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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袭-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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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厢再说花袭人离开之后就回房钻进了被窝,什么也没想,就进入了梦乡。就是宋景轩没有直接就近翻墙走,而是借道了东面院子,她也没有留意。

    就像是那后世中安装的监控录像。虽然一直都在监控着画面,但若是不刻意去看,也同样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在花袭人的“监控思想”中,给自己设定的提示是“异常”。

    宋景轩翻哪面墙离开,显然不能算是异常。

    再说宋景轩翻墙离开暗香来,没有在雪夜中耽搁。他仿若踏雪无痕,没多时便回到了安平郡王府。

    就是自家,他依然没有从门进入,而是从容地翻过墙头。落地之后,他顿了一顿,而后便朝着府上前院客院中无声无息地走过去。

    客院中最大位置最好的那座院子,正住着那刘贯义。

    宋景轩稍一辨认,便潜入了院中,轻松地进入了内室。他走到床前,伸手拉开床幔,朝其中看了一眼,见床上躺着的正是刘贯义,便迅速在他身上指点几下,而后,他一把将那人提了起来。

    刘贯义半点没有挣扎,显然是没有意识。

    宋景轩提了人,没有在在这房中耽搁,很快将人给提到了府外。此时天已经有了朦胧的微光。只是雪越下越大,路上还没有人。

    宋景轩提着中穿有单薄中衣的刘贯衣,找到一僻静处,丢开他三脚两脚在他身上爆踢好几下,期间那刘贯义几次痛的都醒过来,却又因更距离的疼痛而重新昏了过去。

    到最后,便只见他鼻端无意识地哼哼,身上控制不住地哆嗦。

    宋景轩打完了人,皱了眉,再次提起他,在雪中纵奔而行,到了一处街上。此时约是四更天气,白雪皑皑,这街上依旧有灯火璀璨,丝竹嬉笑之声传出来。显然,这里正是那烟花之地。

    宋景轩皱了皱眉,随便找了一个院子,找了一个厨房无人的空当,将刘贯义往那茅草堆中一丢,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他本来还不想对这刘表哥怎样。

    但刚刚,不知为何,想到花袭人今夜出门是为了替他查这刘表哥的,宋景轩便觉得心中气血不畅,于是就提了这刘贯义出去。

    一顿拳打脚踢,再将他扔进勾栏厨房之后,宋景轩这才觉得,他那被堵住的气血,终于畅了。

    做完这件事后,宋景轩见天色已经差不多了,大雪也有了停下来的趋势,便没有再回安平郡王府,而是径直回到了靖王府,拍开了门后,直接到了前院罗仲达的住处,自己在外厅等着,让人去叫罗仲达起来。

    罗仲达作为王府首席幕僚加大总管,一直将王府为家,住在王府外院。

    听到小童呼唤,他直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呢,连忙起身,简单梳洗,到外厅见了宋景轩,当即一惊,问道:“轩公子,你遇袭了?是什么人做的?”

    宋景轩下巴青紫、唇角破裂,发丝也有些凌乱,样子很像是经过了一番打斗似的。且罗仲达细心发现,这宋景轩的衣裳依旧是昨日那一身,此时已经显得很是脏乱了。

    宋景轩神色平静,道:“先生这里有伤药吧,给我一点儿。我的并未带在身上。”

    “有,有。”罗仲达忙让小童去找。

    宋景轩神色平静,也就意味着并无大事。至少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这么一想,罗仲达也不着急了。

    小童拿了药膏来,宋景轩擦了一些。

    药膏很快见效,散着阵阵舒适的冰凉。这药膏是宫中花大价钱制成的,想来到明日他下巴上的青紫就看不见了。只是嘴角的伤,要得一天半天的。

    想到嘴角的伤,宋景轩不禁有些走神。

    微怔之后,宋景轩放下药膏,对罗仲达道:“先生,我并未遇事。恩,我这模样,还希望先生不要告诉王爷知晓,以免王爷分心他顾。”

    罗仲达微微迟疑,道:“若是王爷不问,老夫自然不提。”

    若是靖王问起,他当然也不会帮着靖王隐瞒自家主公的。

    宋景轩明白他话外的意思,略一点头,道:“我这会儿来找先生,是想问问,先生是否已经查到了那南顺侯韩家的旧事?查的如何了?”

    罗仲达摇头,道:“并不理想。”

    “因而当年南顺侯府一门死绝,所以虽然很多人怀疑其中事有蹊跷,但并未有人详细追查。时隔二十余年,再想回头探寻旧事,很难。”

    “至少,很难再找到什么确切证据了。”

    小童上了茶水,宋景轩用了一口。

    他放下茶盏,道:“如今南顺侯后人不是出现了吗?先生为何不找其后人助力?若是翻案,他的得益可是最大。”

    “公子是指那韩家?”罗仲达皱眉道:“韩家是当年南顺侯与前朝公主的血脉遗孤不错,但今日这样的韩家能起什么作用?之前那韩父查找证据结果自身横死,韩母这人不过是当年侯府一家生丫鬟侍女而已,又能有什么大见识?”

    “韩清元更是什么都不知,能力也只是一般……”罗仲达摇摇头,道:“在这事上,他并不能帮助什么。”

    原来那韩母,却是侯府得用的大丫鬟。

    难怪她当日身居大柳乡之时,瞧举止做派好像那么一回事似的。那般世家自幼培养出来的得用丫鬟,拉出来同许多小贵之家的小姐也是能比一比的。

    但丫鬟出身毕竟是丫鬟出身,眼光格局还是有限。不然,也不会不喜韩清元去军中镀金了。

    宋景轩了然之后,对罗仲达道:“先生忘了,那韩清元虽然没有大才没有能力,但却是个有运气之人。”

    “哦?”罗仲达探身求教。

    宋景轩道:“中元节之时,韩清元不是救了薛家长女吗?”(未完待续。。)

165 做闲子

    “好像最近,这二人又有过几次频繁巧遇来着?”

    宋景轩轻轻触碰了一下茶盏,容颜清冷,道:“当年安顺侯府一案,初一看来应是与乐信候脱不了干系……但如此大的案子,当年皇上真的没有查过吗?皇上是仁明之君,并不至于因一个宠爱的女子而颠倒黑白罔顾人言。”

    “最后皇上没有深究,这其中不定是因为谁的缘故。”

    宋景轩道:“所以,这件旧事,值得一查。哪怕仅仅是将乐信伯给爆出来打压下去也是值得的。”

    罗仲达当然知道这事情值得。

    乐信伯和六皇子加上宫中德妃娘娘抱在一起,给宁王加了不少实力。至少的话,皇上还是喜欢看到储君能友爱兄弟的。

    但还是那句话,韩家人能起什么用?!

    再着,这事情并不是最近他们抓的重心重点。消弱对方实力重要,却远不如增加己身实力重要。而且最近皇上龙体安康,头脑清楚,立哪个皇子为储君,皇上的心思才是最重要的。

    之前,因为与韩家有关,宋景轩根本就懒得理会这件旧案。

    罗仲达头脑迅速转动,回想宋景轩刚刚谈话,神色一动,探身轻声问宋景轩道:“轩公子的意思,是将那韩清元于薛大小姐做成一对,打入薛家内部?只是……”

    “不错。”宋景轩不待罗仲达说罢,便承认下来。

    “乐信伯府不会将这般重要的往事说给姑爷知晓吧?”罗仲达还是继续提醒道:“韩清元也算是王爷的人。就算是两家结亲,乐信伯也绝不会轻易信任韩清元。”

    这一步走的。根本就没用处。

    就算那真有韩清元取得乐信伯信任那一日,估计至少也要三五年后。到那时候。一切都尘埃落定,无用了。

    “先生这么想不对。”宋景轩道:“韩清元平庸之才。于王爷并无甚用处。这么一个废人,不如给安排别的地方,做个闲子。形式变幻无常,万一有那一日,他就能起了重要作用呢?”

    很多时候,安排各种人的时候并无特殊目的。

    靖王也深谙此道。

    他布下的闲子不知凡几。平日不用不动,但万一需要用到,就能中了大用。

    所以,宋景轩这般解释。并非没有道理。只是,罗仲达听后,自觉宋景轩肯定有什么原因没有开口——让韩清元接近其仇人之女,这种安排,未免有些……不够道德。

    当然了,罗仲达也不是纠结这个。

    他略想了想,道:“这么安排,应该报告王爷吧?”

    “不,你先让韩家人选择。”宋景轩眼中闪过一抹冷光。缓缓道:“你告诉他,他想要报家仇,就该积极主动一些。而不是像如今这般碌碌无用,只想坐享其成。”

    “哼。”

    想恢复南顺侯府的荣光。不付出代价怎么行!

    让他们去选择!

    罗仲达抿唇——这韩家人,不知怎么又得罪了这个无双公子,竟然引了这位公子这般怒气。想出了这么一个安排!唉!真真是……作孽!

    韩家怎么选?

    若是韩家选择不作为,那难免会在王爷这边失分!若是按宋景轩的选择娶了仇人之女。将来就算有一日大仇得报,也同样将是一出悲剧!

    罗仲达心中感慨了片刻。颔首道:“老夫明白了。老夫今日就会相请韩清元来府,同他分说明细。”

    他心中难免有些同情韩清元——在他眼中,韩清元除了无甚大能力之外,身上也真瞧不出有什么劣迹缺点,算是一个很不错的少年人了。让他面临这种抉择,绝对是一次异常悲惨的人性考验。

    但同情归同情,比起韩清元,罗仲达自然更在乎宋景轩的态度。宋景轩的重要性,是一百个韩清元都抵不上的。再者,宋景轩说的,并非没有道理,不是么?

    罗仲达表了态,宋景轩满意地点了头。

    又留在罗仲达这里用了早点,也没去寻靖王,便就起身告辞走了。

    这一次他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只惊动了同喜迎接,洗漱之后,补眠去了。

    他时常不在府中住,亲人也一般都不找他。

    一觉醒来,时间已经到了正午时分。

    宋景轩起身梳洗完毕,换了衣裳,去父母的院子里请安。父亲依旧不在家,听说是带着那蓝鹦鹉去鸟市上转悠显摆去了。妹妹宋景怡却是在,不过是在摸眼泪。

    “怎么了?”宋景轩给世子夫人行礼之后,问宋景怡道。

    世子夫人娘家姓车,温柔文雅,一向与人为善,从不与人脸红。就是对方有不对,也都是忍气吞声,谅解别人,委屈自己。好在,她人也心宽,就是委屈了,也能很快找到理由释然。

    或许就是因为她心宽的性格,她虽然年过四十,容颜依旧十分年轻,根本不见有什么老态,是难得一见的美妇人。

    从面容上看,宋景轩集合了父母双方的面容上的优点,而且长了副倾国倾城貌;而宋景怡却没这么走运,容貌就逊色了母亲三分。

    车氏眉宇之间有些哀愁,回答宋景轩道:“是这么个事儿。你那刘家表哥外面被人误认为是贼人打了一顿,身上什么东西都给抢去了,只给剩一件中衣,才让你二婶将人给赎回来。你妹妹这是受了惊吓。”

    宋景轩一听就明白了其中的遮掩之处。

    他也明白,宋景怡这惊吓也是因为刘贯义。他心中不悦,缓声道:“我怎么听说,刘贯义是在那种勾栏之地被打的?去那种地方,被打也是活该!娘,景怡,你们就不该同情他!”

    车氏闻言面容微红,立即训斥宋景轩道:“你胡说什么!怎么在自家妹妹面前提到那种肮脏之所!”她首先关注的却是这一点。

    随即,车氏才又重新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表哥真的是在那种地方被人打的?”

    这边宋景怡鼓着脸道:“我不信!我不信表哥会去那种地方!”

    宋景轩才要说话,车氏却对宋景怡淡然说道:“男人去那种地方,也是为了交际应酬,不值得什么。只是,刘家家财丰裕,怎么会没有带足钱财?那地儿也真是的,怎么随随便便就打人呢!真是的。”

    车氏是对那打人勾栏有着一脸的不满。

    宋景轩不知何时已经握紧了拳头。

    他的娘居然这般想法,而他居然无法改变什么。如今,自己妹妹也是是非不分,轻易就被人蒙蔽。他的爹全没有一点用处……

    宋景轩不着痕迹地做了几个深呼吸,才算是控制住自己不露出太多情绪,开口道:“逛烟花之地还赖账的,挨了打也是活该。那刘家不过是有些钱,在京城这地儿算是什么?那些开勾栏赌场的,哪家背后没有权贵?他去胡混,挨打也是白挨。”

    他总是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

    但面对这样的娘,和这样的妹妹,很多时候,他真的是无能无力,不知该如何做才好。他能做的,暂时是勉强保证她们的安全而已。其他的,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做才好。

    他娘亲明知道妹妹可能对刘贯义有意,却依旧不觉得刘贯义去勾栏烟花之地的行为不对!如今,看样子,宋景怡也要这般认为了!

    这时候,宋景怡抹了一把眼泪,问宋景轩道:“哥,那表哥这顿打就白挨了吗?哥,你不是跟靖王熟吗?难道你就不能替表哥报仇,主持公道!”

    宋景轩彻底地黑了脸,冷声道:“妹妹也是糊涂了!王爷怎么会管这样的事情!”

    他一说重话,宋景怡就大哭起来,嚷道:“我不管!我就要你替表哥讨公道!你不是武功厉害吗?你去帮表哥打回来!你去砸那店子!你砸了,人家也不敢去跟靖王要你!”

    “胡闹!”

    宋景轩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绪,冷声道:“为一个胡混不给钱的人去闹勾栏,我还丢不起那个人!”

    “你跟着靖王就不丢人了!”宋景怡哭道:“你甘愿当个兔子,难道就不比什么都丢人!”

    宋景轩面冷如冰。

    车氏也急急变了脸,她不断地对宋景怡道:“你怎么这么说话呢,啊?那是你哥!”

    “我情愿自己没有这个哥哥!”宋景怡大哭,道:“你知不知道,我一出门,所有人都嘲笑我有一个长的比女人还美的哥哥!就算在家里,她们一个个的也都嘲笑我有一个当兔子的哥哥!”

    “我就只能窝在自己院子中不敢出门!”宋景怡委屈哭诉:“只有表哥他不嘲笑我!他也会让姐妹们都不嘲笑我!但现在他被人打了,你居然有脸说看不起他!”

    “你有什么脸看不起他!”

    车氏急的跟着掉了泪,却什么话都说不出。

    宋景轩闻言心中怒意全消,面色也缓了下来——他一向都知道,他同靖王之间的传言会让给家人带来很大伤害。但此时听自己妹妹亲口说出来,他还是觉得心痛难忍,又如何能继续愤怒下去?

    他缓了缓心绪,耐心说道:“妹妹,刘家表哥这件事情,是丑闻。二婶她们肯定是掩饰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愿意闹?不然,二婶娘就不是去交赎金,而是要向他们讨医药费了……”(未完待续。。)

166 家中人

    “他们这想法子遮掩,恨不得咱们都不知道呢,我若是再去大闹一场,岂不是让全城人都知道了,于是更笑话表哥?”

    宋景轩如今别无他想,只能先安抚住宋景怡的情绪。

    车氏连忙附和道:“是啊,你哥哥说的对……刚刚我们听到消息赶过去探视的时候,你二婶娘的脸色是不是很不好看?她是不是不让我们见到人也不让我们多问,你将我们赶出来了?他们那就是想遮掩呢。”

    “景怡啊,你若是不想让你表哥尴尬,如今就别提这件事情了。以后就是在你表哥面前,也别再提,知道吗?这么丢人的事儿,他们肯定巴不得人人都不知道呢。”

    宋景怡的情绪才算是稍微平静了一些,依旧在那里抽噎,但再不说话什么了。

    宋景轩心中颓然叹息,看了一眼抽噎的宋景怡,转而对车氏道:“娘,我有话跟您说。”

    车氏应了一声,就跟着宋景轩到了门外。

    宋景轩向内探视一眼,同车氏低声道:“娘,您也多教妹妹点儿。那刘家表哥瞧着不像是个好人家。”

    车氏摇头不解,问道:“刘家怎么不是好人家了?虽说不是官宦之家,但也是当地望族的。又有你二婶娘在中间的,这……”

    这说着说着,眼看就要说到宋景怡真嫁入刘家之后的好处了。

    宋景轩连忙打断车氏的话,道:“娘,我的意思是。妹妹年岁还小,日常行为总要多注意些。姑娘家闺誉很重要……万一出了点什么传闻的。就是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的大事儿。”

    车氏闻言正了正神色,道:“你说的这一点。娘明白的。你妹妹虽然胆子大了一些,但也是知道轻重的。同那刘家表哥相处,也是‘发乎情止于礼’的,规矩的很。另外,娘也会让人盯着……你就放心吧。”

    宋景轩心中也明白,按照母亲的心性,她肯定跟宋景怡一再强调过的。且他也对宋景怡的贴身丫鬟提点过的,她们也会注意。只是,那刘贯义……

    没等宋景轩多想。车氏小心翼翼地低声对他道:“轩儿,如今王妃已经有孕了,你是不是……是不是……”

    她小心翼翼,说话为难,却仿佛并不知道自己要问什么,“是不是”三个字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完整。

    宋景轩此时心中平静,对车氏道:“娘,您别胡思乱想的。我在靖王那边是有正经事要做。并非外界传闻那般。”见车氏并不太相信,宋景轩顿了顿,轻声道:“娘,您放心。不出三年。我一定会给您娶回一个媳妇回来,让您当上祖母的。”

    车氏这才放心,欢喜地笑起来。道:“你娘就真的放心了。哎,娘就等着早日当上祖母!真是太好了……”

    她其实并不相信宋景轩说什么“正经事”的话。毕竟。这么多年了,外面那么传言。不止靖王亲自承认过,就连宋景轩自己都不曾否认过。车氏也管不了那些。

    她只是希望,无论如何,宋景轩能娶妻生子传递香火,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不再奢求太多了。

    如今亲耳听到宋景轩说会娶妻生子,她的心便放下了许多,欢欣地落了泪。

    宋景轩没有再多言解释什么。

    他让母亲进去陪着妹妹,又将母亲身边的丫鬟和宋景怡身边的丫鬟分别叫过来问了话。问话结束,屋内宋景怡也不再抽噎啼哭,已经重新梳洗过了。

    宋景轩陪着二人用了午饭,才离开了母亲的院子。

    他回到自己的寝室,本欲坐下,却看到窗台上放着的那盆虎皮剑兰,便朝着植株走去,驻足停在了窗前。

    这盆植株,他并未如何打理。不过是偶尔回来的时候,洒上几滴清水。它放在窗台上,已经这许久也没有人动过。在他离开跟着商队去西边的时间内,他都不曾交代谁来照顾过。

    但它依旧长势很好,生机勃勃的,透着精神劲儿。

    好像,它比从前多长了一片叶子?

    宋景轩凝神站了一会儿,突然想起在靖王府的书房窗台上也有这么一盆差不多的虎皮剑兰。听说,那是很久以前,花袭人第一次去王府拜会的时候,她送给王妃的。

    那时候,她还在韩家没有离开。并且是跟着韩家人去的。

    而后,王妃便将那盆剑兰转送给王爷,放在了王爷的书房中。因为它的长势一直很好,虽然也一直都被放在那里,不曾更换过。

    花袭人曾经莫名指出过负责那院子打扫的人有问题。

    上次那帖子突然没发出去的事情,她问也没有问一句,神色间却像是了然于心,知道了是王妃阻拦似的。

    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宋景轩深深地皱了眉,伸手摸了一下那剑兰肥厚挺拔的叶子。半响,他才松开眉头,往书案那边去了。

    花袭人不喜欢冬天。

    尤其是昨日被冷风吹过一场又被大雪淋过一场之后,她就更加讨厌冬天了。

    那么折腾一番,虽然她身体好没有生病,但鼻子也是塞塞的,十分不爽快。

    大雪覆盖了厚厚的一层,又被冻的硬硬的。

    似乎园子里的绝大部分的花草都在向她传递着“冷”的感觉。这让花袭人觉得更加的冷了。很不舒服。

    才下过雪,外面的街道还没有被清理干净。贵妇小姐们都不会在今日出门。暗香来注定了今日不会有客人。

    之前的开业过后的几日,暗香来的经营情况还不错,来了不少大家小户的闺秀们在园子里停留休息。很多人也开始准备发帖子邀请人,办小型聚会,自得其乐。

    这些都不提。

    花袭人站在三楼上临街的窗户边,突然看到街上韩清元步履蹒跚走在厚厚的雪地中,身后白果驾着马车他也不坐,就那么低着头深一脚浅一脚的,仿佛是失魂落魄一般,心中不禁有些诧异:他这是怎么了?

    不是说,他最近挺风光的吗?

    在韩清元平安从边境归来之后,花袭人便再没有去探过韩家的情况。那些留在韩家的特殊花草,也被她主动屏断了联系。如此,就算她离得很近,那些信息就不会如从前一般自动传递给她。

    除非花袭人再次去触发联系。

    因此,花袭人此时瞧见这样的韩清元,十分诧异。就算当年他府试失利回来,也没有这样失魂落魄过吧?

    更何况如今,他已经算是很有前途的少年才俊了?

    花袭人注视着韩清元的时候,韩清元突然从雪地中抬起了头,往暗香来的牌匾上看了一眼。那神情,纠结、痛苦、失落、挣扎等等混在一起,让花袭人的心不禁震了一下。

    韩清元没有看到站在三楼窗边的花袭人。

    但在铺子里帮忙的柳成志却是看见了他。只见柳成志从铺子中走出来,几步到了韩清元身边行了礼,关切地问了一些话。而韩清元摇摇头,苦笑一番,拍了一下柳成志的肩膀,就又继续前行,离开了。

    他走远之后,花袭人想了又想,还是下楼到铺子中找到了柳成志,问道:“刚刚韩清元怎么回事?”

    柳成志摇头道:“我也问了他。但是他什么都没说。”他迟疑了一下,见花袭人皱眉,试探道:“要不,我去打听一下?看方向,他这应该是从靖王府走出来的。”

    花袭人摇头道:“不必打听了。”

    “或许,他只是知道了我任家女的身份,一时没想好怎么面对我罢了。”韩清元是个要面子的人。他若是知道自己就是韩母眼中的“贵女”,肯定会觉得一时无颜面对她的。

    “也许吧。”柳成志抿唇道。

    花袭人和柳成志怎么也想不到,韩清元的失态,是因为罗仲达告诉他,希望他能借势攀上乐信伯府,为韩家的报仇出力,也为靖王的大业出力。

    在王府,韩清元一时做不了决定。

    罗仲达也没有逼迫他,让他回家仔细想过之后再决定。罗仲达是这么说的:“这个安排,其实还是老夫个人的想法,并未同王爷讲述。若是王爷知晓,绝不会让老夫再这般给你出难题。王爷不屑于用这样的手段。”

    “但韩清元你自己也应该明白,你若是能再这中间立下功劳,将来王爷自然是不会亏待于你的。”

    “如何取舍,你细想之后再决定。”罗仲达诚恳地道:“你若是不赞同,老夫也不会别起心思。该你的前程,老夫也不会故意为难于你。”

    而后,韩清元便被人送了出来。

    他选择步行,没有乘车,也是希望这般在寒冷中步行,能给他清醒头脑,做出选择。但可惜,寒风也并未起到什么效果。

    他回到了家。

    他靴子和衣袍上还都沾着雪,身上带着外面的寒气,就那样直直地闯到了韩母面前,让韩母吓了一跳。

    她正紧闭着内室房门,正给韩氏家族的牌位上香。

    “你这是怎么了?”韩母急急将香插进香炉,问韩清元道。“还是因为花袭人身世的事情?上次你回来说她的亲人可能没了,说你没尽到力,你伤心愧疚不敢见她……今日又是因为什么?”(未完待续。。)

167 抉择难

    花袭人的冷淡,让韩母越发地心中不喜。

    若说从前她还对花袭人感激怜惜,但渐渐地,她心中就只剩下不满了。就算韩清元入西北军中,不仅没有出任何意外,反而迅速荣耀归来得了六品官阶,成了京城小有名气的少年才俊,她的心底态度依旧不曾有所转变,更别谈有感激之心了。

    为什么?

    因为花袭人太冷淡了。

    在韩母看来,韩清元如今有了成就,花袭人一个孤女,就应该赶上来巴结,借着这由头与韩家人重修旧好才是明确的选择,但花袭人却只是让人送了点普通贺礼,本人却连面都没有露一下。

    韩清元上门相邀,她也拿乔不来。

    这让韩母觉得想不通,也觉得心中十分难受——花袭人她凭什么呢?她不过就是一个孤女罢了!

    后来崇安候府给韩家发了邀请帖,韩母自然不会提出带花袭人去。她自认为自己没错儿。韩清元受捧、韩丽娘得靖王妃娘娘喜爱,韩家还没多高兴一会儿呢,那暗香来又折腾出来了许多道道儿。

    这一回,花袭人真的没给出半点消息给韩家。

    韩清元不高兴,韩丽娘更不高兴……

    这让韩母心中如何好受?

    那花袭人就不能消停点儿吗?!总是这样那样的事情!将一个卖花铺子弄出的风头还未过去,韩清元回来又说花袭人的亲人可能都不在人世了,将自己关起来内疚自责了好些天!

    他的那阵子情绪还没过去呢,今日又这般莽撞失态地闯了进来!韩母下意识地就以为又是花袭人不定闹出了什么幺蛾子。心中愠怒,说话就难免带着怨气。

    韩清元此时根本没留心这一点。

    他摇头。在那密密麻麻的牌位前呆站,眼神黯然。口中喃喃道:“娘,你同我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

    二十年前,这世上还没有他。

    就是对父亲的记忆,也已经模糊了。他只记得,父亲逝去之后,家中的生计变得艰难,他甚至不能读书……直到他救回花袭人,他的生活才重新出现了亮色。

    他无法想象。自己是公侯之后。

    有时候他甚至会想,那南顺侯府的大仇与他有什么关系?他父亲连族谱都没入,更一日不曾享受过侯府的荣光!而他韩清元更是一样不曾与那曾经极其光鲜的侯府有过半点交集!

    他感受不到那一切!

    他的确因为父亲的死而悲伤难过,但却无法真切地感受到南顺侯府一府灭口时候的仇恨。那离的他的生活太远了,远到就像在韩母说起时,他像是在听那茶馆中说书人的故事一般。

    “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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