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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农家媳-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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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泗安却在一旁气得牙痒痒,他哪能想到李壮能跟陈家船业搭在一起。那些老牌势力他早就打过招呼,让李壮借不到人,没想到不过刚开业三天的一个小小卒子,最后打乱了他的计划。

“真是老天爷保佑,今天才没出什么岔子。” 廖泗安此时也不得不假意的庆幸。 可不就是老天爷瞎了眼,运气才站到了李壮那边去。

“廖管事这话可说错了,今天能脱困,还是多亏了陈管事的仗义帮忙。”李壮道。

陈管事站在李壮这边,摇摇的拱手行了一礼:“廖管事。”

客气而又不失礼数。

既然决定跟李壮合作,自然不可能再去捧廖泗安。陈管事也知道李廖两人之间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这样就决定了他只能站在 廖泗安的对立边,不能两边都讨好。这世间美事是不少,但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左右逢源。今天这个决定看起来很危险,但也不是他病急了乱投医,李壮他调查过,有几分本事。而且顾家船业本身不弱,只是李壮还没有完全掌握大权。如今正是李壮需要时间壮大的时候,他提出合作必定不会遭到拒绝。

轻蔑地哼了一声,廖泗安随意的拱了拱手。算了,不过小卒子之间的“惺惺相惜”,再由他们蹦跶几天。

看这情景,陈管事越发觉得自己赌对了,廖泗安这人根本就不会把不如自己的势力放在眼里,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不敢跟廖世安合作的原因之一。与其与虎谋皮,还不如强大自身。

☆、一一六、 劝说

原本毫无悬念的胜局因为虎头和陈家船业的帮忙,李壮实现了逆袭。

李壮也没有食言,在渝河酒楼安排了好几桌,闹腾了好大一晚才各自回家。与一个商号的信誉相比,钱财都是小事。

毕竟明天还要上工,大家也只是浅饮了几杯,但是桌上的氛围还是不错的。

这种场合廖泗安自然不可能参与,借口有事早就走了。本是敌手,他怎么可能来见证李壮的胜利。

和陈家船业的管事顺利的达成了协议,李壮心情不错,也多喝了几杯,近两个月的努力还是有了一点成效,

“虎头,今天多亏了你了。”李壮拍了拍虎头的肩膀。

“四哥,我们兄弟一体,就不要说这些见外的话了。”虎头笑道。

“你倒是成熟了很多。”李壮颇有感触的说道。

看着街边商铺挂着的灯笼印照下自己小小的一团黑影,虎头半天才道:“四哥你在上进,我也不可能一点长进也没有。”

不经事怎么成长?可这代价…

气氛好像不知不觉被他带的沉重了,李壮赶紧岔开话题。

“我们得行动了。”

差点就把自己赔了进去,这可不是善良,而是蠢了。

“就明天白天吧!”虎头也是急性子,挑了个最近的时间,“免得夜长梦多。”

李壮点点头。

“要不直接。。。”虎头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行。”李壮严厉的拒绝了。

李壮头一次十二分认真的去了解一个人,今天的事件让他了解到自己现在是多么的弱小,只要一个小小的客户都可以把他翻倒。虽然最后未遂,谁知道廖泗安下次又会出什么花招。他不想靠运气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也不想再被动的挨打,只有主动出击。李壮做不出伤人性命的事情,也不过是想扰乱廖泗安的心智,让他有时间组建自己的力量。若他真的存了害死唐宛如的心,廖泗安肯定会疯狂报复的。首当其冲就是他。然后他的家人。。。。。。

其实,他一直不是一个人。

“虎头,犯不着这样,咱们还年轻。多努力几次就好,没必要搭上人命和前程。”李壮停住脚,认真道:“你是我兄弟,比什么都珍贵。”

灯光下,虎头的眼里绽放出暖暖的笑意。

***

“你们是谁?”唐宛如眼睛上的黑巾被摘下来,脸上并没有慌张,反而十分镇定地说道:“大白天掳人,你们倒是有几分胆量。”

倒不是说置生死于度外了,只是看破了之后好像是生是死都没有什么关系。她现在过得可不就是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吗?偶尔的一次走动都像是对关了许久的犯人的一次恩赐,她把视线落在窗外。太阳好大,看起来好温暖。

倒不是李壮托大,廖泗安白天不在家,他们才方便下手的。

“嫂夫人不要惊慌,我们不是坏人。”李壮说道。

唐宛如只是呵了一声。坏人会自己承认是坏人吗?他们脸上又没有写字。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嫂夫人?你们知道我?”

“是。”李壮没有掩面就显示出了他的诚意,他报出自己的身份,“我是顾家船业的大管事。”

“难怪。”

只两个字,但谁都可以知道,唐宛如已经把整件事情想了个透彻。

李壮都不得不佩服这个女子的心思玲珑,虽然鲜少在众人面前出现。但脑子可不笨。皮肤虽然透着几分病态的白皙,但掩盖不了她本身的相貌,的确是个妙人。原来廖泗安钟情的人就长这般模样吗?

“怎么,你们争不过泗安就背地里下黑手吗?”唐宛如冷笑道:“你们也太看得起我,也太小瞧他了。”

“生意场上的事我是不太懂,却也知道这种背地里下阴招。掳劫家人的行为是被人不耻的!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比,去争,就算败了也无所谓,这才是大丈夫所为。”虽然她不可能接受廖泗安对她的爱意,但她也不愿意成为他的软肋。被别人劫持后来攻击他。而且,唐宛如耷拉着眼皮,掩饰掉眼里满满的复杂。

他和她的关系又哪是两三句话能解释得清楚的?

“我一直以为你是自认陆夫人的,难道我想错了吗?”他拿了一把椅子,坐在唐宛如对面,“我听说你在他面前,也一向是这么认为。”

唐宛如微微有些错愕,却又觉得情理之中的点点头,“也是,你们处心积虑的想要对付他,怎么可能不打听清楚这些?不过,你们妄想用我来威胁他。既然你们知道得这样清楚,就应该知道死对我来说是解脱。”她伸手捋了捋头发,手上的铁链也跟着哗哗响。

虎头结识的那些朋友,自然可以很轻松的帮她去掉手里的铁链,但李壮没点头。

“说实话,一直破坏游戏规则的是他,而不是我。”李壮这才笑着说明自己的意图,“正面来较量,我一点不怵他,若是来阴的,觉得我一个毫无根基的人能胜得过他吗?我,包括我的兄弟,我们的面子和尊严都被他踩在脚底,我不知还手,还是个男人吗?”

事实夫妻这么多年,廖泗安的性子她还是知道一些的,顾家船业上一个钱管事被挤走的事情也被廖泗安“自言自语”的说了出来,唐宛如还很明白,若是李壮再不知进退,下一次很可能就要他的命了。从寄人篱下的小子到爬到现在的位置,廖泗安为此付出了多大的心血,一路走来的艰辛她是清楚的。他也是有能力的,只是不择手段了些,或许这也是为什么上面的人一直压着他,不肯给他大管事的原因吧。但这场男人之间的较量,唐宛如并不想被牵连进来,“这是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何苦要牵连我一个女人?你以为偷偷摸摸把我藏起来,就可以以此要挟泗安不作为吗?”

“错了。”李壮摇头,“我们并不是要把你藏起来,而是要把你送回你原本的夫家。”

李壮亮出手中的一枚钥匙。

☆、一一七、 宛如的迷茫

唐宛如坐在床头,有些不安的摩挲着小手臂。她让伺候她三餐的小燕带话给廖泗安,这会儿既担心他回来,又怕他不回来,想想她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东想西想,结果自己脑子里一片乱麻。

天还没有黑,廖泗安就一脸兴奋地回来了,伸手去捉唐宛如的手,“宛如,听小燕说你有话要跟我说。”

这才多久,难道小燕刚把话带到,他就回来了?

她站起身,装作忙碌来避开廖泗安的手,同时掩饰自己眼底的复杂,“是,我记得今天是你的生辰。”

廖泗安的脸上在发出更大的欣喜,捉住唐宛如的一只手腕,“你还记得?”

“我没忘。”哪怕是强迫的,唐宛如不得不承认,廖泗安还是在她的生命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多希望有天能从她嘴里听到“我记得,正如你记得我的一切一样”,不过廖泗安相信,这一天终将不远了。

“这些都是你亲自做的?”廖泗安指着桌子上的菜问道,一问完才发觉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宛如现在这幅样子怎么可能动手做饭菜。对于唐宛如的主动,廖泗安高兴就要去解腰间的钥匙给她开锁,却忽然发现有些不妥,慢慢冷静了下来。

“怎么突然记起给我过生辰了?”廖泗安在笑,但笑得已经很勉强,眼里还有深深的失望。事出反常即为妖,宛如对他冷淡这么多年,突然好心的帮他过生辰,企盼了好久的事情临到面对还有些不敢相信呢。似死囚临行前的最后一餐,宛如已经下决心离开他了吗?内心里还有一个声音不会的,宛如一定不会使计离开他的,她不会对自己下手。

再看满桌子的菜,廖泗安突然觉得这些都是染了毒的毒药。

他颓然的坐在圆凳上。

深呼吸好几口,唐宛如才稳住心神。

“泗安。你是在疑心我吗?”唐宛如坐在廖泗安右手边的圆凳上,提壶倒了一杯酒。

“我。。。”廖泗安张张嘴,也不说到底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你疑心我也是正常的。”唐宛如的脸上没有一点失望,放下酒壶。很平常的说道:“连我都觉得我发疯了呢,我可是陆夫人,而我现在。。。。。。”

“胡说!你是我的夫人,廖夫人。”廖泗安打断道:“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姓陆。”

唐宛如的嘴角勾出浅浅的一抹微笑,“你明知道我想,也不用勉强自己说假话。”

廖泗安盯着她半晌,才无奈道:“你总是说得那么鲜血淋漓,女人柔软一下又何妨?”

风从窗户吹进来,唐宛如感觉有些冷,起身走到窗边。慢慢关上窗。

“那就不是我了。”

天已经黑了下来,窗户一关,屋子里就更看不清楚,廖泗安将火折子吹然点燃桌子上的一支蜡烛。盯着唐宛如的侧颜,他很想问一句到底是不能改变还是不愿为他改变。可惜,他问不出口。

将杯中的酒喝完,廖泗安才感觉心里平静了些。

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廖泗安面前的碗碟里,唐宛如说道:“吃饭吧!”

每次和唐宛如对话都是廖泗安甜蜜和痛苦交织的时候,她就在那里。他却感觉抓不住。廖泗安心底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郁闷倒酒,再将杯中酒一口饮干。他提着壶又要倒酒就被唐宛如按住了手臂,“先吃些饭菜垫垫肚子,不然很容易喝醉的。”

她动作太急,铁链碰到桌子边。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廖泗安深深的看了唐宛如一眼,又低下头把视线落在沉重的铁链上,闷声道:“如果我醉了,你是不是会逃?”

说不,一定要说不!他心里在大声的叫嚣。他从来没想过把唐宛如当成囚犯来对待。可她实在太倔强,不肯改变主意,他怕在他一个不留神的时候,她就会消失不见。不想这样伤害她的,可他对她没有信心。廖泗安也明白他需要一个理由,需要一个能他彻底放心的理由。

“我不知道。”垂下眼睑,唐宛如慢慢的收回手。

还是学不会对他撒谎。

是的,她不知道。若她坚定的知道,现在也不会在这里。李壮给她机会逃走的时候,她居然犹豫了,她对自己说,她和廖泗安之间还有儿子,孙子,不是说走就能走的了的。如果她突然的消失不见,廖泗安会发火,会自残。结论把她自己都惊到了,不知不觉她居然对廖泗安的了解累积了这么多,这么深。再多的理由都显得是口是心非了,廖泗安对她来说不是别人。

廖泗安一把回握住唐宛如的手,急切道:“宛如,我们重头开始吧。”

重头开始,哪里是头?

唐宛如的犹豫对廖泗安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惊喜。与之前斩钉截铁的拒绝,到如今她在为他犹豫,这就是一个巨大的进步,说明她已经在为他考虑,不是被排除在外的人了。

手心灼热的温度,烫得唐宛如有些不知所措,她有些迷茫,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唐宛如晃神的这个时间,廖泗安已经把她的手链脚链都解开了,这是一种表态,也是一种进攻。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她手腕上的茧,他保证道:“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

多年的铁链一除,唐宛如脸上并没有高兴,反而有些呆呆的晃动了一下手,那轻飘飘的感觉,让她自己都感觉不大习惯。

自由,原来就是轻飘飘的感觉。

“对不起,对不起。”这种表情深深的刺痛了廖泗安,他不住的道歉,“对不起宛如,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就是不大习惯而已。”唐宛如解释道。

“你不怨我?”

愣了一下,连唐宛如自己都不明白到底对廖泗安是怎样的感情,怨?恨?爱?

她摇摇头。

“宛如。”廖泗安摸着她的鬓角,把脸慢慢凑了过去。

突来的亲昵动作让唐宛如浑身僵硬,最后却不知想到了什么,慢慢闭上了眼睛。

☆、一一八、 进展

“宛如,宛如。”廖泗安从梦中惊坐起来,撩开被子就要下床去找唐宛如。

“怎么了?”唐宛如半眯着眼睛,支起半边身子嘟哝道。

熟悉的声音,让廖泗安的动作一滞,他一把拥住了唐宛如,不住的说道:“还好还好,你没走。。。。。。”

怀里真实的人,温热的体温,让廖泗安的一颗心渐渐平稳下来。他做了一个噩梦,梦里唐宛如背对着他越走越远,无论他怎么喊,她不曾回头看他一眼。那个梦太真实,真实的他都信以为真,不禁喊出声。

不过还好只是梦,不是么?

此时天已经微微亮,桌子上的蜡烛也只剩下一小截,被哪里灌进来的一阵风吹得晃了晃。脑子渐渐清醒过来的廖泗安也忆起昨夜的事情来,昨夜他和宛如真的达到了水乳交融,可这么都觉得有几分不真切,宛如那么配合,那么动情,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他低头,正好可以从唐宛如微敞的领口看到欢好后的痕迹,是真的,可是为什么突然转变这么多?

因为出身和环境的因素,他是个生性多疑的人,遇上唐宛如之后更是对其患得患失。他拘禁她之后,虽然也有行夫妻之事,但每次都是勉强,都是他主动占有,她被动承受,根本尝不到一点欢愉。短暂的惊喜之后他又不禁怀疑,昨夜是真的吗?

“泗安,你在想什么?”长久的沉默之后,唐宛如问道。

和廖泗安一样,唐宛如也有些不知所措,她感觉似乎自己做错了。这么做虽然让他能高兴,但更会疑心她,若是最后她逃开了,对廖泗安伤害会更大。

与其的得而失之,不如从未得到。

“我很高兴。宛如,我很高兴。”廖泗安说道,搂着唐宛如的力道也越发加大。

他拥有她这么多年,一直担惊受怕。其中又哪少得了猜忌和疑心?以前宛如对他冷心冷情,现在对他热情如火,反正都是要担心,为什么不让她对他一直热情如火?而且,这许多年过去了,要不了她的痴心,他还守不住一个人吗?

“你高兴吗?”

唐宛如没有说话,但廖泗安感觉得到她的点头。

此时无声胜有声,捧起唐宛如的脸,廖泗安轻轻吻了上去。。。。。。

***

张福喜手里拖着一个小茶壶。一手叉腰,站成茶壶状,站在大门口,看着窗外来往的人群,状似无意的说道:“今儿可稀罕了。廖管事还是头一次这么晚还没露面呢。”

李壮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但又很快隐了下去,“大概是有什么私事吧。”

翻过一页纸,手上书写的动作不停。

张福喜回头看了李壮一眼,眉毛一抬,复又转头盯着大门外。对着茶壶嘴轻轻咂摸一口,也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接下来几天。船业里没什么事,廖泗安就下了工,直接回家了。

“廖爷到底忙什么去了,好久不来,害得我每天都要面对那些臭男人。”绿衣女子倚栏,信守将一朵开得正好的早菊摘下来。一片一片的扯着花瓣。

什么好久,也不过七八天的样子,这么念叨还不是想拣得片刻的空闲?到这里来的男人哪个不是为了寻欢?也幸亏她们有几分姿色,不然就得跟其他姐妹一样去伺候那些一身臭汗又没几个钱的搬卸工了。不过进了春风楼,大家都是一路人。身份也高贵不到哪里去,没什么好攀比的。

“绿裳,过来尝尝这茶。”红衣女子招了招手。

“红姐姐,也就你有这份闲工夫,还煮茶,多费事。”绿裳扔掉手里的花,进屋捧着一杯茶,等水温适宜的时候,一口喝了。

“这杯子太小,还不够我一口喝的。”她抱怨。

红衣女子一愣,真是牛嚼牡丹,茶是这么品的吗?

绿裳又自己到了一杯,走到外面,一手搭在栏杆上,被无聊赖的看着在街上往来的行人。她忽然兴奋起来,赶忙对红衣女子招手,“红姐姐,快来,快来。”

还以为有什么急事,红衣女子放下茶杯,提着裙子就小步跑了出来。

“快看,那个人又被打出来了。”

顺着绿裳一指,红衣女子也看清了狼狈跌坐在地上的男子,也就二十来岁。怎么年纪轻轻不想攒下一笔钱娶妻生子,反倒跑到这种场所来。。。哎,少不更事。

等等,那人怎么那么眼熟?回想起绿裳的话里的“又”自,她忙探出了身子细看。

“是找翠云的那个小子?”疑问的话却用的肯定的语气。

“可不是。”绿裳滋滋的吸着茶水,“也不看看咱们这是什么地方,再多的钱也给你折腾得干净,还想到这里来称大爷。”

话里不屑的意味很浓。

红衣女子没有说话,她倒是听楼里几个打手私底下议论过,前后事情一串联,她才知道眼前这人就是廖泗安设计陷害的那个小子。既然已经吃了大亏,怎么还不汲取教训,还真想把小命交代在这里吗?

春风楼外,几个打手又退回到楼里。

天天来这么一出,他们就是有再无聊,也不会在同一个人身上找乐子。这小子没脸没皮的不觉得痛,他们还懒得出手打呢。

围观的人也散开,那人才撩开乱发,擦干嘴角的血迹,露出一张大家都熟知的脸——虎头。

刘姑娘,女表子翠云,哼,小爷可不是这么好玩弄的,你等着,你逍遥不了几日了。

他到这里来可不是为了挨打的,上次的事情他一直记在心里,少年人容易冲动也极其好面子,他是乞丐出身,对面子不看重,但他也有不想被人轻视和践踏的东西。这几天他可没有闲着,自己观察再加上那些女支女提供的消息,他已经摸清了消息,接下来就是小爷的表演时间了。

视线一转,他看了二楼栏杆处的两个女子,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红姐姐,我怎么觉得心扑通扑通跳?”绿裳抚着胸口,不安道。

“我也是呢。”红衣女子也抚着胸口,喃喃道。

“你也觉得那眼神渗人吗?我。。。。。。”

后面的话她没听清,再抬眼搜寻,那人已经不在视线内了。

☆、一一九、 助逃

廖泗安在一个巷口站定,不多会儿巷子里就闪出一条人影。

“夫人一切如常。”那人说道。

“没有一点可疑的地方?”廖泗安却有些不信。被限制出外行动十几年的人重获自由,会表现得没有一丝破绽?一连几天都是这个回禀,他都怀疑这人拿了他的钱在敷衍,语带质问。

那人把腰弯得更低,“夫人今天只外出一趟,是和小燕去市集挑选新鲜的鱼虾。小的一路跟随,并没见夫人跟其他人有过接触。”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廖泗安扬扬手,然后四下看看,又若无其事的往前走。

不是他多疑,唐宛如什么性子他知道,顽固了几十年,突然变得温柔,廖泗安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每天早归回家,一边享受唐宛如作为妻子带来的温馨,他一边还不得不防她突然逃走。温柔是好,他也怕温柔一刀。

再观察看看,他也能放下心来,毕竟渝河村对宛如来说也是个陌生而熟悉的地方,她要出逃也会用到船,他不就是跟船打交道的吗,怕什么?

***

“夫人,我娘生病了,我想今天早些回去照顾她。”小燕把午饭摆在饭桌上,说道。

“去吧。”唐宛如点点头,又想起什么,叫住小燕,“你去把卖糖葫芦的叫到门口来,我突然想吃点酸甜味的。”

小燕不疑有他,加上心急回家,叫了卖糖葫芦的在门口,进屋回禀唐宛如一句就匆匆走了。

唐宛如挑选了几串,付了钱,见卖糖葫芦的汉子的儿子长得可爱,忍不住捏了捏他的小脸。她虽然有个儿子,但廖泗安用铁链拘着她,怕儿子长大了会问。母子两相处的时间并不多。日子久了,母子两也各自习惯这种生活了,即便相处,也是客气有余。熟络不足,都十分别扭。现在孙儿都出生了,廖泗安又以她身子不好,连小孙儿的面都鲜少见得几回。作为一个母亲,奶奶,她也是失败的。

这小孩儿最近一有闲暇就跑到茶楼外边听说书的讲七侠五义,大侠的故事,正是梦想满满的年纪。他最讨厌人捏他的脸蛋了,平时连他娘捏他他都会不高兴半天,但看着这位夫人和蔼的面庞。他不知怎么的,一点脾气也没有,他爹在一旁看着都连连称奇。

“看来我家小子还和夫人很投缘,他最讨厌人捏他的脸了,就是我们父母也不例外。真是没想到他居然没发火。”

“呵呵,我也觉得令郎可爱得紧。”唐宛如笑道,却也把手缩了回来。

此话一出,汉子才觉得对方是有学问的人,忙摆手,“夫人叫他大石头就好。”

“这位大哥若是放心的话,我想让令。。。大石头替我跑腿。带句话。”她又拿出几个铜钱递过去,“这点钱让大石头买点零嘴吃。”

“夫人请说便是,钱就不用给了。”刚刚几串糖葫芦就多收了人家钱,他哪好意思还收。

“拿着吧,这是给孩子的。”唐宛如把铜板塞到大石头手里,让他到顾家船业给廖管事带一句话。

往回走了两步。她才后知后觉的问道:“知道地方吧?”

“知道知道。”汉子忙应承:“夫人放心,一定把话带到。”

这小孩儿也是从小在渝河村里跑的,自然知道顾家船业在什么地方。大头给了他爹,他自个儿得了一文,但也乐得眉开眼笑的。撒腿就跑。

“小鬼,一边玩儿去。”看着在船业大门口探头探脑的小孩儿,张福喜扬了扬袖子。中午是船业里最安静的时候,出船的,休息的,他又没那么多瞌睡,便留下来当值。

“叔叔,我找人。”被人发现,小孩儿干脆整个儿站出来,脆生生的喊道。

赫然便是前来传话的大石头。

没人不喜欢被人喊得年轻,哪怕是孙子已经有大石头年纪一般大的张福喜。他笑眯眯的捋了捋半寸长还有些上翘的胡须,笑着弯腰递给小孩儿一颗糖,“你找谁?”

大石头接过糖,小心的贴身放好,才仰着头,扬起一张讨喜的小脸,答道:“我找廖管事。”

一般的小孩儿在这个年岁,口齿清楚就不错了,难得见这小孩儿还不怯场,张福喜继续问道:“你找他什么事啊?”

“我得见到他本人才说。”小孩儿很是警觉。

张福喜有心逗弄他,“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廖管事啊,你认识他吗?”

大石头摇头,“我不认识他,但我知道你不是廖管事。”

“哦,你凭什么这么认为?”张福喜来了兴致,蹲下身子,眼睛直视着大石头,“我看上去像坏人吗?”

“你要是他的话就不会问找他什么事了。”大石头翻了个白眼,难道都以为小孩子好糊弄吗?看着张福喜的脸,又回想唐宛如那张脸,小大石头小声嘟囔道:“而且你也太老了。”还不等张福喜听清楚,他又问道:“老爷爷,你到底知不知道廖管事在哪里啊。”

不就是逗了一下嘛,他怎么又变成爷爷辈儿的了?

“给你说了你也找不到。”张福喜心里不高兴,直起腰往里走,向后甩的袖子带起的风直接扑到大石头的脸上。

“是他夫人让我带句话给他。”大石头一手扒着门框,一脚踩在门槛上,急忙道。虽然大石头的胆子不小,但还是不敢往里跑去拉人。

“哦?”张福喜转身,他和廖泗安共事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听说他夫人带话呢。联想到廖泗安最近几天脸上浓浓的笑意,下了工也不乱跑,张福喜的脸上带了几分“我懂”的表情,问道:“托人转达行吗?”

大石头摇头。

哟,这可就有些私密了。

张福喜作为过来人,自然而然的往那方面想。

他也不再啰嗦,“你等着,我找人带你去。”

走了几步,他又折回来。塞给大石头一把糖,再三叮嘱道:“就在这儿别跑啊,爷爷马上就回来。”连辈分也自己承认了。

张福喜走到后面的一排房子里刚要敲门,眼珠子一转。就上了二楼。

***

“是你要带话?”虎头看着面前的小萝卜头。

大石头点头,大概觉得虎头的面目有些可怕,偏着脑袋看向虎头身后,嘴里问道:“刚才那位老爷爷呢?”相比之下,还是张福喜看上去无害些。

虎头根本不予作答,双手往后一背,率先迈开了步子,“走了。”

一边注意着前头带路的虎头的身影,一边奋力跟上的大石头突然觉得自己只要一个铜板吃亏了。这人看上去不好相处,而且他还要走这么多路。可是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怎么也得把话带到。

“喏,那个人就是你要找的人。”虎头努了努下巴,也不管大石头有没有看到,脚尖一转。就去找李壮了。

还真像说书的说的那些大侠,这人还真够冷酷。从见面到离开,就简短的,大石头掰手指数了数,三句话。

不过目的地达到,他也没那么多时间计较,小跑着到这人指的那人去。

“四哥。有动静了。”虎头说道。

李壮挑眉。

***

三日后。

简单做过修饰的唐宛如站在船上,黎明前夕还带着些凉意的河风吹在脸上,她才惊觉,她还是迈出了这一步。

也不是大胆,她只是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回归到本来的位置上。可她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很想对廖泗安说声抱歉。她丢下他了。

她内心也是忐忑的,她不知道她这一回去,往昔是否还如故。她事实上成了别人的妻子,还育有一子,这是对陆成最大的背板。伤害已经造成。她还有脸回去面对他吗?不,她只是要回去,要亲眼看着陆成幸福,哪怕他身边陪着的人已然不是她。那这边呢?这一走,就是割舍,对,割舍,心如刀割却还是要舍下。本就不该有的一段相遇,早就该结束了。

期待了几十年的事情一朝达成,每个人都会有恍惚的不真实感。李壮也没打扰,看着船上两盏昏黄的灯笼发呆。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他知道自己不会用刀剑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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