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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帝凰之永夜-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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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淡淡地点了点头,炎子明没有再开口,只自顾自地为冷晴擦拭汗水。
炎子明不再言语,牧文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就这般,一时间,屋内安静如斯。
西面墙壁上开着小窗,屋内光线有些昏暗,砌在墙壁下的暖炕上躺着昏迷不醒的冷晴,暖炕边坐着不停为冷晴拭汗的炎子明,炎子明身后半步远的位置站着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出的牧文……这场景,还有那安静的气氛,着实显得十分诡异。
“啪啪!!”这突然响起的拍门声,在这诡异的气氛下,无异于天籁之音,至少对于此时的牧文而言,是天籁。
伴随着这犹如天籁般的拍门声传进炎子明与牧文耳中的,是刘大娘那和蔼可亲的声音:“小公子,早饭做好了,来堂屋吃点饭再来照顾这小姑娘吧!”
“知道了大娘!”回答刘大娘的,是一直垂眸默默不敢言的牧文。
“那快着点啊!不然一会儿饭菜凉了吃了可是要不舒服的!”屋外,刘大娘提醒的声音传进屋内,而后便是轻浅的离去的脚步声。
抬眸偷偷地瞧了眼背对着自己的炎子明,犹豫再三,牧文还是开口道:“爷!去吃些早饭再来照顾冷姑娘吧!爷您本就一夜未眠,今早听闻冷姑娘病倒后,连湿衣都未换便一直照顾冷姑娘到现在,而且爷您体内热毒还未散,也不知寒毒是否会发作,若再不吃些早饭,爷您会扛不住的!”
恐惧归恐惧,但作为下属,牧文是绝不会对身为主子的炎子明不闻不问的。
“不必了,你自行去吧!”淡淡的一句话,炎子明淡淡地驳回了牧文的提议。
“爷……”牧文似是还想再说些什么,然,炎子明却没有让牧文继续说下去,他果断出言打断了牧文想说的话:“牧文,与其站在这里战战兢兢不敢言,不如去和那两位老人家一起吃饭轻松些吧!”
闻言,牧文沉默半晌,终是答道:“是,爷!”
“牧文!将你手中的剑放下再去吧!这可不是你那青影剑的以玄铁打造的剑鞘,再继续用力握着,这剑鞘只怕就要断裂了。”就在牧文转身准备走时,依旧在为冷晴拭汗的炎子明忽地又冒出这样一句话。
这个世上,最让人恐惧的,或许不是死亡,而是有一个人能将你看透,而且是百分之两百的看透!!因为在这种人面前,你永远没有秘密。比如此刻——
闻言,牧文蓦地站住脚步,低头看向他那从不离身的三尺青峰,直到此时牧文才注意到,他握剑的左手因太过用力手背上早已青筋突起!
呆愣了一瞬,牧文终是转身将手中的三尺青峰放在了暖炕对面的桌子上,而后,默默地退出了冷晴住的屋子。
当牧文走出外屋屋门,站在这方简陋的小院子里时,仰头看向那蔚蓝色的广阔天空,牧文终于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悬了半天的心也终于落了地。
低头看向自己空空如也的左手,牧文忍不住在心内轻叹:他的主子,果然将他看得十分透彻啊!有这样的主子,很好,因为他知道你的一切想法,同时也很恐怖,因为他知道你的一切想法,这会让你连一点点反叛的心思都不敢有!
蓦地握紧左手,牧文抬步朝着刘老大爷家的堂屋走去。但是,他牧文也绝不会对炎子明有一丝一毫的反叛心思!!
当牧文跨进刘老大爷家堂屋的屋门时,刘老大爷和刘大娘两人已坐在饭桌前等候了。只肖一眼便可看清,不大的四方桌上,放着三样素菜一样荤菜,四副碗筷摆在方桌的四边,碗内有盛好的白米粥。
原本端起饭碗准备吃饭的刘大娘见只有牧文一个人过来,便出声问道:“咋个就你一个人来了?那个炎姓小公子呢?他不饿吗?”
努力扯出一个淡笑,牧文走到桌边,在刘大娘对面的空位上坐下,看向问话的刘大娘,牧文温声答道:“我家公子不放心冷姑娘,不肯离开,待会我将饭菜给我家公子送去就好。”
点头,刘大娘却是放下手中碗筷,站起身朝着屋外走去,口中说着:“那我去厨房拿个干净盘子,得给你家公子留点菜!”
“谢谢大娘!”牧文淡笑着答应,目送刘大娘离去。(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波折不断2
远在千里之外的一处盛开着各色花朵的花园中,花园中心矗立着一座八角琉璃瓦凉亭,亭的八面都垂挂着青纱,遮住了亭中的景象。
走进了,能隐约看见,亭中心放有一张铺着蓝色锦缎桌布的石桌,桌上似放有水果、酒盏等物,桌边有一张铺满黄色锦缎的贵妃榻,一名华服男子斜倚于贵妃榻之上,一条毛绒绒的毯子只盖到腰间。因凉亭四周有青纱相隔,以致其相貌却是无法看清。
环顾四周,此处花园却是一片静谧,竟是除了亭中那名男子,再无一人。
忽地,一只头顶长有三根红翎,尾羽泛金的白鸽从空中扑腾着翅膀飞进了那座凉亭中。
在一番鸽子的“咕咕”声后,亭中传出一个愉悦的男声:“是吗?最多十日主子便可到家了?主子终于要回来了,真是太好了!我终于可以不用日日去向那个老妖婆请安问好了!每次看到她那张老脸,我都想把才吃的早饭吐出来了!呐!铃儿,你现在回去找到牧文,告诉他,我都快想死他了,让他和主子都快点回来啊!该准备的东西我一定会在主子回来前准备好的,让牧文尽管放心。还有,让牧文转告主子,良国九公主良兰月,在出嫁途中死于大章国边境,而且,不是我们的人动的手,查无痕迹。”
当“咕咕”之音再次响起之时,那只红翎金尾鸽忽地飞出了四角凉亭,扑腾着翅膀朝着南方的天空疾速而去。
红翎金尾鸽飞走之后。凉亭内又响起了那名男子的自语声:“主子也真是的,每次出去都只带牧文,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这里受苦受难。主子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哼,让我天天对着那个老妖婆还不准我露出端倪,主子真是太过分了!”然而,话音一转,原本抱怨的语气却变成了担忧:“主子怎么又毒发了?明明上个月临行前才毒发过啊?近两年主子体内的毒发作的是越来越勤快了,可是所有的办法都治标不治本,这可怎么办才好啊!唉!”
另一边。赤冰国南边边境的一座小村庄中的一座简陋小院内。
“小公子啊!昨儿晚上你们干啥去了!怎么都**的?那个小姑娘咋个还胳膊脱臼了呢?”当刘大娘拿着空盘子回到堂屋的时候,刘老大爷刚好扯着嗓门这般问牧文。
闻言,牧文面不改色地大声答道:“是这样的。昨夜我家公子口渴,可是屋内的水壶却没有水了,公子他便去院中的井边打水,结果因为人有些迷迷糊糊的。就不慎掉进井中了。幸好那时候冷姑娘起夜。若不是冷姑娘不顾危险跳井救我家公子,只怕我家公子就没了。”
“咦?那小姑娘的手是咋回事啊!”坐回饭桌边,往手中空盘里夹菜的刘大娘如是问到。
“那个啊……是我误以为冷姑娘要伤害我家公子,就……出手重了点……”牧文半遮半掩,半真半假地向刘老大爷和刘大娘二人解释着。
“是这样啊,小公子你也真是的,怎么说那也是个小姑娘,你怎么能对她下这么重的手呢!看把那个小姑娘给伤的。这脱臼的地方都肿得跟个拳头一样了!你别干坐着,吃饭!凉了吃了可是会不舒服的。但是我老婆子也要说说小公子你啊。你做事怎么能这么急躁呢?凡事都得先弄清楚了才能下决定啊……”听了牧文的解释,刘大娘就开始絮叨了,期间见牧文坐着不动,还不忘让牧文吃饭。
听着刘大娘的絮叨,一般人只怕早就烦躁得无法忍受而起身离开了,但牧文却没有这种烦躁的感觉,对于刘大娘的絮叨,牧文反而觉得很温馨。
温馨……想到这个词汇,牧文双手蓦地一颤,险些将手中刚端起的碗筷掉到地上,好在牧文武艺高强,反应敏捷,这才避免了摔坏刘老大爷家的碗筷。
在刘老大爷和刘大娘诧异的目光中,牧文放下手中碗筷,转而端起刘大娘为炎子明准备的饭菜,留下一句“我去给我家公子送饭”,便起身离开了堂屋,那离去的身形,着实显得有些狼狈。
温馨吗?像他这种人,竟也会觉得温馨么?那些葬送在他牧文手下的性命不计其数,他的双手早已染满鲜血,像他这样造下数不清的杀孽之人,也配觉得温馨吗??
经历了先前的惊吓,这次牧文学乖了,踏进冷晴所住的屋子,走到内屋帘门前,牧文先说了声“爷,属下给您送饭来了”,而后才撩起那灰旧的布帘踏进内屋。
也不看炎子明与冷晴,牧文只走到暖炕对面的桌子前,将手中盛着饭菜的碗盘放在桌子上,转而拿起他那柄三尺青峰,便又默默地退了出去。
出了冷晴住的屋子,牧文没有回刘老大爷家的堂屋去继续吃早饭,而是有些神情恍惚地朝着院门的方向走去。
虽然对自己会觉得刘大娘的絮叨很温馨一事十分疑惑,但是在牧文心中,不可否认的是,自从失去唯一的亲人,后又踏进那扇大门,生活在那堵高墙下之后,他有多少年没有听见过这种充满着真切关怀的絮叨声了?
回首过去这十多年,除了和牧文情同手足兄弟的王泉,唯一还会真心关心他一下的,也就只有他的主子炎子明了!而他身边其余的人,没有一个不想他从炎子明身边消失掉……
像刚刚的那种平淡轻松,对于而今的牧文而言,就是一种奢侈品,只可远观,若是靠得近了,就会让牧文产生迷恋,最终却只会害了牧文。
一个人若是孤独得久了,便会习惯这种孤独,当蓦然有人对其表现出关怀之意时,对这类人来说,无外乎两个结果:要么对这种关怀之意表现出反弹,要么觉得温暖舒心。而此时的牧文,显然是后者。
自从选择跟随炎子明以来,牧文几乎便是过上了如履薄冰的生活——日不敢多言,夜不敢深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斟酌了再斟酌,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三思了再三思,可谓是每日都过的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唯恐什么时候就会行差踏错,犯下不可挽回的过错。
但是牧文并不怕赔上他自己的性命,他只怕会连累了他的主子炎子明!
这种心情和生活态度,久而久之,就让牧文不论在何种状态下都将炎子明的安危利益放在第一位,所以,当牧文对刘大娘的絮叨觉得温馨时,牧文的内心却不能容许他自己对除炎子明以外的人产生任何好感。
这一路行来,牧文之所以会对冷晴好,那是因为他信奉的主子炎子明对冷晴好,牧文只是“爱屋及乌”罢了。
换而言之,若是身为主子的炎子明不待见冷晴,牧文对冷晴的态度,也是可想而知的。单从昨晚牧文误以为冷晴伤害炎子明,从而出手攻击冷晴一事便已可见一斑。
于牧文而言,像这种平淡无波的生活,才是他所向往的,若是可以,他真的很想留在这座边境小村永不离开。但是,作为一个忠于主子的下属,无论何种境况牧文都不会舍弃身为他的主子的炎子明,哪怕于牧文来说,如今的生活方式让牧文觉得十分疲惫,牧文也绝不会舍弃炎子明!
牧文的思绪又飘回了两年前的那个初秋,那件事情后来怎么处置的来着?
死了一个默默无闻的婢女不算什么,因为无关任何人的利益,所以不会有人去刨根究底。可是那个年轻侍卫不一样,他不仅年轻有为,屡建功劳,更是伺候在那个人的身边的,上赶着巴结他的人多如牛毛。
活得那样鲜明的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且牵着到了多方利益,若不给出一个结论,那些人岂会善罢甘休?
是了,尽管杀人的是炎子明,可为了维护炎子明,牧文将炎子明摘得干干净净,为了维护炎子明,向来老实木讷的牧文终于学会了撒谎、学会了颠倒是非黑白。
只是可惜了那个年轻侍卫,就算是死,都被冠上了与人苟且不慎被牧文发现,情急之下想杀牧文灭口,却因技不如人反被牧文杀掉的罪人。
事发后,收尸的人去抬的时候,那个年轻侍卫只穿着一条底裤,裸露的上半身,心口处有一个狭长的血窟窿。而那名婢女,则身无一衣的躺在地上,心口处同样有一个狭长的血窟窿。他们的身下,殷红的血淌了一地,滋润了园中那千娇百媚的菊花丛。
就这样,那两个人,不仅无端端毁了身后名声不说,甚至连一处葬身之所都没有,直接就被扔进了乱葬岗。
可是,自己最得力的侍卫就这么被牧文杀掉了,那个人不出口恶气又怎肯罢休?于是,牧文被当众杖责八十,以示惩戒。
八十庭杖,每一杖打得都极重,每一杖都痛入骨髓,牧文知道,这是那个人的授意。
打到第四十庭杖的时候,牧文的后背就已经血肉模糊,衣衫都被打烂了。
八十庭杖,险些要了牧文的命!
后来,王泉知道事情始末后,曾感叹:“牧文,为了护着爷,也着实为难你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波折不断3
“咕咕!咕咕!”蓦然响起的鸽吟声唤回了牧文那恍惚、甚至是有些混乱的思绪。
当回过神的牧文止住脚步抬起头,看见四周全是一片郁郁葱葱时才猛然发现,他竟不知不觉间顺着刘老大爷家院门前的那条小道又走到他之前召唤红翎金尾鸽“铃儿”的山中来了!而那声唤回牧文思绪的鸽吟声,竟是站在他对面那棵歪脖树的树枝上的铃儿!
“铃儿?你怎么又回来了?莫非是王泉让你带了什么话来?”再次见到铃儿,牧文只觉讶异非常。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似听懂了牧文的话,站在树枝上的铃儿一番鸽吟,脑袋还晃来晃去的,那模样,十足的惹人怜爱。
然而,听着铃儿的鸽吟声,牧文的双眉却渐渐蹙起,末了,只听得牧文惊疑道:“你是说良国九公主良兰月死在大章国边境了?那良国和大章国,岂不是要……不行!现在时机未到,绝不能让任何一国挑起征战,我必须尽快告诉主子商议对策!”
说罢,也不管仍站在他对面那棵歪脖树的树枝上的铃儿,牧文便转身急冲冲地走了。
一直静静地看着牧文飞奔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牧文的身影了,铃儿这才依依不舍地展翅飞起,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于北方天际。
牧文一路脚步不停地跑向刘老大爷家,途中遇见了不少村民与他打招呼牧文也无心搭理,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件事要赶紧告诉爷!
牧文进了刘老大爷家的院门便一刻不停地奔向冷晴住的屋子。刚进到外屋牧文就张口道:“爷!良国九公主良兰月……”然而,下一秒,在牧文挑起内屋屋门上垂挂的布帘。看见倒在暖炕旁地上的炎子明时,牧文原本想说的话皆化作了一声惊呼:“爷!!!”
疾步走到倒地的炎子明身边,牧文蹲身扶起炎子明,试着喊了几遍,炎子明都没有反应。
原本就有急事要禀报的,这下牧文更着急了,下一秒。只见牧文竟将他从不离身的三尺青峰扔在了暖炕边的地上,而后抱起昏迷不醒的炎子明,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冷晴住的屋子。
由于怀抱着昏迷不醒的炎子明。牧文只得一脚踹开了他面前那扇陈旧的木门,平日里轻轻推开都会发出“吱呀”声响的木门此刻终于寿终正寝——因为日久不修而有些干裂的灰色门板“哐当”一声脱离了门框,轰然倒在了屋内的地上,拍起厚厚一层灰。
正巧这一幕被从堂屋里出来的刘老大爷看见了。刘老大爷当场嗷了一嗓子:“我的门啊!”然而牧文可没有心思去管那些。踩着门板进到屋内,牧文直奔内屋的暖炕而去。
当牧文小心翼翼地将炎子明放在暖炕上后,牧文一刻也不敢放松,又急忙奔了出去,险些撞翻正要进屋讨个说法的刘老大爷。然而不过片刻功夫,牧文又回来了,只是牧文却多带了一个人回来,仔细一看。却是清晨才为冷晴看过病的张老大夫又被牧文拉来了。
“我说小公子你做事怎么能这么毛躁啊?我和老伴儿好心让你们留宿,你怎么能拆我家的门啊……”看见牧文回来了。刘老大爷立马就说开了。
然而牧文却完全不管在一旁唠唠叨叨的刘老大爷,只自顾将张老大夫拉到暖炕旁,焦急地道:“大夫你快帮我看看,我家公子这是怎么了?”他送早饭来离开的时候他家爷还是好好的啊!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工夫就不省人事了!!
与牧文的焦急不同,张老大夫却是显得有些不耐烦:“我说你们是怎么回事?这一早上的都折腾两趟了,你们就不能让我安安静静地吃顿早饭吗?你还一脚踹坏了我的院门,就算是看病你也不能这么急躁啊……”
张老大夫的老伴去的早,儿子带着儿媳在外奔波生计,女儿前些年也嫁了出去,所以张老大夫家中只有他一人生活。今晨,张老大夫才将水、米放进锅内,刚点了火塞进灶里准备熬一锅粥,就被刘老大爷拉了过来给冷晴看诊,张老大夫也不推辞,熄了灶火就来了。
好不容易治完了冷晴,张老大夫就回了家继续做早饭,这粥才熬好,张老大夫才盛了粥在院中的饭桌边坐下,预备就着桌上的咸菜吃早饭的时候,他家的院门就“嘭”地一声倒在了地上,看着激扬而起的灰尘,张老大夫都蒙圈儿了。
等张老大夫反应过来后,他已经被牧文拖出了自己院子,直奔着刘老大爷家来了。
不过,张老大夫这般抱怨的时候,却依旧坐到了暖炕边为炎子明把脉。正所谓医者父母心,面对病人,作为一名大夫,即使再不满,也该抱有一颗如父母般慈爱的心。别巧张老大夫只是小小一名村医,可他行医数十年却一直深深贯彻着这个道理!
“大夫?怎么样?我家公子怎么样??”不待张老大夫收起把脉的手,牧文就焦急地追问起来。
斜眼瞥了眼牧文,又想到自家那散了一地的院门,赵老大夫终于怒道:“没瞧见我正把脉呢吗?你就不能安静点啊!!你一直吵吵嚷嚷的,我怎么静得下心把脉!再吵吵嚷嚷的你就出去!”
被张老大夫如此怒斥,牧文终于冷静了下来。
正所谓“关心则乱”,尤其这两日发生了太多事,以至于牧文的情绪极其不稳定,在这种情况下,哪怕只是一件小事也足以让牧文方寸大乱,更何况,于牧文而言,炎子明实在太过重要了!他真的很担心甚至是害怕炎子明出任何事!
瞧见牧文终于老实了,张老大夫这才屏气凝神专心为炎子明把脉。
半盏茶的功夫过去了,张老大夫忽然皱眉道:“脉在皮肤,头定而尾摇,似有似无,如鱼在水中游动,这是无根之脉中的鱼翔脉。脉在筋肉间连连数急,三五不调,止而复作,如雀啄食之状,这是无神之脉中的雀啄脉。无根又无神,这个小公子大限不远了。”
“你胡说八道!”牧文一听这话,当即就怒了,竟伸手揪住张老大夫的衣襟将张老大夫从暖炕上提了起来,而牧文瞪着张老大夫的双眼似在冒火,语气也是十分暴怒:“一定是你把错了脉,我家公子不会死的,他会长命百岁!他会长命百岁!”
牧文自己都不曾察觉,他说这话的时候看着气势汹汹,实则语气颤抖,只会重复着“他会长命百岁”这句话,明眼人便能瞧出此刻的牧文脑子里定然已经乱作了一团。
可张老大夫毕竟年岁大了,经不住牧文这么吓,当即就有些腿脚打颤了,但张老大夫深信自己的医术绝不会诊错脉,便硬着头皮道:“老头子我四岁就跟着我爹学医,十五岁开始自己医治病人。这几十年里,方圆百十里内的村民但凡生了病痛都是找我治的,今天我就把话搁这里,要是我诊错了脉,老头子我从今以后都不治病了!”
“小公子你这是干什么,快把张老放开!”刘大娘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看见这一幕,当即吓得叫了起来,连忙上前去拉扯牧文揪着张老大夫衣襟的双手。
而原本还在一旁心疼自家门板的刘老大爷听见老伴儿的惊叫声终于回过了神,也连忙跑上前拉扯起牧文揪着张老大夫衣襟的双手,口中还大声劝说着:“你可不敢伤到了张老啊,我们这片的人家可都指望着张老给我们治病的,有啥话不能好好说啊!你快把手松开……”
然而,无论刘老大爷和刘大娘如何拉扯、如何劝说,牧文都不肯松手。可是最终,牧文还是松手了,不是刘老大爷和刘大娘拉开的,是他自己松开了。
深吸一口气,看向脸色发白的张老大夫,牧文尽量缓和着语气道:“麻烦大夫你再把一次脉。”
此刻的牧文已经冷静了不少,连想到炎子明中毒后这几年的身体情况,牧文觉得张老大夫也许是对的,毕竟炎子明中的毒是那样阴狠毒辣,就连有着神医之称的无尘大师都说炎子明活不长久……
经受了刚才的惊吓,张老大夫还没有缓过来,闻此言,好半天后才坐回到暖炕边为炎子明重新诊脉。而一旁生怕牧文伤害到张老大夫的刘老大爷和刘大娘也纷纷松了一口气。
当张老大夫的手重新搭在炎子明的脉上后,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张老大夫都没有开口说一个字,这让牧文的心始终悬在咽喉上不能放下。
就在牧文准备催问的时候,张老大夫忽然开口了:“真是奇了!三部有脉,一息四至,不浮不沉,不大不小,从容和缓,柔和有力,节律一致,这……原本无根无神的脉象竟然在渐渐恢复成平脉,而且脉象越来越平稳!刚才如此凶险的脉象转眼就在往平脉转变,真是奇怪啊!”
闻言,牧文高悬不下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那请问我家公子可还有事?”(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燕帝嫁女1
同是暖阳高挂的日子,在天成大陆的西北,有一个气候干燥严寒的国家,这个国家的占地面积虽只有与她相邻的赤冰国的四分之一,物产也不如何丰富,但是这个国家,却是一个盛产美人的国家,她就是——燕国。
即使只是一个小国,但燕国的皇宫,依旧如同历史上各朝各代的诸多皇宫一样,大气恢弘、富丽堂皇。
燕国皇城用“金碧辉煌紫禁城,红墙宫里万重门。太和殿大乾清静,神武楼高养性深。金水桥白宁寿秀,九龙壁彩御花芬。前庭后院皇家地,旷世奇观罕见闻。”来形容亦不为过。
那一座座巍峨高耸的宫殿,露出一个个流光溢彩的琉璃瓦顶,显得格外耀目辉煌。宫殿的飞檐两端,是金鳞金爪的两条飞龙,工匠将其雕刻得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仿佛下一刻它们便会腾空而去。
檐下的铺作和阑额上描绘着细致的丹青,与朱漆的门扉相映成彰,远远望去,每一座宫殿都是那般巍峨恢弘、金碧辉煌!
这真是应了“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乎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之景。
然,在偌大的燕国皇宫中。有一处与这些大气恢弘、富丽堂皇的宫殿相比显得十分特别的地方,那就是燕国十公主燕清秋所独有的“秋水阁”。
秋水阁乃是燕清秋的父皇,燕国当今皇帝燕昌帝燕天专门为燕清秋于燕皇宫的太液湖之上所修建的水上楼阁。
那一座华丽的楼阁被清澈见底的太液湖池水环绕着。修建秋水阁所用的每一根木料都是上等的檀木。从外到内,从底板到楼顶,从门板窗框到扶手围栏,每一分每一寸的用料都没有丝毫掺假,都是货真价实的上等檀木。
而太液湖上修建的那座连接着秋水阁与湖岸的石桥,也是昂贵洁白的汉白玉所砌,两侧的白色栏板和望柱雕刻精美。燕帝燕天为其赐名为“秋水桥”。
燕国史臣曾这般记载关于秋水阁的工程:“元和元年三月初三,后诞公主,帝大喜。赐名‘清秋’,始建秋水阁。能工巧匠七十有六,先于太液湖中立千年乌木二十有八,其上建秋水阁……阁三层。层舍十间。因其修建于湖水之上。工程浩大,咸和二年冬始建毕,前后历时共八载……”
若是站在太液湖岸边看,立于湖水中央的秋水阁就如同一叶浮沉,似随时会被太液湖的湖水所吞没,却又那般笔直地矗立于湖面之上,让人望而生畏。
从太液湖岸边通往秋水阁的路只有一条,就是那条蜿蜒曲折。似漂浮于湖面,建立在太液湖上。连接太液湖岸与秋水阁大门的汉白玉石桥——秋水桥。
此刻,一行十名着桃红色宫装的年轻宫女正井然有序地行走于秋水桥上,她们每人手上皆捧着一个垫着红绸的圆木托盘,托盘上摆放着各样饰品,发簪、步摇、钗环、珠花、耳坠、玉镯等等应有尽有,而为首那名宫女手中捧着的托盘上放着的物品,却赫然是一顶凤冠!!
却见那十名宫女行至秋水阁大门前,也不需禀报便鱼贯而入。那独属于檀木的芬芳,瞬间将她们笼罩其中。
进入秋水阁,宫女们沿着右侧的阶梯直接上至二楼,映入她们眼帘的,是一条笔直的走廊,走廊两侧是一扇扇关闭着的镂空雕花的门扉,走廊尽头同样是一扇关闭着的镂空雕花的门扉。
沿着走廊走到尽头,站在那扇合起的镂空雕花的门扉前,为首的宫女恭敬道:“公主殿下,皇上派奴婢等人为公主殿下更衣梳妆。”
“进来。”镂空雕花的门扉后,传出一个慈祥的妇人声音。
“是。”为首的宫女答应一声后推门而入,当先是一扇苍苍翠竹的绣品所制成的屏风,绕过屏风,正对着屏风的那面墙上开着两扇窗,此刻窗扉大开,大把暖和的阳光由此投射进房间内,晒得房间内暖洋洋的。
窗下放着一张赤红色的长条案几,案几上摆着六盆各不相同的盆栽,其中一盆的花朵已然盛开,却是辛夷花。
屏风左侧的墙壁下是一张垂着天蓝色纱质床帐,铺着桃红色锦被的檀木雕花大床。床尾的褐红色矮几上摆有一个金色熏香小鼎,鼎中有冉冉的白色轻烟飘出,而后消散在空气中,室内弥散着一股清冽的香气,与檀木独有的芬芳融合后给人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屏风右侧的墙壁下,是一面一人高的铜镜。铜镜旁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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