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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农家媳-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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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呀,又不是李强的错,怎么会对他动刀呢,文氏难道想当寡妇?原本是要拿刀砍小徐氏的吧。”
“这么暴力,不就是女儿受了点伤吗?又不是死了。”
“你怎么说话的?人家小孩子没招惹你吧,出口就死啊死的。”这大概是个暴脾气,还护犊子的母亲。
“哎哟,我的杨姐姐,我说错话了行不行。”
有人惊讶的抬手一指,“哎,你们看那是谁。”
几人抬头,却只来得及看见一个年轻女子的侧面和一道裙角,人就进了何氏的院子,院门也随之关上了。
“不认识,大概是他们家什么亲戚吧。”不然哪会这么随便的出入人家的院子。
有人不信,“有这样的亲戚,他们家还会像这个样子?”
“亲戚是亲戚,自个儿是自个儿,两家人,怎么可能一样?”叫杨姐姐的女人说道:“你想啊,何氏可有两房儿媳妇都是镇上的,不管是不是走了狗屎运,这份运道可是咱们屯子里头一份儿。说不定他家还真有什么富贵亲戚呢。”
有个跟铁柱玩得较好的小孩子道:“那好像是铁柱的五婶婶。”
众人惊讶,“不会吧。”
那个姑娘打扮的是李聪的媳妇?
有故事!
然后又开始一轮新的窃窃私语。不过这话题已经离原来的话题,十万八千里远了。
文老爹着急,他就一个不留神的功夫。文氏就又把菜刀攥到手里。这是火上浇油,要出事的啊。
这回李聪在家,文氏手里的刀很快拿了下来,何氏难得的没有呵斥,而是说道:“先去看看巧巧吧。”
“巧巧……”文氏问不出来。
“额头蹭破点儿皮,没事。”何氏答道。
文氏这才感觉脚下一软,整个人瘫了下去。
“三嫂。”杨柳喊了一声,最悲催的就是她,跑得气喘吁吁的,现在还要当文氏的人肉垫子。
李聪没想到他顾忌男女有别而犹豫的一瞬间。居然让杨柳吃了亏,赶忙伸手把文氏拉起来,余氏和小何氏已经过来搭手扶住了文氏。
“五嫂?”秀秀有些不确定地喊了一声。
杨柳点头,然后李聪把她扶了起来。
何氏也看了杨柳好几眼,才敢确定那个一进院子就把院门关上。挡住那些好奇视线的大户小姐才是她的儿媳。不过一看到杨柳把头发披下来,何氏有些不高兴,都嫁过人了,还想做姑娘骗那些不知情的人吗?不过何氏还是没有出口喝责,现在最要紧的是老三一房的事,杨柳人在这时候赶回来,起码说明她心里还是有这个家的。这点就够了。这些小问题,只是瑕不掩玉。
文氏被余氏和小何氏两人扶坐在地板凳上,浑身软软的靠在墙上,何氏蹲下身子,伸手拍她的脸,力道比较大。像是要把文氏打醒一般。
大山看着心疼,忙上前唤了一声:“奶奶,我娘……”
“别打我娘。”铁柱直接跑到何氏跟前,抱住了何氏的手臂。
文老爹把铁柱抱过来,说道:“大山别说话。你奶奶这是要把你娘打醒,让她哭出来就好。”
文氏是心里憋着一口气冲回来的,要是不把她打醒,让她发泄出来,气憋在心里,很容易生病。
小何氏默默地搬了一条的板凳过去让文老爹坐,后者点头坐下。所有人都看着何氏的巴掌落在文氏脸上,一下一下,啪啪响,却谁都没有吭声。
文氏是渐渐被疼痛唤醒,迷茫的视线缓缓有了焦距,她看着蹲在她跟前一脸担忧的李强,哇的一声哭出来,扑进他的怀里。
声音呜呜咽咽的,听着好不凄惨。文氏的两只手更是紧紧的揪着李强的衣裳,时不时的捶李强一下。刚才在文氏猛然扑到李强怀里的时候,李聪就冲出去挡在李强身后,给他卸去了一部分力道。见李强不会摔着了才回来并排跟杨柳站着,神情肃穆。
***
送走了朱管家和李武打发回来的人,一家人又围坐在堂屋的大桌子上。
“我咽不下这口气。”文氏一拍桌子站起来。
“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何氏抬头望着她,“一刀砍了人家还是一把火烧了人家的屋子?要不要我给你递刀?”
发生这种事虽然很难过,但他们除了冷静下来又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一气之下做出让家人后悔的举动吧。那时候难过的还不是自家人。
文氏重重的一屁股坐下来,她讨厌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明明是对方的错,他们还不能讨个公道。
“咱们告官吧。”想了许久,她说。
巧巧并没有出大事,双方又都是小孩子,你说县丞大人会不会认为这是小孩子之间的胡闹?可县丞大人不是杨柳的哥哥吗?尽管心里不确定,但大家都把目光落在杨柳身上。
杨柳被一道道目光盯得有些头皮发麻,“我可以试试,但我们到底要什么结果呢?”
“让她坐牢,坐一辈子的牢!”文氏立即道。
“不可能。”杨柳摇头。
众人沉默,若是这也要坐牢,那全天下的牢房不都得人满为患?可若是巧巧没了,又岂是坐牢等抵消得了的?
“难道一点办法也没有吗?就凭白让小徐氏那对母女逍遥法外?”
“呃…”杨柳有些不明白,“他们不是应该担心春花的婚事吗?”
“李春花才十岁,她……”余氏猛然打住话头,对啊,出了这档子事,有孩子的人家都得防着春花,更别提她以后的婚事了。要是别人打听到他年纪小小就敢伤人性命,那还了得。娶了这样的媳妇儿回去,那不是在自个儿头上悬了一把刀?
文氏也想通了,一脸兴奋,“我明天就到屯子里面说。”
“还是不说得好吧。”杨柳迟疑道。不提也会有人记得,何必给人留个咄咄逼人的印象。他们应该是悲苦角色。
没想到余氏会错了意,点头:“这个时候说什么说,得等到给春花说亲的时候再抖出来,那才叫出其不意,没想到你还挺奸诈的。”
“还好吧。”杨柳看了眼李聪,收下这句赞扬。对,赞扬的话。
有了主意,大家的心情都平静了些,开始聊些其他的事。李聪问道:“娘,秀秀的亲事怎么样了?”
你还记着你妹妹?成天就往镇上跑,守着你的媳妇,你还有空关心你妹妹?何氏斜了李聪一眼。
李聪自知理亏,摸摸鼻子,低下了头。
“托人看着呢。”何氏不愿意冷场,又看向小何氏,“听你娘说,她知道一个人品不错的秀才,我让她帮我说和说和,什么时候过去看看。”
“这个好,这个好。”文氏连连点头,“这事儿要是成了,咱们家总算可以出来一个读书人,摆脱这泥腿子的出身了。”
“三弟妹,你的意思是说我家狗蛋的书是白念的吗?”
余氏冷了脸色。
☆、四三、 相处
攘外必先安内。
意思是说,只有内部先团结了,才不会给外人有机可乘的机会。攘外的目的,安内是基础。历史无数次的验证了其正确性。
然而,这句话用在李家人身上并不大合适。在有外敌的时候,他们可以放下彼此的小恩怨,共同对敌。外患解除后,又会彼此因为一小点的言语不和而闹翻。
就像现在的余氏和文氏。
杨柳轻轻叹了一口气,她好饿啊。
可是现在说出这话一定会成为引爆沉默炸弹的那点火星子吧。杨柳捂紧肚子,试图让自己感觉不到饿。
“娘子,你怎么了,不舒服?”李聪眼角的余光注意道杨柳的动作,侧头小声道。
殊不知,这安静的环境下,再小声也被旁人听得个一清二楚。
然后,众人的视线就落在杨柳和李聪两人身上。
尤其是余氏和文氏的视线非常不友善,都在想杨柳这是故意。正想调转枪头的时候,杨柳率先一拍桌子站起来,“我要吃饭。”
经她这么一提醒,何氏等人也才觉得腹内空空,原来午饭没吃啊。放在灶房的面条表层已经僵硬,泡在汤水里的已经糊成一团,根本没法吃了。何氏不得已开了柜子,拿出面粉让大家烙饼吃。
“等我吃饱了饭再来跟你算账。”余氏甩了话。皇帝还不差饿兵呢,她要吃饱了饭再对敌。
“怎么,院子就不用收拾了吗?”何氏出声问道。
小何氏站起来拉着余氏的袖子,“我帮你,弟妹。”
尽管心里不愿,余氏还是和小何是搭搭伙伙的收拾院子去了,杨柳就把拖地长裙扎到腰际,变成了一个蓬蓬裙,和秀秀进了灶房。
李聪凑到杨柳跟前,问道:“娘子。回来就不回去了吧?”
杨柳一偏头,“你猜。”
“不回!”他答道。
“你再猜。”
“……”
“娘子,你看天色也不早了,一个人走回镇上不安全。”
“马车还在等着我呢。就不劳你费心了。”
此路不通,那转弯啊。李聪又道:“巧巧还没醒过来呢,你不等她吗?”
打亲情牌。
“我走之前会去看她的。”若不是担心巧巧,她这个时候在李家干嘛?
这样说也不通,李聪急了,却也没再说什么的就出了门。
秀秀戴上袖笼进了灶房,和李强擦肩而过,她问道:“嫂子,我哥现在是要去哪儿?”
杨柳耸肩,“我也不知道。他没说。”
哦了一声,秀秀便照例往灶膛前坐,准备生火。
“先不忙。”杨柳连忙道:“你再去问娘拿几个鸡蛋吧。”
生火烙饼,分分钟的事情,可杨柳发觉罐子里的油都见底了。她可不想吃这么素。见秀秀有些犹豫,杨柳又加了一句,“巧巧醒过来要吃啊。”
秀秀这下不再迟疑,起身去找何氏了。
杨柳捂脸,她没找到自己某天居然沦落到靠小孩子的面子才吃得上好饭。
趁这个时间,杨柳又略略洗了几只碗,放上醋。酱油,葱花,蒜末姜,再点了一些油辣椒,等秀秀把钥匙取来拿了两只鸡蛋给她,杨柳才让秀秀生火。先烧点开水起来,好浇点和汤。
烙好饼,先给一直守在巧巧身前的李强送了两张饼和一碗和汤过去,然后是何氏,小何氏和余氏。杨柳有些不明白,余氏瞪她那两眼又是为什么。
正在吃饼的时候,李聪推门进来了,也不洗手,直接就要去拿饼。
杨柳把筷子一调头,打在李聪的手背上,“去洗手,铁柱都比你爱干净呢。”
“这有得比吗?”李聪嘟囔,小孩子打不得粗,当然得精细点,他是个大人了,不干不净吃了不生病。不过他也没敢说什么就出了去,一摸水还是温的,干脆就站在水缸旁边洗了个澡。
李聪再次进门的时候,浑身湿漉漉的,还滴着水,杨柳皱皱眉,还是没说什么。不吃点亏都不会长记性,都是大人了,还事事要人操心。她进院子的时候看到并没有晒的水,廊下水缸那点水又有多少温度。牛吧,等生病的时候我看你还怎么牛。
李聪慢条斯理的脱下湿衣服,一边注意着杨柳,见对方并没有往他这边瞅,不由得有些泄气。他的身材走样了吗?杨柳以前可是最喜欢在睡前摸摸他的胸肌,胳膊的,现在看都不看了。哼,他把脱到地上的衣服一脚踢进木盆里,翻箱倒柜的弄出很大声音。
喝了一碗汤,再吃了半张饼杨柳就饱了,拿起自己用过的碗筷就要往灶房去。
李聪换好衣裳,不经意看到杨柳裙子上有一块污渍,忙问道:“娘子,你屁股后面是什么?”
杨柳差点就要脱口而出“菊花”两字,还好没那么没节操的说了出来。李聪的意思应该是她裙子上有什么,只是在屁股的位置,搞得别人以为他有透视眼似的。她伸手往后一摸,就摸到一个有些发硬的东西,一捏,还有些湿湿的,这貌似是……杨柳眼睛有些发直。
“这是鸡屎!”李聪走近一看就后仰着身子,还捏着鼻子做出一副嫌弃样。
杨柳啊了一声,像触电般甩掉手中的鸡屎和碗筷,拉着李聪的衣服就揩手。
李聪想躲又不敢太用力,怕杨柳一个力道不稳摔着了。只得偏头捏着鼻子,弱弱道:“娘子,不要,不要。”
尼玛,这声音像是我好像要强了你似的。杨柳嫌弃的看着李聪,又在他衣服上重重擦了两下才松开他的衣服。
“娘子,好脏的。”李聪有些为难。他才换的衣服又弄脏了,谁洗。
“再嚷我就把这鸡屎切吧切吧剁了当成馅揉进包子里,让你吃下去信不信?”
李聪点头表示相信,“但我不吃。”
杨柳懒得跟他啰嗦,更觉得自己就像是在鸡粪堆里滚过一样,浑身上下都冒着一股鸡屎气味,连忙嚷道:“还不快端着吃的出去,我要换衣裳。”
“哦哦。”李聪连忙点头照做,复又停下动作,“可是我也要换啊。”
没人搭话,回答李聪的是迎面飞过来的一只枕头。
☆、四四、 疑惑
屋外,余氏对小何氏咬耳朵,“看不出来,杨柳还挺猴急的。大白天的,也不避讳点。”
显然杨柳刚才那声啊让别人误会了。
小何氏不予置评。
这时李聪打开门出来,手上端着碗和一个盘子,鼻子还在流血。
“哟,这激烈了点吧。”余氏用肩膀撞了撞小何氏,挤眉弄眼道。
李聪坐在地板凳上,把碗和盘子也放了下来,用袖子擦擦鼻血,才道:“我这是上火了。”
“能不上火吗?”余氏意味深长的说道。
论歪理,李聪是没这个本事歪过余氏,他也听出了余氏话里的调侃,接不了招,只得低头吃饼。
“谁在外面,再给我整一碗汤来。”那屋,何氏喊道。
“我可不会。”余氏立即表态,“大嫂,你呢?”
“又不是我煮的。”言下之意,谁都懂。
没人是傻子,愿意吃亏。杨柳人不在的时候他们还能和和气气的做这做那,回来后自然是谁的差事谁往前,哪怕是递个毛巾,也得伸手不是。
李聪站了起来,敲了何氏的房门进了去,“娘,我这碗没动过。”末了,他又加了一句,“娘子正在换衣裳,不得空。”
现在换什么衣裳,真是大小姐事多。何氏只觉得这闻起来有股酸味的汤还挺好喝的,没注意就喝光了,还得吃饼呢,干咽怎么行?其实白水也能对付,哪能真的喝了李聪的。看着沉在碗底的东西,不过是一些姜蒜调料,有什么难做的,还互相推诿。何氏道:“让你二嫂给我煮一碗来。”
得了传话,余氏不想去也不得不去。
这屋,巧巧也已经缓缓睁开了眼睛。
食不知味的李强赶紧把吃的挪到一边,小心翼翼又带着几分高兴。“丫头,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痛不痛?”
巧巧笑了,伸手摸摸额头。“我很好,就是有点饿。”
李强就要把烙饼和汤端给巧巧,触及到有些凉的碗底,他才缩回手,道:“这都凉了,等你娘回来给你煮两个鸡蛋吧。”
“娘回来了?”巧巧略略撑起身子,四下搜索文氏的身影。
“躺好。”李强轻轻把巧巧按了下来,“你娘送你姥爷去了,很快就回。”
嗯了一声,巧巧道:“爹。把汤给我喝点吧,闻起来挺香的。”
李强有些犹豫,生病的时候还是少吃些冷食吧。他道:“都冷了,我让你五婶再给你煮一碗吧。”
“五婶也回来了?”巧巧脸上笑盈盈的,看起来比听说文氏回来还要高兴。
“回来了。你等等。”李强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或许是病久了,人都变得敏感些,李强明显感觉巧巧对杨柳回来感觉更高兴些。可文氏才是她的亲娘啊,难道亲娘回来不应该更高兴吗?
李强有些郁闷的出了房门,刚出门就看见李聪端着碗,一仰脖子。喝光了汤。
“老五,你怎么在这里吃?”李强问道,顺便瞅了一眼老五两口子的房门。关着,难道又吵了架?
李聪站起来,用袖子擦擦嘴巴,答道:“娘子在屋里换衣裳呢。三哥吃好没,巧巧醒了?”
“啊,醒了,巧巧想喝汤,我还想让弟妹帮我弄一碗呢。”
“可以。不过估计得等一会儿。”李聪往房间瞅了瞅。
女人换衣裳哪有男人那么快,越是年轻姑娘越是如此,不折腾一会儿才怪,李强表示理解。一碗汤也不是多就要紧的事,以前杨柳没进门的时候他们不也照样把饭吃了,日子过下去了。李聪把碗放在地板凳上,道:“我也去看看巧巧。娘,大嫂二嫂,巧巧醒了。”也不忘通知家里其他人。
正被何氏训斥的余氏松了口气,明明放得一样的东西,谁知道煮出来的味道差这么多呢。还费得她又去烧了一道锅,落了好多汗,结果偏偏讨不了好。
听到李聪的喊话,何氏放过了余氏,站起身,“先去看巧巧。”
也就说这错就先记着了,说不定还会找她讨。余氏点头,心里却把杨柳恨了个遍。吃饼喝白水不就好了吗,非得整个这玩意儿,到头来把她害着了。
都跑去看巧巧的时候,杨柳从空间出来了。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空间里的巨大蒜连根全倒在地上了,这是遭了台风吧。上次她还在愁怎么收割,现在就愁怎么存储了,关键是这存储有没有价值啊。变异太大,吃也不敢吃啊。杨柳犹豫了半晌,还是不敢让自己做小白鼠。
生命诚可贵,安全价更高,且活且珍惜啊。
其实不收,烂在地里也能肥田的吧。
这绝对不是懒,只是这么个大工程,还是不要为难她了吧。
说不定下一次进来,这些个变异大蒜又被收好了呢,杨柳无不侥幸的想。
洗了澡,穿好衣服出了空间,除了头发是湿的,确定全身上下并无不妥后,杨柳才去开了门。却不想迎接她的是迎面一个大拳头,差点砸到她鼻梁。
吓,李聪连忙把手收了回去,他刚准备敲门,杨柳就从里面把门打开了。要不是他收手快,这一下杨柳肯定挨定了。
“想趁机报复?”杨柳往后仰了一下,又直着身子黑着脸问道。这得躲在房门前好久才能抓住机会出其不意啊。
“对不起,对不起。”李聪连连道歉。他是看巧巧醒了又想喝杨柳做的汤,才想敲门催一催的。他也清楚自己那一拳头的力量,绝对不轻。
杨柳哼了一声,看来她还得在娘家多待几天,磨磨李聪的性子才行。
“娘子,你还是这样好看。”李聪真心实意的赞美。卸了那高高在上的妆,褪下华丽的服装,这样的杨柳才是他所熟悉,所亲近的。
“本姑娘穿什么都好看。”杨柳转身,打算找帕子擦擦头发。
李聪跟在杨柳身后进了屋子,视线落到杨柳身后的头发上,再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桶,屋里也没有被水弄湿的痕迹,顿时有些诧异:“娘子,你在哪里洗的头发?”
☆、四五、 黑拳
杨柳又浇了几碗汤才算应付好差事。
看过巧巧,随手把半干的头发一拢,杨柳把脏衣服一拢,就准备回娘家。
“不走了吧。”李聪又道。
杨柳不置可否,她这个样子像是要留下吗?
“其实还是留下得好。”没人搭理,可李聪并不气馁。
“你留我,是缺人煮饭吧。”杨柳斜了他一眼。
“当然不是。”李聪立即否认。
“那最好,我也想吃现成的。”杨柳把脏衣服用包袱皮裹好,晃动五个手指,“拜拜。”
李聪没拦,反而主动伸手接过杨柳的包袱,“我送你,不然娘那里也说不过去。”
“多谢相公仗义。”杨柳行了个万福。
李聪挑眉,也没跟杨柳玩笑,当先走在前面,更没提什么再挽留的话。反而东拉西扯的跟杨柳说些这是谁家的狗,那是人家的地,听得杨柳一头黑线,你敢再无聊点吗?
当看到停在老槐树下的马车,李聪不可置信的僵在了原地。
“我走了。”杨柳用了八分力气才把包袱从李聪手里脱出来。
“等等,我先看看。”李聪跑了几步,然后就看见了正坐在马车上靠着车棱打盹的马夫,还是上午那一个,人都没换,李聪大受打击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顾忌着李聪的身份,那马夫也不敢太过放肆,却还是瞪了李聪一眼才下了马车,把脚凳放下,又伸手接过杨柳的包袱,“小姐请。”
“你们认识?”杨柳的手指在车夫和李聪两人身上指了指。
“不认识。”李聪立马摇头。
那车夫却道:“姑爷自然不认识小的,小的哪敢不认识姑爷啊。”
姑爷!
原来是杨家的车夫。
他还以为是杨家在外面叫的,毕竟他们从杨府出来的时候可是步行的。
杨柳哦了一声,进了马车,又挑开帘子让李聪早些回去。
直到马车走远。李聪都有些愣神。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混蛋还收了他一钱银子呢。
杨柳觉得李聪的状态很奇怪,问了车夫,才知道李聪那会儿出去是想把车夫打发走。好让杨柳回不了家。马车也的确走了,可他没料到车夫本就是杨家的,被张伯骂了几句又回来了,难怪有刚才一问。
杨柳乐不可吱,这小子还真可爱。
“小姐,小的这里还有姑爷给的一钱银子……”
“你就收着吧。”
“多谢小姐。”车夫忙道。他倒不想因为这点小钱就把差事丢了,既然小姐发了话,事后少爷追问也有应对之词。大热天的来回奔跑,当做赏银也不过分吧。
***
余氏睡了个午觉起来,喊杨柳做饭。才发觉她又跑回娘家了。
“这个懒女人,我就知道靠不住!”余氏一拍大腿,懊恼道。杨柳跑了,做饭的事情自然又落到她头上。
“靠树树会倒,靠人人会跑。这不是二嫂你以前常说的吗?”秀秀端着洗干净的衣裳,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小妮子,还敢损我!”余氏挥舞着拳头就追秀秀。
秀秀咯咯的笑着跑开了。
夜灯初上。
虎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再打了个哈欠,捶捶后腰,没想到他有一天居然会在得胜楼里抱怨坐久了腰疼。
“李壮哥,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沈易青最近早出晚归的。拜访了镇上好多户人家,除了李壮时不时的出去跟着,他大多数时候也是闲得无聊的拨酒杯玩,实在腻了。
“再等一会儿吧,明晚咱们就不来了。”李壮放下酒杯道。他的银子也所剩无几,时间够久了。他打算今晚就行动。
“不看了啊。”虎头有些兴奋的问道。
李壮笑了,“若是你想,我也不拦。”
“回回回,咱们等等就回。”虎头连忙表态,又随即降低了音量。“李壮哥是不是打算要离开盆地镇了?”
这些日子,虎头也不是没感觉,李壮越是对他好,他越是明白离别在即。
缓缓的把一杯酒斟满,李壮举起酒杯,停在唇边并不饮,“就算离开也不是这两三日,我还有事没有办妥。要是你在这里没什么牵挂,就跟着我一道吧。”
虎头先是兴奋了一下,又摸着脑袋不好意思道:“李壮哥你是要去做大事的,我又没本事,帮不到你,还是不耽误你了。”
人贵有自知之明,他是什么料,他自个儿心里清楚,误了自己不要紧,万万不可耽误别人。
李壮知道虎头的个性,他自己不想明白就点头或是去做了什么,总会时时后悔。他也不劝,让他自个儿想清楚。
“我走之前会再问你一次的。”
夜渐渐的深了,虎头扫光了桌上所有的饭菜,李壮包揽了所有的酒。虎头打了个嗝,眼睛有些睁不开,“李壮哥,我饱了。”
吃饱喝足,正是睡觉的好时候。
“吃饱了正好活动活动筋骨。”李壮把酒杯里最后一点酒一饮而尽,酒杯往桌上重重一跺,“走!”
酒杯打了个旋儿,然后落在毛毯上。
虎头愣了三秒才追了上去。
把所有的钱扔到掌柜的柜台上,一出了得胜楼的大门,李壮就开始扯衣服。
沈易青从车厢出来,站在马车上蹙眉,“怎么没有点灯呢?”
沈管家往大门看了一眼,果然漆黑一片,心里暗恨,这是哪个不要脑袋的粗心下人居然灯笼也不点。不知道少爷最恨这种黑漆漆的环境了吗?
“少爷暂且等等,奴才这就去让他们点灯。”他忙做补救。
“算了。”沈易青摆手,捏了捏眉间,神色难掩疲惫,“进去吧,我累了。”
沈管家忙提了马车上挂的灯笼,在前头给沈易青照亮。
正如红袖添香一般,这提灯照明的美事还是要女子做出来才更有韵味,沈易青双手附在背后,缓步前行。
“沈易青——”
背后忽然传来一个男子有些压抑的暴怒声。
脚步一顿,沈易青皱眉往后,还不待看清来人,视线已经被随之而来的物件遮住了。
黑夜里,骨骼破碎的声音尤为响亮。
☆、四六、 驱离
咣当一声,精致的茶盏就从茶几上滚落下来,扬出的茶叶和茶水浸湿了价格不菲的毛毯。
“他怎么样了?”杜氏拳头微握,想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肋骨断了几根…”锦屏一边答,一边注意杜氏的表情。
昨夜沈易青满身是伤的回来,可把锦屏给吓了一大跳。她知道少爷为了疏通关系四下活动,却怎么没想到居然会受伤。不带她,不过是不想让别家小姐误会罢了,她无法说什么,因为她明白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可她还有可以利用的人——翠西。这也就是她为什么出现在杜家的原因。
“大夫怎么说?”杜氏打断道。
“皮外伤倒好将养,就是肋骨断了,需要些时日。”
杜氏扬手,“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这是个什么意思,去看还是不看?锦屏起身的功夫已经想明白了,“杜小姐,请问翠西姐姐……”
眉头一皱,杜氏侧头对翠北说道:“带锦屏过去。”说罢还对翠北眼神示意了一下。
翠北心领会神,忙低头福身应是。
这才几天,翠西在杜若瑾这里的位置已经落到这样,锦屏不动声色的和杜氏道过谢,跟在翠北后面。
越走越偏,锦屏心里有些慌了,难道翠西所做的事情被发现才会被贬到这里?这明明就是低等下人的住所,杜若瑾是对少爷有什么不满了不成?她正想开口试探两句,就听见翠北说到了。
快速的扫过低头行礼的下人,锦屏发现里面并没有翠西,心里安稳了些,“翠北妹妹,翠西好像不在这里,是不是带错了路。”
“在里面睡觉呢。”翠北昂着下巴,指了指唯一闭着房门的屋子。
“睡觉?”锦屏瞪大了眼,自暴自弃还是……
不容她多想。翠北已经当先推开了门,说道:“翠西姐姐,沈府的锦屏姐姐过来接你回府了。”
看望怎么就突然变成回府了?锦屏觉得她脑子有些不够用了,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她还来不及纠正。一床被子就有了动静,被子掀开,腾的坐起来一个一头乱发的女人。
“是你去多嘴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模糊,锦屏回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翠西说的什么。
翠西心里则是恨死了翠北,她最不愿让两个人看到她现在的落魄样,一个就是少爷,一个就是锦屏。偏偏猝不及防间,就被锦屏撞见了她现在的模样,锦屏心里一定得意极了。
“自然不是,小姐都吩咐过。妹妹又怎么敢多嘴。”翠西答道:“是沈家少爷受了伤,想姐姐回去侍候呢。”
一声嘭通,翠西踩着被子扑到翠北面前,紧紧抓住她的手腕,紧张道:“你说少爷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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