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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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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澧夜苦笑一声,白璱的轻功号称天下第一,据他自己说,他的轻功,当世只有两人可匹敌。

一个自然是裴澧夜了,两人不相上下,这次白璱先跑了一步,裴澧夜追出去也是白追,是追不上的了。

而另外一个,则是东陵国最神秘的首富燕陌。

白璱这人平时别的没什么,唯一的缺点就是好奇心太重,这天底下有什么神秘的事,神秘的人,他都会想着去刨个究竟。

当神秘的首富横空出世以后,他便发誓一定要抓那个人来……交个朋友!

这个理由听起来其实很荒唐,但是白璱就是这么一个人。

据说有一次在晚上差点就碰上了,结果让人给跑了,他仗着轻功好,结果跟了许久都没跟上,加上那燕陌似乎很熟悉地形,给逃脱了。

从此以后,白璱便见轻功和他不相上下的人员名单里,多了加了一个人,那就是燕陌。

燕陌,燕陌……

裴澧夜轻轻念叨着这个名字,由于白璱的关系,他对这个名字也有点好奇心呢。

如果御世堡加上他的财力,不知道效果会如何?

苦思冥想一阵,低头看看满桌子的早点,忽然就停了手。

不能吃的太饱了,虽然都极其美味,不过似乎应该留点肚子吃午餐。

那个女人,虽然古板木讷,可厨艺还不错,看看中午能给他带来什么惊喜吧。

他一向是个做事极其有分寸的人,任何事情都不会过度。

美食虽好,也不可把肚子给撑破了。

天气不错,不如出去走走。

裴澧夜放下糕点,赏了下人去吃,信步往外走去。

裴府是皇上赐给他的宅邸,据说以前是以为老王爷住的,那位老王爷在这里活到九十高龄去世,十分长寿,乃是一处福宅。

想到合理,裴澧夜冷笑一声。

“皇上,父皇……”他轻念着四个字,状似讽刺。

忽地,旁边草丛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让他皱了一下眉,喝道:“谁?!”

正文 给夫君做“花”

“夫君,是妾身。”站起来的居然是宛若卿,她提着篮子,穿着一件深褐色暗色花纹的宽袖长袍,在这春意盎然,百花齐开的季节里,这个颜色真是让人倒足了胃口。

所以说什么来着?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啊。*

“妾身来这里采花,未曾听到夫君过来,让夫君受惊了,是妾身的错!”宛若卿再次行礼道歉。

呃……

被吓到的那个人,似乎是她吧,怎么变成了他?

这女人,蛮有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天分的。

“你不是在厨房做菜吗,怎么跑来采花了?”这女人,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不知道她那脑袋瓜里到底装的啥。

“妾身见花园中百花齐放,很多都可以拿来当食材,所以便想采去做菜,不知道夫君喜不喜欢呢?”她站在那里,像一个好学生,看着仰慕的先生……

不是,她的目光里如果哟仰慕,裴澧夜大概会大笑三声,乐上好几天。

她的目光是平视的,没有任何神采,一如洞房夜,看到他,就好像看着一堵墙。

只是现在,目光里多了一丝疑问,好像是那种,仆人对主人的语气,而不是和他地位平等的妻子。

是的,即使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里,裴澧夜还是觉得,应该要找一个和他心灵上能达到高度契合的妻子,而不是现在这个,木讷死板的女人。

“原来这些花可以吃啊?”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站在这里不肯走,居然还和她聊起来了。

“是呢。”宛若卿点头,“白玉兰、玫瑰、月季花蕾可以用来做蜜饯,玉兰花和金银花可以炒肉片,槐花用开水烫一下,制成馅,和面做饼,其清香宜人是其他菜不能相比的。石斛花,可以做凉拌菜……夫君,您似乎不爱听这些……”

讲了半天才发现听众根本就是心不在焉的,这反应速度,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可是,刚才她讲花的时候,他居然看到她眼中似乎有什么闪光的东西,大概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没有直接走人吧?

又是眼花吗?

裴澧夜此刻不得不承认,他是真的很想看到眼前这个女人眼中冒出光彩的样子,这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为什么呢?

仅仅只是因为这是一件极具挑战性的事情吗?

奇怪了,他何时白璱上身了?

对,肯定是那家伙在他身边待的太久了,不知不觉之间,被他传染了好奇的性子。

“好,中午就尝尝这些吧。”裴澧夜笑得不大自然,“吃花,好像挺奇特的。”

宛若卿点点头:“是,妾身这就为夫君去做。不知夫君用了早点,比较喜欢吃哪种呢?”

说每样都喜欢行不行?

裴澧夜差点脱口而出,到嘴边溜了个弯,又变得生硬:“以后别做那么多了,每天做些不同的给我一个人吃就行了。”

想起白璱那狼吞虎咽的样子,他心里居然有些不舒服。

明明是专门做给他吃的,凭什么那姓白的吃的比他还多?

最可气的是,这个女人倒是挺大方,说他不吃可以给下人们吃。

他和裴府的下人是一个待遇吗?

可恨,可气,可恼!

“是,夫君,妾身知道了。”宛若卿点点头,温婉贤良,然后抬头看看天,“夫君,天色不早了,妾身想去厨房做午餐,就先行告退了。”

“好吧!”裴澧夜挥挥手,宛若卿缓缓退了下去。

通往厨房的路上,宛若卿深吸一口气,忍不住在心中叫骂起来:“自大狂,沙猪,妻子的饭就只能做给丈夫一个人吃吗,谁规定的?!不爱吃拉到,下次给你下点泻药,拉死你……”

等一下……

不对啊,她和那姓裴的照理说没有感情,她的菜做给他,或者做给别人吃,他不应该吃醋才是吧?

这家伙的占有欲就这么强,即使不喜欢的东西,也不愿分享给别人吗?

宛若卿皱了眉头,这样不好啊,很不好!

如果哪天要走,怕是有些困难啊。

哪天她如果无牵无挂了,虽然也大可以一个纵身离开裴家无牵无挂。不过嘛,以她的个性,是希望把屁股擦干净再走的。

如果能让那姓裴的休了她就最好了,当然了,这是后话了,只要娘亲在宛府一日,她便不可能离开裴府。

唉,谁说穿越女就一定是潇洒来去,可以任性,可以游戏人世间的?

她就是个悲惨的例子,为了娘亲,什么都不能干。

谁让她前世是个孤儿呢,从小都没有感受到过家庭的温暖,所以到这里,有了母亲,得到了母爱,便再也不想放手了,愿意为那个她叫做“娘”的女人,付出所有,哪怕是比生命更可贵的自由!

不想了,先做饭去吧。

当初成为国安局第一号卧底高手的她,经过各项全能训练,为了演谁像谁,她必须学习各项技能,这样才能成为各行各业中的职员,而不被识破。

她做过蛋糕师,浙粤湘川鲁东北菜厨师,裁缝,音乐学院教师,书法补习班学员,发型师,美容师……总之三百六十行,没做全也做了至少一半了吧,这些技能,都是被硬逼着练出来的。

她的学习能力比别人强,却也绝对不是天才,一切都是靠勤学苦练。

上一世的记忆,让她能在这个世界存活下来,并且活得比较好,她很感谢那些年,地狱式的训练。

快手做了一桌子的花卉菜肴,估计能让那姓裴的胃口大开,食欲大动的同时,对她十分无奈。

几乎都能想象出他苦笑的样子,就因为他说了一句想尝尝花做的菜,于是今天中午,都是花卉为主材料的菜,这个妻子,也太听话了一点吧?

听话听的……完全没有自己的一点主见。

“好香啊……”耳边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宛若卿假装吓了一跳,随即平复神色:“景侍卫,你跑进来做什么?”

她当然知道他一路都跟踪着她,不然,之前在花园遇到裴澧夜的时候,她早就先行避开了。以她的功夫,自然不难听出有人过来的脚步声,怎么可能会被那姓裴的抓个正着呢?

花园那一幕,就是演给景言看的。

“看起来,你的美食计还是很有效的,老话果然是没错,要想得到男人的心,就必须先征服男人的胃。”景言笑嘻嘻地抓起桌上的菜吃了两口,“味道真好。”

接触了一日,他也摸清楚了眼前这个女人的脾气。

古板木讷,但是不会容易生气,即使他在她面前吊儿郎当,上下不分,也不会引她生气。

不过,他想试试,若是这个女人还会对他反感,那说明还有救。

很可惜,他失望了,眼前的女人并没有生气,甚至对他起一点点反感的表情都没有,只是淡淡地道:“那是给王爷做的,景侍卫如果想吃,让这里的厨娘做吧,食材都有,这里的厨娘是很好说话的。”

景言翻个白眼,果然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

那裴府的厨娘好说话,那是冲着她这个王妃,他一个小小侍卫,敢去劳动厨房专门给他做吃的吗?

真是太令他失望了,唉!

宛若卿看着蒸笼里的槐花陷包子,对景言道:“景侍卫,劳烦到外面叫人来端饭菜去王爷书房,这些菜,若是凉了就不好吃了。”

景言后退一步,摇摇头:“王妃自己叫吧,我走了!”

开玩笑,让人看到他在厨房,别人若问他干什么来的,还待在王妃一个人带着的小厨房,到时候,千张嘴都说不清楚,岂不是要暴露他的身份吗?

这个女人,果然是在家被关得太严实了,对外面的世界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吗?

看着景言跳窗而走,宛若卿不禁莞尔。

景言这个家伙,看起来其实蛮可爱的,若是不以宛若卿这个身份,或者可以成为朋友。没事聊聊天,也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可惜,她是宛府九小姐,他是宛诚如的人,注定他们这辈子,恐怕都不能成为知心朋友了。

正文 完了,玩到自己了

她自然知道景言来这里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所以刚才她那话,不过是虚张声势,顺便逼推他。

见他走了,宛若卿赶紧对外轻叫一声:“锦绣,找人来端菜吧。”

虽然是因为宛诚如的命令,她才这么做的,可是这留在裴府做饭做菜,外面的情况却只能靠何伯他们带进来了。*

如今燕氏一脉转行行商,虽然已经上了轨道,不需要她每日接手,可是每日被关在这里的感觉总是不舒服。

各色花卉做的菜肴端了出去,金银花蒸肉,玉兰花炒鸡丁等。

主食是芝麻蜂蜜槐花陷的包子,玫瑰、月季花蕾制作,用柴火迅速烘干的蜜饯,刺槐、梨花过油,凉拌的面条,紫花地丁花煮的咸米粥。

另有个各色花卉点缀,或作为原料制作的小糕点,各色花瓣点缀的拼盘,蔬菜,最后是花瓣熏过的水果盘。

“小姐,王爷吃这些菜,像不像采花大盗?”锦绣见人都走了,不由笑了起来。

小姐真是太有才了,居然能做出这么多“花”菜,不知道澧王爷见到以后会是怎么样的神情,好期待啊。

宛若卿叹道:“你家小姐我是把看家的本领都拿出来了,还好春天的花多,不然,还真的做不出这么多菜来。”

“总之我觉得,王爷遇到小姐您,真的蛮可怜的。”锦绣眨眨眼,眼中充满了对裴澧夜的同情。

“切,我费尽脑筋,好吃好喝地待着他,他哪里可怜了?”宛若卿不以为意,敲了一下锦绣的脑袋,“你不来同情付出辛勤劳动我,却没事关心起外人来了,你个吃里扒外的死丫头!”

锦绣摸摸脑袋,有些委屈地看着她:“小姐,你打人好疼啊!”

宛若卿被她的样子逗笑了,有些无奈地道:“算了算了,累死了,回房休息去。”

“小姐,你打算给姑爷做什么晚饭啊?”锦绣咽一下口水,已经满眼心心放光彩了。

“看今天中午你家姑爷的反应再说吧!”宛若卿挑挑眉,不知道那姓裴的此刻站在鲜花丛中,到底是个怎么样的表情呢。

晚饭时间反正还早,到时候自然有人会来跟她说裴澧夜吃完中饭以后的反应,她现在,先去睡觉!

她没想到的是,晚上没有人来告诉她裴澧夜的反应,却来了个小厮,传达了一下他大爷的最高指示:“三日后是皇后娘娘寿诞,请王妃准备准备,随王爷进宫吃寿宴。”

哈,还有三天就寿宴了,她到现在才接到通知?

开什么玩笑,皇后娘娘寿诞,裴澧夜最少早一个月就知道了,现在在这么仓促的情况下通知她,是想让她出丑吗?

“王爷还说了,让张裁缝给王妃量量身段,也好让王妃盛装出席。”

居然还要做衣裳,也不知道是为难她呢,还是为难人家裁缝。

张裁缝是个胖乎乎的女人,四十岁上下的年纪,看上去想尊改了性别的弥勒佛。

“张裁缝,这么短时间,可能做好吗?”她倒不是真的想要关心谁,只是想着,也许衣服做不好,正好有理由不去皇宫。

“谢王妃娘娘关心。”不过人家张裁缝非得感恩戴德一番,也不是她所能控制的,“王爷早先去小的店里挑了衣服样子了,只等量了娘娘的尺寸,小的回去改改就行了。”

原来如此,难怪这张裁缝一点都不着急上火的样子。

只是不知道,那姓裴的给她挑了件什么样子的衣服,他的眼光,可信吗?

不过可惜了,不能以没有衣服这个理由缺席皇宫的宴会了,这裴澧夜也是的,怎么到现在才通知她?

莫不是……临时起意的吧?

宛若卿想了想,昨夜裴澧夜拉着一群人到她这里大闹一场,今天自己还费尽心神做饭做菜给他吃,这家伙,该不是良心发现,“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个正牌妻子,这种场合,应该带上才对吧?

也是,如果不是昨天这一闹,今天自己又给他做菜,平日里,她在裴府,不就跟个隐形人一样吗?

这本来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只是很可惜,被宛诚如一闹,没有办法选择了,只能稍微引他注意一点了。

“好了,王妃娘娘的身段可真是好。”张裁缝收了皮尺,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可惜了,穿这样的衣服,把这么好的身段给遮了,要是穿上小的店里的衣裳,保证娘娘是天姿国色,倾国倾城。”

这张裁缝,平日里在大户人家做惯了吧,这嘴儿跟抹了蜜似的。

不过嘛,今天她可能踢到铁板了。

“为女子者,最重要的是服侍好丈夫,伺候好翁姑,怎可整日描眉弄蝶,花心思在穿衣打扮上,到时候,尽引些狂蜂浪蝶,怕是会生出不好的事端来!”

她可是东陵第一贤惠妻子宛若卿呢,自然该如此义正言辞。

“是,小的知错了,娘娘勿怪!”张裁缝有些吓到了,赶紧战战兢兢低头应诺。

宛若卿心中只觉得有些好笑,赶紧挥挥手,让她退下了。

“锦绣,收拾一下,咱们去厨房吧。”

锦绣跳了起来:“小姐,怎么还去厨房啊,不会要准备去皇宫吗?”

宛若卿瞪她一眼:“皇宫宴会还得等三天呢,这三天你家姑爷不吃饭了?”

“可是,去皇宫呢,咱们一辈子能进几回宫啊,不应该要好好准备准备的吗?”

“这些事情,你帮我-操心不就好了吗?”宛若卿笑起来,有些不怀好意。

锦绣耷拉着脑袋:“小姐啊,你总是这么不上心,也许你这次在皇宫里表现好,能让姑爷另眼相看呢。”

“那我就更不能表现得太好了。”宛若卿不以为然,伸个懒腰,“算了,做饭去,家庭主妇真命苦。”

刚出门,就看到裴澧夜身边的小厮又匆匆跑了过来,锦绣拍掌笑起来:“看来姑爷是让人来叫小姐不要做饭了。”

宛若卿急不可见地挑个眉,小声道:“未必!”

吃过她做的饭菜的人,有几个能对她的食物说“不”的?

“王妃娘娘,王爷说,今晚的饭菜可以换换口味,不需要全部都是花瓣了,可以用用其他食材。”小厮气喘吁吁地跑到两人面前传话。

“告诉王爷,我知道了。”宛若卿淡笑着,转身往厨房而去。

转身的同时,她瞥了一眼锦绣,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那意思是说:你瞧,我说未必吧,你还不信。

“王爷也真是的,还有三天就要进宫赴宴了,也不让小姐好好歇着。”锦绣嘟嘟囔囔的,有些不满。

“行了,他爱上本小姐做的菜,应该高兴不是吗?”宛若卿苦笑一声,这就是古代女人的命运,只要丈夫动动嘴,她就得操劳一辈子。

心中微有些不爽,想了想,做了满桌子的川菜湘菜,辣的在旁边烧火兼试采的锦绣直跳脚:“小姐,你确定要给姑爷吃这些吗?”

宛若卿歪着脑袋看着她:“难道不好吃吗?”

“当然好吃!”锦绣一边跳脚一边哈气,但是手却不停地往嘴里放吃的。

“好吃就行了。”宛若卿笑起来,“听说你家姑爷从小在御世堡长大的,后来才搬到林州,御世堡地处西凉和东陵交接,那里的人爱吃麻辣和酸辣口味,想必你家姑爷也爱。”

锦绣有些含糊地道:“可是我也爱吃辣的,也觉得太辣了。”

这得放多少辣椒啊,难怪刚才李厨娘在叫唤厨房辣椒断货了,让人赶紧出去买,原来都被自家小姐放到王爷饭碗里了啊?

“来,赶紧找人端出去。”宛若卿擦干被辣椒熏出来的眼泪,一脸干净整洁地开始指挥锦绣。

正说着,门口来了端饭菜的小厮,看到她便道:“王妃娘娘,王爷说,今夜想和王妃共进晚餐。”

“咳……咳咳!”一口带着辣味的空气一下呛进了宛若卿的咽喉,一下子,让她咳得说不出话来,形象全无!

正文 自作孽不可活的晚餐

锦绣在旁边忙着给宛若卿捶背,宛若卿那手绢掩着着口,不甘不愿地点头:“是,跟王爷说,我准备一下便去。”

饭菜陆续被端了出去,小厮们一个以手掩口,出了门都红了眼,一路咳嗽,生像是被人在厨房虐待了一顿受了委屈似地。*

宛若卿见厨房内没了人,不由苦着脸对锦绣道:“我可以不去吗?”

“自作孽,不可活!”锦绣眨眨眼,对自家小姐是一点都不同情。

“你个死没良心的!”宛若卿嗔骂一句,整整衣衫,“去,我们先去换套衣服,你再给我整整仪容,这副样子,可不适合陪夫君用膳。”

锦绣点点头:“好!”

虽然知道自家小姐是想拖延时间,不过确实也不想她在王爷面前出丑,锦绣便也不揭穿她,拉着她回房去了。

换下油烟味浓重的衣服,宛若卿挑了一件半旧不新的夹袄穿上,配上深褐色的裙子,深紫色的长坎肩,这颜色搭配的,足够让人倒足了胃口。

“小姐,你这身给夫人穿都嫌老,给七八十岁的老妪都嫌弃。”锦绣有些不满地看着头上插了几根简单银饰的主子,“难得王爷找你一起用餐呢,你就不能好好打扮一下吗?”

宛若卿笑道:“我这样不是很庄重吗,当今皇上都提倡节俭呢,在家里,就简单弄些银饰就好了,不要让别人觉得我们穷奢极欲,传出去,对你家姑爷不好!”

“小姐啊!”锦绣跺脚,“我家姑爷,不就是你夫君吗,怎么每次提起来,跟个外人似地?”

“难道不是吗?”宛若卿笑得越发灿烂,“他在我心中,就是个外人罢了。”

从不动心,所以才能永不伤心。

要引得某个男人的注意,她宛若卿不是不可以,只是,非不能,实不愿也!

不情愿的事情,她不想勉强自己去做。

“小姐,好了!”陷入冥思的宛若卿被锦绣低声呼唤回了神,“小姐,你想什么呢,我都叫了你三声了。”

“前尘往事!”宛若卿淡淡地回答一句,起了身,“走吧。”

临走之前,她往嘴里塞了片薄荷片。

如果真的躲不过,她也至少要保护好她完美的形象。

从主母上房,到书房,其实也并不远,宛若卿走得极慢极慢。

最好等她走到的时候,那家伙已经吃完了,这样,便可以说自己回去再吃,或者敷衍再吃上两口就好了。

虽然她挺爱吃辣的,不过吃辣味的时候容易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搞得自己没形象,多模样多惨?

关键是,她还要保持她的端庄稳重,不能和锦绣一样跳脚,哈气,再拿手当扇子扇嘴。

以龟速“挪动”双脚到了书房,早有小厮在等待了:“王爷正在屋内等王妃一起用膳呢。”

等……

“王爷……还没吃吗?”

“是的,王爷一直在等王妃!”小厮恭敬地回答。

今时不同往日了,这位王妃如今似乎满得宠的,王爷不但让她陪自己吃饭,还特地等着呢。

不过宛若卿却丝毫不觉得这是一项殊荣,她已经在磨牙了。

这个姓裴的,怎么这么等得住呢?

一定是他看到满桌子辣味,所以故意看她出丑吧?!

其实宛若卿忘记了,之前为了让裴澧夜出丑,她可是在菜色上面下足了功夫,基本上的菜,都是看不出是辣的,那裴澧夜又怎么会是故意整她呢?

深吸口气,宛若卿抬步往里走,看到那裴澧夜果然高坐上首,而他眼前满桌子的菜,纹丝未动,满屋飘香,让人食欲大动。

那个人,居然就这样坐着,闻着菜香,可以不动一筷?

宛若卿忽然觉得自己平日可能真的有点小看他了。

一个人,大事面前能忍住不算本事,而以小见大,从这种小事上面练就忍功,才是一流的。

这么小的事情上,都要忍着,都不会掉以轻心,此人不简单。

宛若卿做的饭菜,她自己心里清楚,就算不饿,也绝对会食欲大动,忍不住下筷去尝尝。

当年,她就好几次在饭菜里下毒,毒死自己的对手。

“夫君,何必等妾身呢,千万别饿坏了。”宛若卿上去行礼,很是关心的样子,“这些饭菜放了这么久,想必冷了,妾身拿去热热再吃吧。”

“不用。”裴澧夜轻抬眸,看着眼前的女人,穿着老太太才穿的衣服,不由暗自叹息一声,好好的女子,就这样被衣服给糟蹋了。

“夫君……”宛若卿还想坚持。

“这是暖桌,有保暖功能的,这些饭菜不会凉的。”裴澧夜加上解释。

宛若卿无语了,这个男人一定是上天派来跟她作对的。

“王妃,坐下吃吧!”裴澧夜摊手,指着桌上的菜。

宛若卿深吸口气:“夫君吃放,理应妾身在身边伺候,妾身为您布菜吧!”

“不用,一起吃就是了。”裴澧夜摇头。

“这怎么行,夫君为尊,妾身理应伺候夫君……”

“你是女主人,不是女奴,让你坐下就坐下!”裴澧夜忽然就恼了,忍不住就吼了一声。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忽然就想看看,这个死板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吃饭的,所以拉她来陪自己吃饭。现在看来,自己似乎做了不大明智的选择。

这场景,似乎就跟洞房那夜一摸一样,只是地点换成了餐桌前而已。

跟这样的女人生活在一起,真的是了无生趣啊,不知道自己怎么居然还会对她有兴趣?

他想,他一定是疯了。

宛若卿愣了一下,刚才她认为眼前此男具有强大忍耐力的想法顿时烟消云散。

也许,他只是嗅觉不灵敏而已吧?

她想!

坐下就坐下,好像谁不会坐似地,何必吼得这么大声。

宛若卿移动身子到裴澧夜对面正襟危坐,然后看着对面的男人:“夫君请!”

裴澧夜深吸口气,心中那口气似乎稍微平缓了一些,这才动筷开始夹饭菜吃,夹起一样,还问一声:“这是什么?”

宛若卿低头答:“宫保鸡丁。”

“宫保?”裴澧夜不解,“什么意思?”

这个还要意思的吗,就叫这个菜名就是了,就和白菜炒肉一样,还得有个来历?

宛若卿其实大概还是知道一些的,想了想,用裴澧夜听的懂的语言道:“据说古时有人落水被人救起,此人好吃花生和辣子鸡丁,后来他中了进士当了官,去感谢当初救他的人家,那户人家便做了这道菜感谢他。他觉得很好吃,就加以推广,便叫宫保鸡丁了。”

“为什么叫宫保呢?”

宛若卿有些不耐烦了,要吃就吃嘛,哪这么多问题?

可是又不能不说:“当时那个人任太子太保,便是如今太傅这个职位,又称宫保,所以便叫宫保鸡丁了。”

裴澧夜笑起来:“没想到,我的王妃还挺博学的?!”

宛若卿吓了一跳,刚才她只想着怎么不失态,倒是忘记“女子无才便是德”这项了,赶紧道:“妾身只是女子,只懂得一些闺训女红和锅碗瓢盆,哪里称得上博学二字?”

“呵呵,就别谦虚了,这典故本王都没听过呢。”裴澧夜把宫保鸡丁放入嘴中,不由咳嗽了一声,“很香,很脆,很好吃,就是辣了一些。”

宛若卿咽一下口水,这是她做的所有菜中最不辣的了,如果这才嫌辣,那剩下的菜,岂不是……

有些心虚的看了那拿着水一直喝的男人一眼,宛若卿小心翼翼地道:“妾身听闻西凉边境一带好吃辣味,想王爷在那里长大,定是爱辣,所以擅作主张做了辣味,若是王爷不喜欢,找人撤了换别样就是了。”

顺便正好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嘛。

“不用不用,你说对了,本王到时候真的喜欢吃辣,不过在林州太久,有些年头没吃辣味了,有些没习惯而已。”裴澧夜摇摇头,似乎很高兴的样子,“来来,一起吃一起吃。”

正文 失手

宛若卿深吸一口气,挑最不辣的下手。

但是满满一桌子,真的很难挑出不辣的,宫保鸡丁算不辣的,辣子鸡丁,水煮牛肉,酸辣土豆丝,香辣豆花富贵烤鱼,麻辣香锅,麻婆豆腐,香辣牛蛙,香辣虾……

就连主食,她做的也是香辣肉肠卷,用辣椒末抹在面皮上,卷成卷,蒸好以后就发开了,咬下去,每一层都有辣味。*

用的都是最辣的辣椒,如果有云南产的天下第一辣,她想她一定会用的。

而且还有一份纯炒辣椒,她并不讨厌辣,如果没有眼前这个男人,她想她一定会大快朵颐,然后吃得满头大汗,眼泪鼻涕横流。

可是现在不行啊,她的形象啊……

吃了一口宫保鸡丁,还好,还在忍受范围内,虽然比普通的宫保鸡丁辣了好几倍,她还能顶得住。

“没想到王妃很能吃辣味啊。”裴澧夜有些好笑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有没有失态的时候。

今天本来只是一时兴起拉她一起用膳,不过没想到正好碰到全辣宴,于是他难得玩性大起,想要试试看,这个女人,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

宛若卿看着眼前这男人似笑非笑的表情,面色如常地道:“家父好吃辣食,平素在家经常陪老父吃。”

宛相爱吃辣,这在上京城并不是什么秘密。

于是裴澧夜笑:“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只是很可惜,宛诚如的女儿,似乎没有遗传到她父亲的老奸巨猾和三寸不烂之舌,连耍个阴谋,都要她父亲亲自派人来执行。

看宛若卿神色自若的样子,不似作假,裴澧夜有些不甘心起来,索性夹了一把油炒辣椒过去:“既然爱妃爱吃辣,便多吃一些吧!”

宛若卿看着眼前的辣椒,这家伙一筷子夹了小半碗了,都是朝天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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