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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解剖学-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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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我们两个骑着马并辔而驰,沿着秋从地图上找好的道路。日夜兼程地跑。转眼就过去了两天。

    这两天。简直要赶上我曾经参加过的生存训练艰苦了。

    我们身后,肯定是有天镜门的人跟踪的,为了甩开他们,我们是哪儿难走往难儿钻。什么密林、山地、大片的庄稼,总之走得是曲折极了。每隔八小时左右,我们就停下来休息一次,让马歇歇脚,我们也轮流小睡片刻。虽然一路跑得辛苦至极。可是每每停下来,能够在他的怀抱里稍稍休憩,我就觉得体内又注入了能量。

    看来我们的动作还算迅速,两天的时间,看看地图,我们似乎已经踏进了河南府辖境。

    我们又一次策马钻进了一片密林。

    秋说,再钻这一次树林,我们的痕迹就应该可以完全消灭掉,跟着我们的这一路敌人,可以确保全都甩干净。

    时间是正午。太阳高高地悬着,进入树林。一切都忽然显得十分静谧。

    这里本来就是荒郊野外,人迹罕至,树林中草木稠密,都是自然生长,郁郁葱葱,那股野味却使林间显出一股令人心慌惊悸的味道。

    太稠密,太适合潜伏了,令人不安。

    聂秋远忽然做了个手势,我们二人勒住马缰,停了下来。

    我没有听出什么,但我相信他的感觉,这里一定是有什么不对劲了。我们把马拴好,让它们吃草休息,而我们两个却手牵着手,悄悄地向前摸去。

    走了几步,秋忽然一伸手把我横抱了起来。我一点也没认为他这是在向我表示亲昵,我当即就准确地判断出了他这样做的原因,恐怕是我的脚步声太大了。

    所以,这林子,恐怕真的是有些不对劲呢。

    聂秋远抱着我,脚步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他四下观察一番,忽然轻盈地跃上了斜前方的一株大树,将身形隐匿在了稠密的枝叶之中。

    不到一刻,就听见丛林之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是人,还是动物?我的心微微地悬了起来,定睛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忽然,两个黑衣人从两株不同的树上疾如闪电地飞掠而下,手中兵刃递出,就朝下头一丛灌木疾刺而去。

    黑衣人的动作极快,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却听灌木丛中发出“嗖嗖”连声,竟是骤然之间爆出一丛亮银色的短箭。黑衣人身体下坠之势太快,无法躲避,只听两声惨呼,箭矢贯穿了二人的身体,竟把二人射得像刺猬一般。

    两名黑衣人重重地摔进了灌木丛,发出“砰砰”两声闷响,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我吓了一跳,看来这两个黑衣人是在追杀什么人,没想到一招不慎,反中了机关,丢了性命,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聂秋远抱着我,气息平稳,像一只大鸟一般静静地立在枝叶之间。所以我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抓紧了他的衣衫,随着他的视线认真地观察下头的形势。

    隔了一柱香的工夫,才有一个人悄悄地从另外一个方向的树丛中探出头来,慢慢地朝黑衣人尸首的位置摸去。

    那人大约三十岁左右年纪,着一衣褚色常服,衣衫不整,发丝凌乱,显得极为狼狈。他从林间走出,走向机关的位置,脚步声连我都听得很清楚。再看他俯下身去,咬着牙将两个黑衣人的身体拖出来,再翻个个儿的费力劲,就知道这个人根本就没有武功。

    那么,灌木丛里的机关是他做的?是他设计诱杀了这两个黑衣人吗?

    褚衫人蹲下身去,除掉了两个黑衣人的面巾,看了看,便皱起了眉头。从这个表情判断,我认为他是发现搞死的这两个人,他自己根本就不认识。这些人,到底是在搞什么?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让我觉得有些奇怪了,褚衫人一手搭上了黑衣人的颈脉,一手翻开了黑衣人的眼皮,我认为他是在确认这两个杀手死了没有。可是正常人判定他人是否死亡的方法,一般是探鼻息,看是否还有呼吸,这个人呢,他使用的方法是观察瞳孔是否扩散?

    褚衫人翻过眼皮,似乎是放下心来,接着就开始手脚麻利地从黑衣人身上拔出箭矢,丢到一边,解开黑衣人的衣衫,从他们身上翻找起来。

    被追杀,一般是杀手对被杀者有所求,如果反在杀手身上翻找起来,通常是在寻找证明杀手身份的线索。

    他是在试图查明到底是什么人在追杀他?所以,他很可能对一切都是糊涂的,只是在凭自己的智慧,保全自己的性命。

    一瞬间,我有一种莫名的恐慌的预感。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间,一个不会武功的聪明人在被黑衣蒙面人追杀,这不是也太巧了吗?

    我望向聂秋远,他和我交换了一个眼神,我感觉他与我有了同样的预感。不会正是我们想的那样吧!

    聂秋远抱着我,从树上翩然落下,一点声音都没有。他把我放下来,我们轻轻地走到褚衫人背后了,他竟浑然不觉,果然是一点武功也没有。

    但是人本能的警觉还是有的。我们在他背后立了几秒,他就忽地回过头来,看到我们,显然这一惊非同小可。不巧我俩为了夜间赶路,穿的也都是黑衣,就更像坏人了。褚衫男子忽地一抬右臂,几支小巧的弩箭挟着风声,向我们激射而出。

    真没想到这家伙还有这一招。他臂上的弩机虽小,显然劲力却十分强韧,照理说,这么近的距离,十有**是要中的。但究竟中不中,肯定还得看对手是谁。

    聂秋远把我往身后一拉,右臂袍袖一挥,便将那几支弩箭都卷在了袖中。秋反应的敏锐度果然异于常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已经想到弩箭不能用手去接,恐怕是在忌惮箭上可能有毒。

    褚衫男子大吃一惊,见来者竟是一个绝顶高手,神情便看上去略有些凄然。但他并没有放弃抵抗,左手往怀中一探,利落地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指向我们,看来是打算战斗到底。

    我见此架势,赶忙从秋的身后探出头来,冲着褚衫人大喊一声:“天王盖地虎!”

    褚衫男子像是中了霹雳一般,不可置信地张大了眼睛看着我们。愣了半晌,他才开口结巴着回道:“宝……宝塔镇河妖!”

    我看到聂秋远一头黑线,因为他对于这个接头暗号,始终感觉无法接受。

    这是我们玉衡司近来的接头暗号,很明显是我出的主意。古代有很多接头暗号、道上密语,但就像密码可以被破解一样,古代密语有时也容易被分析出来。所以,我提供了这个现代暗号,就肯定没办法破解了。

    只是聂秋远看着这个暗号,哭笑不得。他觉得这个暗号有点搞笑,以他的薄脸皮,当着一个陌生人神情严肃地报出这样一个暗号,他感觉自己做不到。

    所以我就替他做了,反正我的脸皮厚。

    现在事情很明显了,正如我们预感的一样,这个褚衫的男子,正是一名被追杀的玉衡司成员!

    聂秋远说得果然没有错,玉衡司的人都是些绝顶聪明的家伙,即使不会武功,遇到敌人追杀也绝不会坐以待毙,看看这名褚衫男子对付杀手的手段就明白了。

    “在下大理寺聂秋远,这位是内人叶流萤,敢问兄台尊姓大名?”聂秋远咳了一声,向对方报上了我们的身份。

    “聂大人?”男子怔了一会儿,终于想明白了,便渐渐露出了惊喜的神情,“这可真是久仰!没想到竟会在这种不堪的情形下相见!”

    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就向我们自报家门道:“在下亳州法曹谭少平。三日前,有人潜入我的家中意图刺杀于我,我与杀手周旋许久,才侥幸得以脱身。谁想杀手竟不肯放过,对我一路追杀,我从亳州花了三天的时间,一直逃到河南府境内,刚刚这才诱杀了追我的最后两名杀手。”(未完待续。。)

No。215 玉衡司的命运(3)

    谭少平?这个名字,确实是听说过的。

    玉衡司的建立,是皇帝的意思,目的在于在朝中形成一条可以对抗各种犯罪的强有力的脊梁。玉衡司具体的组建任务交给了白千帆,白千帆深晓皇帝的心意,加上自己的判断也是如此,便在组建的时候实际形成了玉衡司的队伍核心,也就是他,聂秋远,骆大春,还有我四个人。这就是我在长安养伤时白千帆特意来和我单独谈过话的原因。

    所以玉衡司的人选,是我们四个根据对全国官吏的业绩和品格评估,结合人员的出身和生长背景,综合评判,精心挑选,然后由白千帆亲自与他们会面,最终敲定的。所以,玉衡司有哪些人,我大致都是知道的,只是没有一一见面,所以名字和人对不上号。

    谭少平,安徽亳州的法曹参军事,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人最擅长的是搞侦查实验。当时我看过他的介绍就感觉非常诧异。古代科技水平差,没有鉴定能力,所以查案时进行侦查实验就非常普遍,可是侦查实验做得如此细致精妙的,我还真是见所未见。

    从今天的事情就完全看得出来,他一个不会武功的文官,竟然巧妙地从数名武功高手眼皮底下安然逃脱,还利于自己擅长的机关陷阱,反诛杀了追击自己的敌人,足见其判断力和动手能力都是极强的。

    我忽然有一种感觉,我有一点因为自己是玉衡司的成员而感到骄傲了。

    “谭兄,行刺于你的杀手共有多少人?”聂秋远问道。

    “五人。已经全部除去了。”

    “只有五人么……”聂秋远微微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

    “聂大人……可知道这些究竟是何人?”谭少平试探着问道。“我见他们的目标似乎只有我一个,与我家人似乎倒也无涉。”

    我们便把天镜门准备出其不意,除去玉衡司的计划给他简单地讲了讲。谭少平告诉我们,他并没有收到过白千帆的通知,就遭到了突如其来的追杀,当时就迅速离开了亳州。

    果然如我们所担心的,从时间上计算,消息送到白千帆那里。再由他一个个地通知,果然是来不及了。这件事情实际上是聂秋远的判断失误,因为他认为,要想除去玉衡司,对于天镜门来说也并没有那么容易,他们应该是需要周密地计划一番的。如果要周密计划,不可能动手这么快。但天镜门很有魄力,人家就是动手了。

    “谭兄除去这些杀手之后,原本是作何打算的?”聂秋远问道。

    谭少平道:“不瞒聂大人说,我原本也隐隐地猜到了此事可能与玉衡司有关。所以原本打算的是去一趟京城,见一见白大人。看看其他人是否也遭了袭击,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们。难不成聂大人也……”

    聂秋远点头道:“正是。”

    他便把棣州法曹苏离澈已经遇害的事情简略地讲了讲。谭少平也认识苏离澈,听说苏离澈已不在人世,少不了唏嘘感叹了一番。

    既有缘碰上,我们便决定同行。聂秋远把我的马给了谭少平骑乘,自己与我同乘一骑,我们三个人抄小道一路往西,向长安进发。

    由于我们两路身后的“尾巴”都已甩去,所以之后的路上,再也没有遇到什么阻碍。三日后,我们顺利地到达了长安,进入雍州府,见到了白千帆。

    白千帆见到我们,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秋远,弟妹,没事就好。”他忙把我们几个迎了进去。

    我们进了雍州府才知道,这几天陆续从各地设法来到长安的玉衡司官员,已经有二十多个了。他们之中,有的是接到了白千帆的指示直接来的,并未遭到袭击,可能属于天镜门尚未掌握的人员。而另一部分,就是像我们路上遇到的谭少平一样,在杀手的追袭下巧计突围,凭自己的感觉来到了长安。

    这件事情,白千帆已经密奏了皇帝。皇帝对于天镜门的猖狂行径极为震怒,所以,特意调了左营军士来守卫雍州府。现在的雍州府,简直给守得像个铁桶一样,就算武功再高强的人,想要来此涉险也得认真思忖思忖。

    我们在路上没日没夜地跑了五六天,全身早都脏得不行了,人也困顿不已。正好其他人也在向长安汇集的过程中,眼下我们也做不了什么,所以白千帆就为我们安排好了住宿的地方,让我们先好好地洗个澡,睡上一觉,有事第二天再作商议。

    这一觉睡得非常之香,从白天就开始睡,一直睡到第二天天大亮。我觉得聂秋远应该也睡得挺好,因为一直有种枕着他手臂的感觉。不过到底好不好我真心不知道,我太累了,睡得简直像死人一样。

    第二天,睡饱了的我感觉自己又复活回到了人间。

    这才有空发现,原来媚兰、蔺九和桂林也已经在这里了。大理寺的守备不如雍州府,为了确保他们的安全,所以白千帆早早地就把他们接了过来。

    我们见了面,媚兰唧唧咕咕地跟我啰嗦了半天,主要意思就是他们听说了我们发回来的消息,心里头担忧得不得了,直到昨天我们回来了,才放下了心。蔺九站在媚兰的身后微笑地默默听着,一言不发,而媚兰说话的时候,竟一点也没有因为他的在场而显得拘谨,这让我心中暗喜,觉得事情有门儿。

    小九哥,你再加一把劲啊!

    可是当我们和白千帆坐在一起,仔细盘点整件事情的时候,就渐渐地开始感觉事情不对劲了。

    玉衡司目前在册的有五十人左右,现在的情况是,没有遭到攻击的有二十人左右;像谭少平那样凭借自己的能力逃出魔掌,来到长安的有十几人;目前失去联系的有近十人;确认死亡的,包括苏离澈在内只有十二个。

    那战胜了敌人的十几人,经过仔细交流询问,发现他们描述的情形大抵都与谭少平说的一样,天镜门派去的杀手,每一组都只有四至五人,而且,并不是顶尖的高手,否则也不能遭了他们的算计。

    没有任何一组人的描述中,出现过任平生存在的迹象。

    那么,天镜门这是在做什么?我们的损失少并不是因为我们得知消息,事先有所准备,白千帆的警告,根本还没有来得及送抵各地。天镜门在这样一种猝不及防地发动进攻的情况下,明知玉衡司的人都不好对付,还偏偏每组只派了四五人,导致损兵折将,最后只收获了我们玉衡司的十二条人命?

    作为一个大的计划,这个成果也实在太小了吧,都抵不上筹划这些耗费的力气。

    那么说,也许针对玉衡司的更大的阴谋还在后头?可是现在,我们集中在长安,有皇帝派的重兵保护着,难道天镜门还打算公然起兵造反不成?

    戎抚天,他究竟想做什么?任平生,又究竟在做什么?

    聂秋远略一沉吟,忽地问道:“千帆兄,被这件事一闹,各地对天镜门暗点,还在盯着么?”

    白千帆愣了一愣,便道:“怕是受了些影响,这些天没有密报传过来了。”

    聂秋远道:“现在最好加强人手,继续把他们的动向盯好了,我现在有一点担心。”

    “担心什么?”我实在忍不住插嘴道。

    “我在担心……”秋微微地眯起了眼,似乎在思索,“我担心,要是天镜门的目标,其实根本就不是玉衡司呢?”

    “啊?!”我大吃一惊,他们明明在矢志不渝地追杀,如果不是打算除去玉衡司,那他们的目标又在何处?秋你这是哪来的灵感啊!

    “你说,以你对任平生的了解,如果他不想让白虎逃出来,那白虎有可能逃得出么?”聂秋远问我。

    “啊?你是说,若婵娟来找我们,其实并不是因为脱逃成功,而是因为任平生对她的逃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

    “万一是这样,那么天镜门打算清洗玉衡司的消息,就是故意要传递给我们的。白虎的话,再加上近期这些暗杀事件,足以让我们把全部精力放在玉衡司的存亡这件事上,在其他事情上就容易形成盲点。”

    我暗暗点头,感觉秋的分析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我觉得他对任平生分析得很对,以我对那个人的了解,如果他不想让若婵娟走出视线范围,若婵娟应该是没有抵抗之力的。

    如果是天镜门的话,如果天镜门真的有隐藏起来的目的,那这个目的肯定是相当邪恶和可怕的。

    接下来就是收集情报的阶段,转眼就过了好几天。在这些日子里,每天都有侥幸逃脱的玉衡司成员一身是血地撞进雍州府。那些失去联系的人,这几天之间就出现了七个。玉衡司遭受的这场清洗,最终确定了牺牲者为十四人。

    而白千帆加强了对天镜门已知暗点的观察之后,传递来了十分奇怪的情报。天镜门各暗点的联络活动处于停滞状态,多地都观察到了天镜门门徒向外地出走的异状。

    经过观察,他们是在集结。天镜门的人员流向同一个目的地,那就是洛阳。

    所以,我们决定,应该到洛阳去走一趟。(未完待续。。)

No。216 摧心肝(1)

    从长安到洛阳,如果快马加鞭的话,也就是两天的路程。

    所以我们又拿出了前两天不眠不休的劲头,策马扬鞭,往洛阳而去。

    说是“我们”,其实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和聂秋远。

    因为我们觉得不对劲的,毕竟只是一种直觉,对于长安城和雍州府的戒备,还是一点都不能松懈的。可是直觉也很重要,更何况还查到了天镜门向洛阳集结的可疑迹象。所以我们临行前一天已经密见了皇帝,从他手中取得了调动洛阳屯军的兵符。

    白千帆需要镇守雍州府,玉衡司的其他人也大多不会武功,来洛阳反倒危险。所以作为侦查兵的话,有我们两个就够了。

    其实,是有聂秋远一个就够了,可是他并不放心我留在长安,我毕竟是天镜门的重点猎捕对象,虽然会拖后腿,可是还是带在身边要安心一些。

    (喂,我也没有这么差吧!)

    比我们先行一步的,还有半数的幽夜之影。他们的行动更迅捷,更无声无息,更不引人注目。他们会先到洛阳,散在各处打探消息,收集情报。所以,我们并不是孤立无援的。

    因为聂秋远的身份在天镜门那里早已暴露,所以我们出行也只好易容。秋是个易容的高手,这一回,是很暧。昧地让我坐在他腿上,抱着我在我脸上涂涂抹抹的,真不知为什么这样还能抹得如此麻利精致。想想第一次把我化妆成女鬼的时候,他的手指碰碰我的脸颊都把我激动得那什么似的了,哎。时光可真是奇妙的东西。

    易容完毕。镜中是两张年轻小伙的面孔。虽然长得普通,可是却有七八分相像,一看就是哥俩。原来“夫妻相”也可以造假的,如果想,还可以造得更假。

    就这样,隔日之后,两名相貌普通的年轻男子,无声无息地混进了洛阳城的人流之中。

    我们专门在城市最热闹的地方逗留。街市、酒楼、甚至妓馆。这还是我生平头一次逛窑。子,我可是当作一次考古活动激动地认真对待的,结果我家相公不许我调。戏陪酒的姑娘,就只给了银子,打探了些消息,让我十分沮丧。

    功夫不负有心人,来到洛阳三天之后,我们终于确认了一个事实。

    近来,确实有许多外来客,这些人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可是许多外来人的去向,却似乎出人意料的一致。都是向洛阳西部的陆浑县去了。

    我回忆了一下地理知识,陆浑县似乎是现在的嵩县一带,而在嵩县,有着中原最高的山地白云山。

    难不成天镜门是组织集体活动,郊游登山去了?

    我们牵了马,也打算到陆浑县走一趟,去探个究竟。谁想才穿过西市,就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正当我们快要走到西市的一家药铺的时候,药铺的帘子忽然开了一下,从里头走出一个人来。

    那是一名身姿颀长的男子,穿了一身青衣,罩着宽大的外袍,头上却戴着一顶斗笠,低低地遮住了颜面。男子肩上背了一个深蓝色的包袱,看样子似乎是在药铺买了一包药。他出了药店,解了店门口拴着的一匹马的缰绳,翻身就上了马。

    男子上马的姿势美妙至极,握住马缰的一双手,更是好看到了极点,看一眼便能将人迷住。对于这个身影,我简直太熟悉了,这不是任平生吗?

    他,真的是在洛阳?

    那么,他是在做什么?

    如果任平生出现在洛阳,那么聂秋远的直觉很可能就是对的,天镜门也许真的在洛阳城策划着一个新的阴谋。

    任平生果然也策马扬鞭,向洛阳城的西南方向疾驰而去。

    我们两个当即翻身上马,也向西南方向骑行。但是行进的速度由聂秋远掌控着,不能跟随得太近,否则以任平生的敏锐,肯定会发现我们是在跟踪。秋掌握了一个安全的距离,但这样的跟踪就相当不靠谱了,根本看不到任平生的踪迹,简直像随着第六感来跟踪一样。

    一路上循着一点点的蛛丝马迹,我们果然跑到了陆浑县的山岭地带,渐渐的,路上就再也没有什么人烟了。再往山地深入,马也不能骑了,我们就把马拴在山地外头的一片林子里,让它们休息吃草。

    白云山区的地形颇为复杂,山峰海拔普遍较高,且十分险峻。山区气温都变低了,许多山峰与云朵相接,山谷里淡淡地起着雾。

    如果一个人的踪迹隐匿进了这样的一片山区,想要找,岂不是大海捞针一般?

    但是所有的信息都指向了陆浑县,任平生又把我们带进了这一片绵延起伏的群山,不在这里找,又有什么办法呢?

    聂秋远向四周举目远眺,观察了一会儿,便牵着我的手,又向西南方向走去。

    我们尽可能地把行踪隐匿在丛林之中,潜行进发。我虽然轻功不行,但隐蔽行进是学习过的,要不然在这种环境中怎么抓坏人呢?所以我的隐蔽工作肯定做得还是比一般人要好。很快,我们就深入了大山的腹地。

    运气很好。本来还以为会摸索很久,可是一切就像打rpg游戏一般,很快就触发了第一个事件。

    当我们进入一片小山谷,在一条瀑布击落山泉的幽秘谷间,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

    我们两个立即隐去了声息,潜行前进,往人声处看去。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却是着实吓了一跳。

    在瀑布边的一块巨岩之上,围着七八个人。这些人各自手持刀剑,警觉地向四周观察。中间为首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他的手中未持兵刃,神色凝重而警觉。

    看了一眼就认出了,这位老者,分明是我们在长安城邂逅过的药王阁主人傅知风。

    就在这时,从岩石的缝隙中忽然钻出一个巨大的怪物,呼地一下就将一个年轻人扑倒在地。

    我好不容易才把涌到了喉咙边上的一声惊呼憋回了肚里。仔细一看,扑在年轻人身上的怪物,竟是一条通体漆黑的巨大蜈蚣,有半人那么高,亮油油的,看得我心里直发毛。这简直是恐怖片里才会有的生物品种,今天居然被我给碰上了。

    那蜈蚣扑到人身上,一口就咬在了人的肩头。被咬那人手中拿着兵器,不知怎的却并未反抗,也没有叫出声。我猜着这些人可能都是药王阁的医者,而那蜈蚣八成是有毒。

    事情发生得突然,在场所有人似乎都愕住了,竟忘记了动手解救自己的同伴。药王阁于我有赠药之恩,我扯了扯聂秋远的衣袖,他犹豫片刻,便唰地拔出长剑,足尖轻点,如大鸟一般凌空逸出,自上而下,一剑便向那巨蜈蚣颈间甲壳的缝隙刺了过去。

    谁想那蜈蚣甲壳竟如甲胄般坚硬,聂秋远剑锋所及,内劲也随着剑尖贯入,却只听得“铮”的一声,锐利的宝剑竟然刺不进去。那蜈蚣想也负痛,松了口,身子一扭,便向秋扑了过去。

    聂秋远一个拧身,身姿优美地倒纵起来,堪堪避开了蜈蚣的攻击,手底也毫不松懈,反手一剑,从蜈蚣身下削过,径直削掉了它的两条腿。

    可是蜈蚣有多少条腿,区区两条,人家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这时候,在一边愣神的傅知风老阁主终于回过神来,抓住时机,呼地一掌便向巨蜈蚣劈了过去。

    这一掌劲力竟极为雄浑,看来我们猜得不错,这药王阁主也是一位身负绝顶武功的高人。他这一掌发得角度极为巧妙,恰好把巨蜈蚣的身体震得头部高高昂起,将肚腹暴露在人们眼前。

    蜈蚣的肚腹却不像它的后背那般,被钢甲般坚硬的外壳包裹,它的肚腹是白色的,看上去十分柔软。聂秋远抓住时机,快剑递出,一剑便深深贯入蜈蚣的肚腹,再借力猛地一豁,那蜈蚣便给他长剑生生开膛破肚了。

    巨蜈蚣轰然倒地,在地上疯狂地扭动了一会儿,就渐渐地沉寂了。药王阁诸人手持兵刃,跳跃后退,惊讶地看着这一切,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傅知风面露疑惑之色地望向聂秋远,看了一会,便犹豫着唤了一声:“聂大人?”

    我隐在树丛后头听着,这会儿却是吓了一跳。我们不是易容了么,这……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外头的聂秋远也皱起了眉头。却听傅知风阁主继续言道:“是聂大人吧?我感觉近旁还有一人,气息也是颇为熟悉,莫不是尊夫人?”

    我这才明白,原来高明的医者判断一个人的身份,是通过人体自然发散的气息感知的。我们改变得了容貌,却很难改变这个,这可真是易容术的一大漏洞。

    “前辈怎的会在此处?”聂秋远拭干净长剑,将剑归入剑鞘。他的话,也就相当于自认了身份。

    傅知风摆了摆手,让其他人迅速去查看伤者的情况,治疗解毒,自己却上前两步,与聂秋远站在了一处。

    “大人驾临洛阳,又来到这荒山之中,难道竟不是为了那个?”

    我听了这话,不由得吃了一惊。我们来洛阳,是为了查天镜门的事情,还能为了“哪个”?难道这洛阳城外的大山之中,还藏了什么了不起的好东西不成?(未完待续。。)

No。217 摧心肝(2)

    聂秋远回头朝我使了个眼色,我也就从树丛中走了出来。傅知风向我欠身表示致意,便俯身去查看自己人的伤情了。

    经过一番查验,药王阁那个受伤的弟子并无性命之虞。药王阁的人诊病治伤都是高手,所以根本不需要神医亲自出马,几个人互相配合,拔毒的拔毒,配药的配药,运功的运功,很有条理地忙碌起来。

    傅知风这才有功夫与我们交谈。因为我们曾将药王阁的侍婢银铃舍命取来的一张方子交给他,给他家公子解毒,所以我们算是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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