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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兵-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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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等还不投降?!”此刻,战场上能站立的汉兵骑兵,算上从后掩杀而来张策等人,也不过是千来人,而条顿重装步兵却还有两千余人,如果继续拼死抵抗,未必不能一战。
但此刻,这些条顿重装步兵,却已经失去了最后的斗志,如果说雷东风和汉兵骑兵那如死神般无情的杀戮,只是让他们胆寒的话‘那罗拉和阿德尔曼的出现,则让他们彻底失去了战斗的**。
“我们究竟为什么而战?”这是很多还活着有思考能力的条顿重装步兵心中的想法。
“为国家,公国自身都还附属于教廷,没有独立;为主神,主神为什么不垂怜帮助我们,眼看我们被屠杀;为教廷,连圣女和圣骑士都投降了敌人,我们还坚持什么?”
无数的疑问交织在一起,裂变成黑暗绝望的心。于是,兵败如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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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已经追上了汉兵的后队,拓跋宏川副师团长正带领本部与他们撕杀。”一个鲜卑侦骑对阿尔斯和段义臣禀报道。
“段,你现在受伤了,就在中军休息吧,其余人,跟我全速前进,追击汉兵!”阿尔斯喝道。
“阁下,我们不等后阵的里恩千夫长统领他们么?”段义臣犹豫道。
“不用,我若是里恩,聪明一点就会在谷尾就地结阵防御,任凭汉兵有千般招数,自己也不会动。以五千条顿重装步兵配合五千海蓝轻装步兵,后边汉兵就算想吃掉他们,也要磕掉半颗牙齿,到时我大军回去夹击,就算这里全都是雷东风的主力,也要将他们留在这里。”阿尔斯冷声道,此刻他已经对连续狙杀他手下军官的李炎动了真怒,更对雷东风胆敢在这里埋伏自己有些恼怒。
“竟然真敢连夜奔袭,难道当我的士兵都是纸糊的么?”阿尔斯此刻还以为孟州府出现的是汉兵主力,以为雷东风是连夜奔袭而来,以疲兵埋伏自己。
加上阿尔斯断定雷东风兵力不足,再结合前边侦骑的情报,李炎带领的骑兵近千人左右,那样就算雷东风的主力在后边,也不过是三千人。而用三千人去啃结阵防御好的万人步兵,就算再厉害,也能被拖住一个时辰以上,而这些时间足够他带领人马吃掉李炎并顺利回去夹击了。
应该说,阿尔斯这些算计筹谋并无不妥,从一开始的突然遇袭,阿尔斯分兵两端的思路就没有错误,而利用后部的步兵,吸引雷东风主力,再伺机杀回的想法更是上佳之策。
但万事皆有意外,阿尔斯人算不如天算,却怎么也没想到后边的步兵,在短短不足半个钟头内,就在天灾与**下,被汉兵包了饺子。
但是,即便如此,以现在阿尔斯的兵力,加上仅仅跟随本阵的三千罗丹王国步兵,一万多人,吃掉已经力拼而残、不足两千人的汉兵骑兵,也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过段义臣显然并不以为这些就是阿尔斯的全部底牌,在他眼里,这个明月骑士的心思缜密的很,很多对策往往出人意料。
“看来明月骑士阁下,是完全把那些条顿重装步兵和海蓝轻装步兵当成了一个大蛋糕,吸引雷东风的主力去吃、去拼,等他们损伤惨重,再一口吃掉,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段义臣忽然想通了阿尔斯的所为,只觉得头顶一紧,心下暗叹。
“雷东风,你今日还能怎样应对?”段义臣看向远处的山谷,虽然撕杀声已经细不可闻,但他相信,雷东风不会坐以待毙,但他却同时也不得不吃掉那明知是陷阱的蛋糕。
除非,那雷东风能在阿尔斯解决李炎前结束战斗,可用两、三千轻骑兵在山道上冲击布好阵的上万步兵,尤其是其中还有五千条顿重装步兵的存在,段义臣怎么想,也觉得雷东风根本做不到速战速决。
雷东风和张策百般计算,就是为了算计阿尔斯,但此刻看来,阿尔斯却也正不断算计着雷东风,而且为了将雷东风一战而败,不惜牺牲更多的人。
如果,不是万事皆有例外…
第四卷,天行健 第七十二章,危局(1)
山谷内,雷东风面对困兽犹斗的西方联军士兵毫不留情,只有视线里还留露出反抗意图的,要么弩箭穿心,要么拍马上去一戟戳死。一时间,小雷这种铁血无情的模样,叫大多数还在抵抗的西方联军心生寒意,加上罗拉和阿德尔曼的呼喊,大多数的西方联军开始选择放弃抵抗。
“大哥,要将这些俘虏就赶快押送到岭上,捆绑起来,否则等阿尔斯回援,就麻烦了。”张策一身鲜血,从狮头岭尾杀来的那群汉兵骑兵中排众走出。
张策虽然自由习武,也算文武双全,但毕竟是长期醉心于谋略和发明,所以一战下来,身上增添了不少伤口,此刻手中倒提着一把长剑,却有了几分血性的男儿气概。
罗拉一见张策受伤,立刻迎上去,为他包扎起来,不过看张策呲牙咧嘴却满脸幸福的模样,显然很享受这样的服务,罗拉白了他一眼,这家伙才恢复了正色。
“孙得胜,你立刻带人将这些。俘虏压上山,有胆敢抗拒者,当场格杀!”雷东风大吼一声,孙得胜立刻指挥四周汉兵开始对剩余的近两千条顿重装步兵团的士兵进行缴械。
很快,这近两千条顿重装步兵的。武器都被收缴,汉兵骑兵押解着他们向狮头岭上走去。
那狮头岭后,张策早准备好捆。绑俘虏的大片空地,这也算他未雨绸缪。
好在山岭不高,否则时间还真来不解。不过就算这。样,再将最后一个条顿重装步兵捆好,扔在草丛里的时候,狮头岭首的位置又腾起了一道细细的烟尘,显然是西方联军的小队人马正奔驰而来。
“是西方联军的斥候,应该是来探查谷内情况的。”张。策望去。
“放进来,给我活捉他们。”雷东风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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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派出了两队侦骑,前后。相距一里,如有情况,将及时向你回报。”段义臣对阿尔斯道,这个身受箭伤的鲜卑之狼,坚持和阿尔斯一路追杀李炎。
“雷东风若是聪。明,就会选择退兵;但他若是更聪明,就会选择吃掉那块美味的蛋糕。然后,等待我去与他决战。”阿尔斯看着狮头岭的方向,此刻已经距离狮头岭有十几八里的模样,前方十几里处,拓跋宏川率领的鲜卑骑兵正与李炎率领的汉兵骑兵纠缠在一起,他正带领大队向那个方向前进。
“这样被拖着走不行,汉兵人人双马,甚至三骑,速度始终比我们快一线,总会将我们拖垮的。”一个西方联军参谋皱眉道。
“门格尔万夫长、布鲁斯科尼万夫长、段义臣副军团,这里暂且由你们带队,我带我的明光骑去追那李炎。”阿尔斯道。
“不可,大人,汉兵若有埋伏,肯定也是针对您,您若现在单独带队出击,正和了他们的心思,我留一千骑兵给大人,带剩下的两千鲜卑轻骑代你追杀,我到要看看是他汉兵骑兵厉害,还是我鲜卑骑兵更胜一筹。”段义臣道。
“这个……好吧,段,你已经有伤在身,一定要注意。”阿尔斯沉吟片刻,点头道。
“无妨,这伤只在表面,并没有伤到筋骨。”段义臣反手抽出一把五尺多长的长柄弯刀,耍了个刀花出来,果然那肩膀上的伤口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影响。
“段,我为你殿后!”阿尔斯笑道,已然下定决心要吃掉李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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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什么帝国杀神,就知道如同草原上最软弱的兔子一般,四处逃窜!”拓跋宏川狠狠的向马头前唾了一口吐沫,满嘴的尘土让他本就焦躁的心更加不耐起来。
本来,拓跋宏川根本不把眼前这一千多汉兵骑兵放在眼里。这个自小在草原长大的男人眼里,除了鲜卑人,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好的骑兵。
可今日一路追击下来,拓跋宏川才发现,不论这些汉兵骑兵的实战经验如何,单就这操控马匹的本事,就不比自己手下的鲜卑轻骑差。
而且,无论他怎样和手下,百般辱骂,离他马头直线距离不超过五十米的汉兵骑兵们,一个个拼死向前,就是不回头应战。
而这段山路多为弯道,正常在平地上,以鲜卑轻骑的骑射功夫,在这个距离完全可以射杀敌军。但此刻,因山石和树木所阻碍的原因,追击的鲜卑骑兵们连汉兵骑兵的马毛都没碰到一根。
射出去的羽箭不是被山石、树木阻挡,就是被汉兵从容的躲过。
反观汉兵骑兵最后的李炎,凭借凶悍的射术,却接连射下了十几个鲜卑骑兵。
就连拓跋宏川也差一点着了李炎的暗算,脸皮上擦出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这让拓跋宏川恨不得插上双翅,好能立刻追上李炎,把他碎尸万段。
这种带着拓跋宏川乱跑,还不时射杀他手下的行为,简直是对拓跋宏川、对鲜卑骑兵赤luo裸的挑衅。
他把鲜卑骑兵当什么了?当成愚蠢的牤牛,还是草原上的野狼?
然而,就是这不足五十米的距离,除了让拓跋宏川和他的鲜卑骑兵吃了一肚子灰尘外,其他什么也没有得到。追击的时间将近二十多分钟,可前方的汉兵还没有停止的意图。
“他们一人三骑,我这边出来的匆忙,大批马匹都给段大帅的主力,勉强是一人双骑,**,头一次这么憋屈。”拓跋宏川心里算计着,愈发郁闷。
在草原上,从来只有别的骑兵追着鲜卑骑兵马屁股的道理,哪有现在这样,鲜卑骑兵追在人家马屁股后吃灰的道理。
“大人,汉兵速度变慢了。”一个鲜卑骑兵略带惊喜的叫道。
“小心——”拓跋宏川叫道,手中狼牙棒一舞,将袭向面门的一支羽箭磕飞出去,但刚刚开口叫喊那鲜卑骑兵则没有那么幸运,另一支羽箭直接飞入他还未来得及闭合上的嘴巴里,那可怜的鲜卑骑兵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噗通一声摔下马去,被随后赶上的马蹄踩成了肉泥。
“可恶,李炎小儿,你也吃我一箭。”拓跋宏川大怒,草原上的骑兵哪有不会射箭的道理,只是这里山路弯曲,地形复杂,他们一时习惯不了罢了。
拓跋宏川和他的鲜卑骑兵所用的弓箭和帝国制式弓箭却有不同,都是用上好的牛角和黄杨木所制,而且鲜卑骑兵的弓箭普遍都是家传,即父亲的弓箭传给儿子,再传给孙子。
在帝国,鲜卑一直实行的是全民借兵,下马是牧民,上马即骑。虽然历经千年的时间,鲜卑一族已经不断被汉族同化,而且太祖当年也有意在蒙北、青甘等草原地区建设了大量城镇,迁徙了大量汉民前往西北,同时吸引鲜卑一族定居,但鲜卑一族男子从出声就必修骑射的传统,却还是坚持了下来。
这种家传的弓箭一般都经过几代人细心的调理保养,品质极佳,所以鲜卑骑兵一般很少使用别人的弓箭,因为一旦更换弓箭,根本就很难上手。当然,这种弓箭一般只传给家中的最优秀的子女,所以鲜卑六万骑兵,能用上这种弓箭也不过是两万人左右。
而且这种弓箭从劲道上都超过普通的汉兵骑兵所用的骑兵制式弓,据说只有帝都飞虎军团骑兵所用的铁胎弓能超过他们的射程。
拓跋宏川拿在手里的这把弓,就得自他自己的祖父,此弓光从长度上就超过普通弓箭甚多。
而且是他的弓箭的弓弦,用三股牛筋绞和而成,使用的也是出自中都龙阳高级军械场量产的上好的狼牙铁箭。从此也可见拓跋宏川气力十足,能开得起这样的硬弓。
拓跋宏川从箭囊中抽出一支狼牙箭,手指轻拈箭尾,搭在了弓弦上,双臂一发力,拉圆了弓弦,接着手指一松,随着嗡嗡的一阵鸣响,远处被树影遮挡的汉兵骑兵惨叫一声,晃了几晃掉下马去。
“大人神威!”一干鲜卑骑兵喝彩到,士气大振。
“都给我住嘴,等我射死哪李炎,你们再叫喊不迟。”拓跋宏川并不满意,他要杀的不单是这些汉兵,而是那个视他们鲜卑骑兵如无物的李炎李惊涛。
从听闻李炎入神的战绩后,拓跋宏川的心里产生的不适恐慌,而是滔天的战意,在草原上向来强者为重,更有一个悠久的传统,挑战强者。
将至强强之人挑落下来,你就是新一代的强者。
而李炎今日指挥汉兵骑兵一路奔逃,不敢应战的表现,更坚定了拓跋宏川挑战他的决心。
更何况,能将李炎纠缠住,就算完成了阿尔斯交给的任务,就算功劳一件。
所以,无论从那方面讲,拓跋宏川面对李炎,都只想着战斗。
“李炎,你若是个男人,就不要只顾逃命,你可敢与我一战。”拓跋宏川对着几十米外那个高大的身影吼道。
“你这家伙,一心送死,今日我李惊涛就成全你!”一直奔跑的李炎忽然放慢速度,勒住马匹,转身对拓跋宏川冷冷道。
第四卷,天行健 第七十三章,危局(2)
对于西方联军来说,李炎这个名字代表了死亡、代表了恐惧,无论是在楼兰城下,还是潼关之战中,李炎的弓箭和长枪夺取的人命已经近千条,如果把那些慌乱中自相踩踏而死,或者被他震慑俘虏,失去战斗力的也算上,甚至可有上万人。
按照帝国属国东倭国的说法,李炎已经是“千人斩”,按照帝国的说法就更直接,此乃“万人敌”。
不过,这些对于拼命追赶李炎的鲜卑轻骑却没有太大感觉。西方联军大军离开楼兰前,鲜卑还未叛变;潼关之战,鲜卑轻骑虽被派上阵,但未等李炎到来,就因为受蒙战忠义热血的感召,退避回大营内拒绝出战。
所以,对于拓跋宏川和他带领的这几千鲜卑轻骑来说,李炎,真的只是一个传说。
不过,这传说太过血腥无情,而且让自诩骑射无双的鲜卑骑兵见识到了什么叫神乎其神的箭术。
一个、两个、三个……十个……当一个。接一个的鲜卑轻骑被故意掉在队伍最后的李炎,射下马匹的时候,拓跋宏川的一双瞪得也越来越大。
直至刚刚那一箭的射出,总算稍微出了一口恶气。
“李炎,你若是个男人,就不要只顾。逃命,你可敢与我一战。”拓跋宏川对着几十米外那个高大的身影吼道。
“你这家伙,一心送死,今日我李。惊涛就成全你!”一直奔跑的李炎忽然放慢速度,勒住马匹,转身对拓跋宏川冷冷道。
也许是因为自己的手下被被射杀,李炎竟然不再。继续逃跑。
李炎一声呼喝,近千名汉兵立刻整齐的勒住马匹,。掉转马首,齐齐面向追击而来的鲜卑轻骑。
“射!”李炎冷喝一声,近千把弓弩分三轮,第次射出,。密集的箭雨扑向还在一心追击中东风鲜卑轻骑。
“冲锋!”拓跋宏川。一见李炎的喊叫,就心知不对,立刻大喝道。
拓跋宏川在指挥骑兵作战上有很丰富的经验,他看出来汉兵是早有预谋的停步、反攻,如果自己这边的鲜卑轻骑再张弓搭箭,恐怕先要白白死伤几百人。索性直接冲锋上去。
但,拓跋宏川还是低估了这一队汉兵的杀伤力。
先是密集的箭雨飞射而下,冲刺在前面的百来名鲜卑轻骑惨叫着从马匹上坠下,拓跋宏川手中狼牙棒乱舞,总算未被弓箭所伤。
眼看拓跋宏川和鲜卑骑兵的距离更近,李炎一挥手,前排手执弓箭的骑兵立刻收弓回身,抽出了马刀。
拓跋宏川远远看见,心下一松,但下一刻更猛烈的攻击却呼啸而来。
“狂澜飞骑,扔长矛!杀敌!”李炎大喝一声,汉兵骑兵后阵中的原飞骑军团、现狂澜军飞骑营的五百士兵立刻斜上抛出了早就执在手中的飞矛。
瞬间,五百把飞矛呼啸着迎向冲锋而来的鲜卑轻骑。
如果说开始的弓箭射击,造成的伤害,拓跋宏川还能接受,但在这不足五十米的距离下,飞矛带来的伤害却着实让他知道了什么叫恐怖的杀伤。
只是一轮,五百八飞矛造成的杀伤竟然达到了近千人,将中南大道清理出一段几十米的空白地段,整个鲜卑骑兵追击的阵型顿时被撕裂出一个巨大的口子。
其实,若在开阔地带,五百把狂澜飞骑的飞矛大概能造成三、四百人的伤害,但此刻一则山路宽度有限,鲜卑阵列密集,匆忙间也没有来得及调,飞骑军的飞矛往往一矛可同时击中数人;二则却是鲜卑轻骑为追求最大的灵活性和速度型,铠甲都是牛皮轻铠,随谈比之汉兵骑兵的竹制铠甲还要请便,但防御力上却实在有限,面对飞射而来的长矛,往往只要擦身,就是一道血肉横飞的伤口。
近千鲜卑轻骑就这样坠马而下,呻吟不停。拓跋宏川总算勇猛,用狼牙棒拨开了数把飞矛,气得哇哇乱叫。
李炎却是趁他病要他命的主,早在飞矛投出的时间,就带领其他汉兵骑兵冲锋上前,而狂澜飞骑也随后跟至。
“杀敌——”李炎大吼一声,端着镔铁长枪,一纵黑马乌云,几十米的距离转眼即到,直奔鲜卑骑兵冲去。
“杀——”段义臣的这些鲜卑骑兵硬是凶悍,在这样突然的打击下,仍然奋勇上前,扑向汉兵。
李炎身后近千汉兵骑兵也抽出长刀和马刀迎了上去,双方撞击在一起,金铁交鸣,人仰马翻。
鲜卑骑兵虽然英勇,但刚才那一阵箭雨加飞矛,让他们的阵势已乱,转瞬就被李炎带队冲进了本阵,而在这冲锋中,汉兵骑兵的马速也渐渐提到了极致。这一路杀来,几乎无一人是李炎的一合之敌。
李炎手中镔铁长枪如龙如电,方急点,四周的鲜卑轻骑用弯刀、用小臂上的盾牌去抵挡,却是刀断盾裂,身冒鲜血而亡。
“那李炎,你若是个汉子,就不要只和我的手下撕杀,你可敢与我拓跋宏川一战。”拓跋宏川从李炎冲进本阵,就盯上了他,恨不得立刻将这个带给自己如此损失的大个子刺下马去。
奈何李炎胯下的乌云乃是野马王之后,万中无一,也只有江筑英的龙将能比拟,拓跋宏川根本追不上李炎的速度,只能眼睁睁看着李炎在阵中往来,犹入无人之境。
“可笑,什么叫敢与不敢?你这货一心送死,就休怪我长枪无情了!”李炎勒住马匹,望向拓跋宏川。
四周的鲜卑骑兵和汉兵骑兵自觉的后退几十步,然后依旧各自撕杀,让出了两个主将打斗的空间。
这也是帝国乃至大陆公路的惯例,尊重勇者,不干涉勇者之间的对决。这也正是这个时代英雄辈出的原因,有英雄施展的舞台,何愁不能一战成名,名扬四海。
拓跋宏川见李炎应战,心下大喜,手中狼牙棒更是连舞出几道虚影。
并不是拓跋宏川好战,只知道以蛮力取胜。这个红脸膛的大汉,真正的性情可完全不像其相貌和语言那般粗鲁不堪,他虽然没有亲眼见识过李炎的本事,而且对李炎的传闻表面上也很不屑。
但他还总知道一点,能在那么多西方联军包围中,杀掉许多的高级军官,却依然可以全身而退的男子,即便有一定的运气成分,自身武功也一定很好,至少扪心自问,他拓跋宏川自己做不到这点。
而他此番主动约战李炎,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为拖延住他,好等后边阿尔斯大军到来。
死一些鲜卑的骑兵,虽然让拓跋宏川感到愤怒,但还不至于让他失去理智;但若完不成上边交代的任务,拓跋宏川却不想让段义臣失望。
他深知,自家的师团在西方联军中是怎样一个尴尬的地位。
因为才能,得到何塞和阿尔斯的赏识;因为出身,为大多数西方联军高层所忌讳。
所以,身为段义臣的得力手下,这场战争里,他必须为段义臣立下功劳。
而经过刚才的追击,拓跋宏川率领的鲜卑轻骑已然和阿尔斯的中军拉开了距离,所以拓跋宏川才决定挑战李炎,将他拖在原地。
而就在挑战李炎的同时,拓跋宏川悄悄示意身边斥候,赶快去通知阿尔斯,他已经将李炎缠住。
李炎再厉害,总是一个人,什么帝国杀神,那只不过是胆小的西方联军士兵给他的妄称。
拓跋宏川这样想着,心下自觉虽然自己可能武功不如李炎,但与其大战几百回合总是可能的。
拓跋宏川打得好主意,却没想自己还是低估了李炎的武功。
“吃我一棒!”拓跋宏川已经看出李炎胯下的乌云是匹宝马,所以不待李炎移动,立刻催马上前,先下手为强。
几十步的距离转眼奔到,拓跋宏川手中的狼牙棒带着呼啸的声音砸向李炎的头顶。
这狼牙棒本就是重型兵器,加上马匹带起的速度和威势,这一招到真有几分开天裂地的气势。
李炎却是冷笑一声,镔铁长枪向上一扛,硬是撞向拓跋宏川的狼牙棒。
“嗡——”一阵金铁交鸣的刺耳声响,拓跋宏川狼牙棒被生生震开,李炎手中长枪抵挡狼牙棒的位置也微微弯曲,又坚韧的反弹回来。
此刻,拓跋宏川双手依然死死攥着狼牙棒,只是那红色的脸庞上更添了几分血色。
“好大的力气。”拓跋宏川暗叹,手下却忽然一变。
别看拓跋宏川使的是狼牙棒这样的重型兵器,在技巧和速度上他并不逊色。
狼牙棒被李炎一枪震开,拓跋宏川只是面色微变,手腕翻转,那棒子顺势由上而下,竟然是李炎胯下的坐骑,这一下海底捞月若是打中,李炎胯下乌云的头颅定然粉碎。
“好胆!”李炎甚爱自己这匹战马,见拓跋宏川下毒手,长枪直接捅出,直奔拓跋宏川的咽喉而去。
李炎的镔铁长枪、枪长超过八尺,比拓跋宏川手中的狼牙棒最少长过两尺还多,拓跋宏川若不停手,没等打破乌云头颅,自己肯定要先死在李炎枪下。
拓跋宏川见李炎枪势迅疾,心下暗叫可惜,连忙撤棒回档,但李炎看似平淡的一枪却在即将点在拓跋宏川手中狼牙棒上的前一刻、轻轻一颤,几朵枪花瞬间闪出。
拓跋宏川心下一惊,狼牙棒上下连挡,犹若绣花针一般灵活。但下一刻,一道有若流星般的痕迹却突破了狼牙棒编织的防线,刺向拓跋宏川的前胸。
第四卷,天行健 第七十四章,危局(3)
李炎一枪刺出,冲破拓跋宏川狼牙棒编织的防线。
拓跋宏川双眼一瞪,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危急之下强扭身形,双腿急磕胯下坐骑,马匹嘶鸣一声向旁横挪数步,险险避过李炎致命的一枪。
但李炎枪长臂长,镔铁长枪的锋刃在拓跋宏川的肋下带出一道长长的血痕,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呀——”拓跋宏川痛苦的嘶吼一声,双眼变得通红,红色的脸膛却有了些许苍白。
但拓跋宏川也算英勇,身体如此吃痛,竟然不退不让,手中狼牙棒狂舞如风,向李炎劈头盖脸,猛砸猛打,完全再无防势,但因为攻击上的连贯和迅猛,一时间竟然完全压制住了李炎。
“你这莽汉,却也有点意思。”李。炎清啸一声,长枪连点,滴水不露的将这势大力沉的棒子完全封在身外,但手心却已然有些微麻。
“这厮力气到也十足。”李炎暗想,眼。见拓跋宏川攻势不减,也是打得兴起。
四周的鲜卑骑兵,本来见拓跋。宏川受伤,还有些心急,但此刻见主将如此豪勇,受伤不退,还将李炎打得没有还手之力,士气大振。
这些鲜卑骑兵却不知道,看似疯狂的拓跋宏川,此。刻已经是骑虎难下。
硬拼李炎只是下策,前边几招交过,拓跋宏川已经。感到,李炎无论枪法还是速度都在他之上,此刻他又受伤在身,也只能选择这样舍命的打法,才能坚持一阵。
否则,只要气力不足,自己肯定要输掉这场战斗,。而自己若输,身后这剩余的千余鲜卑骑兵肯定不是汉兵骑兵的对手,那自己就是此战的罪人。
拓跋宏川看似。粗鲁,但心思却有几分细腻,尤其是和段义臣在一起时间久了,什么事情都要想一想,更有了几分段义臣潜在的傲气。
此刻,拓跋宏川双手的虎口都已经开裂,握着狼牙棒的手指如在炭火上烧烤一般疼痛难耐,臂膀更是酸疼的几欲断裂一般。
胸口憋着一口血腥,无法吐出。
但拓跋宏川不敢停手,更不敢吐出那口血腥,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停手,下一刻,迎接他的将是李炎无情的反击,而这反击,不是自己目前可以抵挡住的。那胸口憋住的不但是伤势,更是一股男人的血气,没了这股气,匹夫何以成雄!
拖得一时是一时,让拓跋宏川吃惊的就是这李炎的武功,段义臣是他二十多年生命里见过的马上功夫最好的男人,一把三尖两刃长柄陌刀,重达三十余斤,斩杀过多少草原上的英雄。那月夜之狼的名头,到有三分是拜此刀所赐。
今日一见李炎,拓跋宏川忽然感觉,如果让段义臣对上拓跋宏川,将是怎样的激烈碰撞。
李炎的一身功夫,箭术乃是家传,当年飞将就以弓术名闻天下,曾箭射石虎,震退匈奴千军;而他的枪法则是博采众家所长,当年飞将除了弓箭无双,矛法也极其厉害,传到后来,矛变为枪,比之寻常枪法更多了几分大开大合的霸气。而其余招数,则是李炎常年在山中打猎,模仿山中猛兽,如黑熊、如猛虎、如豺狼,将这些猛兽的形态融和进了自己的枪法之中,使得整套枪法几乎全以猛攻为主,加上李炎天生神力,手中镔铁枪更是祖辈所传,重三十余斤,坚韧无比,一套枪法下来,力度惊人。
李炎,在武学一道,的确是百年难见的天才,而且如今的李炎一惊下定决心,如果此战不死,就将自己的真是身份告诉给雷东风,以后也会堂堂正正的说自己是李陵是少卿公的后人。
自己以血搏命,以血洗耻,哪还惧流言蜚语?此刻,李炎心下再无思虑,这如猛兽一般无前无畏的枪法用出,更是中气十足。
拓跋宏川咬牙猛攻猛打,就是知道自己气力不如李炎,招数也没李炎精妙,只能如此拖延时间。
旁边不明就里的鲜卑骑兵,见自家大人“大发神威”,将帝国杀神打得不能还手,连声高呼。
拓跋宏川此刻已近力竭,双臂酥软,胸口淤塞,全凭一口血气在支撑,这喊叫声听在耳里,却觉得嘈杂刺心。
终于,拓跋宏川动作一滞,动作稍缓。李炎抓住机会,镔铁长枪如龙捣出,拓跋宏川手中狼牙棒勉强抵挡,虽然抵挡下了致命一枪,狼牙棒却再吃不住力量,从中断裂开来。
拓跋宏川只觉嗓子眼处一股子甜腥瞬间奔涌上来,接着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这一口鲜血吐出来,四周的鲜卑骑兵齐齐惊呼,但身为当事人的拓跋宏川却觉得心中舒畅不少,甚至产生了一种解脱感,人活是口气,这口气泄掉,再无斗志。
“终于结束了……。”看着李炎毫不留情继续刺来的一枪,拓跋宏川将手中断裂成两截的狼牙棒奋力向李炎掷去。
李炎不屑的一笑,闪过两截棒子,长枪继续向前。
“不要伤我兄弟!”一声暴喝想起,接着一把长柄的双尖两刃陌刀狠狠斩在李炎的镔铁枪头上。
“鲜卑段义臣,与你一战!李炎,你的对手是我!”来人正是那鲜卑段义臣,一袭青色战袍,外罩银色铠甲,跨下一匹红色天山骏马,手中用的却是一把帝国出产的双尖两刃长柄陌刀,但手柄却比一般陌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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