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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解剖学-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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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平生笑嘻嘻地抄住了衣服,脱下了身上的,把长衫罩在身上。
“喂,没受伤吧你!”我也换了件外衣,一边换一边恨恨地问他。
“阿萤关心我吗?”
“得了吧,我是怕你受伤了麻烦的还得是我。”
“阿萤心疼我了,我欢喜得很。”
“行了别扯淡了,咱们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然后,走得远远的,你就隐姓埋名,重新开始,本姑娘保证不出卖你。”
心疼?心疼个毛线!你一个杀人犯,刽子手,心疼你?开玩笑!我的立场可是很明确的。
“重新开始?阿萤想通了么?愿意和我一起了?”
“你闭嘴!我已经忍你好久了,少特么得寸进尺!”
不知怎的,对于任平生的恐惧,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消失了。也许是今天见过了小三,就有这样一种感觉,这个可怕的人,在内心的深处,也不过是个脆弱而孤独的孩子。
“唔,那可不行呢。阿萤不和我在一起,没办法重新开始!”
我忍无可忍,转身就想抽他,却见他面色忽然一寒,竟显得极为惊讶。而这惊讶在他脸上渐渐地变成了十分沉重的表情,他迅速抬起一指封于唇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未完待续。。)
No。236 一蓑烟雨任平生(7)
出什么事了?我看了任平生的面色,觉得似乎是大事不好,因为这个人,一向是泰山崩于前还能开上两句玩笑的,而此刻,他怎么会是如此沉重的感觉?
站在任平生身边的我,清楚地感觉到了他情绪快速的变化。
一开始,是惊讶,然后变成了震惊,震惊之后他的心就乱了,乱了一阵子,忽然变成了一种非常悲伤的感觉,近乎绝望。
“你怎么……”
我一个“了”字还没说出来,任平生已经一闪身抱住了我,同时掩住了我的嘴。就在一瞬间,他手中长镰无声无息地变了形状,回到弯刀形态,收回了他的腰间。
任平生拉着我,走到石室一角,扳动一个很不起眼的机关,墙壁忽然就打开了一道缝,他就带着我闪身进去,又按动机关,门就关上了。
原来是一个卧室,家具陈设一应俱全。里头没有火烛,却放置着三颗巨大的夜明珠,将小小的屋子照耀得光亮如昼。这种东西我只在武侠小说里看到过,没想到是真的,简直太神奇了。
可是时间已经不容我赞叹这种东西了,任平生进门之后,就一把将我揽进怀里,紧紧地抱着,把脸贴到了我的耳朵旁边。
“你干嘛?!臭流氓!”我想这样破口大骂,可是惊讶地发现自己没能发出声音。我试着动了动手指头,果然也动不了。
我一头黑线。又来了!中任平生的这种迷药多少次了呢?要是以后还被他抓在身边到处跑,他隔三岔五来这么一回。我迟到得被他给毒成脑残。
可是任平生一开口,我所有想骂人的话就都忘到脑后了。因为我十分惊讶,以至于忘记了骂人的事。
任平生并不是用正常的方式说话的,我感觉他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变得异常清晰,好像化为了一只只小小的蚂蚁,排成队列,一只一只地爬进了我的耳朵。
这是运上了内力,把声音化成只有我能听得到的东西吧?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传音入密”吗?
听说这个东西,很耗神的呢,任平生究竟想做什么?
“阿萤。我会封住你周身气孔。消去你存在的痕迹,确保你不被发现。一会不管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要控制好情绪。不要产生波动起伏。以免露出马脚。”
任平生抬起头来。在很近的地方注视着我。距离如此之近,我才第一次发现,原来他的睫毛如此之长。并且略微地卷翘着,与他那血腥的气质还真是不符呢。
他伸出手来,用他那好看到举世无双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
“太短了,阿萤,只可惜,太短了……”
是什么?太短,指的是什么呢?
可是我来不及思索,因为任平生忽然低下头来,吻上了我的嘴唇。
我吓了一大跳,可是迷药让我面瘫了,我连惊讶的表情都做不出来。我心里急得不行,难不成神神秘秘地吓唬我,就是为了这会儿占我的便宜吗?
可这不像他啊,任平生捉了我好几个月了,要占便宜早占了,也不用特意选在这种血肉横飞毫无诗意的地点。这究竟是怎么了?!
任平生却十分投入地吻着我,一直把我吻到脸都红了,就仿佛想要永远地记住一些什么。
这个吻很热烈,但没有持续很久。任平生放开我,继续在我耳边说道:“不要傻,一会儿那个人,无论你们之前有过什么样的渊源,都不要相信他会真心地对你好。”
你到底想说什么嘛!眼前的任平生忽然让我想起了我的秋。秋说话的时候,话语间的逻辑关系总是跳得很快,让人很想抽他。但是处久了就会知道,这应该是他智商高的表现,因为他总是在有限的时间里,拣最重要的说出来,而那些没有言明的,随着事件的推进,总是很快就出现答案了。
任平生抱住了我,我感到他犹豫了一瞬,但他最终下定了决心。
“阿萤,我们在一起几个月了,你心里想的,我都明白。你说过,如果玄武死了,你也不独活,我明白,那是真的。本来想把你留在身边,可以保证你不作践自己,可我现在做不到了。如果没有我看着你,又找不到玄武的话,你……”
他到底是怎么了?居然主动地提起了聂秋远?难不成是刚才杀人太多,牵动内伤发作,大限到了?喂,我怎么一点也没有觉得开心啊?喂,任平生,我现在已经不想你死了,所以,你先省省,看你这样子,也不像要死的,你可别放弃治疗啊!
“阿萤你听好了,我们一起从悬崖上坠下去的时候,我看得非常清楚,玄武他并没有死。但是他受的伤,比我只重不轻,因为我对你说过的,化去了鬼火五毒咒术的事情,是真的。到了崖底之后,我们两个各寻生路,我是直到与你见面之前不久,才勉强恢复行动能力,所以,如果玄武至今没有出现,有可能是还不能自由地行动。”
任平生的这些话,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锤在我的心里。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不会死的!我每一天都在盼着任平生对我说这些话,可他就是不肯,今天怎么就肯对我说了?我猜就是这样的,这个答案,跟我想的一模一样,我一直这样相信着!
可是今天的形势,似乎十分不妙。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心底对我说:“如果这是任平生摊上什么事了,没法再带着我,所以编出话来给我个希望,骗我的呢?”
任平生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继续在我耳边说道:“我用这些话骗你。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没有好处的事,我是不做的。所以,我说的这些是真的,如果假了,我就用自己的性命赔给你吧。”
话说着,我只感觉一股非常压抑的气包裹了我,从四肢百骸向内灌注,难受无比。而任平生摇晃了几下,似乎勉强忍住了涌上来的一口鲜血。
“我已封了你周身气孔。记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身上的药,两个时辰后就会自解。阿萤,你自由了。”
说罢。任平生将我横抱起来。塞进了石室中床榻下面的缝隙里。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我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身体动弹不得,只能任人摆布。任平生将我塞进床下。又用隔板将我挡住。唯一的幸运是,我头顶的床板刚好有一处雕花,透过镂空处,可以隐约看到外面的情况。
任平生把我藏好,便站直了,调整了一下呼吸。我感觉他有一些紧张,但更多的好像是失望。
没过三分钟,便听到外头十分突然地传来一个苍老喑哑的声音,那声音轻轻地“咦”了一声,便隔着石门呼唤道:“平生,是你么?”
任平生身躯一震,似乎是最后一点希望也失去了,他的神情反而更加平静了下来。他就立在那里,没有动,也没有答话。
外头的声音又说道:“平生啊,你以为不用毒,我就看不出来是你了么?傻孩子,天底下凭一柄单刀,连杀四百五十多人手法还能这么利落的,数也能数得出来。平生啊,你我可是父子,这世上,哪有父亲不了解儿子的?”
“父亲”二字听在我耳中,如巨锤击在心坎上。这么说,外头来的人,是天镜门的掌门戎抚天了?难道刚才任平生是因为判断出了这件事情,才对我做了这些?
他这是想要……保护我?
就在今天,经历了这一场屠戮,我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我明白了,为什么任平生曾经那么开心地对我说:“我自由了,真正的自由!”想必第一次的自由是从这地底出去,可是出去之后的他,却落到了天镜门的手里,渐渐地发现,其实仍然身不由己,其实只是脱出黑牢,又被锁上了另一重无形的枷而已。
所以,当别人都认为任平生已经死在白云峰顶,当他的名字在天镜门被朱笔勾除了之后,才能真正随心所欲地生活。对于最爱自由的他来说,没有什么是比这个更宝贵的吧?那么,刚刚获取的的自由,现在又要拱手交出去了么?这一刻的他,该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其实,刚才是有时间的,如果没有我,只有他一个人的话,凭他的聪明和武功,一定有机会避开戎抚天,顺利逃脱出去的。可是如果带着我,那就不可能了,所以,他这是在舍弃我和交出自己的自由之间,选择了后者。
任平生,你傻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啊?你这样做,我也不会感激你的啊!不会……感激你的啊!
我忽然觉得有点想哭,可是我的泪腺麻痹了,哭不出来。
外头的人又说道:“平生,虽然你离开了这么久,可是父亲一直相信,你肯定还在人世呢。只是平生啊,父亲可是非常为难,非常伤心呢……”
我虽然自己推定戎抚天就是我们所认识的傅知风,可是外头这个声音,跟傅知风一点也不像。即便如此,我也相信自己的判断,相信他就是傅知风。
戎抚天道:“平生,你怎么不说话?你若不出来,父亲可要进去了。”
任平生一咬牙,拂袖扳动机关,石门就轧轧有声,缓缓地打开了。虽着石门打开,我只觉得视野里花了一下,然后就听到任平生闷哼了一声。
当我定睛看清楚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石室中已经多了一个人,那人身着灰衣,戴着头巾假面,很近很近地贴到了任平生的身上。
那人的手中,握着一把锋锐的匕首,匕首的整个刃部,已经深深地没入了任平生的左肩窝,鲜血从刺入处喷涌而出,瞬间就染红了任平生新换上的长衫。
“平生,父亲很伤心,也可以说,是很生气呢!你,为什么不回来?!”(未完待续。。)
No。237 一蓑烟雨任平生(8)
任平生一声也没有吭,任由灰衣人按着他的右肩,把匕首缓缓地从左肩抽了出来。鲜血沿着锋刃淋漓而下,红得触目惊心。
我看得都疼,就在心中暗骂了一句“你大爷”!口口声声称着父子,特么有这么见面的吗?
又想起了之前任平生和若婵娟的对话,似乎他们任务执行得不好,是要受“鞭刑”的,受了鞭刑,连任平生这样的体格,都得躺上一个月。那会儿任平生说的时候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而我更是真心地诅咒他去死,所以并没有把那鞭刑神马的放在心上。可是这会儿想来,这都是什么变。态规矩啊!
如果戎抚天是这样一个阴阳怪气的疯子,平时还能装成傅知风那样温和慈善的人,那他也真精分得可以了。
“平生啊,这是,伤还没好呢?怎么就这样委屈自己,不回到父亲身边?让我来猜一猜。”戎抚天的语气里一副关爱的样子,若不是亲眼所见,根本就不能相信这是刚刚捅了对方一刀的人,“傻孩子,第一件事,是不是去找我那乖徒儿啦?流萤丫头,现在在哪里呢?”
神马?!我一时间有点懵,为什么今天出现的事情,隐含的信息量总是那么大呢?
流萤丫头,难不成指的是我吗?
我神马时候成了他的“乖徒儿”啦?!就算我认识傅知风,而傅知风就是他的话,我也没打算过拜师啊。连话都没有放出来过啊!
所有的信息迅速在我脑海中重新调出、排列、组合。感谢任平生的迷药,它麻痹了我的**,却没有麻痹我的脑神经,还给我留下了思考的能力。
我认真筛选了我到大唐以后的全部信息,没有任何无意中拜过戎抚天为师的可能性。然后,我又排除了无意识的时段。这样的时段一共只有两个,第一次是在碗子山我没事梦游刨人坟头的时候,总不成戎抚天在坟里给我刨出来了吧?而且那段时间任平生在我身边,我不可能有空去拜师的。还有一个时段,是我吃了若婵娟的蓝色的小药片之后。可是那会儿。我我我,我在……啊,算了,难以启齿。不提了。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这是在我来到大唐之前的事情。
也许,他是我那原主叶流萤的师傅。神马,等一下。师傅?!
哦买噶,这件事情我不是知道的吗?
叶流萤的手书写得明明白白的,她救了一个江湖神秘人的性命,那人暗中藏在碗子山养伤,傻妹子管他吃管他住,跟他学武功,结果学了个自杀神技吸星**。哦买噶,她那时候救的就是这个大祸害吗?
受人恩惠,还教那种邪门武功给她,最可恶的是,还把关键的下半本秘笈给藏下了,这简直是管杀不管埋啊!
想想这种恶劣的手段,我一下就在心里断定了,肯定没跑,就是这么回事!
要不,任平生怎么会从天镜门把秘笈的下半本给弄来了呢?
我心里一惊,我一直困惑的那个问题的答案,难不成会是这样?
我一直不明白,白云山一役中,傅知风曾长时间与我单独相处,想要不着痕迹地害死我,可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他却并没有这样做,这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是顾念了这短暂的师徒之谊么?
是了,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无论戎抚天落难时究竟遭遇了什么,叶流萤都是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给了他关怀和帮助。也许,叶流萤虽然死了,她的在天之灵仍然救了我一命呢。
可是任平生最终叮嘱我的话又是什么意思?他说得很清楚,他说:“一会儿那个人,无论你们之前有过什么样的渊源,都不要相信他会真心地对你好。”
“一会儿那个人”,肯定指的是戎抚天无疑了。我究竟该相信什么?是我自己的判断,还是任平生的话呢?
不过现在并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因为戎抚天在问任平生,叶流萤在哪里。他已经猜到任平生和我在一起了,他怎么会猜到了这个呢?
这个人是天镜门的老狐狸,哪怕是任平生的心机,也不见得能瞒过他去。只要任平生开口,举止神情有一丝异动,老狐狸就有本事把我从床底下揪出来,我是这样地相信着。
不过我并不在乎这一点。这会儿我心里的一股傻劲上来了,恨不得他把我揪出来才好。我太讨厌这老东西了,如果他把我揪出来,就算打不过他,也能在他脸上狠狠地啐一口。
也可能,心底有那么一点点想要和任平生分担的意思呢,我到底是怎么啦?
可是任平生说的话和我想的一点也不一样,万无一失地把这个问题遮了过去。
他十分冰冷地说道:“父亲不是说过,这些人,十年前已经在岭南被父亲全灭了么?不是说杀他们给我报仇解恨的么?难不成竟是在骗我?”
戎抚天叹了口气,道:“平生啊,我怎么会骗你呢?十年前我平了岭南的矿,杀了多少人,你不是亲眼见了的么?你是我最心爱的儿子,你的天资,是他们谁都比不上的,父亲怎么可能放着你七年的委屈却坐视不理呢?”
任平生冷笑道:“我也为父亲卖命这么多年,难道还换不来一句真话么?若是当年这些人就全灭了,父亲你,今天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戎抚天隔着面具望着任平生,看他的眼神似乎在微笑。
“是不是当时,父亲失手了,竟留下了余孽呢?咱们已得了二贤庄的宝藏,钱暂时是不缺的,可兵器总得有人造。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看看地方,买些合用的兵器的,我也不知道在这里开了矿的,究竟是些什么人呢。谁想到竟在这里遇上了我儿平生呢?这可是比什么都大的收获。”
他的话音十分冰冷,言语里的逻辑关系十分荒谬,一听就是随便说出来糊弄人的。甚至可以这么说,因为他太强势了,所以连谎话都懒得好好编,就是你爱信就信,不爱信。也由不得你了。
任平生没有说话。神情冷若冰霜。
戎抚天呵呵一笑,道:“好了平生,别耍小孩子脾气,人不是都给你杀光了么。自己动手。岂不是更痛快?随父亲去看看这里已经打好的兵器吧。父亲不怪你碍了大计,不是待你很好的了?至于鬼火五毒丹怎么会守不住的事,你我父子回去再慢慢聊吧。瞧你这身子。怎的弱成这样,还是得跟父亲回去慢慢调养才是。”
戎抚天把慢慢调养几个字说得一字一顿,十分缓慢,那字句里的寒意,如利刃一般刺入人心。我忽然有一种感觉,也许,还不如留在矿井里做工呢,在那个人的身边,会不会承受的痛苦更多呢?
任平生回到天镜门的话,戎抚天会怎样对他呢?他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再加上今天一番恶战,耗尽了气血,还给戎抚天捅了一刀,这样子的他,再继续遭受折磨和摧残的话,情况岂不是十分糟糕了?
想想若婵娟的悲惨结局就可以知道,天镜门是一个根本不顾你是否忠心,是否为组织立过功劳的黑暗之地。哪怕是任平生,该罚肯定也是要罚的,而天镜门的责罚方式总是那么变。态,失了多年心血才制成的鬼火五毒丹的过错,又是如此的大。
我不得不承认,我是在为这个人担了一份心了。这些日子,我一点一点地熟悉了他,无论他有多么的罪大恶极,可他待我,似乎真的很好。人心都是肉长的,哪怕我不停地告诫自己立场必须坚定,最终在他面前我也是做不到了。
我不希望任平生再经历更多的苦痛了,我刚刚知道了,他年轻的生命所承载的苦痛和黑暗,似乎比我们任何人都多。
万一戎抚天再鞭打他,折磨他呢?以他现在的身体,受得住么?瞧他现在肩头深深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流着血,鲜血如细细的溪流沿着手臂流淌,又顺着指尖滴落进尘埃。他的神情是如此冰冷沉静,就仿佛那创口并没有任何痛楚。
可是,受伤了,就会痛,无论怎样能忍耐,也会痛,很痛,太过强烈的痛觉会引起生理功能的紊乱,甚至引起休克或死亡。这是人类的神经系统正常的反应,是有机体内部的防御系统,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我竟然因为这个身为敌人的男人,有了一种心痛的感觉!
戎抚天招了招手,门外有一队黑衣蒙面人鱼贯而入,将任平生团团围住。
任平生道:“我只是得了消息,来报仇的,难不成我这个模样,还逃得了不成?”
“你怎么会逃呢,既然你回来了,就不会再走了。平生啊,这么久了,我一直依着与你的约定不是么?只要咱们的约定还在,你又怎么会离开我呢?” 戎抚天朝那些黑衣人拂了下衣袖,斥道,“还愣着做什么?没看到青龙使伤了么,还不快给青龙使疗伤?”
任平生哼了一声,道:“这个地方,我一刻都不愿意再呆。”
戎抚天呵呵一笑,言道:“是了,是父亲太粗心,你们快快护送青龙使出去,在外头疗伤服药,我们查完兵器就上去,咱们就要回家了。”
我心里早把戎抚天的祖宗八代正着骂完倒着骂,骂了好几个来回了。我见过假的,真特么没见过这么假的!什么疗伤?这一刀就是你捅的好吗?而且,就算他的话我听不懂,也能明白他这是对任平生赤。裸裸的威胁。
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的手里了吧,而且,就凭武功上的差异,想逃离也是很难的吧。果然如任平生所说,想要自由的话,除非是“死了”。
任平生默默地转身,跟着戎抚天走出了石室。黑衣人也都跟着出去了,脚步声慢慢地远离。
任平生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再向我的方位看哪怕一眼。(想知道《花的解剖学》更多精彩动态吗?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选择添加朋友中添加公众号,搜索“zhongwenwang”,关注公众号,再也不会错过每次更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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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感谢华婴、陈豆粉粉、陌上伊人,午夜牧羊女和其他菌们,每天留言讨论剧情,让我知道有人在关心人物的命运,于是有了很多的动力。
感谢三月给我投了粉红票的笋尖蘑菇汤、若忘书、侯星宇、育人难、岁月海萌(2张)、风靡网络、北玎玎、恋术、昆仑苍生、靓女007、see_an、荒泽孤雁、反求诸己。三月共14张粉红票,我又欠了一次加更。
感谢see_an、反求诸己两位打赏的和氏璧,也不知该如何感谢才好,我也要为此加更的。
二月粉红票的加更还欠着,那啥,怎么欠这么多啦~!十分脸红!请大家等牛速(蜗牛)作者菌到清明假后~!
No。238 怨苍天变了心(1)
时间缓慢地流逝,令人心急如焚。外面很快就没有了任何声息,只有散也散不去的血腥味一直萦绕在鼻端。
任平生说了,这迷药的作用过去,要两个时辰的时间。古代的两个时辰,就是现代的四个小时,四个小时过去,黄花菜都凉了。
所以,他们已经走远了吧。任平生……不会有事吧?
好不容易熬过了四个小时,手脚终于渐渐地可以活动,体内气行也顺畅了起来。本以为凭我现在的武功修为,怎么也该稍微提前一点的,可是任平生说四小时就是四小时,一点也没有少。
这个人聪明到恐怖,他不声不响,可是已经把我有几斤几两,全都掂量得一清二楚了吧!
我用力地推倒身边的挡板,像诈尸一样地爬了出来。被任平生抹了脖子的反派boss的尸体还丑陋地委顿在一边,全身给镰刀砍得一塌糊涂,尸僵都已经形成了,狰狞异常。
看着这具尸体,我心里一点同情或是死者为大的想法都没有,我扶住墙,又用尽全力狠狠地在尸体上踹了一脚,然后呸地一口啐在他的脸上。
如果不是这个浑蛋,现在天下可能就会少一个大祸害,多一个正能量智慧之神。也许我与任平生就能在更好的状态下相遇,成为同事甚至是好基友。
“死得好!活该!”我是头一次在心里有了这种暴虐的思想。
不用想也知道,现在这个地下坑道里。恐怕是一个活人都没有了。监工全被任平生杀光了,劳工早都跑出去了,而戎抚天他们,肯定也已经办完事离开了。我就是对任平生的判断力有这样的信心,如果不能保证我起身的时候绝对的安全,他可能就给我下更重的迷药了。
所以我拖着麻木的身躯,踏过一具又一具的尸体,爬出矿井,回到了地面。
出去的时候已近黄昏,身在大山之间。四周没有人烟。只有蝉噪和虫鸣让周遭的环境更加寂寥。
我隐进丛林深处,找了个安全的地点,盘膝坐下,开始调息运功。恢复身体机能。
恢复体能的同时。也是恢复自己的思考能力。
是的。从现在开始,我又是一个人了,所有的行动。又要由自己来仔仔细细地筹划,没有清醒的头脑,怎么可以呢?
忽然之间惊觉,做了任平生阶下囚的几个月时间,居然过得挺轻松的,因为根本没用我动过什么脑子,这会儿一用脑,居然觉得有些不习惯。
首要的问题,我现在该何去何从?
冷静下来想一想,我现在有两件想做的事。
第一件,肯定是要去找我的秋了。任平生临走之前,言之凿凿地告诉我,聂秋远并没有死,他只是伤得很重,很可能到现在还不能自由行动。这些话对我来说是一针重要的强心剂,就算我原本多么坚定地这样相信着,也难免有时会动摇和迷惑。
可是这个信息并没有指明方向的作用,我仍然不知道该怎样才能找到聂秋远。
第二件事,是我从没想到过会加入自己计划清单里的。我想把任平生从天镜门的束缚中救出来。
真可笑,被他捉走的那一会儿,我的雄心壮志还是干掉他呢,这才过了多久,我的雄心壮志就变成深入虎穴,英雄救美了。
但是现在杀去天镜门显然是一个脑残的选择,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连任平生这么强悍的人都脱离不了天镜门的控制,我去不是只有找死的份吗?没准反倒会把任平生也害死呢。
天镜门上次的计划破产之后,元气大伤,所以现在应该是用人之机,就算戎抚天再怎么恼恨任平生,也不至于要了他的命。可是,活罪恐怕是难逃的,我想想这个,心里竟是说不出的不舒服。
所以合计了半天,我觉得最好的办法还是回长安去,回到我们自己的大本营。在那里,我可以把这些事情跟骆大春、韩媚兰他们商量一下,那毕竟才是真正的自己人。而且,凭着骆大春的智商,我很期待他能给出一些建设性的意见。
说走咱就走,当我调整好身体状态站起来的时候,已经入夜了。
我们的马送给小三了,但这难不倒我,以我现在的轻功,走出这座大山,到最近的市镇去根本不存在任何问题。更何况任平生把我塞进床下的时候,连我们的行囊都一并塞进去了,这里面有我的全套装备,还有任平生的一些药物和几张柜坊的票据。
赶到市镇的时候已是深夜,我找了家店住下,把一切都抛到脑后,好好地洗了个澡,然后就痛快地睡下了。
吃饱饭,睡足觉,才有力气好好地战斗,反正我又不赶时间。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我才起了床,觉得正常的自己又回来了。我走上市集,到柜坊兑了些银子,买了一匹好马,就向长安城所在的西北方向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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