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权倾帝凰之永夜-第4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可是,牧文无法替代炎子明受苦,所以牧文能做的,是尽量走的平稳些,让他后背上的人不那么难受。
当牧文背着炎子明回到他们借宿的那户村民家中时,刚刚走进院门,牧文与炎子明就瞧见一位年逾五旬的老妇人从冷晴住的那间屋子跑了出来,脚步还十分匆忙。
那位老妇人一边朝着一侧的屋子跑,嘴里还高声喊着:“老头子!快去请村里的张老大夫,屋里头那位小姑娘发热了,浑身滚烫滚烫的!怎么喊都喊不醒!”
辰时初。
温暖的阳光将将洒满大地,翠绿的树叶随着晨风轻柔地摇曳,叶与叶相互摩擦间传出细微的“沙沙”之音,路边不知名的花儿在悄然绽放,虫儿鸟儿们也纷纷出来觅食,新的一天已经开始。
在赤冰国南方边境的一座小村庄中,一座简陋小院的一间土胚屋子内,女子的咳嗽声不断响起,还时而伴有气喘。
因屋内唯一的窗户开在西面的墙壁上,此时这间土胚屋内光线显得有些昏暗,但视物仍是不成问题的。
借着昏暗的光线可以看见,因昨夜之事而弄得有些狼藉的屋子此时已经收拾干净,而在砌在西面那面墙壁下的暖炕上躺着的,是身上盖着旧薄被,青丝凌乱且有些湿润,面上呈现着异样的红润,双目紧闭,不停咳嗽、且时而气喘的冷晴。
冷晴的右手被放在薄被外,掌心朝上地搁在暖炕边上,她的手腕上搭着一只灰黄色、布满褶皱的手,沿着那只手往上看去,却是一位坐在暖炕旁的矮凳上的一位年逾六旬的老者。
那位老者一身粗布衣,满头鹤发在脑后绾成一个髻,用简单灰旧的布条绑着,他面目和蔼,圆润的下巴上还留着一小撮山羊胡。不必多思便能明了,此刻这位老者正在为生病的冷晴把脉。
老者身后,站着这座简陋小院的主人,那对眉目慈祥的年老夫妇。
再过去,是站在暖炕尾端的炎子明,虽然他的媚毒已经散去,但因他体内还有热毒,所以尽管炎子明泡了一夜凉水,此时他的面色依旧异常红润。
却见炎子明仍穿着那身被池塘水浸透的湿衣,只是已不再滴水,肩披轻氅,满头墨发虽亦不再滴水,却仍是凌乱地披散在肩头,那双好看的丹凤眼,此刻正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躺在他对面暖炕上不断咳嗽的那个娇俏人儿。
站在炎子明身侧往后一步的,是牧文。虽然牧文依旧板着一张扑克脸,但不难看出牧文此时双眉已狠狠地纠结在了一处,他的心情想必也是不平静的。
话说回来,此时的这种情景,不正是因为牧文的粗心大意而导致的吗?牧文只怕也是清楚的知道的,所以眉目间才会显得如此纠结吧!
那位老者一边把脉,一边振振有词地念叨着:“外表虚汗,内里灼热,咳嗽气喘,这是典型的寒包火,原本用辛凉的药物为五脏六腑降温即可,现在拖了一夜,病情加重,需要下重药了,否则这位姑娘的五脏六腑会因高热受损,着实危险!”
听到“着实危险”四字,屋内的某人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但不过一会儿功夫便又缓缓舒展开了。
收起把脉的手站起身,这位老者,也就是这座小院的主人为冷晴请来的张姓老大夫对站在炕尾的炎子明和牧文道:“这小姑娘的病其实不难治,只是拖的时间有些久了就变麻烦了。这样,我回去就抓些治高热的药送来,你们煎了让这小姑娘照三餐喝着,要是两天后还不见好,那你们就得带她上前面的镇子里去找更好的大夫了。”
“多谢大夫。”炎子明淡笑着道谢,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炎子明此刻的心情并不怎么好。
“我说老刘头,这大冷天的,这小姑娘受寒到是不奇怪,奇怪的是她怎么穿着一身湿衣,这左胳膊,还脱臼了?你看这胳膊肿的……看她这情形,只怕是昨儿晚上就开始发热了!”话音一转,张老大夫如是询问着他身后的刘老大爷。
刘老大爷,也就是这座简陋小院的主人静默了一会儿,随后大声接话道:“你说啥?大点声儿!我耳朵越来越不好使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悉心照料2
无奈,张老大夫只得凑到刘老大爷耳畔,将嗓音提高了三倍,似喊话般地说着:“我说,这大冷天的,这小姑娘受寒到是不奇怪,奇怪的是她怎么穿着一身湿衣,这左胳膊,还脱臼了?你看这胳膊肿的……看她这情形,只怕是昨儿晚上就开始发热了!”说罢,张老大夫又小声嘀咕着:“早些年就让你治治这耳背的毛病你就是舍不得花那点钱,非要拖着,现在好了,想治都没得治了……”
这回刘老大爷听清了,扯着嗓子回道:“我不知道哇!我昨儿晚上睡得死!”话音一转,刘老大爷侧头问他身旁的老伴儿:“我说老伴儿啊,你晚上不是喜欢起夜的吗?知道这小姑娘是咋个回事不?”
刘老大爷的老伴闻言摇头道:“我哪知道是咋个回事啊!昨儿晚刮了半宿的风,我觉得外头太冷就上半夜起来了一次,那时候……也没见着有啥不对的啊!再后来我也睡死了,就更不知道了。”话音一转,刘老大爷的老伴儿又朝张老大夫催促道:“张老哇,你就先别管怎么弄的了,还是赶紧回去抓药吧!这小姑娘的病要紧呐!”
点头,张老大夫弯腰提起放在他脚边地上的药箱,对炎子明与牧文道:“那我先回去抓药,抓好了就给你们送过来!还有啊,这小姑娘的胳膊拖得有些久了,得等我带着骨伤药再回来给她接!”
见张老大夫欲出门离去,炎子明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牧文。你跟着这位大夫一起去,速去速回!!”言下之意就是,如果这个张大夫敢拖拖拉拉的。不论你牧文用什么方法都要给他炎子明尽快连人带药带回来!
“是!爷!”牧文自是明白炎子明话中的意思,恭敬地答应了,便抬步跟着张老大夫一起离去了。
“老头子,我们也出去吧!”也不知是看出了什么,刘老大爷的老伴儿边说着边将刘老大爷一起拉了出去,还从外面带上了屋门。
转眼屋内只剩下炎子明和昏迷不醒、咳嗽不断的冷晴。
屋内再无旁人,炎子明索性踱步到暖炕旁。坐在了暖炕边之前张老大夫坐的那张矮凳上。然而,炎子明坐下后却将双手紧握成拳放在身前,似在隐忍着什么。但眸光却静静地望着昏迷中的冷晴,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时间静静流逝,原本关上的房门蓦地被打开,接着门帘被挑起。之前离去的张老大夫背着他的药箱又回来了。却不见一同前去的牧文。
见是张老大夫回来了,炎子明便默默地从矮凳上起身退到一旁,安静地看着张老大夫为冷晴接骨。
只见张老大夫走到暖炕旁,将他的药箱放在暖炕边上,而后,掀开盖在冷晴身上的旧薄被,一只手抓起冷晴的左臂,一直手抓住冷晴肿起的左肩。就见张老大夫手下猛一用力,只听得一声轻微的“咔嚓”声。昏迷中的冷晴重重地哼了一声便又恢复了之前不停咳嗽的情形。
不敢有丝毫停顿,张老大夫马上打开药箱,拿起里面放着的一个陶制小罐子放在冷晴头侧,转而便伸手去解冷晴身上里衣的衣带。
当张老大夫刚刚解开冷晴的里衣衣带,正准备将冷晴的里衣揭开时,一只白皙的,有着修长手指的手掌制止了张老大夫的动作。
张老大夫纳闷地抬起头,却看见,原本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炎子明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的身旁,那只制止了他的动作的白皙手掌的主人,便正是炎子明!
朝着一脸疑惑的张老大夫淡淡一笑,炎子明缓缓张口:“大夫,接下来交给我便好,您先出去吧!”淡淡的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
“哦,好、好的!”被炎子明话语中的霸气所震慑,张老大夫愣愣地点头答应着,而后又一脸愣然地走了出去。
却见炎子明跟在张老大夫身后走到门边,待张老大夫走出去,他便利落地关上房门、落闩,而后再回到暖炕边,伸手继续刚才张老大夫的动作。
轻轻揭开冷晴那蹭得有些脏污的里衣,呈现在炎子明眼前的,是一副雪白无瑕、完美精致的**。当然,若是那肿得老高的左肩不算在其中,这的确是一副完美得不可言喻的**,而这副**上最风光惹眼的部位,被浅蓝色的肚兜所遮挡。
若是换做平时,在这种情形下,或许炎子明会做出些什么,毕竟炎子明是个二十有五,正值热血的有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不过,此时此刻,对着这样一副雪白完美的**,炎子明心中竟无一分杂念。
炎子明尽量动作轻柔小心地为冷晴褪下那件依旧有些湿润的里衣,然后拿起之前张老大夫放在冷晴头侧的那个陶制小罐子,揭开罐口的灰旧色封布,将罐子里的药膏仔细地一点一点、轻柔地抹在冷晴肿起的左肩处。
不知是否是因为体内的毒,炎子明为冷晴抹药膏时,右手在不停地颤抖着,尽管炎子明已经十分轻柔小心,却仍是会有控制不好力道的时候,遂,咳嗽不断的冷晴时不时地还会哼哼两声,以表示炎子明又弄疼她了。
终于为冷晴受伤的左肩抹好药膏时,炎子明已经是满头大汗了,但炎子明连擦下汗都顾不上,马上又拿起张老大夫药箱里的纱布,仔细的为冷晴将左肩缠好,动作轻柔,透着小心翼翼。
做好这一切,炎子明方提起一旁的薄被为冷晴盖上,但因薄被被冷晴的里衣浸得有些湿润,为避免纱布与药膏沾水,便没有盖住冷晴的左肩。
屋外适时地响起敲门声,紧接着是牧文的声音:“爷!刘大娘让属下拿了干净的衣服和干被子来给冷姑娘换上!”
至此炎子明方明白,张老大夫回来时却不见牧文的身影,原来竟是牧文被刘老大爷的老伴儿喊去拿干净衣物与干棉被了!
屋外,远处,春阳高升,远山如黛,近处,院落相连、屋檐相接,树木挺拔,其间有微风阵阵,树叶沙沙,零星几处虫鸣鸟叫声,到也是一副祥和安静的画面。
屋内,炎子明从内挑开内屋门帘走到外屋屋门边,起栓,打开屋门,当先便瞧见抱着一床干燥的旧薄被和一套干净朴素衣物的牧文站在屋门外。
再往远处看,牧文身后大约三米远的地方,站着之前被炎子明“赶”出去的张老大夫。
因相隔不远,况习武之人本就眼力超常,站在屋门口的炎子明能清晰地看见张老大夫脸上那郁结的表情,估计是还在气闷之前被炎子明“赶”出来一事。
张老大夫会觉得郁结也在情理之中,本来嘛,人家作为大夫,给冷晴治病治得好好的,这骨也接了,就差上药了,突然就被他炎子明给“赶”了出去,换做谁能不郁结??更何况接下去……
至于牧文,见屋门打开,牧文很自然地就抬步要往屋内走,不料,牧文脚下的步子刚抬起,还未来得及跨出去,牧文只觉得捧着衣被的双手一轻,下一秒,牧文只听得耳边响起“哐当”的声响,他面前才打开的屋门已经重新关上了!
当牧文愣了三秒才放下抬起的右脚,低头去看捧着衣被的双手时,却惊见他捧着的双手上空空如也,只剩左手握着的三尺青峰还在!
屋内,外屋的光线同样有些昏暗,捧着干净的薄被和衣物,炎子明靠在关起的门上久久不曾动作。细看下才发现,炎子明捧着衣被的双手紧握成拳,其额际有薄薄的汗水,青筋隐现,牙关也咬的紧紧的,似在忍受何种痛苦一般。
就这样原地站了半晌儿,炎子明方轻呼一口气,缓缓抬步,速度较平常有些缓慢地走回到内屋的暖炕旁。
站在暖炕边,看了眼香肩外露的冷晴,自觉忽视了那被纱布缠绕的肿的老高的位置,炎子明默默地将手中薄被和衣物放在立于炕头的柜子上,而后掀开盖在冷晴身上的有些湿润的薄被,开始为冷晴更换衣物……
咱们再来看看屋外的情况。
虽说炎子明的举动让向来老实憨厚的牧文十分茫然不解,然,作为下属,还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下属,不论自己的主子做出何种怪异举动,牧文都是不会产生任何质疑的!
看了眼面前关得严实的屋门,牧文默默地转身朝这座简陋小院的院门走去。
现在,牧文已经完成了炎子明交代他的督促张老大夫取药一事,该是去完成另一件,更早些的时候炎子明交代给他的事了!
走到院门边,牧文没有停顿,直接走出大开的院门,而后右转,沿着村中的泥巴小道朝村尾的那座满覆植被的高山走去。
一路上,牧文陆续遇到了不少或扛着锄具去农作或端着木盆去洗衣的村民,那些村民看见牧文,虽知牧文不是本村人士,却无一人询问牧文从哪来、要去做什么,只脸上皆露出和善的笑容朝牧文点头,而后各自远去。(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悉心照料3
尽管这座村子占地面积不大,但想要去村尾的那座山上,出了村庄,还要经过一大片相连的田地。大约走了一盏茶的功夫,牧文才踏上了这座村庄村尾的那座高山,但牧文脚步不停,继续往山上走去。
又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确定离那座村庄距离足够远了,牧文才停下脚步。
山林间最不缺的就是飞禽走兽,尤其是植被茂密的山林。
一路走来,牧文的鼻尖始终充斥着浓厚的山林气息,还能听见林间各处传来的虫鸣鸟叫,以及隐隐的兽吼之声,但牧文却觉得身心舒畅,没有丝毫害怕之感。
站在山林间,朝四周打量了一番,牧文最终看定一个方向,抬步朝那个方向走去。
走到一颗有着粗壮树干的梧桐树下,仰头看了一眼,牧文轻抬右脚,足尖点地,下一刻便见牧文犹如鸟儿般向上轻松跃起,待牧文再站定时,他已站在那棵梧桐树上的一枝横向生长的有成人手臂般粗的树枝上了。
这颗梧桐树长的十分高大,枝叶也相当繁茂,牧文站在其树枝上,那些枝叶几乎都掩盖住了牧文的身形。
却见,站在树枝上,牧文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竹制的短笛,放到唇边,一声悠长的清音从短笛中传出,而后,随着山间清风缓缓飘散。
牧文连续吹了三次,每次持续大约六秒,间隔约五秒。三次过后,牧文便收起了那个竹制短笛。
在收起短笛后,牧文站在梧桐树枝上等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忽地,由远及近地,空中传来断续的似鸟类扑腾翅膀的声音。
抬头看向蔚蓝的天空,一个白点正由远及近地朝着牧文的方向急速而来,不消片刻就已到了近前,这时看,却是一只鸽子。不过。说是鸽子,可这只鸽子的个头却比慕子儒所饲养的鸽子“白沫”还要大上一圈,它身上的羽毛虽是白色的。但它的头顶却长着三根红翎,而它的尾羽,竟泛着淡淡的金色!!
因左手拿着从不离身的三尺青峰,牧文便向空中那只相貌奇异的鸽子伸出了右手。而那只鸽子也十分通人性地扑腾着翅膀缓缓降落在了牧文伸出的右手手腕上。
将伸出去的右手移到身前。看着停留在自己右手手腕上,歪着脑袋看着自己的奇异鸽子,牧文那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终于露出了一丝浅淡的笑意,而这一丝浅淡的笑意却能让人觉得如沐春风般舒爽。
下一刻,只听得牧文对那只鸽子说道:“铃儿,回去告诉王泉,主子说最迟十日便可到家,交代他再坚持几日。别发疯露了马脚,若让那个老妖婆发现了端倪。就让他别再出现在主子面前了。还有,主子体内的毒又发作了,让他将东西都准备好,等我带着主子回去就要用的。去吧!”
待牧文说完后,那只相貌奇异的鸽子发出一声“咕咕”声,而后便张开羽翅,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静静地望着那只鸽子飞离,直到那只鸽子在远方天际不见了踪影牧文才收回目光。
转身,视线穿过层层的枝叶,牧文依旧能看见这座高山脚下的那座民风淳朴的小村庄。
此时太阳已渐高,村民们纷纷出门劳作,人人欢声笑语,好不乐乎。将这幅欣欣向荣的景象收入眼中,牧文忽地便露出一个淡笑。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不用提防,不用步步为营、小心翼翼,他……果然还是喜欢这样的生活啊!只是当年幼的他为了报恩而选择踏进那扇大门,生活在那堵高墙之下,选择追随他的主人的那时、那日,这种生活,便注定了要永远离他而去,再也不是他所能触及的。当他选择踏出那一步开始,这种生活对他来说已然成为一种奢侈!
站在梧桐树的树枝上,透过枝叶静静地凝望着远处山脚下的小村庄,牧文忽然觉得他有些舍不得这么快就离开这里。
然而,牧文却缓缓收起了唇边的淡笑,恢复了他那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眼中多了份坚定。因为牧文清楚地知道,他不能留恋这种如梦似幻的景象,等着他去做的事,还有很多!
轻轻跃下树枝落在地上,牧文沿着原路返回。
另一边,小院中,端着刚刚熬好的草药,刘大娘走到冷晴住的屋子门前,腾出左手在门上敲了敲,道:“小公子,我给小姑娘送药来了,你把门开开。”
因是刚熬出来的药,相当烫手,刘大娘便在药碗底垫了块有些黄旧的布巾,当炎子明打开门时,看见的便是刘大娘端着垫着布巾的药碗,碗中放着一只调羹,站在门口等候的模样,而那张老大夫已不见了踪影,许是回去了。
当炎子明伸手去接刘大娘手中的药碗时,刘大娘十分好心地将垫药碗的布巾连着药碗一起放到了炎子明手中,以防炎子明被烫到。
接过药碗,连门也未关炎子明便一言不发地转身进到屋内去了。
见炎子明如此冷漠,刘大娘只当是炎子明担忧冷晴,并未将其放在心上,只转身离开继续做活去了。
然而炎子明并非真的冷漠,对于刘大娘的善举,炎子明自是明白的,但此时的炎子明因一夜未眠又长时间使用内力压制体内毒性,早已疲惫不堪,连笑容都已无力展露。
冷晴依旧躺在暖炕上昏迷不醒,因冷晴是高烧发热,身体需要散热,炎子明便只为冷晴换上了干净的里衣,外衣被他扔到了一旁,换上的干被子也只盖到腰部。
端着药碗,坐到暖炕边沿,炎子明用药碗中的调羹舀起一勺浓稠的药汁,先放到自己唇边吹凉,而后才喂入冷晴口中。
因人体发烧时下丘脑体温调定点升高,机体代谢加强,出汗和排尿增多,会刺激渴中枢产生渴觉,遂,尽管入口的药汁苦涩无比,昏迷中的冷晴依旧将炎子明喂给她的每一勺药汁都咽入腹中,几乎没有浪费一滴。
冷晴本就一直在出汗,如今喝了祛热的草药,这汗出得更是厉害了,眼见着才帮冷晴换上的干净里衣渐渐被汗水湿透,炎子明连忙将手中的空药碗放到暖炕对面的桌子上,桌子上赫然还放着张老大夫的——药箱!
而后,只见炎子明坐回到暖炕边,伸手开始解冷晴里衣的衣带。如此连贯的动作委实让人觉得,炎子明不给冷晴穿外袍,莫非就是为了此刻方便解冷晴的衣服!
解开衣带,揭开里衣,冷晴那穿着天蓝色肚兜的雪白**再度展现在炎子明眼前。
没有丝毫的杂念,炎子明抓起他那早已被体内热毒蒸干的外袍衣袖,开始小心轻柔地为冷晴拭汗。
炎子明的这份悉心照料,若是让他的另一名手下王泉瞧见了,只怕会从此引为奇谈!
屋外已是暖阳高照,村民们皆于田间地头辛苦劳作,原本安静的小村庄在新的一天中开始焕发新的生机。
屋内,因高烧陷入昏迷的冷晴不知是否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双眉紧紧地皱着,双唇一开一阖地,似在说着什么。
因冷晴的声音十分微弱,炎子明便不由自主地俯身去细听,可惜听了好一会儿他都没听清冷晴在说些什么。
于是,便成了躺在暖炕上的冷晴被脱得只剩肚兜,坐在暖炕边的炎子明伏趴在冷晴身上……
于是,当牧文传完消息赶回来,意外地看见冷晴住的屋子外屋屋门大敞,遂走进冷晴住的屋子想去一探究竟,可当牧文掀起内屋屋门上的灰旧布帘时,牧文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既香艳,又恐怖的场景!!
香艳自是不必说了,但为何说恐怖呢?因为……
猛地放下布帘,站在内屋帘门外,牧文一脸窘迫地隔着布帘对内屋的炎子明道:“爷!您怎么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做此等不堪入目之事呢!您可是高高在上的……”
“高高在上的什么?”一句轻飘飘的带着磁性的话语从有些微微摇曳的布帘后传出,却有效地止住了牧文将要说出口的话。
被炎子明制止了话语,牧文猛地反应过来他刚刚险些犯下过错,遂忙答道:“您可是高高在上的富贾公子啊!”
“你说不堪入目?你刚刚都看见了什么?”没有理会牧文的答话,只这样一句问话从那灰旧的布帘后飘出来。
内屋里的炎子明此刻着实有些郁闷,因他一夜未眠,且饱受毒发折磨,现下又耗了太多内力去压制体内的毒性,竟连牧文何时进到屋内来了都不知道!不过好在牧文识相,立刻就退了出去,不然……
已坐直身子的炎子明低头看了眼只穿着肚兜的冷晴,眸光微闪,在这光线昏暗的室内显得有些晦暗莫测。
帘外,听得炎子明的问话,牧文却是浑身一震,额际隐隐有冷汗沁出。他就知道他家主子会这样问他的!两年前的那件事……果然还是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啊!!
牧文的思绪不禁有些飘摇,似乎他又回到了两年前的那个初秋……(未完待续。。)
ps: 仅在此感谢一直支持着墨兮的读者们——谢谢你们没有放弃《永夜》!
第二十二章 波折不断1
初秋,正是菊花绽放的季节,在一座开满了五颜六色、品种繁复的菊花的花园中,一身墨色衣袍,手提青影剑的牧文与一个身穿软甲,手提长剑的年轻男子并肩步行于其中。
在牧文与那个年轻男子绕过他们前方的一座假山时,映入他们两人眼中的,是一幅不堪入目,让人见之骇然的景象——
在盛开的菊花丛中,躺着一男一女,男子匍匐在女子身上,有规律的动作着,不需多疑,他们正是在做那苟且之事!
虽然牧文与那一男一女所躺之处尚隔着五六米远,那个男子的脸也恰好被四周花丛所遮挡,但仅看到那个男子的身形背影,牧文便清楚的知道,那个男子,是他的主子!!
然,在牧文有所反应前,牧文只觉眼前有黑影急速晃过,下一刻,牧文手中的青影剑已拔剑出鞘,而后,伴着利器刺入骨肉的声音,一股温热的鲜血溅在牧文的脸上。
当牧文反应过来时,那个与牧文并肩而行的男子和那个躺在菊花丛中的女子都已气绝身亡,他们两人无一例外都是被人一剑穿心而死!
好半晌,牧文才终于愣愣地看向那个一身华服,站在那个早已死去的女子身旁的男人,视线下移,那个男人手中的属于牧文的青影剑,剑刃依旧光亮如新,但在剑尖所指的青石板铺就的小道上,有一小滩血迹,那是鲜血顺着剑刃滴落而成的!
忽地,青影剑被缓缓抬起。牧文的视线也随着青影剑缓缓上移,当青影剑停止不动时。牧文的视线刚好对上炎子明的视线,彼时。炎子明眼中一片冷漠。
看向直指自己咽喉的青影剑,再看向那举剑之人,牧文听见了炎子明冷漠的声音:“你刚刚都看见了什么?”
思绪自此断裂,站在灰旧布帘前的牧文浑身一震,背脊处开始一阵阵地寒凉。
两年前的这件事,对牧文造成的心理阴影着实太过沉重,以至于后来牧文封存了在《剑谱》上排名第十三的青影剑,转而换做了他现在所用的这柄普通至极、刀剑市场上随处可见的三尺青峰。
这,也是牧文在看见炎子明俯身于冷晴身上时觉得恐怖的原因!
“属、属下什么也没看见!”牧文一字一颤地回答着。他发誓他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啊!只是看见他家主子俯在冷姑娘身上而已!好像、好像他还看见冷姑娘上身没穿衣服……
“是吗?什么都没看见吗?”内屋里。炎子明的声音十分轻缓,站在帘门前的牧文几乎有些听不清炎子明在说些什么。
白皙的双手为冷晴穿好里衣,系好衣带,坐直身子,炎子明才扭头朝着帘门的方向淡声道:“进来吧!”
进……进去??牧文觉得他这下是真的受了惊吓!爷他不会是想像两年前那样吧!!
不过,尽管内心觉得很受惊吓,牧文仍旧恭敬答应着“是!爷!”而后,牧文撩起他面前的布帘,怀着慷慨就义的心情踏进了内屋。
放下布帘。牧文一路低垂着双眸走到炎子明身后,一幅战战兢兢的模样,而牧文握着剑鞘的左手手背青筋突起,显然用了极大的力气。也不知他究竟在紧张些什么。
牧文将将在炎子明身后站定,不待牧文开口,炎子明便已出声询问:“你已经让铃儿带消息回去了?没让任何人看见铃儿吧!”
听见炎子明询问起此事。牧文忙收敛心神,一板一眼地答道:“是的。爷。”
牧文的声音虽如平常一般无二,但在牧文的内心深处。却仍旧存在着恐惧。
淡淡地点了点头,炎子明一边为冷晴擦拭额际的汗水,一边一字一句地轻声说着:“铃儿是红翎金尾鸽,其形似鸽,身量大于鸽,头顶有三红翎,羽成洁白,其尾泛金,是天成大陆鸟类传闻中尽次于神鸟凤凰的鸟类。既然是仅次于神鸟凤凰的鸟类,其稀有罕见程度自是可见一斑。
传闻中言,红翎金尾鸽飞翔速度极快,千里的路程,只需一盏茶的功夫便能抵达,且十分通灵,能听懂人言,所以,若是用红翎金尾鸽作为传信鸽之用,任何消息都不怕会延误。不过,至今有关于红翎金尾鸽记载的文章,却只有寥寥数篇,至于红翎金尾鸽的调教方法,则只有寥寥数语,而迄今为止亲眼见过红翎金尾鸽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闻言,牧文立刻便明白了炎子明话中的意思,遂接话道:“爷所说的,属下明白。所以属下特意去了这座村庄后的那座高山,召来铃儿的时候,属下确定没有被任何人看见。此时,铃儿应该早已回去王泉身边了。”
“嗯。”淡淡地点了点头,炎子明没有再开口,只自顾自地为冷晴擦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