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花的解剖学-第6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傅知风这才有功夫与我们交谈。因为我们曾将药王阁的侍婢银铃舍命取来的一张方子交给他,给他家公子解毒,所以我们算是对药王阁有大恩的,所以他说话间就对我们十分坦诚,对自己来洛阳的目的丝毫没有遮掩。
“药王阁的主力来到洛阳已有半月余了,皆是因为近来有传闻,洛阳城南的大山之中,似乎有人看到了鬼火莲花的踪迹。我们到这里,就是为了寻觅这鬼火莲花的。”
神马?他们来洛阳的目的,是为了寻宝?那么我们在城中打探的消息,刚好把我们引错了方向?
莫非,天镜门来洛阳,也是为了寻找鬼火莲花?可是,这鬼火莲花究竟是什么东西?
傅知风善解人意地把话接着说了下去:“这鬼火莲花,乃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奇草,它的花瓣漆黑如墨,芯子却是艳红如火,我也仅在古书中读到过记载,并未见过实物。据记载,以这种草为原料,若是炼制得当,可以得到活死人、肉白骨的圣药,也可以获得使人功力激增百倍的金丹。我们药王阁的人平生痴迷医道。有此等神物。自是不能错过机会。”
我一头黑线。这天镜门是掌门要死了么,倾巢出动来找一根草药,值得费这么大的劲儿吗?
所以,我们没准是追错了方向。是的,想要鬼火莲花的江湖客是往陆浑县集结了,可这并不代表集结的是天镜门啊。也许,天镜门还在洛阳城内酝酿着什么别的阴谋也未可知呢。
可是,任平生呢?虽然我们的追踪属于模糊追踪。可是这期间聂秋远也是放过追踪蝶的,我百分之一万地相信自己老公的实力。
那么,任平生到白云山来,又是要做什么呢?
“我们也未曾见过这鬼火莲花,却从药王阁收藏的古籍中得知,这莲花并不生长在固定地点,而是如鬼灵一般,时隐时现。古籍云,鬼火莲花喜毒,要诱得鬼火莲花现身。需得使天下至阴五毒炼制药引。今日,我们就是在寻五毒之一的乌金蜈蚣。不想这蜈蚣如此厉害。我们未曾准备充分,遭了它的算计,还多亏聂大人仗义出手相救,我药王阁又欠下聂大人一份救命恩情。”
聂秋远拱手道:“先生言重了,今日秋远不出手,以先生武功,降服此物也不在话下。只不知秋远鲁莽,将之杀死了,会不会坏了先生大计?”
傅知风忙道:“不会不会,捉了此物,只需淬出毒液即可,生死都不碍事的。”
我们又聊了几句,聂秋远向傅知风打听了,近来洛阳城可曾出现过其他异状。傅知风想了又想,除了鬼火莲花的传闻,倒是再未想出其他值得一提的消息了。
谈话间,药王阁的弟子已处理好了伤者身上的毒,并将乌金蜈蚣的尸体用工具架起来,收进一口黑漆漆的大箱里,交由两人抬着。有人受了伤,今日药王阁自然不会再继续寻找毒物,因此他们扶起伤者,傅知风便拱手向我们告辞。
“洛阳有我药王阁的不少分号,最大的一家便在东市的中心,若贤伉俪有何吩咐,只管到这家分号来寻我,我药王阁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们连忙揖礼谢过。却听傅知风压低了声音道:“不知贤伉俪是否还有朋友在这林间?若不是,还请务必小心。”
言罢,药王阁诸人便告辞而去。
听了傅知风的最后一句话,我们两个心中皆是一凛。药王阁主是个根本摸不清深浅的高人,所以他的感知,哪怕只是直觉,准确率怕也是极高的。他感觉这山中林间还有其他高手存在,那恐怕就真是有的。更何况,我们还大致能猜出这个人是谁呢。
在山间消隐了踪迹的高手,那难道不是任平生吗?
有人在,有人的气息在,而且,这个人开始盯上了我们。不要说聂秋远,连我都渐渐地有了这样的感觉。
是谁?
我们也隐进了林间,拣遮蔽物多的地方缓慢地行进,一边走,一边观察周围的形势。聂秋远捏紧了我的手,在我耳边悄悄地说:“似乎……不是他。”
这个“他”,指的应该是任平生。
那么,还有其他的敌人?
我一抬头,这才惊讶地发现周围已经飞满了蝴蝶。
看来秋通过感知,认为这个隐藏在暗中的家伙必须给予足够的重视,所以毫不犹豫地拿出了他的独门绝技,非要把这人迅速地揪出来不可。
飞舞的蝴蝶有两种颜色,黑色和靛蓝色,我都是见过的。我知道,黑色的蝴蝶是用来跟踪的,蓝色的蝴蝶貌似是一种飞行速度很快的寒冰系武器,袭击起来非常出人意料。既然秋在这里放出了蝴蝶,大概就意味着敌人离我们很近了。
也许敌人发现了我们,正在向我们逼近。我什么都听不出来,却见聂秋远面色一寒,不知用什么方法指挥着,数只靛蓝色的蝴蝶忽然加速,向左前方一株大树的树冠疾射而去。
在那里了么?我凝神往蝴蝶飞行的方向望去,却忽然听到非常奇特的“喀喀”之声,冷而硬,仿佛水流瞬间凝结成冰的声音。定睛一看,我不由吃了一惊,果不其然。聂秋远的蝴蝶的飞行动作忽然停滞在树冠中间。全身却凝结了一层幽蓝色的冰壳。**地倏然跌落下去,掉在地上清脆地摔成粉碎。
哦买噶,难道这是玄幻大片么?
头脑还未及反应,聂秋远的身形已经拔地而起,长剑出鞘,如幽灵一般飘忽,瞬间已然袭到了敌人所在的大树之间。
只听“叮”的一声兵刃交接之响,飞上去的是一条人影。飘下来的人却变成了两个。
秋一身黑衣,虽然面貌易容得普通,可身姿是掩不住的俊逸非常。而随着秋的进攻自枝叶间现身的另一个人,却是白衣胜雪,衣袂飘飘若神,就姿态来看,竟一点也不输给我的男神。
而且,这个身影,怎么如此熟悉?
两人在半空中身形交错,便是叮叮当当一阵乱响。都不晓得二人在这刹那间过了多少招。刀兵相接,两人身形忽地一分。各自翩然落地。
我的精神当然全都集中在自家相公身上,看着他平安落了地,安然无恙,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可是手持长剑,凝望前方的聂秋远,唇角却渐渐地挂上了一丝笑容。
我一惊,忙转头向对面看去。对面的男子,白衣飘飘,发间束的帛带也是白色的,姿容俊逸,宛若谪仙。他手持一柄细长短刀,面上含笑,令人如沐春风。
啊,是他!怎么会在这里遇上他呢?这不是骆大春吗?
再看到他,再看到他露出笑容,正是我长久以来的心愿。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他,也不知他用什么方法战胜了自己的心魔,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作为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微笑着生活了下来。
应该是把她深深地藏在心底了吧,应该是决定与心中的她一起,努力地活下去吧。
“司空,不过月余,武功竟又进境了。”聂秋远望着他,微笑着说道。
是了,他已经回到落雪山庄了,现在的他,已经重新捡起了司空明的身份了。
“落雪山庄是个练武的好地方。”骆大春绕过了这一个多月的话题,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大家都放松了下来,聂秋远便把近来发生的各种各样的事情给他讲了一遍,玉衡司的事,天镜门的事,若婵娟的信息,天镜门奇怪的动向。当骆大春听说苏离澈已遭不测,先是震惊、悲伤,后来就渐渐地震怒了。
毕竟在白马寺相识之后,与苏离澈关系最好的人,就是骆大春了。
“戎抚天!”骆大春一字一顿地切齿道,“若不将你碎尸万段,我真是枉自为人!”
一边咒骂着天镜门,他的神情却一边变得越来越凝重。
“莫不是又与他们有关系?”骆大春喃喃自语道。
“什么关系?”我好不容易插上了话,“骆大哥,倒是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嘛!还有,最近你好吗?我可是感觉你瘦了好多,你瞧,你脸颊都有点凹下去了!你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啊?人是铁饭是钢哦,无论怎样,就算不想,也要强迫自己好好吃饭呀!还有,这一阵没有生病吧?秋远总说你很忙……”
聂秋远轻轻地咳了两声,从后头拽了拽我:“真真,你能一个一个地问么,一下问这么多,你教他先答哪一个?”
这话说得骆大春轻轻一笑,倒是略微分散了刚刚的噩耗带来的哀思。他望着我,和颜悦色地答道:“我没事,都撑得住,不必担心。”
说罢,他敛了敛心神,便转向聂秋远,言道:“方才看到你们,未能认出来,直到你放出蝴蝶,我才明白是你来了。落雪山庄的主力到洛阳已经有一些时候了,最近,确实是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落雪山庄也是为鬼火莲花而来么?”我直接问出了核心的问题。
“鬼火莲花?”骆大春面上显出惊讶的神色,“那是什么?”(未完待续。。)
No。218 摧心肝(3)
“你不知道鬼火莲花?”我惊诧了,“那你们落雪山庄来这里做什么?”
骆大春道:“洛阳这边,近来出现了一些异象,我们担心,这里会发生不好的事情,诱开天灾之门,所以大队人马散在洛阳调查。调查了一段,感觉白云山地区说不出的诡异,所以我们就在白云山安了营寨。”
“你是说,天灾之门有可能出现在洛阳城?”
骆大春点了点头:“但是我们现在的感觉,就是说不出的不祥,至今却仍查不明白原因到底是什么。”
我听得头昏目眩。这么说,目前集中到洛阳的除了我们,至少还有三股势力,药王阁是为了鬼火莲花来的,落雪山庄是因为天灾之门来的,天镜门不知道在搞什么。他们的目的各不相同,却不约而同地在同一时间纷纷凑到了洛阳?洛阳可真是个风水宝地!
“既然你们在洛阳还没有落脚之处,不如跟我回落雪山庄的营地吧。”骆大春提出了一个极好的建议。
我们自然是欣然应允。我们到了洛阳,这几天都是住在客栈,如果洛阳有大量天镜门的耳目,难保不出纰漏。既然古怪的源头都集中在白云山,那还有什么比与落雪山庄联手更理想的选择呢?
不愧是落雪山庄,原本以为他们的营地就像我们军事化训练安营扎寨那样,搞一堆小帐篷在隐蔽地点,可人家的手段才没有这么低端呢。
落雪山庄的营地在一片密林的后头,傍山而设。可是他们利用了树木和山石的自然条件。在营地的周围摆开了五行阵图。无论人兽。进入就会迷路,根本无法到达营地的所在。所以,落雪山庄是通过五行阵法,安扎了一片“隐形”的营地。
要是这一手能用在现代战争中,那可就nb了。看来,许多方面,古代与现代相比还是有很大优势的。
走出迷阵,便看到数十顶白色的小帐子有秩序地铺排开去。营地中所有人都身着白衣,看上去飘飘渺渺的,仿佛不在人间,那场景,总让人不自觉地心生感叹。
走进营地,骆大春的脚步迟疑了一下,犹豫片刻,便对我们说道:“有件事,需得先告诉你们,你们听了。莫要焦躁,也莫要自责。与你们无关。”
“自责”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们做了什么对不起落雪山庄的事了?应该是没有的啊!我和聂秋远对视了一眼,都没有明白他指的究竟是什么。
“我大哥……日前因为天镜门白虎的事情受了重伤。但是,此事你们定然不知情,想必天镜门原本是设计来暗算你们的,并未想到你们无暇做这件事情,要托给我们。”
聂秋远神色一凛,急问道:“司空,什么意思,白虎怎么了?”
“白虎的尸首送到这边的时候,是大哥带人剖尸验毒的。没想到,天镜门的人在白虎的身体内藏了机关,剖开尸首的时候,机关爆开,大哥和在场的人全部都中了剧毒。我大哥身子本来就弱,现在……情势比较危重。”
聂秋远转过头,诧异地望向了我。
这回换成我的心中如遭巨锤猛击,难不成,是我托落雪山庄检验若婵娟尸体的事情,出了问题?
“真真……”聂秋远沉默了片刻,我想以他的聪明,已经明白我背着他都做了些什么。
“怎么,你不知道?”骆大春一开始有些诧异,但他是何等聪明,瞬间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也瞬间就理解了聂秋远的心情。
“难怪,我本也觉得以你的能力,丝毫没有叫人千里迢迢把尸体给我们送来的必要。而且,我竟未想到,以你的性子,即使白虎示好,怕也是不会接受的。”骆大春叹了一口气,对我们言道。
骆大春的兄长司空寒在清凉寺一役中帮了我们的大忙。他是个内敛寡言的人,沉稳靠得住,我对他的印象极佳。现在听说他竟然因为我冒失的决定而身受重伤,有生命危险,我心里一下子就感觉焦急万分了。
骆大春与他的兄长明明是感情极好的,现在却忍耐着心里的悲伤,对我如此包容,一点都没有责怪,真让我过意不去。
聂秋远也没有怪我,或许是看出我已经非常自责,他伸手揽住我,轻轻地捏了捏我的肩膀。
可是我却没办法轻松地迈过这道坎。我当时心里只有秋,根本没有考虑我传递的这个讯息会给落雪山庄添上多大的麻烦,更想不到会出现这样重大的意外。
“骆大哥,带我去看看,可以么……”我含泪请求道。
他望着我,点了点头,道:“不必自责,这件事,是秋远不够理智,而你的决定是对的。强敌当前,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如要克敌,总会付出一些代价,无论是谁要承担这个代价,都是心甘情愿的。”
这番话说得理智至极,清淡而忧伤,宛若看破红尘的智者。他的神情、举止、语言,全都令我悲伤,因为碗子山上初见时那个插科打诨,风雅浪荡的温雅佳公子,或许真的是一去不复返了。
在营地一侧一处安静的大帐里,我们见到了面如金纸,躺在卧具中昏迷不醒的大哥司空寒。
大哥身上本来就有无法痊愈的旧伤,身子一日差过一日,现在又中了如此剧毒,这情景,以我这外行的眼光看来,都是相当严重的了。
聂秋远上前试了试脉,神情便显得凝重。他起身拉过骆大春,走到帐房门口,小声道:“司空,你们用的是遏制毒性蔓延的法子吧?这样拖下去,终归是不行的。”
骆大春点头道:“确实是不行。可是,当时白虎的尸体爆裂,爆出来的是一种奇特的毒剂。大哥离得最近,所以中毒最深,好在他内力修为深厚,加上我每日替他运功疗毒,所以勉强护着心脉,延续着生命。当时在场的七八名弟子现在已经殁了三个,剩下的中毒浅些,却至今尚在昏迷。”
聂秋远问道:“白虎尸身的残余验了没有,任平生曾用她试药,她身上有任平生许多种毒药的痕迹,验明白了,或许能找到应对之法。”
骆大春道:“你说的这个道理,我自然是明白的,所以我亲自带着山庄懂药学的人验了白虎的残尸。她的身上确实检出了许多种毒药,而且,这些毒药的原理,现在也查得差不多了,一部分还配出了解药。可是,大哥中的那种毒,却不属于这其中的任何一种。”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切齿道:“任平生也真是歹毒,拿她试药不说,还在她不知情的状况下在她身体里埋了机关,真不晓得是怎么做到的。”
我相信,若婵娟体内的机关,她自己肯定是不知道的,否则,她怎么会跑过来害聂秋远呢?虽然我不喜欢她,可是这一点,我还是能确定的。
秋却摇头道:“这不是任平生做的,这毒既然跟任平生使的毒全都不一样,那么很可能下毒的也不是同一个人。”
“你怎么替任平生说起话来了?”我瞅了他一眼。我就纳了闷了!
“真真,你想想,白虎逃出来,死在你我眼前,本来动手验她尸体的人,该是你我才对。”聂秋远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执刀的人可能是我,但你必定站在我的身后,所以,触动了机关,你也难逃一劫。任平生……不会这么做的。”
我有点无言以对,不晓得为什么,他总是如此坚决地认为任平生不会害我。
“那……是谁嘛……”
“掌门吧。”聂秋远简单地答道,“这毒,大概杀不了我,但是,却可以在我面前置你于死地,这或许是他最想看到的结果了。”
说着这些,我感觉到了他暗暗的切齿,似乎想象到那个场景便觉得不能接受。
“可是白虎是任平生管着的,若是戎抚天在白虎身上做了手脚,任平生不可能不知道的。既然会威胁到真真的性命,任平生又怎会这样放她出来?”骆大春问出的问题,刚好也是我想不明白的。
聂秋远沉默了片刻,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甘。
“大概是因为他知道,我不会动白虎的尸首吧……”
一切,似乎都有点莫名其妙。两个彼此仇视的死敌,竟然比世上的任何人都更能猜透对方的心思。我真心理解不了男人们的世界。
可是现在能够确定的至少有一点,既然若婵娟的身体里给人埋上了机关来害我们,那么,若婵娟逃出来,就必然也是个阴谋。那么,铲除玉衡司什么的信息,也就肯定只是个幌子了。
在这背后,他们肯定还在谋划着更加阴险的什么。
“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聂秋远回头看看昏迷不醒的司空寒,“我可以助你为大哥渡入真气,护住心脉,可是方才试脉,这毒极为古怪,一来难解,二来解毒所需的药材怕也极为难找,拖下去恐不是长久之计。”
骆大春无奈道:“确是如此,可现今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只能等待山庄的医者一点点仔细地找寻解毒的方子。”
倒是在这时,我的脑中不知怎的就跳进了这样一个灵感,所以我拉住聂秋远,摇了摇他的胳膊。
“秋,长安药王阁的阁主,不是正好在洛阳么!他们医道高明,见多识广,没准很轻松地就能解了大哥身上的毒,也未可知呢!”(未完待续。。)
No。219 摧心肝(4)
他们两个人都愣了一下,过了片刻,骆大春才问道:“药王阁也来了?”
聂秋远点头道:“遇到你之前,刚刚先遇到了他们,似乎是为了鬼火莲花来的。”
说罢,聂秋远把我们偶遇药王阁主傅知风的事,以及我们在长安与药王阁的渊源给骆大春讲了一遍,最后,他沉思道:“真真说的,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骆大春道:“我们对药王阁早有耳闻,只是从来没打过交道。药王阁主成名甚早,但其行事一向低调,不爱在人前露面,所以江湖上少有人识得他的行踪,是个很神秘的人物。没想到你们机缘巧合,竟会在那种情景之下与他相识。”
“嗯,所以,如果是我们去拜托他的话,他应该会尽力帮忙的!”我兴奋地说。
聂秋远道:“但是,毕竟不是知根知底的人,就算再有名,也存几分小心才好。”
骆大春沉吟片刻,言道:“如今之计,也别无他法,就算情急了乱投医,也是值得一试的。我今夜就让山庄的探子去把洛阳城内药王阁的分号统统查检一遍,如果没有什么可疑的情况,你我明日一早就去把那傅神医请了来瞧瞧。言明了情形,只请他一人来此,就算有什么不妥,有你我在,还有山庄这么多人,想必也出不了什么岔子。”
正说着,有个白衣人掀开帐篷的帘子进来,对骆大春说道:“少主,刚传过来消息。说是似乎在山里发现天镜门的人了。”
骆大春面色一沉。低语道:“果然跟他们有关系!”
他想了一想。便对我们说道:“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休息用的帐子了,你们先歇歇,我跟他们去瞧瞧。”
聂秋远道:“我与你同去吧。”
骆大春笑道:“这里你还不熟,而且,你也不能放着真真不管的,是不是?放心,我们在暗处,不会有事的。”
秋看了看我。便答应了。似乎,不能把我一个人放着,带着我又是累赘,让他十分纠结。我看着他们两个,开始在心中暗暗地骂自己没用,可是我知道这会儿最好是别多话,免得让他们更为难。
做好自己的事,乖乖地等到明天,别出乱子,别让他们担心。如果落雪山庄的侦查结果是好的。明天就陪骆大春去把神医接过来,给大哥疗毒。这就是我目前能做的一切了。
落雪山庄的营地,一切井然有序,是我们完全不能插手碍事的地方。我在心中暗暗地叹服,原来骆大春要接掌的这个守护者的家族,是如此强悍的存在,这让我心里多少添了一丝宽慰。
如果叶流萤在天上看到他努力地承担起自己的使命,努力地活下去,心中也会感到安慰吧?
一日无话,转眼就入了深夜。
给我们的帐子被安排在靠近山的地方,是独立的,距离其他人的帐篷相对较远,十分清静。天气炎热,我们晚上反正无事,就到山边清泉去洗了洗澡,洗去了这些天奔波劳碌染上的尘霾,立时就觉得放松清爽了不少。
古代没有电吹风,头发又太长,湿漉漉的,沾湿了衣裳。
即便是山中,夜风也略有些潮热。我们两个手牵着手,安静地走回帐子。月光拉长了我们的影子,夜枭旁若无人地哀啼,我的右眼皮忽然跳得厉害,忽然有一点想哭。
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在一个难得无事的静夜,停下步子来思索,就让人忽地心生惧意。
对手好强,而且,他们在暗中,不停地害我们。想一想,我们这些天无意中躲开了好几次杀身之祸了,可是,真的是每一次都能侥幸逃脱吗?
而且,戎抚天下一个想要消灭的对象,很可能就是我,因为这是他折磨聂秋远的最理想选择。我现在是秋的软肋,我自己心里也清楚。
可是我又是那么弱,就算我一直乐观地坚信在自己的人生故事里,我是有nb闪闪主角光环的,但是,不可能每一次都幸运的吧。
假如,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误,我和他在大唐真的不能厮守终老呢?
虽然秋一直说,会保护我,如果有人要杀我,他一定会保护我到力尽,会死在我的前头。可是现在的我与那时不一样了,我是如此贪恋有他的日子,一日甚似一日地深陷,以至于已经不能接受这种事情的发生了。
但是,危机迫在眉睫,可能性是有的,还不小。
秋打着火石,点亮了帐子里的灯烛。
我俯身就吹熄了它。周围一片黑暗,只有月与星的光隔着帐幕隐隐地渗进来,在微光下可以看清他略显惊讶的神情。
如此好看的一张脸啊,单看着也让人觉得幸福。
我猛地扑进他的怀里,绝顶高手的身体似弱不经风的苇草一般,顺势就被我撞倒在了地上铺好的被褥间。他坐在地上,揽着我,一言不发。
我抬腿骑坐在他的大腿上,凑到很近很近的地方,眯起眼睛,仔细地看着他的脸。那张脸是如此精致,越是模糊,越是迷人。其实,现在的我,就算是在黑暗中也能清楚地分辨出他的气息。我深爱的人,怎么爱都不够的人,只要在一起,就是幸福。这样幸福的时光,又怎么可以不珍惜呢?
我抬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他伸手揽住了我的腰。我们在黑暗中对视,可以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我由着自己的心意,让身体先于理智地行动。我看到自己的手伸到他的发间,轻轻慢慢地解开了他随意束着湿漉漉的长发的帛带,他的气息也湿漉漉的,包裹着我。
这一刻的我。不知怎的竟没有了半分的顾虑。也没有了半分的羞涩。我伸手寻到了他衣领间的盘扣,一颗一颗地解了开来。
我们原本的脏衣服都换下来了,现在身上穿的,是落雪山庄的白色常服。这衣服做工很细致,雪白的颜色穿在他身上也很诱人,只是精致便意味着扣子多得很。不过,我是很有耐心的。
我努力克制着快速的心跳,认真地。一颗一颗地解着他的扣子。他一动也不动,静静地任由我摆布着,只有碎乱了的呼吸频率昭示着体内拼命的隐忍。扣子解到半幅,坦露出半边的胸膛,我已经感觉到他的**无法控制的变化。
“我一直在等着这个你出来。”他用喑哑的声音低声在我耳边说道,“我喜欢你这样……”
在可以拥抱的时候,又何不抵死缠。绵?
可是我狡猾地停止了动作。他忍了数秒,便不耐地轻哼了几声,伸手来撕扯我的衣服。可是他伸过来的手也给我紧紧地握住了。
“有条件的,”我轻轻地吻着他的脖颈。操控了他情绪的波动起伏,“答应了。就放她出来。”
“我答应……”他挣开了我的手,伸指反扣了我的。
“什么都答应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哦。”
“嗯,答应……”
我伸手扯开了他的腰带,然后,便在他的注视下,开始一点点地解开自己身上的衫子。
月光如水,在月华的笼罩下,一切恍然如梦。与他缠。绵的每一回,我都是如此沉醉,可是在我的记忆里,我却从未如此主动过。他的狂喜,他的**,他的心满意足,哪一样不把我点燃?此情此景这般曼妙,怎会不让人奢求永恒呢?
直到汹涌的浪潮平静下来,他依然紧紧地拥着我,收我在怀里,舍不得放开。
“你答应了我的。”
“嗯?”
“如果我死了,好好地活下去。”
“真真,你在说什么?!我恼了!”
“你刚才说答应我的。”
“……”
我的男神生气了。我贴上去,吻上他的唇,直到他的气息软化下来,才放开这个变得孩子气的家伙。
“仔细地想一想,你不能那么莽撞的,对不对?因为你还没有找到去我的世界找我的方法,所以,在找到那个方法之前,你绝对不许死哦!”
秋目光如水地望着我,我就继续把道理讲了下去。
“这个世界太危险了,坏人那么多,可是我的世界是很安全的,如果你来找我了,我们会平平安安地幸福一辈子的。所以,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来找我,这是你欠我的。聂秋远,我的心都给了你了,如果回去了,心也就丢在你身边了。你一天不来,我等你一天,一年不来,我等你一年,一辈子不来,我等你一辈子……”
想到一辈子的等待,我不由悲从中来,眼泪忍不住的夺眶而出。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