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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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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所谓美谈,相邀同游

“倒确实长得不错。”裴澧夜的声音传来,不过有些懒懒的,也不知道他是真满意,还是装满意。

满腔怒火从宛若卿心中腾地升上来,丫的,跟菜市场买菜似地,被人挑三拣四,若不是为了娘亲,她早就拂袖而去了。

总有一天,她要这两个人,也跪在她面前,被人挑挑拣拣。

“嗯,别跪着了,跪坏了若晴的妹妹,本宫可没法跟她交代了。”端木无垢似乎松了口气,这才叫宛若卿站起来,似乎是才发现,她已经跪了很久了。

感情,如果那姓裴的不满意,这位太子爷,是打算让她跪到死来谢罪了?

宛若卿此刻才有“空”去看一眼太子尊荣,今年太子二十九岁,与她大姐宛若晴是同岁的,不过,因为没有病痛的折磨,端木无垢看上去比宛若晴要年轻些。

宛若晴的容颜其实应该是不差的,只是多年病容,弄得形容枯槁。

而眼前这位太子爷,倒是容光焕发,沉稳内敛的样子,眉目隽秀,不似裴澧夜就算极力收拢霸气,依然止不住有些外泄。

端木无垢天生似乎和人有种距离感,高高在上,让人只可仰视。

他的所谓“礼贤下士”,似乎目前只是针对裴澧夜一个人。

听说,这位太子爷以“仁义”之名满天下,即使太子妃病重不能侍寝,亦对她照顾有加。特别是,自太子妃病重以来,他的侍妾都没有多一个,依然是太子妃进宫之前那三个,这一点,早已被传为美谈。

不过这一点,宛若卿呲之以鼻。

若是真的情深意重,何不将那三个侍妾也不留,专心在太子妃床榻伺候着呢?

再说了,那药是皇后端来的,他这个做儿子的,当真一点不知情吗?

只是,这一切,她宛若卿虽然鄙视,却没有能力,亦没有责任去管。

所以,她缓缓起身,只用平淡的语气道:“谢太子殿下!”

“九妹,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既然碰上了,不如陪你未来夫君游玩一阵如何?”端木无垢上下打量着宛若卿,双唇轻启,出了个“馊主意”。

宛若卿忍住想踹他一脚的冲动,轻声道:“太子殿下,这,恐怕于礼不合。”

“你们都快是夫妻了,相陪有什么相干的,怎么就于礼不合了?”太子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当然不合,她又不是青楼的姑娘,动不动出来“相陪”男人,一陪还陪两个!

宛若卿心中狠狠啐了太子一口,表面上却还是恭敬地道:“臣女与澧王殿下毕竟还不是夫妻,还是必须守着男女大防,不可逾越。”

她说完这句,便又跪了下去,等待太子答话。

正文 木头美人,放着安心

“太子殿下,人家姑娘家不愿意,我们无谓难为人家。”裴澧夜的声音,有些慵懒,却仿佛宛若卿的救星。

端木无垢似乎真的是忙着讨好裴澧夜,很是听话,立刻就放宛若卿走了。

“这个宛家九小姐,我还真是不大了解。”裴澧夜意有所指。

端木无垢立马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这个宛家九小姐啊,可是个人物,虽然说,是个庶女,不过什么都不比嫡女差。”

“哦?”裴澧夜淡淡地应了一声,等着端木无垢继续往下说。

“宛家没有儿子,十三房妻妾,倒是生了二十几个女儿,据说都嫁得不错。其中不乏出挑的,例如太子妃,乃是宛相正室所出,端庄贤淑,之外的佼佼者,便是这个九小姐了。

这个九小姐,是宛相第六房妾侍所出,所有的行为规范,算得上是大家闺秀的典范。

这宛家,有个规定,每年除夕,都有一个比赛,比琴棋书画,另有女红礼仪等六项。会请朝中各高官家的女眷,以及宫中的礼仪嬷嬷去审评,那一房得分最高,宛相便去哪房妾侍屋中守夜。

自这位九小姐十岁以后,宛相除了六房,再没在别的地方过守过夜。”

裴澧夜挑了挑眉:“这么说来,这位九小姐,还是个才女喽?”

“才女倒谈不上。”端木无垢摇摇头,不以为然。

“怎么说?”

“这位九小姐虽然年年拔得头筹,但琴棋书画成绩其实平平,唯独礼仪一项,超出其他姐妹许多,又有天下第一绣娘的美誉,光这两样,分数超过其他姐妹太多。

加上一般人,琴棋书画,总是有专攻的,也有不足的,不足那项,便将分数拉下去许多。而这位九小姐,每一门都能位于中等的样子,总分反而高了。”

裴澧夜点点头:“原来如此。”

“走吧,还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这位太子爷,倒是和裴澧夜平辈论交,也不自称“本宫”之类,平易近人的样子,似乎还真把他当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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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裴澧夜房内,多了一个穿着白色衣袍的男子,羽扇纶巾,笑意盈盈:“堡主,你真想娶那位相府九小姐吗?”

裴澧夜看着来人笑道:“怎么,不行?”

“你了解她的底细?”

“问过一些。”裴澧夜笑笑,“也见过面了。”

“真的?”白衣男子一下坐直,扇子也不摇了,“快说说,如何?”

裴澧夜眉目间多了一份讥诮,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笑意:“不过是个木头美人而已,娶了跟没娶一样,我何不娶了,也好让皇上放心?”

正文 偷出宛府,女扮男装

到乔氏那边汇报完毕,宛若卿终于空了下来。

“终于不用伺候看那晚娘脸了,锦绣,下午咱们出去一趟吧。”宛若卿伸个懒腰,大喇喇地靠在床头。

“小姐,风声这么紧还出去?”锦绣有些担忧,“婚期已经定了下来,指不定待会儿三姑六婆就来贺喜,就算没人,如果有人送出嫁用品过来,你不在也不好啊。”

宛若卿懒洋洋地道:“怕什么,三姑六婆来了,就说我忙着准备嫁妆,闭门谢客。至于嫁妆,你以为那姓乔的会让我选吗,肯定都是她说了算。嫁衣我已经有了,我也跟她说了,我试穿了,刚好,不用修改了,还能有什么事用得着我?”

“这……”锦绣一下答不上话来。

“放心吧,我已经跟娘说过了,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我在她那儿呢,不会有人去她哪里抓人的。”宛若卿亮出底牌,“去,把衣服拿来。”

燕凤月虽然一直病着,不过因为宛诚如年年除夕都是在梨香院过的,对她养出这么个好女儿颇多赞赏,在这宛府中还是有一席之地的。

通常,若是她们在培养“母女感情”,是不会有人来打扰她们的,即使是大夫人乔氏,也要给几分薄面。

锦绣很快拿了一个包袱出来:“走吧。”

宛若卿点点头,起了身,往梨香院后墙而去。

过了那边的墙头,便是宛家男子居所,东北方向有一堵高墙,出了那里,就是上京的北直街。到了那里,就可以随意在京中走动。

宛若卿和锦绣到梨香院墙根下,纵身上了墙头,见那边巷子里没有人,便赶紧下去,到了东边高墙。

锦绣看了看前头,对着自家小姐点点头,宛若卿便一手抓住她的腰,往上托了一下,锦绣借力,在墙上点了一下,便到了墙头。

宛若卿见她上了墙头,也没见她下蹲借力,只是一个旋身,就上了墙头,对着锦绣一笑:“走吧!”

这边比较幽静,并没有什么行人。宛若卿在对面买下了一处别院,用作换衣服和秘密联络点。

因为这个院落在平日是个荒废的所在,所以她们每次都是自己带衣服来换。这样虽然不方便,不过不会留下疑点在这个房子里。

主仆二人换上男装以后,又简单易了容。

再出门以后的她们,已经成了偏偏佳公子和公子的小厮。

“去吧,何伯他们应该等急了。”宛若卿笑笑,快步往外走。

“是呢,他们一定知道小姐要出嫁的消息了,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呢。”锦绣嘟嘟嘴,“也真不明白夫人怎么就那么执拗,一定要老死在宛府……”

正文 路遇断袖,东陵首富

“不该你说的,别瞎说!”宛若卿转头瞪了锦绣一眼,抬眼已经到了上京最热闹的东街,那一边,说书人正忙着说精彩的故事。

“话说,这东陵第一首富燕陌公子啊,那可是位神奇人物,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说书人口沫横飞,正说得上劲。

“走吧,别听了。”宛若卿拉着一脸兴味的锦绣,“有什么好听的。”

锦绣笑起来:“说公子您呢,小的应该关心一下的。”

宛若卿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行了,别拍马屁!”

转头,忽地感觉腰上晃了一下,不由地皱了一下眉头。

好大的胆子,敢偷到她身上了?!

宛若卿一个旋身,跳过人群头上,出手快很准,飞身抓住正忙着从人群中逃窜的小贼,只是人群多了些,只抓住了衣领,那小贼用个“金蝉脱壳”,把外衣脱了,赶紧跑。

该死的,她要是让人在眼皮子底下偷了东西,说出去,还要混吗?

宛若卿不假思索,旋身追上,只是人比较多,慢了一步,小贼已经跑出去有些距离,眼看快要追到,忽地空中飘落下一个黑影,翻动间,已经将那小贼扣住。

“唉,我就是最讨厌这种偷偷摸摸的人,偷了就偷了,还被人抓住,真是没有一点技术含量。”耳边,传来温润的男音,不似裴澧夜的磁性,不似太子的稳重,那是一种别样的声音。

宛若卿只忽然感觉,这冬日里,百花都开了,桃李芬芳,粉色的花瓣飘落啊,那男人,就站在桃花树下,衣袂翩飞,白衣胜雪。

宛若卿循声看去,果见一个白衣男子,站在身后,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瞬间,她只感觉,身处花丛之中。

好美的男子,即使是寒冷的冬日里,亦让人感觉温暖如春。

这应该是一个,很温暖,很仁厚的男子吧?

宛若卿自动忽略他刚才说的那段话语,有些愣神地看着他。

然后,她忽地感觉下巴一紧,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事之前,只听得那男子的声音再次传来:“在西凉,人人说我是花一样的男子,你看看,这东陵的地方,男人们个个都如花似玉的!”

-_-|||

发生什么事?

这个男人,不应该优雅地摇着羽扇,然后冲她作揖,潇洒地挥挥衣袖,用他那如温水一般的声音介绍:“在下名叫xxx,请问兄台高姓大名?”的吗?!!

宛若卿顿时感觉眼前的幻象一下消失了,世界都变得黑暗了。

幻灭啊,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个痞子啊!!!

然后,她又愤怒了。

因为,她发现了一件事——这个男人,居然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托着她的下巴!!!

正文 花样美男,没有兴趣

“你干什么,我是男人!”宛若卿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就往外拉。

那男人忽地手上也一紧,居然还有些本事,让宛若卿一次没有完全拉开。

自己会武功,还带个保镖出来,这么摆谱?

宛若卿看一眼之前跑出来抓小贼的“黑影”,手上一用内力,终于将下巴上的手拉开,怒道:“你个死断袖,放开本公子,就算我长得美,你也不能这样调戏我!”

“哟,还生气了?”白衣男子笑嘻嘻地看着她,一点都不生气,“嗯,这东陵的男人不但长得美,而且还挺有脾气。”

宛若卿深吸一口气,跟个痞子,讲什么道理?

也不知道是京中哪家的纨绔子弟,吊儿郎当的,一看就是父母没教育好。

上京达官贵人家中,流行比姬妾数量和美貌,也有一小撮人,喜欢养男宠,看这个男人,也许正有此种爱好。

今日她忙着办正事,对这种男人,还是不理会好了。

拿回小贼手上的钱袋,宛若卿无视那白衣男子的存在,从他面前走过。

“公……公子,哎哟,你让我好找。”锦绣终于也气喘吁吁赶到,“发生什么事了?”

“遇到个贼,没事了。”宛若卿拉过她,“走吧。”

“喂,这位公子,我们不把这小贼送官吗?”那白衣男子又叫嚷起来。

宛若卿深吸口气:“公子的随从抓的人,随公子处理。”她忙得很,没有时间去处理这些事情,更不想和眼前这个痞子一起去当什么证人。

之前抓贼的那个“黑影”走上来,在白衣男子耳边说了些什么,那白衣男子点点头,对宛若卿道:“既然公子不追究了,那我也不追究了。”说完,跟那小贼道,“还不快去谢过那位公子的不杀之恩?”

宛若卿一阵汗,什么叫“不杀之恩”啊?

不过偷个东西而已,还不至于判死刑吧?

“谢公子,谢公子!”那小贼也顾不上,今天总之是栽了,既然栽了,就要认栽。

宛若卿深吸口气,没好气地瞪了那白衣男子一眼,转身就走。

“公子,那两个男人,还跟着我们呢。”锦绣回头看看,那一白一黑两条身影,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跟着,正大光明地跟着,大摇大摆地跟着……

“你们要干吗?”宛若卿没好气地转头。

“什么干吗?”白衣男子好笑地看着她。

“老是跟着我们做什么?”

“本公子只是想,难得在东陵看到这么漂亮的男子,我是不是应该结交一下?”

东陵?

对了,刚才这个男人说,他是西凉人。只是刚才事情太多,一时间把他的话给忽略了。

宛若卿重新打量这个花样美男,轻皱了一下眉头,冷声道:“本公子,没兴趣!”

正文 认识一下,我叫阿图

“可是,我有兴趣。”白衣男子笑眯眯地看着她,“认识一下吧,我叫阿图,你会有兴趣的。”

阿图?

这是什么名字?

分明是个假名,就连认识人,都一点诚意都没有,她为什么要和他认识?

“喂,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见宛若卿转身又要走,白衣男子,或者说,阿图,一个箭步又挡住她的去路。

宛若卿不耐烦了,这人怎么那么无赖啊?

“阿陌!”她没好气瞪他一眼,冒出两个字给他,然后从他身边走过。

“阿陌?”阿图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哎呀,我们都姓阿,也许五百年前是一家呢,不如结拜为兄弟啊?”

宛若卿无奈了,停下脚步:“我不姓阿,你也不姓阿,我很忙,没有时间跟你瞎磨叽,麻烦你不要挡道!”

“小跟跟,这么漂亮的公子都不理我,我好伤心。”阿图忽地一把靠在寸步不离跟在他旁边的那个“黑影”肩上,一脸的怨妇表情。

“噗嗤”听到阿图对那“黑影”的称呼,锦绣一下笑出声来。

宛若卿都差点忍俊不禁,这个阿图,居然叫他的跟班叫“小跟跟”,看那黑影,一脸的严肃,绷着一张脸黑脸,好像谁都欠他五百两银子似地,居然有这么个可爱的名字……

八成,就是这个阿图给他取的吧?

刚才的一点不快,竟消散了不少。

这个男人,顶着一张花朵儿似地脸,似乎应该做最优雅的动作,他全偏生反其道而行之,干的全是痞子的事儿。

看他的打扮,非富即贵,又有这么高武功的随从,能从西凉跑到东陵这么远来“耍流氓”,家庭条件一点非常好。

再看看他,浑身上下,也没有透露出什么生意人的精明,应该不是来这里行商的。莫非,只是来游玩的?

是西凉哪家的纨绔子弟吧?

其实细想想,这个人,还蛮有趣的,也挺可爱,就因为她也长得美,所以打定主意,一定要和她结交?

“我们已经结交了!”所以,她淡淡地在阿图哀怨完毕以后,加了一句。

“真的?!”阿图一下站直身子,忽地转身抱住“小跟跟”,大叫一声,“小跟跟,我结识了个新朋友呢。”

“小跟跟”一脸的千年冰霜,对他的欢呼雀跃与哀怨悲苦,全部都视若无睹,表情比木头还木头。

阿图欢呼完毕,一把搂过宛若卿的肩,一把搂过锦绣的肩:“本公子新结交了朋友,走走走,喝酒去!”

宛若卿听说西凉国人一贯豪爽,喜欢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因此人也长得五大三粗。

而眼前这个阿图,倒是一点粗壮的感觉都没有,难怪之前自己完全没把他往西凉方面想。也难怪他会感觉到寂寞,看看他身边那个“小跟跟”的身板,跟座塔似地,一对比,这个阿图渺小得可怜。

想必,是到这东陵来找存在感的吧?

正文 邀约再聚,询问何伯

“对不起,阿图公子,我们还有正事要办,改日吧。”宛若卿赶紧推辞。

不过,她似乎低估了这位阿图公子的缠人功力:“那阿陌兄,不知到哪里可以找到你呢?”

……

“阿图公子若是要见我,可到东街尾巷何府找何进伯老爷就是了,他会告诉你我什么时候在的。”

“你姓何吗?”阿图脱口而出。

“公子如果认为是,那就是吧。”宛若卿回答的话,模棱两可。

跟阿图和“小跟跟”告辞,锦绣一路笑道:“公子,那无赖其实挺好笑的。”

“无赖就是无赖,有什么好笑的。”宛若卿瞪她一眼,“再笑,小心我在你爹面前告状。”

锦绣一缩脖子,果断不敢再笑了:“好公子,饶了小的吧,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还像话!”宛若卿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便敲响了不远处的一扇门。

这是上京一处小府邸,上面挂着“何府”的匾额,看上去不大,应是随处可见的小康人家。在这遍地流金的东陵上京,这种人家,多如牛毛,在哪里都毫不起眼。

门“吱呀”一声就打开了,钻出一个留着花白胡子的老头,一见到宛若卿主仆,忙开了门:“公子,可算把你们盼来了,老爷他们等得都急死了。”

“苏大叔,进去再说。”宛若卿使个眼色,让那人开了门,她和锦绣忙闪了进去。

一到里面,锦绣就开心了,一把拉住那老头的袖子笑道:“爹,怎么你亲自来开门来了?”

“还说呢,何管家都急死了,也不知道宛府的情况怎么样了,你们再晚点出来,他就要亲自去夜探宛府了。”这个开门的老头叫苏焕,是锦绣的父亲。

“苏大叔,你们都听说了?”宛若卿立刻明白了苏焕的意思,赶紧询问起来。

“是啊,何管家在里面等着呢。”苏焕开了东厢房的门,就对里面的人喊道:“老爷,你看谁来了?”

屋内一个老者正走来走去,看上去比苏焕大不了几岁的年纪,不过须发皆白,只是一双眼中透露着一种精光,让人感觉到了一个词——睿智。

“何伯,是我们。”宛若卿笑嘻嘻地站在他面前,那被叫做“何伯”的老头顿时激动万分,倒头就拜:“小姐,小的可把你盼来了!”

宛若卿手一抬,一道内力过去,何伯将要落地的膝盖就被轻易抬了起来:“何伯,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咱们现在是正当商人,这种虚礼,能免就免了。”

“是是是,小的糊涂了,小的见到小姐一时激动,才会失态。”何伯忙站直了,束手立于一旁,关心地道,“小姐,听说圣旨下了,可是真的?”

正文 稍安勿躁,等待出嫁

“何伯既然知道圣旨都已经下了,你说,是真的还是假的?”宛若卿眨巴眨巴如星双眸,眼眸流彩纷飞,黯了周围所有光芒。

“小姐,你真打算嫁给那个什么堡主?”何伯急了,甚至忘了身份,拉住宛若卿的手,神情格外激动。

“为什么不嫁?”宛若卿好笑地看着他,心中虽有些感动他的关心,可她这么多年来,已经习惯了情绪不外露,那种肉麻的感动,她做不出来,只求谈笑间将一切事情办妥为好。

何伯这下是真急了,跳脚了:“小姐,你怎么那么糊涂,那种江湖堡主,怎么能配得上你这尊贵的身份?!”

宛若卿笑道:“我怎么了,不也是一双眼睛两个肩膀吗,又不是三头六臂。”

“小姐,你明知道进伯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何伯的名字,叫何进伯。

“行了,我知道。”宛若卿给他一个了然的笑意,“放心吧,我有分寸的,这世上,又有哪个男人能欺负得了我?再说了,我嫁的不是皇子皇孙,一个江湖人,规矩也没那么多,岂不正好?”

“这……”

“反正,我只要在宛家一天,总是要嫁人的。与其去做小妾,侧妃,不如嫁个这样的,好歹是正妻不是?”

何进伯叹口气:“可是小姐,这个裴澧夜,可是朝廷一直拉拢的对象。他这次既然同意娶你了,就说明,他应是和朝廷有心靠拢。”

“传说中皇上私生子,跟皇上靠拢不是很正常?”宛若卿这话说得意有所指。

何进伯对自家小姐这不紧不慢的话语有些忧心:“小姐,你真信那姓裴的是东陵皇帝的儿子?”

“东陵皇帝今年四十九,裴澧夜今年二十六,太子今年都二十九了,相信当时那皇帝的生子功能已经被‘开发’了。”

“小姐,不要开玩笑了,你心中比我们谁都明白不是吗?”

宛若卿这才正色道:“何伯,我如今是宛家的女儿,这种事情就不能拒绝。不过你放心,我不管是堡主还是霸主,想要欺负我,他还不够格。”

何进伯这才稍松了口气:“小姐是打定主意要嫁了?”

“自然是的。”宛若卿点点头。

“那我们,是不是要跟小姐搬去御世堡?”

宛若卿摇摇头:“不用,何伯,你要记住,我们是正当商人,在哪里都可以做生意。再说御世堡虽然在白鹿原,离京城有几天的路程,但是并不影响我们互通消息。我们在上京好不容易站稳了脚跟,此刻不易大动。”

何进伯点点头:“小姐说的有理,不过属下等是担心小姐……要不要,多派几个人跟着小姐?”

“何伯,你是不相信我能自保吗?”宛若卿看着何伯,眉目含笑。

正文 属下不敢,打道回府

“属下不敢!”何伯忙恭恭敬敬地低头。

宛若卿叹口气,她从出生就认识何进伯,都已经十六年了,也知道他的脾气,这性子,怕是这辈子都改不了了。

有些无奈,她对何伯道:“接下来的这段日子,我会很忙,也许出府的日子就少了,有什么就你看着办处理,真有处理不了的,再来宛府找我就是了。”

“属下明白!”

宛若卿点点头,又转头对苏焕道:“苏大叔,这月的账册给我看看吧。”

“是,小姐。”苏焕忙拿了早就准备好的账本,递给宛若卿,“小姐,属下早就备好了。”

宛若卿细细对过账目,笑道:“看起来,我们都挺适合做生意的,就这样做下去吧。”

说完,她把账册递给苏焕,拉着锦绣,离开了何府。

“公子,我看我爹他们,还是老的做派,做个生意也搞得跟拉帮结派似地。”锦绣嘟嘟嘴,出了门,对宛若卿又换了称呼。

“大概还不习惯吧。”宛若卿叹口气。

毕竟,那曾经是他们需要花费一辈子去完成的事业,没想到,中途杀出个她这样的主子,直接把他们“扭曲”成商人了。

虽然已经十年光景,可当她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才六岁,没有多少人肯听她的。

直到武功,计谋上面的成就越来越足以服众,大家才慢慢开始真心听她的话。这样算起来,他们行商,其实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情,如今已经稳坐东陵首富的交椅,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了。

宛若卿回头看看何府,再叹口气。

这辈子,她只求一份安定,再也不想在腥风血雨里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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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果然如宛若卿自己所料想的那样,忙的不可开交。

裴澧夜确实是朝廷想笼络的人,此人在白鹿原的势力极大,可以说是土皇帝一个。如今御世堡朝廷已经无法管制,所以只好拉拢这位年轻的堡主。

好在这位堡主似乎对谁都温柔可亲,据说这几日是忙着赴宴。

今日太子,明日寿王,后日秦王,大后日……

反正皇亲国戚的府邸,算是跑了个遍,可人家就是没什么兴趣跑左相府来见他的未来妻子。

宛诚如去约了几次,可每一次去,这位裴堡主都是宿醉未醒。甚至有一日,送请柬的小厮得了宛诚如的死令,大冬天在雪地里愣是等了一夜,却只等到澧王殿下要去东宫赴宴的消息。

太子邀约啊……

宛府就算财势滔天,也不敢明着和太子爷抢人不是?

结果,那小厮还是灰溜溜地回来了。

如此过了个把月,开春的婚期已经越来越近了,除夕年关,也到了……

正文 你成功了,我不会输

“小姐,夫人来问,今年的比赛,九小姐还参加吗?”乔夫人的丫头碧玉,此刻正恭恭敬敬站在宛若卿面前。

宛若卿如葱玉指请放在旁边楠木椅子的扶手上,手掌轻触椅把,淡笑道:“在家做姑娘是最后一年了,我想有始有终,你去跟娘亲说,今年我还是参加的。”

碧玉赶紧回话去了,宛若卿叹口气,站起身,倚窗而立。

最后一年了啊,她能为娘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开春就要嫁人了,还霸着那头名的位置不放,我怎么不知道有人这么爱出风头?”身后的声音,尖锐而熟悉。

宛若卿没有回头,以她的功力,不回头也能知道身后来了几个人。

“妹妹,你说的谁霸着头名位置不放?”

“还用说吗?”身后那人走进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宛若卿转过头,依然是风淡云轻的表情:“若离,这可就奇了,姐姐我还是头回听说,这头名的位置,还是能让人霸占的?爹爹从宫里请来的那些司仪,司乐,还有各位诰命夫人当评审,他们就看着不说话吗?”

“你……”宛若离看着姐姐,“霍”地站起身,“你是不是我亲姐姐,去年我已经得了第二了,你非要抢走我的风头。如今你开春就要嫁人了,就不能把这位置让给我吗?”

宛若卿冷声道:“比赛就是比赛,让了,就不叫比赛了。去年,你不过耍了点小聪明得的第二,你能保证,今年我不参加比赛,你就一定能得第一?”

“当然!”宛若离自信地道,“我的琴艺天下无敌,不比你的礼仪差!”

宛若卿笑道:“你可知,若真苦练了一年的琴,她其他几项都比你强,去年你用了隐形水画的画,今年,你打算再用一次吗?”

宛若离一下语塞。

“你若有真本事,我参不参加,对你根本没有影响。你若没有真本事,就算我不参加,自有别人会赢过你。”宛若卿看着亲生妹妹,有些语重心长地道,“妹妹,姐姐就快出嫁了,将来也帮不上娘亲的忙了。梨香院,就只能靠你了,你争气些,别让娘忧心,多为娘分担,知道吗?”

宛若离一跺脚,恨恨地道:“别拿你那一套假仁假义的大道理来教训我,你和我一样,都是姨娘生的女儿,想要出头,想要得到别人的注视,就必定要付出别人更多的代价。你成功了,我亦不会失败!”

宛若离转身就走,宛若卿看着她的背影叹口气。

她……成功了吗?

是啊,她当了正妃,皇上赐婚,在那些庶女之中,是多么令人羡慕的事情?

可有谁知道,其实,她要的,并不是这些?

正文 琴艺比赛,似被窥视

大年二十九,宫里的人,一些京官的夫人也都到了,今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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