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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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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卿看着眼前的辣椒,这家伙一筷子夹了小半碗了,都是朝天椒。她可是川妹子,从小咬着辣椒长大的,这把辣椒吃下去,就算不上火流鼻血,也一定会汗流浃背,礼仪尽失了。

这个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宛若卿气不打一处,赶紧诚惶诚恐地站起来:“哪有夫君为妾身夹菜的道理,妾身为夫君布菜吧!”

这些菜里,什么菜是最辣,她最清楚。

油炒辣椒不是最辣的,因为那只是纯辣椒,她还能对付一两根,最辣的那个菜,她这个厨娘是最清楚的。

“这是麻辣豆花富贵鱼,寓意好,味道香,妾身帮王爷挑了刺,王爷请用。”拿到菜里面,不但有最辣的辣粉,辣油,还有花椒之类麻口的东西,真的是又麻又辣。

最关键的是,那是用两片两片鱼肉夹着辣粉做成的,在吃之前,根本感觉不出来,只以为是普通鱼,只是做得精致一些而已,等吃到口中才发现又麻又辣,已经来不及了。

“咳咳咳……”裴澧夜咬了一口,鱼片中间的辣粉直接冲到喉咙口,他猝不及防,剧烈地咳嗽起来。

“夫君小心辣。”宛若卿没心没肺地放着马后炮,赶紧上去端水给他喝,顺便拍拍他背。

裴澧夜上来拿水,手一抖,没接稳,滚烫的茶水顿时变倒在了宛若卿腿上。

“啊……”宛若卿轻叫了一声,咬紧牙关,躺在地上。

“是不是烫到了?”裴澧夜忘记了咳嗽,看着躺在地上,捂着腿的宛若卿。

“不碍的,回房抹些药就好了。”宛若卿皱着眉头,似乎有些痛苦,“只是妾身怕是不能陪王爷一起用膳了。”

裴澧夜深吸口气,有些无可奈何。

都这个时候了,这女人还想着不能陪夫君吃饭,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来人,扶王妃回房!”冲着外面喊一句,裴澧夜扶起宛若卿坐到凳子上。

“小姐,怎么了?”锦绣着急忙火地跑进来,看到宛若卿的样子,有些急。

“不碍的,只是被水烫了一下,是我自己失手了,还好没烫到王爷身上。”宛若卿指指腿上的茶渍,“扶我回去吧,怕是扫了王爷的雅兴了。”

说完,她挣扎着站起来,就要行礼。

“行了,回去找个大夫看看,不用行礼了。”裴澧夜挥挥手,让锦绣扶着她家主子下去。

见主仆二人越走越远,裴澧夜坐回桌子前,食欲已经有些被打消了,看看刚才翻掉的杯子,他忽然想起,之前自己喝水的时候,那水似乎是温的,何时变成滚烫的了?

可刚才分明有几滴水溅到了他身上,确实躺得他连咳嗽都忘记了。

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记忆力,有这么差吗?

而另一边,回到上房的宛若卿,撩起衣摆,腿上果然被烫红了一大块。

“小姐,你是故意的吧?”锦绣瞪她,“你就不会用别的方法?”

“一大把辣椒在我面前,我能待下去才怪!”宛若卿瞪她,“没办法,只好出此下策了。”

“这水也太烫了,你们在里面有一会儿了,怎么还能这么烫?”锦绣不解。

宛若卿笑道:“是我在把水递上去之前,用内力加热的,不然怎么可能会这么烫?”

“你就不怕姑爷起疑心吗?”锦绣有些无语。

“起疑心也只能这么干了。”宛若卿有些无奈,“不过他千算万算,也绝对算不出我会武功,大概只会当他自己老眼昏花,老年痴呆了吧?”

锦绣“噗嗤”笑出声来:“姑爷可一点都不老。”

“管他呢,先拿点吃的来,你小姐我要饿死了。”那一桌子美食不能尽兴吃,简直就是一种非人的折磨。

“先给你上药吧。”锦绣看着那红肿有些不放心。

“别管它,给我吃的先吧。”宛若卿不以为意。

“会留疤的。”锦绣对毫不关心自己身体的主子很不满,“姑娘家留了疤多难看。”

宛若卿耸耸肩:“以前我身上到处都是疤呢,也没感觉。”

“以前?”锦绣一头雾水,“我和你一起长大,我怎么不知道?”

呃……

这个有点难解释啊。

“挺不懂算了,你想抹药就抹吧。”一点小伤而已,宛若卿个人是觉得没有必要抹,不过看这丫头关心,倒也不忍心拂了她的意。

只是要委屈了肚子了。

“王妃娘娘,王爷派人请了大夫来了。”锦绣正帮宛若卿上药,就听得外面传来声响。

锦绣急了,赶紧合上药箱子往床底下一塞,手中的烫伤药却只能拿在手里了。

那药箱里面可都是好东西,不能让外人看见了。

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女大夫被小厮带了进来,宛若卿愣了一下,女子行医?

“王爷说了,王妃伤在腿上,男大夫怕是不方便,听说城南秦药师家的女儿精通医术,就让小的们去请来了。”小厮传达完话,退了出去。

“秦姑娘!”宛若卿冲着来人点点头,这女子行医,怕是要受不少人非议吧,难为她能顶下那流言蜚语。

记得何伯隐约和她提过,这个秦姑娘的医术相当不错,经常替父行医。

只是很可惜,她是秦医师独女,一直想招郎入赘,可是当今世上没有几个男人能忍受女子抛头露面的,所以她今年已经二十了,还是云英未嫁。

“王妃的伤势不重。”秦家姑娘是个不爱多说话的主儿,就算眼前病人是王妃,她也是行个礼,就上前看诊,面色有些冷,随后又看了一眼锦绣手中的烫伤膏,闻了闻,这才脸色微变,“看来王妃已经有这世上最好的烫伤药了,不需要我了。”

那是自然,那烫伤药,是宛若卿亲手做的,自然是世上最好的。

“如此最好了。”宛若卿微笑点头,“有劳秦姑娘跑一趟了,诊金我们会照给的。”

“不用。”秦家姑娘摇头,面色有些沉,“王妃,我不要诊金,我只想知道,这药膏,你从何而来?”

宛若卿一愣,这姑娘怎么对药膏感兴趣?

随即一想,也许是行医的人,对好药都是敏感的吧?

“乃是一个故人送的。”想了想,她这样回答。

“故人?”秦家姑娘眯起眼睛,“那故人现在何方,可是姓燕?”

正文 粉丝

宛若卿愣了一下,姓燕?

难道这秦家姑娘,认识燕氏一族的人?

可是不对啊,现在燕氏一族,就她在外张罗的多,看秦姑娘的年纪,不像是会认识娘亲的。

那么,她说的姓燕的,难道是……*

“是姓燕。”她点点头,想试探些更多的消息。

“真的姓燕?”秦姑娘的脸大放异彩,她原本也不丑,长相算是满清秀的,虽然荆钗布衣,素颜朝天,倒也算得上清水出芙蓉。

如今她这样的表情,让宛若卿觉得越发诧异。

秦姑娘这样子,怎么跟听到情郎的消息似地,这般激动,眼神都变了味。

莫不是这行医之人,看到好药,都会这般?

可是她明明问了是不是姓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是姓燕。”宛若卿模棱两可地回答。

“他在哪里,你在哪里见到他的,他为什么要给你这个?”秦姑娘连珠带炮发问,和之前矜持有礼,冷淡疏离的形象大相庭径,令宛若卿大跌眼镜。

果然女人是善变的动物啊,只是这翻脸比翻书还快,是不是太夸张了点?

“前段时间碰到的,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宛若卿有些无奈,“姑娘,你是不是在找什么人,叫什么名字,澧王爷人脉广,或者我可以求求他,让他帮帮忙!”

其实只是想问确切的答案,所以抬出裴澧夜。

没办法,总不能说,她自己的情报网广布天下吧?

“真的?”秦家姑娘似乎看到了希望,急急地道,“他叫燕陌,我……我没见过他,但是我想,他一定是个英伟不凡的美男子,我听说过他很多传说,也用过很多他独制的药,他真的真的是……太厉害了。是我见过的,天上地下,第一人。”

燕陌啊……

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听到这个名字了,但是在秦家姑娘滔滔不绝的讲述中,宛若卿还是差点没背过气去。

感情,她女扮男装出去混了几年,还有她的狂热粉丝了?

“王妃娘娘,他是东陵首富,他的传奇故事遍天下。”秦家姑娘的滔滔不绝再次将宛若卿带回现实,“听说,他十二岁就开始跟人做生意,十五岁创立了自己的商铺,店堂。他是药王的弟子,医术天下第一,他的武功盖世无双,反正他就是一个很伟大的人……”

呵呵,伟人啊……

宛若卿额头开始冒冷汗了,她就这样成了这位姑娘心目中的伟人。

这些传说半真半假,都是坊间传来传去。

比如她的年纪,为了让人信服,她不得不把自己的年纪往前加了好几岁,她八岁开始接触燕氏一脉,后来改成了十二岁,十一岁开始劝说何伯他们弃武经商,对外界自然就称十五岁。

至于那什么药王的徒弟,纯属虚构。

她的制药本领,分明是国安局特工特长培训出来,何时又成了药王的徒弟?

以前关于自己的这些传说,宛若卿一向是听完就忘,一笑而过。

如今从秦姑娘口中听到这些话,真的是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她终于明白这位秦姑娘为什么到了二十岁还嫁不出去了,她心中早就有了想要嫁的人,只是很可惜,那个人活在她的幻想中。

人和人之间真是神奇,脸人家出生,长相,年纪都一概不知道,就能爱得那么痴狂!

“秦姑娘。”宛若卿忍不住好心地打断她的话,“找一个人,不是靠传说找的,你最好能提供长相,身高,年龄,籍贯,说话带什么口音,经常在哪里活动,等多种信息,不然,我们很难找的。”

“这……”秦家姑娘为难起来,“王妃娘娘,我没见过他,所以,这些,自然都不知道。”

她说得十分艰难,宛若卿更加无奈了:“那你找到他,想要做什么呢?”

“我……”秦姑娘似乎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或者想到了不敢说出来,毕竟大姑娘脸薄,“我只是想见见他,只消让我见到了他,即便是立刻去死,我也愿意。”

老天爷啊,这秦家姑娘是什么物种啊……

宛若卿只感觉冷汗森森,幸亏是自己见到她。若是换了那好心的,又凑巧认识燕陌的人,真把这姑娘把自己面前一带,估计自己莫名其妙就要害死一条人命了。

“王妃娘娘,求求你了,帮我见见他吧,您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宛若卿和秦姑娘的对话,让秦家姑娘顿时感觉找到了一盏指路明灯,之前的高傲矜持都不见了,甚至就要跪下求她了。

宛若卿越发无奈起来,看着身边憋笑憋得脸红的锦绣,不由狠狠瞪了她一眼,回头对秦家姑娘道:“秦姑娘,当初本王妃也是凑巧烫伤,燕公子路过,便给了烫伤药。是……是给我爹爹的,所以我也没见过这个燕公子,虽然我可以求王爷帮你尽力找找,可是听说那燕公子神龙见首不见尾,你不要寄托太大希望。”

秦姑娘眼中闪着泪花,带着哭腔道:“好不容易有了点希望,如今又被生生掐断了。”

呃……

怎么感觉她好像犯罪了一样?

宛若卿有些无奈,对锦绣道:“你去送送秦大夫吧。”

这可怜的姑娘,不知道她早就和她的梦中情人见过面了,只是很可惜,那个她朝思暮想的“燕公子”其实是易钗而扮,不是她心心念念的美男子啊。

而就在宛若卿还满心同情地想着那我秦姑娘的未来时,门口忽地闪进一个高大的黑影,差点没吓坏了她。

“夫君!”他怎么忽然出现了?

宛若卿有些哀怨地起身就要行礼。

“你腿有伤,不要起来了。”裴澧夜赶紧扶住她,“本王只是来看看你的伤势如何了。”

宛相的女儿,他是应该要好好对待的。

他默念着这个理由很久,才往上房方向跑过来。

“已无大碍了。”宛若卿摇摇头,靠在床边。

两人一时无话,裴澧夜忽地冒出一句:“没想到你认识东陵首富啊。”

“啊?”宛若卿吃了一惊,她有些后悔了,不该为了试探秦姑娘对她说那么多,现在这姓裴的怎么知道了?

早知道,她就该说那药是宛诚如给她的,反正裴澧夜不可能去问她那位老爹。

就算真的去问了,宛诚如说没有这回事,这姓裴的想必也只是认定宛诚如老奸巨猾,不肯说实话罢了。

现在倒好了,搞得自己满头包,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王爷听见妾身和秦姑娘说话了吗?”先试探一下他知道多少。

“不是,当才出门正好碰到秦大夫和锦绣,所以问了一声,没想到那秦大夫竟跪下求本王为她找燕陌公子,这才提起你。”

原来如此,想必他知道的不多,因为秦姑娘和锦绣出去的时间不长,而他又这么快出现在她房门口,想必没有时间细谈

“是爹爹告诉我的,妾身是妇道人家,哪里知道那么多,只是记性略好些,爹爹提一两次,凑巧便记住了罢了。”既然知道的不多,就赶紧把球踢出去,给拿不相干的人。

裴澧夜皱了一下眉头,忽地道:“你不会也……”

话说到一半,就停了。

“夫君,你想说什么?”宛若卿满脸不解。

“本王的意思是说,咳……”裴澧夜咳嗽一声,“那秦姑娘似乎十分仰慕燕陌公子,即使没有见过面,依然痴痴盼着等着,王妃,你不会也对这位传奇的公子十分……呃,好奇吧?”

哎呦喂呀,居然还吃起飞醋来了,这姓裴倒是有趣了,明明各种不待见她吧,还不许她心里有别人了。

就是那种,我不想要,但是我就是不给你,那种心态!

宛若卿心中狠狠骂一声,却突然哭了起来:“夫君是怀疑妾身对你的心吗?”

“不……不是。”裴澧夜忽地结巴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女人哭起来,梨花带雨,果然还是比较好用的。

瞧,澧王爷连他的自称都改了。

“我来,只是想跟你说,明早我想吃甜点。”

甜点?

吃了这么多辣的,所以想换口味了?

可是她还受着伤呢,这家伙该不会是忘了吧?

正文 上瘾

“那明日妾身让锦绣扶我去厨房吧。”她假意贤惠,实则提醒。

“对,你腿伤了,明日还是让厨房做吧。”裴澧夜摸摸鼻子,“不打扰你休息了,我……我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就忽然问起她对燕陌什么感觉了,那话好像随心而出,没有经过思索。*

可是,即使这女人心中有那姓燕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娶她回来,不过就是放个摆设在家里罢了,即使她心中有别人,她也出不去。

再说了,以她木头一样的性格,真能开这个窍倒是好了呢。

他到底在懊恼什么啊?!

宛若卿看着跌跌撞撞跑出去的男人,顿时觉得有些好笑。

其实这个男人,也有可爱的一面。

一夜睡得不踏实,思索了一夜,也没有想出不去皇宫的办法。

她并不觉得这个时候把自己弄病了是个好主意,那裴澧夜这么晚才通知她,想必之前肯定想过类似法子不让她去,不知道为什么脑子转过弯来又想带上她了。

若是真传出她生病的消息,第一个娘亲就会十分担心。

再加上,最近她出不了府,在没有看到她真的平安无事的情况下,娘亲是不会相信任何人传回去的消息的。

她并不太愿意去那纷繁复杂的地方,这一辈子,她只想简简单单生活,娘亲安康,就行了。

不过既然没得选择,却一趟也无妨。

忽地就想起宛若晴来,那个美丽又柔弱的女子,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

不敢睡太晚,最近那姓裴的时不时就来骚扰她,千万不能让他抓现行了。

不过宛若卿没有想到的是,刚梳洗打扮好,倒是确实有个姓裴的来找她了,不过此姓裴非彼姓裴,据说这位姓裴的姓氏,是从半道上捡来的。

对了,这个人就是裴家大小姐裴娟了。

“听说你昨天给澧夜哥哥做了一天饭?”这位大小姐一进门劈头就是一句话。

宛若卿不说话,起身坐到上首对锦绣道:“锦绣,我的茶呢?”

“小姐,在这里呢。”锦绣递上茶,“对了,刚泡的,小心烫嘴。”

“喂,我跟你说话呢,听到没有?”裴娟发现自己被当做了隐形人,顿时有些生气了,跑到宛若卿主仆二人面前,“我问你,你昨天是不是给澧夜哥哥做饭了?”

宛若卿莫名其妙地抬头看她,脸上无喜也无悲:“这位妹妹,你是哪位啊,怎么在我屋子里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若是被王爷看到了,亦要被人说这裴府女子无教养,可不要如此了。”

“我……裴娟一时语塞了,之前宛若卿嫁进来时是盖着红盖头的,自然不可能“见到”她,之后她一直忙着盯那几个小妾,完全没把这个失宠的王妃放在眼里,自然不可能出现在她面前,人家不认识她,也是正常的。

“我是裴娟!”她梗着脖子对上宛若卿。

宛若卿深吸口气,带着标准的微笑:“原来是娟儿妹妹,不知道到嫂子这里来做什么啊”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怎么你听不懂啊?!”裴娟跺脚。

宛若卿恍然大悟:“哎呀,原来娟儿妹妹之前是在对我说话呀,我说呢,你这咋咋呼呼的冲进来,怎么对着墙就叫唤上了。”

“你……”裴娟气冲冲地盯着宛若卿看,这听上去分明像是讽刺的话语,可宛若卿却用十分真诚懵懂的语气说出来,脸上的表情也是非常无知,倒让人一下想发火都发不出来,闷在胸口自己跟自己生气了。

“姓宛的,我跟你说话呢,你昨天给我澧夜哥哥做了一天饭吧?”终于,捋顺了气的裴娟第三次发问。

宛若卿越发端庄稳重地坐在裴娟对面:“娟儿,女孩子家家不能如此大呼小叫的,长嫂为母,我这个做大嫂的,有责任要把你教好,好好做一个大家闺秀!”

就不回答,急死你急死你,小样!

宛若卿心中愤愤地想着,脸上却是一脸的温良谦恭让,真的似一位慈祥的大嫂。

“你……”裴娟只气得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走上前,盯住她:“我问你话呢!”

宛若卿依然在微笑,她连裴澧夜都有本事气崩溃,在洞房那天直接甩袖子走人,眼前这个一点就着的裴娟,随便气气就行了。

“娟儿,声音真的要轻些,你这样以后该怎么好到好夫家啊?”她还在教训小姑子,根本没把她的问题当回事。

“谁要嫁人,谁要找夫家?!”裴娟气恨恨嘟嘴,成功被宛若卿转移话题成功。

“姑娘家大了,总是要嫁人的。”宛若卿“语重心长”地道,“若是礼仪女红厨艺都学得好,定能找个好夫家。就好似你哥哥澧王爷这样的好夫君,将来妹妹定然可以和嫂子一样幸福。”

“幸福?!”裴娟又开始高度警戒了,“嫂子觉得幸福?!”

“自然。”宛若卿点点头。

“澧夜哥哥新婚都没你房里过夜,从成亲到现在可从未在你房中留宿,你居然觉得幸福?!”裴娟把她来的目的忘到九霄云外了,只是觉得不可思议。

宛若卿重重地点头:“男人是做大事的,你哥哥有事情要忙,经常不回来也是正常的。他喜欢艳梅妹妹她们,是他觉得和她们在一起高兴,只要夫君高兴了,我便就高兴了,咱们做女人的,不就是这样吗?”

裴娟开始觉得自己眼前大概是个非人类,要嘛就已经是超人类了,反正以她的觉悟是无法理解,也无法拥有这么强大的思维。

“这就是你的幸福?”她张大嘴,睁大眼。

“这样不该幸福吗?”宛若卿反问。

呃……

裴娟觉得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根本就是鸡同鸭讲嘛,这个女人是根木头,还是油盐不进的木头,听不懂人话的那种!

于是裴娟拔腿就走,跟她来的时候一样,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

澧夜哥哥如果能看上这样的女人,就一定是疯了!

“小姐,你好厉害啊。”见裴娟一走,锦绣喜笑颜开,“软绵绵几句话,就把那瘟神给赶跑了。”

宛若卿叹口气:“如果我和姓裴的来往频繁些,估计还有的烦了。”

“嗯,厨房送早点来了,我去接。”两人正谈着,外面传来叫嚷声,是厨房送了早点过来。

早点还挺丰盛,好歹她顶着丞相之女的头衔,再不受宠,这些方面下人是不敢亏待她的。如今她和裴澧夜走得近了,这下下人就越发恭敬了。

“王妃娘娘请慢用。”厨娘放好早点,却迟迟不走。

宛若卿夹起一个酥球放入嘴中轻咬了一口,有些不解地道:“还有事吗?”

那厨娘忙恭恭敬敬地道:“娘娘,奴婢是有些话说,又怕娘娘听了不高兴。”

“说吧,什么事?”宛若卿停了筷子。

“是这样的,昨日王爷吃了王妃娘娘做的饭菜,似乎上了瘾,对小的们做的东西便不喜欢的,今日早点,他每样只吃了一口,就让撤了下去,所以……”那厨娘停顿了一下,“小的几个,想跟王妃娘娘学学厨艺,也好做些对胃口的菜给主子们吃。”

原来是这样的,这厨娘倒是蛮机灵的,而且口齿伶俐,不慌不忙,不卑不亢,没想到这小小裴府之中,还真的人才辈出呢,先有侍卫景言,后有这个厨娘。

“你叫……什么名字?”见这厨娘大概三十岁不到的年纪,身段有些丰腴,不过皮肤格外幼滑白皙,倒也有些韵味。

“奴婢娘家名叫九娘,当家的姓云,所以大家都叫奴婢云娘。”

“哦,你嫁人了啊?”宛若卿觉得有些可惜,古代女人嫁人以后,总归少了些活力了。

“当家的去的早,嫁了两年就去了,留了个孩子,所以这才到王府当差来了。”云娘倒也不忌讳,“孩子如今七岁了,上了私塾。”

宛若卿想了想:“云娘可识字吗?”

“认得一些。”

“那我把菜谱写下来,你照着做做看,可好?”

“真的?”云娘大喜。

宛若卿淡笑道:“不过人多了我也教不过来,我只教你一人,你就不要外传了吧。”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到炒写菜谱出来,也许,对这个云娘真的有些好感吧?!

正文 让裴澧夜黑了脸

礼服

躲在房里写了一天的菜谱,宛若卿忽然觉得,自己也许真的有做贤妻良母的天份呢?

不过也是想想而已,她这个人,注定无法太过安分。

裴娟到上房大闹一场,结果被气个半死走人了,裴澧夜倒也没找她麻烦,不知道是安慰妹妹去了,还是觉得她这根木头这样的表现是很正常的。*

接连两日上房都是热热闹闹,你来我往,忽然就剩锦绣和她两个人,倒忽然有些不习惯了。

中午云娘拿了菜谱千恩万谢的走了,据说中午裴澧夜吃得多了些,还赏了厨房的人。

到了下午,张裁缝送了衣服过来,却让宛若卿有些坐不住了。

“好漂亮的衣服。”锦绣花了眼,看着那挂在椸枷上的衣服,忍不住上前摸了一把。

紫红色的缎面,在太阳的折射下泛着点点光芒,各色的牡丹绣在上面针法巧夺天工,另有蝴蝶飞舞在花丛之中,春意盎然之间,只见贵气不显俗气。花团锦簇,紫红的颜色偏深,定能将人脸映得白里透红,精神百倍。

若是带上贵重的金饰,这衣服宽大的袖子一摆,长长的拖摆穿过青石地板。内里是窄腰贴身的天地百褶裙,白色为主,让紫红色的艳俗又低去了好几分,略宽的腰带,将宛若卿盈盈一握的腰身展现得淋漓尽致。

配上宽大的外衣,腰身便又若隐若现,引得人想要一观,却无法看全,好奇心提到了最高点。

加上女人那优雅高贵走姿,环佩叮当间,妖娆的身段隐约可见,兼职可以将所有人的目光就高度聚集在她身上。

“好美啊好美啊。”锦绣一边帮着宛若卿穿衣服,一边爱不释手。

若不是张裁缝在场,宛若卿真想敲她脑袋,把这衣服让给她穿算了。

如此高调的衣服,到了那皇宫,自己岂不是一定会成大家瞩目的焦点人物了吗?

她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低调的生活,这一次,难道要被那姓裴的给打乱计划吗?

她不甘心啊!

“王妃娘娘本就是个美人胚子,穿上这衣服,才真的是绝配呢。”见锦绣高兴,张裁缝的嘴更是抹了蜜似地,“也就是王妃娘娘这脸蛋这身材,才能衬得起这衣裳,若是换了别人呀,这么艳的颜色,都被比下去了。倒是王妃娘娘,真真儿的人比花娇啊。”

宛若卿轻蹙眉头:“这衣服,太显眼了一些,不像是正经人家穿的,传出去怕是要惹人闲话。”她正在思考如何把这衣服给退了。

“哎哟,王妃娘娘,这话说的,这可是照着宫内娘娘们最喜欢的款式做的呢,怎么能不正经呢?”张裁缝见说她的衣服,有些不依了,“再说这可是王爷亲手挑的呢,这出嫁从夫,只要夫君喜欢,娘娘就该多打扮打扮才是。”

“唯女子者,应该在家相夫教子,团结妯娌,孝顺翁姑,怎么能总把心思放在打扮上面呢?”宛若卿义正言辞地反驳。

张裁缝想起之前这位王妃娘娘教训自己的话来,顿时也不敢多言,只道:“这衣服王爷已经将银子付了,娘娘穿着也合身,看来没什么地方要改的了,这衣服,便是娘娘的了。至于娘娘要怎么处置,小的也不敢多言。”

那意思就是说,这衣服反正是你的了,你看着办吧,和我没关系了。

宛若卿转念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她何况跟一个做手艺活的人过不去呢,于是便点点头,让锦绣把张裁缝送了出去,自己则脱了衣服挂到椸枷之上,发着愣。

她得尽快想个万全之策出来,这衣服一穿,她以前一贯低调的形象,岂不是受损?

想了想,她莞尔一笑,脑海中闪过一个形象,倒是把给乐到了。

裴澧夜一定想不到,她会这么干吧?

他就不该找人做礼服的,而且还给她这样一件跟她风格万全不同的礼服,却在同时,他忘记了,她可是有东陵第一绣娘美称的宛若卿呢。

想了想,她把衣服拿了下来,找了针线,就开始修改起来。

“小姐,你要做什么?”刚送完张裁缝回来的锦绣,看到这个场景不由大叫起来,一把抢过衣服,“这么漂亮的衣服,你就算不穿也不要糟蹋了啊!”

看她心疼的样子,宛若卿忍不住笑起来:“怎么跟动了你的衣服似地,瞧你那紧张的样子。”

“小姐……”锦绣不依地跺脚,“我是真的觉得这衣服很好看。”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糟蹋它,我糟蹋我自己还不行吗?”宛若卿笑起来,把衣服挂回椸枷上。

锦绣太了解自家小姐的个性了,依然不放心:“小姐,我不觉得你会轻易穿上这件衣服。”

“那就让你穿上这件衣服好不好?”宛若卿说话依然不着边际,不过她已经开始翻自己的衣柜和箱子,找出一些旧衣服和布头布脑,开始忙活起来。

明天,是个万众期待的大日子呢,呵呵!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宛若卿一夜未眠。

锦绣有时候想不明白,她家小姐平日里就跟个瞌睡虫一样,一有时间就抓紧时间睡觉,可一旦有事,三五天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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