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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帝凰之永夜-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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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今日只有牧文与炎子明和冷晴三人在场,牧文还真不会觉得如何震惊,但是,今日在场的,可还有两名燕国的送亲使臣啊!!
牧文怎么也想不通,他家这位一向在外人面前处事严谨的爷,为何竟会在此刻,当着那两名燕国送亲使臣的面,做出如此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难道爷忘了,今日那两名燕国送亲使臣是为何而上门的了吗?难道爷不知道,他如此行为,会让那两名燕国的送亲使臣,更加反感冷姑娘的存在??(未完待续。)
ps: 大家新年好o(n_n)o~今天加更了~(≧▽≦)/~但是章节名错了。。。小墨已经告诉责编让帮忙修改了,但现在新年,不知道责编什么时候能看见。。。。。
第九章 情势有变3
当然了,冷晴虽对炎子明突然揽住她肩头的行为不觉得震惊,却也不是说冷晴真就这么任由炎子明揽着她,就无动于衷、放任炎子明去了。
冷晴也曾试图去推开炎子明,但是碍于玉荣夫人和欧阳烨在场,冷晴的动作幅度不敢做得太大,如此,冷晴去推炎子明的力气就减了二分之一。
而炎子明在察觉到冷晴欲推开他的举动后,炎子明径直用他那只原本只是搭在冷晴肩头的右胳膊,紧紧揽住了冷晴的肩头,完全不给冷晴推开他的机会!
于是,单拎出来算是身形纤长,但是相较于有一米八几的身高的炎子明而言,身形就要娇小上一圈儿的冷晴,就这么被炎子明十分强势地揽住了肩头,几乎不能动弹。
于是,当冷晴第三次尝试推开炎子明未果后,冷晴也就不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但是玉荣夫人和欧阳烨、牧文三人不知道这个中情况啊,刚才冷晴意图推开炎子明的举动看在玉荣夫人和欧阳烨眼中,根本就是——赤冰国煦太子揽住了那琴师红牡丹,那琴师红牡丹欲拒还迎,但终究还是顺从了赤冰国煦太子!!原以为这赤冰国的煦太子就已经够行为放荡了,没想到这琴师红牡丹的行为更放荡(不要脸)……
当然了,以上纯粹是玉荣夫人和欧阳烨的看法及想法,而牧文的看法及想法是:他家爷揽住了冷姑娘,冷姑娘似乎想推拒??但冷姑娘终究还是顺从了他家爷。原以为他家爷今日的行为就已经够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了。没想到这冷姑娘更是让人深感匪夷所思……
就在玉荣夫人和欧阳烨、牧文三人均为炎子明与冷晴之间的行为而觉得震惊的同时,空阔且安静的惟德殿中,炎子明那富有磁性且带着慵懒意味的嗓音。缓缓传进了这惟德殿中站着的所有人耳中——
在场众人听见炎子明语气似撒娇一般地,对几乎被他半揽进怀中的冷晴如此说道:“牡丹,我们不理他们了,我们快回去吃早膳吧!我好饿。快走吧!”
炎子明这般说的时候,不只是语气极为撒娇,就连炎子明的神态,也如同一只趴在自家主人身上撒娇的猫儿似的。
于是。本就处于震惊状态不曾恢复的玉荣夫人和欧阳烨、牧文三人,在炎子明用如此娇憨的神态说出如此充满撒娇意味的言语后,玉荣夫人和欧阳烨、牧文三人更加震惊了!
并且。这次不只是玉荣夫人和欧阳烨、牧文三人震惊了,就连冷晴,也震惊了。
但是,冷晴的震惊与玉荣夫人和欧阳烨、牧文三人的震惊不同。冷晴震惊于——炎子明的身体。竟似烈火一般滚烫!
刚才炎子明揽住冷晴的肩头时,冷晴还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但是,随着炎子明揽着冷晴肩头的时间越长,炎子明身上那灼热的温度,便越发清晰。
眼下,即便隔着层层厚实的衣衫,冷晴依旧能感觉到炎子明的体温灼人般的滚烫!
那种灼人般滚烫的温度,就仿佛是炎子明的身体表面燃起了一股无形的火焰一般!就连仅仅被炎子明半揽进怀中。尚与炎子明隔着层层厚实衣衫的冷晴,都快有些受不住炎子明身上那灼热的温度了。
不知为何。冷晴总觉得,炎子明身上那灼热的温度,应当是由炎子明体内渗透到炎子明体外的。若真是如此……冷晴几乎可以想象,眼下,被“烈焰焚身”的炎子明,他所承受的痛苦究竟有多大……
冷晴想,若是此刻换作是她被这股无形的火焰灼烧身体,她定然已经扛不住,疼得满地打滚了。但是炎子明……却一声不吭地默然承受着……
且不论炎子明身上如此灼热的温度究竟从何而来,单论炎子明竟能忍受住那堪比烈焰焚身之痛,便足以让冷晴震惊!
而当冷晴用她那双充满震惊的眸子与炎子明对视时,冷晴看见,炎子明看着她的那双狭长的丹凤眼中,平日里炎子明那十分有神的眸子,此刻已经变得非常浑浊不清了,再也瞧不出平日里那勾人的味道。
眼下炎子明与冷晴二人之间的情形,看在玉荣夫人和欧阳烨、牧文三人眼中,就仿佛是炎子明与冷晴在深情对视。但实际上,炎子明与冷晴此刻的情况别说是深情对视,炎子明与冷晴,简直就连最平常的对视都算不上!因为根本就是冷晴在单方面地看着炎子明!
炎子明那双狭长的丹凤眼虽看似是在定定地看着冷晴,但是显然,炎子明那浑浊不清的眸子早已无法正常聚焦了。
冷晴甚至都怀疑,若此时她与玉荣夫人、欧阳烨、牧文三人站成一排,让炎子明站在三米之外辨认,炎子明能否看清谁是谁?
冷晴不知道,炎子明如此不正常的神色,与他们相距颇近的玉荣夫人和欧阳烨是否也发现了。但是冷晴敢确定,若她与炎子明继续在这惟德殿拖延下去,就是那玉荣夫人和欧阳烨想不发现炎子明的不正常——也难啊!
因为眼下炎子明可不止是双眸无法正常聚焦,就连炎子明那原本肤色白皙的面颊,都在隐隐浮现出一丝不自然的红晕!!
虽然炎子明所站的位置,正好处于这惟德殿中的一处阴影之中,但是被炎子明半揽进怀中,与炎子明那张脸相距不到一掌距离的冷晴能清楚地看见,炎子明两侧面颊上的红晕的颜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水红色一点一点地加深!
尽管炎子明两侧面颊上的红晕颜色加深的速度很慢,但是冷晴估计,不出一盏茶的功夫。炎子明那原本白皙如玉的肤色,就该红得跟那刚出锅的螃蟹一样了。
而在玉荣夫人和欧阳烨、牧文三人难以发现的情况下,炎子明揽住冷晴肩头的那只右手。正缓缓施力地将冷晴往他的怀中揽!
若非冷晴在避开众人视线的角度,暗中用手肘抵住了炎子明的腰腹,阻止了炎子明继续将她往他的怀中揽的力道……
只怕此刻,就不是玉荣夫人和欧阳烨、牧文三人看见的,冷晴被炎子明半揽进怀中的姿势,而是冷晴整个人都被炎子明揽进怀中抱住的姿势了!
终上所述,冷晴再一回味炎子明刚刚说的。要回去吃早膳的话,冷晴终于得出了一个肯定的结论——
果然!炎子明此时的状况,跟那夜是一样的!而炎子明刚才如此刻意强调要“快回去吃早膳”、“快走”这两句话。怕是炎子明在暗中告诉她——尽快脱身,他撑不了多久了!
因为快撑不住了,所以炎子明才会明明口中说着催促她快走的言语,脚下却一动不动地依旧站在原地。只怕是炎子明唯恐他一迈步。就被那玉荣夫人和欧阳烨瞧出什么端倪罢!毕竟眼下。炎子明似乎已经开始无法控制他自己的行为了。
其实何止是炎子明快撑不住了,就算是她,也快被炎子明身上那灼人的温度炙烤得撑不住了啊!
不行!她不能继续在这里耗下去了!以炎子明现在的状况,天知道炎子明能撑到几时!
现在炎子明还能靠他自己的力量站着,从而不被那玉荣夫人和欧阳烨瞧出什么端倪,若是继续在这惟德殿里耗着,谁知道下一秒炎子明是否会就此倒下去?
虽然她不知道炎子明为何要苦心装傻二十余载,但是炎子明忍受了多少欺辱与白眼。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绝不能、绝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败露、功亏一篑啊!!绝不能!让炎子明的秘密因此而暴露!她必须尽快带着炎子明离开这惟德殿!!
至于如何尽快带着炎子明离开这惟德殿……
自被炎子明揽住肩头后,冷晴就一直仰着脖子看着炎子明。如今,冷晴只需稍微一侧头,将视线越过炎子明那宽厚的肩膀,冷晴便看见了站在她与炎子明身后,面色依然有些青白交错的——欧阳烨。
几乎是在看见欧阳烨那青白交错的面色的瞬息间,冷晴便想好了脱身的说辞。
冷晴隐约记得,不知曾几何时,蒙语曾经说过,她不笑的时候,面容极其严肃,仿佛天生就带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若是她刻意冷着脸看人,那神色冰冷得,足以将人冷冻结冰,让人不寒而栗。
首先,她要先在气势上压倒那个玉荣夫人!
于是,但见冷晴复又扭头看向站在她与炎子明身前的玉荣夫人时,冷晴面上的神色,极其冷然,仿佛冻结了千年的寒冰。
而那方,一直静静地看着炎子明与冷晴二人旁若无人地“眉目传情”的玉荣夫人在与冷晴四目相对,瞧见冷晴面上那如千年寒冰一般的冷然之色时,即便是见惯了风浪的玉荣夫人,也不免心中小小地惊异了一下。
玉荣夫人实难想象,出身花楼那等卑贱之地的女子,学的理当是如何取悦、奉承他人,可为何站在她面前的这位姑娘,竟会有此等冷然得让她都不禁觉得心底生寒的神色?
空阔且安静的惟德殿中,只听得冷晴语气冰冷僵硬,语调亦是不疾不徐地如是说道:“我敬你们是燕国而来的送亲使臣,你们燕国的皓月公主明日就将与煦太子殿下大婚,我这才一直不出言指摘你们的言行,放任你们说了那许多对煦太子殿下不敬的话。但是,不敬就是不敬,还分什么年轻与否?”
与冷晴面面相对的玉荣夫人听闻冷晴如此言语,玉荣夫人心中的惊异更甚——如此条理分明、言简意赅的言词,当真是一名出身花楼之地的女子能说得出的?
如此念头一出,玉荣夫人便欲与冷晴说道几句话,好借机探一下冷晴的底。
然而,在玉荣夫人的话说出口前,就听闻站在炎子明与冷晴身后的欧阳烨如此怒喝道:“真是放肆!你不过小小一个身份卑微的琴师,又是花楼女子出身,竟敢对我燕国使臣以‘我’自称,还口出如此狂言!果真是个不知礼数的贱民!”
欧阳烨此生最厌恶的,或许就是对玉荣夫人不敬的人了罢。
因为欧阳烨与其姐姐欧阳兮宁算是玉荣夫人一手抚育长大,在欧阳烨心中,玉荣夫人就是他的母亲一般,也因此,欧阳烨格外敬重玉荣夫人。
更何况,玉荣夫人的独女章绯若,曾是欧阳烨最心仪的女子。不!即便如今伊人已逝多年,在欧阳烨心中,章绯若,依旧活着,活得无比鲜明地占据着欧阳烨全部的心灵!
因为这双层的原因,所以,欧阳烨绝不允许有人胆敢对玉荣夫人不敬!
而眼下,区区一个花楼出身的女子,即便入了这富丽堂皇的宫廷,依旧只能做一个身份卑微的琴师的贱民,竟敢对他最敬重的荣姨说出此等妄言,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玉荣夫人虽不知欧阳烨心中想法,但是欧阳烨此话一出,玉荣夫人那已经到嘴边的话,便只好先咽了回去。
与此同时,玉荣夫人转念便想到:既然阿烨已经替她开了口,她何妨不先静观其变?虽说这红牡丹束发过于随意了些,但有如此堪称天姿绝色的柔美五官,又会抚琴,却也无怪乎这赤冰国的煦太子如此看重这红牡丹。
但是,若这红牡丹,连不善言辞的阿烨都理论不过,那这红牡丹根本就无法对秋儿构成任何威胁。秋儿虽口不能言,但秋儿满腹经纶、才艺冠绝、心思机敏,何惧一个连阿烨都理论不过、区区花楼之地出身的女子?
若是这红牡丹当真无法对秋儿构成威胁,便是放任这红牡丹继续留在这赤冰国的煦太子身边,这红牡丹,充其量也就是个以色侍人的角色罢了。可若是单论姿色,那她就更不担心了——秋儿的姿色,远在这红牡丹之上!
那厢,玉荣夫人心中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这厢,被欧阳烨打断了话语,冷晴也不恼,因为这本就在冷晴的意料之内……(未完待续。)
第十章 牧文送客1
今日是冷晴第一次与玉荣夫人和欧阳烨见面,无论怎么看,冷晴都当不了解那玉荣夫人和欧阳烨的为人品性及其城府如何才是。
而事实上,冷晴确实暂时尚未摸清楚那玉荣夫人的为人品性及其城府。
冷晴一直都是个聪明得过分的人,当初冷晴尚在朱府时,冷晴能只凭借着当日清晨她和朱梓陌的对话,还有后来紫雨和刘如云的对话,就将刘如云和朱梓陌的关系,以及朱梓陌在朱府的身份地位悉数猜了个透彻。
但即便冷晴如此聪明得过分,冷晴却不得不承认,尽管从开始到现在,基本上都是玉荣夫人在说话,但是,玉荣夫人外表披着的那层端庄雍容的秀丽外衣实在太厚,以至于冷晴始终摸不清那玉荣夫人的为人品性及其城府。
但是!冷晴凭借她那超乎常人的敏捷思维能力,对于欧阳烨的为人品性及其城府,冷晴约莫已经了解到个七八成了——
不说旁的,单凭之前欧阳烨竟敢出手揽住炎子明这位赤冰国储君的行为,以及欧阳烨数次对炎子明的不敬言词及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态度上来判断,冷晴也约莫能猜测到这个来自燕国的送亲使臣——正二品威远大将军——欧阳烨的为人品性及其城府了。
说好听点,欧阳烨是个性情耿直、性格豪放、言行洒脱不羁的人。说不好听点,其实这欧阳烨就是个性情比较急躁、说话做事不加三思的货。
之前玉荣夫人也说过“欧阳将军年纪轻,性情又较为耿直”这样的话了。只是在冷晴看来。这算是身为燕国人的玉荣夫人对同为燕国人的欧阳烨十分含蓄的形容了,其实说白了,就是欧阳烨年轻易冲动。不会说话处事!
而且,就常理而言,常年混迹军营的人,普遍性格豪放、讲义气(其实就是护短),有的人还极易冲动。很显然,欧阳烨就是后者。
从冷晴想好了如何尽快脱身的言词的时候,冷晴就知道。对于一个性格易冲动的人而言,她即将要说的话,无异于是在挑战这些高高在上的贵族的权威。因此。冷晴一开始本就没计划她能一口气将她要说的话说完。
冷晴知道,在思想开放、言论自由的二十一世纪,她刚才的言词其实十分稀松平常,但是在这种严守尊卑之分的封建王朝。其意义就大不相同了。
在冷晴的预计中。她的话被打断,那是必然的。也正因为欧阳烨打断她的话在冷晴的意料之内,所以,冷晴真的半分恼意也没用。
因此,对于欧阳烨如此不礼貌的行为,冷晴也只是神色冷然地回头瞥了欧阳烨一眼。
尽管冷晴只是回头瞥了欧阳烨一眼,冷晴就毫不留恋地又转头看向了站在她和炎子明身前的玉荣夫人,但是。即便是常年混迹军营,此时心头对冷晴颇为恼怒的欧阳烨。在与冷晴四目相对的那一瞬,欧阳烨也不由得心头一颤地打了个激灵——
虽然只是一眼即过,但冷晴那个冷然的眼神,却给欧阳烨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看着被炎子明半揽进怀中,站姿瞧着有些别扭的冷晴的背影,欧阳烨蹙眉想了想,这种淡然得几乎可以将人冷冻结冰的眼神,他曾在何人面上看见过?啊!对了!他曾在、也只在他们燕国的当朝天子面上看见过!
约莫是什么时候来着?似乎是当年燕清秋身中剧毒,后来燕清秋虽侥幸捡回一条性命,却再也无法开口说话的那一年吧……那一年,一整年啊,他们燕国的当朝天子无论看谁,都是这等冷然得让人忍不住想要浑身发抖的眼神……
燕清秋出事那一年,无巧不巧地正遇上他军中事务繁忙,他根本无暇顾及其它。并且一入军营就极少与家中书信来往的他,更不知此事。等他年关赶回燕国京都东林城,一切已成定局,且所有的证据都被销毁得一干二净,找不到一丝痕迹。
当年燕清秋身中剧毒被勉力救回来之后,却再也不能开口说话,连一丝一毫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他们燕国的当朝天子为此传召了燕国整个太医院的太医们为燕清秋诊治,可最后,就连太医院的太医令都说,:“烈性之毒,深入骨髓,皓月公主此生再难开口矣!”
当年他于年关返回燕国京都东林城,入宫觐见他们燕国的当朝天子后,离宫的途中转道去了趟皇后娘娘的寝宫,他才知晓燕清秋中毒再也不能说话一事,也知晓了许多个中情节。那时候,他虽为燕清秋遭此横祸而十分难受,却不曾为燕清秋而觉得心痛。
只是,当他在皇后娘娘的寝宫内,见到那个瑟缩在皇后娘娘身后,一脸惶恐害怕地望着他的小姑娘,无论他怎么呼唤燕清秋都不愿意靠近他时,在军营磨砺数载的他,竟也心痛了,且痛到他自己都无法形容的地步。
曾经,只要他在燕皇宫中,根本不需要他开口,燕清秋都会主动找他玩耍。曾经,小小的燕清秋总喜欢追着他喊“烨哥哥,你去哪里呀,带上秋儿吧”亦或是“秋儿在母后宫里呆得好无聊,烨哥哥带着秋儿去玩儿好不好”……
虽然燕清秋是他们燕国最受宠爱、最尊贵的皓月公主,但是于他而言,燕清秋就像他的小妹一样。可是原本活泼开朗,时不时还会向他这个“烨哥哥”撒娇、卖乖讨好的“小妹”,却在一夜之间消失了。
那一年,他只在燕清秋那张小巧的脸蛋上,看见了无尽的害怕、恐惧……也是直到那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这燕皇宫,只有一个奢华富丽的外表。内里竟是那么的脏污不堪!那些妇人,为了一己私利,竟然可以对燕清秋这样可爱乖巧的小姑娘下手。其心可诛啊!
为了给燕清秋讨个公道,荣姨、若儿还有他几人多方查访,最后循着线索与推敲,将下毒之人定在了皇贵妃娘娘的宫中。说是皇贵妃娘娘的宫中,其实大家心中都清楚,在燕皇宫中,也只有份位仅次于皇后娘娘的皇贵妃娘娘。才有那个胆量和能力去毒杀皓月公主。
原本一切都十分顺利的,可是到了最后,他们却只查出个“因嫉恨皓月公主美貌而毒杀皓月公主。事发后害怕他们燕国的当朝天子惩罚而已经‘畏罪自杀’”的管事女官。而幕后真凶——皇贵妃娘娘——妲姒却依旧安然无恙、高枕无忧。
明明所有人都知道,皇贵妃娘娘才是这一切的幕后真凶,可是因为管事女官已经“畏罪自杀”,皇贵妃娘娘又将一切证据全部销毁得比白纸还干净。众人找不到证据。所以即便众人心中都清楚,给燕清秋投毒的幕后指使究竟是何人,却也毫无办法奈何那人。
于是,当年燕清秋中毒一事,最终也就不了了之了。也因此,燕清秋便凭白受了这十多年的委屈。并且,为了维护“皓月公主”的声名,自中毒事件以后。燕清秋便从皇后娘娘的寝宫,搬去了那修建在燕皇宫中太液湖上的秋水阁内。这十余年来。燕清秋踏出过秋水阁的次数屈指可数!
或许正是因此,那一年,他们燕国的当朝天子,才会在看任何人时,眼神均冷然到可以将人冷冻结冰的地步——视若珍宝的女儿被人毒害,即使身为燕国的当朝天子,执掌着燕国所有臣民的生杀大权,却依然无法下令严惩真凶,只能眼睁睁看着真凶逍遥法外……遇上如此窝心的事情,任谁能有好心情、好脸色?
再后来……若儿死的时候,他又正巧在边疆巡查军防,等他匆匆赶回燕国京都东林城,他的若儿……已经入土为安,他连若儿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不过话说回来,便是他在若儿入土为安之前赶回了燕国京都东林城,他就能见上若儿最后一面了?那么大的火啊,若儿哪能留下什么尸骸?
自若儿死后,他不愿呆在燕国京都东林城触景伤情,更不愿睹物思人,于是他不顾父亲反对,在一次早朝时,自请长驻燕国南疆大营。那之后,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最少有三百日他是混迹在南疆大营中的。
尤其是去年,在燕国京都东林城的将军府里刚一过完新年,他就不顾父亲、姐姐的阻拦,简单地收拾了行囊就赶回南疆大营去了。便是今年过年,他都是守在南疆大营中,与一干因为各种原因不能回家的将士们一起过的年。
年后不久,他就在南疆大营中听闻他们燕国的皓月公主将要远嫁赤冰国的消息。那时,他本想回燕国京都东林城一趟,去看望下那个自小便跟在他和若儿身后的小跟屁虫的。可是后来他一想,他便是回去了,也不能改变燕清秋即将远嫁赤冰国的事实,反而徒增伤感,索性,他就窝在南疆大营中,哪儿也不去了。
若不是后来二月初,他在南疆大营中突然收到他那位父亲亡故的家书,只怕他眼下,仍旧在南疆大营中跟那些兵将们一起厮混着。他也不会因为回到燕国京都东林城的时间太过凑巧,而被他们燕国的当朝天子点名来当这送亲使臣之一了。
想他一年有余不曾归家,也不曾往家中递过一封书信,是以他竟不知道,那个在燕国统领三军的传奇将军,竟然不知何时已经身染重病……但是,那位将军不愿让身处军营,为国尽职的儿子为他担忧,于是那位将军叮嘱家人,不要将他病重的消息送去南疆大营……
他一直以为父亲身体硬朗,定然可以长命百岁,可是直到父亲病故,灵堂都设好了时,他才知道……原来他的父亲,早在去年底就已经重病到药石枉效的地步了……等他匆匆从南疆大营赶回燕国京都东林城,已是他那位病故的父亲即将入土为安的前一日了……
他的父亲戎马一生,也寡淡了一生,就连故去后的葬礼,都是平平淡淡、简简单单,十分低调的操办的。或许,唯一算是不低调的一件事,就是他的父亲在临去前,执意要求家人待父亲故去后,将父亲与母亲合葬一穴了罢。
不过总得来说,除了他的父亲下葬当日,他们燕国的当朝天子微服出席了他父亲的葬礼外,所有一切都是低调操办的。也因此,即便他的父亲已经故去数月,燕国京都东林城内的百姓们依然有许多不知道,他们燕国那位颇具传奇色彩的欧阳老将军,已经悄无声息地在病中故去了……
他本不愿意来这赤冰国的,所以他以“生父新亡,身孝未除”为由,婉拒了他们燕国当朝天子的旨意。可是,他们燕国的当朝天子,却执意要他来做这护送送亲队伍的将领兼之送亲使臣,只因为,他们燕国的当朝天子,信他会保护好燕清秋……
于是,他来了,带着他们燕国当朝天子对他的信任;带着他自己亦想最后一次保护那个打小跟在他和若儿身后,口口声声喊他“烨哥哥”的小跟屁虫的念头,跋山涉水地来到了这赤冰国。
只是,他没想到,昨日傍晚,在他以燕国送亲使臣的身份抵达这赤冰国国都怀安的时候,站在赤冰国文武百官最前方迎接他们的人,竟然是他父亲的旧交!那时候他就预感到,父亲的旧交定会寻机询问他那位已故父亲的情况。
果不其然,后来在洗尘筵席上,萧直当真问他:“一别十余年,家师让肃启代问,令尊可否安好?”念及父亲临终前留下的遗书上写的“望吾子有生之年得见吾之故人,子问其安好否”的语句,他便隐瞒了父亲已故的事实。
生离死别,最是人间无奈悲情。若他的父亲不曾因病辞世,如今还安然在世,他的父亲,当也不愿见到父亲的昔年旧友为父亲而伤感罢。而他答给萧直的那句“健步如飞,不输当年”其实也是他自己所希望看见的父亲的模样……(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牧文送客2
人总是这样,要么不回忆,一旦回忆起来,就极容易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
而在欧阳烨陷入无边无际的回忆之中时,冷晴与玉荣夫人,却一直在交谈着——
但见冷晴在神色冷然地瞥了欧阳烨一眼后,就毫不留恋地又转头看向了站在她和炎子明身前的玉荣夫人,神色冷然地与玉荣夫人面面相对。
而始终双手轻贴于腹前,站姿端庄且雍容的玉荣夫人,亦是目光不偏不倚地与冷晴对视。
即便被炎子明那厮半揽进怀中,因为要顺着炎子明的力道,以至于冷晴的站姿看着颇为怪异,但冷晴浑身的气势,却完全不输给站姿端庄且雍容的玉荣夫人。
须臾,只听得冷晴语气冰冷,语调很有几分学习玉荣夫人似的不疾不徐地如此说道:“人若要人重,必先自重及重人。你们自问你们的言行间,可有尊重过煦太子?并没有。你们的言词,毫无一处尊重过煦太子,不仅如此,你们还屡屡逼迫煦太子,这就是你们燕国使臣的礼节?
你们便是燕国使臣又如何?既然你们身处这赤冰国,便当以赤冰国皇室为尊,而不是自持身份,目无尊卑。既然你们不曾尊重身为这赤冰国储君的煦太子,你们又凭什么,要求身为煦太子专属琴师的我,尊重你们?玉荣夫人,你说我说的可对?”
与冷晴静静对视的玉荣夫人闻言,她唇畔那淡淡的笑意不减。语调还是那副不疾不徐的模样:“诚然你所言的‘人若要人重,必先自重及重人’此话十分有理。但我等却并非自持身份、目无尊卑,更没有逼迫煦太子殿下之意。我之所言。有理有据,且言词属实。
天成大陆各国人尽皆知,我燕国的皓月公主在燕国荣宠极高,十余年来皆居于我燕国皇宫中太液湖上的秋水阁内。那秋水阁,乃是我燕国当朝天子专为皓月公主于太液湖之上修建的水上楼阁。修建秋水阁所用的每一根木料,都是上等的檀木。从外到内,每一分每一寸的用料都没有丝毫掺假。都是货真价实的上等檀木。
如今,我燕国的皓月公主明日就将与煦太子殿下大婚,我燕国不奢求煦太子殿下能如我燕国当朝天子一般疼宠皓月公主。但是,在我燕国如此备受荣宠的皓月公主,何至于远嫁到这赤冰国后,竟还要与一名身份低微的琴师同殿而居?
我等今日来此。并非是要逼迫煦太子殿下什么。从始至终我等的目的,也不过是希望煦太子殿下能将姑娘——你,迁出这惟徳宫的清心殿。至于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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