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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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鹦哥有些无奈,点点头:“是,奴婢这就去办。”
宛若卿其实也知道,身边的人有时候对她的执拗是很无奈的,事实上,她对自己也很无奈。她就是这样性格的你,若是要办的事情,别说下雪,就算是下铁她也会去办。
就好像为母亲报仇,不管前路多崎岖,她也一定会走下去。
赫连图今日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恢复了苍白,并没有留下任何青紫的颜色,这让他看上去至少像是一个正常的病人。
“听韩太医说,你当他助手了?”赫连图见里面,劈头就是一句问话。
宛若卿点点头:“是啊,我当不了他的助手吗?”
赫连图有些急:“我知道你学医的,可我不是普通的病,怎么可以如此鲁莽,要是吓到你怎么办?”
“吓不到我的,我什么样的东西没见过?”宛若卿笑着拍他的手安慰他,手下的那双手,如世上最冷的冰块,没有丝毫温度。
“我有时候真怀疑你不是宛家的千金小姐,我从来没见过哪家千金小姐是你这样的。”赫连图笑着摇头,“胆子比天都大。”
两个人相视一笑,而那一段赫连图在护孕神殿后的所谓表白,因为这一次的突然发病,似乎也被两人忘到了脑后。
只是,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真的可以假装从未存在吗?
宛若卿看着窗外的飞雪叹了口气,期待这个冬天快些过去。
从十月第一次发病,到除夕之前,赫连图发病四次,这几日赫连珏搬回了景王府,当韩太医的助手。因为赫连图下令,以后再也不许让宛若卿来当韩太医的助手。
还有几日就是年关,白水城已经有很浓郁的过年气氛。
整个皇宫也在忙碌着,作为太子妃,除了被特令可以去景王府探病之外,哪儿都不许去。
上一次去军营,也是穆帝特批的。
所以说,和一个当权者合作还是很有好处的,有时候,会比较自由一些。
毕竟她现在身子越来越沉,高来高去确实不大方便,还不如大大方方,想去哪里请张圣旨来得方便。
她看得出来穆帝其实很疼赫连图这个儿子,为了保护子女,他从赫连珏开始,从他开始的几个皇子,到缨络公主,全部养在外面,没有养在宫中受皇后毒害。
可是作为他最爱女人生的儿子,他似乎不舍得放他远行,即使在明知道有危险的情况下,他也要将他栓在身边,好时常看到他。
有时候宛若卿想,这不知道究竟该叫做父爱呢,还是自私?
皇宫中各人都在忙着为过年做准备,她反倒是成了那个最闲的人。
缨络都帮着她哥哥处理军务去了,害她连个相陪的人都没有,这多少有些自作孽不可活的意思。
期间最好的消息传来,就是沈青青说,护孕神殿大概会在开春以后正式竣工,而顺便也夹带着坏消息就是,这几日她都不能来东宫陪她解闷,因为要赶进程。
宛若卿知道沈青青是个追求完美的人,所以她说的开春,一定是比较宽裕的时间,不会再延后,只会靠前。
这对于她来说,确实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摸摸已经高高隆起的小腹,宛若卿微笑起来。
她的预产期大概在四月初,三月底开始都是危险期,如果能在开春将这事全部办妥,或者能赶在宝贝出生之前实行她的计划。
那样,她就可以亲自进行这个计划,而不是苦苦待在产房之中运筹帷幄。
她从来不是躲起来的人,可是为了腹中的孩子,她一直做着这样的准备。
青青应该是很了解她的人,所以这是在为她赶进度。
人生能得到如此朋友,夫复何求?
如果一切安好,她希望在孩子平安出生以后,亲自去一趟南越,找南越蛊王。不为别的,只为还上赫连图一份情,然后她便可以无牵无挂离开。
他的情,她无法回应,所以只能用别的东西来回报。
这几日她已经开始查看南越的地理环境,地图,风俗等各种书籍,也会从南越出来的人中打听当地的信息。
其中自然少不得卿一楼的作用,却被她看到很奇怪的消息。
据说御世国打算和南越在边境进行一场除夕联营会,就是在除夕夜晚,点上百里的灯笼,从南越和御世国的分界河两岸,让未婚男女将择偶要求和自己的条件写上,用纸船漂流而下,让对岸的人挑选。
这原本是南越很流行的青年男女寻找爱侣的方式,只是这一次,御世国怎么参与了进去?
宛若卿有些不解,御世国如今处于两国交接,如今已经将找到了平衡点,保了自身平安。
而南越,和御世国只有一河之隔,站在这头,甚至都可以看到对岸的人,那分界河并不宽,甚至有时候两岸的男女会对唱情歌。
但是,御世国从来没有和南越国人通婚过。
在其他国家眼中,南越国人整日与毒虫毒物为伍,乃是蛮夷之国,他们都是不屑与之为伍的。
这次御世国,怎么忽然破了这一传统,倒是支持起通婚来?
虽然情报上说,起因是两国有男女相爱,却得不到两国相认,导致男女二人双双殉情而死。但宛若卿了解裴澧夜,他不是一个心肠软的人,更不会因为两个人的死,而改变他的原则。
如果,那是他的原则的话……
然而如果那不是他的原则,而且对他还有莫大的好处,就另当别论了。
想到这里,宛若卿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裴澧夜啊裴澧夜,小小的御世国,看来还是无法满足你膨胀的野心啊。
“小姐,姑爷其实还是很通情理的。”锦绣看了情报,忍不住再次嘟囔起来。
“你又忘记了,他已经不是你的姑爷的。”宛若卿瞪她,这丫头,平时看着挺口齿伶俐的一个人,为什么偏就改不过来对裴澧夜的称呼呢?
锦绣叹口气:“孩子都有了,小姐在为夫人报了仇以后,不如还是回到……御世国主身边吧,就算不是为你想,也该为孩子想想,亲生父母在身边,多好啊。”
宛若卿笑道:“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会给他母爱和父爱,不需要别人来参与。再说了,不会还有你这位姨娘吗,将来你要是成了亲,我相信你们也会很爱他的,有那么多人的爱,没有亲生父亲在身边也没什么了。”
锦绣忽地有些沉了脸,急急地道:“我不嫁人!”
宛若卿拍拍她的手:“姑娘大了总要嫁人的,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景言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教训他去!”
“景言?”锦绣一愣,“我脸色难看和他有是关系。”
宛若卿笑道:“别瞒我了,我常看到你们一起出去,鹦哥都告诉我了,快说说,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锦绣愣愣地看着她,忽地冒出一句:“小姐,你真的希望我和景言在一起吗?”
宛若卿想了想:“景言是个不错的男人,不过也得你喜欢他才行,如果你不喜欢,我不会强迫你们在一起的,不过我真的很看好你们,我觉得你们在一起,一定会幸福快乐的。”
人大概就是这样,因为自己得不到的,所以希望身边的人得到,希望他们快乐幸福。
“小姐的话,我会考虑的。”锦绣笑了起来,似乎有些苦涩。
宛若卿看着她起身离开,有些傻眼。
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或者意会错了什么?
这段日子以来,她一直觉得锦绣这丫头有心事,以前她可是很开朗活泼的丫头呢。
一直以来,她总是以为是她和景言在一起,所以长大了,有些事情和以前不同了也是正常的。
但是今天看起来,似乎又不是这么回事。
这丫头,她到底怎么了?
宛若卿进宫找穆帝,告诉他护孕神殿快要建成,即将是收网的时刻了。
而此刻,西陲边境传来捷报,耶律西已经制服了暴民的叛乱,不日即将班师回朝。
不过这个班师,可不会是全部,毕竟边关还是要留下守军的,他应该只会带二十万守军回朝。
哦白水城的情报,他想必已经知晓。
之前张平带的二十万大军,已经被赫连珏以最快的时间分散整编进入虎骑营中。也就是说,之前的二十万精英部队,如今已经不存在了。
这大概是耶律西刚赢了胜仗,急着回朝的主要原因吧?
正文 景言当官
西凉的除夕和东陵一样,都算是个十分重要的节日。
特别是身为皇室成员,除夕当天是十分忙碌的。
宛若卿一大早起来,先是跟穆帝和耶律皇后,以及各位在京的皇子公主,甚至王爷,郡主,郡王,参拜了祖庙,中午便是家宴。
到了下午,是除夕游园会,其实也就是到宫外搭下帐篷,看各路勇士比武,骑射比赛,摔跤等各类竞技项目繁多。
和东陵除夕赏灯赏花不同,在西凉这个尚武的国家里,即使在除夕,也是以展现武力为主的。
宛若卿看着一场场的厮杀只感觉困意重重,早上起得太早了,以至于这个时候,躲在暖帐之中观看赛马摔跤,看得她哈欠连连。
“公主可是乏了?”锦绣那了裘毛披肩走了上来,给她披上。
宛若卿笑道:“还是你最贴心。”
锦绣微笑道:“那公主就多留我一段时日,别急着老想把我嫁走。”
“怎么,不是要留一辈子的吗?”宛若卿开着玩笑,看看不远处的景言,“何时改变的主意?”
锦绣淡淡地笑笑:“不久之前罢了,不过公主以前说过,要考察一番才行,所以这事不急。”
这等于是变相承认她已经与景言开始交往了,宛若卿顿时感觉心中有块大石放下,忍不住笑道:“你若有了着落,我心中就安定些,你就算不说,我也想多留你两年呢。”
毕竟培养一个心腹不容易啊,宛若卿此刻又觉得有些依依不舍起来。
这做人总是如此矛盾。
被锦绣这么插进一段来,宛若卿的睡意顿时消了不少,忍不住似笑非笑地看着景言,直看得他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的主子,今日奴才是不是穿着不当,言语失调?”景言走近她,小声问。
宛若卿忍不住失笑,骂道:“少来拿我寻开心,刚才锦绣走了,你就该知道我为什么盯着你看了,景公公,魅力不小啊,本宫身边最得力的丫头都被你勾。搭走了。”
景言忽然不语了,眼神格外复杂,半晌之后才道:“她告诉你了?”
“嗯!”宛若卿点点头,“你可不许怪她多嘴,我们自小就是无话不说的好姐妹。”
“我没有怪她。”景言笑一笑,眸中有什么东西闪过。
宛若卿点点头:“那就好,不许欺负她,若是让我知道你怠慢了她,小心我将你抽骨挖筋。”
景言缩了一下脖子:“知道了,就冲着你一直站在她背后,我也不敢啊。不过你可不可以吧今天这番话,也跟她说一遍,我好歹也是你的人呢。”
“滚,你是男人!”宛若卿瞪他。
景言赶紧行礼:“是,属下这就滚!”
说完,他真的在宛若卿的注视之下,慢慢退了出去,留下目瞪口呆的她,只觉得一切有些不可思议。
刚才他眼中复杂的神色,像极了锦绣有时候的眼神,难道说他们两个越来越有夫妻相了?
宛若卿挑个眉,不置可否地笑笑,总感觉有些疑问没有得到排解,不过又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答案。
甚至……
她连问题都找不到。
也许孕妇容易胡思乱想吧,宛若卿苦笑一声,将思绪压了回去,定睛去看场上的比试。
摔跤比赛已经结束,接下去是骑射,在马上射箭,既要控制好马速,又要瞄准靶子,确实是十分困难的事情。
勇士们已经准备好了,十匹马奔腾,十箭齐发,对准的方向却不是靶子,是穆帝的营帐。
“来人那,有刺客!”穆帝迅速泛起前面的案台,所有的箭悉数落在案台之上,很快,精卫队包围了那几个勇士。
好一场厮杀,宛若卿轻抚了一下肚子,忍不住摇摇头。
又是老戏码,她做了一次,穆帝倒是做上了瘾,她果然是开了个不好的头啊。
勇士们很快被尽数歼灭,穆帝沉了脸:“宫中屡次三番出现刺客,这皇宫都成了这些刺客的后花园了,精卫都是饭桶,队长是废物吗?!”
“臣等万死!”精卫队全部跪下了,低着头,听着巡视。
“你们可以万死,朕却不能,朕一死就活不过来了!”穆帝怒气冲冲地看着跪下的众人,再转头看看耶律皇后,“皇后,你看此事应该如何处理呢?”
耶律皇后深吸口气:“此乃国事,还是皇上做主吧。”
穆帝当下一甩袖子:“来人,将精卫队长推出去斩了!”
“皇上!”耶律皇后变了脸色,“此事队长虽有责任,可并非全责,再加上毕竟没有太大伤害,皇上亦龙体无恙,理应从轻处罚。”
宛若卿知道,那精卫队长是耶律皇后娘家表亲,那可是耶律西一手提拔出来的人。如今穆帝想要杀了他,等于是将耶律兄妹两个在皇宫最有用的耳目给杀了,耶律皇后如何会同意?
“皇后,刚才你可是说过,此事交由朕做主的,怎么,如今朕又做不了主了吗?”穆帝脸色有些阴沉,却并没有发作,似乎带着一丝埋怨,却绝不是暴怒。
但是这淡淡的一句话,却正好戳中耶律皇后的要害。
刚才所有大臣和皇室成员都在场,她的话,大家都听到了,自然是不能反悔和抵赖的。
“来人,将精卫队长拖出斩了!”穆帝一挥手,很快有人将那队长拖了出去。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那队长使劲叫喊,却抵不住两边的架住,慢慢拖出了赛场。
惨叫声慢慢远去,耶律皇后眼珠一转,看着穆帝笑道:“皇上,这精卫队没了队长也不行,不如赶紧任命一个吧,臣妾觉得……”
“他吧!”穆帝忽地打断她的话,一把拉过身边一个人,笑道,“这人救驾有功,就让他当精卫队长吧!”
宛若卿看清那人真面目以后吓了一跳,景言怎么跑到那边去了?
“皇上,他怎么救驾有功了?”耶律皇后一脸不解。
“刚才那张案台,是他帮朕推出去的。”穆帝看着景言,再看看耶律皇后。
耶律皇后忍不住嚷起来:“可是刚才明明是皇上自己举起的案台,臣妾看得清清楚楚。”
“刚才皇后忙着躲闪,真的看清了吗?”穆帝看着耶律皇后,“那么,皇后想必也应该看到他的手一直放在案台后面,事实上,就是他托起的案台。”
刚才慌乱之间,宛若卿确实看到穆帝身边站着人,但是很快案台转了九十度,将人影挡住了,倒是没仔细看,没想到是景言。
耶律皇后沉默了,之前慌乱,可即使再慌乱,她也在穆帝身后,前面有没有出现过景言这个人,她大致还是清楚的。
“可他是个公公。”耶律皇后好半晌才找到反对的理由。
“公公?”穆帝笑起来,对周围的人挥挥手:“来人,带下去验身!”
宛若卿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对上穆帝似笑非笑的脸,心中“咯噔”一下。这个穆帝,倒是老奸巨猾,居然早就看出景言并非太监。
至于要让景言当精卫队长,宛若卿大概能料到穆帝的心思。
景言是她身边的得力助手,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若是能用功名利禄收买自然是最好的,若是景言死忠,那么,他在穆帝身边,穆帝等于握着她的把柄,有人质在手,让宛若卿不敢乱说乱动。
宛若卿的眉头皱得更紧,这个穆帝下的这个赌注倒是大。
他就不怕,景言向着她,策反了精卫队,对他不利吗?
想到这里,宛若卿苦笑。
也就是想想而已,精卫只是负责保护皇宫安全,景言并非西凉人,没有根深蒂固的庞大家族势力,这些精卫们也未必听他的,朝中更是没有支持者,如何反?
就算带上作为太子妃的她,他们手中的势力依然不够。
赫连珏的五十万大军,此刻还在城外守着呢,穆帝好像将他们忘记了一般,并未下达撤离的命令。
坊间传闻,说穆帝已经被这次暴民的动。乱吓破了胆,所以想让这五十万大军常驻京城。
如今宫中又出现了刺客,想必这五十万大军越发是不能动了。
给景言验身的人很快上来,在穆帝耳边说了一些话,便见他笑呵呵地道:“皇后,你已经不需要担心了。”
耶律皇后这次不是看她夫君,而是盯着宛若卿看,目光阴冷毒辣。
宛若卿忙走上前解释:“父皇母后,这景言乃是臣媳在路上一时好心收留的伙计,因一时的玩笑之语,被人认作是公公,臣媳一直维持出面澄清,是臣媳的错!”
“你只是未曾出面澄清?”耶律皇后眯起了眼睛。
宛若卿赶紧有些惶恐地摇摇头:“对不起母后,臣媳不会再有下次了,这次是臣媳办得不妥,任由传言散步没有第一时间澄清。”
当然是澄清了,难道要说这谣言原本就是她散播的吗?
虽然她目前可以仗着肚子里的孩子保住性命无虞,不过,万一孩子出生的之后耶律家还没倒台,以后的事情恐怕就难办了。
不到最后一刻,最好不要为敌。
“呵呵,朕就是看到有人叫景言公公的时候,无尘一脸不否认也不承认的样子才起的疑心。”穆帝这个时候倒是展现了作为合作者应有的态度,帮宛若卿打了圆场。
这话一说,就等于是同意了宛若卿的说法,她错就错在没有澄清,而不是发布,这两个罪名,相差甚远。
耶律皇后在这种公众场合毕竟还是低了穆帝一级,不能直接发作,只能闷声不响。
“来人,授景队长官印,即刻上任!”穆帝也不理会她,径直下了命令。
一场好好的除夕游园会,就这样演出了一场闹剧而提前结束,想必谁的心中都不好过。景言也就这样,莫名其妙拣了个便宜官当着。
最高兴的那个人应该是穆帝了,一切似乎都照着他的剧本在演出。
到了初五,终于传来消息,耶律西的军队已经到了白水城门下,安营扎寨,而他,也已经让人递了折子进宫,请求入城。
穆帝很快批复了,写得相当客气,赞赏他战功赫赫的同时,说他旅途劳顿,特许休息三日再入宫见驾。
宛若卿听说此事以后冷笑了数声,这摆明就是先晾了耶律西三日,只是表面文章做得比较好看罢了。
想想也是,刚斩了耶律家的亲信,确实是需要时间来布置一番的。
耶律西一鼓作气到了白水城下,先被圣旨挡在城外,又被夸得飘飘然,最后在门口等上三日以后,就算怒气冲天,也至少减掉一半去。
况且,现在耶律家未必敢乱动。
先不说穆帝的势力与他们不相上下,最多差了没多少。光就二十万精锐部队被改编一事,他们就不敢小觑了穆帝。
正文 护孕神殿建成(复仇大计正式开始实行,卿危机重重)
耶律西三日后进宫面圣,上午进的宫,是走着进去的,回来却是抬着出来的,据说忽然晕倒了。
所以,本着皇恩浩荡的原则,抬也没有抬太远,抬到昭德殿去了。
自己妹妹照顾着,宫里的太医治疗着,怎么都比军营里面舒服吧?
皇恩果然很浩荡呢。
宛若卿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计策不在于新旧,好用才是硬道理。
又是一次下药吧,不知道这次下的是什么呢。
这穆帝手上,除了紫云雾,到底还有什么东西呢?
耶律西没有死,太医们都判定可能是忽然中风。
当然了,耶律家除了他,也并不是没有能人来管彪骑营,不过要跳出一个想耶律西这样已经树立了几十年威望的人,真的是件很困难的事情了。
卿一楼的消息,萧莫生的虎骑营已经绕到往西陲进发。
他的目标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西陲一路还有几十万彪骑营的士兵,此刻正是群龙无首的状态,此刻不收编,更待何时?
耶律家的人确实有不少在军营之中,却并不成太大的气候,不然,当初耶律西也不会派出像张平这样不姓耶律的亲信了。
富不过三代,其实是很有道理的。
当耶律家开始发展壮大的时候,那些族人也渐渐懒惰,不求上进。
因为耶律家的钱,别说一辈子,就算供他们三辈子也供得起,还可以让他们过上最奢华的生活。那么,还去血雨腥风里面厮杀做什么呢?
岂知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耶律家的近忧就在眼前了。
白水城外的二十万彪骑营士兵自然也成了赫连珏整编的对象,当然一切都是暗中进行的,表面上,二十万大军留在白水城外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真正着急的人应该是耶律皇后,她在宫中多年,枕边人的性子如何,她多少应该知道一些。
耶律皇后手上有兵,是耶律家的亲随,亦是精英中的精英。
比之裴澧夜送给宛若卿的两千精卫,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先帝有命,耶律家的亲随是可以入宫,跟在耶律皇后左右的。
不能轻易动的人,动了就是有违祖训。
这事有些难办。
所以耶律西中风以后一个月,穆帝也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宛若卿倒是看着自己的肚子一天大似一天,她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
二月刚到,沈青青传来好消息,护孕神殿正式落成,就差最后一块砖,等她一声令下之时,就给放上,到时候,就可正是宣布竣工。
青青果然是没有让她失望。
“去通知太子回府,护孕神殿即将落成。”宛若卿给鹦哥下了令,那家伙这几个月来风流快活够了,该回来承受他应得的惩罚了。
鹦哥赶紧出门去了,宛若卿看看锦绣:“你说,这砖头,什么时候放上最好呢?”
锦绣想了想:“二月十四吧。”
“为何?”宛若卿不解。
锦绣笑道:“我查了黄历,这是个好日子,宜出丧!”
“果然是好日子。”宛若卿也笑起来,“那就十四吧。”
外间,万里无云,天气晴朗。
娘,你在天之灵保佑我,让害死你的人,这一生,都生不如死!
二月十四,赫连拓难得出现,他除了在除夕那日出现过以外,宛若卿便再也没见过他。
毕竟他如今住在昭德殿,而不是东宫,见面的日子越发少了。
也好,这个人不在眼前转悠是好事,不然,宛若卿生怕自己一时冲动对他狠下杀手,而忘记了当初自己嫁到西凉的初衷。
护孕神殿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建成,真的是沈青青一大功劳。
如今全皇室成全都来参拜,还有朝中重臣悉数都在,很多都是耶律家的人。
皇室成员和大臣们是分开参拜的,皇室成员可以到殿内,大臣们则在殿外。
三十三护孕神殿设计了一个很大的露天院子,供大臣们参拜休息。
而穆帝则带着耶律皇后,赫连拓和宛若卿等人,在殿内参拜。赫连珏未来,说是军务繁忙,至于他在忙什么,宛若卿心中有底。
宛若卿是主角,所以她跟在穆帝和耶律皇后身后。
她身边分别是锦绣和鹦哥两个丫头,再是沈青青,带领着其他皇室成员站在后面。
赫连图的脸色看起来已经大好,毕竟开春了,这大漠的日夜温差是比较大,不过只要有温暖的气候,就能让他体内的雪蚕昏睡时间长一些。
宛若卿看到他,依然有些揪心。
站在这个地方,她就忍不住想起那日的表白。
如今已经过去几个月了,那表白仿佛大风刮过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再无人提起。
只是目前并不是神游的好时候,过一会儿,只是一会儿的时间,她也许要将赫连图置于险境。
给护孕神上了香,参拜刚完成,只听得“哐”一声,几道铁闸从天而降,顿时隔开了穆帝,耶律皇后,宛若卿,赫连拓以及锦绣和鹦哥总共六个人,身后的人,被几道铁闸隔开。
沈青青脚尖一转,她前面亦是一道铁闸,正好隔开身后的皇室成员,以及耶律皇后带来的五十名亲随。另外还有数百亲随在殿外守候。
“怎么回事?”耶律皇后变了脸色。
“母后,对不起了!”宛若卿袖中匕首滑落,一只手快速点了耶律皇后的穴道,另外一只手上的匕首直接往赫连拓的脖子上扫了过去。
赫连拓毕竟是练武出身,虽然有一丝惊慌,却还是条件反射被他躲过了一击。
“女人,你要造反吗?”惊魂未定之下,赫连拓不敢置信地看着宛若卿,“父皇就在这里,你想干什么?”
“要造反的是你们!”宛若卿下手再不留情,一个分筋错骨,将赫连图的手臂一折,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赫连拓忍不住惨叫出声。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放了他,他是你夫君,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爹!”耶律皇后身子动不了,急得只知道破口大骂。
宛若卿笑道:“我从未把他当夫君,他也不会是我孩子的爹!”
“你胡说,那天我们明明已经同房!”赫连拓忍着痛,叫出声来。
宛若卿冷笑一声:“就你这么肮脏的男人,配得到我的身体吗?”
赫连拓不解。
“那是替身,还不明白吗?”宛若卿揭晓答案。
赫连拓惨白的面容又带上了死灰的颜色。
“皇后的人闯进来了。”沈青青已经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居然是赫连图。
就只有他们两个走进来,她设计的机关一向巧妙,只是赫连图是如何配合她的?
宛若卿来不及迟疑,沈青青已经转动机关,整个大殿,连着护孕神都转了个方向,剩下的人脚下忽然裂开,全部跌落了下去。
护孕神殿,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干净的好像从来没有人进来过一样。
五百耶律皇后的亲随闯了进来,没有看到任何人。
“糟了,皇后失踪了!”有人叫。
“皇上也失踪了!”
“太子,太子妃,也失踪了!”
“都失踪了!”
士兵们乱了,很快,景言带着精卫们闯了进来,和皇后亲随统领一商量,分头寻扎才是正经。
皇后留在昭德殿的亲随也跟了过来,这里地势极大,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人是需要多一点的。三十三个殿,每个殿都有入口,又相互连接,完全不知道失踪的人在哪里。
大家开始分头寻扎,景言只站在门口,派进去的士兵却没有一个出来。
大臣们已经乱了,议论纷纷。
“是否神明显灵了?”有人猜测。
“是啊,是不是请了皇上皇后上天做客?”不然怎么解释这么多人在一刻钟的时间内居然消失了?
景言低头不语,只是不断拍士兵进去搜,却一直都是有去无回。
半天时间,已经先后派了三万士兵进入三十三殿内,没有一个人出来。
一下子,人心惶惶了。
见身边已经差不过无兵可派了,景言这才走入殿呢,飞身到神像上头轻轻拍了一下。此刻,外面的大臣已经没有一个敢进来了,这个场景他们自然是没有看到。
神像转了个面,出现宛若卿等人,耶律皇后和赫连拓已经被制服,五花大绑,押到神殿外。
“皇后耶律氏,太子拓,意图在参拜神殿的时候谋朝篡位,幸亏天明护佑,神明助朕,没有让耶律家得逞!”穆帝此话一出,大臣之中好多人跪下了。
“皇上,此事怕是有误会啊!”
“皇上,此事还要详查!”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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