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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农家媳-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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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冷。她打了个寒颤。

“束发。”王沅把帕用过的子往后一甩,就站了起来。

少爷还是一如既往的雷厉风行啊。

翡翠点头:“是。”

一路泥泞,中途更是没有遇见任何人和马车,主仆两人艰难来到镇上。翡翠却觉得这是最值得的一次行路,越是艰难,少爷才会坚定离开这里的信心。

“先找个地方住下来。”王沅说道。身上湿哒哒的,让他感觉很不舒服,不过才下了一天的雨,他就觉得自己好像发霉了似的,哪哪都怪。

翡翠这个时候自然完全赞同。两人在云客楼住下,她就出去帮王沅置办衣物了。他们临走的时候只带上了银票,什么衣服都没拿,等这雨一停,怕是又会马不停蹄的赶往京城。这里的衣裳料子虽然不是很好,但总得置办两三套换洗衣裳,舒适即好,出门在外也不能讲究太多。

等她看了看成衣店里的衣裳,心里有些懊悔,早知道还是该把王沅的衣裳带几套,这些衣裳对少爷来说实在是档次太低了。可现在没办法,也只得将就着。

“这个,这个,还有那件。”翡翠一件一件的指着。

大客户啊,店家欣喜,待看到对方随手抽出一张银票,便伺候的更加殷勤了。“我看夫人来的时候,没有雇车,这么多东西也不方便拿,正巧小店有一辆马车,就送夫人一程吧。”

翡翠点头,拿了一套挑选好的衣裙就去后面换了。

伙计撑着伞,送翡翠上了马车。翡翠坐在马车上,特意嘱咐马车到杨府附近溜了一圈,待看到杨府大门紧闭,风雨拍打着大门前的两盏灯笼,她放下轿帘说道:“走吧,去云客楼。”

相见不如怀念,张文山早就恨不得她离得远远的了,自己又何必跑去自讨没趣呢?反正少爷已经准备罢手回京城了,想来自己也不大会有机会再回来……算了,其实见与不见又有什么不同?让他厌烦。给自己徒添烦恼而已。

杨府里,张文山此时好不容易才坐下来歇口气。

在盆地镇十年来,他还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雨,慌乱之间才想起让下人去看看各处的房顶有没有漏雨。有漏雨的要赶紧堵上,不然淋坏了里面的家具摆设,他这个大管家就难逃其责了。一番排查下来,还真有那么几处,幸亏发现的及时,把坏掉的瓦换掉,才没酿成灾祸。

幸好幸好啊!他长出一口气,然后信手端起茶几上的一盏茶,还没喝,就又重重放下。一下子站起来,脸色大变,“遭了。”

像杨府这种青砖大瓦房都会漏雨,杨柳住的那种泥坯茅草屋又怎么会好过?现在住不住得了人还是两说呢。

“快快快,准备些油布。食材还有柴禾,对了,药,治疗风寒的药。”他高声吩咐道。

不愧是做惯大管家的人,也只有他才会在短时间想得这么周全,李家可不就是缺柴缺菜了。不是说家里没有,只是放在后院的。这雨一淋就烧不燃。他们只得拣了些立在墙角下,空着水,有的则在煮饭的时候放在灶膛里烘着。菜园子里的菜叶淋坏了不少,只得在这场大雨过后再去补种。人倒是还好说,饿一两顿没关系,关键家里还养着两头猪。它们可不会管你有没有下雨,吃不饱肚子就要翻天的。雨下的太突然,李家人根本就还没来得及去弄猪草,眼瞅着明天的猪食就没有着落了。

何氏把裤腿挽的高高的,身上披着蓑衣。戴着斗笠,对余氏道:“跟我弄猪草去。”

“娘,今天又不是我当值。”余氏是明显的不愿意。这种天气在外面站一会儿都会觉得冷,更别说光着脚踩到泥巴里,还要动手去弄那水淋淋的猪草了。她不愿,就是不愿。再者又不是她当值,凭什么去?

“你昨儿当值的时候可没有割猪草,早饭还是你大嫂帮你做的。”何氏昨天不在家的,并不表示不知道。

“那也昨天,再说猪今天也没饿着啊。就当大嫂帮我一次,我日后还她就是了。”余氏说道:“我小日子来了,身上不爽利,也碰不得冰冷。”

秀秀正把罩在火盆上的竹笼子上的衣服翻了个面,下雨天,洗个衣服也不容易干,出去一趟就会把衣服打湿,将就在上面烤一烤,将就着穿。有烟味总好过湿哒哒的穿在身上吧。她偏着头插进话,“娘,我跟你去吧,二嫂来帮我看着点儿火。”

“你个姑娘家家的,沾惹这么多湿气干什么?”何氏黑着脸说道。她娶了这么几房儿媳妇,居然还要她的女儿冒雨出门,那娶这些女人干什么?

“是啊。”余氏也不同意,“也不是我针对谁,该谁去就是谁去,不然以后谁都有话说。”

何氏默然,她也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那李强病了躺在炕上,文氏还有三个孩子要照顾,她怎么开得了这个口?叫上余氏也是她深思熟虑了好久才下的决定。

文氏自然知道今天她当值,但她又不傻,谁愿意冒这么大雨去弄猪草啊?淋了一身雨,浑身都不舒坦,听着廊下何氏跟余氏的对话,她也装聋作哑,反正何氏没有开口让她去,她也不用这么急呵呵的跳出来挣表现。而且何氏不是在犹豫嘛,这就说明她内心还是倾向于不让她去的。

“娘,你在犹豫什么?”余氏小声道:“我知道老三也受了风寒,文氏还有三个孩子,下雨天,他们又能跑去哪里?再说我们这么些大人在家,还照管不了几个孩子?莫说要照顾老三的话,老五媳妇也生病了起不来,怎么不见老五一步不离的守着?守着又有什么用?”

何氏长出一口气,她一向想在几兄弟之间讲究公平,公平最基本的要求便是守规矩。她想要守规矩,却在有些许影响的时候,自己倒犹豫起来,替他们拿主意,做决定了。她掌家这么多年,居然还不如余氏看得清楚。

果然老了。

“去把文氏给我叫出来。”何氏说道。

文氏不是傻子,肯定知道何氏改变主意有她在里面出力了。反正都得罪人了,也不差这么一件,余氏便爽快的应了。

话一传到,没有意外的挨了文氏好多眼刀子,可那又怎么样,她又不会少一块肉。死道友不死贫道,本就是你该做的,她不过是帮何氏理家而已。

余氏回了屋,却还是把耳朵贴在门板上留意两人的说话,虽然听不大真切,但听到院门响动,她打开门看的时候,何氏和文氏已不见两人的身影了。

结果怎么样,还不是去了?余氏轻哼一声,又把狗蛋的房门推开一道缝,见狗蛋还在捧着书看,心里是又慰藉又心疼,忙把门大打开,心疼道:“天色太暗,怎么也不点灯,看坏了眼睛怎么办?”说着便拿起一旁的火折子吹燃点了蜡烛。

“娘,不碍事的。”狗蛋放下书,说道:“娘帮我备个烤火炉子吧。”下雨天冷,坐着不运动更是冰冷,身上多穿点还好,就是脚冻得快没知觉了。

“你咋不早说?”余氏牵起狗蛋的手摸了一把,“恁个凉,咋也不躲到被窝里去?”

他也想啊,可是一缩进被窝里,舒适得让他瞌睡都来了,还怎么看书?

余氏也不多说了,出门就去找炉子了。狗蛋嘴里所谓的烤火炉子也不过是用竹子编的一个小提篮模样,底部放着一个瓦罐盖子。秀秀正在烘烤衣裳,这火倒是也挺好弄。

听说这火是给狗蛋用的,秀秀又舀了一木瓢的柴碳,说道:“二嫂,这个没烟烧起来,给狗蛋用正合适。”

“好秀秀,嫂子没白疼你。”余氏笑着要去捏秀秀的脸。

“别,嫂子,你这一手煤灰的,弄脏了我的脸,我还得费力去洗。”秀秀撇开脸避开,“冷浇脸上水多冷啊。”

“臭丫头还敢嫌弃。”

“谁才说我好来着?”秀秀撇撇嘴。

余氏还要伸手,就听见院门啪的一下被人踢开了。

“有没有人?来搭把手!”

☆、一三六、 两家

张文山接过秀秀递过来的干帕子,擦了擦脸。

这帕子。。。他蹙眉,怎么有胡怪味?

杨柳穿得厚厚的,也被人请了出来,来整修屋顶的都是些男人,她不好窝在炕上。

“小姐,你怎么样?”张文山忙关切的问道,又转头嚷道:“药呢,煎好了没?”

这个老家伙,还真把这儿当他自个儿家了,嚷谁呢?她家里的人又不是丫鬟。因为拔的坏掉的菜苗,又为了少淋点雨,何氏和文氏两人速度很快,张文山指挥下人把东西搬到李家的时候,何氏已经回到家中。

“张伯没事的。”杨柳满脸潮红,咳嗽两声才自嘲道:“我也不知道自个儿的身子咋这么不争气,一点小风小雨就病倒了。”

还不是吃得差了,底子就弱了?当着何氏的面,张文山也不好太过,只是狠狠瞪了李聪一眼。

李聪也觉得自己真够倒霉的,辛苦去到镇上买了东西,却又拦不到马车回来,他们难道不像赚高价钱吗?肉都比平时贵了五文,他不买还有的是人,这些无良的商贩。抱怨着往家走,恰好遇到杨家的马车。偏分那个视杨柳为亲女的老头也在,他在他正经岳丈面前都没这么拘谨过,张文山这么一瞪,他也自知理亏,没敢说话。

这老家伙,在她的地盘还管教起她的儿子来了,有本事自己生个儿子去管啊。在她这里装大瓣蒜,信不信老娘挠你?

“亲家老夫人。”张文山喊道。

来了来了。何氏坐正身子,对方准备开战了。

“我看等天晴之后,从老槐树到家这一段路还是拓宽一下,这马车也好通过啊。”

噶哈?何氏的眼睛眨了眨,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哦哦,我当然也是愿意的,可这一路过来并不尽是我家的田地,想要拓宽。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这腔调,还真是圆滑,可一点不比那些大户人家的当家夫人逊色啊,张文山在心里高看了何氏一眼。

“我也只是建议。毕竟路宽敞了,大家也好走道。”

想到来的时候一脚泥泞,张文山觉得这小路上长了些野草倒也还好,若是真的拓宽,还得想法铺个石板之类的…算了算了,还没提笔呢,就想到写出来之后必是锦绣文章,不是心中有丘壑就是癔症了。

当然,他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最大。

杨柳也点头,毕竟要想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种树,啊呸,想偏了偏了。

小何氏端着药进来了,杨柳道了谢,愁大苦深的盯着那还在冒烟的黑黢黢药汁。次奥,看着就觉得苦。

“娘子,一口气喝了,再含颗糖,嘴巴就不苦了。”李聪知道杨柳不喜喝药,就说道。

她也知道,泥煤。关键是张不开嘴啊。又不是你喝,站着说话不腰疼真的好吗?

“三小姐,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老奴就不哄你了。”张文山说道:“良药苦口,也莫言辜负了姑爷的一片心意啊。”

要不要上升到这么高的高度啊,啊?杨柳偏头。还看着李聪煞有其事的点头,顿时又忍不住咳了两声。

这小子,狐假虎威呢。

“我只是等药稍微凉一点再喝。”其实杨柳觉得她能撑过去的,想当年她咳嗽得厉害,背上塞了两张草纸。和她小时候最害怕的外公,背抵背的睡了一晚,就啥事都没有了。这多俭省。

“弟妹真是好福气,喝个药,这么多人都围着你。”文氏正好拿着李强喝完药的碗经过,顿时有些酸的说道。再精贵不还得叫她一声嫂子,有必要这么显示她的底气吗?文氏敢保证,就是铁柱喝药都比杨柳利索,更别提被这么多人围着劝了。又特别是李强也生了病,凭什么就杨柳一人博得了大家的关注。

冷不妨的一声,刹那间堂屋的气氛就冻住了。

有这样的嫂子,三小姐必定生了很多气吧。不知道何老太太怎么想的,儿子这么多,早就该分家了,一大家子待在一起,不起摩擦才怪。张文山越想越觉得杨柳嫁到李家实在是太吃亏了,这可恶的王氏,这简直就是断送三小姐的一辈子。

小姐的亲娘都过世了,有什么恩怨也该烟消云散,何必推到下一代人身上,有这么大怨仇吗?

“还好,大概是我比较惹人怜爱吧。”杨柳大言不惭的说道。

文氏一噎,她还真敢说。

不要脸。

轻哼一声,文氏扭头就走了。

“咳。”张文山假意咳嗽了一声。

“啊,秀秀。”何氏赶紧岔开话题,冲灶房方向嚷道:“午饭好了吗?”

“老夫人不用忙了。”张文山摆手。

恰在此时,给杨柳修葺屋顶的下人来回禀说已经把屋顶弄好了。张文山也就借机提出告辞。

“再坐坐,吃过午饭再走。”何氏挽留,还跟杨柳打眼色。

虽然不知为何张文山从没有在李家吃过饭,杨柳也就顺势让张伯留下来。中国人似乎都有这种饭桌交际,无论是亲朋好友还是合作商谈,似乎你不点头就是瞧不起我,不想交我这个朋友似的。

“张伯,若是你嫌弃我家粗茶淡饭不合你胃口,你就走吧。”李聪也挽留,“让外人知晓你到饭点了都不肯赏脸留下来吃饭,怕是又要在背后戳我脊梁骨了。”

“姑爷都这样说了,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话都说到这份上,张文山只得点头。他倒不是不想在李家用饭,关键是他还带着一票下人呢,这一顿,怕是要让何氏念叨好几天吧。

“那个。”何氏忽然变得欲言又止,看了看张文山,不好意思起来。

“怎么了,娘。”李聪忙道。

“我还想拜托张管家一件事。”

咦,还和他有关?张文山眉毛一挑,做出认真聆听状。其他人也都看着张文山,想不明白能让何氏扭捏拜托的能是什么事情。

何氏觉得她的儿子儿媳实在太不给面子了,有那么大喇喇盯着客人猛瞧的吗?她现在有些后悔,早知道还是让李聪做好了,可有现成的人手干嘛不用?她还是老夫人呢。

“我想用府上的下人,补补我家漏雨的屋顶。”

杨柳紧紧闭上嘴巴,她若是杨府主事的倒是好直接拍板,关键她现在只是已经出嫁的姑奶奶,虽然她懂得不多,但也知道娘家的人是最讨厌出嫁的姑娘插手家里的事情。张文山虽然对她很好,不过是敬着她念一份旧情,她也不会做出不知天高地厚的事情来。婆家这边她也不能得罪,最好就是两不相帮。

李聪也有些尴尬,这种事让他来做就好了,虽然他补漏的本事不是太好,但也没必要用到杨府的人。再说今天还承人家这么大情,何氏这么一提,跟等价交换似的。又特别是当着杨柳的面提这些,他总觉得有些借杨柳的身份压迫张伯做这件事一样。

张文山心里其实也有些不悦,虽然他是有打算提出帮忙的事情,但说实话,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已经是很给李家人面子了。她何氏这么多亲家,可有人想到她家漏雨的时候送些东西来?何氏如今这么一提,他不但变得被动,还不得不点头答应,不然三小姐不得吃挂落吗?

“哦,应当的。”张文山点头,笑道:“我们这么多人在老夫人家里吃饭,怎么能一点事情不干呢?”

他也不好惹的,帮也帮,但话说清楚,他带这一票人可不是吃白食的。

这话一出,顿时大家的脸色都不好看,这话说得也太难听了些。

想她在杜家的时候,有哪个敢对她说这种话的?何氏气闷,说得好听的叫大管家,事实上也不过就是个下人,你们家小姐都不敢跟我这么说话呢,你倒是好胆。

“老夫人,还请把贵重物品收一下,我才好派人进屋修补房顶啊。”张文山又说道。

此时的何氏才反应,对着杨柳和李聪,张文山称自己为奴才,跟她说话又称的是我,她还是两人的长辈呢,居然待她还不如待她儿子恭敬。脸都豁出去了,还怕什么?何氏立刻发挥她的光棍精神。

“那就稍等。”何氏站起来,冲灶房方向吼,“秀秀,快不煮饭了,把你那屋里收拢收拢,你五嫂家的下人要来给咱家修屋顶。”

再傲娇不还是她儿媳家的下人?

这个小心眼的老太婆,还真是睚眦必报啊。张文山脸上带着笑,今儿中午他还非得在李家好好吃一顿,就是稀饭,他也要喝三碗下去。

屋里的人都不是傻子,明显何氏和张文山杠起来了啊。杨柳和李聪面面相觑,这下好戏可不方便看了。

眼见何氏吃亏的李聪准备开口相帮了,“娘。。。。。。”

“别说话,赶紧带你媳妇回屋吧。”何氏立刻出口阻止,她还没老得在言语上吃多大亏呢,用不着李聪帮忙,免得人家以为她欺客。何氏不着痕迹的看了张文山一眼。

张文山的注意力却不在她身上,反而看着杨柳,笑眯眯的提醒道:“小姐,药可以喝了哟。”

ps:

这标题,取得,嗯,真是。。。我也不懂。。。。。。

☆、一三七、 孕事

杨柳这辈子都没这么快把一碗苦药喝完,她忍不住给自己点赞:勇敢!

“啊呸!”吐掉嘴里的漱口水,杨柳又赶紧喝了一口。

“娘子,要不还是吃颗糖吧。”李聪在一旁看着都难受,“其实喝完药吃糖也不能说你还是小孩子。”

咕咚一声,含在口里的水就被咽了下去。

杨柳默默的钻进被窝里,把头盖住。

都不知道她在别扭什么?李聪有些无奈的看着两根手指夹住的糖,难道就因为他一时多嘴,说了句铁柱喝了药吃糖就觉得不苦说错了吗?女人真难懂。

他还正在愁眉苦展,一只手就从被窝里伸了出来,准确的拿走李聪手里的糖,然后把糖放进嘴里,手缩回被窝。

诶,不抵触了?李聪的眼睛一亮。

“我本来就还是个孩子。”恰在此时传出杨柳的嘟囔声。

都成了亲还是孩子,那什么时候才会长大?李聪觉得好笑,却还是顺着她的话附和,“是,你还是小孩子。”生病的人是不能与之讲理的,李聪懂。

那一声轻笑虽然很短,杨柳还是察觉到了,好笑吗,很好笑吗?她仰躺着怒瞪李聪,理直气壮的说道:“只要没生孩子就是孩子。”

她满面潮红,瞪大了眼睛,两只手握拳放在被子上,可不就是个孩子样?话说太激动,她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李聪这才不敢笑了,忙给把她的手放进被窝里,给她掖了掖被角,说道:“是是是,你说得都对。”

这可不是妥协哦。杨柳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又忽然莫名睁得老大。

“怎,怎么了?”李聪被吓了一跳,刚才杨柳的动作真的很像诈尸诶。哦,不对。用错词了,李聪在心里检讨了一下。

杨柳一下子坐起来,低着头就在那里数手指头。

“咋了?”李聪越发看不明白,而且杨柳弄得他这一惊一乍的。跟个傻子似的。

妹啊,古代的日期计算方法就是麻烦,她都不知道她小日子到底是什么时候了。还要数,谁知道她在排卵期有没有跟李聪滚床单,有没有中奖,她现在喝了药啊。杨柳觉得心烦意乱,更觉得李聪吵吵,一把抓住他的嘴巴,又扳手指,然后她整个人僵住了。

出大事了。一看杨柳的表情。李聪就察觉出事态严重,把杨柳的手扒拉下来,侧坐在炕沿上,拥着她问道:“怎么了,快出声。别吓我。”

“我…我…”杨柳吓得手足无措,难道她还没生孩子前就要流掉一个孩子?可不流掉,生下来的孩子是残疾怎么办,那不是会让他痛苦一生吗?怎么办,怎么办?

李聪紧紧搂着杨柳,他能感觉到杨柳在发抖,更是担心出了什么大事。杨柳现在整个人都乱了。他也不出声,只默默抱着她,等她平静下来。

果然不多会儿,杨柳就平静了下来。万一没怀上呢?她的侥幸心理又冒了出来,那岂不是白担心了?可万一,怀上了呢?杨柳无法淡定了。

“我不能再喝药了。”杨柳深吸一口气。却又把自己呛着了。

“你看你还在咳,不喝药怎么会好?”李聪一脸的不赞同,还打起了感情牌,“你看我一个人冒着这么大雨……”

“我觉得我可能怀孕了。”杨柳说道。

李聪像被卡住脖子的鸭子,剩下的话都堵在喉咙里。他机械似的转头看着杨柳。

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很快变得惊喜,难道老天爷听到他的心声,所以杨柳就怀孕了吗?他要当爹了,杨柳肚子里怀的是个男孩女孩?像谁多一点呢?唔,还是像娘子多一点好,他太黑,长得又不好看,是个男孩儿还好,要是是个女儿…

“我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杨柳捅了他肚子一下。

“听到了,听到了。”李聪立刻点头,笑得嘴都合不拢,“我这就告诉娘去。”

“嗯。”杨柳点头,虽然她有些诧异李聪笑得跟个傻子似的,但她现在非常不想喝那么苦的药了。

李聪仿佛是踩在云彩般飘了出去,五六年了,他家终于要添新丁了,娘该高兴成什么样?

终于可以安安稳稳的睡觉了,杨柳满足的咂咂嘴,闭上了眼睛。

门被人猛的推开,门板砸在墙上,惊得杨柳支起上半身,看了过去。发生什么事了,动这么大肝火,不就是小小的一点要求吗,不同意就算了,还要上门兴师问罪啊。

当先进来的是何氏,然后是张文山,秀秀,小何氏……喂喂,这阵仗有点过了哦。

“哎哟,快躺好,快躺好。”何氏笑得那叫一个开心,见杨柳支起身子望着他们这边,还特意嘱咐她别动。

原本她还担心杨柳的身子弱,怀不上孩子,瞧瞧现在,哎哟,祖宗保佑。

“想吃什么一定要告诉娘,娘给你做,啊。”何氏说道。

杨柳有些恍惚的应了,她倒是好奇,李聪到底怎么跟她们说的,为什么突然间关怀备至了呢?

“三小姐,你好好养着身子,需要什么就吩咐老奴一声,一定给你备得妥妥的。”张文山脸上也是笑意盈盈。更弄得杨柳脑子一片浆糊,有没有人告诉她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嫂子,你以后有什么重活累活都交给我去做。”秀秀也笑得见牙不见眼。

“是啊,你年轻,还不懂,有什么不知道的地方就来问我们。”小何氏也说道。

“大嫂兴奋过头了。”余氏干笑两声,“不过恭喜弟妹了。”

杨柳的心咯噔一跳,不由得小声问道:“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恭喜,恭喜啥啊?

“没事,没事。”几个人都打哈哈。

胎不稳的时候,家里人是不会对外说怀孕的事的,更何况杨柳自己都知道了,大家也都心照不宣了。

***

“大家都去了,你怎么没去?”李强问道。

“她说怀孕就是怀孕啊,她又不是大夫,还能自己诊断了?也就娘他们兴奋过头了,这都看不出。”文氏撇撇嘴,“我才不去给她捧脸。等真相大白的时候,我看她脸往哪里搁。”

李强张张嘴,还是选择闭口不言,文氏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但他不是女人,也说不准怀孕后女人自己会不会有感觉。要是问文氏,怕是又徒惹出一场是非。

杨柳那屋里,有持续不断的欢笑声传到两人耳朵里。

真刺耳!文氏起身,嘭的一声关上门。

“诶,几个孩子呢?”她这才发觉大山几个孩子都不在场。不过话才一问出口她就知晓答案了,小孩子都是爱凑热闹的,他们肯定在杨柳那屋了呗。她气冲冲的就要去把几个孩子叫回来。李强一急,就咳嗽起来,他一边握拳抵着下颚,一边看着文氏,还不忘嘱咐道:“到那里好好说话。”他怕不提醒一句,文氏就要乱讲话。在人家高兴的时候狠泼冷水,也太缺德了。

“管好你自己吧。”文氏丢下一句,但李强知道她已经应承下来了。

杨柳看着周围人善意的微笑和真切的关怀,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脸上却也带着高兴的笑容。她现在敢十二分的肯定确定以及一定,李聪肯定对他们说她怀孕了。她说的可能好不好,可能,妹啊,她眼睛有没有透视功能,还能看清子宫里有了一个小黑点?太扯了吧。

可是看着他们真心实意的欢喜,杨柳又实在说不出煞风景的话来,但隐瞒不也是一种伤害吗?杨柳纠结了。

杨柳瞪着那个话传一半的罪魁祸首,心里气翻了天,话扯半截害死人啊,要是没怀上她该怎么说?何氏现在对她这般好,还不就是因为肚子里这个孩子,要是发现没有…杨柳已经不敢去想那后果了。

神啊,救救俺吧。

这时文氏笑吟吟的走进来,说道:“娘,弟妹有喜是件好事,可家里还有客人呢。”

“瞧我,是我疏忽了。”何氏帮杨柳掖掖被角,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养好身子才最重要。”

娘咧,她的脑子里已经一团乱麻了。

不过,她还是恭顺道:“我知道了,娘。”

等屋子里只剩下杨柳和李聪两人,杨柳手一摊,“完了完了完了,我完了。”她已经在想何氏知道真相后是活劈还是清炖了她了。

“娘子,这是好事,不许说不吉利的话。”李聪阻止道。

杨柳连跟他辩驳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翻了个白眼,“谁跟你说的我怀孕了?”

“啊?”李聪一惊,“不是娘子你…”

“你你你,你妹啊,我是说可能,就是也许大概,还有可能没怀上!”杨柳猛的坐起来,捶了下炕,却疼得她哎哟哎哟的。

李聪先是被杨柳粗犷的言语一惊,看杨柳吃痛后又双手揉捏她的手,笃定道:“娘子,你肯定怀孕了。”

比起大夫和她这个当事人,李聪就更不靠谱了,还一脸笃定,杨柳撇嘴。

“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因为你喜怒无常,情绪大起大落啊。”

瞧这理所应当的小模样。

杨柳竟无言以对……

☆、一三八、 议定

“这雨看样子还要下几天,幸亏豁出老脸要人修了屋顶。”何氏和秀秀两母女在屋里缝着袜子。

秀秀揉了揉眼睛,嗯了一声。

“咋,眼睛不舒服?”

“就是屋里太暗,看不大清楚。”秀秀笑笑。

“那你不早说,娘还会心疼几个灯油钱?”何氏放下手里的活,把蜡烛点燃,“在娘心里,你比他们贵重多了。”

秀秀笑嘻嘻的把脸凑近,“‘他们’指的是谁啊?”

何氏刮了刮她的鼻子,“这娘可不会说,你自个儿以为谁就谁。”秀秀什么性子她不知道啊,万一说漏了嘴,又要说她

“没意思。”秀秀皱了皱鼻子,又拿起袜子缝了起来。

何氏却放下手里的活,轻轻长出一口气,四下打量她的房间来。住了几十年的老房子,就算再怎么精心收拾,也抵不过岁月的消磨。墙面已经有些斑驳,很多地方已经开始大块大块的往下掉泥巴,有时候扫地的时候都能扫一铁铲。加之这场暴雨,这间老房子,活不久了。她在这间房子里生育了六个子女,走过了人生的一大半,现在……

“娘,你长吁短叹的做什么呀?”秀秀也察觉到萦绕在何氏身上的悲凉,只是不明白到底为何。

“秀秀,娘一直没过问你的意思,要是现在分家的话,你同意吗?”

话说分家的那晚上她的确在,只不过从头到尾只做了个听客,没人问过她到底有没有什么意见,而且作为一个要嫁出去的姑娘,她的意见又有什么重不重要呢?不过何氏什么意思,突然起了分家的念头。

“不是说这件事等四哥回来再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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