“臣妾哪有这本事,皇上可曾听说‘金陵二十四友’?”

    “金陵二十四友?说来听听。”

    “这该让臣妾的侄臣来说说才是,贾谧,你过来。”

    一极为年轻的蓝衣少年走了过来,对司马衷行跪拜之礼,笑着说:“微臣贾谧,拜见皇上。”

    “原来是你的杰作,起了吧。”

    “皇上,这千字寿文可不是微臣一人的本事。

    “哦?还有谁?”

    人群中走出四五人来,依次列开,恭声道:“臣陆机、刘琨、潘岳,石崇、左思参见陛下。”

    司马衷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笑道:“都是当世英才,那千字寿文,可是皆出自于你们之手?”

    潘岳率先答道:“是,微臣们别无所长,犹有这书画还过的去。”

    “你便是那人称潘郎的潘岳?倒的确是面如冠玉,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潘岳喜不自禁,却又力持镇定,不敢多言。

    “既是有功,必定当赏,每人赏赐白银百两,御酒一壶。”

    太后此时淡声开口:“哪位是石崇石大人?”

    石崇连忙站了出来,躬身道:“回太后娘娘,正是微臣。”

    “原来你便是号称洛城第一巨富,先皇在时,还召见过你几回,哀家记得,也是寿宴的时候,你与后将军王恺斗富,先皇还十分感叹,说宗纵是宗族之人,也比不上你石崇的泼天之财,哀家可说的对?”

    石崇原本有些得意,可听了最后一句,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他朝贾谧看了一眼,贾谧便立即为他开口:

    “太后娘娘,这天下之财都是皇上的,纵是皇上下令,让石崇将他的家财全都充入国库,他必定也不会说个不字。”

    石崇吓了一跳,全充入国库?那他不得喝西北风去?

    太后看了一眼太傅,而太傅则起身道:“石大人倒是阔绰,真舍得这万贯家财充入国库?”

    贾谧笑道:“当然,不过,自古以来,便有捐官一说,石大人曾是徐州刺史,还未上调不久,若是以捐官之法来算的话,石崇大人怕是能得个大都督的位置,杨太傅,你可是身负大都督之责,不如让给他如何?”

    杨骏怒声训斥:“大胆!大都督之位是先皇遗命,岂是能让的?贾谧,你只是个散骑常侍而已,怎能如此口出狂言?皇上,外戚之势不可姑息,贾谧竟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肆意侮辱老臣,该严惩才是!”

第72章 两家相争

    贾谧略显轻佻的大笑了起来:“太傅大人,下官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怎么就当真了?今日是皇上寿宴,就该好好庆贺,这么太傅竟的发如此的大的脾气,难道是故意给皇上难堪吗?再说了,早在先皇之时,石崇与后将军王恺斗富已成为奇谈,先皇都未曾管过,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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