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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醉-第4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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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选择了密切的合作。如果谁说柴氏会在这个时候对宋江动手,那一定会让人笑掉大牙的,这个时候动手不是给定****机会么?鹬蚌相争,那定****一定是个称职的渔翁。
可惜,所有人都料错了,宫梻选择了冒险,这个计划奇险无比,甚至比当年定**攻入武州城还凶险几分,这个计划稍有纰漏,就会遭到定****毁灭性的打击。段正淳心绪万千,闪过无数个念头,眉头紧皱,鼻尖的汗水,可看出他此时的心情有多复杂。该高兴么?不,恐怕高兴不起来的,这个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饭,天上掉馅饼的事更不可能有,宫梻能把隐秘之事直接说出来,就一定有所要求的。柴氏攻打成都府,不是为了大理国,而是为了柴氏自己。如金额柴氏早已不复当年,他们太需要西蜀和汉中了,有了西蜀和汉中还能与定****一争长短,否则,只能被死死地压制住。不管柴氏出于什么目的,这样做帮了大理国一个忙,而大理国也需要付出一定代价才行,沉思良久,段正淳看着宫梻,认认真真的说道,“宫先生果然好算计,这是把天下人都装进去了。你来大理,不光是告诉本王消息的吧,说说吧,需要我大理国做些什么?”
“如陛下所言,做这一切,我们也会经受很大的风险。太后需要陛下能以最大的努力,牵制住宋江大军,哪怕弃守凤羽郡。当然,宫某可以保证,就算宋江拿下凤羽郡,过不了多久,陛下也可以重新夺回的”宫梻言罢,静静等待着段正淳的回答。此时此刻的段正淳,面临着一个艰难的抉择,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宫梻的话,如果柴氏没有及时动手,大理国损失惨重,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宫先生,不知太后打算什么时候对剑门关动手?”
“此时军中机密,暂为保密,还望陛下体谅,不过陛下可以放宽心,太后可是诚意十足,绝不会故意损害大理国的”宫梻知道段正淳在担心着什么,其实段正淳已经动心了,只是还缺少一份安全感罢了。柴可言也确实和宋江不一样,也许宋江看中大理国这片土地,但柴可言并不怎么看中大理国,她要的是汉中和蜀中。以前柴氏掌握着荆楚以及长江以南大片地方,可以说良田无数,人口众多,可现在长江以南全都丢了,西蜀和汉中就显得尤为重要了,如今的柴氏太需要一个大后方了,虢州和河南府显然是无法承担这份重任的。尤其是河南府,缺少了四周保护,洛阳就是个四战之地,难以作为根基存在。
段正淳考虑着宫梻的话,宫梻既然如此说,那再怎么问,也不可能得到答案了,“好,本王答应你了,只是希望太后和宫先生能言而有信,我大理国国力弱小,恐怕撑不了太久的。”
段正淳这番话可是极有意思的,表面上是在央求柴氏方面不要拖延太久,可同样也有威胁的意思,如果柴氏迟迟不动手,那可就别怪大理国方面不守信用了,到时候把一切通告天下,和宋江相互妥协。段正淳话里的意思,宫梻也听得明白,不过他也没有任何不适,段正淳的反应是在预料之中的。
宫梻很快消失在了大理国境内,甚至整个大理国知道事情真相的只有段正淳和巴天宇二人。宋江对大理城发生的事情丝毫不知,他现在觉得压力小了很多,柴氏能主动提出结盟,可是非常不错的,就算出还可言不低头,他宋江也有低头的打算。有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有定****那个庞然大物在,该低头就得低头。有了柴氏帮助,剑门关以及汉中道万无一失,可抽出更多的兵力对付大理国了。虽然之前战事进展顺利,可随着战事越来越深入,兵力优势也没那么明显了,调兵是非常需要的,所以柴氏主动结盟,可是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
太康二年腊月十九,邓久芳担任先锋,令七千大军兵出善巨郡,威逼南面的凤羽郡,两个时辰后,宋江亲率三万大军从善巨郡东南方包抄凤羽郡,大理国担心许久的凤羽郡大战终于还是来临了。凤羽郡,源于一个美丽的传说,一支浴火凤凰在此消亡,白鸟聚集拜谒,凤凰身上的羽毛飞散开来,化成了今日的凤羽郡。凤羽郡山清水秀,风景直逼洱海云雾,这里不仅有着风景,更有着醉人的白族姑娘,多少清秀的白族女子从这里走出,大理国王妃刀白凤就出生在凤羽郡。凤羽郡扼守着去往大理城的路,同样,这里也是大理城西北方向最后一道屏障,所以,大理人都知道凤羽郡的重要。当宋江大军拿下善巨郡的时候,大理国就开始倾注所有精力,开始调兵遣将,同时加固凤羽郡城防。
大理久居边陲之地,已经很多年没有经历过惨烈的战事,这里民风淳朴,所以对城防并不怎么看中,百年来,凤羽郡太平无事,宛如人间天堂。如今,紧急修建城防,效果又能有多大呢?为了守住大理国,朱丹臣亲自来到了凤羽郡,亲自统御凤羽郡的两万大军。两万兵马,可是大理国能凑出的极限了,面对来势汹汹的宋江大军,朱丹臣很担心自己能不能顺利完成任务。太康二年腊月二十,巳时不到,宋江麾下万余人从两个方向对凤羽郡发起了猛烈地进攻。宋江等人同样知道凤羽郡的重要性,所以一上来就没有隐藏什么,攻城攻的凶猛异常,致使双方伤亡惨重。
凤羽郡毕竟有两万多人驻守,宋江想一口气吞下凤羽郡也有些不现实,战事前后持续了三天之久,为了拿下凤羽郡,宋江已经是不惜代价了。到了第四天的时候,朱丹臣终于有些扛不住了,如果继续这样打下去,凤羽郡的大理子弟还能活下去多少,这可是大理国的精锐啊,没了他们,谁来守卫大理城?
朱丹臣满脸胡须,嘴唇干裂,眉宇间充满了沧桑之色,沉思中,一阵脚步声匆匆而来,“朱将军,大理城来的信,要求你亲自拆阅。”
拆开信看完,朱丹臣不由得一愣,信居然是段正淳亲自写的,陛下来信,为什么不用军报呢?但最终,朱丹臣还是决定遵从段正淳的命令,当夜驻守凤羽郡的大理士兵从南面撤出,向大理城方向靠拢。得到消息的宋江大军当然不会客气,一股气冲进了城,进城后的宋江大军,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对周围的白族部落进行报复,凤羽郡恶战几天时间里,这些白族人可没少为大军制造麻烦,宋江没有制止这种报复行为,他也需要做些事情震慑大理国的蛮族部落,省的他们以后还拼命帮段家做事。
大理国的处境非常不妙,失去凤羽郡后,宋江大军顺利推进,两天后就逼近了大理城,如今段正淳只能祈祷柴氏赶紧动手了。相比较战事紧张的大理国,大宋却平静了许多,尤其是东京汴梁城,不知什么时候,这座古老的城市再次散发出那种独有的青春气息,展示着朝气蓬勃的繁华。萧芷韵的日子过得很清闲,没事去南苑打打猎,或者陪着师师下下棋,这么多年,就属这段日子过得最为轻松惬意了。今日阳光温暖,萧芷韵又拉着师师下着棋。很多时候,萧芷韵都不明白赵有恭为什么对师师另眼相看的。一介歌姬,何德何能总领汴梁事物,可接触久了,萧芷韵也就懂了,当然,也不得不佩服赵有恭的眼光。
师师出身卑微,但是她有种与生俱来的圣洁,长发挽起,额头光滑,美目神采奕奕,嘴角抿着,那份孤傲,更让她显得英气勃发。师师将汴梁的事情打理的非常好,近两年,她渐渐将手里的事情分给孟玉楼和芷兰以及胡锦平等人,各种事处理的更是得心应手了。纤指点点棋盘,萧芷韵探着身子,神色中带着几分诡诈,吐气如兰道,“师师,今晚上陪姐姐哦!”
刷的一下,师师的脸色红的像个大苹果,这些年师师积威日盛,处理的事情多了,性子也成熟了许多,可很少有事情能让她神色大变呢。放下棋子,师师鼻子里发出一种轻哼,美目白了萧芷韵一下。一想起最近晚上发生的事情,脸上就烧得慌。其实这事要怪,还真得怪赵有恭,长久政务缠身,从辽东到长安,已经好些日子没回过汴梁城了,萧芷韵和师师等人可都是正常女子,需求得不到满足,萧芷韵就琢磨出些歪门邪道。在萧芷韵的强迫下,师师半推半就的上了萧公主的床,玩起了百合花的游戏。萧公主胆子可是通天的,食髓知味后,就养出了一丝恶趣味,因为她一想起师师蜷缩在榻上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夜色降临,月光洒落庭院,楚王府很大很宽阔,就在王府后院一间繁华古朴的房间里,上演着一幕动人的情景。只见榻上三名女子相互纠缠,好不羞人,萧公主搂着师师上下其手不说,还把芷兰拉下了水,三个美人娇喘吁吁,****半裸的样子,别说是男人,就是女人看了都会心跳加速。玉足搭在榻沿,肉铺铺的足趾翘着。
“砰”的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了,三个女人全都呆住了,尤其是萧芷韵,简直又羞又气。这种闺房之乐可是不能让别人看去的,要是传扬出去,她萧公主以后还怎么统领千军万马,芷兰背着身,不知具体情况,吓得赶紧拉过锦被往身上裹。
门口站着一个男子,他同样目瞪口呆的看着床上三个美人,因为这一幕实在太过香艳了。终于看清了来人,师师受到井下的心情总算平复了许多,只是羞意爬上来,恨得把头埋进被子里,看着来人,喏喏的小声道,“官人……你怎么来了?”
来人可不就是赵有恭嘛,想想也没什么稀奇的,大半夜赶往楚王府后院闯,还敢不经允许推开房门的,除了楚王府的主人还能有谁?脱去帽子和披风,赵有恭哭笑不得的看着三个美人,“这没想到,你们挺会玩的,到底是谁教你们的,是萧阿娜那个野丫头?”
听着赵有恭的声音,师师和芷兰就像做错事的孩子,羞得低着头,萧公主却是大胆了许多。一看不是别人,萧芷韵拍拍高耸的胸脯,瞪起了杏眼,“你这个死人,来也不说一声,平白吓人。看着做什么,还都是你害的,你要是个男人赶紧滚过来。”
赵殿下脸皮子直抽抽,今晚上要不降服这匹胭脂马,他赵某人以后别抬着头做人了。勾勾手指头,萧公主心领神会,赤着完美娇躯,踏着秀美玉足来到了身前,勾着赵有恭的脖子咯咯笑着。师师和芷兰半张着小嘴,都被萧芷韵这份大胆惊住了,原来萧姐姐以前是这么玩的,怪不得能干出这么些胆大包天的事情。
赵有恭也憋了许久了,三个女人也是干旱多日,夜色撩人,明月唯美,这个晚上,房间里春色四溢。黎明照样射进窗棂,芷兰与师师左右怀抱,久久不愿醒来。(未完待续。)
第894章 古都旧人
第894章古都旧人
临近年关,赵有恭匆匆赶到汴梁,也是无奈之举。昨夜几番**,三个美人都没心思询问别的,如今空闲下来,才晓得赵有恭来的有些急促。吃过午饭,芷兰和师师梳妆打扮完,便到前边忙活了,萧芷韵品着香茗,若有所思的看着赵有恭,“你怎么这个时候来汴梁了,如今京畿路局势平稳,你不必忙着过来的,等过了年再过来也不迟。”
“绰绰,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想本王”赵有恭做了个伤心的表情,可惜萧芷韵并非李师师,根本不加理会,“关中局势也已经稳定下来,虽然洛阳方面和成都府达成了共识,但对我们也造不成什么威胁。倒是东京,已经很久没回来了,临近年关,如果不来盯着,实在有些不放心。”
萧芷韵渐渐皱起了眉头,赵有恭的话是非常有道理的,现在的东京汴梁城看上去风平浪静,可实际上也是暗流涌动,柴氏经营多年,怎么可能不在汴梁埋下伏笔呢?自从关中大战打响,章亿等人就紧急调回了长安,朝廷大小事务都压在了李纲和宗泽身上,李纲做事不像章亿那么灵活,很多事都来请教萧芷韵,搞得萧芷韵也是压力很大。所以,赵有恭这个时候能回到汴梁,也是好事一件,“你说的不错,汴梁可是重中之重,如果关中的局势没有危险了,我希望你尽快将章亿调回来。还有啊,你养的那个小狐狸精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最近可有些不安分呢。”
赵有恭暗自皱眉,怎么王府的女人都对刘欣缘抱有成见的,就连一向识大体的萧公主都说出这话来,“怎么回事,她惹到你了?”
“她呀,可聪明着呢,又怎么会惹我,只是前些日子有意收了孟妹妹手里的生意,说是宫里花销大。师师也是老实,不想因为这点事打扰你,就想把那点生意交给她,我回了汴梁,才否了这个主意”萧芷韵神色不善的瞪着赵有恭,神情显然有些不快。她和朱琏一样,一直都觉得小刘妃这个人心眼太多。其实孟玉楼手里的生意很多,东城那点生意交给刘欣缘也没什么不可,重要的是这个口子一开,刘欣缘尝到甜头,还不是胃口越来越大,她要是有了争权之心,凭师师和孟玉楼还真不是她的对手。刘欣缘为什么如此大胆,生出这么多心思,还不是因为赵有恭的宠爱,没有这个男人在后边撑着,刘欣缘一个太上皇的妃子,小心翼翼还来不及呢,敢生这么多事?
“还有这等事?本王着实不知,这样吧,登进了宫,本王与她好好谈谈”赵有恭能理解萧芷韵为什么生气,如果朱琏在京畿路,恐怕小刘妃绝对不敢这么做的。大王妃和二王妃的差距就是这么大,外人看来萧芷韵和朱琏地位差不多,可萧芷韵并没有处置后宫的权力。萧公主生气,可不是跟小刘妃置气,而是再跟赵殿下较劲呢,想想萧公主这么多年领兵南征北战,又折服十几万乙室军子弟,按功劳可应该当大王妃之位的。赵有恭能感觉到萧芷韵心中的怨念,聪明的选择没有挑明,打个哈哈站起了身,“哈,时候不早了,本王还得去宫里看看,也好久没见四姐儿了,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说着话,人已经走到了门口,萧芷韵咬紧红唇,美目中喷出几分蕴怒,“这个死人,朱汋雅怎么就有这么大魅力,难道本公主就真的不如那个朱汋雅?”
汴梁的冬天寒风中裹挟着淡淡的湿气,行走在古老的石板路上,两侧风景枯萎,只有行人匆匆,还是那么的拥挤。离开王府,并没有直接去皇宫,而是路过汴河街,重新欣赏着熟悉的地方。这条汴河街,承载着太多的记忆了,十三岁之前的年华里,有一半时间是在汴河街渡过的,人生初始的岁月里,那些相识的人也大都来自这里。师师、念奴儿、雨柔还有贞娘,相识相知都从汴河街开始。同样那些痛苦的往事,也大多源自这条汴河街。记得当年领着四姐儿拿着木棒打击恶势力的嚣张样子,那时候四姐儿笑容纯真,如同不染尘世的仙子。
皇宫,还是那个皇宫,当年离开汴梁城,曾经发出誓言,要领千军万马,让那些皇宫里的人颤颤发抖,如今这一切都做到了,可也觉得没有了意义。报复的快感未必真如传说中那般,很多的报复都是伤人伤己。摄政王归来,禁卫们赶紧站直身子,同时同传宫内。暖香阁里,小刘妃催促着孩子坐好,义正言辞的教导着什么,“臭小子,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注意形象,说,又跑哪里去撒野了,瞧瞧你这满脸泥,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哪家跑来的野孩子。”
“怎么说话呢,他要是野孩子,那本王又是谁,是你偷得野男人?”一个嬉笑十足却又不怒自威的声音传来,小刘妃还没回过味儿来,小小的皇帝赵析已经从凳子上跳下来,蹦蹦跳跳的往门口跑去,“父皇,你可回来了,咯咯……”
时至今日,早就没必要瞒着了,所以一年前小赵析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现在亲爹好不容易回来了,简直高兴坏了。当然,在小赵析的脑子里,高兴不仅仅是这些,父皇回来,就有人能管住母后了,看母后以后还敢不敢这么严厉。刘欣缘先是一喜,接着就是几分蕴怒,这家伙回汴梁竟然一点信都没提前透露,一想到赵殿下昨夜肯定在楚王府里胡天胡地后,心里就一阵不舒服,在刘欣缘的心思里,恨不得将赵殿下拴在石榴裙下,这些日子,可苦坏她了。
抱起赵析,父子亲昵一番,刘欣缘就找个理由让文惠带着赵析去别处休息,房间里独留二人。刘欣缘勾着赵有恭的脖子,丰臀一阵厮磨,“你这冤家,可曾知道奴家想你想的有多苦,今夜你哪也不准去,知道了么,今天,就是打死奴家,奴家也不会放你出宫的。”
好嘛,刘太后就是大胆,这份本事就连念奴儿也得甘拜下风。揽着没人蜂腰,眉头往上一挑,在美人脸颊上吻了吻,“听你的,本王不走了,只是咱们是不是先说点正事,这个时间点也太早了,你刘娘娘不要脸面,本王多少还得要点呢。”
刘欣缘粉脸一红,玉手轻轻拍了拍赵有恭的肩头,“奴家有你说的那么不堪么,要说正事,奴家可有很多呢,这第一件事,你得好好管管你那儿子,奴家是没办法了。天天跑到园子里捏泥人,每次回来弄得跟乞丐一样,奴家找人教他读兵书史策,他一概不听,有一次还差点把宗老先生的胡子给点了。你说,他这个样子哪像个皇帝?”
刘欣缘越说越急促,渐渐地神色很激动,只是她没发现赵有恭的脸色越来越冷,笑容也少了许多。赵有恭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同样这些也是萧芷韵最担心的,刘欣缘真的有了揽权的念头,而且她揽权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儿子。这个念头太可怕了,从一开始,赵有恭就没想过让赵析当皇帝,只不过是暂时过度罢了。如果让赵析当皇帝,恐怕麾下文武没有一个同意的,同样又如何对得起朱琏和萧芷韵?刘欣缘明白最好,如果她不明白,到最后自己只能忍着痛苦下手了。赵有恭久久不出声,刘欣缘终于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儿,再看时,她看到了赵有恭眼中的挣扎和冷厉,突然,刘欣缘心中仿佛被放进了一件千斤锤,原来自己没有发现,随着儿子当皇帝的日子越来越久,自己真的有了让他一直当皇帝当下去的想法,这个念头不该有,可是作为母亲,为儿子做打算有什么不对么?赵有恭神情冷漠,刘欣缘也渐渐有了些不快,她从男人腿上下来,喘着粗气,有些愤恨的说道,“殿下,你是怪奴家得寸进尺么?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奴家是个人,也是有感情的,你把我们母女丢在这皇宫里,考虑过奴家的感受么,用的时候用着,不用的时候赶出去?难道奴家为我们母子打算有什么错,你口口声声说喜欢奴家,可为什么到现在奴家都指挥不动这皇宫禁卫,奴家说十句话,还不如李师师半句话管用。殿下,你如此偏颇,对奴家公平么?奴家难道连那个李师师都不如了么?”
对于刘欣缘来说,这些年确实很难熬,说到底是皇位太吸引人了,哪怕一个与世无争的人坐上去,时间久了,都会不愿离开,更何况刘欣缘是一个**十足的女人。赵有恭考虑过刘欣缘的感受,可有些事情注定要有人牺牲些的,他摇摇头,拉过了刘欣缘的手,“欣缘,你知道的,本王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只是希望你可孩子能快快乐乐,轻轻松松的过完一辈子。如果析儿心念皇权,你做这些事,情有可原,可是,他现在明明对皇位一点兴趣都没有,你还要强加给他,那不是爱他,那是在害他。如果有一天,因为这个皇位,析儿被毁,你会开心么?你这个傻瓜,在这个皇宫里经历了那么多事,还没待够么?等十几年后,把这一切丢给别人,你就跟着本王找个风景秀美的地方,我们浏览河山,过那逍遥自在的日子不是更好?”
赵有恭对自己的话并没有多少信心,以后他一定会离开这纷争的漩涡,但一定不是十几年,或许是几十年,但他必须这么说,否则刘欣缘会陷进**的漩涡里走不出来。刘欣缘一直都很聪明,她当然清楚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可是面对那个皇位,早被蒙住了。
怀抱着刘欣缘,任凭怀中女子尽情哭泣,赵有恭说了许多话,全都是发自内心的,柴可言已经领着亲儿子自立洛阳,真不希望同样的一幕再次上演。哭够了,发泄够了,刘欣缘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只是还在抽泣着,“殿下……奴家让你失望了,奴家不该逼迫析儿的,只是,你要快些才行,奴家不希望析儿长大了,再做那些事。”
“放心吧,很快就会结束的”赵有恭又何尝不想快一些,只是天下不平定,这些事注定无法完美进行的,这段时间只能先苦了刘欣缘母子了,“至于绰绰,你也没必要放在心上,她呀,也是担心你犯了大忌,另外,东城的生意本王就做主给你了,也省得你总说本王有失偏颇。怎么样,现在可以笑一笑了吧?”
刘欣缘抬起梨花带雨的俏脸,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只是那个笑容怎么看怎么惹人笑,“哼……你这死人,惹哭了奴家,在弄些小玩意糊弄奴家,奴家这辈子算栽你手里了。”
解了刘欣缘的心结,也算去了一大心病,陪着刘美人说说笑笑,一直到了申时天色暗淡,赵有恭才暂时离开暖香阁。小小的庭院,雅致的书房,一卷山水飘荡着书香气息,袅袅琴音,宛若百灵鸣唱,多日压抑的心情也轻松了许多。帝姬依旧一身洁白纱衫,长发如墨,瀑布般搭在肩头,一个香炉放在琴案之上,那份檀香让人一片晴明。帝姬的优雅,不染凡尘,好像世间如何变幻,都改变不了她的尊贵。她的美,月落银河也不曾超过。
普天之下,谁能配得上帝姬,一个都没有,天下男子无论是谁,在她面前都会自惭形秽。
“四姐儿”突兀的声音打断了琴音,纤指停下,帝姬的肩头轻轻地颤抖起来,就好像激动,又好像痛苦。赵福金水雾般的美眸中,带着太多复杂。
“凌哥儿,什么时候回来的?”赵福金声音脆耳,终于回国了头,她绝美的玉容挂着一份甜美的笑。可不知为何,看了她的笑容,心却很疼,岁月无情,不管是谁,都无法回到昨天了,何曾想过,连四姐儿的笑容也开始掺杂几分虚假了。(未完待续。)
第895章 一杯酒两个人
第895章一杯酒两个人
人生百年,匆匆而过,不知不觉中,也许这一世就已经走到了一个岔路口。滚滚红尘,悠悠人生,这一世,起起伏伏,跌跌撞撞,历尽千辛万苦,不为修来世,只为有人能走进我们的心。曾经汴梁河畔苦苦等待,只为等待一次回眸而笑。曾经落雁塔下久久凝望,只为逃脱无边的苦海。喜怒哀乐,往事如烟,终究不过繁华落尽。当往事在脑海中回荡,多少眼泪在岁月中飘落,时间又沉淀了谁的悲伤。
赵有恭知道,几年时间,悲伤并没有沉淀,只是躲藏在了阴暗的角落里。一袭白纱,一点朱砂,谁能温润她的心房。日落,花无,一曲琴音演奏着玉人的胭脂香,天边残阳,洗刷着多少幽怨彷徨。这世间倾城之色千千万,可惶惶天地,茫茫大宋,只有一个赵福金。她若涓涓流水,灌溉大地,她姿态优美,轻盈如风,没有烈酒的火热,却让人久久回味,一生无法忘却。她是菩提树下千年的守望者,守望着历代春秋,辛酸苦辣,看到了别人,最终孤独了自己。四姐儿用一层无形的帷帐,包裹着自己,送走了别人,也送走了自己。
这一生戎马倥惚,仗剑天下,却没守住身边的四姐儿。就算君临天下,看江山如画,也是天卷寒冬,无处停泊。一季花落落满地,一脸浅笑笑苍生,多少往事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多么梦想,多么希望,你若无伤,岁月无恙。
“四姐儿,难道我们真的回不到从前么?”赵有恭来到赵福金身后,二人贴的很近,一丝幽香扑入鼻中。赵有恭多么渴望有一个亲人,多么渴望留住这个妹妹。永远忘不了,当汴梁城人人喊打,讨伐永宁郡王的时候,是谁在保护着自己,永远忘不了四姐儿拿着铁锹,冲着高衙内等人娇斥怒骂的样子。时间变了,物是人非,只是今天,不过是想好好保护她,却总是给她带来伤害,难道每一个征伐天下的人,都不配拥有亲情?
赵福金双手攥在一起,美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久而久之,有些湿润了。她又何尝不想呢,多少次夜深人静,想到的都是以前,那时候凌哥儿牵着大黄走在前边,她提着木棍跟在后边,不知道打跑了多少街头恶霸,撵走了多少恶痞诬赖。那个时候的凌哥儿百无一用,却总能给她带来欢乐,那时候多少次幻想凌哥儿是自己的亲兄长。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当凌哥儿重新站在面前时,那份威势,那种睥睨天下的气势是那么的真实。如今,第一个反应不是亲近,而是害怕,对,就是害怕,来自心底的害怕,所以,永远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她的凌哥儿已经披荆斩棘,历尽苦难,成了一个天下敬仰的英雄,他手握生杀大权,一言就可断万人生死,可是,这样的凌哥儿并不能给她带来多少安慰。
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赵福金轻轻福了一礼,来到桌边,满上了一杯茶,“凌哥儿坐吧,这是上个月刘妃送来的好茶,你来尝尝!”
赵有恭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真的是无法回到从前了,端起茶杯,却怎么也无法入口。看着眼前美如仙子,清纯善良的四姐儿,赵有恭无法隐藏那份关切,“四姐儿,听绰绰说,宫里为你找了好几个青年才俊,你都拒绝了。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你真的要孤独终老不成,难道,这就是你惩罚为兄的方式?”
有时候越是躲避什么,越会碰到什么,赵有恭最不想提起的话题便是婚事,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她的心早已经装不下任何人了,唯一装下的人,是想也不能想的人。如果五年前,也许会将就一下,平平静静的过完一生,可是经过那么多变故,突然发现,一个人其实挺好的,没有那么多烦恼,也不会有那么多麻烦。四姐儿的心到底装着什么,赵有恭有所感触,可是他也同样明白,这是不可能的,其实现在,多么希望有个男人能打动四姐儿的心。
“凌哥儿,小妹与你说过的,一个人挺好的,喜怒哀乐都是自己的。你若还认小妹,就不要在让刘妃她们张罗这些事情了,你看小妹这屋子,清新淡雅,如果多了一个人,是不是很不妥呢?平日里,小妹弹弹琴,骑骑马,轻松自在,凌哥儿又何必费那么多心神呢?至于报复,凌哥儿更是说重了,以前的种种,谁对谁错早已经不重要了,走到今天,不是你我某一个人的选择,天意如此。其实,没事的时候研习下佛法,也是不错的呢!”
赵福金笑靥如花,她蹲下身,将清秀的脸庞依偎在赵有恭的膝盖上,就像十几年前,行走在河边累了,就会枕着赵有恭的腿休息。听着四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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