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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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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实在太简单了,她原本打算发挥她的三寸不烂之舌来劝说,没想到这男人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光看他身边那个随从“小跟跟”,万年不变的冰块脸,终于难得有些扭曲地看着自家主子问:“公子,您明日真要去茶苑说书卖艺?”
“是啊,我觉得挺好玩的!”
正文 纨绔子弟,说书先生
好玩?
他还真是到上京来玩的!
估计,看到她宛若卿,想要结识,也是因为“好玩”二字吧?
“阿陌,我听说,这种上台说书的,应该有工钱可以拿的吧?”阿图忽然上前,拍拍宛若卿的肩,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已经近在咫尺。
这个阿图,该精明的时候,可真是一点都不糊涂啊。
宛若卿冷笑一声:“你每天在我门口招惹了这么多事端,我有多少损失,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去茶苑说书,就当是我帮我还债!”
“我家公子有的是钱,欠你多少,报个价!”半晌没开口的“小跟跟”没好气地冒出一句话。
宛若卿看着他,忽地“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小跟跟”声问。
“我从不在乎谁有多少钱,钱对于我来说,也不过是个数字,我若是开个价钱,怕你家公子付不起!”
“你说什么?”“小跟跟”一下激动了,“我家公子会付不起你要的钱?”
宛若卿笑得越发灿烂,朱唇轻启,冒出一句话:“我要……你家公子的卖身钱!”
“卖……什么?”“小跟跟”跳起来了,“我家公子何时卖身了?”
“刚刚!”宛若卿笑得很淡然,“你不是说,随便我开价吗?我要,和你公子身价一样的价钱,现在,你觉得,你家公子值多少钱呢?”
宛若卿上上下下打量眼前的主仆,一脸“做人要诚信”的表情,等待他们答话。
“哈哈,阿陌,我越来越发现,和你当朋友,实在是我这一生最明智的选择!”阿图忽地笑起来,拍拍“小跟跟”的肩,又拍拍宛若卿的肩,“我这人其实一文不值,是不是,我就不需要去说书了?”
“说书是你自己答应我的,跟你的卖身价无关!”阿图反应快,宛若卿答得也不慢。
阿图哈哈大笑起来:“好,我答应你了!”
两人有说有笑,一旁的“小跟跟”一脸郁闷,抬头看着自家主子,就这样“沦落”为了一名下九流的说书先生。
“不过,明日,你要来听!”阿图提出条件。
“好,我一定准时到!”宛若卿爽快的应承下来。
明日九州茶苑开张,也是一处新的情报机构,她理应是要过去一趟的。况且这段时间,要从宛家出来,也十分简单,所以应是不会失信的。
“难得相见,我们谈谈心,聊聊天,熟悉一下吧。”阿图又把话题转回到他的初衷,“难为我在这里等了你老半天,让你有时间可以把我卖个好价钱。”
宛若卿心中大翻白眼,这个阿图,他这无赖算是第二,天下恐怕没人可以拿第一了吧?
正文 茶苑开张,美男登台
九州茶苑开张了,开张第一天,就来了不少人,手中都拿着昨日宛若卿发给他们的票。
当然,也有不少没票的,都是得到消息,说有个很会讲故事的花样美男,今天会出现在九州茶苑的台上。
在这个宣传只能靠口口相传的古代,一开业,门口就聚了差不多上千人,简直是太罕见了。
况且,这九州茶苑,几乎没做什么宣传。
“何伯,快去张罗吧,我们这个茶楼,一天的客流量,可上不了一千人。”虽然是情报机构,不过宛若卿并没有做大的意思,只是作为据点之一。
毕竟,她说过,这一世,她不想再见血腥和杀戮,目前做的这一切,也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
这一次,事急从权,这九州茶苑,何伯他们,怕是会好好发展一下了。
阿图这人倒是守信,早早就到了茶苑后台,连他“最感兴趣”的她,都无暇顾及,忙着以最精神,最美好的一面来面对观众。
这家伙,难得,认真起来,竟如此敬业。
宛若卿坐在茶苑二楼的包厢内,喝着上好的铁观音,皱了一下眉头。
不管过了多少年,她依然还是无法习惯这茶叶的苦涩味道,即使是最最上乘的茶叶,依然是欣赏不来。
“锦绣,帮我换杯红枣桂圆茶。”宛若卿把茶杯推了过去,“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喝这苦苦的玩意儿。”
“公子,你真是不会欣赏,这铁观音的价格都赶上金子了,你喝的,那不是茶叶,是片片金叶子啊。”锦绣嘟嘟嘴,让人换了甜茶,还是忍不住唠叨了起来。
“千金难买心头好,你没听说过吗?”宛若卿笑嘻嘻地短期甜茶往嘴里送,“这才是享受嘛!”
两人正说着,楼下的观众忽地一阵喧哗,有人喊着:“阿图公子出来了,出来了!”
“美啊,真是美!”
楼下有短时间的沉寂,今日的阿图,穿着一身白色缎子底的坎肩,蓝金线在上面绣出大朵的云纹,依然是最好的紫貂毛镶边,在他的下巴上轻轻扫动。
若要俏,带三分孝。
这个阿图,倒是真把这句话发挥到了极致,不管什么时候,他身上总不缺白色。
“哗!”
忽地掌声雷动,来的人,都觉得自己算是没白来一趟。昨日付钱的人,也觉得自己的钱没白花。
“这个阿图,倒是有几分意思。”宛若卿笑起来,从窗口往下看,却感觉到阿图的桃花眼似有意无意往自己这边瞥了一下,似乎,兴味与她一样浓厚。
“我们今日讲一出,皇子复仇记!”阿图敲敲桌上的惊堂木,唇儿轻启就开讲。
王子复仇记?
宛若卿皱了一下眉头,有些记忆,来自前世,她不愿想起,却似乎就这样,摆到了眼前……
正文 三男偶聚,茶苑听戏
“公子,你看你看!”宛若卿正在发愣的当口,身子猛地被锦绣狠狠的摇晃。
“怎么了,着火了?”宛若卿忙不迭回头看着自己的贴身丫头。
“比着火还糟呢!”锦绣手伸出窗口外面,指指下方门口,“你看看,谁来了!”
宛若卿定睛看去,不由吓了一跳。
他……
他怎么来了?
以他的身份,怎么会到这种下九流的茶苑来?
很快有人上前招待,那紫色的身影在门口晃一晃,似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让人带着,去了某处包厢。
“姑爷怎么到这里来了?”锦绣问出了宛若卿心中所想。
不过,她还是瞪了这丫头一眼:“什么姑爷不姑爷的,还没成亲呢,没羞没臊的!”
“我的好小姐,横竖就半个月时间了,早叫几日没事的。”锦绣拉着宛若卿的袖子没大没小地开着玩笑,好在此刻包厢内并无他人。
宛若卿再瞪她一眼:“你就那么想要我嫁给他吗?”
锦绣忙低头,眼观鼻,鼻观心。
“咦?”宛若卿口中忽地一声低呼,忙急急转了身。
“怎么了?”锦绣抬头,看着自家小姐,再往她身后,对面的包厢窗口一瞥,立刻就明白了。
那裴澧夜,竟然到她们对面的包厢去了。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怎么正好那个位置?”锦绣皱皱眉头,“不是爹爹他们故意安排的吧?”
“别瞎说,你爹和何伯在后面看茶叶呢,领路那个小伙计,不认识他。”宛若卿忙给两位老人家开脱。
锦绣又抬头看了一眼,小声道:“小姐,姑爷在对面看我们呢。”
宛若卿有些急,一把拉过她:“你瞎叫唤什么,他可也认识你!”
“认识什么,我是男人!”锦绣眨巴眼睛看着往日精明非凡的主子,今儿个怎么犯糊涂了?
对哦,她虽然没戴人皮面具,可也做了小小的易容,又着男装,裴澧夜应该不认识她才对?
该死的,刚才怎么脑子一片空白,竟想不到这一点,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宛若卿懊恼地转过头,果见裴澧夜正饶有兴致地往自己这边看着。见到宛若卿转了头,裴澧夜嘴角弯弯,冲着她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这家伙,想要干嘛?
宛若卿来不及多想,赶紧先冲着他点点头,表示打了招呼,然后假装去看阿图,专心听他讲故事,而眼睛,还是时不时扫过对面。
裴澧夜身边跟着一个白衣男子,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他的谋士,御世堡的大管家人称“白无常”的白璱先生。
看这男子,大约二十七八上下,还真是应了他的名字和绰号,一身的白,此刻,脸隐在暗处,看不清楚样貌。
正文 去是不去,是个问题
阿图的故事确实讲的不错,不过和宛若卿记忆中那个《王子复仇记》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讲的是遥远的国家,有一个皇子,因为长得太美,所以让周围的人都忽略了他的抱负和才学,以至于一直得不到父皇的重视。
在一场场的政治阴谋中,小皇子慢慢长大了,他的母亲也在一次设计中死去。他发誓,要为母亲报仇……
宛若卿听了个大概,眼神又忍不住往对面的窗子斜看一下,总感觉那边那个男人,一直都没有停止把目光放在她身上过。
他……
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宛若卿心中有些打鼓,忍不住摸了摸贴上的粗眉毛,似乎没什么问题啊。
阿图后来讲了些什么,她已经听不清楚了,只感觉如坐针毡,又不知道自己是否露出破绽,不敢赌这一把。
忽地,楼下传来雷鸣般的掌声,宛若卿回神,才发现阿图的故事,已经告了一个段落。
包厢外传来敲门声,是茶苑小二进来报告道:“对面的裴公子说有心跟公子相交,想请公子听完故事以后喝杯酒。”
宛若卿心中“咯噔”一下,这个裴澧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现在的身份,与他是素昧平生,怎么想着请她喝酒?
“对了,裴公子还说,他会请上阿图先生,下午在杯莫停一聚,希望两位一同前去。”小二后面又加了一句。
居然还请了阿图?
好在杯莫停也是她的产业,自己的地盘,总归放心些吧?
“公子,我们去还是不去?”锦绣有些担忧。
宛若卿也在想这个问题,她第一眼看到裴澧夜这个人,就觉得看不透他。带着强烈侵略性的容貌,却事事温恭谦让,这本身让人感觉十分不和谐。
现在,跑出来请两个年轻男子吃饭,怎么感觉都有些匪夷所思。
莫非,阿图的断袖之症,传到他身上去了?
“去吧,我想,阿图肯定会去。”阿图那种爱凑热闹的性子,不去才怪。
他要是去了,要再找到她,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如果裴澧夜存心要找她,到时候,躲不掉的,是她!
不如就趁这个时候,正大光明地去见他,说不定还能一开始就探听到一些什么。
锦绣立刻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赶紧点点头:“咱们找这阿图来说书,不知道是对是错啊!”
宛若卿叹息一声,当时不是赶上了吗,不得不这么做。谁知道会有后面这些连锁反应?
若是知道现在这个场景,她宁可何府被人怀疑算了,大不了,她搬家就是了。京城这么大,还没有她一个容身之地吗?
正文 千算万算,算错一步
杯莫停,京城最大的酒庄,这里号称藏有世上最好的酒,就连皇宫用的贡酒,只要你出得起价钱,他们也会帮你去弄来。
当然,这些只是传说。
有没有人去实践过,这个嘛……
没钱的只能听听传说,有钱的花了钱的,谁敢把这种掉脑袋的事情往外说去?
不过横竖这酒肆不过是个正当营业的地方,坊间虽然传闻有作奸犯科,可官府也没抓住实据。
加上……
人家一年给各府各衙送的银子可不少,税不少,孝敬的更不少,大家都乐见他发展壮大。
可也奇怪,这地方口碑和人气都十分旺盛,可人家就是不发展壮大,一点开分店的意思都没有,愣是让人在门口排上长队等候,也不扩展地方。
人家老板传话说了,他靠手艺吃饭的,混个温饱就成了,没那么大志向。
这消息一传出来,不光官府放心,朝廷也再不起任何疑心了。
贡酒嘛,少几杯就少几杯,皇宫向来不缺好酒,也许人家就会酿各地贡酒的口味呢,就不许那些有钱的傻瓜去上上当?
谅这小小酒肆也没胆子进皇宫偷酒,或者,正好老板认识哪家大臣,逢年过节的,朝廷总能赏赐些贡酒下来,于是转手卖了,赚点小钱花花而已。
就这样,杯莫停的生意是越来越火爆,几乎什么时候都是排着长龙。而官府对他们的管理,也是听之任之,开业这么久以来,几乎从不找他们麻烦。
一到杯莫停酒楼,宛若卿就听人汇报了,原来裴澧夜昨日就让人来这里预定了位置,之前大概是因为时间没到,所以顺便到茶苑去听说书了吧?
这也是赶巧了,这两个地方,幕后老板都是宛若卿。
“在下裴澧夜,江湖人士,见二位风姿卓越,有心结交,不知二位高姓大名?”裴澧夜待二人坐定,便开门见山地介绍开了。
他居然用的是真名?
不过想想也是,裴澧夜虽被封王,可他毕竟不是国姓“端木”,自然不会想到他和皇室有什么联系。而御世堡堡主的名讳,也就江湖上知名,而他们一向尊敬地叫他“裴堡主”,而这名字反倒提得啥了。
裴澧夜十八岁在武林大会上一战成名,夺下第一以后,十年的时间里,敢在公开场合直接指名道姓叫他的人,几乎为零,不管他在场,或不在场!
阿图和宛若卿,怎么看上去都不像是江湖人士,所以他直接报姓名,倒也安全。
如果他们是隐藏的江湖人士,这名字一报,他们也一定会动容,到时候,底细大家也就都明了了。
可惜,他千算万算,算错了一步。
那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居然是他的“未婚妻”!
正文 涵养太好,令人发指
“原来是裴公子,失敬失敬!”宛若卿还没反应过来,阿图已经上前热络地拉着人家,“我以为阿陌比我长得好看已经十分难得了,没想到,裴兄更是天人一样。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大家都叫我阿图,你也叫我阿图吧!”
又是阿图,这个家伙,每次跟人介绍都没什么诚意。
宛若卿也不急着自我介绍了,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裴澧夜,看他有什么反应。
他可是掏心掏肺一般连名带姓都介绍了,结果只换回来一个一看就知道是假名的“阿图”,想必,他心中应该有些憋气吧?
“那我以后也叫你阿图了,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没想到,裴澧夜连眉都没挑一下,诚恳的神色一丝未变,就好像跟阿图真的交心了似地,回头盯着宛若卿瞧。
宛若卿想了想,笑道:“在下,阿陌!”
“呵呵,都姓阿啊,也许,你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呢!”外头传来男子戏谑的声音,宛若卿循声看去,见一男子,穿着白袍一件,正月里,还是大冷天,手中却拿着一把羽扇,倒有几分羽扇锦纶的味道。
宛若卿眨眨眼,怀疑是看到了诸葛亮的粉丝。
不过,他的容貌……倒是真和传说中的诸葛亮有一拼。飘逸出尘的申请,却偏生带一点点看透人世所有事物的超脱,有点游戏人间的感觉,让人有些看不透。
白皙的脸颊,如丝般滑腻,有几分书卷气,又有几分道家的风范,眼睛狭长又带着纤长的睫毛,将所有的睿智都盖在那浓厚一片之下,让人看不清楚他的内心。
脸型狭长,下巴略尖,和裴澧夜一样,长着一张薄唇,却比他小些。这个面相,多了几分奸诈,却并不惹人反感,倒不像是大奸大恶之徒,特别是配上那神情,让人想起喜欢捉弄人的大孩子。
“这是我大管家白璱。”裴澧夜平静的让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宛若卿和阿图两人简直就把他的诚意当成了狗屎,还踩到了脚底,如今一脸嫌恶。
他居然可以不动声色,这修养,简直好得令人发指。
宛若卿不相信这个世上有涵养这么好的人,除非……他是装的!
“来,坐!”裴澧夜挥挥袖子,修长的手指露出半截,宽大的袖子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让人有种流光溢彩的错觉。
这家伙,说是他江湖草莽,估计都会让人起疑。说他是从小在皇宫长大的都有人信吧?
“裴兄请!”宛若卿正愣神,却看到那边阿图的双手也在空中一摊,袖子在空中挽出一朵花儿,双手平平稳稳放在了膝盖之上,稳稳坐下。
宛若卿在心中翻了个白眼,这两人,是斗礼仪,斗优雅吗,那她要不要加入他们的战局呢?
正文 礼仪斗法,情绪外露
当她是宛若卿的时候,就是礼仪天下第一,但当她是燕陌的时候,她想潇洒地活,不想在生活在这种条条框框里。
所以,宛若卿在犹豫了一瞬间以后,撩起衣摆,一屁股就坐到了椅子上。
“阿陌可真是个随性的人。”裴澧夜这句话,听不出是赞扬还是讽刺,连他的神色也是千年不变的样子,让人看不清,猜不透。
“阿图倒是个争强好胜的。”宛若卿正不知道该如何答话,却听得白璱在旁边接了一句。
感情,这是主仆二人的对话,跟他们俩人根本无关?
阿图呵呵一笑,一点都不以为意:“白璱先生开玩笑了,我这人最好说话了,哪里好胜啊?”
“我家公子本来就这本优雅。”一旁当了许久隐形人的“小跟跟”颇有些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哈哈,看得出来,看得出来。”裴澧夜忽地笑起来,好脾气地连连点头。
这家伙,竟这么好说话?
“不知裴公子找我们来,为了何事?”宛若卿等不下去了,索性开门见山直接问。
裴澧夜呵呵一笑,回头看看白璱。
白璱会意,忙接过话茬:“我家公子看两位公子长得丰神俊朗,心中便有了仰慕之意,想结交,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原来长得好就想结交啊,哈哈,这个想法倒是和我一样。”阿图拍手笑起来,“就为这个,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咳咳!”宛若卿轻咳两声,这个阿图,倒还真是找到知音了。
可她不信,这个裴澧夜,真能和阿图一样单纯?
“阿陌公子似乎不以为然?”裴澧夜看着宛若卿。
宛若卿一愣,随即赶紧正襟危坐,反问道:“裴公子为何这么说?”
呃……
这下换裴澧夜发愣,他从没想过,会有人这样反问。难道他要回答说,刚才你咳嗽了,所以我猜你有点不以为然?
“只是,猜测而已。”想了想,他只得先敷衍。
宛若卿挑一下眉:“裴公子一向都是用猜测来确定别人的心事的吗?”
这……
“哈哈,阿陌公子说话可真是尖锐。”白璱忽地接口,“不知道公子对其他朋友,是不是也是这般咄咄逼人?”
宛若卿愣了一下,大概应该某些不能公开的身份关系,她对裴澧夜,就是无法有什么好感,刚才,居然有些感情外露了。
这是这么多年来,头一遭啊。
有些后悔地稳定了一下情绪,喝了一口茶,笑道:“裴兄将我当朋友,我是生意人,当然是希望能多结交朋友的,怎么会咄咄逼人呢,白璱先生是误会了吧?”
她的表情无懈可击,丝毫听不出刚才那有些尖锐的语气,是出自她之口。
正文 制造谣言,他爱男装
人去楼空,雅座内只剩下白璱和裴澧夜二人。
“明日,大概整个京城就会传遍了吧?”裴澧夜喝口茶,一脸的悠哉。
“嗯,端木家有的是人,我们一路从茶苑到杯莫停,又点了最好的酒,最好的茶,这事,就算不是你裴堡主做的,应该也有人报告上去。”白璱笑得像只狐狸。
裴澧夜斜靠在椅背上,一手扶着椅背:“他们不是最希望裴家绝后吗,若我不爱女人,岂不给了他们希望?”
白璱忽地一下靠在他肩头,笑得如女子般妩媚:“堡主,你一向不是最爱我的吗,怎么可以见一个爱一个!”
裴澧夜皱了一下眉头,不过身子纹丝未动:“白璱,我觉得月姑此刻一定很想念你,不如回去以后,我把她赐给你可好?”
白璱吓了一跳,赶紧坐好,一脸大义凌然地道:“属下只愿跟在堡主身边一生一世,为了堡主,属下愿终身不娶!”
“一边去!”裴澧夜踹了他的屁股一脚,白璱的白衣摆上,顿时出现一个黑色的脚印,格外明显。
随即,裴澧夜又沉默下来,叹口气:“也不知这次能否安然出京。”
“堡主若想走,其实也不难。”白璱深吸口气,有些不服,“其实堡主,何必管那个什么皇帝……”
“不!”裴澧夜摇摇头,“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我不想两败俱伤。”
——【分界线】——
宛家这几日忙着张灯结彩,嫁女儿,而且嫁的是个庶女,还这么大排场,这在整个东陵国都是史无前例的。可见宛诚如对这个九女儿真的是十分重视的。
“小姐,这几日上京都在流传,说姑爷的事儿呢。”锦绣气呼呼地走进来,一屁股坐下。
“都说些什么?”虽然心中已经有底,不过宛若卿还是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
“说姑爷不爱红妆,爱男装!”锦绣嘟嘟嘴,“还说,上次咱们上杯莫停,你那个阿图,都是他的莫逆之交。”
宛若卿点点头:“哦,是吗?”
“小姐,你怎么无动于衷?”锦绣有些急。
宛若卿懒洋洋地靠在榻上:“除了猜测,难道他们说的不是事实?”
这……
锦绣一下语塞。
“连我都有些怀疑呢。”宛若卿拿起桌上的果脯,吃得津津有味,“他是个断袖,怎么办呢?”
她的语气,一点都听不出担忧,到似放松得快要睡着一般。
“小姐……”锦绣不依地跺脚,“这可关系到你的终身!”
宛若卿一下从榻上跳下来:“你不是恨得我早日嫁给他吗,怎么如今又不想了?”
“小姐啊,以前他要是没这个爱好,你嫁给他,自然是好的,可如今有这样的传言,万一是真的,你又怎么能嫁?!”
宛若卿笑起来,语气一派轻松:“那怎么办,能逃婚吗?”
正文 不能逃婚,只能嫁了
锦绣一下被噎住了,一时间瞪大眼睛傻乎乎地看着自家小姐。
“你看,不能逃婚,不管他是什么样的,我也只能嫁了。”宛若卿搂住她的肩,“别说他可能是个断袖,就算他确定是个女人,我不也只能嫁了?”
主仆两人正说着,门口响起声音:“九小姐可在屋里吗?”
锦绣耳朵尖,立刻就听了出来:“咦,是老爷屋里的采凤呢。”
宛若卿皱了一下眉头:“奇怪,她来做什么?”
这个采凤,是宛诚如屋里的大丫鬟,传说已经是通房丫头了,说不定过些天就会正了名分。
不过嘛,女儿出嫁,老爹纳妾,这日子总不能太近了,怕有闲言闲语,所以便就这么拖着了。
锦绣开了门,露出讨喜的笑容:“采凤姐姐,什么事啊?”
采凤是宛府长得很出挑的丫头,十四岁的时候,乔氏从外头买了回来,当贴身丫头。今年已经十六岁了,出脱得丰满高挑,容貌秀丽,透着一股子青春活力。
因着她的关系,这两年宛诚如往正妻屋子里跑得也格外勤。终于在去年底,直接问乔氏讨了过去,当了他屋里的人。
“老爷说,让九小姐去一趟上房。”采凤看着锦绣抬高头,有些倨傲。
宛若卿走到屋外,笑道:“辛苦采凤姐姐亲自跑一趟了,若卿这就动身。”
这个采凤,一来是快成十四姨太了,对别人,特别是下人的态度要傲一些。加上宛若卿的出嫁,挡了她尽快成为十四姨太的梦,所以心中多少是有些怨怼的。
一个想往上爬女人,这样的态度,宛若卿是可以理解的。
况且,这个采凤正得宠,如今跟她搞好了关系,以后自己嫁出去了,希望娘亲能多沾一点她的光吧。
见宛若卿这么客气,采凤倒是略略愣了一下,也不好继续骄傲下去,只是点点头:“那九小姐请快些吧!”
宛若卿回了房,拿了些东西,便对采凤道:“采凤姐姐请!”
采凤见得到了尊重,很是受用,脸上也有了点笑模样,赶紧前面带路。
见路上无人,宛若卿拿出一个黄色符递给采凤道:“采凤姐姐,我也是快出嫁的人了,前些天去了感业寺求了符,你知道,那里的送子观音很灵的,采凤姐姐一看就是有福气的人,所以我就多求了一个,今日总算见着机会了送给你了。”
采凤听这话,顿时笑开了颜。
谁不知道这宛府,宛诚如最大的心愿就是生个儿子?
娶了十三房妻妾,丫头片子生了一大堆,偏就没有一个带把的,每每想到这件事,他都能整宿睡不着。
如今各房都比着呢,可能谁能先生个儿子出来。宛诚如也说了,谁生了儿子,升做平妻!
正文 一只信鸽,要动真格
“九小姐,老爷今日心情还不错,虽然不知道什么事儿,不过我想不会是什么坏事。”得了实惠,采凤也不忘投桃报李。
难道要送她什么贵重的嫁妆?
宛若卿心中有些放松下来,随即又想起那日酒过半酣,宛诚如曾说要她将裴澧夜一举一动全部汇报给他的话。
恐怕,事情并非像采凤想的那般乐观吧?
所以,当宛诚如将一只白色的鸽子放到她怀里的时候,宛若卿一脸的波澜不惊:“爹,这是什么?”
这东西,她认识,熟到不能再熟。
那是信鸽,一种擅长超长距离飞行的信鸽,这种信鸽飞行路程可在一千五百公里以上,耐久力强,有在野外觅食和宿夜的自生能力。
“这是信鸽,你也知道,御世堡已经是关外,八百里快马进京尚且得三日路程,这信鸽叫红娘子,不管多远,它都能找到回家的路。”宛诚如笑得很像一个慈父,却让宛若卿的心,有些发冷。
脸上,却还是一脸的茫然:“爹爹,这是……”
“爹爹怕你想家,所以特地准备了这个给你当嫁妆。”宛诚如俊美的脸上的笑意,实在看不出几分假意,“顺便,为父也可以知道你在那里的生活情况。”
宛若卿忙感激地接过来:“多谢爹爹!”
人生在世,该装糊涂的时候,绝不能太精明。
“孩子,以后在那么远的地方,不管大事小事,都记得告诉爹知道,让爹帮你谋划谋划。”宛诚如见宛若卿似乎并不太明白自己的意思,赶紧又加了一句,“记得,至少三天就得写封信让红娘子带回来。”
“是,女儿知道了。”宛若卿依然当着榆木疙瘩,就是不开窍。
“不光你的事情,你夫君的事情,记得也要告诉爹知道。”宛诚如的话越来越直,“也好让父亲知道,他待你好不好。”
宛若卿点点头:“是!”
“此番你嫁人,凤月膝下就剩下若离了,她没你乖巧,你姨娘一定很想念你。”宛诚如地叹了口气,继续打他的亲情牌,“你以后多写信回家,爹也可以拿去给她看看,慰她相思。”
娘……
是啊,娘!
宛若卿无法再继续“糊涂”下去了,如果她能拿到好的情报,如果宛诚如高兴了,他就能多往梨香院走走。
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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