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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帝凰之永夜-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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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冷晴心中思绪万千的时候,坐在与冷晴相邻的位置上的成亦影却是微微启唇,如是道:“冷姑娘,有些事情,并不是你不去想,它就不会发生的。七弟有多心悦你,想来你应当感受得到,否则姑娘你当初也不可能答应七弟的求娶了。”

    “……”沉默,无言的沉默。在成亦影话落后,冷晴始终没有开口。

    冷晴的沉默,是因为对于成亦影这一番语气平静的推论,冷晴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话和反驳……因为成亦影的推论……是正确的……

    毕竟冷晴曾经在感情一事上吃过一次亏,甚至为此,冷晴先后失去了她最珍视的家人,最后还害得她自己险些丧命……

    自从大半年前在这个异世苏醒后,有一个问题,冷晴曾思考过许多次

    如果她当时没有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异世,说不定……她就真的死在二十一世纪了吧……

    即便后来冷晴知道,当初所发生的那一切都是陈浩贤那个禽兽为了报复她而弄出来的,可正所谓吃一蛰长一智,要想让冷晴就此心无芥蒂、敞开心胸地接受一段新的感情……仍然是有一定难度的……

    虽然冷晴不否认她对梁笙潇的感情里……是有那么点爱情的成分存在,但如果不是因为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梁笙潇对她的浓烈爱慕,冷晴也许……真的不可能答应梁笙潇要娶她为潇亲王正妃的提议……

    那厢,面对冷晴的沉默,成亦影却是没有放在心上,而是自顾自地一脸正色地说了下去:“七弟他……其实说起来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因为当年一句‘命犯孤煞’的批命,七弟尚未及弱冠之龄便被送出宫去学艺了。

    说是拜师学艺,其实不过是被天家抛弃了罢了。因为当年为七弟批命的那位高人太有威望,从来不曾出过差错,所以大家都信了。而那些早已习惯了富贵无双的生活的皇亲贵胄,他们谁也不敢去冒那个险……于是,七弟就那样轻易地被带走了。

    为了掩盖七弟被带走的真相,宫中放出了七弟身患重疾的消息……整整十年啊,这十年里,整个梁氏皇族,谁也不曾提及过七弟一言半字,因为他们早已将七弟当成了一个‘忌讳’。除了父皇,谁也不知道,七弟究竟被送去了哪里‘学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三章 覆水难收3

    十指生秋水,数声弹夕阳。不知君此曲,曾断几人肠?心造虚无外,弦鸣指甲间。夜来宫调罢,明月满空山。声出五音表,弹超十指外。鸟啼花落处,曲罢对春风。《听琴》宋白玉蟾。

    **

    空阔的殿宇内,只闻成亦影那温润柔和的声音低低地飘荡着:“当年七弟被带走的时候,才满十四岁。因为七弟自小身体便时好时坏,以至于即便长到十四岁了,七弟仍是瘦瘦弱弱的。梓檀记得,十年前,七弟的身高才刚到殿下胸口的位置。

    当年,那位带走七弟的高人曾以十年为期,言十年期满之日,便是七弟归家之时。七弟自幼便与殿下手足情深,甚至可以说,七弟几乎是殿下一手带大的。是以当年,自七弟离宫后,殿下最大的心愿,莫过于盼望着这十年之期早日到来……”

    话至此,目不转睛地看着沉默不语的冷晴的成亦影停下歇了口气后,才继续往下说道:“七弟这一走,就是整整十年。殿下他……就默默地盼了十年。从最开始的第一年,一直盼到今年……这第十年。

    七弟时隔十年方重返故里,却一入世便救了冷姑娘……当初,梓檀与殿下均觉得这是冷姑娘与七弟的缘分,并为七弟感到高兴。可自那日,七弟自朱府回来之后,梓檀却不禁觉得,这缘分,只怕更多的却是孽缘……”

    成亦影一言一语均说的字字清明,可是冷晴从始至终只管静静地听着成亦影说话。无论成亦影说出什么,冷晴都既不接话也不插话,就那么安静地坐在成亦影身旁的位置,安静地倾听。

    那方,见冷晴始终沉默不语,成亦影忍不住微微一叹,终是没再继续之前的话题,而是转了话题地说道:“冷姑娘,七弟如今还住在熙霜院。梓檀知姑娘今日要来,已提前将熙霜院附近的巡逻卫队暂时调开了。姑娘若要寻七弟,便自去熙霜院罢。

    自那日回府后,七弟至今都未曾踏出过熙霜院的院门,整日里将自己关在房中不言不语。再这么闷下去,只怕人都要闷坏了。今日姑娘去见七弟,梓檀恳请姑娘不要再说那些伤人的话了。无论有什么话,都请姑娘斟酌三思后再说。”

    这一次,冷晴终于没有继续沉默以对,而是低低地应了一声:“好。”如此应罢,冷晴也不继续在成亦影这里逗留,与成亦影道了声“告辞”后便扶桌起身,迈步离开。

    之前冷晴将那只狭长的沉香木盒随手塞给了一名小宫女,后来那名小宫女跟着青禾退下的时候,将冷晴塞给她的那只狭长的沉香木盒放在了殿中的一张长案上。是以冷晴与成亦影告辞后,冷晴便径直走到那张长案前,抱起案面上的那只狭长的沉香木盒后便头也不回地出了这座殿宇……

    殿外,依然飘洒着令人惆怅的绵绵阴雨,天色依然暗沉无光。

    撑伞踏入重重雨幕中,冷晴漫步离开朱雀苑,朝着熙霜院的方向行去……

    熙霜院位于太子府西面,而朱雀苑却位于太子府东面,因此,等到冷晴从朱雀苑踏雨来到熙霜院院门前的时候,竟过去了小半个时辰……

    才一靠近熙霜院,尚未踏进熙霜院的院门,走在绵绵阴雨中的冷晴便听见一阵低沉哀婉的琴音穿过重重雨幕,从熙霜院中悠悠扬扬地飘了出来。

    自从和梁笙潇熟悉之后,冷晴便深深地知道,梁笙潇的确是个多才多艺之人

    那些诗词歌赋什么的就不说了,单说在乐器方面,梁笙潇虽精于奏萧,几乎一支竹萧从不离手,但这并不代表梁笙潇就只会“萧”这一种乐器了。

    其实,除了“萧”之外,冷晴也曾听梁笙潇抚过五弦古琴、七弦古琴,甚至还听梁笙潇吹奏过连冷晴都驾驭不了的埙和筚篥!

    因为曾听过梁笙潇抚琴,所以虽不曾见到抚琴之人,但是冷晴直觉里知道,那阵从熙霜院里飘荡出来的低沉哀婉的琴音,定是出自梁笙潇之手。

    说起来,冷晴当初学乐器的时候,不止学了琴,也曾学过埙和筚篥这两种乐器。

    埙是华夏古代用陶土烧制的一种吹奏乐器,大小如鹅蛋,圆形或椭圆形,有六孔,顶端为吹口,亦称“陶埙”。也有用石、骨、象牙制成的。

    埙是华夏古代重要乐器之一,也是华夏特有的闭口吹奏乐器,是华夏最古老的吹奏乐器之一,在世界原始艺术史中占有重要的地位。

    三千多年前,华夏古代依据制造材料的不同,把乐器分为金、石、土、革、丝、竹、匏、木八种,称为八音。而八音之中,埙独占土音。在整个古乐队中起到充填中音,和谐高低音的作用。

    而筚篥即篥。也称管,古代管乐器之一,多用于军中。流行于华夏北方。

    筚篥的管身是木制的,上面开有八孔(前七后一)。管口插一苇制的哨子而发音。

    其实真要说起来,埙和筚篥这两种乐器也不是特别难以驾驭,但是对于冷晴而言,这两种乐器却是非常难以驾驭的,远没有琴这种多弦乐器容易驾驭。

    但,就是冷晴一直以来最引以为傲的琴艺,在对上梁笙潇的时候,冷晴都免不了心生自愧不如之感因为梁笙潇的琴艺实在是要高出冷晴太多太多了。

    只是……无论是奏萧还是抚琴,即便是吹奏埙和筚篥,梁笙潇的旋律总是平缓温和,带着丝丝愉悦的,冷晴从未听见梁笙潇吹奏、弹奏出似今日这般低沉哀婉的旋律……

    冷晴同为抚琴之人,自然懂得,琴音所代表的就是弹奏者的心境,弹奏者心境不同,弹奏出的琴音便随之不同。

    站在熙霜院院门前,静静地听着穿过重重雨幕缭绕在她耳畔的那低沉哀婉的琴音……冷晴完全无法想象,当初心境开阔豁达的梁笙潇,如今究竟已低沉颓然到了何种地步……

    终究忍不住闭目轻声一叹,冷晴继续抬脚迈步,踏进熙霜院的院门,朝着梁笙潇在熙霜院中的那间卧房的方向慢步行去。

    冷晴每靠近那间卧房一步,她耳畔那低沉哀婉的琴音就清晰上一分……

    当冷晴终于在那间卧房门外站定脚步时,从那间房门紧闭的厢房中传出来的低沉哀婉的琴音,也已清晰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了。

    梁笙潇今次弹奏的曲子,冷晴以前并不曾听过,也就说不上来名字。而以往梁笙潇指下那轻快、愉悦的琴音已不复存在,此番冷晴只从梁笙潇的琴音里,听出了伤怀、哀愁、沮丧、忧虑等等一应负面低沉的情绪。

    梁笙潇的琴音委实太低沉哀婉了,低沉哀婉得……甚至可以牵动人的情绪。或许,这是因为此时弥漫在熙霜院中的琴音,就是梁笙潇此时的心境吧……

    又或许是对于梁笙潇此时的心境,冷晴可以感同身受,所以冷晴听着听着,就不由自主地听得入了神、入了心……

    冷晴就这么神色怔然地撑着那把伞面鲜红似火的油纸伞,单手怀抱着那只狭长的沉香木盒,默然地站在那扇紧闭的房门外听了许久许久的琴声。

    直到,空中忽地吹过一阵冷风,带着几许冰凉的雨丝洒在了冷晴的面颊上,被冰凉的雨水惊到的冷晴这才恍然回神。

    回神后,冷晴又默然了须臾,这才缓缓收拢她手中那把鲜红似火的油纸伞,将之轻轻地靠在了房门边的墙柱上,而后,冷晴又轻轻地放下了她怀中那只狭长的沉香木盒。

    从始至终,冷晴没有弄出半点声响,唯恐会惊扰了屋中抚琴之人。

    而待悄无声息地做完这两件事后,冷晴这才伸手入袖,从袖中暗袋里掏出了一支手指粗的翠绿色竹管。

    竹管一端是平滑的切口,另一端却被斜向削尖了,其尖利程度只怕用来行凶都不成问题!

    垂眸,凝视着她手中握着的那一支手指粗的翠绿色竹管,冷晴默然半晌儿,眼神数番变化,最终,冷晴还是轻叹一声,将竹管削尖的那一端轻轻地插进了她面前那扇门扉上煳着的门纱里。

    听着缭绕在耳畔的低沉哀婉的琴音,冷晴咬了咬牙,终究……还是低头咬住了竹管露在外面的那端平滑的切口,微一用力就将竹管中的白色粉末从削尖的那一端吹了出去,吹进了她面前的那间厢房里……

    直到竹管内的粉末被全部吹了出去,直到耳畔的缭缭琴音在“铮”地一声后戛然而止,冷晴这才默默地抽回了插在她面前那扇门扉上煳着的门纱里的竹管。

    将那支已经空了的手指粗的翠绿色竹管放回到袖袋中,冷晴抬手,推门,没有落栓的房门轻而易举地就被推开了。

    随着房门敞开,房门后的景象一览无余

    房门后的厢房,还是冷晴记忆中的模样干净、整洁、简单明了。

    偌大的一间厢房里,除了那些固定的不方便拆卸移动的装饰外,厢房里没有任何多余的不需要的摆设。而家居用具只有一张木床、一只衣柜、一面书架、一张书案、一只靠椅、一张茶桌和几只围绕在茶桌边的圆凳。

    而梁笙潇……此刻已经伏趴在了那张摆在书架前的朱漆书案上……

    踏进房门后,只需略微侧头,冷晴就看见,那张长方形的朱漆书案案面上搁着一把有些陈旧的七弦琴,而以青灰色发带将三千青丝高束于脑后,穿一身单薄的青灰色长衫梁笙潇,就那样毫无意识地伏趴在琴面上……

    虽然从冷晴所站立的地方到那张朱漆书案有些距离,虽然那把七弦琴被梁笙潇压住了一大半,可是只是一眼,冷晴就认出了那把七弦琴那是……她与梁笙潇第一次合奏那首琴箫和鸣的乐曲的时候,梁笙潇送给她的琴……

    冷晴记得,那时候,她初到太子府,成亦影虽对外称冷晴是琴师,却并没有真的为冷晴准备琴。

    所以,当梁笙潇找到冷晴,说要与冷晴合奏那首琴箫和鸣的曲子时,冷晴便将她手头无琴的事情告诉了梁笙潇。之后,梁笙潇就抱了一把有些陈旧的七弦琴送给了冷晴。

    虽然那把七弦琴看起来有些陈旧,不但没有任何装饰物,有些地方的漆还蹭掉了,可是那把七弦琴冷晴却用得莫名的顺手,就连琴弦弹奏出的音质都十分合冷晴的心意。

    后来冷晴和梁笙潇在一起后,梁笙潇才告诉冷晴,梁笙潇送给冷晴的那把有些陈旧的七弦琴,其实是梁笙潇在他那十年的学艺生涯里,自己闲来无事时寻了梧桐木做的。

    那把七弦琴的琴身虽是用的梧桐木,但其实琴身和琴弦的用料都算不上上乘,但……那把七弦琴却是梁笙潇用了心制作的,且陪伴了梁笙潇数个春夏秋冬,其意义自然不同。

    也是在那时候,冷晴才知道,原来……早在当初梁笙潇将那把七弦琴送给她的时候,梁笙潇就已经心悦于她了……

    话说回来当初冷晴离开太子府搬回朱府的时候,冷晴带走了成亦影给她准备的那些衣裳首饰,却唯独没有带走梁笙潇送给她的这把七弦琴。

    其实那时候,冷晴是想着,她和梁笙潇之间毕竟还没有公开关系,若她就那么大摇大摆地带走了梁笙潇送她的琴,这对梁笙潇的名声难免有所影响。所以冷晴当时准备着,等到日后她和梁笙潇的关系公开了,她再来太子府将这把七弦琴取走……只是后来……

    唉……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天意弄人啊……

    收回视线,迈步走到房中的茶桌边,冷晴伸手入袖,依次从左右两侧的袖中暗袋里掏出了纱布、金疮药、止血药和一只没有任何花纹雕刻的扁圆形白色小瓷盒。

    将这些东西一一摆放在茶桌上后,冷晴方出门去将放在厢房门外的那只狭长的沉香木盒抱进厢房中,放在了房中的那张茶桌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四章 刺心取血1

    扭动木盒上那两个铜制的旋转式锁扣,打开盒盖,静躺在盒中的那柄三尺长剑便呈现在了冷晴眼前。

    其实若可以,冷晴也不愿意费这么大力气将这“玄光”宝剑带到这太子府来,毕竟,“玄光”宝剑是用极精纯的玄铁打造的,其锋利程度远非寻常的刀兵利器可比,虽传承了两百余年,却仍然削铁如泥。但相对的,“玄光”宝剑的重量也不是寻常的刀兵利器可比的。

    当初炎子明送那柄玄铁匕首给冷晴的时候,炎子明就曾告诉冷晴,玄铁可不是一般的金属,同样大小的金属,玄铁的重量最低也在其两倍左右,最高则可重达四至五倍!换而言之,玄铁算是所有金属里面最重的金属了。

    若按照炎子明的说法来算,也就等于与重量为十斤的金属相比,同样体积的玄铁最轻能达到二十斤左右,最重……则能重达四十至五十斤!!

    普通的三尺长剑,重量大约在两斤至五斤之间。而这柄“玄光”宝剑是用最精纯的玄铁所铸造的三尺长剑,其重量是普通长剑的五倍,重约二十斤左右。再加上那只狭长的沉香木盒以及剑鞘的重量在内,大约可重达二十五至二十七斤。

    一柄“玄光”宝剑在怀,冷晴感觉她简直就像抱着三壶五升装的食用油一样……说重不重,可若说轻……也实在不轻啊!

    只是,接下来的事情,势必要用到这“玄光”宝剑……所以冷晴就是再不愿意,也还是将这“玄光”宝剑带来了。

    不过好在冷晴待会儿只需要举起“玄光”宝剑,并不需要真的将之挥舞起来,所以“玄光”宝剑虽重,于冷晴而言到也没什么大的妨碍……

    话说回来

    就见冷晴垂眸看着静躺在沉香木盒中的“玄光”宝剑,眸色晦暗不明。

    伸手,握住玄色的玄铁剑柄,手腕用力,冷晴缓缓拔剑出鞘……

    一股森然寒意随着玄色剑刃的出鞘而直扑向冷晴,带着浓郁的血腥气与煞气。

    梁儒明曾与冷晴说,“玄光”宝剑是大梁开国圣祖的配剑,曾跟随大梁开国圣祖征战沙场、杀敌无数,因此剑上所沾染的血腥气和煞气十分浓郁。也因此,“玄光”宝剑仅仅是拔剑出鞘,就可以震慑四方。

    等到三尺长剑完全出鞘,冷晴只觉得房中的温度都下降了几个点。

    右手持剑,左手拿起桌面上那只没有任何花纹雕刻的扁圆形白色小瓷盒,打开盒盖,冷晴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瓷盒里蠕动交缠的那两只一红一黑的线虫,就不再看第二眼。

    霍然拉开衣领,露出右侧的胸口,冷晴高高举起她手中的“玄光”宝剑,将锋利的剑尖对准她自己的右胸口……

    手腕略微翻转,锋利的剑尖便划破了冷晴胸口上的雪白肌肤,刺入了冷晴的胸口……

    随着利刃刺破肌理,殷红的血液,顺着伤口蜿蜒流出……

    呵……虽然为了减轻创口的撕裂度和疼痛感,她特意将“玄光”宝剑带来了太子府,可是当胸一剑刺下……还是很痛啊……撕心裂肺的痛……瞬间令人冷汗涔涔的痛……

    可是再痛,冷晴也没有发出一丝一毫声响。冷晴只是默默地将刺入她胸口的“玄光”宝剑拔出来,而后将之当做拐杖一般杵在脚边,撑住她那有些摇晃的身体……

    伸手,拿起她面前茶桌上的那只没有任何花纹雕刻的扁圆形白色小瓷盒,将之放到淌血的右侧胸口前,让殷红的血液顺势流淌进瓷盒中……

    扁圆形的白色小瓷盒里,蠕动交缠的那两只一红一黑的线虫在被殷红的血液所浸泡后,蠕动交缠得更加厉害了。但令人惊奇的是,随着那两只一红一黑的线虫的蠕动交缠,瓷盒中的血液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一点地逐渐减少,直至消失不见……

    估摸着那两只白头蛊将她的心头血吸收的差不多了,冷晴这才将她手中的白色小瓷盒放回到她面前的茶桌桌面上。转手拿起桌面上的止血药和金疮药,将之一一洒在了右胸上的伤口上后,冷晴方拿起桌面上的那一叠纱布,仔细地覆盖在她那上了药的右胸伤口上。

    待包扎好了胸口上的伤,整理好凌乱的衣裳,冷晴方伸出左手,以大拇指和食指将那只扁圆形的白色小瓷盒中的那只黑色线虫拈了起来。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前一秒分明还看见冷晴指间拈着那只黑色的线虫,可是当冷晴翻转手腕,掌心朝上的时候,那只黑色的线虫却已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冷晴的左手食指指尖出现了一个芝麻大小的红点,那个红点还在渗着血珠。再细一看,赫然只见在冷晴那白皙的左手手掌表皮下,有一条黑色的线状物快速地游弋而过,朝着冷晴的手腕游弋而去……

    左手紧握成拳,咬紧牙关,忍住白头蛊子蛊在筋脉中游弋而过所产生的钻心疼痛,冷晴拿起那只扁圆形的白色小瓷盒,杵着“玄光”宝剑,一步一步地朝着毫无意识地伏趴在那张摆在书架前的朱漆书案上的梁笙潇走去……

    直到走到梁笙潇面前了,居高临下地看过去,冷晴才赫然发现,月余未见,梁笙潇竟消瘦得厉害,原本就不怎么健硕的身形,如今已瘦弱得仿佛只剩下了一副骨架……

    看着如此形销骨立的梁笙潇,冷晴有些不忍地闭目,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

    借着深唿吸调节了下心中那杂乱的情绪后,冷晴一咬牙,将她手中捏着的那只扁圆形白色小瓷盒,连同瓷盒里的那只不停蠕动的红色线虫一起,倒扣在了梁笙潇那抚在琴弦上的左手手背上……

    下一瞬,就见毫无意识地伏趴在那张朱漆书案上的梁笙潇手指蜷缩了一下,一双斜飞入鬓的剑眉同时深深一拧,喉间亦发出一声闷哼,似一副十分难受的模样……

    等到冷晴将那只倒扣在梁笙潇左手手背上的扁圆形白色小瓷盒拿起来的时候,瓷盒里的那只红色线虫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梁笙潇的左手手背上出现了一个芝麻大小的红点,那个红点还在渗着血珠……

    将已经空空如也的扁圆形白色小瓷盒随手塞进袖袋中,冷晴抬手拭掉额间冷汗,最后看了一眼始终毫无意识地伏趴在那张朱漆书案上的梁笙潇,冷晴垂眸,默然转身,杵着“玄铁”宝剑回到了那张茶桌前。

    将手中的“玄铁”宝剑重新入鞘,阖上那只狭长的沉香木盒的盖子,将桌面上那些她带来的瓶瓶罐罐都收拢起来扔回左右两侧的袖袋中后,冷晴抱起桌面上那只沉重的狭长的沉香木盒,头也不回地朝着房门的方向走去。

    因为心口上的新伤,再加上怀中还抱着一柄重达二十多斤的玄铁宝剑,冷晴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踉跄。从房中的茶桌边,走到大开的房门口,不足十步远的距离,却因为冷晴一步一踉跄,足足消耗了比来时多两倍的时间才走完。

    眼看着低矮的门槛就在眼前,冷晴只需略微抬脚就能跨出去了,可是,就在冷晴欲抬脚跨出门槛的时候,冷晴身后,忽然响起一声弱弱的哼声。

    这里是熙霜院,这间厢房是梁笙潇的卧房,而此刻厢房里只有冷晴和梁笙潇二人……所以完全不需要想冷晴都能知道那声弱弱的哼声是谁发出来的……

    听见那声弱弱的哼声的那一瞬,冷晴心头的警铃就已然瞬间拉响,一股不好的预感更是瞬间充斥满冷晴的心头脑海。

    不敢有丝毫的犹豫迟疑,冷晴当即抬脚迈步,疾步跨出门槛,连之前放在门外的那柄油纸伞都来不及拿就欲直接冲入屋外的重重雨幕中。

    然而,天不从人愿,冷晴前脚才跨出那低矮的门槛,还未来得及逃遁,随即冷晴就听见了一声带着不敢相信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却是他在亲昵地唤她的名字:“馨……馨儿……”

    被这一声虚弱却亲昵的唿唤唤得心头一震,可是冷晴却不敢回头去看,冷晴怕……她这一回头,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所以,冷晴只能一咬牙关就欲闷头冲进她身前的重重雨幕中。然而……

    “馨儿!!!”随着这一声充满急切的唿唤响起,冷晴身后那原本安静的厢房中紧接着响起几声物体翻倒在地的声音。

    即便不回头去看,冷晴也能猜到,那几声物体翻倒在地的声音,大概是梁笙潇匆促间将书案或者靠椅撞翻的声音吧……

    而随着厢房内的杂乱声音尘埃落定,随着几声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又消失,厢房门外,一只脚已经跨进重重雨幕中的冷晴勐地被一双纤长的手臂拦腰拉了回去。

    被从重重雨幕中拉回到无雨的屋檐下,垂眸,看着环抱在她腰间的那两条罩着青灰色衣袖的手臂,冷晴忽然觉得有些头疼:难道是迷香的剂量不够吗?怎么梁笙潇这么快就醒了!坑爹的慕子儒啊,他不是信誓旦旦地保证这么多剂量的迷香可以让人足足昏睡一整日的吗?这他妈半日都不到梁笙潇就醒了啊!!!

    然而,任凭心中如何无语郁闷,面上,冷晴只保持着冷然的面色,冷冷地道:“松手。”

    但紧紧地搂着冷晴的腰身的梁笙潇却丝毫不配合,反而十分孩子气地将脑袋埋进了冷晴的脖间,轻声呢喃着:“不要,我不松手……馨儿,你是来看我的对吗?馨儿……馨儿……”

    听着梁笙潇那一声声微弱却轻柔的“馨儿”,冷晴竟觉得她的鼻子有些发酸,眼眶也有些湿润,心中有一块地方正在缓缓地凹陷……

    但是,在她心软之前;在她忍不住想要回头之前;在一切变得不可收拾之前……冷晴率先轻启薄唇,冷冷地,用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如是说道:“潇亲王,我如今是你父皇的昭仪,还请潇亲王自重,不要乱了辈分和规矩。”

    因为梁笙潇站在冷晴的身后,所以冷晴看不到梁笙潇此时的面部表情,但冷晴能清楚地感觉到,在她说出这番话后,梁笙潇搂在她腰间的手臂明显地僵硬了一下……

    两厢沉默地僵持了须臾,梁笙潇终究还是松开了他环抱在冷晴腰间的手臂。

    默然地往后退出一步,梁笙潇也不说话,就那么抿着唇,默默地凝视着冷晴的背影,那鲜红似火的背影……

    而这方,冷晴缓缓闭目,悄无声息地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忍下右胸口上那一阵一阵的钻心痛感,睁眼,看向眼前那惆怅的重重雨幕,冷晴无声地一叹,缓缓转身……

    一个转身的距离,一步之遥,冷晴对上了梁笙潇那静静凝望的视线……

    虽然冷晴在刺了她自己一剑后,及时上了止血消炎的药物,还将伤口包扎了,可是冷晴的面色仍然难免苍白,以往红润的唇瓣也有些失了血色。但是,相较于因为受伤流血而脸色苍白、唇无血色的冷晴,梁笙潇的脸色,却更显苍白!

    然而,只是与梁笙潇匆匆对视一眼,冷晴就不再看梁笙潇,而是抬脚迈步,越过梁笙潇,朝着梁笙潇身后侧的房门走去……她的油纸伞还放在房门边的墙柱上呢……

    冷晴从来就不是那种爱钻牛角尖的人,冷晴向来都想的开既然已经和梁笙潇撞上了,索性,就大大方方地拿了伞再离开吧!

    虽然雨势看着不大,一直绵绵柔柔的,但那也是雨啊!最重要的是冷晴胸口上才刚受了伤,尤其是受伤的位置还在心脏上方……要是这会儿淋湿了沾了水,最后受苦遭罪的无疑还是冷晴自己。

    冷晴之前不拿伞,是想趁着梁笙潇刚醒,大脑还处在混沌状态,想在梁笙潇反应过来前赶紧离开,这才顾不上拿伞。

    可这会儿梁笙潇都已经站在冷晴面前了,冷晴显然已经不可能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如此一来,冷晴何必继续冲进雨幕中让她自己淋雨呢?毕竟,冷晴可没有自虐的爱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五章 刺心取血2

    漫天绵绵阴雨中,盖着层层琉璃瓦的屋檐下,就见怀抱着那只狭长的沉香木盒的冷晴缓缓俯身,拿起了靠在房门边的墙柱上的那把伞面鲜红似火的油纸伞。

    因为心口上的伤,冷晴额间一直冷汗涔涔,怎么擦都擦不干净。等到冷晴拿起了那把油纸伞,想要撑开伞面的时候,却发现往常轻而易举的事情,这会儿做起来竟有些吃力。可是冷晴不敢表现出来半分,唯恐站在她身后的梁笙潇会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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