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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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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他就要启程去御世堡,今晚这顿酒,也是为她践行的。”宛若卿说完,便已经有些饭菜陆续上来了,她笑道,“我早些时候亲自下厨做了一些菜,虽然并非全部都是我做的,不过诚意到了就行了。”
大家赶紧称谢,干杯一饮而尽。
一杯酒下肚,大家也变得有些随意起来,一时间觥筹交错,对菜品也是频频点头称好,唯独裴澧夜,一道道菜尝过,或笑或皱眉,最后只停在其中少数几道菜上。
“怎么了,可是不好吃?”宛若卿忍不住发问。
“没事。”裴澧夜笑笑,只指着桌上几道菜道,“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这桌上,这几道菜让我回味无穷。”
宛若卿见他筷子点处都是自己做的菜,便知他意有所指,当下也不再追问,只是了然地笑笑举杯:“愿你一路顺风!”
“多谢太后娘娘!”二人举杯,杯子就这样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碰撞。
君臣……
呵呵,或者是他们最好的相处方式了吧?
两人很有默契地一笑,似乎明白对方心中所想。
然后,抬头,一饮而尽。
有一种东西,在谈笑间似乎泯灭了,大概便叫做“一笑泯恩仇”。
各色酒都上了,每个人挑最喜欢的种类喝。
酒是一种很好与人拉进关系的东西,几杯下肚,顿时便觉得周围的人和自己亲近得多了,相处起来,自然也就随意得多了。
宛若卿看着周遭的人,忍不住心中叹息一声。
活了两辈子,见过太多人事物,心态都感觉好像老了很多,可事实上,她今年不过二十三岁,正是大好的年华,不知道为什么,被人叫多了“太后娘娘”,顿时就感觉自己已经老到足以做人的祖奶奶了。
“大家都是西凉的股肱大臣,我希望你们以后可以通力合作,辅佐皇上处理政事。”酒过半巡,宛若卿站起身来,“我知道我前些日子因为先帝的关系,心情不佳,情绪不稳,也做了一些让大家头疼的事情。今晚,我借着这杯酒跟大家保证,这种事情,就到底为止了,以后都不会再发生了!”
她的话掷地有声,顿时让群情鼓舞起来:“太后娘娘英明!”
宛若卿看着大家的笑脸,笑得越发真诚。
看看天空,今夜星光灿烂。
阿图,你在天上一定看到了吧,我的身边,有这么多人关心我,希望我幸福,我过得很好,再也不会让你操心了。
今夜,就让我醉最后一次,让我任性最后一次。
因为喝醉了,才能见到你。
你的气味的淡去,你的身影在消去,你的痕迹被一点点地抹掉。
我害怕,终有一天,我会再也不记得你。
“咕咚”一口,将酒吞入腹中,韩琦和高勋已经拼上了酒。
有了上次的经验,鹦哥不敢贪杯,只是稍稍抿了两口酒,便和小羽等人守在一旁,等大家酒足饭饱了好安排善后的事宜。
这一次,大家喝得很尽兴。
虽然是和太后喝酒,虽然是在皇宫里,大家总算并没有太拘谨,都有些微醺,让人扶着回府去了。
院子里只留下裴澧夜和宛若卿了,作为“东道主”自然是最后走,而荷香别院的“主人”如今是裴澧夜,所以两人自然而然就被留到了最后。
“太后娘娘,你醉了。”裴澧夜看着宛若卿微眯的眼,忍不住笑道,“你真的撑得住吗?”
宛若卿忍不住嗔怒:“你小瞧我,我绝对不会让你笑话我的!”
“那就好。”裴澧夜笑起来,对鹦哥道,“人都走了,扶太后娘娘回去吧。”
“是!”鹦哥过来扶宛若卿,却被她推开:“等等,我有话要对她说。”
裴澧夜有些错愕,抬头看着她:“我?”
“嗯!”宛若卿点点头,“我想你对泡花茶的那个人说,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以后她跟着你,不用再回到我身边了!”
裴澧夜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我知道,我会传达到的!”
宛若卿这才点点头,接受了鹦哥和小羽的搀扶,脚步有些虚浮地往凤辇而去。
“明早……”后面忽然传来声音,“你会个我送行吗?”
宛若卿愣了一下,想了想:“如果酒来得及醒的话……”
“我明白!”裴澧夜点点头,看着她的背影。
她的话,他明白。
不光是今夜的酒,还有很多不可名状的东西。
他早已不再奢望他们之间还能有些什么,只希望她能从现在这种状态中走出来,只要看着她幸福,他也就幸福了。
宛若卿斜躺在凤辇上被抬回昭德殿,鹦哥将她扶上了床,她却依然拉着她的手不放:“今夜就陪我一起睡吧,我想跟你说说话。”
上一次她们主仆喝酒,就光听鹦哥一个人说心里话了,她的心里话,也该找个人来说说的。
“这……”鹦哥有些犹豫,“这是太后娘娘的床。”
宛若卿笑起来:“你又不是没睡过。”
鹦哥这才点头:“是!”
两个人平躺在床上,宛若卿双眼望着天花板,缓缓地道:“鹦哥,这段日子以来,幸亏有你不离不弃。”
“为太后娘娘,奴婢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不要谦卑了。”宛若卿摇摇头,“不是所有侍女对主人都有这份真心的,自从锦绣离开我以后,我看着你,就好像多了一个亲姐妹,那种感觉,并不是一句我是主你是仆能够概括的。”
鹦哥赶紧道:“奴婢是奴婢,怎么能和娘娘当姐妹。”
“我就是不喜欢你这份谦卑。”宛若卿叹口气,也知道无法改变了,“改日你要是出嫁了,我一定要把你当做亲妹妹一样嫁出去。”
鹦哥脱口道:“我听锦绣姐姐说,娘娘虽然嘴上不承认,可是其实很喜欢成人之美。”
宛若卿笑笑,也不否认:“自己无法得到的东西,看到别人得到了,也不失为是一种幸福啊。”
“娘娘就是宅心仁厚。”
宛若卿摇摇头:“可能是我有变态的嗜好呢?”
“娘娘会说笑了,说明心情真的好了很多。”鹦哥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
宛若卿的笑意消失了一阵,随即重重一叹:“若我再让自己沉沦下去,怕你们这些人都跟着难受。为了我一个人,这么多人跟我难受,我仔细想了一个晚上,这也是我的福气啊,就算为了你们,我也必须振作不是?”
“娘娘能这么想就最好了,那是西凉的福气。”
“是不是西凉的福气我不知道,鹦哥,其实我有些害怕。”
“娘娘怕什么呢?”鹦哥不解。
宛若卿叹口气:“害怕我终有一天,会忘了阿图。”
鹦哥越发迷糊起来:“娘娘和先帝伉俪情深,娘娘此生都不会忘记先帝的,怎么会忘呢?”
“我看着他存在过的痕迹在一点一滴地消失,我就会害怕,这样一个人,就这样消失掉了,而他的痕迹,也终将慢慢消失殆尽,就连心里的痕迹,也终有一天会消失。”
鹦哥想了想:“其实我不是很明白娘娘的意思,可是一个人即使离开了我们,我们也不会完全忘记他啊,比如我小时候最小的弟弟死了,当时我哭得肝肠寸断的,现在虽然不哭了,可是有时候还是会想起他。慢慢长大了,我就会知道,有些人,在我们的心中,是永远都不会消失的。但是有时候,为了身边的人,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我们会把这些人,放在心中最深的位置,这个位置,永远不会消失掉。”
宛若卿听着鹦哥的话,怔怔地出神,良久,她才叹一声:“谢谢你,鹦哥!”
“娘娘是好人,定是想让锦绣姐姐在裴大人身边心无旁骛,才故意跟他说那些话的吧?”鹦哥忽然问。
宛若卿不语,当时默认。
“我娘从小告诉我,好人会有好报的,娘娘,你看你身边这么多人帮你,还有皇上,皇上他那么可爱孝顺,这是娘娘的福报,娘娘应该更快乐才是。”
“你有个很好的娘亲。”宛若卿点点头。
鹦哥笑道:“我还听娘说,人是有轮回的,这一辈子的福报,会带到下辈子去。所以奴婢就想,娘娘这辈子人这么好,下辈子,一定会和先帝相亲相爱,白头偕老的。”“下辈子……”宛若卿喃喃念着这三个字,思绪仿佛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是啊,人若有点希望,总是好的。
人这辈子,活在世上,总有太多牵挂。
上一辈子的阴影,让她在这一世已经不愿意再与人多做近距离的接触,不愿意有太多牵挂,可到了现在,似乎一切并不能如她所愿。
然而她现在,感觉从未有过的祥和安宁,那是她上一世从未有过的。
这样活着,似乎也很好,有那么多人的关心和爱护。
这一夜,宛若卿睡得很好,一直到早晨第一束阳光照进昭德殿的卧室,光亮的刺激,让宛若卿睁开了眼。
身边的鹦哥早就穿戴整齐站在床头,见到她醒来,赶紧递上早就准备好的水:“娘娘,口渴吗?”
宛若卿嗔道:“昨晚我又没喝醉。”
“是呢,昨晚娘娘喝的酒,可比上次多多了。”鹦哥有些不解。
宛若卿笑起来,事实上,醉与不醉,只在于饮者的心,而不在于酒本身。
她想放任自己醉去,身体本能反应便醉了,她不想让自己醉,便能让自己的酒量一下提升很多。
“也许将来你会明白的。”宛若卿说完这句想了想,“你还是永远都不要明白的好。”
若是明白了,必定是要经历不少烦心事才行,她希望她的丫头永远都不要有什么烦恼,永远开开心心就好。
鹦哥有些似懂非懂,不过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娘娘要去送裴大人吗?”
宛若卿想了想,点点头:“可知道他何时出发?”
“昨夜离开的时候,裴大人跟奴婢偷偷说了一句,他说他午时之前不会走。”
不会走……
那就是要等她喽?
宛若卿笑笑:“他倒是个有心人,知道告诉你。”
“娘娘是怪他吗?”
宛若卿摇摇头:“他只说了他的希望而已,又没有强迫我做什么,为什么要怪他?是个人,都会有些希望的。”
有希望,才有活下去的动力不是吗?
“让人准备凤辇吧,上次进贡的葡萄汁和葡萄干带上一些,给人践行也不能什么都不带。”西凉盛产葡萄,给他路上带着当零嘴也不错。
“奴婢早就备下了。”鹦哥小心翼翼地看她脸色,加了一句,“锦绣姐姐喜欢吃嘛。”
宛若卿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淡笑道:“送给他了,他喜欢给谁吃就给谁吃,我管不着。”
鹦哥帮宛若卿梳洗完毕,还没过辰时,时间还早,宛若卿便坐了凤辇往荷香别院而去。
一路上小径都被人打扫得格外干净,清晨的空气也格外好,宛若卿心情也变得畅快起来。
她告诉自己,昨晚是任性的最后一晚,从那以后,她便是西凉的太后,要负起她应该负起的责任。
正文 西出阳关无故人
荷香别院,裴澧夜正的打包行李,看他的样子,倒是挺熟练,完全没有纨绔子弟的浮夸之气。
“怎么你自己打包,不是给你准备了手下吗?”宛若卿环视整个院子,没看到其他人的身影。
裴澧夜抬头见她,有一瞬间的怔忪,不过很快便淡淡笑道:“她知道你肯定不想见到她,昨晚你走后便来帮我准备了行李,说她自己会去宫门口等我一起上路。”
“她怎知我一定会来这里?”宛若卿笑笑,倒也没有追问的意思。
裴澧夜便也不回答,只是笑道:“我收拾好了,就等太后娘娘了。”
宛若卿想了想:“我送你出去吧。”
“谢太后!”裴澧夜行礼,背了个行李,指指门外,“太后请。”
宛若卿看着他的背篓,忍不住问道:“是不是需要再给你找几个下人?”
“我的俸禄有限,养不起太多伺候的人,再说我就一个人,不需要那么多人伺候的。”裴澧夜直了直身子,大步往宫门外而去。
他的带着几分调侃,几分自嘲,宛若卿忍不住微微眯起眼睛,看起来,他对自己的角色转换接受的挺快的。
“也好,我也舍了凤辇,陪你走去宫门口吧。”宛若卿想想,最近自己好似也挺懒的,去哪儿都备凤辇,果然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看起来,自己有些被封建思想洗脑了,太后这个角色,似乎也扮演得挺好。
苦笑一声,跟在裴澧夜身后。
她并没有带太多的人,就只有鹦哥和小羽,而裴澧夜更是只有一个人而已。
好在荷香别院在北苑,转角出去就是北门,很快就走到了。
到了门口,只见一辆马车,似乎早就等着,只是车厢挂着帘子,纹丝不透,看不见里面的人和物件。
是锦绣吧?
宛若卿叹口气,想想,其实不见是对的。
她目前确实也知道应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锦绣,说怨,是有的,说情,二十多年的姐妹情,又怎么可能一朝舍弃?
在这种矛盾的心态之下,不见,确实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
宛若卿叹口气,想来这个世上如锦绣这般了解她的人怕是再也不会有了,她如今自动躲在车中不见面,自然也是因为明白自家小姐此刻的心情。
宛若卿笑笑,转头看看鹦哥示意。
鹦哥忙拿出随身带的包裹,里面是个托盘,还有一瓶酒和两个酒杯。
“践行,自然是要喝酒的,昨晚大家为你践行,今日我一人给你践行。”宛若卿拿酒倒满酒杯,“喝了这两杯以后,我就戒酒了。”
“真的?”裴澧夜一愣,随即嘴角自然地牵起一丝笑意,“如此,这杯酒我是一定要喝的了!”
“自然!”
裴澧夜双手接过酒杯,轻笑:“谢太后娘娘赐酒!”
宛若卿点点头,两人相视一笑,将酒一饮而尽。
“这次去西陲,你已不是以前的裴澧夜,如今以臣子身份过去,虽然你有威望在,可心生怨怼的人也不少,必定有不少人骂你是昏君阿斗。”
“我有准备。”裴澧夜点点头,“当初把御世国交给你是用来赎罪的,如果出了问题,我自然有责任去修复好。”
宛若卿笑笑:“这一次去,身边没有一个亲人故交,就算霍格,如今也不归你指挥,多半会有些孤立无援的感觉。我让景言积极配合你,不过你知道,如今东陵蠢蠢欲动,他自己也很忙,未必能事事帮到你的。”
裴澧夜依然笑着:“这些我早就想过了,不过还是多谢太后娘娘提点。”
宛若卿指指马车:“时辰不早了,上车吧,应该还赶得及到下一个集镇用午餐。”
裴澧夜点点头,一脚登上了马车,想了想,转头对她道:“其实,君臣关系,是我们之间相处最好的一种方式。”
说罢,人已经上了马车。
车夫挥动马鞭,马车扬尘而去,宛若卿看着那马车忍不住深吸口气,然后淡淡地笑开来。
是呢,他们之间最好的相处方式,就是这种君臣关系的。
他们的性格都太好胜,太好强,所以肯定必须有一个人先放下身段来屈就另外一个人,而这个人,如今是裴澧夜。
宛若卿想了想,也好,这种相处方式,感觉上相对轻松一些。
再深吸口气,或者准确地说,有些松口气的感觉。
她责怪裴澧夜,却也觉得确实欠他良多,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理这件事情,该赏该罚?
现在这样也好,他给了她一个定论,将他们的关系确定在君臣关系上,这样的关系,确实是他们之间目前可以和平相处的,最好的关系。
就好像重新认识,重新开始一样,她是西凉的太后萧燕燕,他是臣子裴澧夜。
他们如今都有了新的身份,以前的一切,便随之散去。
只是……
真能散去吗?
宛若卿不清楚,但是至少此刻,结局是很完美的。
“娘娘,接下来咱们去哪里?”鹦哥看看宛若卿呆立在原地,忍不住上前询问。
宛若卿转头看着她:“接下来呢,我要虐你了!”
“虐我?”鹦哥大惑不解地看着自家主子,“什么意思?”
宛若卿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她:“谁让你昨晚不好好睡觉的,接下来的几天,想睡个好觉恐怕很难了。”
“娘娘知道我昨晚没睡好?”鹦哥说完这句,忍不住低了头。
宛若卿笑道:“翻身不敢翻,起床不敢起,浑身僵硬地跟木头人一样,睡好了才怪。”
“娘娘……”
“接下来这几天,有你后悔的。”宛若卿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去吧,把秦王,韩琦他们都给我从被窝里去拉出来,不知道宿醉醒了没。”
鹦哥忍不住苦笑:“娘娘,你昨晚给他们灌酒,如今又要这么早把他们叫来,岂不是故意看他们失仪吗?”
宛若卿忍不住笑起来:“多失仪几次,他们就跟交心了,你看昨晚他们多拘谨?”
“那不是会君不君,臣不臣,上下不分?”鹦哥忍不住叫起来。
宛若卿忍不住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小小年纪哪来这么多迂腐思想,对于这些股肱大臣,平日里当然要好好拉拢,让他们感觉和我是自己人,才会玩命为我办事。至于上下之分,等到某些场合让他们知道谁是老大就行了,这叫恩威并施,懂不懂?”
鹦哥这才点点头:“太后娘娘英明。”
宛若卿翻个白眼:“准备午宴吧,我估摸着他们应该起床以后不用早膳不用午膳就过来了,免得饿坏这些股肱大臣,得先填饱他们的肚子才能议政呢。”
“是!”鹦哥笑起来,赶紧吩咐人去准备了。
“你这丫头,什么好事让你这么高兴,韩琦跟你求婚了?”宛若卿看着她的笑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鹦哥挥挥手:“这有什么好高兴的,他每天都跟我求很多回。”
呃……
这丫头,有没有把人家放心上啊,倒是越来越有她的风范了。
“那你笑什么?”
“我笑啊,那个爱开玩笑,爱笑爱闹的娘娘总算是回来了,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这几天她的颓废样子确实让这丫头担心得不行了。
宛若卿忍不住拉住她的手,真诚地道:“谢谢你,鹦哥。”
宛若卿主仆二人是散步回的昭德殿,殿内的宫人们早就忙活开了,为午宴的事情,自然不能在各位大臣面前太失礼。
况且,还有朝中人气最旺的黄金单身汉秦王赫连珏的参加,几个宫女早就挤眉弄眼等着上前奉菜了。若是被他看中,就算做不了王妃,做个侧妃,妾侍也可以啊。
这位英俊不凡的王爷,在朝中又得宠,势力如日中天啊,这么好的夫君人选居然还未娶妻,连个妾侍都没有,还不快下手抢么?
宛若卿耳尖,自然听得见远处宫女的窃窃私语,忍不住叹口气。
自从为锦绣做媒失败以后,她是再也不敢乱点鸳鸯谱了,但是赫连珏一直这样单身似乎也不是个事儿啊,不管怎么说,身边有个女人照顾总是好事。
回头看看小羽,宛若卿想了想,心中便有了主意。
正想着,便有人来通报,大臣们都到齐了。
宛若卿赶紧让人带他们进来,果然看到他们一个个宿醉刚醒的样子,睡眼朦胧,强打精神。
韩琦赫连珏是武官,还能撑住,高勋是文官,是没他们这么好的精神了。
宛若卿暗自好笑,笑道:“各位爱卿桌前已经摆上了醒酒汤,喝下去就精神了。”
几个人忙不迭地端起桌上的汤喝了,却都一口喷了出来:“怎么这么酸啊?”
“酸味能刺激味蕾,让人兴奋,这是最快的醒酒方法啊。”宛若卿笑呵呵地看着他们。
几个人面面相觑,最后赫连珏有些无奈地道:“太后娘娘是戏弄臣等吧?”
宛若卿笑道:“谁让你们前几日说本太后的决策有误啊?”
赫连珏和几个大臣对视一眼,忍不住苦笑。
“行了,没骗你们,那真的是醒酒汤,不过在味道上面想让你们醒得快些罢了。”宛若卿笑起来,“喝吧,不会害你们的。”
那几个大臣将信将疑,都看着赫连珏。
赫连珏想了想,还是端起汤碗来喝了一口,慢慢品尝:“果然是有药味。”
那几个大臣这才端起碗来也开始喝了。
鹦哥笑道:“你们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呢,太后娘娘可是当今世上最好的大夫,她的药啊,多少人想求都求不到呢。”
“臣等多谢太后娘娘。”几个大臣赶紧行礼。
宛若卿笑起来:“这么急召各位进宫,想必各位大人都还没吃过饭,这里有些小菜,大家将就吃吧。”
“多谢娘娘!”大臣们纷纷入座,宛若卿这才正色上前道:“各位大臣,今日这顿是我为了答谢各位而设的。刚才那醒酒汤,我跟大家开了个小小的玩笑,是想告诉大家,我现在已经好了,不会再胡乱影响大家的决策了。亦感谢各位大臣,在我胡乱下决策的时候,还会以西凉的大局为重,据理力争,才没有让我犯下错。”
几个人赶紧起身:“臣等惶恐。”
宛若卿笑笑:“你们不用惶恐,大家都是为了西凉着想,只要是为了西凉,就算是太后皇上做错了,大家也要坚持自己的想法,不可让错误的决策,影响了西凉的未来。”
“多谢娘娘信任!”高勋和韩琦站起来,一脸士为知己者死的样子。
宛若卿转头看向赫连珏,赫连珏一脸笑意,打心眼里冒出来。
“知道昨晚各位都累了,这餐以后,大家可在宫里休息,等休息够了,再到昭德殿议事。”她叫他们来,就是告诉他们,她真的没事了。
会跟他们开玩笑,会戏弄他们,亦会知道他们的身体精神状况。
接下去,他们就可以安心休息了,休息够了以后,她的决策,便会依然是西凉的最高决策,她的地位,依然是西凉的最高地位。
下级的信任,任何时候都是非常重要的,不然,政令不畅。
“谢娘娘体恤!”几个人站了起来,“为了西凉,臣等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宛若卿忍不住笑道:“你们都得给我活到一百岁,让西凉变得更加繁荣昌盛。”
一顿饭,吃得君臣心近了很多。
宛若卿抿嘴叹息一声,她现在还必须撑住整个西凉,为御儿铺好将来的路。
御儿啊,好像好些天都没见到他呢。
宛若卿低头摇摇头,她真是个不称职的母亲,前些天光沉浸在自己的哀伤和烦恼之中,都快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快五岁孩子的母亲了。
“母后!”正想着,耳边忽然传来熟悉的呼唤,宛若卿大喜抬头,发现赫连珏正带着御儿走进来,御儿一见到她,立刻扑了上来,抱着她的腰。
“好孩子,怎么来了?”宛若卿摸摸他的头柔声问。
御儿笑道:“皇叔说国家大事的决策我应该旁听,有助于将来我自己亲政,所以带我来了。”
宛若卿抬头看赫连珏:“他才五岁不到呢,你就教他这么深奥的课程?”
“似懂非懂先听着,总有一天会全懂的。”赫连珏笑起来,“我从小就跟着国丈大人了,都是这么过来的,忽然有一天,我就全懂了。”
“你是神童,我只希望御儿健健康康长大就行了。”宛若卿忍不住护犊。
赫连珏遥遥头:“可他是皇上,注定不能光靠健康过一辈子。”
宛若卿忍不住叹了口气,看看御儿,忍不住思考是不是自己害了他一生呢?
“行了,其实我也是看你多日不见他了,带他过来见见你。”赫连珏看她的样子,忍不住加了一句。
宛若卿这才笑起来:“算你说了一句人话,没有虐待我儿子。”
三人说笑着往议事厅而去,高勋韩琦早就等在那里。虽说是在宫里休息,不过他们在听完宛若卿一番话以后哪里肯把时间多花在休息上,意思意思便就跑来这里了。
宛若卿心中也是有数,也不是真的想虐这班大臣,她这么做,也是为了让他们对自己放心,接下来,她就可以正式进入到工作状态了。
“我们接手御世国这段时间以来,经常有东陵的军队***。扰御世国边境,西凉与东陵一战恐怕难以避免,只是迟早的事情,而东陵之所以迟迟不敢行动,怕是对我们也有顾忌,不知道各位有什么好办法解决这件事?”宛若卿首先提出问题。
韩琦起身道:“臣的意思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刚拿下了御世国,士气如虹,虽然有些损失,也并不严重,他们若是敢来犯,我们就给他们迎头痛击。”
宛若卿转头看赫连图和高勋:“你们也是这个意思吗?”
高勋摇头:“臣是文官,不懂军事,不过听韩大人这么一说,倒是感觉西凉前途一片光明。”
“你呢,你也是这么想的?”宛若卿转头看向赫连珏。
赫连珏点点头:“这是我和韩大人一起想的,不过太后娘娘似乎另有高见?”
宛若卿失笑:“还是秦王了解我。”
“愿闻其详。”
宛若卿正色道:“韩大人和秦王的想法确实不错,不过未免太过被动,其实,以西凉的军事实力,我们大可不必站在如此被动挨打的局面,我们可以主动出击。”
“主动出击?”韩琦和赫连珏对视一眼,有些诧异,“敢问娘娘,如何主动出击?”
“既然东陵对已经属于我们西凉的御世国虎视眈眈,这场战役迟早都要爆发,与其我们在这里小心翼翼地等着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打过来,不如我们争取主动,我们主动打过去。”
赫连珏和韩琦沉默,良久,赫连珏拍了一下大腿,笑道:“是啊,这样这场战役的主动权就掌握在我们手中了,我们说打就打,何必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就是这个意思!”宛若卿赞许地点点头,赫连珏总是能第一个明白她的意图。
韩琦也点了点头:“不错,这几个月以来,我们都被东陵牵着鼻子走了,等他们什么时候打过来,防范,堵截,倒是查看他们出现在哪里,就赶紧派兵去堵截。其实我们大可不必这么麻烦,直接打过去,最好端了他们的老窝。”
“嗯!”赫连珏点点头,“之前东陵和我们打仗从未赢过,他们的将士本就有些怵我们的,不然不可能这么久以来只是小规模***。扰而不正式宣战,那是因为他们怕我们。”
宛若卿点头:“既然他们怕我们,我们又何必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呢?”
“不错,东陵的军事刚发展起来,不像我们西凉崇尚武力,轮打仗我们绝对不会输给他们的。”
正文 和裴澧夜的关系
半个月后,西陲御世堡送来第一份奏折,裴澧夜掌管御世堡以后,原御世国确实是平安了很多,很多百姓也信服他,甚至很多反对势力也归顺到了他的名下。
裴澧夜并没有隐瞒,一一呈报,将这些归顺势力纳入西凉名下。
宛若卿看看奏折,再看霍格和景言送来的情报,还有卿一楼的人送来的密报,所有的情报都显示裴澧夜并没有撒谎。
不是她不相信裴澧夜的诚意,只是西陲太多他的余党,难免会有人怂恿他举兵起事将御世堡再夺回来。
在宛若卿心中认识的裴澧夜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男人,而且是个很有抱负,很有野心的男人,如今只是他在生活中受挫一蹶不振,难免有一天就雄心又起,想要指点江上了。
毕竟现在已经不是他刚刚被俘的时候了,一切均已尘埃落定,裴老夫人,常非晚父女,白璱也和裴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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